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这是最佳的办法,付出的代价最小,却能迅速逼出安蒂诺。我不想再拖时间了,那会给更多的人造成痛苦,也会使我们的人员遭到更大伤亡。”凌子寒努力地对他笑了笑。“这些年来,你把我照顾得太好了,我现在的身体不错,可以承受的。再说,有你在啊,现在不是就可以治疗了?”

卫天宇抹了把脸,叹息道:“如果要让我当众强暴你,那我是真做不了的。”

“我也一样。”凌子寒逗他。“我怕会笑场。”

卫天宇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会。”

“恐怖分子不好当啊。”凌子寒微笑,手上用力,将他拉过来。“来吧,好好做一次大魔头吧,我也来当当受害者。”

卫天宇差点笑出声来。看到凌子寒的精神状态不错,他的心情轻松了很多,便很快脱掉了凌子寒和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两肘撑着床,将自己的身体慢慢贴了上去。

凌子寒怕他着凉,拉过被子来盖到他身上,随即抱住了他。

卫天宇用温热的身体贴住凌子寒冰凉的肌肤,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凌子寒回应着他,动作渐渐变得热烈起来。他很清楚,卫天宇并不是机器人,也不是变态狂,说有欲望就马上可以有,尤其是在这种充满担忧和难过的心态下,要他立刻与自己做爱,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因此,他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希望能帮助卫天宇振作起来。

卫天宇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心里一热。他始终对凌子寒爱入骨髓,平时的情事又相当节制,只要凌子寒稍加表示,他就很容易燃起欲望之火。

凌子寒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肌肤也没那么凉了。他将注意力大部分转移到了和卫天宇亲热这件事上,身体上的痛苦似乎已经减轻了很多。

卫天宇很清楚他的病情,迫不及待地想解除他的痛苦,因此没有过多的前戏。他的情绪渐渐热烈,动作纯熟地帮助凌子寒打开身体,随即将自己火热的欲望缓缓顶了进去。

凌子寒长长地低吟一声,不由自主地仰起下颌,脸上出现一丝惬意的神情。

卫天宇爱煞他的这个表情,忍不住低头吮吻他修长的脖颈,身子也开始缓缓地抽送。

凌子寒紧紧抱住他,随着他的节奏轻轻呻吟。随着卫天宇向他倾注的热情越来越多,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的身体里因为异常的寒冷和疼痛而绷紧的神经慢慢松弛,这使他不再痉挛,硬邦邦的躯体变得柔软起来。

卫天宇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得欣喜若狂。凌子寒这次的病症虽然与以前差不多,可缓解的过程却比过去短了很多,也使他不再那么辛苦。

凌子寒这一次长途奔袭,大获全胜,顺利找到病毒和疫苗,摧毁了“毁灭者”的研究基地,行动非常成功。他虽然身体上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心情却很愉快,现在便放下诸多心事,与卫天宇缠绵得异常激情。

卫天宇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与他有过情事,一开始还小心谨慎,等到凌子寒放松下来,竟然对他主动诱惑,热情纠缠,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猛地抱紧了凌子寒瘦削的身体,加快了挺进的速度,更增加了冲击的力量。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绯红,额上有细细的汗珠慢慢渗出,原本是浅蓝色的双眼似乎变成了蔚蓝,如天空,如海洋。他深深地看着身下的人,仿佛要将他整个吸进自己的眼睛里。

凌子寒与他对视着,黝黑的眼睛犹如深潭,隐隐泛着喜悦的波澜。他的唇角带着微笑,脸上满是快乐的陶醉。

卫天宇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热烈地吻住了他,与他灵活的唇舌追逐,然后开心地在他耳边叹息:“子寒,我太开心了。”

“我也是。”凌子寒轻如耳语,低低地说。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在欢乐的海洋里嬉戏、畅游、飞跃。

凌子寒只觉得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里往复徊旋,把那些阴冷的寒意一点一点地逼退,而强烈的快感也压制住了疼痛,让他不用分心去抵抗,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激情之中。

