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算账就是要谢谢我们?"金寒揶揄道。

"当然不是!"冷睿大声道,"我今天来是因为你们骗我!"

"骗你?"钱小飞似乎有些懂了,但仍谨慎道,"骗你什么?"

"师兄已经告诉了我你们的身份,你们就是金--呜--"可怜的冷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大一小两只手掌把嘴捂了个严实。

"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懂吗?"金寒轻声道,话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威胁。

"恩、恩......"冷睿拼命的点头,终于获得解放重新呼吸到了氧气。

许久,气息才终于稳下来,冷睿额头已经一层汗珠。不是怕别的,而是一想到自己这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人差点落得被人闷死的下场,就一身冷汗。好歹也得弄个气势磅礴的死法吧。就这么过去,将来在地底下见到白凛昊还不得被他嘲笑的唾沫淹死!

"现在知道了,你准备这么办?"金寒挑问道。最近虽然金钱帮惹出了不少是非,但和天意谷倒没什么瓜葛,所以金寒想不通冷睿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们补偿我了!"冷睿振振有词道,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

"怎么补偿?"钱小飞很好奇他会开出什么条件。反正自己最近运势正旺,说不定冷睿的什么补偿又会撞在他的枪口上呢。

冷睿自然不清楚钱小飞的想法,不过他的举动倒是朝着那个方向在去。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钱小飞手里,道:"你们要收下这个!"

看着怀里的东西,钱小飞又要倒了。但他仍忍耐着,问道:"这......是什么?"

"天意旨,"冷睿正色道,"有了它,你永远都是天意谷的坐上客。"

手中的东西红木质地,色纯黑,其上花纹雕刻得简洁却并不简单,背面一个醒目的意字揭示着它的不斐身份。

不过这些都不是钱小飞关心的,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怎么又是令牌!

俗话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想到包袱里那两块类似的东西,钱小飞觉得自己可以在江湖上开个"各大门派令牌搜集协会"了。

金寒倒是很感兴趣,不过感兴趣的不是令牌而是冷睿的举动:"你的意思是我们为了补偿你,所以一定要收下令牌是吧?"

"对。"冷睿很坚定。

"那到底是我们补偿你还是你补偿我们呢?"金寒好笑道,接着又开口,"如果我们收了你的令牌,以后金钱帮和天意谷的关系会怎样?"

"当然就是朋友了!冷睿答的干脆。

事情发展到了这里,钱小飞也明白了八九分,感情这冷睿是为天意谷搞外交来了!不过他不懂的是:"我记得天意谷和四大门派均无交涉,怎么现在倒和我们交起朋友了?"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原则,"冷睿还很自豪,"那种毫无生命力死气沉沉的门牌派交了也没多大意思,况且我们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金寒好笑地看着冷睿,实在无法相信他是一个善于外交周旋的人,于是猜测道:"给我们天意旨恐怕不是你的主意吧。"

"恩......其实是师兄传书回来说今后天意谷就得靠我了,所以让我多为本帮打好人脉。"冷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马上接着道,"但给你们令牌可是我自己的想法哦,你们又能灭纵云又能让御寒和古韵隔墙,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呵、呵。"面对冷睿的肯定钱小飞只能干笑,他实在没有勇气说明除了灭纵云之外,金钱帮造成的其余一切的影响均是无心加巧合。当然,还有运气。

金寒倒是很自然把接受了冷睿的"朋友之约",只见他把令牌收进钱小飞的包袱(他和钱小飞共用一个包袱,由于里面99%的东西都是钱小飞的,故称之为钱小飞的包袱),开口:"好,今后金钱帮和天意谷就是朋友了。"

人在江湖漂,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不过冷睿见状似乎还不满意,只见他喃喃道:"你们也总得给我个信物吧......"

这可难住了金钱二人,他俩当然不可能为金钱帮准备什么信物,现在包袱里除了三个令牌和若干衣服,就只有银子......

等等!钱小飞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叫"金钱帮",那用钱当信物岂不再合适不过了!这样想着的钱小飞连忙从包袱里翻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冷睿。同时道:"我们金钱帮的信物,当然是钱了。来,拿着,礼轻情谊重啊。"

金寒正奇怪一向吝啬的钱小飞怎会如此大方地把银子交到别人手里(通常他只会从别人手里拿银子,这一点资身受害人金寒深有体会),抬头却看见了冷睿的满脸黑线。

礼轻情谊重......金寒终于明白了钱小飞话中的意思。

安稳地躺在冷睿手里的,名曰金钱帮信物的,是一枚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铜钱。

第30章

仅因某人一时兴起,金钱帮的信物就此定下。

忽视眼前二人的不敢苟同,某人还在自我膨胀。

"这多别致啊,比清一色的令牌强多了!"

