韩峰道:“如果我们查到什么,会通知你的,也不用太担心,或许不会改变什么。”

庄晓军低头道:“知道了。”旋即抬起头来,道:“那么,祝你们早日破案。我也要开会去了。”

韩峰微笑道:“你也要开会?”

庄晓军不服气道:“我也是十大股东,董事会怎么会没有我参加呢。这次董事长考察结束了,我们要做一项大的工程呢。”他的手机响了,庄晓军看看号码道:“他们在等我了,我去了。”

韩峰目视庄晓军离去,

冷镜寒道:“走吧。”

离开恒福银行,冷镜寒马上问道:“江永涛,这个人你怎么看?”

韩峰道:“不知道,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我们见面的时间太短了,他说的话也太少了。但是,他的那位秘书,毛小姐……”

冷镜寒没好气的打断道:“很漂亮,是吧?就知道你要这样说。”

韩峰道:“不是!你有没有注意她的手,比一般女性的手,可要粗糙一些。”

冷镜寒动容道:“没有感觉到啊,不过很冷,这样大热的天,她的手却很冰凉,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韩峰神秘的笑道:“有没有听说过,传说中有一种功夫——九阴白骨爪!”说着,趁冷镜寒出神时,在冷镜寒当胸抓了一把。

冷镜寒一脚踹出去,骂道:“小混球,跟我开这种玩笑。”

韩峰哈哈大笑,但那笑容,却有些僵硬。

回到酒店后,冷镜寒仔细的看了林政的档案,却毫无发现,不由疑惑道:“他们给我们档案是否做了手脚?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啊。”

韩峰道:“是吗?那有可能啊,谁说林政的档案就一定对这个案子有帮助的。”

冷镜寒道:“可是,他们不是因为怕我们从林政的档案中查出什么来,才故意拖延时间的吗?”

韩峰笑道:“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可谁说了他们是怕我们从林政的档案中查出什么来?他们知道我们想查林政的档案,就算档案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也可以利用档案来拖延时间,这档案对他们不就很有用了吗?”

冷镜寒气为之结,道:“你,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说,白白在天涯市耽搁这么多天。”

韩峰抱胸道:“我说林政的档案或许对我们没有用,可我并没有说档案没有用啊。他们的失策,就是认为我们只是要查林政的档案,却未想到,我要查的是全恒福银行高管的档案。再说了,我们在天涯市并没有白白耽搁啊,起码我们知道,胡银信确实来过了,后来又跑了,而且购买汽车和手机,他们都用了假身份证,不是吗?”

冷镜寒铁着脸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天涯市这边的线索,已经告一段落,我准备明天就回海角市去。”

韩峰道:“啊!可我觉得,天涯市的线索,才刚刚展开啊。”

冷镜寒问道:“还有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韩峰悠然道:“线索嘛,就在我们拿到的这份档案之中。”

冷镜寒道:“那就是没有线索喽,现在海角市那边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等你在这边琢磨出线索来,海角市那边的整个治安系统就已经瘫痪了。”

这时,手机响了,两人对眼一望,各自摸出一个手机,竟然同时响了,两人接电话后,对眼望了一分钟,冷镜寒才道:“我们必须马上就走了,今天晚上就回海角市。”

韩峰道:“发生了什么?”

冷镜寒道:“安阳化工厂发生爆炸,全市饮水系统受到污染,海角市建行运钞车被持枪歹徒抢劫,新龙门区暴力冲突,双方火并,七死十三伤,整个海角市,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对丁一笑的跟踪监视,也完全停了,根本就没有人手了。公安局,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据说海角日报已经以‘公安部门不作为’,‘海角市公安盗卖武器’,甚至‘黑社会保护伞’这样的名字来刊登近几日事件,再不打击压制这股猖獗的犯罪风头,海角市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韩峰略一沉吟,道:“我不能回去。”

冷镜寒道:“为什么?”

韩峰道:“我要去上海。”

冷镜寒惊道:“你要去上海!”

