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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K哥已经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崩溃在了大雨里:“为什么?!”

他的声音最终引来了正在等待他的南君。

“你怎么了?”南君撑着一把伞,俯下身,一手打在了自己和K哥之间,一手想要把恋人扶起。

他还像记忆里那样鲜活。

K哥却固执的跪在那里,怎么扶都扶不起来,他近乎贪婪的仰望着南君,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会因此而死”。

哪怕有伞,大雨还是打湿了南君的半边身子,K哥着急忙慌的想要把整个伞都让给南君。他终于学会了一次如何体谅人。

可惜,晚了。

这就是爱吗?谁知道呢,当年他们都还是个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刻骨铭心?

但内疚是真的,忏悔也是真的,还是那句话,他们都还是孩子,除了天生的反社会功能障碍,谁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人因自己而死?

安复临也终于跟着赶了过来,他直接上前,想要从南君身边拉走K哥,阻止他说出更多有的没的。

南君如今还在满脸困惑,不明白K哥发的什么疯。

但K哥已经因为没能如愿自杀,而思维混乱、心如死灰,他死死的抓着眼前的南君,一遍又一遍的乞求着他的原谅。

安复临难得有了生气的表情,他一边在大雨中拉扯K哥,一边喊还在围观、完全没有动手欲望的夏仁和狄克上前来帮忙。

夏仁点了点狄克的肩膀,示意他把他放下来,然后才带着狄克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他对发生在这边的狗血剧情没有太大的想法,因为他和南国boss的想法是一样的,哪怕再像,眼前这个也不是南君,它只是一段设置好的记忆。原谅或者不原谅,都毫无意义。

南君对夏仁和狄克身上反常的防雨功能视若无睹,只是打着伞,执着的看着K哥,想要等待他解释为什么要道歉。

他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逃跑吗?怎么大半夜这里来了这么多人。特别是在看到小钱老师的时候,南君差点就吓的想要跑开了。

还是K哥绊住了南君,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那么大,不仅挣脱了安复临的束缚,还是把那句话给说全了:“对不起,我害死了你。”

这就像是一句咒语,在顷刻间打开了什么开关。

雨水更多的开始反常的四溅,又急又冷,湿气中传来不祥的气息。一身白裙的南君,撑着一把白色的小洋伞,站在大雨中,黑长直的头发遮挡了他一部分的面容。但声音还是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你说对不起?”

K哥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奇怪,还在一个劲儿的说:“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在忍耐了,你对我越好,我越痛苦,我是个混蛋,我根本不配活着。原谅我吧,阿君。”

“不!”

干脆利落,果决干练。

K哥怔愣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你说什么?”

南君勾唇一笑,满足了K哥,直视着对方一字一顿:“我说,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生,或者你死,都不影响我已经死了的事实。你越痛苦,我越高兴。”

K哥终于被吓的撒开了手,连滚带爬向后退去,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谁?你不是阿君!我的阿君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话?打死不会原谅你?”‘南君’勾唇一笑,他的脸色有多苍白,就衬的唇有多殷红。

可怖的就像是恐怖故事里的魔鬼。

夏仁带着狄克开始明智的后退,眼前这个NPC明显不是南君,至少不再符合南君的人设,很可能已经狂化。应该就是南国BOSS口中“不是所有的NPC都是无害”的那种NPC了。

不过,想来也是啊。

你把人间接害死了,多年不闻不问,如今忽然回来搞洗心革面的那一套,人家又凭什么配合你的演出呢?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得来“没关系”,南君愿意原谅,那是南君善良,南君不愿意原谅,旁人又有什么资格指责?

“你又怎么知道南君不会这么说呢?”那把精致的洋伞伞尖,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尖刀,纷纷下落的大雨也好像变成了有生命的武器,在南君背后竖起,像利刃,似冷箭,危险到令人胆寒。

NPC一步步朝着K哥走去,步履稳健,气势惊人。

“那你又怎么肯定南君不会原谅我呢?”K哥对着眼前的人怒吼,安复临也已经管不了他了,跟着夏仁和狄克撤退。这种时候,没有人想去作死。

“对啊,我不知道。”NPC这样道,手起伞落。

雨伞在捅进K哥体内的那一刻是收起的状态,在进入后才再一次猛然张开,猩红的鲜血与碎了的肉末齐飞,那种有什么东西自己体内一点点撑开,自己却反抗不得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没有办法想象的痛苦。

NPC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一寸寸进入,伞也跟着一寸寸撑开。配合着K哥的惨叫,比屠宰场还要血腥。

“所以,我送你去见他啊,亲自问问他会不会原谅你。”

K哥跪坐在那里,双眼空洞的仰头看着天,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没有想明白。血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蜿蜒的流成一片。那把伞在K哥的背后盛开,还是那样的美丽精致。只是由白转红,透着阴森。

NPC眼神冰冷的看着K哥,嗤了一声:“本来还打算多留你玩一会的。”

但自私的人永远是自私的,K哥以为南国恨的是他,如果他自杀了,南国一定会放过其他的人。可,他又为什么能那么自信的觉得,南国就一定是冲着他来的呢?

