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能因为我的缘故,就遣散了她们。害了我的人是秦美人和明姑娘,不过她们已经被王爷处置了。后院中的人哪能受无妄之灾呢?”既然楚随风已经做出了决定,林子吟当然不会拖他的后腿,她好似在劝说楚随风,实际上却给了他解释的台阶。

“正因为她们的身份不同,所以本王才特别慎重。与其让她们在后院中虚度大好年华,还不如让她们自由选择生活。出了王府以后,本王会贴出告示说明一切缘由。她们愿意留在北地嫁人也可,愿意随接应她们的家族回京也可。本王会送她们一笔银子离开。”楚随风淡笑着解释。

原来在这儿等着了,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还是王爷和王妃想的周到。”一个武将站起来豪爽地说。

“是啊,还是咱王爷王妃仁善。”对于后院中那群女人,很多武将早就不服了。武将性格多爽朗,因为后院的女人是各路的奸细,这个已经不算是秘密的秘密,让他们看到楚随风都觉得为陵王而感到不值。

今日王府已经有了新女主人,而林子吟这个王妃所做的,让他们佩服不已。爱憎分明的他们,巴不得楚随风能将后院那些心怀叵测的女人处理干净了。

文官的想法就复杂多了,有聪明的早就猜到楚随风此举代表着什么,而反应迟钝的则还在捉摸楚随风用意到底是什么。

和武官想比,文官显得保守很多,几乎没有多少人说话。

“王爷,她们都是京城送来的各府嫡女,要是这么被遣散出去。皇上和各府会不会对王爷不满?”有人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反对。

楚随风抬头一看,原来此人是北地旧官,先前他虽然处理掉一部分的官员。但他也不能赶尽杀绝,总得留下一部分皇上直接任命的官员。这才好向皇上有个交代。

说话此人,在任的官职不高,为人谨慎,胆小一些,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楚随风并没有动此人。

这是这会儿他说得话,让楚随风十分不喜。

楚随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难道因为害怕他们不高兴,就得让本王和王妃看着堵心吗?”

一怒,此人吓得立刻头冒冷汗,再也不敢说话了。他终于想起,年前楚随风血腥处理官员的手段,他立刻后悔了。

“本王已经派人修书送到京城,向皇上解释此事。当然,也给各府送去了书信,让他们到北地来领人。”楚随风成功的震慑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慌不忙的又缓和态度,婉转地给的大家一颗定心丸。

“王爷想的周到。”司徒功淡笑着恭贺。

“本王和王妃刚回来,今日就不招待大家了。”楚随风下了逐客令。

众人立刻知趣地三三两两提出告辞。

“本王不养无用之人,凡是出了府,她们家人没有来领的人,就让她们参与到开荒劳动之中去。”等人差不多散了以后,楚随风冷声说。

留下来的司徒功和梅汉卿听了顿时喜上眉梢。如此一来,如果京城那些人放弃后院中的女人,那些女人就有的罪受了,不过这么多年来,她们在后院本身就居心不良,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她们咎由自取。

不过即使有家族来接回,她们回去的命运也未必好。嫁入陵王府,再被遣散回去,顶着这样的头衔,京城的人会怎么看她们,皇上就真的对她们放心吗?她们永远也别想过上舒坦日子。

“王爷此举算是彻底清理了她们。”梅汉卿笑着说。

“昨日接到消息,北国国师已经被司三带人重创,黑子被人所救,往聊城方向所去。”司徒功说到聊城,脸上的表情变得郑重很多。

“王爷,现在撕破脸,不够妥当啊。”梅汉卿感叹。

“聊城是京城通往北地的重要关口,此地险要。无论如何,本王也要将此城拿下。”楚随风坚定地说。

司徒功和梅汉卿看到他势在必得的态度,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担忧。

“不用担心,既然准备开战,本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楚随风看着她,“只是此时要利用王妃的名义去攻打。你介意不介意?”

