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捏,偶要结文,不能再拖章节了。而从最初开始,就没打算再让阿娇有孕,投票结果,两边意见大致持平。而且,阿娇要伺候母亲,那么累,再有孩子,会累垮的。

所以,她没怀孕。

造铁锅,躲住。

这一章,味道好清冷。

国庆假期要结束了,我的心境也好清冷。

忽然想,我求了这么多天推荐票,不会有人误会吧。我求的是包月推荐票。不是主站VIP推荐票哦。虽然,昨天去查,主站VIIP推荐票成绩也很剽悍,女生包月写手中数一数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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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推荐票火辣辣的来,把我的心境烧热吧。

7日下午应该还有半章番外,so…

至于为什么是半章,因为我码正文码成了习惯,一过3000字的样子就自动要喊停,于是,写番外的时候,也保持了这个毛病。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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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三三:天涯一对伤心人

元鼎五年四月中旬,汉使从南越归,言南越上下君臣心不一致,主弱臣强,逆臣有叛汉之心。

刘彻登基以来,大汉煌煌国威,威震周边诸国,如何能忍如此悖逆之心。乃准太子刘陌所奏出兵南越事。

然而在遴选统军将领方面,朝臣却有些迟疑。汉武朝三大名将,冠军候霍去病虽亡,长信侯柳裔与长平候卫青尚在。只是卫家既微,刘彻如何能将大军再交于卫青之手?而南宫长公主病日笃,于情于理,也不好在此时让他离开。

“杀鸡焉用牛刀?”刘陌微微笑道,“昔年匈奴乃世代游牧,骁勇善战,两位候爷智勇双全,自然是倚仗他们的。而区区南越,虽不能轻敌,但何至于要两位候爷亲自出马?”

众臣以为然。于是上遴选军中在卫柳之后渐渐崛起的几位将领,薛植,赵破虏,路博德、杨仆,待出征南越。

元鼎五年上半年,刘彻忙于政事,军事,只渐渐听说,馆陶大长公主越来越是虚弱。中间又去看过一次,到了四月末,御医便来禀,只在这几日了。

昔年的长辈,一个一个,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刘彻便于那绿意盈目,生机勃勃的初夏,感到了一丝刻骨的悲哀。

然而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悲哀,因了他知,这时节,阿娇,比他更是伤痛。

堂邑候府前来报丧的时候,其时天色已经渐渐迟了,他正埋头于政务。闻言一怔。

“陛下,”杨得意斗胆上前,轻轻道。“陈娘娘还在候府,尚未回宫呢。”

匆匆出了宫。来到堂邑候府的时候,已入了夜。

昔日锦绣繁华的候府,如今,挂满白幛。

“陛下,”堂邑候陈越叩首迎驾。满院的孝服,刺了刘彻地眼。

姑姑灵前人来人往,他略看了一眼,问道,“阿娇呢?”

他这样问,陈越倒并无出乎意料的神情,只平和答道,“娘娘悲痛过度,臣怕她伤了身子。让婢女伺候她回抹云楼歇息了。”

从堂邑候府回复的长廊远远看,抹云楼一片寂静,烛火未燃。仿佛从来没有人在里面住过,一般。

守在楼外地侍女神情忧虑。见了御驾。连忙拜倒。

绿衣吁了口气,连忙禀道。“陛下。”“娘娘回来之后,说想独自静一静,便让我们都出来了。”

而她在外面唤了很多声,都无人应。抹云楼里寂静的让人心生惊怕。

刘彻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道,接过杨得意手中地灯笼,推门而

灯光摇摇晃晃,在壁上投下一段幽寐的光影,他轻轻唤道,“娇娇。”

第一眼看过去,榻上,案侧,都无熟悉的身影。一路看文学网他在室内转了一圈,才看见阿娇抱着膝,坐在角落里的身影。

他叹息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她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那一年,他的祖母,她地外祖母,窦太皇太后去世。彼时,她还是他的皇后,他在未央宫里找了很久,椒房殿里没有,长乐宫里没有。到最后,在幼时初相遇的假山边找到了她。

“娇娇,”他将她抱起来,就着灯笼幽微的光,看的见,她面上一片茫然。听他唤了数遍后,眸中才渐渐有了焦点,抬头看着他,片刻后,才迟疑唤道,“彻

“朕在这里。”他慢慢答道。

那一年,王太后亡故,是她,陪了他一夜。

刘彻必须承认,那一夜,因为有她在身边,他减了很多伤痛。

所以,这一次,换他陪她。

“娇娇想不想知道,”他微笑着道,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一日,姑姑对朕说了什么?”

