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饶有兴趣的靠近她,低头,嘴唇靠近她白皙的耳垂,声音柔润甜美如槐花的蜜。

花蜜本就是植物的精 液,为了确实繁衍下一代的产物,所以他的声音里也带了下 流色 情的味道。

“这么讨厌插入的话,亲爱的,你还是处 女吗?”

第七章

听到这句挑战无耻下限的话,若素就算心里不淡定面子上也淡定得一点褶都没有。

清晨阳光明媚,阳光是淡淡的柔和蓝色,英俊的男人含笑靠近,银色的头发垂下,菲薄的唇抵在她耳边,性感得恶心。

“……”若素定定看了他片刻,伸出两根指头推开他的脸,哼笑,“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不介意你亲身来试试,当然,前提是你做得到的话。”

说完,拨开他的手,若素走向卧室,任宣跟在她身后晃悠进去,很悠闲的朝床边一靠,聪明的不去和她纠结这个过于隐私的问题,他瞥瞥床,“看起来我似乎不用睡床角?”

“你想睡我并不介意。”淡定回答,穿过主卧去书房,飘飘然丢来一句:“收拾好床给我泡杯茶过来。”

任宣答应一声,挠挠头,也不着急收拾,而是愉快的跳上床,伸手想要去摸豌豆黄,结果在他伸手之前,被糯米糕淡定叼开,他顿了顿,极其不死心的想去摸月饼,又被糯米糕伸爪推走。

“……”死狗!

“……”这些都是我的,糯米糕眼神示意,态度很淡定。

任宣盘腿坐在床上瞪了一会儿糯米糕,决定好男人不和狗较劲,把这笔账算到了若素头上,还加了五分利,转头向书房里那道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哼哼哼摸下巴奸笑。

“依靠看到宠物时候的落寞笑容获得主卧室居留权作战大成功!”

丫个loli,和爷我斗!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M爷都被S萝莉调 教得相当够看。

礼拜六当了一天人体家具,礼拜天倒还好,被若素按在浴室里,剃光了身上除了头发眉毛之外所有的体毛。

在要被剃掉下 体毛发的时候,一直以来在调 教的时候表现得很乖顺的任宣难得的反抗了一下,却被女子从身后环抱住身体,纤细的指头安抚一样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柔和的吻从他的耳后慢慢滑到颈子上。

没有欲望的轻吻,柔和温软,任宣在被调 教的过程中,从没有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就在他恍神的刹那,已经被若素超级熟练工的剃干净了。

望着自己光溜溜的下 体,事已至此只能认命的任宣叹气,心里转着的念头很不厚道的是,这得剃过多少人才能练出来这褪羊毛一般的手艺啊……

把他按到浴缸里洗刷干净,让他坐在一边等着洗头,若素开门,门外早侯着的三只狗走进来,月饼想往后跑,被糯米糕顶着屁股推进来,若素抓住豌豆黄,快速几把给它洗好,用狗狗专用快速脱水毛巾裹到一边放好,小东西也不挣扎,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样子非常可爱。

又依法炮制了月饼,到终于把糯米糕洗好,若素没用快干毛巾,而是把它吹干,就卷起袖子,给它剃毛。

……原来褪毛手艺是这么练出来的。

任宣托着下巴看很快被剪成秃头的萨摩耶,越看越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直很淡定的糯米糕瞥了一样光溜溜的他一眼,转过头去。

——任宣发誓自己听到了它不屑的哼了一声。

死狗。微笑着在心里青筋了一下,任宣抓过毛巾把自己的脑袋想象成雪白的狗头用力擦擦擦。

过了片刻,看着剃完毛依然很淡定的糯米糕淡定着赶着月饼和豌豆黄出去,若素坐上刚刚糯米糕做的那张矮桌,让他过去,任宣带着小板凳坐到她身前,热风慢慢吹过他的头发,带起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任宣放松向后靠去,正靠在若素的腿上,那两条纤细修长的雪白长腿擦过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侧分开。

“啊,我明天要上班。”他捋了捋前额上已经吹干的银发。

“哦,最晚几点要起床,我叫你。”

“九点半上班,我习惯九点到。”

“中环金融街。”

默默算了算距离,若素用手指梳理着他那头银色的头发,“我开车送你去,大概八点半出门就来得及。”

“……你有驾照么?”任宣诚心实意的问。

“……我经常需要开车带糯米糕他们去宠物医院的。”

“啊,其实我是想说,我自己有骑机车过来啊……”舒服的感觉让任宣懒洋洋的。

擦拭他头发的动作减缓,然后那个女子带着某种让人觉得微妙的声音低低笑道:“哦,我不觉得你明早的身体状况能自己骑机车去上班啊。”

啧啧,这是要他期待今晚的项目的意思吗?任宣唇角勾起一线轻笑,更放松的向后仰靠,头枕在她的腿上。

“啊,对了,你是什么专业的?”

