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以下妞投的地雷,真的是破费了哟~阿妩和黄桑用生命在做/爱哦,值得奖励【滚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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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 夜晚幽会(三)

伴随着男人这不耐烦的话语结束,沈妩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皇上,您去死一死好么?竟敢这般耍她!

她这心里头是越想越生气,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双手使劲儿抱住他脖颈的力道,两条腿同时猛地往上抬,一下子夹住了他的腰肢。然后拼命地夹紧他的腰肢,咬着牙慢慢地收缩着身/下。

“嗯哼!”齐钰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被她这么狠狠地一夹,顿时两眼发黑,这呻/吟的语调从嗓子里挤出来,带着几分怪异。

疼得他想死啊!

“沈氏阿妩,你想夹死朕么?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朕断子绝孙吗?”齐钰埋在沈妩体内的物什当场就有些发软,他缓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冷声质问着她。

沈妩瞪大了眼睛,与他平视,再次狠狠地夹紧了他的腰肢。皇上的脸上再次露出痛苦的神色,太他妈疼了!他已经有一种要做太监的错觉了!

“反正嫔妾此刻又生不了!让皇上先歇个一年半载的再说。这后宫里,不是只有皇上才有伤害人的凶器,嫔妾也不差什么!”沈妩完全是恼羞成怒了,她竟然被皇上耍了那么久!

而且还被喂了两次黄连,她得有多蠢!竟然忘了皇上刚开始就说过的话,这御花园里哪个花圃种什么话,日理万机的九五之尊根本不在乎啊!完全就是为了逗弄她临时想出来的啊!

齐钰皱拧着眉头,硬是一声未吭,抱着她继续大步往前走。忽而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光亮,像是已经达到了什么目的一般。沈妩对上他这种眼神,心里徒然猛跳了一下,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皇上已经猛地将自己身上的外袍和中衣给撕扯下来了,一下子铺到了地上。

她扭头看了一眼四周,难怪皇上那么大步地走,他们此刻正站在平直的石桥上,再走一点儿就是湖心亭了。

男人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把她往那铺在桥面的衣服上一按,两人总算是短暂地分开了。沈妩躺在两层衣服上,后背所接触到的感觉实在太硬,而且还有点冷,这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没有男人热烫的填充,身/下竟是慢慢涌出几分潮湿。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朕的凶器,爱嫔所谓的凶器,现在就来比比看,究竟谁更厉害!”男人慢慢蹲下/身来,和她头靠头,鼻尖贴着鼻尖,语调冰冷地说出这句话来。

男人说话的时候,一张一合的薄唇慢慢地磨蹭着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像是挑衅又像是一种宣战。当然男人不会把她的凶器放在眼里。

沈妩盯着他看,并不说话。她心里早就在心底把皇上的十八代祖宗都骂过了,呵呵,能赢得了么?前世六年过去了,她在床事儿上都没赢过一回!

男人这次的进入十分容易,双手将她的双腿弯折推至胸前,肩膀抵住她的腿弯,进入全力冲刺的阶段。

沈妩仰着头,一下子便瞧见了夜空,明月当空。石桥不怎么宽,仅够三人并排行走,且周围没有栏杆。二人正好是躺在桥的边缘,手边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里面倒映着皎洁的月亮,似乎她一伸手,就能撩起一捧湖水来。

男人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沈妩早已没有精力再跟他耗费了,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她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齐钰似乎被她刺激的,情绪一直十分激动,直到他舒爽地射出一波,有些失力地抬起头,才发现她已经轻轻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地睡过去了。只不过秀气的眉头却死死地皱起,像是梦中都不得安宁一般。

“啧!”他不耐地发出了一声,脸上也慢慢皱拧起来,盯着沈妩的睡脸看了片刻,才低声道:“怎么就直接晕了,耍赖的女人!”

他在她的身上趴了一会儿,悠哉地闭目眼神了片刻,才慢慢地动起来准备起身。若是沈妩清醒的话,定是要把他推下去的,地上好冷,皇上倒是会享受,完全拿她当人形被子,不是说好的天为被地为床的么?