就像是在母女二选一的环节,他为求自保想要先让南国出局一样。那个时候,他根本无足轻重,南国最先要报复的是害了她的南夫人、害了南君的神父,以及记者。

有时候我们必须接受,我们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NPC,或者准确的说,是操控着南君外表的南国BOSS,一把抽出了红伞,血水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飞溅到很远的地方,最终在鹅卵石的地面上留下一副颇有诗意的溅落画。

狄克已经抱起夏仁开始夺命狂奔。

这种狂暴的存在,自然不可能杀了一人就算完。K哥的乱来,真的要害他们团灭了。

“你对付不了?”夏仁在颠簸中问狄克道。

“可以,”十个狂化他都不怕,但是,“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杀了那个NPC,并不会伤害到南国的本体。反而还容易让南国把咱们也算进杀害南君的凶手里。”

夏仁诧异的看向狄克,没想到这货还有这么理智的时候。

“那…怎么接下来往哪里跑,会安全?”帅不过的三秒狄克,停在了主楼门口,对夏仁询问。

夏仁:“…”看你那么跑,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

不过,夏仁还真的知道一个能够一石二鸟的好地方。

第26章 贼喊捉贼。

夏仁白天通过南夫人发现了一副油画,几经摸索之后,他们终于通过那幅油画,打开了油画墙壁后面的密室。

墙壁打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的好像机关并不存在。

这大概就是夏仁和狄克那天没有追到那道黑影的原因。

当两人进入密室之后,墙壁就再一次自动严丝合缝的合上了,看不出任何痕迹。把一个本就该秘密存在的密室做到了极致。

墙壁内,狄克特别中二的来了一句:“神说,要有光。”

然后,他们眼前就多了一团悬在空中的光团,散发着适度的光芒,照亮了夏仁与狄克的面容,也为他们照亮了前方的路。

狄克扭过头,特意和夏仁解释了一句:“这个技能就是这么发动的,不是我要说的。虽然我平时看上去挺有病的,但这回我真没那么神经病。”

夏仁:“哦。”原来你也知道你平时看起来很有病啊。

简单的活跃气氛过后,夏仁与狄克就再一次专注到了更加重要的事情上,好比他们终于看到了密室的真容。与其说那是密室,不如说是密道要更为合适。密道错综复杂,四通八达,老迈的木质结构上到处都是代表了年代感的灰尘。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心理有病,就是早晚会心理有病。

密道很狭窄,仅供一人走动。

狄克主动请缨走在前面,却还不忘侧身拉着夏仁的小手,体谅夏仁的小短腿,步履放的很慢。即便夏仁并不是很想要狄克在这方面的体贴。

“你的角色扮演很不合格啊。”狄克一路走一路和夏仁闲聊。

“当不了一个可爱的小萝莉,还真是对不起啊。”夏仁面无表情的仰头盯着狄克,并没有丝毫真正的忏悔。演不了就是演不了,他也没打算为此而努力。只要不被质疑ooc就行。

两人一路有惊无险,几经辗转、又上了几次楼梯之后,就找到了最终的大奖。

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房间门是实木的,只在下面有一条大约三指宽的矩形缝隙,应该是特意留出来送饭的。还没有来得及拿走的餐盘就放在那里。

夏仁试着敲了几次门,里面什么回应都没有。

在夏仁想要趴下身去透过缝隙看一看里面的时候,却被狄克给拦了下来:“你就不怕你一看,那边正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也在看着你?”

本来夏仁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如今却怎么都止不住的要开始脑补。

不等夏仁发火,狄克已经代替夏仁趴下身去看了一下。

明明应该是身高最矮的夏仁来做这一切比较合适的。

“在我这里没有适合不适合,只有危险不危险。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望你不要有一点危险让我担忧。”狄克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理所当然,并没有丝毫要故意说什么好听的感觉,因为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幸好,门后面什么都没有。

但受到视野盲区所限,狄克能看到的很有限。还是要打开门。

他们前一晚闯关得来的道具,显然都不是用来打开眼前之门的。

“怎么办?回去找钥匙?”狄克皱眉。先不说外面NPC的狂化结束没有,单就钥匙就很难找。最有可能掌握钥匙的人,无外乎南夫人和南先生,他们此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不可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翻找到钥匙。

“南君应该也有钥匙。”夏仁很快就猜到了这个游戏环节的意图,他们必须正面遭遇一次狂化的NPC,才有可能得到钥匙,“南君要是没有钥匙,又怎么认识被关起来的替身南国呢?”

