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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他的家,谁都不能破坏,谁都不能夺走!

“你怎么跟来了?”杀气腾腾的众人飞驰在前往常州的路上,而墨沉舟却看着眼前的青年冷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去!”

“我怎么了?我如今也是金丹!”那青年大声说道,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难道我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只能躲在宗门等着沐阳宗杀上门来?”

墨沉舟却是看着杜晨缓缓地摇首。

若是杜晨是去别的地域驻守,她也不会阻拦。可是只有她知晓,那沐阳宗在常州还有一名化神修士存在,不仅这样,更重要的是那左泰还与自己有大仇。这一次她墨沉舟的名头一亮出来,只怕那左泰倾尽全力也要讲自己斩杀在常州。她对于化神修士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请动周婉已然是她自私,可是却不想再将杜晨折在此处。

杜晨见她这般,嘟了一下嘴方不乐意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觉得我是个纨绔,挺没有用的。可是我也是凌云宗的弟子,宗门有难,难道我不出头?”他看着惊讶的墨沉舟苦笑道,“你也别想要瞒我了。宗门之中,沈长老行踪不明,陈长老在益州与沐阳宗对持,我家老祖宗和另一位长老镇守宗门不可轻动,两位大乘期的老祖宗正在天境之中闭死关出不来,正是高阶修士匮乏的时候。我虽然修为差些,却也不愿做那缩头乌龟。”

他这一席话,不仅墨沉舟侧目,连一旁安静倾听的周婉看他的眼神都微微变化,却是觉得眼前这看似天真之人,却也是那种能够扛起重担之人。

墨沉舟见他这般坚持,面上微微缓和,之后便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自己留下,杜晨的表情便开心了起来,便也笑嘻嘻地问道,“那墨首座,咱们到了常州,却是去哪里呢?”整个常州本就不是他们凌云宗的地盘,如今罗天峰被占,这些人岂不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墨沉舟却是哼笑了一声,望着天边露出冰冷的杀机。

“去哪里?当然是去孤平峰!”

164立威

“孤平峰?”一旁一名同行的金丹修士惊讶道,“那是万山宗的山门,怎么会让我们进驻?墨首座,我们……”

“万山宗的山门又如何?凌云宗来此,谁家的山门都给给我让出来!”墨沉舟冷笑道,“沐阳宗这几日镇守罗天峰,全没有任何异动,为什么不动孤平峰,打得好算盘!既然沐阳宗都给我们留下了落脚之地,不去用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美意?想要将我们斩杀在孤平峰?我倒要看看,沐阳宗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只怕诸宗会有不满。” 这名名为郁军的金丹修士却是微微迟疑。

这常州本就被沐阳宗经营日久,郁军却是担心一旦凌云宗太过跋扈,而使得诸宗倒向沐阳宗,到时形势只怕还要雪上加霜。

而与墨沉舟同来的另一位金丹修士闵恒也在一旁点头。

墨沉舟见此,冷笑道,“二位师叔不必担心。常州此处,便是当年我宗驻守,也未见诸宗有什么异动,而到了如今,这诸宗都没有旗帜鲜明地支持沐阳宗,可见不过是墙头草!非常时期,我也容不下两面三刀的货色!顺我者生,叛逆者,诛绝满门!”

她这般说时,郁军与闵恒都相顾骇然。墨沉舟嗜杀之名,二人虽早有听闻,然而也不太放在心上。谁在为宗门做事的时候不斩杀一些心怀异心之徒呢?然而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地狠辣,看她眼前这种毫无动容的样子,只怕说了要杀人满门,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想到了这里,再看看她身旁一脸“沉舟说的全都是对的”的模样的杜晨,和面带温柔微笑的那名为周婉的女修,这二人就一股寒气自心头窜起,之后的神色越加的恭敬了起来。

这般一声不吭地行到了常州,众人整备了一天,将灵力恢复完全之后,便向着孤平峰的方向而去。

才到了孤平峰外,众人便见得此处无数的修士进出,还有大队的修士喝骂着飞来飞去,墨沉舟心中一动,却在这时,闵恒却是将一队正神色焦急地向着罗天峰的方向飞去的修士拦下,含笑问道,“诸位道友要前往何处?”

“你们是哪儿的呀?!”一被拦下,那当头的一名修士就骂骂咧咧地说道,“好狗不挡道,你拦住我们作甚?”

