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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东陵昭,一双单凤眼盯着裹了毯子的上官钦,目光变得犀利无比。

上官飞燕几乎可以察觉到那危险的气流涌动在空气中,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只是眼下,以她

的身体状况,别说跟东陵昭过上几招,就算是挪动身体,也有所不便。

而看东陵昭的眼神,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几乎因为惊恐而狂妄地

跳跃着,苦于无计可施的上官飞燕,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

喊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上官飞燕抱住身体,死死地盯着东陵昭,她放开喉

咙高高地喊叫着。

压根没想到上官飞燕会如此行事的东陵昭,他身体微僵了僵了,而后他掌心握起,那青玉瓶

子破碎成粉末,透亮的药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过,空气中顿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他

望着上官飞燕,眼中浮动一抹绝然之色。

而后一阵清风扬起,东陵昭消失在了帐内。

上官飞燕心头一窒,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开来。

而那闻听到上官飞燕喊声的寒烈以及守护的一群侍卫急速闯入帐内。“大人,你怎么样了?

”寒烈飞步而来,他上前关心着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摇摇头。“没事,是我做了噩梦了,根本没有刺客。”她冷汗满头地躺了下来,闭

上眼眸,压抑着胸口那里乱了节奏的跳动声。

寒烈鼻息间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薄荷清香,他注意到上官飞燕榻前的地面上有一些细碎的

粉末,绿色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他躬身一抱拳。“那么大人好好安歇着,寒烈告退了。”寒烈扬手一

指挥,那一队巡逻侍卫井然有序地出了帐,随后寒烈飞身掠出了帐外,却并没有离开,他替了一

个守卫侍卫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立在帐外。

而此时闻听到刺客来过上官飞燕帐内消息的云翩翩,顾不得煮红糖水,她小步跑地赶回上官

飞燕的身边。

“大人,你哪里受伤了没?”云翩翩满头大汗,呼吸微喘。

上官飞燕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倦意很浓,抬手抚了抚额头,苦笑一声。“没什么事,是我的

错,让你担心了。刚才我做噩梦了,梦见有刺客刺杀我,所以在睡梦中惊叫了起来,其实压根没

有什么刺客来过。”上官飞燕不想云翩翩替她担心,她宽慰着她的心。

云翩翩听罢,倒也没怀疑什么,主要是今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们两个都还没来得及消化

,皇上却又来探病了,好险哪。

今晚上官飞燕睡得时常惊醒,云翩翩是看在眼里的,此刻见她一脸倦容,当下心疼地替她拉

了拉羊毛毯子,却惊讶地发现羊毛毯下的上官飞燕,她那身衣衫的领口处有开裂现象,当下想要

更仔细地探望下去。

上官飞燕却笑着掩盖了过去。

“翩翩,再过一个时辰,马上天就要亮了,我看你赶紧歇息一会儿,等到天亮,你又该忙碌

了。”

云翩翩只好放下疑惑,柔顺地点了点头。“也是,那大人好好睡会,有什么事情就叫翩翩,

翩翩就在旁边。”

嗯——

上官飞燕感激地点了点头,而后整个身体埋了下去,整个人弯烤熟的虾米一样,看在云翩翩

的眼睛里,那羊毛毯下的身子在微微地颤动着。

她轻轻一叹,许是今天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上官飞燕一时难以平息心情吧,云翩翩回头深望

了上官飞燕侧躺的身影,随后回到她的榻上,轻轻地安躺下来,想要闭上眼眸逼迫自己休息,却

怎么都睡不着。

而躺在榻上的上官飞燕,她同样毫无睡意,虽然她很疲倦了,心力憔悴,但是她就睡不着,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心静不宁。

她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东陵昭握碎药瓶的那个画面,一直停格在他最后离开的那一眼里。

她好像伤害到他了。

上官飞燕想到此,眉头紧凝,玫瑰花瓣似的唇抿了抿,贝齿轻轻咬着。

对不起,东陵昭,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中暗暗道歉着。

第128章

撑不住一夜的小心防备,天亮之际醒来的上官飞燕一脸倦容,微微上翘的浓密睫毛遮掩眼睑下

一圈浓厚的黑色印记。--

她已是疲倦至极,却依旧不肯入睡,耳朵竖起,时刻戒备着帐外帐内的动静。而云翩翩不在

榻上,她已然起身去厨房忙碌去了。

帐外的寒烈,此时揭开帐门来报。

“大人。”

上官飞燕缓缓睁开眼眸,淡淡地扫向寒烈冰冷的面容。“何事?”她音色有些沙哑。

寒烈将手上的两瓶药水,一为白玉瓶,一位青玉瓶,轻轻地放在上官飞燕的塌边。“刚才阎

大夫派人送过来的,白的那瓶药膏可以治愈大人小腿骨上的筋骨扭伤,药效非凡,不出半刻便可

行动自如;至于青的那瓶药水可以治愈大人身上的外伤,不出半日便可以消除伤痕,完好如初。

阎大夫说是他连夜配置出来的家传秘药,还望大人赶紧试用,早用早好。”

上官飞燕眼波微震,她手指一僵,而后拿起榻上一白一青两瓶药水。“阎大夫何时派人来的

?”