似乎过了很久,温暖的潮水向他们迅速涌来,将他们双双淹没。

卫天宇猛地撑起身来,一阵狂猛地冲刺,将两人一起送上快乐的巅峰。

凌子寒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卫天宇重新覆到他身上,再度吻住他,用舌尖撬开他紧咬的唇齿,温柔地吮吸着,愉快地感受着那种甜美的滋味。

凌子寒急促地喘息着,双手仍然紧抱着他。

卫天宇伸出手去,抓过床头柜上的注射枪,将里面的药注入他的身体。

药效很快发作,凌子寒渐渐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卫天宇滑下来躺着,伸手搂住他,将被子拉上来替他盖好,轻声笑道:“对付安蒂诺的事交给我,你别去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其实,你最好回北京去,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

“我还是在这里比较好,梅林在外表上要装扮我是可以的,但一上仪器就不成了。”凌子寒枕着他的肩,仍然闭着眼,懒懒地道。“我不跟你们行动就是了,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嗯。”卫天宇退而求其次,听他答应不参与行动,便很高兴了。

静了一会儿,凌子寒轻声问:“疫情怎么样了?”

“蔓延得很快,韩国、日本和我国的广西、广东、云南都有感染者出现,已经有人死亡。”卫天宇的声音很沉重。“此事已经在全球引起恐慌,流言满天飞。我看网络上有大量贴子,一些种族主义者鼓吹白人基因优越论,引起其他人的强烈不满。亚洲和非洲的许多恐怖组织已经发布宣言,向西方世界宣战。这些恐怖组织、反政府武装中的不少人也感染了病毒,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我们分析,他们可能已经派出行动人员到欧美地区,制造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事件。各国的情报机构,国际刑警组织,世界军事合作组织都在密切配合,希望能够制止那些暴力行动。世界卫生组织已经派出工作组到达老挝,并与各国卫生机构保持热线联系。大家都盼望着能尽快扑灭疫情,并调查事实真相。”

“嗯。”凌子寒轻叹一声。“疫苗已经送到北京,疫情应该能够很快得到控制。”

“是啊。”卫天宇欣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子寒,你挽救了亿万人的生命。”

“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凌子寒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亲昵地圈住他,微笑道。“是很多人的功劳,也包括你。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这么顺利地进入那里。”

“唉,还是惊出我一身冷汗。”卫天宇想起最后那一幕,不由得长叹。“子寒,你也是副部长了,就不要再亲身涉险了吧。咱们又不是没人,你在后方指挥就可以了。”

“这次的事很复杂,一着不慎便会铸成大错,我不放心。”凌子寒温言解释。“你看,我爸也出来指挥了,足见事情的严重性,我是不是应该亲自去前敌指挥行动?”

卫天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好吧,反正行动也成功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去了。”

“嗯。”凌子寒轻抚他的腰背,关切地道。“注意安全。”

“好。”卫天宇答应着,将手臂轻轻抽出,翻身下床,随后将被子给他盖严实,这才到旁边的小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锁上门,走到指挥中心。

提诺斯安静地坐在那里,正在收看国际新闻。

关于东南亚爆发的严重疫情仍然占据着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各家电视台连续滚动报道最新情况,以安民心。

虽然这次病毒明显是针对有色人种,但白种人依然很担心,怕这种恐怖的病毒会产生变种,继而感染他们。

而有色人种则更是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一有风吹草动就怀疑自己受到了感染,有些会歇斯底里地打报警电话、急救电话,或赶到医院去求援。

恐怖的阴云越来越密集,似乎笼罩着所有人头上的天空。

疫情一爆发,便有媒体将这种神秘的病毒称为“新黑死病”,并屡次提起曾在中世纪肆虐欧洲的黑死病。

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它起源于亚洲西南部,经丝绸之路传染到欧洲。这场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约7500万人死亡。此后的400年间,黑死病还曾多次爆发,可能总共杀死了2亿多人。直到十八世纪,它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中世纪欧洲约有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人死于黑死病,由此造成了严重影响,改变了欧洲的社会结构,动摇了当时支配欧洲的罗马天主教会的地位,并使得一些少数族群受到极端迫害,如犹太人、穆斯林、外国人、乞丐以及麻疯病患者。