闵恒的脸上,戾气一闪,之后却还是笑着说道,“诸位道友莫怪,我等刚刚到达常州,却不知诸位这般匆忙所为何事。”说罢却是不露声色地将一枚储物戒塞到了那修士的手中。

这般行事,墨沉舟却是专注地看了闵恒一眼,却是觉得这般行事最不打草惊蛇,还能得到最真实的常州情况,却也冷眼看着闵恒行事。

那修士握着储物戒,这才眉开眼笑了起来,对着闵恒哼道,“算你们识相!不过这个时候,你们来常州做什么?不知道这里要打起来了吗?”见得闵恒一副倾听的样子,他才得意地说道,“若是问别人,或许还不会告诉你,不过我们衡天宗却是不怕!凌云宗这次完了!幸亏咱们家的掌教见机得快,搭上了沐阳宗的左长老!不然我等也要向如今那孤平峰中的诸宗一般担惊受怕!”

“你们投靠了沐阳宗?”闵恒笑得没有一丝的烟火气地问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修士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看看我们,这就要前往罗天峰了!待得那凌云宗来了,没准我们还能得些好处!你看那诸宗如今全都聚在孤平峰中,竟然到现在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枉费了咱们的掌教真人还在里面劝说着,胆子真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谢各位告知。”

闵恒笑眯眯地道了谢,却是在那修士趾高气昂地准备带着身后弟子离去之时,面上微微一寒,之后手中剑光一闪,一剑将那修士斩成了两段,之后却是在大乱了的众人面前冷笑一声,手中无数的剑光将那些惊恐的衡天宗弟子斩落,之后便对着骇然向着此处看过来的诸宗修士喝道,“凌云宗斩杀叛逆,尔等但有支援,与之同罪!”之后迟疑了片刻,正对上墨沉舟一双冰冷的眼,瞬间便知晓了她的心思,却是咬了咬牙,对着她颔首,之后却是一挥手,自凌云宗弟子之中抽出了近半的修士,之后便化成无数的剑光,向着那衡天宗的山门而去。

墨沉舟见闵恒如此识趣,却是对着那诸宗在外的修士冷笑了一声,之后便带着众人直入孤平峰。

刚刚落在万山宗的正殿前,墨沉舟就见得殿门大开。她也不客气,示意身旁的弟子将那闻讯赶来的万山宗弟子推搡到一旁,一把便推开了殿门,但见得大殿之中,正坐着十数名愁眉苦脸的修士,而一名站在殿中央的修士却是在说着,“诸位道友还要早下决断呐!凌云宗气数已尽,连那一峰首座都被左长老剁了脑袋,此时不去投靠,可不要日后后悔!”

墨沉舟一进门便听到此语,一时间就冷笑了一声,也不多话,抽出了戮血剑劈手就是一剑,当场将那修士斩成了两段,之后却是在那些骇然站起的修士的面前冷笑道,“衡天宗掌教?悖逆我宗,又在此妖言蛊惑各位掌教,合该身死!至于衡天宗,既然举宗投靠,合该满门屠绝!”她如今所做,也不过是杀鸡儆猴。这些修士之所以难以决断,却也不是什么忠诚所致,实在只是因为不知凌云宗与沐阳宗究竟哪个能够取胜,如今被墨沉舟屠杀了整个衡天宗立威,一时半会却是不敢再有异动,却是担心墨沉舟的毒火会落在自家的头上。

这些掌教噤若寒蝉地站起,哆哆嗦嗦地问道,“敢问是凌云宗的哪位前辈驾临常州?”眼前的女修,赫然是一名元婴修士,可是那凌云宗最出名的女修,也不过只有云柳一人,却不知从哪里又出来了这么一位手段狠辣的女修。

墨沉舟却是不语,带着众人走到大殿的最前方,由着那万山宗的掌教给自己等人让出了座位,这才与众人坐下,却是合目不语了起来。

然而这般,却更加使得坐下诸宗首座不敢做声,却是实在猜不出来这位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众人的目光,却是频频地落在那殿中央的血泊之中,一时间这份近乎死寂的安静,越发的令众人不安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诸宗都开始额上冒汗之时,方听得殿外传来喧哗之声,众人就向外看去,却见得一身彪悍血气的闵恒踏了进来,手中的储物戒一闪,无数的头颅滚落了出来,却是对着上首的墨沉舟大声说道,“禀告首座,叛逆衡天宗满门已然悉数诛绝,头颅在此,旦请首座处置!”