寒烈如实禀告道:“半个时辰前。属下不敢进帐打扰,直到夫人出帐,属下才敢进来向大人

禀告此事。”

上官飞燕眼波一动,她唇瓣扬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我知道了,寒烈,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属下告退。”寒烈转身走出了帐内。

上官飞燕淡眉微凝,她拿起那青玉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放在鼻息间闻了闻,果然有一

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耳边似回荡着东陵昭的话语。“这是灵鹫宫最好的伤药,只要涂抹上去,不消半刻,伤口就

愈合,不出半日,疤痕就消失。”

她忍不住便想起东陵昭离开前的那一幕情景,他的掌心化力,青玉瓶子化成粉末,薄荷清香

的药水散发在空气中。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这手中的药水真的是阎大夫连夜配置出来的吗?她摇摇头,并无相信。--

.daxu.t那阎大夫,她不是认识一次二次了,如果他手中拥有如此神奇的药物,他早该

在诊断她伤势的时候就告诉他了,可是他并没有。

何况,她只是让阎大夫诊断了受伤的小腿骨,却没有包括身上的伤痕。

所以,所以——

答案已是很明显了,不是吗?

上官飞燕手指一弯,握着药瓶的力道不由地加了三分。

她扬眉挑起,不解愤怒而离去的东陵昭,事后为何还会派人给她送药物来。以他的行事作风

,他该对付她才是啊,因为她让他不爽快,他理当给她十倍的不爽快才是。

可是眼下他不但没有对她报复,且派人送来良药,莫非这其中有诈吗?上官飞燕低头看了看

两个瓶中的药水,蓦然她选了手中的白玉瓶。

她轻柔地卷起柔纱到膝盖骨上,而后倒出白玉瓶内的药膏,沾到手指上,是如墨般浓烈的黑

色,光泽莹润,她将黑色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到小腿骨扭伤之处,立即便有一种烈火般辣辣的感

觉。

她淡眉挑起,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开口唤寒烈打来一盆清水清洗,却发现小腿骨上那股火

烫的感觉逐渐地消退了下去,本不敢碰触的扭伤疼痛之处,那高高红肿而僵硬的地方,肌肉慢慢

地柔软了下来,不再硬邦邦的了。

她惊奇地看着这一转变,稍刻站起身来,右脚落地,先是小心翼翼,不敢放大脚步,而后小

步踏出发觉并没有疼痛传来,她才敢放松地大步而行。

这药膏真的是太神奇了!

上官飞燕连连转身,她开心地蹦了蹦双脚,发现落地的时候也不曾疼痛,当下淡眉舒展开来

,笑容灿烂。

云翩翩进帐而来,她见到行动自如的上官飞燕在那里旋转得团团转,不由地放下药汁,惊喜

地望着上官飞燕。

“大人,你的右腿?”

“翩翩,我的右脚伤势完好如初了,一点也不疼了,可以走,可以跳,一点事情都没有。大

文学.daxu.t”上官飞燕笑着抱住云翩翩,将她整个人飞旋起来。

“大人,快点放下我,放下翩翩了,我快晕了。”云翩翩也替上官飞燕高兴,可是她这么飞

旋着,她的身体可受不了。

上官飞燕一高兴倒忘记疲惫了,她怕云翩翩真的晕倒,赶紧将她放了下来。

云翩翩双脚沾到地面,这才拍着胸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抱怨地望着上官飞燕。

“大人,下次不可。”

上官飞燕调皮地手指成八字放在额头上。“是,夫人,下不为例。”

云翩翩摇头无奈地看着她,她走到旁侧桌子上,端起那一碗药汁。“看来大人是不需要这个

了。”随后她将端来的药汁拿出去倒了一个干净。

回身进帐,上官飞燕喜盈盈地将一个白玉瓶塞到她的手中。

“翩翩,替我涂抹身上的伤痕。”

云翩翩温柔地笑了笑。“好。”她们二人坐到塌上,云翩翩轻柔地放下了罗纱帐,遮挡外界

的眼睛。

她轻轻地宽了上官飞燕的衣衫,将手中的药水一点一滴地涂抹到她划伤的地方。云翩翩涂抹

得很仔细,但凡有伤痕的地方,她都一一地涂抹过去,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扯动上官飞燕的伤处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薄荷芳香,持续地飘散弥漫着。

那药水涂抹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舒爽之意。慢慢地,她觉得身体有些痒痒的,

好像伤痕在快速地愈合之中。

若非云翩翩亲眼所见,她不敢相信手中的药水竟然有如此奇效。

“大人,这个药水是从哪里得来的?”云翩翩将上官飞燕的衣衫穿戴回去,她好奇地问道。

上官飞燕笑了笑。

“是阎大夫派人送过来的,这是阎大夫家传的秘药。”上官飞燕系好玉带,她苦笑了一声。

回头吩咐云翩翩将两瓶药水好好收藏了,以备日后所需。

云翩翩温和地点头,她小心地将两瓶药水藏在柜子中,并用几套旧衣衫压在上头,小心地遮

掩了。

随后她收拾了帐内的衣衫,准备拿出去清洗,那上官飞燕却阻拦了云翩翩。

“翩翩,现在我行动自如了,就不敢再劳烦你了。”老实说,让翩翩清洗女人贴身之物,她

总有些不好意思。

云翩翩看到上官飞燕脸颊上那隐隐而透出的红晕,她了然地笑了笑。

“也好,就依你。”云翩翩放下木盆,将衣衫小心地藏在屏风之中,而后柔笑着走出来,去

替上官飞燕端早点过来。

上官飞燕察觉到身上有异常的变化,她卷起衣袖,发现玉肤之上的伤痕正慢慢地淡化、消失

中。

不由地,她眼角眉梢止不住地流淌愉悦的笑容。

“这么高兴,大人是在看什么呢?”不知道何时,高兴过头的上官飞燕,竟然没有察觉到身

后有人。

她眼波一震,回头见是一张熟悉的俏丽容颜,不由地舒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