虽然很不想开口,但有些话冷睿还是不得不说:"小飞兄,你这随便找个铜钱就说是信物,那今后岂不是谁人身上都有贵帮的信物了?"冷睿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我用天意旨就换得一枚铜钱,岂不是赔大发了!"

钱小飞再迟钝也听得出冷睿的意思,正考虑如何应对,一个灵感忽然冒出头来。接着他便将冷睿手中的铜钱取回,同时对金寒伸出手:"上针!"

啥?金寒一时间没听懂。钱小飞的语言有时简洁得另人发指。

见金寒没动静,钱小飞叹气道:"我是让你把包袱里的针找出来。"

包袱里的针?金寒皱眉想了一会,包袱里除了衣服银子,便是那几块令牌了,哪来的针?难道他要的是......自己久违了的暗器!?

想到这里,金寒奇怪地看向钱小飞,后者则是用眼神给予了肯定回答。同时还加了一句:"拿一根就够了。"

无奈之下,金寒只得转身在到床头找包袱。

眼前的情景在冷睿看来像极了"相公百般无奈却又心甘情愿被娘子颐指气使"的画面,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像。

金寒将找出的那根十厘米左右的银针交到钱小飞手里之后,便好整以暇地等待钱小飞的行动。他有预感,那家伙又要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冷睿则是被银针泛出的寒光吸引,正思考这究竟是什么物件。下一秒钟,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已然响起。

那是一种常人绝对无法忍受的声音,就像用勺子刮玻璃或者粉笔偶尔与黑板不和谐时所发出的那种。

音波的厉害就在于它不仅会让人感官受损,还会破坏人的神经中枢,所以忍无可忍的两个人只得迅速捂住耳朵,同时飞快地看向"罪魁祸首"。

而我们毫无异常也没发现周围异常的钱小飞先生正快乐地用银针刮着铜板。

"停--"金寒终于受不了地打断钱小飞,虚弱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在做什么?"

"标记啊!"钱小飞自动忽略男人惨白的脸色,回答得理所当然,"我要做出属于金钱帮的独一无二的铜钱!"

豪言壮语后,又是一番惨烈的噪音。

良久,铜钱终于竣工。钱小飞愉快地将作品展示给眼前的二人,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

铜钱的整体变化不大,只是在正反两面出现了不深却相当清晰的划痕。

金寒拿着改良后的铜钱仔细观察,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滴血的心--有没有搞错?!用他的暗器刻铜钱儿,太离谱了吧!如果范桥地下有知杀死自己的凶器此刻正被人拿来当刻刀,还不得气得从墓里爬出来!

冷睿看着金寒,多少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那银针不论从质地还是做工均可看出非寻常之物,说不定很有可能是金寒的重要东西,如今被钱小飞使用得如此......平凡,金寒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冷睿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改良后的铜钱所吸引,只见钱的正面方孔下有三个小却清晰的"符号"(暂且称之为符号,因为冷睿不认得),分别是J、&、Q,而背面只在方孔上方有一个符号--V。

"小飞兄,"冷睿疑惑道,"你这刻的是什么?"

"嘿嘿,"钱小飞先是自得地傻笑几声,然后才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象形文字......"

啥?!在一旁听着的金寒差点掉下床。

现在的金寒真的很想立刻装作不认识钱小飞。虽然知道冷睿不会识破,但他就是觉得无地自容,什么叫瞎话张口就来,他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冷睿根本没察觉金寒的异常,最有利的证据就是他在听到钱小飞的话之后马上转过头向男人求证:"真的吗?"