竟然真的斩杀了衡天宗满门?!诸宗皆不安地动了动,却看到此时,座上的那一脸冷煞的红衣女修张开眼,之后却是对着他们露出了冰冷的笑意来,“各位道友不要担心,之前诸位与沐阳宗如何,我都不会再管。只是如今,我二宗宣战,就容不得两面三刀之徒!若是如今之后,再有人敢与沐阳宗有任何牵涉,”她突然冷冷一笑,指着殿中的无数人头森然道,“便与衡天宗同例!”

“我劝诸位道友,千万不要自误!”墨沉舟眯着眼看着下手的诸人,突然一笑,森然道,“还未向诸位道友自我介绍。我,墨沉舟,忝为罗天峰首座。且先告知诸位,我可不是云首座那种心善之人,但有人敢忤逆我的意愿,可别怪我未将丑话说在前头!”她这个时候方才发现,原来恶名,也是有好处的!

墨沉舟!

诸宗掌教悚然而惊。

修罗沉舟之名,他们当然都听说过。此女筑基之时,便血洗越国,之后接连斩杀高阶修士。其后虽然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然而再一出世,便在北荒斩杀了数名元婴,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凌云宗派来了常州,一时间诸人都不敢出声,好半天方有一人拱手道,“沐阳宗所为,实在过分!我等都极为不齿!如今墨首座前来,我们却也是有了主心骨。来日真人但有差遣,我等必定竭尽全力!”

“若是诸位说到做到,我墨沉舟却也不是吝啬之人!”墨沉舟却是微微一笑,对着闵恒示意,而闵恒却是大步上前,将数个储物戒扔到了诸宗的怀里,冷道,“这是衡天宗开宗至今的所得!”

还有这种好事!诸人都眉开眼笑了起来。而墨沉舟却是看着这些人翻看着储物戒,在一旁悠然道,“我墨沉舟,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这衡天宗忤逆,所存之物合该为我等所得。至于那衡天宗的其他道场药园,诸位且去商议如何分配即可。”她微微一顿,方才说道,“若是日后还有人勾结沐阳宗,谁能够发现上报,分配此宗之时,谁就能得到其中的半数资源!”

一听这话,诸人都眼中闪亮地点头,之后却是暗暗地开始彼此审视,试图要回想一下,身旁的这些人中,是否有悖逆之事,以图多得些好处。另有那本不相睦的宗门,却是都在想着要向这位大方的墨首座告些密,以期能够打压敌对的宗门。

而闵恒等人,这才看出墨沉舟的险恶用心。不过这么点资源,就让这些宗门彼此监视。便是有人敢背叛凌云宗,却也不敢在暗地里与人明说,不然却是有可能被人一状告到墨沉舟的面前,到时就是一个死字。想到这里,本觉得在此处势单力薄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墨沉舟却是对着众人温声地又安抚了几句,这才送这些掌教离开。然而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师妹莫要心疼,”以为墨沉舟是在为送出的东西心疼,杜晨便安慰道,“这么点儿东西,凌云宗还不看在眼里,掌教真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墨沉舟却是冷淡地说道,“咱们人手不足,本就守不住这些,一个不好还会使得这些宗门勾结起来图谋我们的东西,反倒是便宜了沐阳宗!师兄放心,我想的不是这个!”

她却是微微一顿,想到上一世这沐阳宗挑起战端的时机,面上露出一丝迷惑来。

“连大乘期都没有,却敢向我凌云宗宣战。这般急迫,那沐阳宗之内,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165陷阱

而此时罗天峰中的左泰,却也持着一枚玉简面色冰冷。

他虽然觉得此时攻击凌云宗,正合他意,然而如掌教真人这般急迫,却还是令他有些棘手。这玉简上,却是严令要他一个月之内,便冲散凌云宗前来常州的修士。不仅是这样,之后却是命他罗天峰也不要了,全速向凌云宗的山门逼近,看这样子,竟是要举全宗之力,在最短的时间冲破凌云宗的山门。

为什么这么急迫,竟然连宗门的根基都不顾了?!

他虽然也知晓如今沐阳宗秘境之中住着一位仙人,然而在他看来,举派飞升确实很好,可是却也不能这般仓促。不然与那凌云宗拼得个两败俱伤,最后却被旁人捡了便宜,沐阳宗的亏岂不是吃的大了?!

