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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

甄好不是什么大夫, 只多看了几本医书, 治病救人的事情她不敢乱来,好在还有怀州城中的大夫, 她只能多翻翻书,试图从中找出靖王是中了什么毒。

靖王中的毒,发作的症状像是瘴毒一般, 可解毒的药服了不少,却一样也没有用, 反倒是让他中毒的迹象越来越严重。城中的大夫不敢再乱用药,生怕让他吃出什么毛病,可也毫无头绪。

裴慎派去调查的人也回来了。战乱平定之后, 便又开始有人来怀州城, 周遭其他几座城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城门口也不再限制其他人通行, 人一多,藏在暗处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谢琅停下休整时,觉得口味寡淡,便特地去了一处比较出名的食楼,本来是想要打打牙祭,不成想一吃就吃出了事情。那食楼的所有人都被盘查过,上到掌柜,下到洗碗的伙计,可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说不出是谁的错。

非但是解毒的事情没有头绪, 连调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

倒是怀州百姓们听说了此事,纷纷担心不已,几次想要上门来看望,却都被挡在了门外,只得留下了带来的蔬菜瓜果。

倒是城中有个大夫提出来:“会不会又是外族搞的鬼?”

“外族?”

“这毒药我不曾见过,说不定正是外族那边流出来的,外面人多眼杂,说不定王爷就是着了外族的道。”

裴慎不禁沉思。

这也不无道理。

外族虽然战败了,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怀恨在心,背地里想要做点什么,两边的关系可不好,靖王每次与那新王碰见,可是回回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保不准就是那外族的王下的手。

裴慎深思过后,便让人去寻找关于外族的毒药与解药来,城中的大夫们一时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去年井水被下毒时,甄好就四处寻来了不少医书,其中也包括了写了一些外族毒药的,这会儿也认真地翻了起来。

铺子里不用时时看着,靖王又有性命安危,甄好拿着书的时候就多了。

裴慎见了,心中便难免有些醋意。

“夫人对那靖王,可比对我好多了。”他酸溜溜地说:“从来京城之前,便惦记着要我传话,生怕那靖王中了瘴毒,如今可瘴毒是没中,可也中了其他毒,夫人便整颗心落到了他身上,眼里头就见不着我了。”

甄好哭笑不得。

“你又在吃哪门子飞醋?”甄好说:“我都与你成婚了,难道还会想着别人不成?在怀州待了这么多日,我们与靖王已经相识,就算是我不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是着急的,不然也不会派了那么多人手去调查此事,难道就准你着急,还不准我关心一下?”

那可当然不行。

裴慎心里想:他夫人莫不是忘了,那靖王先前还做过什么无耻的事情?

哪怕是从前喊着要和离,可也没有当真和离,就这样,那混账王爷还不是看上了他的夫人,想方设法想要把夫人从他身边抢走。那混账王爷先做了这些事,难道还不准他不满了?

就算如今靖王已经歇了这个念头,再也没提起过,可裴慎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呢。

他夫人倒是好心,不计前嫌,对那混账王爷还好声好气的。不过他夫人本来就是好人,对着所有人都好,不然当初也不会将他的神魂都勾了去。若是他夫人的好,是只对着他一个人好,那才是最好。

“夫人是我的夫人,关心别人做什么?”裴慎说:“哪怕是当真担心靖王的安危,也不必白日里看医书,夜里也看医书,夫人对着我的事情,都没这样关心过呢。”

这话说到后来,听着都像是无理取闹了。

裴慎是她的夫君,她担心别人,难道还能越过了裴慎去?

甄好还想反驳,可抬眼瞅瞅裴慎的脸色,又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与裴慎做越久的夫妻,她就越清楚,裴慎的心眼实在是小,什么也容不下,这会儿口中说着介意,心里头也当真是介意。

她夫君是个心眼小的像针眼,她还能怎么着?也就只能哄着了。

甄好便放柔了语气,好生与他说:“我担心靖王,不也是为了你吗?靖王若是好好回去了,那自然是好的,他若是出了事,哪怕不是在怀州出的事,皇上说不定都要迁怒于你,靖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不论如何看重你,都越不过靖王去。皇上若是生气,就让你留在怀州,回不去京城了怎么办?”

