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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谢琅在心中纳罕:裴夫人难道还不知道?

他那小叔叔,宫中最年幼的宁王,在宫中也受欢迎的很,因为宁王受宠,他的那些兄弟们,可都去找过宁王许多回了,每一个人都想要把宁王拉到自己麾下。可宁王似乎还自己有主意,最近些日子,往皇帝那跑的次数都多了。

但宁王到底还是年幼,他才刚回宫,也没有母族势力,除了皇帝的宠爱之外,什么也没有。谢琅在朝堂多年,已经攒下了根基,母族也是大族,根本不把宁王的小打小闹放在眼中。

但是……

“既然是裴夫人亲口请求本王了,那本王也记着了。”

谢琅心中满不在乎地想:大不了,在那宁王玩火**的时候,他拉上一把就是了。

甄好真情实意地谢过了他。

秦云把首饰拿了出来,谢琅一一看过,才从其中挑了几样,与甄好道别之后,就走了。

等到了下午,裴慎顺路过来接人,甄好才与他一块儿回去。

在路上,她就将靖王的事情说了。

“靖王也是个好人,我还担心着,京城这么多事情,会不会连累到福余,若是有靖王看着,那福余也能安全一些。”甄好说:“靖王能力不俗,有他护着福余,我也放心了。”

裴慎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又道:“夫人这样对靖王提出请求,也不怕他得寸进尺,反过来拿着此事要挟夫人吗?”

甄好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福余要做的那事,的确是危险的很,若是真的出了事,靖王出手相助,那就是救命之恩了,救命之恩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甄好眨了眨眼,诧异地道:“可靖王殿下不也是还欠着我们许多恩情吗?再不济,我们手中也有靖王殿下的把柄,还怕他要挟吗?”

“……”

裴慎也不禁莞尔。

靖王中了毒,那毒没有大夫能解,就连皇上派去的御医都被拦在了半路,唯独慧远大师能救,可慧远大师却是为了他而来,靖王身份再尊贵,那也是沾了他的光,是欠了他一个救命之恩。再说先前,他们把靖王从外族那儿救出来,也是让靖王欠了一个人情。再不济……靖王穿罗裙戴金钗的事情,恐怕也不想让京城里头的人知道。

他的夫人,可当真是学坏了。

……

裴慎从怀州回来,在这个年过完之前,可都悠哉的很,年关将近,整个京城都忙碌了起来,唯独裴慎与甄好还慢悠悠的准备着过年的事宜。

甄老爷的动作很快,在过年之前,就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宅子,家里头两人手里都不缺银子,痛快的买了下来,赶在年关前,就匆匆忙忙收拾好住进了新宅子里。

主院里的屋子,自然是留给了甄好与裴慎,宅子大了,空的屋子也多了,甄好甚至还给福余留了一间。按照她说的,等福余到了年纪,可以出宫建府之后,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常来家中住。裴慎不置可否 。

这边,家里头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过年的事宜,外面可却是风起云涌。

在靖王回到京城之后,那些皇子的争斗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不是这个给那个下个绊子,就是那个给这个坑了一把,到了年关,京城上下每一个衙门都在盘点,几位皇子更是卯足了劲,想要抓出其他人的小尾巴来。

要抓,还当真抓出了一件事情来。

自从谢琅中毒,又治好了之后,他就将某皇子与外族勾结的事情报给了皇帝,皇帝怒不可遏,处决了那个皇子,这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可年底清查时,这位已经失利的皇子大概是想要破罐子破摔,直接捅了一件事情出来。

有位皇子在私卖官位。

这年头,大家都想着要考科举,做大官,可科举不好考,大官也不好做,每次科举时,失利的考生不知几何,更有许多,甚至连秀才都考不上。

其中不乏手中有银子的,又想要做官的,找到了路子,那是目不识丁,也能用银子给自己捐出个官位来。

大官做不了,做个小官,也足够威风了。

想要做官,买官位的银子可不是少数,一买一卖下来,其中便牵扯了一个庞大的数额。

皇上果然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可年底,所有人都忙的很,皇帝左看右看,就把闲在家中的裴慎揪了出来,让他与大理寺卿樊大人一块儿调查此事。