当男人起身的时候,手掌撑在一旁的地面上,才发觉温度实在是过低。他皱了皱眉头,慢慢地将她抱起。一阵冷风吹过,没了运动持续发出的热量,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怀里的沈妩是完全赤/身/裸/体,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里衣,其他的衣裳早就边走边脱在几个花圃旁了,现在他都懒得去找。看着地上的外衣和中衣,他再一低头,便瞧见直往他怀里缩的沈妩,最终他认命般地拿起中衣,将她包裹地好好的,自己随意披着件外袍便往外面走着。

李怀恩和一众宫人一直候在外面,虽已经是六月份了,不过这晚上外头的气温还是冷的,他都不停地跺脚。

见都过去这么久了,皇上和姝容华还没出来,不少宫人就在心底琢磨开了:这样冷的天气,皇上和容华是如何欢爱得下去的?果然皇上太久不召幸,一遇上姝容华,就是干柴对烈火了吧?

众人正暗自想着,里头便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皇上的询问声。

“李怀恩,外头有衣裳么?”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餍足感,不过显然快被冷风吹没了,隐隐带着几分恼恨。

李怀恩一拍脑袋,心里发凉。当场腿就开始发软了,他提着耳朵打着精神,兴致勃勃地听了一个时辰的男女欢好声,硬是忘了派人去拿衣裳。

天要亡他!

明音也是一惊,她脸红了将近一个时辰,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其他。不过好在沈妩出来之时,就带着披风,幸好没穿进御花园,否则也是被撕的下场。

明音连忙从明心手里抢过披风,朝李怀恩的怀里一塞,然后就抬头看天,一个眼色都不给他。

李怀恩看着手里月白色的披风,帽檐上还有一圈洁白的兔毛,披风上绣满了盛开的梅花。素白的底衬着火红色的梅花,煞是好看。

可是他越看,脸就皱得越紧。太他妈娘了!把这个递给皇上,他会被弄死么?

“李怀恩!”皇上终于是失去了耐性,扬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李怀恩不再犹豫,猛地一咬牙,抱着披风便快步冲了进去。

“皇上,有姝容华的披风,奴才没敢让人回去拿衣裳,生怕惊扰到谁。太后那边的寿宴,人多口杂。”李怀恩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好容易才想起这个借口来,只希望皇上高抬贵手。

齐钰听了他的解释,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却是猛地抽过李怀恩怀里的披风。将披风裹在身上,帽子戴在头上,把披风拉紧了,尽量不让怀里的沈妩露出来。不过那个披风虽大,却也挤不下两个人,只能勉强遮住沈妩的头脸和腿,腰的地方却完全露出来了,只要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怀里抱着一个只穿了中衣的人。

“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太后那边也该散席了。若是有心人,估摸着都已经发现朕和姝容华都不在场。啧,反正都能猜到,也无需遮掩。快让龙撵过来,回龙乾宫!”皇上抱着沈妩大步出了御花园,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那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整日都把目光放在他睡了哪个女人身上,当真是惹人心烦。

外头候着的宫人,早就分成了两列跪在门口迎接他,连头都不敢抬。皇上不是刚满足过么?为何又是一副全天下都欠了他的模样!欠抽的神经病!

明音听完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姝容华,瞧您睡得香呢,作死了吧?和皇上没控制好,这擦枪走火地也太厉害了,让旁人发现了,等着戳您脊梁骨呢!

沈妩直接被做晕的,根本没有时间来想这一层。她和皇上在太后的寿宴上双双失踪,而且时辰还挺长,不用说就有不少人会胡思乱想。再加上皇上的性子摆在这里,他不准备掩藏什么,于是沈妩注定要名声大噪,往妖妃惑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李怀恩更觉得头痛,皇上这样儿,不用说明日御史台定要指手画脚的。在那些史官的眼里,皇上这种不孝淫/乱的行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姝容华,醒醒吧,求虐皇上!