种种线索都已经指明了,南国就是南家从神父手上买来,要和南君换性别,进而被封印的替身。而南君很可能也已经知道了南国这个替身的存在,并且想要带着南国逃跑,最终却没有成功。这才引来了南国化身副本BOSS的复仇。

但是和狂化的NPC对战,基本就是在浪费经历和道具。很像是大战来临之前,系统的故意为难。

到底该怎么抉择?

很简单,不抉择。

“直接把门给撞开。”夏仁对狄克道。

“保证完成任务,我的公主!”比起和狂化的NPC对刚,明显是撞开门的难度要小很多。如果这是一个RPG游戏,那他们肯定要折返回去打败NPC,得到钥匙。但幸好,这是一个真实的、自主性很大的游戏。

狄.哆啦A梦.克这一次真的凭空变出来了一个哆啦A梦大小的机器玩偶,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还没等夏仁观察完,那个玩偶就已经轻松的为他们破开了眼前的实木门。

木里的房间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简陋、黑暗且逼仄,只有一张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小床,和一些散落在地面上的属于孩子的东西。

有画纸和彩笔,就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主人。

这里面关的应该就是南国了,而这个时间段的她却并不在这里。

狄克和夏仁迅速把整个房间搜查了一番,这几乎就是在给他们送证据了。从一开始,夏仁就比较怀疑是南国自己在贼喊捉贼。

作为一个性别错乱的替身,南国对神父和南夫人以及知情的记者都充满了强烈的怨念,而南国在是BOSS的同时也是预热环节活下来的玩家,再没有比她更符合条件的人选。南国和南君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但那并不妨碍当他们在得知逃跑无望后,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

夏仁总觉得之前的狼人杀不是随便玩的,应该有很大的暗示在里面,好比,发言可以随便乱说,但票型一定不会骗人。

本应该在封印仪式里代替南君死去的南国,却活了下来,就没有人奇怪是为什么吗?

这个游戏从头到尾就是个巨坑,处处充满了欺骗与陷阱,夏仁总觉得要是在答题卡上最后写下【你】这个答案,才符合这个游戏处处惊喜的套路。

在夏仁和狄克寻找躲避口的时候,安复临和小钱老师也开始了夺命狂奔。

可惜,没跑一会儿,他们就被狂化后的NPC追上了。他们的反应能力不及狄克和夏仁,又有小钱老师这个体力渣作为拖累,不被追上才奇怪。

小钱老师被吓到的六神无主,再大的脑洞、再乱来的性格,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拽着安复临,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要是没有安复临,她必死无疑,连声音都变了调:“救我。”

她的眼睛里写着,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安复临自然是不缺小钱老师为他做什么的,但几次想要甩开小钱老师而不得,让他最终还是只能认命,掏出了武器,正面对上了拿着血伞的NPC。

哗啦啦的大雨,已经转成了淅沥沥的小雨,但依旧十分烦人。

安复临摘掉了自己的眼镜,凭空变没之后,一边抱怨着“我就是个码字的死宅啊,暴力的活做不了”,一边出其不意的对NPC发动了迅猛的进攻。

小钱老师也被安复临扔了一把武器,但她大概是被吓傻了,抱着武器,跌坐在雨地里,半天没有动静。

安复临已经仁至义尽,也顾不上小钱老师是奋起反抗还是坐着等死了,他正以性命为赌注的和NPC厮杀。狂化的NPC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哪怕是老玩家也肯定要费一番周折,说不定还有可能折在这里。也就只有狄克有那个自信能够战胜狂化的NPC。

火星四溅,杀意渐浓。

“说好的以智力为主的解密游戏呢?!”安复临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把自己自从加入这个倒霉游戏就没完没了的遇到种种需要武力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小钱老师终于被喊醒了脑子,然后…

不出任何意外的,她拿着武器跑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安复临:“…”

虽然知道肯定会是这样的发展,但安复临还是莫名的有一种对方的良心喂了狗的无语。不过眼下已经没有太过空闲时间留给他来胡思乱想了,狂化的NPC一次比一次的狠辣。操纵南君的应该已经不是南国了,而是单纯的游戏设定。

谁在南君面前都得死,势不可挡!