君命难违,裴慎有心想要在家中好好陪甄好过个年,这会儿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认命的与樊大人一块儿上那位皇子家中调查。他与樊大人不是头一回合作了,互相都熟悉的很。

甚至,连那位被举报的皇子,都熟悉的很。

裴慎与樊大人一路到了靖王府,就见谢琅已经站在门口,他背着手站着,伸手朱门大开,脸色却不好看,见着了裴慎,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裴慎也没什么好脸色:“靖王殿下,怎么又是你?”

“本王倒是也想问问,怎么倒霉的又是本王?”这可当真是天降一口大锅,谢琅自己也气得不行。

他甩袖转身,带着两人往王府里头走。

“本王事先和你们说好了,此事与本王无关,本王也是被人陷害,不论你们在府中找出了什么,都与本本王没有半点关系。”谢琅没好气地说:“你们也不应当来一个王府,把全京城的王府都看过去,一定会找出不少证据来。”

樊大人笑说:“我们只看证据,王爷要是当真是清白的,我与裴大人自然也会还王爷一个公道,此事不是王爷说了算。至于其他王爷那,我与裴大人自然也会去看。”

“你们说到做到就好。”谢琅带着两人进了书房,而后指着桌上的提前收拾好的东西,说:“证据都在这儿了。”

他得知此事之后,便彻查了一番王府,谁知道还当真找出了证据来,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摸摸放进了他的王府之中。谢琅气得不行,这回就主动把证据呈上来了。

樊大人办了这么多年案件,还是头一回见到主动送证据的嫌犯,他怀疑地把东西拿了起来,就见是一本账本。

“裴大人。”

裴慎接过,粗略翻了翻,果然是一本写了官位交易的账本,一笔一笔记得十分详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等回去之后,我要与樊大人再好好看看。”裴慎说:“除了这账本,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谢琅撇嘴:“我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你们要是不信,就自己翻去吧。”

两人自然也不与他客气,樊大人招招手,大理寺的人便立刻在书房里翻了起来,除了书房之外,王府里各个屋子都没有放过。

大理寺的人翻的时候,谢琅便双手环胸,冷眼在一旁看着,并不阻止,反倒是他府中的那些侧室美人各个惊慌不已。

谢琅忍不住去问裴慎:“你觉得此事是谁栽赃我的?”

裴慎眼观鼻鼻观心,“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或许还当真是靖王殿下做的也说不定,如今的证据,可都是指着靖王殿下。”

“放屁!”谢琅终于忍不住,不顾礼仪,说了一句粗话:“我好端端的,什么事情不好干,偏偏做这种事情?我缺那点银子吗?你与我在怀州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再说,先前我在怀州,如何能做这种事情?”

“王爷做不了,王爷手下还有人,天底下,有谁会嫌银子多的?”裴慎镇定地说:“王爷说话注意些,别试图攀交情,我与王爷可没有任何干系,皇上命我调查此事,我定会秉公守法,若是王爷的错,就判王爷的错,要不是王爷做的,那我与樊大人也会还王爷一个清白。”

“……”

谢琅不想再与他说,冷着脸站到了一边去。

裴慎却是悄悄与他说了一句:“王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谢琅一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裴慎又早已抬起头来,好像什么也没有说过。

谢琅若有所思地转了回来,目光从院中的管家下人扫过,又落到了那些侧室美人身上。

他府中这么多人,难道有谁有了异心?