龙撵很快就到了,齐钰就这么抱着她上了轿撵。一旁的宫女顺带着递过来方才取的裘衣来,黑色的裘衣上绣着金色的腾龙,威仪万千,这才是皇上的东西。不过男人看都没看一眼,把裘衣往睡在怀里的沈妩身上一搭,便让人起轿了。

身后跟着的李怀恩,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皇上的身上还穿着沈妩的披风,头上也带着那有兔毛的帽子,男人脸上硬朗的线条配上这花俏的披风,瞧着有些怪异和滑稽。

李怀恩轻咳了一声,暗自琢磨着:皇上是不是喜欢女人的衣裳?要不改日待他恼火了,拿精致的罗裙或者珠钗佩环讨好他吧?若是可以的话,再加点胭脂水粉。

龙撵就这么抬到了龙乾宫,皇上总算还是心底有些顾忌,让人挑了些清幽的小路走。不过那些有心人岂是那般容易摆平的,各条路上几乎都守着人,这招摇的龙撵自是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出来了,求爪印哒!

 

78、078 二人独处

皇上回到龙乾宫的时候,只吩咐人在外面守着,便抱着沈妩直接往汤池那边走去。待走到汤池旁,齐钰才感到浑身开始冒汗。身上的披风已经黏在了身上,汗湿了一片,他两只手抱着沈妩,有些行动不便,不由得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头往后仰着,脖子伸长微微歪了一下,身上披着的披风总算是被他给弄掉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沈妩,用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醒醒,该沐浴了!”男人的声音还算温柔,喊了两声,却不见怀里的人有动静。

“喂!沈氏阿妩!”齐钰的耐心似乎被磨光了,他不由得冷声喊了一句,语调里带着几分低气压。

男人特地低下头来,凑近她的耳边喊出这句话来。无奈怀里的女子只是轻轻蠕动了几下,又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继续睡,眼皮都没有睁一下。

这次皇上脸上的神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汤池旁的地面虽然不是很冷,但是依然很硬。他就这样抱着她猛地跳进了汤池里,水花四溅。两人身上皆穿了一件衣裳,此刻早已湿透了。

沈妩的半边身子已经浸在温泉水里,喷出来的热水,不少都涌进了口鼻之中,弄得她满头满脸都是水迹,瞧起来极其狼狈。这回她总算是醒了,她刚睁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还不待她开口。

皇上已经松开两只手,她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一下子摔坐到水里。因为她根本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做,便呛了好几口水,脸憋得通红,手脚慌乱地拍打着水面,好容易才慢慢站起来。

沈妩刚站直,就险些再次摔回去,她的两条腿不停地在打颤。意识稍微清醒了点儿,浑身的酸痛感就立刻侵袭而来。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皇上已经背靠着池壁,慢慢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惬意的神色。

沈妩银牙暗咬,瞧着他这一副悠哉的模样,而自己却要遭受这样的罪,简直太丧尽天良了。怒从胆边生,她一下子撩起水,直接往皇上的脸上泼过去。

男人轻闭着眼眸,正泡得舒服之时,遭到她的猛然袭击,眼睛徒然睁开,眼神犀利。他专注地盯着沈妩看,两人的目光相遇,彼此对峙着。

皇上目前心情好,看样子是不准备和她一般计较,便冷哼了一声,偏过头继续闭上眼眸养神。哪知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彻底惹恼了沈妩。

“啪!”的一声,沈妩再次不怕死地捧起水来泼了过去。这回男人终于是有了反应,他扭过头来正视着沈妩,忽然猛地抬起了一条胳膊,抬脚往前跨了一大步,便凑到了沈妩的面前。

沈妩看着突然窜到面前的男人,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准备后退。哪知她的脚还没抬起来,腰已经被男人的手固定住。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男人那双微冷的眼眸,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皇上的另一只手已经猛地按住了她的胸口,然后猛地一按,她整个人便呈一种后仰的姿态,然后被活生生地按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一下子涌进了口鼻,不用说她就**喝了几口水下肚,异常痛苦。一连被灌了几口,男人才把她从水里拖了出来。沈妩已经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早就没了方才挑衅时的耀武扬威。

“赶紧沐浴完了,就去休息,没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男人看着她这副模样,终是心底不忍,慢慢带着她走到池边,让她靠着池壁。

沈妩喘息了片刻,才总算是缓过神来,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偏过头有些不满地看向皇上,低声道:“皇上就不能让让嫔妾么?嫔妾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方才及笄之年,正是该有人怜香惜玉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眼光也充斥着几分忧郁,嗓音故意放得柔柔的,像是撒娇一样。

齐钰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一时没忍住,不禁丢了个白眼给她。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冷声道:“朕一直怜惜你,上回在太后那边,朕还向着你。结果你是如何回报朕的?用一桌子菜直接快把朕弄死了,最毒妇人心。朕可不敢怜惜你!”