“不想。”她倚在他肩上,慢慢摇头,听出了他的讶异,慢慢道,“我猜的到。”

不过是要他好好待她,而已。可怜天下父母

自古如此。

这些年,这个娘亲陪在她身边,爱她,护她,当她坚实的后盾,渐渐地,她便觉得,前世,今生,那个娘亲,都是她。

一样的爱,一样的护,一样地付出,一样的奉献。

“我要地什么,到头来,都是假地。唯有你和越儿幸福,是真的。”到最后,娘亲这样说。

两千年后,娘亲去世地时候,她在警校训练,陡然间就觉得,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后来,听到噩耗,哭的声嘶力竭。

而如今,她慢慢的,慢慢的,看着娘亲消瘦,死去,摸摸自己的腮,居然,没有眼泪。

是她对娘亲的爱少了?还是,这些年,渐渐的冷漠?“从小到大,娘亲都最疼我。”她慢慢道,“比疼哥哥还要疼。外婆让我住在长乐宫,娘亲其实舍不得。于是三天两头往长乐宫来,看外婆,也看我。”

而她有什么好,值得娘亲如此疼?

“嗯。”她听见身边的人慢慢道,“小时候,朕…我有时满羡慕娇娇的。母后虽然爱重我,却不会单纯的疼宠。”

“那一年,我生疹子了,娘亲把宫里的御医全叫了来。明明不是什么大病,她就是那么急;那一年,”

“那一年,我嫁你的时候,娘亲送我上车,舍不得,却笑得很开心…那一年,我喜欢上一个洋娃娃,妈妈买不起,结果我不懂事哭闹…”

“娇娇?”有人轻轻摇着她的肩,声音奇异。到最后。那个洋娃娃,还是出现在她的床头。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眸底的些微奇异神情。烛光太暗,看不清楚。

刘彻叹了一声。道,“娇娇若是想哭,就哭吧。”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从面上落到地上。到最后。泪流过脸颊,仿若大雨倾盆。

天上地下,那个她能叫娘亲的人,都不在了。

按古礼,父母过世,出嫁地女儿,要守半月孝期。

陈阿娇在长门殿深居浅出半个月后,再出来,五月的南风已经有一丝炎热了。

五月里。薛植,赵破虏等将领率一万汉军出长安,准备攻打南越。

而汉军吃的第一个败仗消息传回长安城地时候。南宫长公主在她的夫君柳裔怀里,含笑闭了目。

而这一次。再也没能睁开。

听到这个消息时。刘彻执着笔,怔了半响。

饱满地墨汁顺着笔毫滴下来。啪的一声,落在雪花笺纸上,废了一张纸。

杨得意看的心惊,劝道,“陛下请节哀。”

“节哀?”刘彻慢慢道,“不,朕并不悲哀。”

至少,没有前面两次那么悲哀。

那是他的姐姐,他同父同母的姐姐,少时疼他爱他地姐姐,到了年长,又为了他,含屈带辱,踏上和亲匈奴长途的姐姐。

那时候,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姐姐了。

可是,如果上天愿意成全他们姐弟团圆,为什么便不肯多赐予她一些寿数呢?

“你知道,”他没有转身,慢慢问道,“朕的皇姐,今年多少岁么?”

杨得意胆战心惊,不敢答。

“她不过,比朕年长四岁。”

也只比阿娇,年长两岁。

那么年轻的生命,却因为大漠风沙的摧折,过早的凋谢了。

那么,阿娇呢?

阿娇也曾受摧折,阿娇也体弱难言。到如今,体冷,易乏,随便受一些风寒,就会高热不止。

这样脆弱的阿娇,会不会,也在他生命里的哪一个转角,撒手而去,不能再陪他?

他生命里所看重的人,一个一个去了,到如今,留在身边地,只有一个阿娇。

心底忽然泛起的焦躁难言,直到见到佳人身影,才慢慢安定下来。

阿娇的身子虽清瘦,面色却还好。只是望着他慢慢地落了泪,道,“昙姐,终究去了。”

南宫长公主刘昙,孝景皇帝女,武皇帝胞姐。武帝幼时,匈奴军臣单于叩关,帝无奈,以帝女南宫和亲。军臣乃罢。

军臣单于没,单于幼弟伊雉斜立,匈奴习俗,父死,子继其孥。长公主含憾随伊雉斜。

武皇帝尝数与匈奴战,皆捷。元狩二年四月,长信候携万骑千里奔袭,至漠北王庭,南宫长公主乃归。

元狩二年冬十二月,长信候柳裔尚南宫长公主刘昙。此后夫妻恩爱,元鼎五年,南宫长公主逝。

帝恸,大葬其姊于茂陵。

而当时,他只是忽然抱住阿娇,没有说话。

阿娇没有惊异,只是当他伤痛长公主去世,轻声劝慰。

刘彻记得,皇姐重病在床之时,曾经问他,“彻儿爱阿娇么?”

而他当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偏了头,望向窗外。

“那也好。”刘昙便悠悠微笑,知道若是另一个答案,弟弟定不会如此。那时候,她虽然已经虚弱至极,面上倒是极宁馨的。

“这样,我就能稍稍放心些走。”

否则,她怕,一旦连她也撒手,她这个弟弟,在世间再也没有一个真心相待之人,便会越来越寂寞,到最后,虽然位高权重,却寂寞地连自己地面目都认不得。

“能爱着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心事有了寄托。

而人家八苦,便有爱别离。最爱别离,永无见期,至少在如今看来,是最苦的了。她可以放心弟弟,却放心不下夫君。

可不放心,又能如何?到头来,终将归去。

元鼎五年,于刘彻于阿娇,都不是一个好地年头。这一年,他们彼此失去了一个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纵然对着外面依旧端庄肃然,在深夜里,彼此才看的见,深心里的伤痛。

“阿娇,你爱彻儿么?”