大理寺的人仔细盘查过,除了谢琅交出来的那本账本之外,果然没有再找出什么线索来。裴慎与樊大人捏着那本账本,带着一群人哗啦啦走了。

那本账本虽不知道真假,可上面写的,的确是那些买了官位的人的姓名,连数额都对的上。

也难怪靖王会被怀疑上,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参加过科举却名落孙山的人,每年科举,谢琅都会主动去与那些考生交好,他本意是想要网罗人才,手下门客,还有朝中的支持者中,其中也有不少是往届科举的考生,可联系起买|卖|官|位的事情,又让人不得不深思起来。

交出了账本,可那账本还没有被证实是真是假,大理寺一时也不能把谢琅抓走。可就算是如此,这段日子里,他走在大街上,仿佛都能碰到其他人的怀疑的目光,这让谢琅觉得难受的很,好好一个风流人,连门都不大乐意出了。

甄好也听说了此事。

她听说此事后,第一反应便是:“此事不可能是靖王殿下做的。”

裴慎也相信靖王的为人,可听甄好说的这么肯定,又难免吃味起来:“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靖王,靖王府中也搜出了账本,连皇上都在怀疑,夫人却这么相信靖王,当真对靖王信任的很。”

甄好知道他这是又吃起醋来,只是她也不能说,自己是经历过一回了。

上辈子,自然也是出过这种事情了,那会儿靖王都已经死了,也被人泼了脏水,她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情,还是因为裴慎。上辈子,裴慎可也被诬陷牵连此事,大理寺的樊大人来了家中好几回。哪位大人出事了,他的夫人便要受夫人圈排挤,那会儿甄好也是诚惶诚恐的,心中担忧不已,生怕家中会出事,因而也记得最深刻。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可我们在怀州与靖王相处这么久,你也应当知道靖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甄好说:“你要是怀疑靖王,倒不如去禹王府中看看。”

“禹王?”裴慎不解:“这与禹王有什么关系?”

甄好心想: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大了去了。

因为那禹王,才是真正买|卖|官|位的人。

就因着那禹王藏在深处,又把所有的证据真真假假往其他人家中送,上辈子樊大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此事查清,裴慎也为此被冤枉了很久,她作为裴慎的夫人,也被连累了很久。

在被怀疑最深的时候,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裴慎当真洗不清罪名,她还要跟着裴慎一块儿去流放边疆,为此,她还偷偷摸摸藏了不少银子,生怕被抄家抄走了。好在后来裴慎恢复了清白,两人也没有真的被流放,甄好又偷偷摸摸把那藏起来的银子给挖了出来。

可这上辈子事情,甄好也没法说。

她就含糊道:“朝中就这么几个皇子,不是禹王,就是魏王,若是靖王当真无辜,那就是其他皇子做的,你去调查调查,说不定就调查出什么线索来了呢?”

“……”

裴慎满目狐疑。

甄好可没法把前辈子的事情说给他听,见他还满脸不信,便主动凑了过去,对着他软声说:“这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只是你和我说了,我给你提个建议罢了,你要是不信,那也可以不信我的,反正你与樊大人都厉害,定然能将那真凶抓出来。”

她如今肚子隆起,一靠过来,裴慎便连忙揽住了她的腰,护着她的肚子。

听夫人软绵绵的好像是撒娇的话,裴慎的心一下子便软了,哪里能说什么,只能连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夫人是一片好心,夫人的意见,我一向是听的,我与樊大人本来就打算去其他王爷府中看看,若当真抓到了,那也是夫人的功劳。”

甄好想了想,又说:“马上就过年了,你要再加把劲,别拖到年后去,我可不想过年这样热闹的日子里,还看不见你的人影。”

“……”

裴慎顿觉压力重大。

可夫人都主动开口提了,他还能如何,只能再加把劲,努力把那买|卖|官|位的真凶找出来了。

裴慎一下子便振作了起来,连着樊大人也被他感染,调查案子时,精神振奋了不少。

大家可都想过个好年!