韩峰道:“是的,你回海角市,扼制他们的势头,我去上海,查有关这个案子的另一起谋杀。去了上海后,我或许还要去几个别的地方,获取更多的信息。打击犯罪,本来就是你们的专职嘛,这个不用我插手,只需留一份恒福高管的档案给我,还有,这个别忘了,让胖子好好查一查,它到底可以产多少铁。”他将在成安钢材厂偷来的铁矿石交给了冷镜寒。

冷镜寒收拾行装道:“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韩峰满不在乎道:“切,你担心什么呢,我就算找不到回家的路,难道还找不到你们刑侦处么。如果没有意外,我明天会与你们汇合的。”

冷镜寒道:“可是你身上没有钱啊。”

韩峰道:“我没有钱,就不会找一个有钱的,你太多虑了。不用假惺惺的管我,如果我真的想活下去,就一定会活得比你好。”

冷镜寒道:“那,我走了。”

韩峰道:“还说这些,博人感动啊。”

冷镜寒转身下楼,暗自好笑道:“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韩峰,我不是担心你的生活问题,而是担心你不要惹什么祸事出来。”电梯下沉,冷镜寒闭上眼睛,不由想起了那个冷雨夜,那个疯狂而喧嚣的迪吧。

冷镜寒走了没多久,韩峰就在酒店二楼见到了启金运,韩峰道:“我以为你那天喝醉了,还记得我说的话啊。”

启金运道:“我是喝高了,但是与我性命有关的事,我还是很关注的。我想了一天,总算想通了。这样一直缠着单燕飞,也没意思,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要利用手中这点钱,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

韩峰笑道:“这倒有几分男子汉气魄。听说恒福银行最近召开董事会,你可知道酒店里都来了些什么人?”

启金运道:“是吗,我只知道燕飞是来开董事会的,但是别的人,我就不认识了。”韩峰汗颜,心道:“这位公子哥儿,确实对他父亲的事业一无所知啊。”

启金运又道:“别说这些了,现在公司里的事都和我无关系。对了,到了我哪里,一定要好好住几日。”

韩峰道:“如果没事,住多久都可以,可我确实只能去你家看一看,还要马上去下一个地方。所以,我是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走。”

启金运道:“我打算明天走,你说我家里会有什么致癌物呢?”

韩峰道:“要到了才知道,走吧,我们去吃饭,今天我请客。”他拍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说得气势如虹。

启金运道:“那怎么行,我请,我请。”

韩峰道:“今天怎么能又是你,你的经济也不是很宽裕吧?”

启金运道:“你要这么说,就太瞧不起你哥哥了。我们是要做大事业的人,再说,这次你是去帮我的,吃这点东西,算什么。”

韩峰:“唉,真是,拗不过你,好好好,你请你请……”.

惊天第一案第十七回步步为营1

上海,启金运家。这是典型的欧式两层别墅,前面是游泳池,后面有一块小花园。家中也以古风的欧式家具为主,挂着仿制的著名油画,启金运苦笑道:“是不是觉得那女人对我还不错,还给我留下这么大一栋房子。”

韩峰却沉着脸,咬紧牙,皱起眉,并抬腕对启金运道:“你看!”

启金运道:“什么?”

韩峰道:“我的手,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屋里凶气很重啊。”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画着类似西方宫廷壁画,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正中,韩峰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语气也僵硬道:“是种不祥的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启金运道:“你不要吓我。你知道,我比较胆小的。”

韩峰朝窗外一望,说道:“是了,这屋里太安静了,从进这别墅起,就没有任何声音。周围连一只鸟都没有,而你们家里更是没有任何昆虫,这不是屋里打扫得干净,而是屋里有什么东西。”

韩峰在别墅里四处查找起来,他细心的找过每一间房间,而后鼻翼煽动,嗅着各个房间的气息,如此走了一圈后,摇头自语道:“没理由,没有明显的毒物痕迹,看来是别的东西引起的。”

他来到花园,只见窗台上摆放的几盆花,不知是因为长久没有浇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已经枯萎了,而花园里的几株无花果和银杏树,叶子已都枯黄,韩峰在花园里,察看了植物枯萎的范围,正是延大客厅的南墙,呈扇形分布。

韩峰回到客厅,他先敲击地板,问过地板的购买和材质,再查过墙面所用的漆,家具的木材,最后目光锁定在一张大理石桌上。韩峰问道:“这桌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启金运道:“哦,是我和单燕飞搬家后,是于成龙送的。”

韩峰动容道:“于成龙送的?”

启金运道:“那时,他正好想升迁,便到处拉董事们的关系。我和燕飞搬家时,我一直中意家里那张大的楠木桌,所以搬家时父母就送给我们了,他们便少一张像样的餐桌,一直说买,可总是没有时间。于成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就送了一张石桌来,这张桌子据说是用从法国进口回来的石料加工而成,值上万元呢。”

韩峰喃喃道:“又是于成龙,为什么呢?”

启金运道:“什么?”

韩峰伸了个懒腰,道:“这样,大致不会错了。你去请两支专业队伍,给这个房间做个检查,他们会告诉你答案的。”

启金运呆道:“什么?请什么队伍?他们给什么答案?”

