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个房间的作用都不一样,进入的人员都需要相关的识别卡,提供相应的生物识别资料,否则是无法进去的。不过,这一切都由电脑系统控制,而谷中的程序控制室已经被骆千秋带领的小组占领,卫天宇和罗瀚便可以在其中肆无忌惮地进行操作,并通过监控系统察看建筑中各个部分的动静,随时进行配合。他们切断了谷中与建筑里的通信,让建筑中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剧变。

只是,这幢主建筑里面还有一个电脑控制室,仍然可以进行各种操作。凌子寒推测,这里一定有自毁装置,而且不止一处,因此要特别小心行事,不能出一点意外。

看到骆千秋他们已经控制住了谷中的居面,赵迁便让带去的猎手继续在监控室里策应,自己则冲进建筑中,迅速往凌子寒所在的位置奔去。

凌子寒轻捷地跑到一个转角处,倏地停下,对林靖做了个手势,示意一转弯就有两个人守着,自己收拾远处的那个,近处的这个给林靖。

林靖心领神会,立刻点头,对后面的人做个隐蔽的手势,便拔出了军刀。

凌子寒的右手握刀,左手对林靖竖起三根手指,然后变成两根、一根,最后猛地握拳。

两人同时飞身窜了出去。

凌子寒如箭般射向斜对面,脚在墙上用力一点,便改变了方向,直射向远处的守卫。

那个恐怖分子全副武装,反应敏捷,一看到有人冲出,便将枪口猛地移过去。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凌子寒手中的刀便割断了他的咽喉。

林靖则是顺着墙壁转弯,一刀砍进附近那个恐怖分子的颈项。

两人的思路一模一样,为防止敌人出声,在第一时间便割断了他们的声带、气管和颈动脉,另一只手同时夺下他们手中的枪,无声无息地便将两个守卫消灭了。

凌子寒看了看两人守卫着的那扇金属门,没有去触碰,只是对着墙角的摄像头做了个手势。

卫天宇和罗瀚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早就在解密这扇门。

林靖招手把后面的队员叫过来,凌子寒用手势向他们布置了冲进去后的行动。几个组长全都点头表示明白。

不到五分钟,赵迁也赶到了凌子寒身边,而他们面前的门开始悄然滑开。

刚刚有一条可容人通过的缝隙出现,凌子寒便窜了进去。赵迁也异常灵活,紧跟在他身后冲进房间。林靖动作虽然快,却抢不过他们两人,还是落下一步。

这个房间很大,约有五百多平米,中间有一排放满医学研究仪器的桌子,四面墙边有一半是桌子,一半是柜子,所有人都穿着防止感染的白色装备,头、手、脚都包得严严实实,正在全神贯注地工作着。

凌子寒、赵迁和林靖进来时都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他们的丝毫注意。

因为害怕影响病毒或疫苗,他们不敢使用任何炸弹,甚至尽量不开枪,主要使用冷兵器。

凌子寒一进来便有感应,立刻对赵迁一指墙边的一组金属柜。赵迁想也不想,一溜烟地飞窜过去,牢牢守在柜前。

在明亮的灯光中,凌子寒犹如一道幻影,猛地飘过整个房间,伸手便擒住墙角的一个人,将他拖离开桌子。

这时,那扇房门才彻底滑开,特种兵们一拥而入,按照事先布置好的计划,分别扑向各自的目标,将枪口对准了那些白衣人。

凌子寒这时才打破静默,使用头盔中的扩音器,厉声道:“都不准动,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这句话,他分别用汉语、英语、法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普什图语和乌尔都语各说了一遍。

那些白衣人呆若木鸡,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荷枪实弹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凌子寒制住的那人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拼命挣扎,企图接近墙角的桌子。

凌子寒一进门便将他当做第一目标,首先制住,一是因为经验,二是出于直觉,现在看他的表现,果然是这里的负责人,而他站着的桌子那里肯定装有自毁装置,他想引发爆炸,将这里整个炸掉。

凌子寒二话不说,左手紧紧箍住他,右手用刀柄狠狠砸过去。

那人立刻委顿在地,昏迷过去。

凌子寒对林靖做了个手势,林靖立刻点头,其他人也都明白,马上用枪向那些白衣人示意,将他们带出门去。一个特种兵走过来,接过凌子寒手中的人,将他扛了出去。

赵迁见不再有人干扰,便转过身,从腰上取下工具袋,开始专注地琢磨那个柜子。

凌子寒沿着墙走了一圈,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仪器,却没有伸手去碰一下。

十多分钟后,林靖和一组特种兵护送着专家小组进来了。凌子寒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工作。那些专家立刻分散开来,有条不紊地查看房间里的各种东西。

