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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句话又说了一遍。
“你和王敏月没有任何关系，却如此确定她在哪里，我不得不怀疑。”
祝长笛心跳加快了许多，和这么聪明的人聊天还真是累，但她自信的就是除了她没人知道漂流瓶的事。
秦予休那边她还有事要做。
祝长笛思索了片刻，最终只说了一句话：“陆警官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现在不是时候。”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陆怀远盯着祝长笛，“好。”
祝长笛松了口气，敛眉想了想，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太过分，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当初有那个想法后她就想过这个场面。
她转移话题道：“方雨然没承认吗？”
“承认了。”陆怀远的话出乎她的预料，“王敏月被囚禁了几天，精神上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祝长笛点点头。
她对这种事也只是简单的问一下，只要人救回来了，她不会去管到底谁动的手。
陆怀远知道从她这暂时问不到什么。
祝长笛也怕他多问，赶紧从刑侦队离开，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桌上又凭空多了一样东西。
不用想，也是秦予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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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桌上的东西是一个小瓶子，祝长笛轻而易举地就记起来了当初在梦里见过这个瓶子。
这么说那个人真是秦予休。
祝长笛晃了晃小瓶子, 没听到声音, 但是打开后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不香但也不难闻。
这东西也不知道什么用途。
正在思考的时候, 祝长笛眼角瞥到一张小纸条，原本她没看清还以为是自己留下的, 现在发现上面的字迹不是自己的。
“洒出去可看到想看到的。”
祝长笛挑了挑眉，“还真是神奇。”
对秦予休那个世界了解得越多，她就越好奇, 毕竟是传说中的世界, 和科学社会相差得太远了。
祝长笛对准面前空地洒出去一小半液体。
透明的液体眨眼间便消散在空气里。
很快模糊的画面出现。
祝长笛微微睁大眼，首先出现的是一栋西式的楼, 而后是喷泉, 喷泉上有鸽子在飞。
一路上经过了很多地方, 还有穿着袍子的疑似学生的人，很快而画面又到了一个房子里。
好像是图书馆。
祝长笛打眼看去就发现了无数本书放在架子上，名字都是古里古怪的，什么魔法史, 骑士精神，分门别类。
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祝长笛对知识有种近乎执拗的渴求，不得不说秦予休这个礼物送到了她心里。
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一只手出现在画面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手上出现了特效似的光, 就像是电影里的法术。
这画面是没有声音的。
祝长笛一直看着画面变淡，然后又消失。
她没有洒完剩余的液体，而是盖上后收好放在柜子里，一次看完多没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不想把漂流瓶给出去的，但是这种频繁的救人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
而现在确定漂流瓶是在手机上的。
祝长笛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连忙打开微信漂流瓶。
她选择发了个语音漂流瓶，怕时间不够，语速很快：“你有没有可以消除人留下痕迹的东西？”
怕秦予休短时间不明白，祝长笛又抽出了一本自己写过的练习册，在上面写了几行字。
做完这些事后，她才去写试卷。
-
台上陡然出现一本书。
原本在窗边的青年眯了眯眼，快步走过去拿起书，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片刻，才翻开。
练习册上的很多东西他是半懂半不懂，但是明显是最后写上的那些字还是十分清楚的。
“我现在想丢弃一样东西，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使用过，请问你那边世界有可以完全消除痕迹的东西吗？”
丢弃东西？
秦予休靠在台子上，窗外的风吹进来，零碎的黑发被吹乱，显得整个人更加生动凌厉。
他手在练习册上点了点。
丢弃什么东西需要这么谨慎？
秦予休这段时间也从祝长笛那里了解到了很多她的世界的知识，更知道一些高科技的产品，如果不是隐秘的，根本不需要消除痕迹。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秦予休，老师那边说你可以离开了，虽然调查出来和你没关系，但是学校已经无法收留你了。”
来人声音里有着幸灾乐祸。
秦予休哦了声，将练习册收起来，打开门，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男生挑衅道：“那你赶快离开。”
秦予休挑眉，看不出喜怒，“我需要去查阅一本书，查阅完后我自然会离开。”
“你怎么这么多事。”男生怒目圆瞪，想起老师的话，“就只许一本书。”
秦予休微微颌首。
他关了门，两个人一起去了学校。
男生一直紧紧跟在秦予休后面，生怕他拿走什么重要东西，等看到他半天想查阅的书后，忍不住笑出声。
“你不会是在做白日梦吧？最后查阅的居然是关于其他世界的，想想也是幻想。”
秦予休没搭理他，快速将书翻到最后。
这里的书年龄比他都大，集合了很多前辈的智慧，可以用古老来形容。
男生忍不住问：“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予休微微侧头，“你话很多。”
男生被他说的脸色涨红，想骂人但是又知道自己肯定骂不过，最后忿忿不平地盯着他。
他们学校的人都觉得秦予休是个怪胎，独来独往，每天就只知道捣鼓自己的东西，连个朋友都没有。
现在终于要被学校赶出去了。
秦予休将书看到最后，视线定格在其中一页上，一一把那些话记在心里，然后才合上。
