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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自己跟自己生气着,恼火她为何心软,恼火她怎么可以轻易地便原谅这个想要她性

命的东陵昭。

没有道理的,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上官飞燕愤愤不平的时候,东陵昭已经调节好情绪,从她的肩头抬起他的头。他双手轻轻地

按在上官飞燕的肩膀上,一双单凤眼,一如往昔,魔魅之光幽幽而转。

“上官钦——”他音色低沉地唤了一声,刚想说下文。

灵敏的耳朵却察觉到帐外沉稳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东陵昭飞身跃起,从帐篷的顶处气窗口掠出了身子。

赫连擎苍踏步进来的时候,他便看到上官飞燕神情怪异地望着帐篷的顶处,蹙着一对淡然的

双眉。

“上官大人。”他冰寒的音色穿透空间而来。

上官飞燕这才幡然醒悟,她淡淡而笑地迎上赫连擎苍困惑的眼神。

“四皇子怎么会亲自过来?是晚宴的时辰到了吗?”她以为赫连擎苍会派人过来通知,没想

到竟然是他亲自来一趟。

赫连擎苍淡漠地点头道:“没错,本王来此,确实是想让上官大人陪同本王一同赴宴。”

上官飞燕听罢,她缓缓从塌上走下来,飘然来至赫连擎苍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么就走吧。”

赫连擎苍神色微愕地盯着上官飞燕散开的一头青丝。“上官大人,这——”他是真的打算这

样走出帐外吗?

而且上官钦青丝披散下来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一个女儿家。

上官飞燕察觉到赫连擎苍异常的目光,这才发现她的一头青丝不知道何时被东陵昭散开了。

当下她神情微微不自然道:“刚才下官歇息了一会儿,所以倒忘记整理一下行装了。劳烦四皇子

在帐外等候,下官整理完毕立即便出来。”

“也好。”赫连擎苍淡淡地应声,忽而冰冷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脖颈处的一圈红印。“刚才

是有人来了吗?是谁?”他墨绿光泽泛起,精锐的眼眸直逼上官飞燕的眼睛。

上官飞燕似明白赫连擎苍疑惑从何而来,她会意地笑了笑。

“没人来过。四皇子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地盘吗?何人敢胆大到如此地步,擅闯南院大王的

境地。”

赫连擎苍眼中的疑虑依旧未消散,他手指一探,便指向上官飞燕脖颈处的伤痕。“上官大人

这里的伤痕好像是新伤,刚刚本王好像发现上官大人这里并未受伤的痕迹,这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

上官飞燕清朗一笑。“王爷原来是说这里的伤处吗?其实说出来不怕王爷笑话,下官三番四

次遭遇牢狱之灾,几次从刺客手中死里逃生,不想梦境之中竟也做起噩梦来,梦里有人要掐死下

官。醒来才发现是自己卡自己的脖子,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她表情掩饰得很好,没有丝毫的

破绽。

赫连擎苍知晓上官飞燕所遭遇之事都是事实,她没有半点撒谎。如今听她尴尬地解释着,不

由地有些释然了。

“看来贵国的皇帝是吓到了上官大人了。”他手指轻轻一抚上官飞燕的伤痕处,冷漠的墨绿

瞳仁闪了闪。

“本王这里倒有消淤去肿的药水,上官大人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妥当一些。”他从衣袖中取出

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拉过上官飞燕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上。

上官飞燕感激地笑了笑。

“多谢四皇子关心。”

“本王就在帐外等候,上官大人最好速度快一些。”赫连擎苍话毕,他揭开门帘出帐去了。

上官飞燕抬头望了望帐顶,忽而松了一口长气。

好在赫连擎苍没有发现东陵昭的存在,要不麻烦就大了。

她将赫连擎苍的白玉瓶子轻轻地安放在桌面上,赶紧梳理一头青丝,将发丝快速束上,而后

用一根青玉簪子牢牢固定。

她再整了整衣衫,拍了拍有皱痕的地方,觉得差不多了,便信步揭开门帘,出帐去了。

帐外赫连擎苍笔直地站在那里,他见上官飞燕这么快出帐,倒有些意外。

“四皇子,下官整理妥当了,可以走了。”上官飞燕却朝着他点头轻笑。

嗯——

赫连擎苍淡漠地点了点头,朝上官飞燕飘了一眼,示意她走到他的旁侧,一同前往。

上官飞燕默认了,笑着走到他的身侧,随同他并肩而行。

晚宴之上,上官飞燕默默地用着餐点,时不时地微笑着,偶尔应着赫连擎苍跟赫连海娜的问

话,却并不多言。

不过让她怪异的是,那个十八部落派来的使者哈尔克,整个晚上神情怪异地盯着她看。她觉

得这个人明明很陌生,但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她莫名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晚宴结束回到帐内,上官飞燕还在思虑那个哈尔克的怪异举动。

一道身影却忽而从帐顶飞落下来,不是哈尔克,还是何人?

“哈尔克,你来这里干什么?”上官飞燕戒备地望着他。

哈尔克却脸色阴沉,神情不悦地望着上官飞燕。“上官钦,你竟然容许赫连擎苍那个家伙碰

你这里。”他抬手,手指狠狠地点上她咽喉处的伤痕红印。

呃——

这个哈尔克,他怎么知道赫连擎苍刚才手指碰了她这里?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在——

上官飞燕不由地抬头望着帐顶,而后神色惊诧地望着哈尔克。

“东陵昭?”