不过,这场大瘟疫也向欧洲人强迫性地赠予了一件可贵的礼物。现代科学家分析了瘟疫幸存者后代的DNA,发现约14%的人带有一个特别的基因变异,称为CCR5-△32,它能帮助人体抵抗很多病毒的感染,包括艾滋病毒。

这个变异仅在欧洲人中广泛存在,对此的合理解释是,在历史上的欧洲,拥有这个变异的人有更大的机会生存下来,留存后代。它是偶然出现的,起初只存在于极少数人身上,但某种严酷事件产生了强大的“选择压力”,使得这个能带来一定生存优势的变异在人群中频率不断升高。而根据历史学家和医学家的不断研究,推测这个强迫欧洲人优化基因的严酷事件很可能就是黑死病。

从这些评论开始,又伸发出无数枝岔,引发了铺天盖地的大讨论。

有人担心,这次的疫情会再度从亚洲蔓延到欧洲,因而要求封闭所有通往亚洲的海陆空通道,并将有色人种赶出欧洲…

有人认为,这会促进亚洲人基因变异优化的概率大大增加…

有人提出…

卫天宇推门进去,坐到提诺斯身旁,与他一起看着墙上的大屏幕。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和死亡数字让人感到很大压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掌握了先进科技的人如果丧失人性,就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灾难。”

“是啊。”提诺斯转了一下椅子,不再看那些令人难受的东西。他看着卫天宇,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凌部长怎么样了?”

“病情缓解了,他正在休息。”卫天宇知道他在笑什么,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和他就快要结婚了。”

“哦?”提诺斯很感意外,微一挑眉,随即高兴地笑了。“恭喜恭喜。”

“谢谢。”卫天宇愉快地说。“到时候一定邀请你们全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定来。”提诺斯笑着点头,接着却有些感慨。“真没想到,让安蒂诺这么惦记的人居然是凌部长。”

“这是绝密,很少人知道。”卫天宇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请你一定守口如瓶。”

“当然,我会的。”提诺斯郑重地保证。“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如水。”

“好,谢谢你。”卫天宇看了一下时间,便言归正传。“海因茨没再联络吗?”

“我让他一个小时后再说。”提诺斯胸有成竹。“也差不多了,他很快就会和我们联系的。”

几分钟后,技术室的负责人便向他们报告:“海因茨的信号进来了。”

“好。”卫天宇伸长腿,换了个悠闲的坐姿,平静地道。“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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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经过一系列的反追踪技术处理,信号接进了指挥室。

卫天宇端着一杯咖啡,慵懒地坐在提诺斯旁边,头发濡湿,眼睛明亮,嘴角有一丝惬意。提诺斯的姿态也十分轻松,对身边的人隐隐有几分疼爱纵容的味道。

安蒂诺没有现身,出现在屏幕上的只有海因茨,他看了卫天宇一会儿,才笑着问:“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他睡了,好像病情是得到了缓解。”卫天宇耸了耸肩。“世界上居然有这种治疗方法,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做的时候可真累人,怕把他折腾散了,不敢尽兴。”

提诺斯忍不住失笑,亲昵地对他说:“辛苦你了。”

“没事。”卫天宇也笑。“为了钱嘛,辛苦点也是应该的。”

提诺斯哈哈大笑,随即看向大屏幕,心平气和地说:“海因茨,我当年受到的痛苦你是亲眼目睹的,如果是你受到了这种待遇,难道就会算了吗?我现在是跟你谈生意,你要是不同意,这笔生意不做就是了。反正我们当初绑架这个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跟你们交易,我们是准备跟北京谈,让他们拿钱赎人的。除了北京方面,我相信‘毁灭者’的费尔兰多也愿意拿钱来买这个人。如果你们不要,我当然不会勉强,就另外找买主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治疗他的方法,倒也不急。如果你们仍然不答应我的条件,那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通话,以后不要再跟我联络了。”

海因茨的声音却比他更柔和:“提诺斯,别这么说,难道我们就仅仅只能有生意关系吗?当年,我们志同道合,因此走到一起。现在,你我重新出山,难道这不是缘份吗?我认为,我们依然是同志,对吧?”