"恩?啊......恩。"

金寒在艰苦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郑重点头,至此,男人彻底走上了与钱小飞狼狈为奸的道路。

"所以说啊,"金寒话音刚落,钱小飞马上接口,"这是我们金钱帮的专用标记,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哦。"

冷睿闻言点点头,终于勉为其难地将铜钱收入怀中。虽然这东西实在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外交的胜利果实。

任务达成,冷睿自然告辞。不过在临走时男人深深地望了金寒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某种大量情感让金寒产生一种复杂的感觉。

虽然冷睿一时间还无法理清金寒与钱小飞的关系,但这却不影响他向与钱小飞长时间相处的金寒致以崇高而深厚的同情。

金寒可以断定,冷睿在之前的一个时辰内已经充分体会到了与钱小飞相处是需要极其坚韧的神经和相当顽强的毅力以及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的。

冷睿走后,已是日上三竿。

自己的贴身暗器被拿来刻铜板这一事实金寒已经决定接受,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也是从刚才就一直想问而没问出口的。

"你在铜钱上刻的字母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吧!"钱小飞不可置信地看向金寒,"你可是香港人哎,英语不会这么烂吧,连金钱帮的英文缩写都不认得?"

金寒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第一,我英语再烂也知道正面那三个字母是金and钱,我问的是背面那个V的含义!第二,这J&Q应该是金钱的汉语拼音吧,什么时候成英文缩写了?"

"恩?哦......你问的是背面的V啊......"钱小飞谄媚地笑着同时自动忽略金寒的后半句话,道,"那个V就是必胜的意思嘛!"说着还伸出两个手指比着"V"的手势,很有气势地高喊:"耶!金钱必胜!"

晕!光听口号就知道--典型的拜金主义。

金寒现在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不为钱小飞的脱线,而是为自己居然爱上了这个人!

悲哀啊~~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不过金寒不指望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先把这次熬过了再说吧!T_T

从钱小飞同志之前的种种举动就不难看出,此君在某些关键时刻是很敏锐的,但在其他多数的不关键时刻则是超强的迟钝。所以此刻,他并没有发现金寒的异常,仍然自顾自说道:"我们一会儿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金寒知道近来的一连串事情已经让懒散惯了的钱小飞有些扛不住了,落跑,也不失为一个缓解压力的好方法。

于是乎,二人开始收拾东西。

需要拿的东西并不多,不一会便准备完毕。金寒正想说可以走了,却发现钱小飞正在一旁忙着翻包袱。

金寒疑惑地凑上去:"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钱小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埋头努力了一会儿才兴奋地把成果展示给男人看:"就是它们了!"

看着那堆东西,金寒觉得自己有些无奈:"请问钱先生,您把我们所有的铜钱都找出来像献宝一样展示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呢?"

"做信物啊!"钱小飞回答得理所当然,"从此以后,这铜钱就是本帮标志,是名片,我当然要预先做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吧!?金寒开始在心底哀号。用铜钱做标志倒也算与帮名贴切,所以他认了;为了今后行走江湖方便准备些铜钱也无可厚非,所以他也不反对,但问题是--

"咯--吱--"

来了!这就是问题的重点了!金寒的头皮在听到声音之后瞬间发麻。他真的很想知道钱小飞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让银针配上铜钱发出这么有杀伤力的声音。

看了看正刻得热火朝天的钱小飞,又看了看桌上的一堆待刻铜钱,金寒当机立断(被噪音逼的)决定出去走走。

午后,太阳露出了他最温柔的光,为这寒冷的冬日平添了几分暖意。在这舒适的环境中,钱小飞终于完成了"雕刻大业",结果抬头发现早已没了金寒的踪影。

"我说怎么一直没声音呢。"钱小飞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他显然把自己制造的声音忽略了),少了金寒那独特的冷言冷语,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将刻好的铜钱一骨脑方进钱袋,又把钱袋胡乱地塞进上衣里,钱小飞便动身去搜寻金寒。

对于有过一次迷路经历的人,比如钱小飞,再次独自出门寻人时的魄力自然就小了一些,而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钱小飞只敢在周围附近转悠转悠。

结果金寒没找到,倒是碰上了冷睿和白凛昊。

这么说不大准确,应该说是他看见了冷白二人,但人家根本没看见他--他又一次躲在了大树后面。

不过钱小飞认为自己这次不算偷听,因为就不远处那二位此刻的音量来说,任何方圆三十米之内的人都听得到。

"你说你把绝鹤令给丢了!?"