韩峰道:“上海市地质勘探队,市气象局请他们为这个房间做一个检查,他们将告诉你你父母的死因。”

启金运奇道:“真的吗?作什么检查?”

韩峰斩钉截铁道:“放射性元素探测!和空气质量评估。”

启金运道:“韩峰,我当你是兄弟,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告诉我,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韩峰一字一句道:“埃及法老的诅咒!就告诉你这么多,我先走一步了。记住,如果有了结果,通知我,还有,提醒你,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你最好去旅馆住几天,这个屋子,多住一天,就多一天危险。”

启金运去请地质探测队时,韩峰已经在飞机上了,又是几小时,他乘座的是去北京的飞机。

韩峰翻动着自己手中的资料,查孝礼,男,四十七岁,原恒福银行北京地区总经理。他翻阅下一份资料,孙向贤,男,三十四岁,恒福银行人事部经理,籍贯,云南元阳县。

孙向贤的家,在山里,打开门的,是一位娴静的女子,穿着苗族的衣饰,背上包裹里背着一名嗷嗷待哺的婴儿,正沉沉的甜睡着,看来她就是孙向贤的妻子了。韩峰第一眼看到这名女子,心中一阵突兀,那漂亮的脸蛋,好熟悉的感觉,总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孙妻名叫古兰,她听明白韩峰的来意后,将韩峰请进家中,幽幽道:“有什么用呢,人都去了。”

韩峰看着楚楚可怜的古兰,克制住内心强烈的冲动,冷静问道:“我想知道,当你接到丈夫去世消息时,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那么急着把你丈夫的尸体领走?难道你没怀疑过车祸是出于人为原因?或许是有人想杀你丈夫呢?”

“啊!”古兰显得十分惊讶,显然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她喃喃道:“不会的。他那么好,从来不和人发生矛盾,怎么会有人想害他呢。那天听说他出了车祸,我……我就知道情况不好,可是还是没赶上……”古兰抽泣起来,轻轻道:“那以前他还很高兴的告诉我,说他通过驾照考试了,要开车带我去……,我都对他说了,开车要小心,没想到他还是……,警察同志,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要害他?他们为什么要害他呀?”

韩峰内疚道:“我们还只是怀疑,他可能是被害的,但也不排除意外车祸。他是个好人,我想也不会有人要害他的。我来调查,就是要排除他是否被人害的。兰姑娘,你回想一下,在你丈夫出车祸前,他有没有打电话告诉你什么或是说些与平时不大一样的言语?还有,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比较隐秘的东西一类,让你交给什么人?”

古兰睁着一双大眼睛,摇头道:“没有啊,他和平时一样的,他没什么,没什么啊?”

韩峰道:“那么出事前呢?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古兰黯然道:“不知道,那时我没开手机,是后来,才接到通知的。啊——”古兰似乎想起什么,忙问道:“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电信部门调查信号覆盖范围,为了防止信号波动,让我关机一个小时,这……这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韩峰眼睛一亮,旋即恢复,安慰了古兰一番,才离开这座落于半山坡的苗居。因为电信部门工作需要,请顾客配合,关机一小时,这是多么熟悉的骗局,如果用来杀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惊天第一案第十七回步步为营2

韩峰走在羊肠小道上,夕阳血红,如一轮火盘缓缓西沉,染红了半边天,那周边的霞云也似燃烧起来一般。韩峰回头望去,山腰上的苗居以小而远了,一缕炊烟正冉冉升起,与白云混为一体,不知道那孤儿寡母,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呢。想起古兰那幽怨而凄怜的脸,韩峰心中也有一丝不安,蓦然,那摆烟摊的老奶奶说的话回想起来:“当时那货车上有好大一副画,好像是个明星的头像吧!”那古兰的面容,好像也在电视上见过吧。

韩峰拭去额角微微的细汗,看着依旧毒辣的太阳,咬牙道:“好狠的心计,原来是这样的。”

海角市公安局,这里有如战时的阵地前沿,电话响个不停,冷镜寒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处去了。“喂,是公安局。安平小区有人抢劫?知道了。”

“喂,丁香花园,成义孟家被盗?是海角建开公司那个成义梦吗?什么!偷了五十余万,知道知道,我们马上就来。”

“滨江公园发生命案?三人被杀伤了?马上赶到!”

“龙星大酒楼出现集体中毒事件!有三十余名食客!已经叫救护车了吗?好的,好的。”

……

郭小川愁眉苦脸道:“老冷,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的负荷已经到极限了,周边几个城市的公安力量也都抽调过来了,我说,是不是请求军队来支援?”