“套近乎是做生意的一种手段,这我能理解。”卫天宇懒洋洋地插言。“不过,海因茨先生,我觉得我们提出的条件并不苛刻。当年,提诺斯被安蒂诺整得那么惨,为此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要他当面道个歉,这应该很合理吧?又不是要剜他身上的肉,放他的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如果你们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诚意?如果没有诚意,我们就没有做生意的前提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想,有什么宗旨,总之,这单生意是铁价不二,没得商量的。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劫来这个人,总不能让你们轻轻松松地捡现成便宜。”

这一番话堵得海因茨理屈词穷,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片刻之后,安蒂诺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如果让我亲眼见到吴捷,我就向提诺斯道歉。”

卫天宇与提诺斯对视一眼,这才说:“好吧,但会面地点必须由我们决定。”

海因茨微微摇头:“提诺斯,阿默德先生,请务必原谅我的谨慎。我看,是不是就选在阿布将军府吧。他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既不会对我们双方不利,又能保持中立,不会偏帮任何一方。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可以保证你们和我们的安全,是最理想的会见地点。”

提诺斯微微偏头,想了想,便道:“我同意,但这不应该你我说了算,我必须直接与阿布联系,取得他的同意后,再做决定。”

“那你稍等,我让阿布跟你说话。”海因茨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了许多。

一分钟后,阿布便出现在屏幕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他没穿将军服,身着便装,笑容可掬,愉快地说:“提诺斯,我热切地盼望着你来我家。放心,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亲如兄弟,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我相信。”提诺斯笑着点头。“好吧,我和阿迪就到你家去,也看看你那可爱的女儿。”

阿布开心地大笑:“蒂娅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我还有两个儿子。”

“哦?恭喜恭喜。”提诺斯更高兴了,便道。“好吧,马上天就亮了,为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今天晚上去吧。”

“没关系,阿布将军可以去接你们。”海因茨满面笑容,和言悦色。“如果晚上动身,当夜就能到,你们应该离这里不远吧?”

“是啊,不太远。”提诺斯不动声色,张口就答,半分犹豫也没有。

海因茨见他答得这么干脆,倒又有些疑惑了,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爽朗地笑道:“那就现在来吧,可以吗?”

“你一向嚣张,忽然这么客气,倒让我不习惯了。”提诺斯似乎恢复了好心情,调侃了他一句,随即爽快地点头。“好吧,我们这就动身。阿布,八个小时以后,你到海上来接我们吧,具体位置阿迪会发给你。”

听到他们要到八个小时后才到,对方也就不敢肯定他们离索马里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不过,依照规矩,他们不该问这个,而提诺斯肯定也不会告诉他们。

阿布便笑着点头:“好,我一定会在那里接你。”

提诺斯便不再多说什么,简捷地道:“那就这样,我们去准备一下,然后就出发。”

“好,我恭候大驾。”海因茨带着绅士风度,微笑着欠了欠身。

提诺斯微微一笑,便伸手关闭了通话系统。

卫天宇立刻恢复原状,起身把咖啡杯放到桌上,对他说:“我们一起去开个会,然后你就休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动身。”

“好。”提诺斯关心地看着他。“你也要好好休息,说不定这一去就是一场恶仗。”

“我会的。”卫天宇笑着点头,便走了出去。

卫天宇通过内线系统找到雷鸿飞、周启明和梅林,请他们到指挥室来,把有关情况详细介绍了,然后说:“目前看来,安蒂诺似乎就在摩加迪沙,但也不排除他们是为了诱我们过去,安蒂诺其实并不在。虽然我们没有发现有人追踪,但也要考虑到这里已经暴露的风险。”