“金融服务系……怎么了?”

“哪间大学的?”

“香港大学、”

“啧啧,原来是学妹。”他咂舌,懒洋洋的问,“打算找工作吗?”

“唔……弄完论文打算去。”

“金融系统的?”

“嗯……”

“说真的,依照你的身价,这几年俱乐部的顶级调 教师应该赚得盆满钵满,早就能退休了,上什么班啊。”

这层楼最起码值个八百万港币,这次他这一单生意,契约金是六百万,和俱乐部四六分账,就算中途他不干了,她也至少能拿到三百万的百分之六十,小二百万好赚,实在用不着工作。

“……”若素没有说话,只是取过梳子,给他梳理头发。

水的热气渐渐下去,浴室里凉了下来。

任宣转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她。

他依靠着的这个女子身材纤细,有一双修长美腿。

“……你有旗袍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若素摇摇头,任宣点点头,“那等太阳下去了和我去趟中环。”

“……干嘛?”她谨慎看他。

“干嘛?买旗袍啊干嘛。”任宣翻了个白眼,“乐道有家不错的旗袍店,老板是之前翔弘的裁缝,师父伺候过宋氏三姐妹的,伺候你总不算亏了你吧?”

“……我要旗袍干嘛?”眼神越发谨慎,咽下去的一句吐槽是:去卖古文印章的地方买旗袍,真是够了= =

“上班啊,我的助理只穿旗袍。”任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我在ZS集团,主管投资顾问部,ZS还算不错的企业,怎么也不辱没你出身名校是不是?”

何止是不错,ZS的投资顾问部,简直就是镀金。

“……不过有这么容易安排进去吗?”疑问的眼神。

“啧,第一,我是ZS旗下负责投资顾问领域的副总,第二,我的助理是拿来保养眼睛的,秘书才是做事的,我大笔钱给董事会赚着,他们犯不着干涉我养花瓶的爱好。第三……”他伸手向上,暧昧抚摸过女子柔和唇线,“我实在对淫 乱办公室一类的戏码相当有爱呢。”

“……那请支付我工资。”淡定回答。

任宣大笑出来。

旗袍是任宣送的,店子里正好有一件尺寸刚好的新式短旗袍,清爽的云竹纹织锦,夏天穿刚好。

任宣又选好了料子,订了一套老款的长旗袍。

星期一要出发的时候,若素穿上旗袍,随手拿过一条浸过白酒的棉绳,从脚踝到脖颈为止,打上了全套的日式衣内绑缚。

确定他每动一下,都会被绳索摩擦,若素才给他套上衣服。

任宣带来的衣服都是宽大的街头嘻哈风,这样套上从外面看上去,倒是丝毫不见端倪。

若素退开一些,上下打量他,然后侧头一笑,“作为回礼,晚上去逛街,我送你一套西服好了。”

“啧啧,你在挑逗我么?”

任宣伸手,任凭她隔着衣服调整绳结,若素舔了一下他的喉结,温和笑道:“因为我想亲手给你穿上,然后,再脱下来。”

非常清雅的微笑,“你送我旗袍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说罢,抬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若素抓起伞,向楼下走去。

她正式开始在任宣的公司工作了。

平心而论,任宣其实是相当不好相处的上司。

任宣此人,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会呈现出一种非常让人讨厌的特质:他不要求员工做他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会要求员工做他能做到的事情。

“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做不到呢?”这已经成了他训斥下属时候的隐性口头禅了。

——由这点可以看出,这人除去身体之外,从头到脚,不折不扣是一个S。

他手下一个秘书室,三男二女,助理算她两枚,诚如任宣自己所说,他的秘书是拿来做事的,助理是拿来保养眼睛的,秘书全在他的办公室的外间办公,助理则在他的办公室里间办公,泾渭分明,仿佛前朝后宫,中间是他这枚皇帝的地盘,结果为了他办公室之调 教的爱好,另外一枚助理小姐被迫搬出去和秘书们分一间。

花瓶A小姐在摇曳多姿的搬出去之前,狠狠剜了她好几眼,毫无疑问是把她当成阻碍自己升任任夫人之路的妖妃了,若素推推眼镜,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哎,姑娘,你指望他来扑你就是不对的,对付一个M,你就该主动扑倒她才有得手的机会呀。

第八章

哎,姑娘,你指望他来扑你就是不对的,对付一个M,你就该主动扑倒她才有得手的机会呀。

任宣是个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的工作狂,所以上班第一天,不要说任宣口口声声想要享受的办公室之调 教了,他差点连饭都没吃上。

因为最近在审查旗下保险公司交上来的新产品开发报告,任宣忙得脚打后脑勺,助理A娇滴滴的进来叫任宣吃饭,被任宣一声吼了出去,若素想了想,叫了套餐,对他发出服从指令,在任宣一脸杀气的从报告里把银色的脑袋抬起来,就看到女调 教师极其淡定的略微提高旗袍下摆,跨坐到他腿上,拿起餐盘,叉了一个牛肉卷送到他唇边。

“我有责任维护你的身体健康。”若素淡淡的说,看着拧着眉毛瞪着他的任宣,忽然觉得他这时候的样子非常可爱。

于是她就坏心眼的靠近他一点,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还是要我用嘴唇喂你?嗯?”