两人飞快地把从靖王府里找出来的账本调查了一遍,在裴慎仔细盘查之下,果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同时,裴慎与樊大人也去其他皇子府中找了一下,出乎意料的,竟然是每个皇子府中,都藏了似真似假的账本。

那背地里的人不止陷害了靖王一个人,可只有谢琅风头太盛,枪打出头鸟,被当做嫌犯怀疑了。

这些账本被找到之后,裴慎与樊大人都开始头疼起来。照那些买了官职的人来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与谁做了交易,只是把银子给出去之后,就当真有了官职,至于那与他们做交易的人,调查来调查去,也是每一个皇子的手下都涉及其中。

裴慎与樊大人头疼,唯独靖王却是高兴不已。

不是他一个人有嫌疑,就相当于给他洗清了冤屈,如今他走在外头,虽然还能收到不少怀疑的目光,可是一想到其他皇子也与他一样倒霉,谢琅便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这些了。

裴慎调查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把府中上下清理了一番。

那日裴慎提醒他,或许是有家贼,他就把府中每一个人都怀疑上了。

那账本是从外面来的,若不是王府里头有人里应外合,也无法把账本放到他的书房里。

他一去怀州,便是一年多,王府里一直交由管家打理,他对管家是放心的,可对其他人却是不放心,出去这么久,府中这么多人,难说有谁生了二心。

谢琅大费周章,把府中每一个下人都调查过,再看到自己后院里的那些美人,也觉得有些碍眼。

他是个风流性子,后院里的那些美人,许多都是一时兴起,就把人带回了府中,宠爱几日之后,便很快忘到了一边,反正他王府家大业大,也不缺银子花,养这么多人也是养着,偶尔想起来了,又能宠爱几日。可去怀州之后,清心寡欲这么久,又每天被裴慎那对夫妻刺激,再想想这其中或许还有暗害自己的人呢,谢琅就看谁都不顺眼了。

他一看人不顺眼,就绝情的很。

甄好隔了许多日再出门,便听到外面闲话传的多,说是靖王风流又无情,竟是把府中一大半美人都赶了出去,虽说是给了银子做安家费,可也实在是令人惊讶的很。

甄好惊讶之后,便是扼腕。

靖王府的那些美人,可都是金娃娃,靖王这样做,岂不是还在断绝了她的财路?

作者有话要说:累瘫了……

今天六更了!明天我要断更一天,休息一下,大家后天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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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第 191 章

靖王府闹了这么一出,府中一下子空了大半。

被送出王府的, 多数是那些春风一度后收入府中, 后就鲜少再留情过的美人, 身份不高, 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还留下来的美人也都是些位分高的,身后家世大多也不普通, 或者还有着许多牵扯。

京城里头的流言传了几天的热闹,百姓们很快就把此事忘到了一边去。

倒是甄好的如意阁里, 又有了许多新生意。那些留下来的美人, 似乎也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会遭了靖王厌弃, 有朝一日也会被赶出王府, 这会儿便可劲儿的想要讨好争宠,给甄好带来了不少生意。

反倒是靖王。

他的风流声名远播,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百姓们更是知道不少风言风语, 不成想,等他从怀州回来以后, 便收敛了不少,许是那买卖官职之事的缘故,也或许是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现,近日里行事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乖张出头,甚至可以用低调来形容。

买卖官职之事事关重大, 又牵扯上了朝中这么多皇子,如今每一位皇子都被停职留在家中,等着裴慎与樊大人把事情查清楚。

谢琅无事留在家里头,又洗清了身上的一半嫌疑,闲着无事,便出门去大理寺骚|扰樊大人了。

他不敢与裴慎有太多牵连,怕让人误会他与裴慎是有什么牵扯,便有空就去寻樊大人,问问樊大人调查的进展如何。可裴慎与樊大人就在一块儿办案,樊大人这边被他问了,转头就告诉了裴慎,两人都烦不胜烦。

“这靖王也真是,也不怕我们当真查出了什么来,事情若真是他做的,到时候他想后悔也来不及。”樊大人惹不住抱怨:“不过,这靖王几次三番的来催促,或许他还当真是被冤枉了。你说那真凶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这些账册都藏到每一位王爷的府中,那王府岂是能随便进的。”

那可是王府!