裴慎的眉头果真是舒展了一些。

甄好便顺着方才的话,接着说:“你要是留在怀州,我当然也是要留在怀州的。就算是回不去京城,这儿也不是不好,只是福余还在京城说不定还要闹腾,再说,你估计也会不情愿。”

“我如何会不情愿?”

“你当然会不情愿,留在怀州做知府,管的是怀州这一亩三分地,若是回不了京城,你满腔抱负得不到施展,你如何能忍得下,要是再等几年,京城里变的那么快,想回去可就更难了。”甄好瞅了瞅裴慎的脸色,见他脸色更好,才最后说:“要是我们能把靖王救回来,不说靖王,皇上也会高兴,皇上一高兴,可不就立刻把你调回京城去了?靖王早些好,我们就能早些回去,难道你连这也不高兴?”

甄好又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埋怨:“我这不还都是为了你吗?”

裴慎便被哄得心都要化开了。

哪怕他知道夫人这番话是在哄他,可听在耳朵里,又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的很,顺耳的不得了。再想靖王,都好像不那么不顺眼了。

他还想着,要靖王那混账王爷最好早些醒过来,既不用再让夫人辛苦,他们也能早些回京城去。夫人还说他,分明自己心里也惦记着很,前几日还与他提起京城里哪家食楼的糕点最好吃,整个怀州都找不出来能比得过的。

哎呀,夫人话里话外还说着他,这分明还是冲着他撒娇呢。

裴慎拖长了音,似是为难的犹豫了好半会儿,才道:“那就暂时依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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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4 章

谢琅也不是一直昏迷着。

他断断续续能醒来一会儿, 勉强能说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就如同裴慎查过的, 他也只知道自己是去打打牙祭吃了顿饭,谁知走出食楼之后没多久, 赶路的途中,忽然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而后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外族陷害时, 谢琅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人抓来。可偏偏, 就连裴慎也没有找到证据,他更是连行动都不便,因而只能暂时将这些不甘咽下。

那毒不知道是什么毒, 没有解药, 也不知道来历,发作起来连活几日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紧张不已,每回谢琅睁开眼睛,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生怕哪回他闭上眼睛,就没了生息。

好在谢琅命大的很,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

甄好翻了很久的医书,只是这回与裴慎无关,她却还是没翻出什么结果来。

最后先找到线索的,还是裴慎。裴慎直接抓了一个外族人过来。

外族离这儿近,从前怀州这儿便有许多外族人出现, 周遭几座城更是如此,只是后来开始打仗,许多外族人就被赶了出去,如今战败,那些人就又回来了。

外族人的毒药,自然是他们自己最了解。

裴慎抓的这个外族人还不是什么普通人,看着还有些地位,是他让胡大山出城去抓来的。这个外族人运气不好,本是出来散散心,没成想就倒霉地撞到了胡大山的手上。

等那外族人知道了前因后果,更是瑟瑟发抖:“那毒又不是我下的,你们抓我干什么?就算是我们那的毒,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毒,你们抓我也没有用。”

“你不懂,那你们那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懂?”

那人想了想,便说出了一个名字来:“这是我们国家最出名的大夫,如果当真是我们国家的毒药,他肯定知道。”

裴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这外族人是个机灵的,立刻就明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给阿爹写信,他最疼我了,肯定能把人找来。”

两国刚打完仗,真是相看两厌的时候,若是好好请,那大夫可不一定会愿意过来。裴慎抓来的人写了一封信寄出去,果然没过多久,那大夫就出了城。

裴慎让胡大山埋伏在外头,一看到人,立刻把人抓回来了。直到进了怀州,进了官府,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靖王,外族大夫才知道自己中了计。

可把人抓来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大夫把脉摸了摸,也说:“我没见过这种毒。”

“你怎么会没见过?这不是你们那的毒|药?”

“我当真没见过,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怎么会懂这种毒|药?”