冷镜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两天时间,发生了十余起持枪抢劫,二十多起数目巨大的偷盗,还有车祸,集体中毒事件,绑架,群殴不计其数,我们仅仅处理善后工作都人手不够了,这些案子是有预谋有系统的吗?竟然连一个活口都没抓住,丁一笑又放了吗?”

郭小川道:“我听了你的建议,先将他拘留起来,可是确实没有线索,24小时不放人行吗?我还准备等着人家起诉我呢。”

李响电话道:“完全失去丁一笑的踪迹了。”

冷镜寒道:“别管丁一笑了,你和夏末去成商百货公司,那里刚刚接到匿名电话,说里面安装有炸弹,小心点。”又对郭小川道:“我们是不是去最混乱的地方看看?”

郭小川道:“你看看门口,那些记者像蝗虫一样,把我们团团围住的。”

冷镜寒拍桌道:“该死,完全摸不透他们的企图。”

郭小川道:“那个小混混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冷镜寒道:“韩峰?他去上海了,他说要查恒福银行内部问题,你说他这时候查什么恒福银行?有他在,或许还能想出一些办法来。”

电话依旧响个不停,接话员向郭小川汇报道:“第四派出所同志在视察东平案发现场时被流弹打伤了,”

“第三特警分队截住了一股火并分子,双方开火了,打死三名匪徒,我们牺牲了一名特警,有一名重伤。”

“城西派出所同志在检查爆炸后现场时,他们的警车又发生了爆炸,炸伤了三人。”

“绑”的一声,阿八站在窗户上,把那个条形监听器取了下来,丁一笑道:“好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能力监视我们了,C计划可真是一个天才的计划,那家伙简直不是人。”

阿八望着丁一笑,露出微笑。丁一笑也似乎与三天前判若二人,充满了自信,他冷冷道:“既然他们摸不着我们的方向,那么,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这时,手机响起,丁一笑看看号码,喃喃道:“这个时候了,他又打来做什么?”

电话中,金属声音道:“我得到确切消息,韩峰那家伙,没有跟冷镜寒一起回海角,他去了上海!”

“什么!”丁一笑先是大惊,随即冷静下来,道:“这样也好,不是正好掉进你的另一个陷阱吗?”

“可是,这次有些不妙的感觉啊。”金属声音道。

丁一笑不置可否道:“是吗,可我们的计划不是接近尾声了吗,就算他知道了全部真相,也奈何不了我们了呢。”

金属声音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丁一笑道:“我准备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让那些蠢警察们知道,他们所守护的这座城市,不是看上去那么安全的。然后我会离开,先去泰国,或者去越南,都可以。接下来的工作,就等着你那边的计划完成了。”

金属声音冰冷道:“记住我说的话,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

丁一笑关机道:“这个家伙,阿八,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了,今晚就走。”

韩峰下午回到刑侦处,只见门口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好在他身体瘦弱,好容易挤到门口,警卫将他拦下来:“对不起,任何人不能进去。”

韩峰道:“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脸,好像我是除外的吧,我要是不进去,明天你们就守不住这门了。”

一名警卫道:“哦,是你,冷处让你马上去公安局找他,我打个电话,你等等。”

十分钟后,韩峰从后门进入公安局,冷镜寒道:“你看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在街上你可看到了。”公安局内除了三名接话员没有离开,其余的人都匆匆忙忙,不断有警车出勤,也不断有警车回局,走廊,过道,都是嘈杂喧闹的声响。连雷婷婷这样的实习法医,也不得不做起了电话接听员。她只看了韩峰一眼,发现韩峰正在看她,又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去,专心接听电话。

韩峰笑道:“看到了,不是说这里治安不错嘛,我看现在比伊拉克还危险。”

冷镜寒道:“究竟,是不是和我们那起案子有关呢?”

韩峰道:“起因肯定是它,不过有没有人从中混水摸鱼就不知道了。还记得吗,我说过,有第一把枪,就有更多的枪;有第一个疯子,就会有更多的疯子。”

冷镜寒道:“我们查阅了近几年所有从海角市边防走私的枪械案件,可是从来没有哪起有这样大规模和数量。从他们制造的事件来看,至少有五把半自动步枪,九把微冲,十七把手枪在市内行凶,还有炸弹不计其数,好像海角市的所有黑社会势力都蠢蠢欲动了。”

韩峰道:“怎么你在这里坐镇指挥?其他人呢?”