这么问的时候,她声音软腻,有若一匹冰凉的纱。

任宣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眯起了眼睛,定定看了她片刻。

她体温微凉,身材纤细,他大腿上的重量并不重,是因为她正在用足尖支撑着体重的关系。

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个21岁的女孩子罢了。

他大她那样多,几乎是一半的年华。

张嘴,咬下牛肉卷,看她又叉了芦笋沙拉喂他。

任宣眯着眼睛看她,眼神似乎恹恹的,眼底深处是一线揣度思量。

若素是奇妙的女子。

按照职业术语来说,她是个具备服务精神的温柔体贴的好S。

她会让你觉得,你真的被她所爱着。

温柔的,甜美的,被她所爱护珍惜。

啊,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在契约服务期间,她是真的爱着客人呢。

所以,也不过是契约约定的爱情罢了。

他花钱买来的,温柔的爱意。

张嘴一口一口咬下她喂的东西,看她叉起了一勺子三色炒银芽,任宣撒娇一样挨过去,“我讨厌吃这个东西。”

“那你说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帮你订。”

“不要,外卖高糖高盐又高油,我吃了会得胆固醇糖尿病脂肪肝艾滋病……”

“……”这管艾滋病一毛钱的事儿么?“……那你想怎样?”

那张俊美的男性面孔立刻厚颜无耻的挨了过去,“你做给我吃。”

好吧,不过每天早上再早起一点。若素挫败的点了点头。

凑到自己眼前的这张脸立刻笑颜逐开,那双狡猾仿佛狐狸一样的眼镜眯成弧线,居然就带了一点天真无邪的味道。

若素在心里叹气,只觉得面前这只白毛狐狸惹人厌的时候人憎狗嫌,惹人怜的时候,又可爱得没边没沿。

有机会真想见见他父母,怎么把孩子教育成这样的。

看她点头,任宣眉开眼笑,老实不客气的blabla说了一大堆,从碗翅仔数到云吞面,听得若素额角青筋一条:他以为她是烹调专业毕业的吗?

伸出一根指头堵住他的嘴,“做什么我来决定。”

任宣学着糯米糕,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头,撒娇的整个人挨了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让若素贴到他胸口。

“爱我好不好呢,嗯,若素?”

“我还不够爱你么?”我都快把你当儿子养了好吧。若素对天翻了个小白眼。

“不够啊,因为契约结束了,若素就不爱我了啊。”

“……”若素的眼神慢慢高深莫测起来,她放下餐盘,看着面前把头埋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的男人,忽然就一点点笑起来。

“LSS家的红猫,东环家的夕阳,你就是这么让她们哭的吧?”从颜色浅淡,形状优美的嘴唇间吐出两个名字,任宣楞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迷人。

“呀呀,不要这么说嘛,她们可也让我哭得很够看呢。”

“抱歉了,我不想哭。”这么说着的时候,若素低低呼出一口气,然后微笑了一下,“不要再要求我更多的东西了可以给你的已经都给你了。”

听到这句话,任宣收敛笑意,一双细长的眼睛眯起,他本来松松搂在她腰上的指头用力一收,若素无可避免的和他紧紧贴近到连呼吸都能彼此感觉到的程度。

“那我也只能说一句抱歉,我就是想要你能给的之外的东西。”男人第一次完全收敛了笑意这么说,那双掩映在银色发丝的眼睛,有若狩猎时的野兽。

“……你就那么希望看到我为你哭吗?”女子的声音清柔好听,无可奈何。

那是自然啊,因为我,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你啊。

他怀里这个女子,第一次见面时候,灯光掩映,她说她们调 教师在他眼里不过是出卖自身的婊 子,那么他这个需要花钱去买婊 子,被婊 子践踏才能有快感的男人,算什么呢?

谁愿意承认自己天生下贱,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靠鞭挞,不舔女人的脚就连勃 起都做不到?

这种想法曾经是他被调 教的过程中,唯一对自己的安慰,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不死抓着,自己就会溺死。她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揭穿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也不过是个贱人罢了。因为他还需要被婊 子玩。

那时候灯光如深海,她端着苏打水,轻描淡写,却剥去了一层他的血肉。

这么想着,心底那股近似于憎恨的讨厌便越发凛冽了起来。

任宣的眼神却慢慢的温和下来,不止温和,而且真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