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小小年纪便承受了许多，他知道刘氏母女是怎么样丑恶的一张嘴脸，他知道若不是她谨小慎微只怕也不能平安无事地活到如今。
而这一切都起源于刘敬。
若是莫清言不死或许能为他们兄妹撑起一片天地，不会让她小小年纪便要细心为自己谋算，步步为营地夺回属于她母亲的一切。
他心疼她，所以更恨刘敬。
叶衡不由转头看了刘敬一眼，那冷到骨髓里的目光终于让刘敬止不住地发寒，嘴里的破骂也戛然而止。
叶衡冷笑一声，到刘敬行刑那日他会特意交待刽子手的，不会让刘敬死得这般容易，若是刀下得慢，即使脖子被砍去一半人却不会立刻死亡，到时候再加上几刀慢慢地砍掉他的脑袋，刘敬绝对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死亡和痛苦。
而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你们夫妻不得好死，早知道我便提前结果了莫家，到时候财富在手我哪里逍遥不是，也不会落在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手上，老夫悔啊！”
刘敬最后都有些口不择言了，也是被萧晗刺激得发了狂，他知道叶衡不会轻饶了他，这小子在锦衣卫衙门里呆过，当时拷问他时便是花样百出，恨不得让他受尽世间极苦一般。
若是说他后悔，只能说他后悔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后悔没有早下杀手，这才徒留了祸端，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刘敬的话却让萧晗脚步微顿，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前世莫家的没落，那些大笔的财富不翼而飞，连莫家两老与莫锦堂母子都不知所踪，这些或许就是刘敬的手笔。
此刻她不由庆幸起来，幸好刘敬被判了死刑，幸好刘家落败了，这才避免了莫家人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这一世她的亲人都好好活着呢。
她会看着萧时与孙若泠成亲，她会看着他们生儿育女，前一世发生在战场的悲剧不会再重演。
萧晗深深吸了口气，扶着叶衡的手一步步走出了牢房禁地，任刘敬在身后谩骂，她只当作是这个失败者最后的呐喊和恐惧罢了。
不过有一句话刘敬是说对了，成王败寇，他们赢了胜了，而他败了便只能用鲜血与生命来偿还这一切！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