“我无所谓。”林子吟摇摇头,“只是王爷还得考虑到北国那边,要是北国趁机和大秦联手,北地可就成了夹心饼。”

“无碍。”司徒功插话,“他们算计了王妃,王爷又怎么能放过他们?他们很快就自顾不暇了。”

林子吟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有后手,她诧异地看着楚随风。

“北国皇上很狡猾,他现在身体力壮,自然不想过早的立下储君。在他的统治下,北国十分团结,他们又英勇善战。如果我们直接派兵去攻打,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如果朝廷再从背后夹击,我们北地就危险了。”楚随风解释。

“北国的大皇子布鲁堪性格莽撞,好高骛远,又是心狠手辣之辈,只要有人推波助澜,他一定会按耐不住,对国君动手。”司徒功也跟着解释。

“内乱?”林子吟惊讶地看过去。

司徒功和梅汉卿微笑着点点头。

北国那边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林子吟并不关心。

因为让她头疼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只是一夜之间,外面的大街小巷对她的讨论评价已经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步。

甚至第二日,就有一部分夫子和一些旧部的官员结党在府门外跪下请求罢免王妃。

理由是,林子吟被北国人掠走这么久,名节方面已经受损。

他们就差挑明说,林子吟给陵王头上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林子吟在王府里也知道了消息,不过她没有出面解释。

清者自清,别人不信她,即使出去解释了,也会越描越黑,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相信楚随风会处理好这件事。

两个人在路上曾经对此事商讨过,林子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她也不着急,更加不会难过。

倒是林子歌和郭慧娘他们很担忧,特意过来陪着她。

“咋办,这些人想将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了。”子歌脸色苍白地问。

“不用担心,王爷会处理好。”林子吟拍拍她的手说。

“咋不急…”林子歌差点儿急的嗓子冒烟了,她看到林子吟风行云淡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敲敲她的脑袋,让她赶紧清醒一些。

事实上,楚随风没有让她失望。

旧部官员和文人在王府“请缨”的第一天,楚随风根本没有站出来,也没有让任何人给出来给大家什么解释。

这些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第二日又来了,不但如此,来的人好像也更多了一些。

就在第二天的中午,一队黑甲兵押着十几个人出现了,无论是围观的人还是请缨的人脸上都露出好奇之色。

“说,什么人派你到处破坏王妃的名声?”楚随风指着一个人怒问。

“小人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此人嘴硬。

楚随风冷冷看着他,一个黑甲兵见状,拿起一把匕首,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嘴硬的人,五根手指断了下来。

惨叫声真的所有人耳痛。

“本王问你,何人派你出来造谣?”楚随风如修罗一般再问。

“王爷,岂能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会造成冤案的。”一个旧部官员大声哭喊。

众人也将目光对准了楚随风,楚随风冷笑一声,抽出身边黑甲兵的佩剑,对着地上的人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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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马家的下场

顿时,说话的官员身首异处。

周围跪着的文人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热,用手一摸,然后入目看到的就是一片红色。再低头看到地上倒着的无头尸体,好几个人立刻晕了过去。

“王爷饶命,饶命啊。”有胆小者已经开始求饶。

围观的百姓众多,看到楚随风如杀神一般站在大门中央,边上的黑甲兵更是杀气腾腾,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有的孩子被吓得要哭,大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地上请缨的人惊得睁圆了双眼,嘴角哆嗦着,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还有谁想说话的,站出来?凡是中伤王妃者,杀无赦。”楚随风的声音里都带着杀气。

很多文人心里暗自后悔起来,他们这时忽然想起楚随风才是北地真正的主人,在这块土地上。他的话简直比皇上的圣旨还要管用。

有些人心里虽然害怕,可心里却不服。这部分人倒不是真的在针对林子吟,而是他们思想腐朽,是真的在担心林子吟被北国人抢去,不洁,从而配不上楚随风。

“不说的话,就给本王滚远了。”楚随风冷冷地发话。

过来请缨的人,有的爬起来灰溜溜的趁机躲进了人群中,而绝大部分则跪在地上不语,虽然身体在发抖,人却没有动。

楚随风冷笑,“杀。”

