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对方在一路疾行的时候,把事情原委和她说了,原来今晚快十点的时候,晚宴结束,任宣婉拒了继续消遣的邀请,一行人在酒店门口分手,任宣和自己这边的几个人走向停车场的时候,一个角落里有人低低唤了一声任宣,任宣回头刹那,就看到四个人朝他冲过来!立刻扭打起来!

任宣基本上属于很难和人掐到需要动用到肉体暴力的,他看到人冲过来楞了一下,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他已被刺伤倒地。

那四个人中跑了二个,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和任宣的随员按住了两个,现在应该正在警察局接受审讯,不过这些若素都暂时不关心,她走得飞快,在对方说完了之后,问了一句,“那任总现在的情况呢?”

澳门保险公司的高管难得的犹豫了一下,他低声说道:“……我想,安小姐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听了这句,若素心里猛的一抽,胸口处有什么隐隐涌动崩溃,几欲决堤,但是她忍耐住,尝试了一下,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重症监护病房,确定自己能正常说出话来,才低低问道:“……怎么说?”

她的男人现在就在那里面吧?

生死未卜……

越靠近那里,心跳就越发急促,她甚至怀疑,当她踏入其间的时候,心脏会从腔子里面一下跳出来。

“……有点难以说明,你看到了……就清楚了。”一边说着,高管一边坦然的——越过了重症监护病房。

“……”不是该进去吗?若素压下了肚子里的疑问,心里忽然又一抽,莫非现在还在手术?

于是,她顺从的任凭对方带她走到顶层,最终在一间表示着尊贵套房之前的VIP病房前站住。

若素看了一眼对方,对方点点头,她带了稍许疑惑的推开门——

里面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病房样子的清爽空间,能让人心神安稳的柔和黄色空间,处处透着一种和它一天6000元诊疗费相称的淡雅柔和。

然后,拐过外面的会客室,进到里面的卧室,在这个完全没有病房感的空间里,坐着一个完全没有病房感的男人。

任宣躺在床上,一只脚高高吊起,正聚精会神的打PSP,从那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声音里,听得出来,似乎是……三国无双,而且应该正在用魏国的某个紫色细长茄子,那神经质的三段哈哈哈听得若素头上青筋一抖。

她抬头看向身旁的高管,对方无辜的一摊手:我已经让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了……

似乎一关通了,银毛狐狸得意抬头,终于察觉到有人进来了,朝这边一看,笑眯眯的挥挥爪子,啪嗒啪嗒的拍着身边的位子,仿佛她平常召唤豆沙包似的连声叫着若素过来过来嘛~~高管淡定的看了一眼已经话都说不出来的若素,低低说了一句,“我在电话里说过了,任总运气非常好,大概也就被戳了个七八厘米长,一厘米宽深的口子,他身上最严重的伤,是自己把自己绊倒,左脚摔了个骨裂……”

若素这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老娘可以上去戳他两刀吗?

虽然这听起来异常惨烈的事情被任宣彻底搞成了一个笑话,若素还是申请了陪护,去医院附设的超市买了菜回来,站在厨房里,若素觉得自己需要思考一些什么来制止自己想要拎刀把任宣砍了的冲动。

唔,医院的菜不新鲜,明天要提早去市场买回来;任宣需要补充钙质,要煲补钙的汤;得晚上回家一趟,带上换洗衣服,把三只狗狗暂时寄养到宠物商店……

一连串的事情想下来,她把切洗好的菜放入电磁炉,等沸了之后就可以拔下来任它自己维持温度焖煮,早上起来任宣就能喝到鸡汤……

话说她为什么要给害她虚惊一场的男人做这些啊。

第四十八章

愤愤不平的在倒掉鸡汤和继续墩之间犹豫着,她忽然就听到卧室里任宣慵懒而好听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来:“Girl,来我身边好吗,我想碰你。”

任宣的要求直白而没有任何掩饰,但是那样的声音里微妙的祈求,让若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轻一动。

刹那间,所有的怨怼都抛之脑后,她只想到他身边去,在他耳边抱怨,他让她担心受怕。

任宣穿着医院提供的病号服,那种蓝白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陡然就有了一种随意的感觉,他招手,让若素到他身边来,伸手剥去她的衬衫,又脱掉她的裙子,把她脱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头埋到了她怀里。

似乎只有肌肤和肌肤这种最直接的接触,才能让他安心,不再恐惧。

其实现在自己和他这样子满诡异的……一个□的女人和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在医院的豪华套间中相拥——无论是鬼片还是三级片都是个不错的开头。