男人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她。沈妩轻哼了一声,脸上方才露出的委屈神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而是低着头专心地梳理着头上的青丝。

“皇上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明明是你最毒男人心才对,嫔妾那般辛苦伺候您,您却把容华的位份先给了旁人,这叫付出多余所得。”沈妩刚经历一场□,也知道皇上此刻心情不算差,所以说话的时候便少了几分顾忌,半真半假的语气倒是让人难以忽视。

皇上轻轻蹙了蹙眉头,却是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她。

两人泡了一会子,皇上便先从汤池里出来了,他拿起一旁贵妃椅上放的锦布,一点点将身体擦干净。然后便听见池子外头传了一阵“啪啪”的水声,果然是沈妩手脚并用地从池子里头爬了出来。

她的腿还是抖得厉害,皇上瞧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眼睛不由得轻轻眯了起来,最终抓过贵妃椅上另一条干的锦布,一扬手便往沈妩那边扔过去,恰好盖到了她的头上。

沈妩缩了缩脖子,腿一动就痛得很,最终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完全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此刻什么形象都不顾了。伸手把头上的锦布拿了下来,轻轻对着皇上的方向扬了扬手。

“皇上,嫔妾浑身都痛,完全动不了。起不来也没法子擦身体!”沈妩就这样晃着手里的锦帕,抬起头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男人也未身着寸缕,就这样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前,看着她在那里撒娇。面上的神色丝毫未见波澜,沈妩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似乎根本不准备妥协一般。

最终皇上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伸手捞起她抱在怀里,顺带着把锦布也拿了过来,替她轻轻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青丝。

“沈氏阿妩,朕为了你可是破例最多。这回朕亲自替你擦身子,说出去都没人信,你祖坟应该冒青烟了!”皇上难得心情甚好地调侃了她一句,待她的身体擦干后,便用锦布裹着她,直接抱紧了往外走。

内室里早已整齐地放好了两人的里衣,沈妩匆匆套上,便滚进了锦被里,闭着眼睛准备歇息。

两人皆是倒头就睡,精力早已在御花园里用完了。

第二日沈妩醒过来的时候,首先便感到眼睛酸涩得厉害,喉咙也是发干发涩。显然昨晚纵情过度,眼泪也流多了,声音也喊大了,才导致这般痛苦。她抬了抬手臂,似乎想要伸个懒腰。哪知刚一动,浑身上下几乎都传来难耐的酸痛感。

“嗯!”她没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秀气的眉头也仅仅蹙起,还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沈妩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看了看屋子四周的摆设,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龙乾宫的内殿。她又慢慢地瞥了一眼殿门处,只见刺眼的眼光已经投射进来,估摸着时辰不算早了。

她正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便听见外殿传来脚步声,她一直关注着,直到身穿黑色龙袍的男人走进来时,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皇上怎么没去上朝?”她慢慢地开口,嗓子里极其干涩,发出的声音也异常难听。

男人慢慢地走到她的床边,从一旁端起一杯茶来,轻轻扶着她坐起,喂她喝了几口。

“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朕早就和那些半死不活的朝臣们会过面了,已经下朝了。你可真能睡!”男人轻轻地说了一句,将茶喂着她喝完,便拍了拍手,把候在殿外的宫女招了进来。

沈妩任由明音带着人替她穿衣裳,不过听得皇上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神色立刻充满了惊讶,不由得低声问道:“那太后那边请安的事儿呢?”