裴慎一时皱眉。

“只不过,我也许知道这毒|药从哪里来。”外族大夫说:“我虽然是个大夫,可也只给普通人看病,我们国家的王宫里头,那里面的东西,我可都没见过。”

“所以,这还是你们外族人干的?王宫里头,还是你们那的皇帝做的?”裴慎冷笑:“如今刚打了败仗,就想要暗害我们王爷,你们恐怕是还觉得吃亏吃的不够多吧。”

那外族大夫唯恐会给自己国家再惹来什么麻烦,连忙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提。

可他到底是给了一些头绪。

若是外族王宫里头来的毒药,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猜测是外族下毒时,就已经知道应当是外族的王不甘心,可如何给靖王解毒,却是比先前还要更加麻烦。

裴慎一时更加头疼。

他总不能把外族的王抓来吧?若是当真如此,恐怕又得惹来一场战事。

若是不能,他也不能把靖王放着不管。

裴慎让城中的大夫先吊着靖王的命,让他别那么快去了,自己给京城里头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结果,又请宫中的御医帮忙给靖王解毒。

信是八百里加急送过去的,等了些日子,靖王的病情依旧没什么进展,京城里头的来信却是来了。说是皇帝派了御医过来,正在赶来的路上。

裴慎松了一口气。

等谢琅下一次恢复意识时,他就坐在谢琅床边,语重心长地道:“靖王殿下,您可千万要撑得久一点,至少要等到皇上派来的人过来了,让宫中的御医看看,御医们见多识广,说不定就知道解毒的办法。”

谢琅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还是挣扎着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他冷笑了一声,说:“我还听闻,裴夫人也在为我翻着医书,不知道裴夫人找的如何了?”

“……”

“先前井水被下毒的事情,便是裴夫人找出来的办法,说不定这回,裴夫人也能救我。”谢琅又看了裴慎一眼,才状若不经意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裴夫人才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慎打断:“谁说我夫人在救你?”

谢琅一噎。

他当然是听底下人说的,偶尔醒来时,听底下人提了一句,然后就记在了心上。

“我夫人平日里就喜欢看医书,也不过是顺手翻了翻,被下人撞见了,就自作多情,误以为是要救王爷。”他那个自作多情加重了音,说起来奇怪,可听起来却不奇怪。

分明是意有所指!

谢琅哼了一声。

裴慎又说:“我夫人还与我抱怨,说是王爷这一病,耽误了行程,也耽误了我,我可还等着王爷回了京城,等皇上给我发下赏赐来。王爷就算是瞧不上这点赏赐,就当是为了我,也应当是要多撑一会儿,等着御医过来才是。”

谢琅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让你留在这怀州,再也回不去了?”

“那又如何?”裴慎淡淡地道:“那我还要多谢王爷,我与夫人两个人在这儿过日子,应当也是舒坦的。”

“……”

谢琅挣扎着,转过了头去,也不想再看到这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嘴皮子斗的多了,还不等宫中御医赶过来,某日裴慎正在处理公务时,也忽然倒下了。还是底下人有公事要汇报,久久敲门不见人应,才连忙闯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顿时吓了一大跳。

裴慎也是与谢琅一样的症状,外表看上去像是中了瘴毒,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城中大夫过来看过,也说是中了一样的毒,只是症状比靖王轻一些。

先前靖王没把甄好吓到,这回是当真把甄好吓到了。

她医书也不看了,守在裴慎的旁边,好不容易才等到裴慎醒过来。

裴慎醒过来时,便感觉全身无力,睁眼时,入目的便是甄好担心的脸。他眼皮跳了跳,对于自己这症状,没由来的就心头一跳。

“夫人……”

甄好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夫人,我也出事了?”裴慎勉力撑起自己坐了起来,“夫人别急,先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情。”

甄好吸了吸鼻子,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明明所有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偏偏你出了事。”甄好一时哽咽:“要是靖王是吃错了东西,可你今日的吃食还是我送过去的,我们俩明明吃了一样的东西,怎么就偏偏你出了事情……”

上辈子……上辈子,裴慎可没出过这种事情啊!