凌子寒这才走到赵迁身旁,凝神看着他的动作,随时准备出手帮忙。他们合作得太久了,基本上可以做到心意相通。凌子寒一看他的手势就知道他的下一步准备做什么,立刻把工具递了过去。

这个柜子是双保险,有开锁人的生物识别资料,再加上使用多重密码的机械锁,里面有防撬自毁装置,非常灵敏,一触即发。

赵迁研究过几乎所有的锁,特别是新研发出的那些使用了各式各样高科技的保险箱,对这种款式的柜子也并不陌生。他就像绣花一样,手势轻巧,力道准确,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解开柜子的密码。

房间里很安静,这里使用的材料全都是隔音的,里里外外互相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其他两组究竟干得怎么样了,凌子寒也不清楚。

卫天宇和罗瀚却看得很明白,一组人冲进了可能是用于给守卫们休息的地方,与他们展开激战,最后全歼了那些人,特种兵也有不少人受伤,另一组人则进入了电脑控制室,将里面为数不多的人全部生擒,与控制室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像是档案室的房间,他们将里面的人和资料都带了出去。

这时,局势已大部分得到了控制,建筑里和外面谷地中只有零星战斗还在发生,已不足以对整个行动构成威胁,但各小组彼此都不敢先开口讲话。罗瀚和卫天宇却了解全部情况,便首先打破了无线电静默。

罗瀚是领导小组的成员,卫天宇只是协助他工作,因此没有多言,仍然保持沉默。罗瀚便在全体参战人员的共用频道中报告各组的战况,使大家知道,行动已基本成功。

凌子寒这才开启了单兵频道,对林靖说:“按预定计划,下面的事由你指挥。”

“好。”林靖立刻呼叫各组负责人,要他们报告情况。

凌子寒没有倾听各个组长的报告,始终在凝神感觉着。他心境空明,无所阻滞,特异的超灵敏的神经似乎伸出了许多无形的触角,在建筑里的每个角落搜索着。他仿佛能够通过空气的轻微波动察觉到异样的情况,并如同计算机一般,迅速准确地采取行动。

林靖仔细地听完,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有没有人看到马库斯?瓦尔基里或者其他伤员?”

那些组长一个挨一个地说:“没有。”

骆千秋最后报告:“我们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病人,这不正常。他们根本没有人性,一定会拿活人做试验的。”

“对。马上找,重新搜索一次。”林靖命令道。“一定要找到他们。”

“是。”骆千秋和其他几个组长答应着,立刻带着人重新搜查。

这时,凌子寒忽然站起身来,对林靖说:“你带人守在这里,另外派一个小组跟我来。”

林靖立刻分派人手,却不放心,亲自带着人马跟住了他。

凌子寒估计了一下形势,便没有拦阻,急步走出房间。他目标明确,左一绕,右一拐,很快来到一个角落里的小门前。这里看上去像是储藏室,一点也不醒目。凌子寒略一停顿,便推开了门。

屋子很小,一目了然。里面没什么家具摆设,空空荡荡,当中有个楼梯,一直往下伸去。

林靖抓住凌子寒,很自然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随即一挥手,示意后面的那组队员先下去。

凌子寒没有反对,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知道下面有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们仍然没有听到任何枪声、格斗声或喊声,地下的那个空间一片寂静。接着,组长急促的声音传来:“司令,下面全是被感染的病人,没有恐怖分子。”

林靖与凌子寒对视一眼,便走了下去。

下面的通道跟地上的建筑一样,也是四四方方,通道纵横交错,两边的房间却都是病房,床上躺着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大部分是亚洲人,也有一部分黑人。他们有很多都已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看上去痛苦至极,其状惨不忍睹。

凌子寒和林靖走了大半圈,便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没救了。为了防止病毒泄露出去,最好的方法便是用火将这里烧得干干净净,可这些人终究还没死,他们不能下手。

两人左右为难,通过单兵频道商量,都觉得不太好办。这时,有两个特种兵说:“找到了,马库斯在这里,还有三个伤员。”

林靖和凌子寒立刻疾步跑过去,冲进一间病房。

马库斯?瓦尔基里躺在病床上,正艰难地呼吸着。在他旁边,还有三张病床,上面的三个人都已经昏迷不醒。

凌子寒走到马库斯床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便冷冷地问:“怎么?你也感染了病毒?”