而且凌云宗前来的修士已然传遍了常州,却是当年有着修罗之名的,那端木锦的弟子墨沉舟。当年此女竟然能从他封印的攻击中逃生,还反过来击杀了沐阳宗的数名弟子,单单这样,左泰就不会等闲视之。更何况如今那墨沉舟已然是元婴修士,而剑修,却是可以越阶对敌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就是一阵的阴晴不定。之后却是甩手一道灵光,之后坐在了座位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便见得易若匆匆而至,左泰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和声道,“听说墨沉舟这次前来,将之前罗天峰的弟子也全都带了回来?”

易若却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的得意,“苏柔听说,是那位墨首座要她们也见证凌云宗是如何夺回罗天峰,这才不远万里带上了她们。”

“蠢货!墨沉舟真的以为,没人治得了她?她还不是化神呢!”左泰冷声道,“听说这些年,沈谦极为看重她?也是!那厮没有弟子,只怕这墨沉舟就如同他的弟子一样!若是他悉心教导至今的弟子被我给斩了,却也和端木锦一样!”说到了这里,他便对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的易若冷声道,“掌教真人的法旨,命我等一个月之内就要将凌云宗的修士解决掉!你看有什么办法?”

“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易若一惊,忙道,“长老不知,这些天我却是打探过墨沉舟的消息,这人虽是女修,然而手段却不输男子!这才几日,常州诸宗竟然都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甚至有的宗门,见了我们找上门的修士就好像见了鬼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忐忑地看了那脸色阴晴不定的左泰一眼,又小声道,“而且弟子这几日才联络到那苏柔,听苏柔说,这墨沉舟如今,竟然不急着找我们报仇,反而开始在常州的四处都布下了大阵,而她如今,正准备在罗天峰与孤平峰之间,摆下一个什么天绝大阵来!”

“你说什么?!”左泰却是一惊。

凌云宗人手不足,要使用阵法来弥补也是情有可原。然而那天绝大阵,单单听名字就不好对付的很。若是那墨沉舟一心要在常州和他们耗下去,那么他岂不是完不成掌教的策划?到时候若是因为这而使得沐阳宗功亏一篑,只怕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他便急声道,“苏柔还说什么了?”

“这几日,她们都在为墨沉舟准备布阵的材料。”易若说道,“大阵此时已然快要成型了,苏柔说,三日之内,大阵必成!”

“绝不能让大阵完成!”左泰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多少人,一定要破坏大阵!”

这却是全面的授权了。易若的脸上也是一喜,低声谢过了左泰。

而这天夜里,墨沉舟等人却是站在孤平峰的上空,反复地把玩着一道飞剑传书。

“思念?相见?破开大阵?”墨沉舟却是嗤笑了一声,一松手便将这传书放了开来,目送着它飞去了罗天峰的方向,忍了又忍,却还是没有忍住脸上的怨毒之意,“这贱人,如今做叛徒竟还做的得心应手起来!看样子,这样的事情从前没少干哪!既然这样,就不要怨我不讲同门之谊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做下这一切的,竟然是从来都不被她放在眼中的苏柔!而当初一念之仁放了这女人一马,竟然害的她的亲人险些陨落!

果然,一念之仁什么的,都是狗屁!

再让她遇上这样的人,她发誓一定会干净杀绝,绝对不再留下任何后患!

一旁的杜晨,却是与墨沉舟相处日久,对她的阴厉已然有了抵抗力,此时见众人都不说话,便大大咧咧地说道,“沉舟,你可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么一试,就能试出叛徒呢?”不过说要布个阵,竟然将那藏得那么深的叛徒给找了出来,那日第一次见到一道飞剑传书的时候,杜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谁又能想得到,那么温温顺顺的女弟子,竟然还有胆子勾结敌宗呢?

“便是没有叛徒,布下了大阵又如何呢?”墨沉舟冷笑道,“有了大阵,我们就更安全了,又有什么损失不成?”她的脸色就是一冷,阴声道,“既然这般的情真意切,我倒是要看看,到了生死关头,他们的‘爱情’,还能不能长久!”

而在这剑光遁去的第二天夜里,却果然有一队修士悄无声息地向着孤平峰的方向而来。而当头的一人,正是易若。但见他此时颇有种志得意满的神气,而他的身旁,却是还有两位元婴修士相陪,虽然修为比他高出不少,然而神态却现出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此时却有一人笑道,“易师侄,这次你得了左长老的青眼,来日若是飞黄腾达,却也不要忘了我们呐!”