若素悠闲的想着;借由人体与人体这种直接的接触,她到刚才为止还一直残存着的不安和轻微的愤怒,也得到了安抚,她终于平静下来。

银发男人的声音震动着她柔嫩的肌肤。

“……被一刀扎过来的时候,最开始并不疼,就是凉,摔到地上的时候,也不觉得疼,就象空壳子摔到地上似的,被抬上车才开始疼,鲜血涌出来,然后我很怕。我怕就这样死了怎么办……死了就看不到你了……”

“……你活得挺精神的,真的。”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任宣活得比她精神得多。“刚才听人说,这边的情况已经连夜汇报谢董了,他明天早上应该会赶回来,我觉得如果你还保持这么精神的状态,他会想宰掉你的……真的。”

把任宣银呼呼的脑袋提起来,掀开被子的一边躺进去,若素拍拍他的头,“Boy,撒娇要有个限度,好吗?”

任宣难得乖巧的听话,伏在她的怀里,过了片刻,他今天确实也折腾得狠了,就此慢慢睡去。

这个男人睡去了,床头灯微微的一点暖黄,若素蜷在被子里看他。

他这个时候看起来,就象抱着自己的尾巴,睡得很舒服的银色狐狸一般。

哎,不会让你被别人捕到剥了皮的。

她慢慢闭上眼睛,在医院楼外她不知道的地方,接她出来的高管,正悄然无声的挂断了一个电话。

“任宣被刺伤了。”把外形精致如一款项链的概念手机还给它的主人,张以宁淡淡的说,“那边有人打电话过来,根据初步审讯结果,是上个礼拜任宣解雇的两名管理人员挟私报复,对方并没有想着要杀人,所以没有使用枪支,他们只是想制造一个丑闻,因为澳门保险公司的股票明天上市。”

说完这句,他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身,对身后坐在沙发上,浅笑温柔的把手机收好的萧羌和正在喝茶的未婚妻轻轻一笑:“开始吧。”

那是非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此,揭开了金融战场上不见鲜血,然而却惨烈得无法形容的战争。

站在自己寓所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维多利亚港仿佛群星坠地一般的夜景,张以宁顿了顿,淡淡道:“明天我要飞一趟澳门,朱鹤,帮我安排一下吧。”

“……”听了这一句,那个清淡瘦削的女子一双眼珠略略扫向他所在的方向,张以宁知道朱鹤在看他,却没有转头的意思,朱鹤沉吟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张以宁在她重新低下头仔细品茶的时候转了过来,似乎对她说又似乎没对她说,只低低的道了一句,“……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散出,没有人接话,仿佛他根本没有说过一样。

新料影帝释然撑身而起,姿态优雅,漆黑长发缓缓滑落雪白衣衫,有若一匹散开的漆黑丝束。

“那就开始吧。我也很想看看,在我之后,被誉为金融界天才的男人的实力。希望他的腿伤不至于影响到他和我交手。”

他平和微笑,毫无烟火气息,回眸之间,眼色寂若琉璃,张以宁却知道,他从小的挚友,少见的认真了。

真是不幸。他心里想着,任宣,ZS,谢移,真是不幸。

在接获任宣遇刺消息的同时,谢移就立刻向媒体要求缄默,但是,从来都以一手遮天的形势操控着媒体的ZS,这次似乎遭遇到了远比它还要强大的对手,媒体对ZS的要求置若罔闻,除了几家直接由ZS控制的报纸和杂志,就连每年和ZS有高达二千万港币广告投入的《大公报》,都在自己的政经版头版头条发布了这个消息。

和八卦小报那种只追求惊悚的标题党不一样,《大公报》对这件事的报道采取了一种看似公正,实则微妙的态度,在这样具备公信力的本城第一大报纸上,以“澳门保险公司因裁员爆发暴力事件,ZS高层入院”这类的标题,远比那些什么“惊爆桃色绯闻,ZS副总被刺”之类的消息,更加能煽惑不安。

坐在飞机上,看着手里厚厚一叠报纸,谢移清楚的看到这一张张对ZS不利的报纸后面,那个名叫张以宁,任何时候都笑得一脸温雅的男人的身影。

他咬着牙笑起来。

张以宁算什么?就敢以这样的复仇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朱鹤,另当别论,他欠那个女子的,他会还,但是张以宁凭什么?他凭什么可以以复仇者的样子站在他的对面?

如果说八年前,他是凶手,那张以宁就是帮凶,朱鹤可以,他凭什么来复仇?

ZS本来就是朱鹤的,还给她没关系,但是,凭什么要给张以宁?