马库斯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精神一振,苦笑道:“还没来得及。费尔兰多不相信我什么也没告诉你们,更不相信他们。他逼你们交出我们,只是为了保守组织的秘密,却并不打算让我们活着。我们在他眼里已经是叛徒,是失败者,是不再有生存资格的人。他们打算这两天就往我们身上植入病毒,进行试验。幸好,你们来了。”

凌子寒看着他,一言不发。

马库斯是个相当聪明的人,立刻说:“我愿意与你们合作,请你们带我出去。我不愿意死在这个可怕的坟墓里,求求你们。”

凌子寒想了一下,便道:“好,我们带你离开,不过,你先告诉我,这里有哪些自毁装置?”

马库斯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一一道来。说到后来,他有些喘不过气,却仍然挣扎着说:“那个放置病毒和疫苗的保险柜也连着爆炸装置,只有费尔兰多一个人能够取出那些东西。如果没有按照预先设定的步骤进行,一旦取出盛放病毒或疫苗的容器,自毁装置会立刻启动,在三分钟内爆炸,将这里彻底炸毁。”

凌子寒一听,脸色大变,马上呼叫赵迁:“你取出病毒和疫苗了吗?”

“我正在取。”赵迁轻松地道。“专家刚刚确认过,这些就是病毒,还有疫苗。我这就取出来…”

“停止。”凌子寒厉声喝阻。“会引起爆炸。”

赵迁正要伸手进去拿里面的金属小罐,闻言立刻停住,报告道:“我没动,还没取。”

凌子寒打开公共频道,果断地下命令:“全体人员注意,立刻撤退,退到山谷以外,快。”

这些人全都训练有素,有两个特种兵上前,将马库斯抬起来,放到一个人背上,便迅速向外撤去。

凌子寒对林靖说:“你组织撤退,我去协助赵迁。”

“不。”林靖坚决反对。“你带人撤,我去。”

“不要浪费时间了。”凌子寒的态度非常严厉。“你没跟他合作过,无法协助他,快走。”

林靖知道他说得对,便不再吭声,带着人全速往外跑,同时呼叫各组,要他们循最短的路线撤出去。

凌子寒飞奔回原来那个房间,对单独留在那里的赵迁说:“你一取出来,我们就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明白。”赵迁很镇定。“一共有八个小罐。”

凌子寒仔细看了看那八个圆型小罐的模样,便道:“我们一人拿四个,同时动手。”

医学专家组带来了一个专门盛放这些东西的箱子,里面衬着柔软的厚垫子,能有效地防止对这些容器可能的损害。赵迁和凌子寒同时伸手,将插在柜底小圆洞中的小罐拿出,放进箱子,随即盖上。箱盖立刻自动密封住。

凌子寒抢先提起小箱子,全速向外冲去。赵迁紧紧跟在他身后,向离这里最近的后门飞奔。

为了方便他们撤退,卫天宇和罗瀚已经打开了这幢建筑所有的门。他们在万里之外,看着屏幕上的凌子寒和赵迁,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罗瀚清晰地为他们倒计时:“两分五十秒…两分四十秒…两分三十秒…”

卫天宇握紧了拳,轻轻地说:“快快快快…再快点…快…”

凌子寒和赵迁以一分钟跑四百米的速度向前狂奔,很快冲出建筑,朝谷口奔去。

虽然这里是高原,风依然很大,他们又穿着全套装备,手里还提着箱子,拿着工具袋,可仍然能在三分钟内跑过一千米的距离。两人久经战阵,一向临危不乱,都非常冷静。他们跑过开阔的谷地,冲出谷口,猛地窜到旁边的山崖后面。

这时,他们脚下的大地剧烈颤动起来。随着惊天动地的一连串爆炸,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漆黑的夜色,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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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谷中火焰升腾,烟雾弥漫,大地的震动渐渐平息。

凌子寒坐到地上,靠住石壁,一直没有动。

赵迁终于发现了异样,扑到他面前,焦急地问:“老大,你怎么样?受伤了吗?还是病情发作了?”