“师伯这般说,可是觉得我易若这般不值得托付?”那易若却是一笑,之后谦虚道,“二位师伯这次愿意援手,易若感激不尽。待得这次行动成功,而左长老来日斩杀了那墨沉舟,你我俱是大功!在宗门之中,不说师侄我,二位师伯的声势只怕是更盛!”

这话一说,这三人都相顾含笑,却是不敢大声,只是领着身后的众弟子向着孤平峰之处而去。飞了近十多里,果然见得前方现出一个大阵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却是烟尘滚滚,里面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还未到近前,就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那股凌然的杀意使得那元婴修士浑身一寒,却是望着那大阵迟疑道,“易师侄,这大阵……”

易若也有些惊疑不定,然而却不好落了士气,抬头看了看天色方笑道,“师伯不必担忧,还未到我与那凌云宗弟子约定之时,咱们却先等等!”

这众人无话地等待了片刻,之后却是见得天空之中圆月高悬,而就在此时,那前方的大阵之中却是灵力一动,之后便缓缓地泄露出一丝微光,那大阵,竟然在众人的眼前慢慢地消散了。眼见到这般,易若的眼中就是一喜,心道那苏柔果然听话,从前是这样,如今却还是这样,既然如此,待得来日凌云宗被破,他倒是可以网开一面留下她的性命,收作个侍妾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便一挥手,带着众人直扑入此阵。而这一次,却是四处寻找阵眼,以图将这大阵破坏。然而就在这死寂之中,颇为精通阵法的易若却觉得此阵极为的深奥,他在此演算了半天,竟然连阵眼的大概的位置都找不到。眼看时间越过越长,他却是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四处看了一眼,生怕那孤平峰上的凌云宗修士发现大阵不对而前来查看。

而那两名元婴修士却是有些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相视一眼,便对着易若小声道,“易师侄,若是棘手,我们这次便算了!想来左长老也能够理解我们!”

易若却是苦笑,这二人还不知道掌教此时定下的一个月得期限呢,他想了想,却还是点头道,“听师伯的,咱们走!”若不是以为这是大功一件,他不会带着这么多的同门前来分功劳,却没有想到竟然白跑一趟。

然而这些人正要离开之时,却听得那空无一人的虚空之中,传来一声轻笑,“走?诸位道友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可是不将我凌云宗放在眼里?”

易若一惊,怒喝了一声“是谁!”便一剑斩出,却没有想到,这剑光还未斩出一丈,便被一道灵光击碎。而那依旧无人的虚空之中,却是无数的凌厉剑光贯空而来,擦着易若的身子向着他的身后斩去。而另有一声铿然剑鸣响起,他却听得一声暴虐的兽吼,夜空之中,一轮血色的剑芒缓缓地成型,带着令人肝胆俱丧的威势横贯而来,易若就听得数声防御法宝的破裂之声,之后却是一声惨叫,一名元婴修士竟然被一剑斩掉了头颅。

他心中一惊,却是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名飞逃的元婴修士被一道诡异的红线射穿了头颅。之后身后无数的同门的惨叫声响起,他就见到那些同门的尸身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待得这片天空之中,只剩了易若一人,他方才看到虚空之中现出了数人来,当前一人一身红衣,眼中带着无尽的暴虐之意,向着他冷冷地看来。而他的心中,却是狠狠地一沉!

被骗了!他竟然被骗了!这原来,竟然全都是一个圈套!

想到这里,易若的心中就开始发凉,然而却是奇怪得紧。

凌云宗与沐阳宗已成死仇,可是为何,这些人却单单地放过了他?正想到这里,却听得那红衣女修冷声道,“你就是易若?果然是好相貌!难怪我师侄喜欢呢。”

一边说着,这女修一边微笑着将一名娇娇怯怯的温顺女修推了出来,却是对着她轻声笑道,“好了,苏师侄,你这次助我们围杀了这么多的沐阳宗叛逆,来日待我禀明掌教,只有厚赏!便是你喜欢这人,却也不是什么问题,对不对?”

那女修却是一双泪眼迷蒙地拼命摇着头,却不说话,可是看在目眦欲裂的易若的眼中,实在是说不出的恶心。而若是此时一动都不能动,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一剑斩成两段!

“苏柔!”想到无数的同门因为这女人而陨落,他忍不住恨声道,“你这贱人!竟然敢欺骗我!”