“这个问题,元狩二年,昙姐不是问过么?”

“是啊,可是如今,我再问一次,希望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那一天,她想了许久,方道,“是的,我爱他。”

她想,她只是慢慢看不清,爱情是什么。写了一半,偶讲,这章太悲,偶码不下去。

室友瞪我,“你不能一章一章的挂,非要一章把两个人都挂掉?活该。”

偶很无辜的理直气壮的道,“要伤心就一次伤心个够。何必要分两次来呢?”

筒子们,让我们烧一些推荐票,来祭奠这位伟大的母亲,馆陶大长公主刘嫖同志,以及,可敬的公主,南宫长公主刘昙同志吧。

稀里哗啦,无耻讨包月推荐票的某袖同志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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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三四:山抹微云天一线

一三四:山抹微云天一线

刘彻将一腔失亲之痛,尽数发作在千里之外的南越之上。

六月里,传旨的使者到了汉军之中,痛斥了之前因轻敌力主出击导致汉军轻易败北的路博德、杨仆,言了皇帝的意思,不得胜,不得回朝。

“其实,”军帐之中,杨仆灰头土脸的,不敢再趾高气扬,自嘲道,“南越自忖于我大汉相隔甚远,大汉出军不易,方敢猖狂。到底只是一边陲小国,顶了天也不过小患,何须太在意?”

“不然,”薛植肃然道,“昔日我在长信侯帐下时,长信侯有一句话,我上下将士皆感佩。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如何能自己弱了自己声势?”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此语豪气凛然,一出,军帐内外,士气尽皆一振。

南越虽小胜一场,论国力,却是差大汉太远。一旦汉将统一了心思,此战战果,也就可以预见。

六月末,汉军联合南越国王,将南越大将椎列诱战出城,四下合围,椎列饮恨而亡,政归越王。越王敬大汉为宗主国,恭送汉军离开。

汉军在南越打的如火如荼之时,齐王刘据正离开封地,赶往长安。

他此行乃为奔丧,因了,元鼎五年新丧的两位公主,是各皇子的直系长辈,虽然与卫氏都不亲近,于情于理,他却是不可不来致意的。

齐地的马车进入长安时,刘据坐在马车上,慢慢想着。也好。馆陶大长公主是陈阿娇的生母,而南宫长公主刘昙,虽同是他和刘陌的姑姑。也尽偏着陈阿娇些。陛下虽敬重她们,但人死如灯灭。再深地情份,在皇家磨个两年,也就渐渐淡了。此二人即亡,对陈氏势力倒是一大削减。

他想起,来长安之前。谋士宁澈曾对他说,此行若是无十分把握,不要遭惹太子与陈氏一族。

年前,宁澈从临汾归齐地时,就曾言,那个女子,实在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单看如今的陈娘娘,我实在无法想象,她和元光五年在显而易见地巫蛊案中失算跌的那么惨地女子。是同一个人。”

宁澈微笑道,“此时陈家风头正盛,在陛下心中亦重。惹了他们,最后吃苦的不过是王爷。我们最有利的契机便是时间。陛下春秋正盛。摆在身边的人。再久,也就厌了。那时,方是王爷施展的天地。”

只是,他慢慢握紧了手,真地要恭谨慎微么?他虽一贯是恭谨慎微的性子。但已经四年了,这四年来,丧母之痛无一日不在啃啮着他的心肠,怎样忍,才能在那个女子面前,安静的,低下头去。

只是可惜了李芷,虽然远在齐地,他倒也是有门路,前些日子听说了李婕妤赐自裁之事,暗暗叹了口气。真的是女子不能成大事么?她若成事,固然刘旦得利,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己,何尝不多了一份契机?凡事太过狠毒,也是硬伤。李芷在宫中布置一应缜密,最后却在宫外露了破绽.1#6#K#小说网.

“舅舅,”怀中的女孩微微不适,皱眉娇唤道,“你抱痛我了。”

他怔了怔,放松了手劲,问道,“微儿没事吧?”

“没事。”四五岁的女孩倒是极懂事的,微笑着抬起头来,道,“舅舅,爹娘为什么不一起回长安来见外公——陛下?”

大约总是不想再忆起伤心事吧,既然已跌到尘埃里。刘据这样想,然而自然不能这样说给李微听,他便缓缓道,“因为爷爷也病了,你爹娘要照顾他。想着微儿还没有见过外公,这才托舅舅带微儿回京。”

“噢。”李微这样地年纪,是不懂大人间的心思交错的。从随着马车轱辘前行而晃动地车帘下兴致勃勃的看着车水马龙地长安城,“舅舅,长安真漂亮呢。娘亲和你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到家里和齐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