安复临已经打的气喘吁吁,身上留了数道血痕,他真的不太适合武斗。又怎么都逃不开这个就像是认准了他一样的NPC。

雨水缠缠绵绵,夜色凄凄惨惨。

安复临握住了自己拿刀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就看到大雨中,一道人影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小钱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轮椅,把正被电光链绑着的王友之放在上面,然后推着这样的王友之就朝着NPC冲了过去。

借着安复临吸引NPC的空挡,猛地一推一扬,王粽子就不受控的朝着NPC扑了过去。

两人一同被电。

电流在雨水之中传的更广,两人一同发出了惨叫。

小钱老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真的尽力了。在安复临诧异的看过来的时候,她慌乱解释道:“我本来是想只把这个链子拿过来的,但是怎么都解不开,就只能把人推过来了。”

小钱老师的一双手已经红肿到了不可思议,她真的尽力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你说她很坏吧,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可你说她很好吧,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好。

安复临对小钱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就上前去查看了一下NPC。

狄克的那个道具对王友之只是普通电流,但对NPC却仿佛有着百倍的可怕效果,对方已经被电的面目全非了。

当一切结束,小钱老师的手上就多了一把钥匙,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第27章 说好了要死一下的,怎么可能忘。

与此同时, 狄克也在南国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大部分恐怖故事都会有的关键道具——日记。

日记本简陋又廉价,还贴着幼稚的亮晶贴纸, 仿佛带着来自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气息。但日记本里的内容却很劲爆, 信息量多到爆炸。

“看来我们挖到大奖了。”狄克对夏仁晃了晃自己手上薄薄的本子,这种类似于关底奖励的大奖,他们在第二个夜晚就挖到了。狄克脸上那种恨不能学孔雀开个屏的得意样, 莫名的让人觉得手痒,再欠揍不过,夏仁很努力才忍下来,因为狄克在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宝贝,咱们早点结束游戏, 回家吃饭吧, 我想给你做饭了。”

夏仁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不仅狄克愣了,他也怔住了,大概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但发自肺腑的笑是那样的舒服, 仿佛有温水从心头起,流过四肢百骸, 通体舒畅。

夏仁从电视剧、小说里听过无数的类似于“我想吃你做的菜了”、“我想带你去吃哪里个酒店的菜”, 但这是唯一一次他从别人口中听到说,我想给你做饭了。

一个是主观上的想念你的奉献,一个是想念为你奉献。有可能这么想有点过于扣字眼和抓细节了, 但对于夏仁来看,他确实是很在意这种话语背后的仪式感的人。《小王子》里说,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个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在这一刻——在狄克开口的那一刻——对于夏仁来说,就变得如此的与众不同。他让这个阴暗的房间、压抑的游戏,在一瞬间闪闪发亮了起来。

突兀的,夏仁有点遗憾,他和狄克竟然不是真的情侣。

“我们可以随时把它变成真的。”狄克突然猛地凑过来,精确的读懂了夏仁的颜表情,“给我一个机会呗,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狄克的一双眼睛里,藏着他的整颗心。他敢把它捧到夏仁面前,就不怕夏仁折腾。

因为他有一颗金刚心,百折不挠,誓死不变!

夏仁看着小心翼翼蹲在他面前的狄克,突然有些好奇的问到:“你到底要被我拒绝多少次,才会觉得心灰意冷,才会放弃?”

“绝不可能!”狄克斩钉截铁,“哪怕这破游戏的大BOSS死了,哪怕我死了,我都不可能停止爱你。”

“你怎么那么肯定?”夏仁本来以为,按照狄克的性格,他一定会说一些自信爆棚或者类似于我们是命中注定的骚话。

但…

在那个再糟糕不过的时间、再糟糕不过的地点,他说了一句让夏仁莫名心酸的话,他说:“因为你都不知道你已经拒绝了我多少次。”

夏仁算是个感知情绪比较少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是天生有什么神经上的缺陷吧。所以他喜欢和钟晚在一起玩,因为钟晚是少数能够偶尔激起他心底一点点表层情绪的人,钟晚让他觉得他的生活很热闹。

而如今夏仁才意识到,如果把钟晚能够激起的情绪比作一小杯水,那狄克让他感受到的就是整个世界的海。

波澜壮阔,汹涌澎湃,呼啸而来,盘旋不去。

夏仁差一点就信以为真,愿意去假装自己就是那个失忆的恋人,只为狄克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

可惜,只是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