166处置

见他满眼的恨意,苏柔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流着泪,情真意切地看着易若,试图将自己的感情表达给易若知道。然而此时,易若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整理了心境,却是看着那红衣女修道,“能够击杀我沐阳宗的两位元婴真人,这位可是罗天峰的墨首座?”

“你倒是颇有眼力。”见他对着苏柔这般无情,墨沉舟却是哼笑了一声。

这就是男修!就算为了他做再多的事情,可其实,却哪怕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而苏柔,竟然为了这种人,害死了那么多的同门!

“将我留下,只怕真人还有其他想法。”易若却是淡淡地说道,“易若虽不是好人,然而却绝对不会背叛宗门!若是真人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沐阳宗的信息,只怕是要失望了。”说罢便合上了双目,准备领墨沉舟的一剑。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斩了你?”墨沉舟冷笑着看着这人,突然伸手拍了拍苏柔的脸,慢慢地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在罗天峰被你击碎了丹田的那名男修?”见易若惊讶地张开了眼睛,她的目中带着无尽的恨意冷声道,“道友真是好狠的手段!我的兄长,险些就那么被你给废了!你可知道那种痛苦?嗯?我墨沉舟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既然道友这般待我,我岂能叫你这么容易地死了?还有我的那些同门,你以为就那么白死了?!”她一抬手,将突然面色一变,想要自绝的易若一把抽昏,之后却是对着两名无声将易若拖住的凌云宗弟子冷声道,“别让他死了!我说过,要将这人千刀万剐,就绝对不会食言!”

之后便一把扼住了苏柔的脖子,眯着眼睛森然道,“至于你,苏师侄,怎么样?被爱人怨恨的感觉如何?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这就是你想要的爱情?!”

此时的苏柔,却是终于能够说话,忍着脖子上越来越近的疼痛的力量,对着那被拖走的易若痛哭道,“师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出卖了你!她的心中,因为易若的表情而痛苦无比,甚至比死了还要难受。她那么喜欢的师兄啊,就因为墨沉舟的挑拨,而怨恨了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想到这里,她便怨恨地向着墨沉舟看来,“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师兄这么做!”为什么要挑唆师兄恨她?!那时候,苏柔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如果师兄不爱她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贱人!”却有一名柔云峰的女弟子忍不住将苏柔自墨沉舟的手中夺了下来,一个耳光抽在她的脸上,恨声道,“没有想到,竟然是你!”那么多的同门啊!她们一同在柔云峰上长大,嬉笑怒骂,可是一夜之间,就全都没有了!

哪怕吵嘴吵闹,可是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感情!

“我什么都没有做!”苏柔大声地说道,怨恨地看着眼前的众人,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我只是喜欢师兄,怎么了?难道别宗的修士,就不能相爱了吗?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用我的名义将师兄骗来?你们还有没有感情?”

“就你有感情?!”那弟子一脚踹到她的身上,喝骂道,“为了个男人,你都做了什么?宗门,同门,你都背叛了!你怎么就那么自私?!”

“够了。”墨沉舟却是看着眼前的苏柔,淡淡地问道,“苏柔,我只问你一句。既然你们彼此相爱,为何方才他听都不听你的解释一下,就认定了是你欺骗了他?爱人之间,不是应该不相疑吗?你们之间的爱情,就那么不值钱?”她突然哼笑了一声,讥讽道,“苏柔,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韩白衣把你带回凌云宗,你的下场如何?宗门亏欠你什么了?你的修为是天生地养的?到头来,你还要这么理直气壮地背叛宗门?半点感恩都没有?”

“我没有背叛宗门。”从一开始第一面,苏柔就是害怕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的,此时却是强自说道,“我只是想和师兄见见面!这都不行吗?你们高阶修士的争斗,我不懂。可是爱情是无罪的呀!凭什么你们就要仗着你们身份高,就这么糟蹋我们?!”

“我们糟蹋你?!”墨沉舟只觉得眼前这人真是分外的可笑,而凌云宗那么多的弟子,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个女人而死,她还是忍不住凌空了就是两个耳光,将苏柔的脸上抽得满面是血,方恨声道,“我告诉你什么是糟蹋!杀了人还不算完,还要将人家的头颅挂在罗天峰顶,那才是糟蹋!那么多的弟子战死,却连个全尸都没有,被左泰全都喂了妖兽那才是糟蹋!”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身后无数的柔云峰女弟子的抽泣声,却是沉默了片刻方冰冷地说道,“就为了你的私欲,你就敢做下这么多的事情,苏柔,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我墨沉舟自愧不如!就你的爱情最值钱?别人都活他妈该死?行!这些话,你去和掌教真人说去罢!若是掌教真人觉得你的‘爱情’真那么感人,愿意放你一马,我也无话可说!”