笑意在他脸上不受控制的森寒冷酷,谢移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慢慢泛起一层诡异的苍白。

那并不是因为惊恐或者不安而发白,而是一种接近于亢奋的紧绷所形成,几乎带着金属光泽的苍白。

既然你要玩,那么,我奉陪。

谢移在飞赴澳门之前,已经做了工作安排,他暂时将监察部交给华林,自己到澳门这边来主持工作,这样也有利于新上市的股票价格稳定,九点钟左右,他先去了一趟公司,这个时候正是早班的员工上班,晚班的员工下班的时间,刻意选在这个时候,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执行总裁过来亲自坐镇了,谢移很清楚,这样的一趟会让多少人安心。

留下自己的团队和谢移的秘书们交接,九点半,谢移到了拘押伤害任宣的嫌疑犯的警察局,简短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离开,向镜湖医院而去。

他抵达的时候,巡房的医生刚刚离开,任宣正在吃早餐,看到他来,若素点头致意后收拾好盘子,就避嫌的离开,谢移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忽然自失一笑。

怪不得之前觉得她有点眼熟,因为她是张以宁的妹妹,长得和他有一点相似吧?

他和任宣君臣相得,何况任宣现在还病着,他比了个手势让任宣继续吃,任宣当然老实不客气,就着人家坐月子才吃的红姜猪脚,一边喝着口蘑猪肝粥。

谢移把笔记本打开,随着开机音乐悦耳的响起,谢移点开软件,满屏蹦起红绿蓝三色K线。

“开始了,看好。”谢移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

——北京时间上午十点钟,本城股市交易开始——

也许是受到今早爆发出的丑闻的影响,ZS旗下上市银行的股票被大量抛售,其中作为ZS集团最大金融实体的富华银行本来一直固定在23-24元左右的股价,在开盘三十分钟之内,从开盘价24.2元跌落到22.9元,跌幅巨大,而澳门保险公司的股票,刚一开盘交易,即刻看跌,一小时后跌停。

如果说最开始的抛盘,股民们还能当作庄家做空而保持一定程度的冷静,那么,当抛盘持续到一个小时之后,本就因为金融危机而处在决堤边缘的信心,也随之雪崩——

开盘三个小时,疯狂的抛售下,富华银行股价跌停。

这意味着,在刚才的那一个小时内,ZS损失了高达十数亿港币的资产。

这足以让一个富有经验的金融家脸色发青的消息,却丝毫没有动摇到电脑屏幕前,两个ZS的最高决策者。

“你有什么看法。”谢移脸色从容,声音淡定。

任宣慢条斯理的把快空了的粥碗举起来,仰天刮了刮,全部倒到嘴里,才哼笑一声:“挺有趣的。”

他拿筷子的一头虚虚点了点屏幕,“仔细看交易量就知道,表面上机构抛盘抛得轰轰烈烈,散户跟着惶恐大量抛出,实际上,抛出去的股份都被一些所谓的‘下游散户’不易察觉的吞掉了,市场流通量并没有改变,切,这把戏拿破仑时代伦敦就有人玩过了。”

“不过你要承认,这个把戏很好用。”谢移淡淡一笑,“我走之前已经命令全力护盘,但是结果仍然让股票价格跌落了。”

第四十九章

“……因为手段确实很高明。”任宣抓过鼠标,点开软件,看着K线随着他的指令波动,下方滚过的数字,看完之后,他点点头,再度重申:“手段真的很高明。”

谢移向后一点点伸展身体,靠在沙发上,冷笑:“当然不错了,你看看他现在名誉理财顾问是谁?”

任宣想想,敲打键盘,搜索出了这个神秘的名誉理财顾问,不可置信的看了片刻那个名字,转头看谢移:“东环疯了么?让萧羌一个拍电影的当理财顾问?”

“拍电影的?”谢移嗤之以鼻,“北美最年轻精算师头衔保有者就是他啊,我和他同学了十几年,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模拟金融战也好,实际小额操作也好,我从没赢过他。”

“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长项啊。”听他说到这里,任宣轻轻笑出来,他稍微向后一点靠在靠枕上,银色头发下细长的眼睛笑吟吟的眯起,“跟实际上操盘相比,你更适合在背后操纵阴谋,主上,没有道理伯乐要和千里马跑得一样快。”

“……”谢移没说话,看他一眼,任宣笑起来,把笔记本阖上,推到他面前。

“你觉得这次抛盘是萧羌直接操作的?”他话题一转,语气平和,谢移点头。任宣也点头,“然后你说你从来没赢过他?”