男生就见他离开学校，嘀嘀咕咕道：“什么脾气，怪不得没人喜欢你。”
他回去将秦予休看的那本书拿出来，哼哼出声，心想秦予休也真是够天真，要是有其他世界，早不被发现了，最后一次机会居然就看了这么一本书。
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
祝长笛在两天后收到了秦予休的东西。
彼时王敏月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因为王敏月的事情闹的大，所以警方就公布了大概情况，具体消息没有说，但不妨碍泄露出去。
“方雨然也太恶毒了吧，还好王敏月没被折磨死，真的就差那么一点。”
“我之前还以为王敏月真的是耍大牌，要不是警察叔叔公开，我还是误会的。”
“囚禁后还营造出这么一副样子，天啊这心机也太深了，真的赶紧去牢里待着吧。”
“公司居然之前都不公开王敏月失踪了，公关也那么差，要是人死了就等着关门吧。”
“…”
祝长笛抽空浏览了大概。
陆怀远那边已经和她说了经过，方雨然是因为嫉妒，本来还好，但在综艺里越演越烈，最后爆发。
如果再迟一两天，可能王敏月就会被折磨死了，因为方雨然瞒不了那么久。
陆怀远问：“还记得之前说过的吗？”
祝长笛自然记得，“陆警官很快就知道了。”
她看着秦予休送过来的东西，虽然不怀疑作用，但还是尝试了一下，大概知道怎么使用。
然后她又给秦予休发了个漂流瓶，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这次的语音是有史以来最长的。
最后她说了再见。
祝长笛估摸着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提前买了很多东西，一起打包让漂流瓶送给了秦予休。
原本想着要过两天才收到回信，不曾想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秦予休的新漂流瓶。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相信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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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秦予休的这几个字很简单。
祝长笛没放在心上，静静地将之前的漂流瓶都看了一遍, 然后重新给秦予休发了个漂流瓶。
单向的。
做完后, 她才将手机里的所有应用都删除, 仅仅留下原本自带的, 和下载好的微信。
最后又写了一篇备忘录。
然后祝长笛才将手机带好，坐车去了离得最近的隔壁市, 将手机给换了个外壳，然后又选了一个忙碌的快递点。
未免被认出，她还特地化了个浓妆, 又化丑了几分, 站在人群里都不会有人认出来。
还好天气不热，她穿的很臃肿, 填了假信息, 最终目的地是陆怀远的刑侦队。
离开快递点, 到了监控死角，祝长笛脱了假发，直接把衣服上的痕迹给消除，然后点把火烧了。
即使陆怀远能猜到是自己, 她也必须将表面上的所有痕迹都消除，以保证一切。
未免被查到自己坐车去隔壁市，祝长笛压根没坐高铁等交通工具，换了好几种车，一换车就换一套装备，还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然后才回到自己家。
这样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
“陆队，有人寄的快递。”
陈宇抱着一个盒子进队里，“没点名写给谁的，你们谁买了东西啊，怪轻的。”
“你就这么拿进来，也不怕里面是炸.弹。”瘦子走过来，“真的是。”
陈宇翻白眼，“有炸.弹还能进来？”
几个人都围到了快递盒子那，半天也没人出来认领到底是谁的快递。
陈宇没办法，只能把快递送到了陆怀远的办公室。
陆怀远从外面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快递盒，脸色微冷，“谁的东西？”
陈宇解释道：“不知道谁的。”
上面没写收件人具体姓名，就连号码也是填的他们这的报警电话。
陆怀远盯着看了会儿，拆开了盒子。
一个手机静静地摆放在里面。
早在拆快递时陈宇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他一个人对着崭新的手机。
手机是陆怀远没见过的。
他直觉哪里不对，将手机外面仔细检查，而后才开机，里面没密码，桌面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出厂时的模样。
陆怀远没点应用，而是陷入思索。
这时候谁会寄手机给他？
将手机晾了两天后，陆怀远才想起来检查，这次每个应用都点开了，什么都没有。
直到打开备忘录。
陆怀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紧紧地盯着上面的文字，饶是再淡定，也忍不住惊诧。
-
手机送给陆怀远后，祝长笛一身轻松。
她的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不再为救人还是不救纠结，开始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准备。
出乎意料的，陆怀远并没有找她。
只是祝长笛在放学离开学校时，曾经和陆怀远对视过，陆怀远站在学校对面的街道边，盯着她这里。
祝长笛罕见地露出浅浅的笑，自顾自地离开。
她虽然想过陆怀远会来质问自己，但是没想过他只是观察自己，不过没找自己比找自己好，让他自己去摸索算了。
这东西放在自己一个学生身上，和放在一个背景不普通的刑警身上，差距是清晰可见的。
物尽其用。
祝长笛深知这个道理。
与其让她自己每次艰难地找线索，不如送到最需要的人手上，反而发挥的作用更大。
二模结束后，学校里氛围更加紧张。
平静的生活终于在一天被打破。
傍晚放学，顾明语拉着祝长笛去外面吃东西，“别吃食堂了，再吃人就得吃成傻子了。”
祝长笛自然是依她的。
等到校门口时，两个人才发现校门口一侧围了不少女生，不时发出阵阵惊叫声。
顾明语平日里就好奇这种事，“她们都在看什么，围成一团，难道是明星？”
祝长笛直觉不是，“不太像。”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顾明语兴致勃勃，挽着她胳膊就快步过去，“我也想看看。”
走近了就能听到女生们的议论声。
“这小哥哥也太帅了吧，在等谁啊。”
“我们问话都不回答的，是不是不会说话啊，那也太可惜了吧，这么好看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