修真界中,谁都不是好人。就连墨沉舟自己,手上也沾染着无数的鲜血。其中怎么可能没有无辜的人!可是那些都不是同门!同门是什么?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人!哪怕是有再多的龌龉,都没有为了外人伤害同门的道理!

狗屁爱情!

自己想死想活随意好了,又为什么要牵涉无辜的人!

“别和她说这么多。”感觉到墨沉舟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周婉缓缓地上前安抚地说道,“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

“对,阿婉你说的对。”墨沉舟捂住了头强笑。自杜朗之事发生之后,她这几年本来逐渐平和的心境又开始出现了波动,虽然没有大影响,可是她却还是从他人看着自己微带恐惧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满面戾气的自己。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改变。

这是血仇!只有用整个沐阳宗来陪葬,才能化解她的戾气。她是那么的后悔。柔云峰的女弟子,她一向都是看不上的。还在幼年时和那柔云峰的魏静发生过冲突。可是这一次,却让她看到了柔云峰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么多的女修,包括那她一直都讨厌的魏静,都为了宗门战死在常州,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后悔。

同门之间的打打闹闹算什么呢?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再向从前那么做了。

她一定会对她们更宽容一点。

还有云柳,她曾经因为端木锦,是那样的讨厌过她。

再也懒得看苏柔一眼,墨沉舟便转过身,看向下方的沐阳宗修士的尸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暴虐,森然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左泰,竟然那么喜欢人头,我等就将这些人的人头挂到孤平峰顶去!痛彻心扉的滋味,我也要他尝一尝!”

而那之后,她就不信这左泰,身为化神修士,会忍住这种屈辱,还龟缩在罗天峰之中!

墨沉舟望着罗天峰的方向,只觉得心中正有一头择人欲食的猛兽想要扑出。

沐阳宗急,她也急!常州诸宗如今虽然被她压制,可是若是日久,只怕就要生变。到时若是被两方联手,便是她也不会轻松。而最好的结果,就是一战定乾坤,彻底将常州稳定,之后直击沐阳宗山门,将战火烧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去,而那样,宗门才会松口气。

至于左泰,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脚踏着这片虚空,墨沉舟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天绝大阵早就完成了,只不过当时逗逗左泰玩罢了。她虽然善战,却也不会去硬碰硬。何必多折性命呢?如今的凌云宗,每保全一名弟子,就是为宗门增添一份战力。有大阵可用,她也从来都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而罗天峰中的左泰,却是突然心神不宁了起来。无法入定,他便睁着眼睛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到了此时都没有易若的消息,他的心中就生出几分的不祥来,可是又想到易若的身旁还有两名元婴修士跟随,却还是稍稍的心安。却没有想到正在这时,一名低阶弟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浑身哆嗦着说道,“禀,禀告长老。”

“什么事那么慌慌张张的!”左泰斥道,“这般没有分寸,成何体统!”

“是,长老。”这弟子应下,却还是难掩恐慌地说道,“长老不好了!昨夜前往孤平峰的诸位真人,已经战殒了!”

“胡说什么!”左泰心头一紧,却是厉声斥道,“你从哪听来的!”

“长老,整个常州都传遍了!昨夜凌云宗摆了个大圈套,咱们宗门的各位真人,已然被那墨沉舟将人头挂在了孤平峰上,向我们示威呢!”

“两个元婴,全都死了?”左泰几乎不敢置信地问道。

那弟子却是狠狠地点了点头,然而也不敢出声了。

左泰此时,只觉得胸口被人斩了一剑一般,只恨不得吐出口鲜血来!墨沉舟真是好狠毒的手段!那可是两个元婴!竟然一夜就被她给杀干净了!想到这里,左泰就觉得一股凉意自心头窜起。却是想明白了墨沉舟的恶毒用心。

沐阳宗一化神两元婴,就是墨沉舟战力再强横,她也不可能是己方三人联手的对手。可是如今元婴修士战死,她便可以只一心对付自己,而剩下的高阶修士,只怕沐阳宗的这些修士中,再也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想到这里,左泰只觉得万般的后悔。若不是掌教真人的那次催促,他也不会想都没有想就允了易若的行动,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而想到了这里,他的脸色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死了这么多的高阶修士,便是他是宗门的长老,只怕也会受到责罚,倒不如奋力一搏,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不然以那墨沉舟传闻之中的心性,只怕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的。