谢移继续点头。

任宣颇无所谓的微笑,“那这次就赢一次看看吧。”修长的指头轻轻弹了一下笔记本光滑的外壳,ZS的最高层领导之一在一头银发下笑弯了一双眼睛。

“相信我,并不很难。”

“我会赢他的。”

不是骄傲不是自信,只是平铺直叙。

任宣看着谢移的眼睛,淡淡的笑道,挑眉,侧头,略长的发丝滑落肩膀,带出一种落拓潇洒。

谢移看了他片刻,也陡然笑起来。

“好,我会的,我相信你,任宣。”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谢移离开是中午的事了,他前脚走,若素后脚回来,买了一大包菜,一一塞进冰箱,才取出保温饭盒,里面是煲的猪皮汤和鲫鱼豆腐,生炒青菜,取出来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翠绿雪白,分外诱人食欲。

若素做得一手好菜,任宣正好相反,在厨艺上的造诣直趋负数,取出筷子兴致勃勃的夹菜,任宣觉得说不定自己是早被这女人收服了胃,再收服了心。

看着他在餐桌上横扫八方,若素很开心,任宣吃着吃着,忽然迸出来一句话,“等我腿好了,我们结婚吧。”

若素一愣,随即笑起来,“有在餐桌上求婚的吗?”

“啊咧,民以食为天,再说了,圣人都说过,饮食,男,女之大欲也,这再正经神圣不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吃,看得若素非常开心。

那个有着淡色眼睛和淡色头发的女子支手撑着下颌,笑道,好。

没什么好犹豫的,也没什么好矜持的,她爱这个男人,想和他在一起,想人生就这样一路和他慢慢行走。

任宣点头,把所有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满足的摊在床上打饱嗝,若素去收拾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任宣捧着电脑,对着软件,研究今天的股市。

她靠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

任宣干脆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给她指点K线图,然后嗤笑出声,“我今天上午和谢移放了大话,说一定要打败萧羌给他看。”

“……萧大哥很厉害的。”若素毫不犹豫的长他人威风,灭任宣锐气。

“他是很厉害。”任宣轻轻点着网页页面上那个玉冠白衣,广袖缓带,为新剧做宣传的清雅男人,低笑,“不世出的金融天才,二十世纪的梅耶?鲍尔,人人都这么说他,所以,我要打败他。”

虽然他也被称为金融界的天才,但是,任宣自己很清楚,他和萧羌那种真正的天生英才无法比较,他只是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所以,他才能获得现在的一切。

目前的形势,ZS现金流还算充足,但是丑闻缠身,东环则现金流岌岌可危,那么,就在这种勉强算是公平的情况下,来决一死战吧。

看看到底是天才赢,还是努力家赢好了。

盯着电脑上那张清雅几如玉树,风流蕴藉的男子侧面,任宣银发下漆黑的眼睛,色泽慢慢更加沉郁起来。

属于雄性的原始本能,在他身体里开始慢慢沸腾。

金融,是提供雄性们搏斗撕杀,没有硝烟的战场。

懒洋洋的任宣,仿佛一只皮毛光滑美丽的宠物狐狸,但是当他一旦进入认真状态,那种食肉动物所特有的强大压迫感,会让他具备一种危险而尖锐的魅力。

若素必须要承认,自己抵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这个时候的任宣,有让人发狂的性感。

会想要征服他,让这个危险而强大的男人匍匐在自己脚下,呻吟哭泣,痉挛着高 潮。

若素慢慢眯起淡色眼睛,微微舔了一下嘴唇:她必须要承认,她也开始兴奋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绷紧,微妙的温度从肌肤之下的虚无之处蔓生开来。

下意识的靠近他,本来正专心盯着电脑的任宣忽然把床上电脑桌向旁边一推,移到了床外的架子上,一声轻响让若素抬头,随即后脑上有温和的力道压下来,任宣的面孔从下往上的看她,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下唇。

唔……一股猪皮汤味。若素淡定的想。然后抓住他给了他个深吻,随即抓起一边的薄荷口香糖赛了他一嘴,看任宣委屈的左边嚼嚼右边嚼嚼,又用门牙嚼嚼,最后把口香糖吐掉,眨眨亮闪闪的眼,若素看看他,吻了过去。

若素非常喜欢亲吻。

若素喜欢被吻也喜欢吻人,华林曾笑话过她,说她身上唯一不象5分S的地方就是喜欢接吻。

她当时的回答是,接吻让她有一种吞噬对方的感觉。

深入口腔,卷起舌尖,尽量深入到咽喉的深度,让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可以这样,吞噬对方,把他从里到外都啃噬的干干净净。

若素自己非常清楚,面对任宣,偶尔她会有非常狂暴的念头。

想把这个男人关在笼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看见他。

看到他笑的样子,会想就在这时候咬断他的喉咙,让那样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微笑,就此永远停留。

残暴嗜血的念头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底,只不过她的异常明显。

所以要小心控制,因为无论如何,还是会微笑,会亲吻她,会问她晚饭后去哪里一起遛狗的任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