她细细一琢磨,也料想到昨晚那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估摸着肯定是要风言风语一阵的。这会子肯定是误了请安的时辰,真不知太后那些人心里头如何想。

“朕派人替你告了假,就你昨晚动不了那样子,今儿肯定起不来床。何必巴巴地凑过去,被人围观,难道你希望被人骂?”男人就坐在内室的梨花木椅上,这伺候沈妩的宫女,除了明音和明心二人,皆是龙乾宫的,所以此刻皇上的状态也十分放松,直接翘着二郎腿。

沈妩轻笑了一下,哪有人喜欢被骂的。

她坐到铜镜前,因为明语待在锦颜殿里,所以这回是明心帮她梳的头。大方而精致的元宝髻,上面只插了两支玉簪固定住,不用去寿康宫和那些妃嫔斗艳,沈妩便省了心思,倒是弄得比往日素淡些。

齐钰一直坐在旁边,从她穿衣裳开始,就紧紧地盯着瞧,直到沈妩收拾利索了,他还手撑着下巴,一脸深思的模样。

“皇上?瞧了那么久作甚,无非都是女人打扮的一些琐碎事儿罢了!”沈妩转过身来,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男人回过神来,冲着她勾了勾嘴角,然后轻轻扬高了语调道:“李怀恩,进来宣旨!”——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错别字,等第二更出来之后,一起检查~

 

79、079 晋升修仪

沈妩一听他说宣旨,不由得扭过头去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男人脸上的笑意是她所熟悉的,前世若是要奖赏她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带着些许亲近的味道。她的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来昨晚舍命陪皇上做,此刻要犒劳她,也不是亏本买卖!

她慢慢地站起身走了几步,李怀恩便捧着圣旨进来了。只见他展开圣旨,轻咳了一声才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姝容华沈氏阿妩,秀外慧中,温婉可人,实乃朕之心头所好。懂朕心,明朕意,实属难得。特封为从二品修仪,钦此!”

沈妩跪在地上,一时有些怔楞,竟是忘了接圣旨。从二品之中修仪、修媛、修容正好排在最后三名。她是修仪,沈婉是修媛,沈娇是修容。她这个进宫不到半年的人,却一下子就把入宫好几年的两位姐姐踩在脚下,当真是足够嚣张。

一旁的皇上轻眯着眼睛,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沈妩的脸,显然是在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神色。沈妩回过神之后,只觉得手心里不停地冒汗,却没有去接旨。头一回对于升位的圣旨,这般反感。

“姝修仪,接旨吧!”李怀恩满脸对着笑意,轻声提醒了一句。

依他所见,皇上这圣旨写得是一次比一次露骨直白。上回说沈妩当为后宫表率,这回就直接说她是皇上心头所好。完全就把姝修仪捧成了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沈妩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起身,弯腰恭敬地接过圣旨。她慢慢地转过头,恰好对上皇上一双冷厉的眼眸,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如此**跳升了她的位份,不说沈王妃那些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入宫四个月而已,她直接从一介王府庶女,快速地跳成了从二品修仪,而且是将沈王府极其看重的嫡女长姐踩在了脚下。

她昨儿晚上向皇上抱怨,也不过是一时口快,哪知她会从正四品直接跳到从二品。而且还恰好踩在她俩的头上,皇上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嫔妾谢皇上恩典。”沈妩又转过身,冲着皇上慢慢俯下/身,轻轻行了一礼。

皇上轻轻笑开了,亲自站起身搀扶着她起来,柔声道:“爱嫔这是什么话,朕还等着你再多给朕一些惊喜,到时候这爱嫔的称谓也好变成爱妃啊!”

男人慢慢低下头,嘴唇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却是不高不低。内殿里侍立的几个宫人皆听得一清二楚,只是皇上这姿势暧昧,话语里更是暗示意味十足,难免让人心生猜测。恐怕姝修仪的未来,是一片坦途,皇上竟然会如此器重她。

沈妩低着头,并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实则她脸上的笑意十分僵硬,眼眸里也尽是讥诮。

上辈子,她耗费了五年,才得了从二品的资格。这一次,她竟然只用了四个月。齐钰,我□大爷!