一个字吐出,黑甲兵顿时亮出了锃亮的武器。刀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周围的百姓脸上全都带上了惊恐的神色,他们只是想过来看看热闹而已,没想到这场热闹居然变得这么血腥。

不过,百姓们倒也没有担心,因为他们知道陵王向来不会滥杀无辜。

站在最里面的人开始往外退,生怕杀人时的血溅到他们的身上,遭受无妄之灾。

“王爷,陵王殿下。草民是在为你担忧,为北地担忧啊。”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哭喊起来。“草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王爷英明神武,身上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王爷。”跪地的很多文人哀嚎着对他磕头。

司徒功和梅汉卿站在楚随风身后,默默地看着地上的文人和旧官,暗自摇头。可惜了,这部分人虽然腐朽一些,可到底心里是有着陵王殿下的。

可王爷既然震怒,必然会找一些替死鬼出来,用血腥的手段去镇压,去震慑。

出头鸟可不是好当的,两个人全都没有站出去劝说一句,只是静静地看着。

请缨的人中,很多人认识司徒功先生,看到司徒先生并没有说话,个个的心都凉了半截。

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王府大门口吗?很多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也有一些人带着期盼或看着楚随风,或看着梅汉卿和司徒功的。

可惜这三个的态度一致的冷漠。

“慢着。”就在黑甲兵准备动手收割人命的时候,林子吟从王府的大门出来了。

红缨等人跟在她的身旁,警惕地看着地上的人和周围的人群,将她牢牢地护在了中间。

女主人出现,她又是此次事件中的女主角,一时间,整个王府门前一片寂静。

“王爷,让他们说。”林子吟说,“否则即使杀了他们,还会有人不服,以后总有隐患存在。”

“他们该杀。”楚随风看到她,脸色终于缓和很多。

周围的百姓很多人并没有真正的见过林子吟,现在见到真人,于是很多人都在偷偷的打量着她。

“你们过来请缨,无非认为我不洁。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凭什么这样说?难道仅仅因为我到北国去走了一遭吗?”林子吟看着地上的人,冷冷地问。

此时此刻,她虽然没有像楚随风那样凶神恶煞,但身上同样也有着不亚于楚随风的威严。

这是一种别样的自信和自尊。

“王妃。”一个老者趴在地上,听到她的质问,终于直起了上身。“既然王妃愿意给草民这个机会,草民就直言了。草民并不想冒犯王爷和王妃,可王爷是我们北地的战神,是我们北地人心目中的英雄。王妃被鞑子掠走,虽然不是王妃本意,却会让人诟病。以后,只要有人讨论此事,王爷必然会遭人诟病。”

“诟病?”林子吟轻笑起来,“比如你吗?我看你完全是吃撑了,才过来找事。与其说你想维护王爷的名声,还不如说你是想将王爷打造成你心目中的笨蛋。”

此言一出,众人发出惊讶的声音,梅汉卿和司徒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随风冷冷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个人才低下头忍住笑意。

“王妃,草民是敬你…”

“你这样的敬意,本王妃不想要。”林子吟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幸亏北国的国君没有你们这样的恶心。”

很多文官和文人听了都不服地看着她。

“王妃才到北国几日,就愿意为他们说话吗?”有人冲动地质问。

楚随风眼神犀利地看过去。

“你是不是想说我已经被北国人给策反了。”林子吟耻笑地看着他们说。

对方顿时哑然,他嘴上没说,心里不就是这样想的。

“很想知道,就你这种脑子是怎么读书的。”林子吟不屑地看着他。

“草民是敬你…。”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敬着,本王妃还真不想要。”林子吟打断他。

对方被她气的脸色发白,地上的文人和文官也好似受到侮辱一般,集体瞪着她。

林子吟淡然地扫射他们一眼,“请问,北国为什么年年要来骚扰我们北地?”