第114章

嘘——

哈尔克忽然上前死死地捂住上官飞燕的唇瓣,他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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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被哈尔克捂住唇瓣,她挣扎着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她双眉凝紧,眼底

有了怒火升腾而起。

难道他不是东陵昭吗?

不会的——

她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哈尔克定然是东陵昭乔装易容而成的。

既然他不承认的话,那么也好。

上官飞燕顽劣一笑,她抬脚,后脚跟狠狠地踩在哈尔克的脚上。

很明显,没有防备上官飞燕会来这么一手的哈尔克,自然疼得挑了挑眉峰。

此外帐外的侍卫闻听到奇怪的声音,不由地在外问道:“上官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哈尔克盯着上官飞燕。

“上官钦,你先别那么大声说话,我就松开你,如何?”哈尔克跟上官飞燕提出条件,上官

飞燕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哈尔克见她点头,这才慢慢地松开了上官飞燕的唇瓣。

而上官飞燕一旦获得自由,她眼波一转,出手如电,以一个过肩摔将哈尔克摔了出去。好在

哈尔克反应灵敏,就算毫无防备地被上官飞燕飞出了身子,他依旧在落地的瞬间,稳稳地站住了

回身,哈尔克不敢置信地瞪着上官飞燕。

帐外的侍卫则没有听到上官飞燕的回应,当下疑虑更深。“上官大人,上官大人,你在里面

吗?”那侍卫的手已经按在了门帘之上,作势要进来。

哈尔克赶紧朝上官飞燕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开口说话。

上官飞燕见罢,淡淡地笑了笑。

“本官在帐内,劳烦侍卫大哥牵挂了,本官很好,这就要安歇下了。--

.daxu.t”她朝着门帘之处缓缓道。

原本要进账查看的侍卫听到上官飞燕如此一说,当下放下了揭开门帘的手。

“那上官大人就好好安歇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叫一声,属下等人就在外面守着。”侍卫

退出了一步,笔直地站在帐外一丈之处。

哈尔克灵敏的耳朵动了动,他确定危险过去了,这才缓步走到上官飞燕的跟前。

“你——”他气结地瞪了上官飞燕一眼。

上官飞燕则轻轻一笑。

“这位大人,你深夜闯入本官的帐内,究竟有何贵干?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本官谈

的话,那么请大人速速离去,免得本官改变主意,招了外面的侍卫进来。”要她对着一张陌生的

脸孔说话,她势必还会佯装糊涂下去的。

那哈尔克一听上官飞燕如此说,当下明白她是故意跟他打马虎眼呢。既然如此,他何须在隐

瞒身份?

哈尔克抬手,手指轻轻一动,一张完美的假面皮从他绝美的容颜上撕扯下来。

他单凤眼夭夭,波光熠熠。

桃红色的唇瓣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流光,他习惯性地伸手,将上官飞燕揽进怀抱中,不容她

反抗。

上官飞燕抬眸,无奈地凝望着他。“怎么?王爷又睡不着,非得来跟下官挤一塌?”

东陵昭闷闷地瞪了她一眼。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为何让赫连擎苍碰你?”

上官飞燕失笑出声。“王爷此话问得可笑,那南院大王不过是关心下官受伤了,所以给了下

官一瓶药水罢了,王爷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上官飞燕轻轻地推开了东陵昭,淡淡低眉,视线静

静地落向桌面。

赫连擎苍给她处理伤口的药水安静地躺在那里,上官飞燕淡然落坐,她轻柔地拿起小玉瓶,

准备倒出药水,对着铜镜敷到脖子之处留下的伤痕红印。--

那东陵昭却快她一步,从她手中夺走了小玉瓶。

玉瓶在他掌心里,捏成粉末,有滴滴水珠从他的掌心里流淌下来,散发出一股冰凉的香气。

“王爷看来真的很恨下官啊,连处理伤口都不容许吗?”上官飞燕皱眉站了起来,她睫毛微

颤地凝视着东陵昭。

而后她轻叹一声,靠在塌边安坐下来,准备歇息了。

那东陵昭却一把拉起上官飞燕,不容许她安歇。

“王爷,下官真的很累了,现在真的没兴趣陪王爷玩斗智游戏,请王爷看在下官刚刚经历生

死关门的份上,就请今晚放下官一马吧。”她头疼地望着东陵昭,他究竟想干什么嘛。

那东陵昭却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上药!”他有些微恼地望着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愕然地回望着东陵昭。“拜托王爷别玩了,行不行?药水都被你弄没了,下官还上

什么药,明日再说吧。”她现在只想赶紧两眼一闭,什么都不想。

“本王说上药,上官钦你竟然敢顶撞本王?”东陵昭魔光流转的单凤眼,一道暗沉的光芒扬

起。

上官飞燕真的对着东陵昭无语了。这天下还有像他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人吗?

哎——

她轻轻一叹,目光幽幽。“那王爷你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的头疼得快要爆炸了,再

这么被东陵昭无礼地纠缠下去,她敢保证她的寿命不止减少十年。

东陵昭眼见上官飞燕一副幽怨的表情,他忍不住薄唇抿了抿,一道冷意勾起。

“上官钦,你真的要继续这样吗?”他视线冷冷地盯着侧躺在塌上的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被东陵昭烦得不行,只得郁闷地翻身坐起,一双清亮的眼眸里有着迷离的雾气漂浮

着。

“看来王爷今晚是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非要跟下官谈不可了。”她整了整衣衫,淡然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