不仅守卫重重,就算是进去了,也很难出来,还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买卖官职的事情一被捅出来,靖王的事情也发生了,也不知道那账册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还让人一点察觉也没有。

“或许是出了家贼吧。”裴慎翻着账册,淡淡地说:“不敢到底是哪一个人做的,既然每一位王爷府中都搜出了账本,幕后之人都把证据送到我们面前来了,再查不出来,我夫人可都要闹脾气了。”

樊大人不禁好笑。

他与裴慎共事了这么久,自然也听了不少次裴慎说起自己夫人的话。就如同外面传言的,裴大人是个妻管严,出门在外,几句话都不离夫人,在裴慎去怀州之前,他就已经见识过这对夫妻的恩爱,等裴慎从怀州回来,眼看着两人的感情好像也比从前更好了。

就说这回,裴夫人还说,要让裴大人在年前把这桩案子给调查清楚了,回去好好过个年,裴慎便花了大力气去调查,连着他们大理寺上下的人也都跟着纷纷紧张不已,想要赶在年前结了这桩案子。

可樊大人也见过裴夫人几次,分明是个端庄贤淑的夫人,哪里有裴慎口中那样的刁蛮娇气。

樊大人忍不住打趣道:“我看分明是你惦记着回家过年,倒是让裴夫人替你背了这锅。”

裴慎笑笑,心中却得意的很:这些人又不是他,哪里如他那样了解夫人?

他夫人口中不说,心里头肯定是介意的,若是大过年的日子,他还在外头忙碌,他夫人肯定不乐意。原先夫人就有几分小脾气,自从有了身孕之后,这脾气就更加厉害了,要是他没按着做,说不定夫人就要赌气跟着甄老爷回江南去了。

要是把夫人气回了娘家,那靖王还不知道要如何嘲笑他呢。

一想到靖王,裴慎心里头就不痛快。

他一边与樊大人查着那几本账本,一面又在心中想:若这事不是靖王做的,他也迟早能给靖王一个清白,只是在这之前,要是此事能再让靖王倒霉几分才好。

靖王倒霉不倒霉,甄好不知道。

她也特别关心着这个案子的进展,前世裴慎就牵扯进了这个案子里,如今她明知道真凶是谁,可却看着真凶到如今也没有查出来,心里头更是着急的很。

甄好一着急,催得也就更加厉害了。

她旁侧敲击地问裴慎:“其他王爷的府中,难道你还没有去看过吗?”

“自然是去看过了,然后才找到了那些账本。”裴慎说:“只是那些账目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做的。”

“那那些买了官职的人呢?”甄好连忙问:“或许问问他们,他们能知道些线索。”

“自然也是去问过了,只是那些人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与谁联系。”裴慎叹气。

甄好努力回想上辈子。

上辈子,裴慎从不给她说什么朝堂之事,朝中发生的大事,她也多数是从别人口中听来,唯独这事,是自己也牵扯其中,了解也最清楚。

她知道真凶是禹王,可那会儿,裴慎可不是调查的人,樊大人如何调查的,她也不清楚,可她倒是记得,记得此案被找出来的关键……好像是一个下人。

禹王把账册放到其他王爷府中,事情自然是偷偷摸摸的来,可再隐蔽的事情,也有败露的时候,他在府中与心腹商量此事的时候,竟然被府中一个下人听到了,只是还不等他把此事告诉别人,就先被禹王发觉,命人杀了他。

那个下人逃出来的时候,运气好,碰巧被人救了,才有机会到了樊大人的面前,把真相告诉了樊大人。然后,樊大人再靠着先前调查出来的证据,以及这个人证,才终于将禹王这个凶手捉拿归案。

可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在那个下人发现之前,樊大人就已经找到了不少证据。可现在,他与裴慎的调查进度,还卡在账册这儿。

算上上辈子,甄好心里头也不甘心。哪怕上辈子禹王被捉拿,有了应有的报应,可重来了一回,她一想起上辈子胆战心惊的那段日子,一时也不禁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