“因为他们狼子野心。”有文人咬着牙回答。

“答案不够。”林子吟白了他一眼。

楚随风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么多人一起欺负他媳妇,当他是死人啊。

可林子吟不让他管,他只好委屈的站在一旁等着。

“因为北国的粮食不够,每年冬季尤甚。”一个站在看热闹人群中的年轻人沉思半片,高声回答。

“鞑子不仅缺少粮食,其他的物资也很缺少。他们养殖牛羊,即使能勉强解决肚子问题,可那些物品却不能作为商品出售。没有一定的商品支撑,国家又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去养活军队,让庞大的国家各种机构运转起来。就是王爷,这么多年,也不敢浪费一粒粮食,因为北地就是我们的根,王爷是希望和大家同甘共苦。”司徒功高声接着他的话说,有意无意地为楚随风歌功颂德一番。

“本官从京城而来,到了北地以后,最大的感触就是亲眼看到北地这两年的变化。各位应该对丰城的改变有很大的感触吧,可各位可曾想过,如果没有陵王妃,你们的生活能过得如此富足?”梅汉卿也高声问。

周围一片喧哗,很多人似乎并不赞成梅汉卿的话。

“各位是不是觉得本官在夸大其词?”梅汉卿并不着急,“街道上的铺子经营,绝大部分好像和王妃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但各位可曾想过,没有王妃,丰城内能聚集这么多四方商客?他们到了丰城以后,住宿、吃饭、游玩、乘车…你们赚钱的同时,可曾念叨过王妃的好?”

百姓们,甚至包括地上跪着的文人几乎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免费办学是王妃提出来的,但是办学的银子哪里来?总不会凭空从地上掉下来,所以王妃想出了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办法。你们得到好处,子女得到好处的同时,可曾念着王妃的恩情?”梅汉卿质问的话久久地回荡着空中。

“今年以豆代种的方法是王妃提供的,所有地里跑着的机械是王妃设计的,你们能吃饱,还能从各行中赚到银子,你们可曾对王妃感恩?”司锦鱼站出来。

“对,你们一个个因为王妃的恩情得到免费入学的机会,却利用文人的酸样子来欺负王妃,你们的心肝全都被狗吃了。没有王妃,你们什么都不是。”一群年轻的姑娘站出来。她们是刚刚过来声援林子吟的,势必要为林子吟讨回一个公道。

“对,没有王妃,你们算什么。”

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全是年前得到林子吟恩惠的人,她们因为林子吟,在免费开办的纺织、刺绣、服务等行业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

“第二个问题。”林子吟看着地上的老者,“鞑子为什么将我给掠走?”

“这?”这个问题有点儿难,老者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回答说,是因为林子吟的身份才会被掠,那么人们必然会同情林子吟,站到林子吟一边。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很多年轻的文人满脸通红了,再回答不好,说不定今日的事情就完了。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给陵王脸上抹黑。

可如果他回答说是因为长得美,那根本就是胡话。因为林子吟站在人群中根本就不算出众,出众的是她淡然的气质。

“他不好回来,我来回答。”梅俊林大声说,“因为王妃是贤能的人,鞑子自然不是因为王妃美色而来。他们通过探子知道我们北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绝大部分是因为王妃的缘故。他们想通过王妃,改变他们北国国库和粮库中的窘况,抓一人可比开战划算多了,是不是?”

很多人跟着附和赞同,这又是另一批思想先进的读书人,他们同样扛着旗子过来声援。

“一群笨蛋。”忽然罗延和司锦寒一身疲惫的出现了。

“你们知道王妃到了北国以后发生什么呢吗?”罗延笑眯眯地说,“北国的国君将她待为上客,虽然每天派了大量的士兵监视她,却没有对她动刑,反而还让她自由出行在北国的皇宫的大街小巷,其目的无非想要让王妃出手,老家伙甚至很无耻地让他所有儿子去追求王妃,并许诺谁能娶到王妃为大妇,谁就是储君。”

“够了。”楚随风怒喝,提到这件事,他就特别恼火。

“不够。”司锦寒接着说,“你们这群蠢货居然还要将人往外推。你们倒是说活,对一个有所求的人,你们会动粗?”