凌子寒微微颤抖着,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声张,随即打开单兵频道,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林靖,下面由你指挥,务必要注意,让专家们检查谷地,确保病毒没有溢出,尤其要检查防护装备被打破的那些战士,确认他们是否感染。这个装病毒和疫苗的箱子,由我们的人带着,和专家组一起送回北京。

“好。”林靖答应着,立刻开始发布命令。

凌子寒通过单兵频道对赵迁说:“你负责把箱子带回北京,途中一定不能出丝毫纰漏。我是发病了,不过不要担心,我撑得住。”

赵迁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保证把箱子完好无损地带回去。可你也要回北京,马上接受治疗。”

“不,我有别的任务,你不要管我,这是命令。”凌子寒喘息着,声音微弱,语气却很坚定。“送我回喀什,到机场。”

赵迁一直在粗重地喘气,却不是因为刚才的行动,而是对老大深深的担忧和重重的矛盾使他感觉有点呼吸困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答应道:“是。”

凌子寒坐在那里,只觉得高原的寒气一点一点地透过衣服,侵袭进来,与他身体里的寒冷彼此呼应。熟悉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微微痉挛。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身子,竭力呼吸,想要抵抗住病痛的折磨。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转移到了身体内部,对外界发生的事没有了太大的感觉。

赵迁一直蹲在他面前,一手抓着箱子,一手抓住他的手。

防护装备遮住了他们的全身,两人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赵迁希望帮助老大减轻痛苦,却知道是徒劳的。凌子寒希望他不要担心,却也明白是不可能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中紧紧握着手,让彼此间感到这份深厚情义的温暖。

林靖的动作非常迅速,骆千秋率领的特种兵们更是训练有素,很快就完成了检查。林靖通过头盔系统看到凌子寒所在的方位,便赶了过去,对他说:“已经检查过了,所有人的身上都很干净,战士们都很安全,谷中没有病毒外泄,我们带出的人也都没有感染。”

“很好。”凌子寒放下心来,更加支持不住,软软地向下滑去。

林靖大骇,猛地扶住他,连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没事…我没受伤…”凌子寒的声音更弱。“只是病情发作了,你别担心。”

林靖将他抱进怀里,气急败坏地问:“药呢?你的药呢?”

凌子寒抬手握住他的胳膊,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别急。既然这里的一切都完成了,我们马上回去。快,走吧。”

林靖立刻发布命令,按预定路线返回停车的地方,随即背起凌子寒,迅速往回走。

凌子寒无力地伏在他背上,双臂轻轻围住他的脖颈。回程的事不用他操心了,林靖和骆千秋都有极为丰富的经验,与当地的许多部落首领都有着良好关系,一般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放心地闭上眼睛,将头搁到林靖的肩上。

林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在山岭间飞奔,直冲向汽车停放的山谷。

他将凌子寒放进车的后座,随即坐上去,仍然抱住他。凌子寒的行动秘书冯尧坐上驾驶位,打着了火。林靖询问其他人是否全部上车,然后便命令全体出发。

他们依然分成三组,林靖护送专家组,骆千秋那一组押送俘虏,而赵迁则带着自己的人护送箱子,各自按计划中的路线回国。

一路往东,天空渐渐放亮,但依然乌云密布,狂风没有停息,荒原上仍是飞沙走石,打在车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

凌子寒被林靖紧紧抱在怀里,剧烈的疼痛似乎被禁锢住了,感觉好了一些。

林靖取下自己和他的头罩,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被冷汗打湿的头发,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雪洞里的那一幕,心里疼得无以复加。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问:“你的药呢?”

凌子寒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低低地道:“药不在我这里。你送我到喀什就行了。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怎么能不担心?”林靖低声责备。“你这不是一下就发作的,而是长期不吃药造成的,就像七年前那样,我收了你的药,你也不吭声,才会让病势恶化下去。那次是我的错,你也有问题。可这次呢?你是为什么?”

“为了工作。”凌子寒的头靠着他的胸口,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缕微笑。“没事的。你只要把我送回喀什,今天晚上我就能用药了。”

“哦,那好。”林靖抬头看向车窗外,在公共频道中叮嘱道。“大家小心,风太大,注意安全。”

每辆车上的人都答道:“是。”他们将车子开得更稳,特别是在风势很大的山口,行驶得更加小心翼翼,怕被狂风卷走。

天气恶劣也有好处,那些部落都没有出来设卡,使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发生任何阻滞。

傍晚,他们越过中阿边界,进入中国境内,经过塔什库尔干,终于到达喀什。他们没有进入城区,而是直奔附近的军用机场。

这么长的时间里,凌子寒很少吃东西,偶尔喝几口热水,都是林靖给他弄好了,一点一点地喂他的。凌子寒很配合,努力咽下去,然后对他笑一笑,乖巧得像个孩子。林靖长长地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进入中国境内后,林靖呼叫其他两组人,知道他们也都顺利入境,正在驶往喀什的军用机场,便对凌子寒说了,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