冷镜寒道:“都出勤了,到处都是等待处理的事故。”

“没有用。”韩峰见冷镜寒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道:“没有用的,现在你们只是跟着他们后面跑,永远也跑不过对方。他们不断的制造事端,你们就不断的处理善后么?要走在他们的前面,在他们行动之前拦截他们,还有,要找到他们的巢穴,打马蜂不能等被马蜂蜇了后,再打蜇自己那只马蜂,要直接把马蜂窝端掉。”.

惊天第一案第十七回步步为营3

冷镜寒道:“我们已经考虑过了,可问题是现在我们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现在城里已经戒严,两天前就开始宵禁,可是依然找不到他们啊。”

韩峰道:“是吗?凶手没有留下线索吗?”

“线索?”冷镜寒沉思着,韩峰道:“记得吗,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们就跟在凶手的背后追逐,按照凶手布置好的路线前进,他总是在关键时候给我们留下足够的线索,让我们可以继续查找下去。梁兴盛死的时候,他留下了屋顶上假的自杀证据,又留下了梁兴盛的衣服让我们可以查找证据;林政死的时候,他留下那一撮矿物质;梁兴盛的厂里,他留下了半个零件;而梁兴盛工厂拍卖时,他故意使用胡银信的名字;汽车留下发动机号码,不是这些线索,我们查起来会更加困难呢。”

“啊!”冷镜寒不可置信,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喃喃道:“你是说,他故意留下了线索!引我们警方去查!”

韩峰点点头,浮现笑意,道:“我很早前就说过了,他一直在和我们玩游戏,这个游戏中,警方扮演的,是老鼠的角色。”

冷镜寒按着太阳穴,道:“线索?线索?可是这几天天天案发不断,就算他留下了线索,我们又怎么快得过他们的新行动?”

电话又响起,雷婷婷道:“什么!锦江区又发生了爆炸?怎么会这样的?不是有不少警力了吗?估计是狙击手?击中了汽车的油箱?”

冷镜寒喃喃道:“已经是第五次在这个地方爆炸了,怎么他们老是袭击那一个地方呢?有什么意义吗?”

韩峰眼睛一瞬目,马上道:“拿地图来!”

一副硕大的海角市全地图,挂在了公安局办公厅里,韩峰道:“把发生过案件的地区都标出来吧。”

雷婷婷照着记录,将发生过案件的地方都标注在地图上。

“咦?”随着韩峰一声怀疑,冷镜寒也看出问题来了,地图上,大部分发生案件的地方,都处于同一横线和直线上,诸如龙星大酒楼,丁香花园,安平小区,广贸大厦等等,全都是顺着横安路一字排开,而天香剧场,伊义金铺,太和古玩店,茗品茶楼等等,又是以一环路竖向排开,其中每两处案发现场在地图上,相隔的距离也几乎相同。

韩峰拿着激光笔,在地图上指点着,问了那些不合规律的案犯地点,究竟是发生的什么案件。雷婷婷念出记录,那些地方全是些抢劫小摊贩,偷盗等案件,韩峰道:“把这些地方去掉。”

去掉那些不协调的案犯现场后,那些案发现场仿佛形成了一个正方形,所有的现场在方形内星罗棋布,冷镜寒呆道:“这……这是?这难道是在布阵作战吗?”

韩峰瞄来瞄去,结论道:“不太像啊,你看,正正方方的,很规则啊,如果把这些空格都填满,到像个什么东西,棋盘?横九格,竖十格,有没有这样的棋盘?”

“象,象棋!”雷婷婷道:“象棋棋盘就是横九格,竖十格的。”

“象棋?”韩峰一愣,问冷镜寒道:“怎么下的?”

冷镜寒道:“以后,以后再告诉你,是中国很早就有的一种棋,现在比较普及了。”

雷婷婷越看越惊讶,道:“没错啊,你们看,他们以中间的护城河为楚河汉界,将城南区和城北区分作两方,这真的是一个象棋棋盘。可是,为什么不是按棋子摆放的顺序来制造案情的呢?”

韩峰“嗯?”了一声,道:“查一查,这些案发现场中,第一起案件是哪一起?”

雷婷婷看了看记录,道:“是这里,城南望江花园小区的,啊——”她突然张大了嘴,合不上来,她看了看第二起接到的报案,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竟然是这样的!太,太不可思议了!”

冷镜寒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雷婷婷道:“第二起案件,是城北中心公园,第三起,城南天和大厦,第四起,城北广贸商城……”

随着雷婷婷不断的念下去,冷镜寒眼睛越睁越大,额头也沁出了细汗。韩峰道:“你们是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