发出此声音的自然是冷睿,话语中的激动情绪很容易让人误会此君是多么的重视这件事。虽然事实上他也确实很重视,但......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看吧,这才是重视的真正原因。

"他娘的我已经够烦了,你还火上浇油是不是!"白凛昊的脸色很不好,看得出是处在极度郁闷中。

十五米外松树后的钱小飞,两句话就听明白了。敢情是绝鹤峰那小子刚发现令牌不见了。

虽然白凛昊此刻的表情确实很凄惨,但钱小飞仍没有半点想要归还令牌的打算--谁叫那家伙惹到他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颇为奇怪的,那就是白凛昊为何要把丢令牌的事告诉冷睿呢,难不成就是希望后者来嘲讽自己?啧,除非他有自虐倾向。

不待钱小飞往下想,前方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冷睿,你小子找死是不是!"不知道冷睿说了写什么,白凛昊眼看又要出冰锥!

钱小飞则有些无奈。这俩人难道就没有和平的时候吗?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关系恶劣到他这个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他们还偏偏爱往一块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正当钱小飞以为冷睿会毫不犹豫动手时,男人却以外的相当平静,说出口的话更是让钱小飞掉了下巴。

"有时间打架还不如快点行动!都有可能在哪些地方?......我......帮你一起找。"

"啥?!"白凛昊的声音就像见到了UFO。

得,看来惊讶的不只钱小飞一个。

冷睿显然很不满意白凛昊的反应,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微愠的口气就可听出:"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大爷现在是好心帮你哎!"

"我又没要你帮......"白凛昊还是一贯酷酷的语调,只是语气中少了几分坚持。

"那你告诉我干嘛!"冷睿毫不留情地给予打击,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又开口,"绝鹤令在整个绝鹤峰一共才三个吧,不是说那玩意儿在你们那里像尚方宝剑似的可以横行无阻吗?你家老头儿要是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喂,什么老头,那家伙好歹是我爹......"

倒~钱小飞实在没听出"老头儿"和"那家伙"有什么差距。

之后,白凛昊再也没了声音。估计是被冷睿戳中了痛处,无法反驳了。

不过另外一个现象更让他好奇,那就是冷睿的话明显自相矛盾嘛。之前听说白凛昊丢了绝鹤令他的反应可谓痛快,结果现在又要帮他找,啧,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而且冷睿似乎对白凛昊乃至整个绝鹤峰都很了解,否则不可能那么清楚绝鹤令的作用,更不会那么"亲切"地称呼对方的父亲。

此情此景让钱小飞想起一句老话:你最大的敌人,却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

第31章

冷睿不久就离开了,钱小飞估计他是去找令牌去了,留下白凛昊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而我们真正知道令牌去向的人,正在不远处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那块他一直没当回事的令牌居然如此重要!看着白凛昊凄凉的背影,我们向来心软的钱小飞同学又动摇了。

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

给的话,他咽不下那口气,可不给的话......啧,他实在不希望白凛昊落魄的身影在未来的人生长河中总是不期然的出现刺激他的罪恶感。(现在的钱小飞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妙空空的约定)

得,最后钱小飞决定向心中的良知(这东西他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投降,于是他悄悄靠近郁闷中的白凛昊。

唉,要不然怎么说这会武功的和不会武功的就是不一样,钱小飞认为的"悄悄"在白凛昊这里应该算是不折不扣的"巨大声响"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前者的手还未搭上对方的肩膀,后者的冰锥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郁闷,极度的郁闷--这次是钱小飞。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自己和白凛昊......或者说是他的冰锥严重八字不合。

"什么人!"白凛昊厉声道,手上的冰锥则是丝毫不松。

钱小飞觉得自己着实冤枉,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一次人家还不领情:"拜托!我是来献爱心的好不好,你不要这么紧张......"钱小飞边说边把脖子稍稍向后挪(如此的近距离他可以完全看清冰刃的锋利)。

"献爱心?"白凛昊看来是没听懂。

"对呀,"性命攸关,钱小飞自然猛烈点头,"你不是在找令牌吗,我知道在哪。"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令牌?"白凛昊立刻警惕起来。

钱小飞则觉得白凛昊的反应实在有够可以:"就你俩那音量,再大点整个山庄都能听到了!"

"你说你知道令牌的下落?"白凛昊有些不相信,道,"在哪?"

"就在我的包袱里嘛!"--天真的钱小飞不经意间实话实说了。

当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于是在白凛昊还没来得及发飙的时候连忙补充:"我无意中捡到,结果因为找不到失主就暂时放在我的包袱里了,呵,呵。"钱小飞还特意加重"暂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