想到这里,他便弹指将无数的灵光弹出,向着罗天峰的各处飞出。而就在于此同时,整个罗天峰上,便开始了大规模的动作,立时便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而因这两宗,整个常州便开始风声鹤唳了起来。

167对阵(上)

“总算是来了!”墨沉舟脚踏虚空,望着远方那蜿蜿蜒蜒向着孤平峰而来的沐阳宗修士冷笑道,“却也不妄我将那些沐阳宗之人的人头挂在孤平峰上了!”这样做实在是非议太大,若不是左泰先开了头,只怕如今畜生这样的词汇,就要落在她墨沉舟的脑袋上了!

毕竟人死如灯灭,修士之中寻仇的不少,然而真有这般凌虐死去修士尸首的,却也并不多见。

想到这里,墨沉舟便向着身后问道,“那些宗门如今如何了?”

“他们好的很,”周婉却是在她的身后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如今得了我的一把丹毒,都十分的老实呢。我也和他们说了,凌云宗无事,他们也自然无事。可若是我们凌云宗有个差池,”她抿嘴一笑,温声道,“地府这条路,只怕我只能请他们先帮着探一探了!”

“只是这样却是拖累你了。”墨沉舟却是愧疚道。周婉是散修,宗门之间的纷争本就落不到她的头上,可是却为了她,将这常州诸宗得罪了个遍。此时无事,却恐后患无穷。

周婉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日后真的有事,你还会不管我不成?到了那个时候呀,我就住在凌云宗算了,看谁敢来凌云宗来找我的麻烦!”

听到这,墨沉舟也是脸色微微缓和,却也没有身旁的杜晨那般蹦跳着叫好来的雀跃,却见得杜晨猛地凑了过来,对着周婉嘿嘿地笑道,“周姑娘说的是!待得那个时候,我来保护你!我就不信了,谁敢来我的面前找你的麻烦。”说罢却是一双桃花眼情意无限地猛甩秋波,试图电周婉一把。

见他这般丢人,墨沉舟抚额,眼看周婉微笑着偏开了视线,方无奈道,“别丢人了,行吗?我叫你打听的事情呢?”

听到她问话,杜晨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周婉的身上移回来。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见了不少的女修,却还是觉得周婉最好,如今终于能够再见佳人,他却是不想再错过了。所以当时得知诸宗有异动,他便撺掇着周婉给那些掌教下了药。谁说二世祖就没有脑子呢?

想到这里,他便咳了一声,肃然道,“说起来,还是咱们这里最严峻。其他地方被我们经营日久,沐阳宗不说束手无策,死守还是能够做到的。而且听说沈长老返回了,还带回来了个天大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那簌玉阁忒无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想要占据我们凌云宗的地盘,幸亏靖元宗还算靠得住,帮我们顶住了簌玉阁。不然麻烦就大了!”

见墨沉舟不以为意,他却是咳了咳,说道,“还有你那位秦师兄,靠!真是个猛人!”见墨沉舟这时将目光投了过来,一副专注的样子,他便说道,“这位境界不够,还在闭死关的时候,却知道了凌云宗的事情,嘿!强行结婴呐!幸亏是成功了,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呢!”

强行结婴!

墨沉舟的心一紧。境界不够就强行冲关,一旦失败死都是好的了,更可怕的下场就是神智崩溃,想死都难。想到秦臻强行结婴的原因,她感觉到的不是喜悦,却是忧虑,急声道,“那他如今如何了?”

“稳固境界呢。”杜晨也是一头的冷汗,只觉得自己自从碰上了墨沉舟,就没遇上过正常人,一个一个的都有让人发疯的本事,却还是他家的周姑娘最正常了!

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墨沉舟只觉得一股毒火自心头油然而生,因秦臻强行结婴的抑郁全都转嫁到了这些惹是生非的沐阳宗修士身上。若不是沐阳宗不肯消停,秦臻怎么可能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心中抑郁,如今见得那沐阳宗修士已然到达了自己的眼前,她却是对那当头的左泰视而不见,反而脚下狠狠地一踏,但见她的脚下,突然无数的灵力波纹扩散,无尽的虚空之中,却是无数的罡风冲天而起,在高空之上汇聚成一道锋利无比的巨大的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