“对。”雷鸿飞看着眼前的屏幕,对当前形势迅速做出了判断。“我看这样。卫局,你深入敌巢,危险要大得多,因此这里的人你最好都带上。我已调集后续人员前来增援,大概在一个小时后就能到达这里。你们尽管出发,这里一定不会有事的。况且,在大白天发动袭击的可能性不大,一般都要到晚上。这里又远离非洲大陆,任何人要来攻击,无论是从海上还是空中,都不可能不露痕迹,我们一定会提前发现,做好准备的。”

卫天宇同意他的看法,轻松地对他笑了笑:“有雷将军亲自在这里坐镇,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雷鸿飞倒也没有虚词客气,豪爽地说:“大家都是战友,曾经并肩作战过,你放心我,我也放心你。”

“对。”卫天宇笑着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周启明,对他详细讲述到摩加迪沙后的行动计划。

周启明听得很专心,不时发问,卫天宇便仔细解答。

提诺斯也凝神倾听着,偶尔补充几句。

梅林与卫天宇合作多年,彼此心领神会,甚至不需要卫天宇说出来,梅林一看屏幕上的各种地形图、建筑图、资料、数据,便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做。他只是坐在那里听着,很少说话。

他是做了改容术的,现在就是吴捷的模样,头发也没染,依然乌黑油亮。刚才让海因茨和安蒂诺见凌子寒乔妆的吴捷,也是带了一个发套的,全是黑发。

十年来,安蒂诺只见过吴捷的检查数据,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本人,因此用不着把头发也染白,以免对方把吴捷和凌子寒联系起来。

雷鸿飞以前就见过梅林,知道他跟凌子寒长得有点像,这时便判断出这个代替凌子寒乔妆吴捷的人就是他,也知道他是凌子寒的同事之一,虽然没跟他一起行动过,但对他的能力绝对信任,没有丝毫疑问。

现在已经有上百名特种兵乔妆改扮,进入了摩加迪沙,雷鸿飞把十个小组所在的具体位置向卫天宇和周启明一一指出,要他们注意与外围潜伏人员随时保持联系,并在行动中默契注意。

卫天宇根据这些情况,又对一些细节重新进行了调整。

四个人反复在电脑上摸拟行动,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准备了几套应急方案,直到确认已没有遗漏,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卫天宇轻手轻脚地进了凌子寒睡觉的房间,在床边俯身,仔细看着他安静的脸,听着他平缓均匀的呼吸,心里感觉很安宁。

虽然在沉睡,可他一靠近,凌子寒便有所感觉。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微笑着问:“什么时候出发?”

“还有一个多小时。”卫天宇温柔地说着,伸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见他体温正常,心里便更加高兴。

凌子寒非常信任他,并没有询问有关行动的任何事情,往里挪了挪,低声说:“那你休息一下吧。”

“好。”卫天宇过去锁上门,然后脱下外套,躺上了床。

凌子寒没穿衣服,卫天宇搂过他已经恢复温暖的身体,与他相拥而眠,很快就睡熟了。

一个小时后,凌子寒首先醒过来,接着卫天宇也睁开了眼睛。两人没有多说什么,都起了床。卫天宇穿衣服,凌子寒便去了浴室。

等他们来到地下码头时,雷鸿飞、提诺斯、梅林、周启明和那六十个特种兵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那些来自野狼大队的兵虽然不认识他,却仍然当他是自己的老上级,看着他的目光特别亲切。

凌子寒一一看向每个人,郑重地叮嘱:“注意安全。”

每个人都向他点头,分别答道“是”、“明白”、“你就放心吧”。

雷鸿飞什么也没说,只是扫视了那些部下一眼,那些人全部立正,腰挺得笔直。

凌子寒温和地道:“出发吧。”

卫天宇便和提诺斯、梅林率先登船,周启明带着人随后跟上。

看着他们乘坐的高速游艇驶出山洞,雷鸿飞和凌子寒才转身,并肩走过通道,回到指挥室。

坐到指挥台前,雷鸿飞仔细打量着他,见他的脸色已经不像几个小时前那样惨白,精神也好了很多,这才放下了心。

“吃点东西吧。”雷鸿飞关切地说。“然后吃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