甄好还从来没这么慌过。

先前裴慎虽然有自己喝下毒药,可解药就在旁边,没一会儿毒就解了。可现在却不同,她没找到解药,城中大夫也束手无策,还有靖王这个先例躺在那边,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裴慎这回出事,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甄好经历过一辈子,对于同样的事情,她最清楚后面的发展如何,若是裴慎上辈子也经历过,那也就罢了,她知道裴慎之后是否会安然无恙,也不必这样慌张。可她偏偏不知道。

两辈子的所有差别,她都忍不住要怪到自己身上,裴慎原本可以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要是裴慎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甄好忍不住说:“怎么会这样子呢!”

“夫人别担心。”裴慎伸手,指腹拂过她的眼角,感觉到了一抹湿意。“先前我就给皇上写了信,如今宫中的御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既然是外族宫廷之中出来的毒|药,说不定宫中的御医也会知道。靖王都撑了这么久,我肯定能比靖王活的更久,一定能等到御医过来。”

甄好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将涌到喉咙口的话给说出来。

她心中想:那要是御医也没有办法,这该怎么办?

先前那井水里,也是外族下的毒,照样给京城里写了信,京城里头的那些御医,照样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她翻医书翻出了解药来。

可甄好又不敢想。她盼着裴慎好,心中也跟着期待,希望御医来了,当真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趁着清醒的时候,裴慎先把衙门里所有人都叫了过来,把事情吩咐了下去。他中了毒,好长时间都要昏迷不醒,公务就没有人处理,许多事情都要先吩咐好,移交到别人的手上。

等那些人走了,裴慎还醒着,他一转头,便看见甄好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裴慎招了招手,甄好便立刻走了过来。

裴慎忍不住笑:“我不过是中了毒,夫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听话了。”

他的夫人平日里可自信的很,最是喜欢给他出主意,家中事事都包揽了,事事都办的妥帖。如今他一出了事,甄好便顿时六神无主,没了平日里的精神气。要裴慎说,还是平日里的夫人更让他喜欢些。

“中毒这样的大事,到你嘴边,反倒是成了件小事了。”甄好小声嘟囔道。

“有了夫人之后,我向来运气好,中了毒,还能找到解毒的办法,夫人现在就要慌,可之后家中一切都还要指望着夫人,夫人若是这样,我可不放心的。”

甄好这才勉强挺直了腰板,装出镇定的模样,让他安心下来。

裴慎瞧瞧他,又忽然道:“这下我就放心了。”

“什么放心了?”

“夫人每日翻医书,这回就是为我翻的了。”裴慎笑眯眯地道:“夫人是我的夫人,为那靖王翻医书做什么,夫人就算是要关心,也是要关心我才是。”

“……你,你怎么连这个也要争?”

“我就这么一个夫人,若是不争,到时候夫人又想与我和离,我又该与谁哭去。”裴慎抓住了她的手,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夫人也不必慌张,我这人命大的很,夫人只要像平日里吃好喝好,等着御医来把我的毒给解了,然后就万事无忧了。就算是为了夫人,我也舍不得死,我与夫人才刚成婚多少日子,我想了那么久的夫人,好不容易想到手了,如何能舍得就这么把夫人丢下了。”

他顿了顿,又道:“要是我就这么去了,夫人还这么年轻,也不知道会被多少混账惦记着,夫人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如何能把夫人让给其他人。”

就算是御医解不出毒,他都要撑着这最后一口气,等到毒药找出来为止。

他放在心坎里疼爱的夫人,哪舍得让她掉一滴眼泪的。

他想了这么久的夫人,受了这么多折磨,还有许多事情都还未做,哪里甘心就这么没了。

裴慎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他眼里忽然有了鲜活气,连精神都好了不少。

他抓紧了甄好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慧远大师说过,我与夫人还有两儿一女呢,如今夫人连一个都没怀上,我肯定死不了。夫人不相信我的话,难道还不相信慧远大师的话?慧远大师算命最灵,就算是夫人如今肚子里有了,那也还有两个呢,没了我,夫人难道还能自己生?”

甄好:“……”

不知道是信裴慎,还是信慧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