地上很多人的脸色涨红,他们从没有想过这么多。更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知道陵王妃居然这么厉害啊。

“第三个问题,本王妃问你,如果是你的女儿被鞑子掠走,甚至失去了清白,你会怎么做?”林子吟看着地上的老者,因为他是这群文人的领头人,然后她又看着官员这边,“还有你们又要怎么做?”

很多官员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但老者还在大义凌然地回答,“如果如此,老朽一定亲自将她了解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发出了窃窃私语之声。

人群中一个妇人和两个姑娘大声哭起来,她们看着老者的眼神中全都带着怨恨。

“你不配当父亲。”林子吟平静地看着老者,“为人子女要孝敬老人,可长辈们也要爱护子女。边境每年都有我北地的姐妹被鞑子祸害了,但灾难可曾是她们想要的?她们遭此大难,本身身体和心灵上已经受到了伤害,可我想任何的伤害都比不上自己的亲人,自己熟悉的朋友们冷嘲热讽,甚至是冷漠带给她们的伤害。凡是这样男人,连禽兽都不如,因为禽兽还知道护犊子了。”

这话让很多在场的女性产生了共鸣,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

“为了沽名钓誉,为了自己的脸面而去伤害自己的子女,伤害自己的同胞,还有脸信誓旦旦的当英雄当表率,也真够禽兽的了。”罗燕兰支持陵王妃。

“你,你们…”老者从没有被这样当众羞辱过,一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王爷、司徒先生,妾身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北地的法典中多加两条:凡是违背妇女意愿而强发生关系者,判刑。刑罚多重,根据情况而来。特别是残害幼女的,更要严罚。其二,不得随意卖女子,除非本人当着官府的面同意,父母也在其列。”林子吟认真地对楚随风提出建议,“女子也是我们北地的半边天,我相信只要女子自信自立自尊,就一定不会比男人做得差。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也照样能做,甚至咱们女人比他们还更厉害,最起码女人能生孩子,他们不能。”

后面一句带着调侃的意思。

众人发出哄笑,这是善意的笑声。

其实十里村的村规早就如此,大家也有过耳闻,对此男人们虽然有些讪讪的,却也没有激烈反对。因为听说十里村的夫妻关系好着了,真正男耕女织。再说,随着官府免费开放学院,很多女孩子真的学到了一技之长,加上羊毛线和毛线、制衣厂的出现,很多女人赚到的银子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少,有了经济基础,所有人也就认同她所说的。

“等我们南部的棉花种植成功,我们还会有织布厂出现,需要招收大批的女工,所以女孩子一定要自己争气。什么叫争气,首先要做到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行,如果连自己都觉得不行,那么还有谁能看中你呢?”林子吟给大家鼓气。

“王妃说的有道理,王爷你看?”梅汉卿看着楚随风。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再加上一条,无辜打家庭中的女人,重罚。”楚随风凶狠地加上一条。

“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街道上所有的女人,无论是成婚的,还是没有成婚的,全都给楚随风和林子吟跪下了。从来没有人如此维护过他们,从来没有人给过她们这么多的鼓励,所有的女人对林子吟这个王妃打心眼中接受了。

“说,谁让你传播谣言。”主动权到了楚随风手里,被断了手指的人在看到他面不改色就杀了一个官员,早就吓破了胆子,一开始被抓,其实他就有些撑不住了。可是因为抱着侥幸心理,他咬着牙没有交待,接着陵王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断了他无根手指头。

娘呀,为了十几个铜板,就卖了自己的五根指头,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敢乱说话啊。

“王爷饶命,小人说,这就说。”惧怕让他忘记了疼痛,地上的人什么全都招了,“是一个男人,他给了我二十个铜板,让我说的,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有人交待,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这个人的断指,接下来的人出来就交代了,“王爷,小人想起来了,那个人说话带着京城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