大秦的后宫之中,虽是盘根错杂,各家几乎都会往后宫之中送姑娘进来选秀。不过沈王府可谓极其引人注意,因为别家至多两位姑娘,兴许不受宠了才会送新的进来。

可是当初沈王府把沈妩和沈韵推进来的时候,沈娇占着妃位,沈婉占着婕妤又有身孕傍身,完全没必要再把庶女推进宫,偏偏沈王府硬是这么做了。沈家这种举动,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另一幅光景。沈家对第一世家,明显就是势在必得。

沈妩知道皇上对于沈王府这种急功近利的做法,虽然一直表现得无所谓,实则心底犹如扎了一根刺般,迟早是要拔除的。前世的时候,皇上拔了沈婉和沈韵,并没有牵连到沈妩。但是这次,皇上竟然如此高升她的位份,看样子是想借她的手,来铲除后宫里别的姓沈的人了。

“来,为了庆祝爱嫔得升高位,今儿朕陪你一整日!”齐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煞有其事地说道,声音始终都是温润的语调,像是要把人的心融化了一般。

沈妩慢慢地抬起头,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皇上原本期盼着她脸上会是兴高采烈的神情,结果一瞧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当场脸也板住了,两人互相嫌弃地看了一眼,便都扭过头去。

沈妩在心底啐了一口:皇上,您真行!为了迷惑敌人,连美男计这种没节操的东西都用上了,混账!下回祝您秒射!

皇上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反复念道:作死的沈妩,看什么看,再看就抠了你的眼珠!

候在殿内的宫人们,实在是搞不懂二人之间这僵硬的气氛是哪里来的。李怀恩不由得挎着一张脸,瞧瞧咽了咽口水,心里早就琢磨开了:怎么回事儿!皇上方才不是还把姝修仪夸得跟蛔虫似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明音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新主子,旧主子,都是主子!新主子,旧主子,都是神经病!两病相遇,必然会病得更加严重!

“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妩轻咳了一声,好容易才调整好状态,轻轻弯下腰行了一礼,柔顺地应承了下来。

皇上也一改方才的冷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拉着她到了外殿,桌上早已就摆好了早膳。沈妩轻轻挑了挑眉头,皇上竟是特地等她一起用。看样子这回当真要她下狠手了。

两人用完早膳,皇上直接拉着她的手,要去逛御花园。

“爱嫔昨儿晚上对花圃里所种植的花,可是一窍不通,当真说不过去。为了下回能对答如流,还是一起去瞧瞧吧!”皇上脸上带着笑意,明明只是提议而已,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显然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皇上当真一直拉着她的手在前面走,龙撵就跟在后头。不少来往的宫人都瞧见了,驻足行礼的时候,那眼神都有意无意地往他二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瞟。

沈妩被升位的圣旨也早就传遍了后宫,此刻再瞧见这一幕,众人就更加肯定姝修仪是真的得皇上宠爱,是他的心头好。

待到了御花园,宫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倒是只有他二人在前头走。

“爱嫔还记得朕昨儿晚上所说的话么?沈氏阿妩不需要朕怜香惜玉,因为你心狠。从你入宫开始,就一直战无不胜!这位份也是你该得的,朕真希望你一直胜下去!”皇上拉着她停在了一个花圃旁,里面种植着牡丹,此刻正是盛放的时节,无比的惹人眼,不愧是天香国色。

皇上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森冷而严肃,像是在向她摊牌一般。只是他脸上的笑意却是如沐春风,顺手从花圃里折下一朵牡丹,轻柔地□她的发间,歪着头仔细端详着,脸上的笑意更甚。

在外人看来,明明就是一副恩爱浪漫的场景。沈妩面上的神色微微一冷,立马又恢复过来,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皇上这话才着实好笑,嫔妾只不过是性子张扬了些,哪里心狠?至少进宫之后,嫔妾从不曾主动害人,又何来心狠一说?”沈妩的脸上也摆满了笑意,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是死死地握紧了。

皇上看着她脸上硬挤出的笑容,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慢慢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前倾着身体靠近她,嘴巴轻贴着她的耳垂。

“朕所谓的心狠,在后宫里,是个好品质!爱嫔,被朕这么夸过的,只有你一个!”男人非常严肃而认真地告诉她,然后抬起脸,依然是深沉的表情,似乎是想让她相信一般。

沈妩看向他,动了动嘴唇,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不过心底已经念叨出来了:去你妈蛋,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