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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他瘦削的身体就像软骨似的往叶惊鸿身上靠。

叶惊鸿也不忌惮他,大步往后退了一边,“世子看上惊鸿酿造的酒,是惊鸿的幸事。可是今年所酿制的好酒,都已经有了买家。惊鸿不能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商贾之人要是没有信誉,生意恐怕也就做到底了。请世子见谅。”

“给你一点儿颜色,你居然就蹬鼻子上脸了。”阴晴不定的秦篱落没有开口,一旁被忽视的萧锦瑟却忍不住对着叶惊鸿发起火来了。

作为旁观者,她有危机感。世子不会是真的看上叶惊鸿这个小白脸了吧?

“你倒是实在。”难得是秦篱落竟然没有生气,“本世子就喜欢实在的人,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本世子看了恶心。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做才能给本世子好酒?”

“如果说到好酒,当然是多年酿制的陈年酒最好,可惜,惊鸿初到京城,手里根本就没有陈酒可卖。”说到专业问题,叶惊鸿的语气明显轻松很多,“次之的酒,就属花酿了。目前能赶上的是桃花酒,秋季是菊花酒,到了冬季则是冷梅酒,世子想要的话,惊鸿可以破例,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多酿制十坛,只是材料却是由世子出,而酒的价格则是由草民来定。”

众人听了她的条件倒吸一口凉气。

叶惊鸿真的好大的胆子,仗着手艺不但敢和秦篱落谈价,竟然还敢提价,不要命了吗?

“混账。”萧锦瑟差点儿气炸了,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摸腰间的鞭子,可是一模却是空的,她这才想起鞭子断了,连握柄都扔在地上了。

于是她跺着脚就想过去给叶惊鸿一个耳光。

“住手。”

“萧小姐,三思而行。”

秦篱落和陆秉之不约而同过去拦住了她。

“世子。”萧锦瑟撒娇地看着秦篱落。

“没看到本世子在和叶二公子谈生意吗?”秦篱落冷笑着看着萧锦瑟,眼神中的警告显而易见。

萧锦瑟从来没有见过秦篱落对她如此不客气,当场就傻了,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几分惧意。

鬼见愁这个外号,秦篱落可不是白得的。这位世子爷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做事情也从来不按理出牌。

“本世子答应了你的条件,还有许你安全。”秦篱落恢复了吊儿郎当,继续看着叶惊鸿谈判,“只是酒再给本世子加十坛。”

“世子,不是草民不识抬举。酒要想酿的好,酿酒的材料、程序是一点儿也不能马虎了。这样吧,花酿肯定是多不了,要是世子能找到葡萄,草民可以再给你做五坛的葡萄酒。”叶惊鸿略一沉思回答。

其实只要材料多,酒想酿出多少就多少。

可惜她叶惊鸿懒,不想将所有的时间都耗在酒上,所以她才故意卖弄玄虚,反正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底细。

“葡萄酒?”秦篱落微笑着嘀咕,“你还会酿制什么酒?都说来听听。”

“落离子酒、竹叶青、沙棘酒,当然还有适合女子和孩子饮用的各色果醋和果汁。”叶惊鸿淡淡地介绍。

“你现在让人立刻回去,每一样酒和那果醋和果汁什么,取一些来给本世子尝尝。”秦篱落也学着她的样子淡淡地吩咐,“要是爷尝好了,爷以后给你找材料,当然你酿出的酒也先紧着本世子来。”

叶惊鸿微微皱着眉,这样一来,她今后会不会太倒霉了一些?会不会整天都泡在酿酒间里?

“你不会又想给爷找借口拒绝了吧?”说到这儿,秦篱落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下来了。“还是怕爷付不起银子?”

“当然不是。”叶惊鸿飞快地回答,她也知道适可而止。要是再一次拒绝了秦篱落,只怕这位世子爷真的能当众将她给法办了。

“回去将所有的酒都拿一坛过来。”她轻声吩咐身边的望月。

望月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这才听话,爷就喜欢听话的聪明人。”秦篱落笑嘻嘻地用扇子拍打着手心说。

“你们给爷准备一些下酒菜。”他又吩咐陆秉之。

陆秉之知道他的性子不定,好不容易看到他能安稳下来,当然不敢触他的霉头。“来人,快到厨房去,让厨子多准备一些下酒菜端过来。”

下人得了吩咐赶紧躬身跑走了。

“那边有亭子,可以挡住日头,又能欣赏周围的景色。世子到那边坐坐如何?”陆秉之指着不远处的亭子提议。

“好。”秦篱落点点头,“你也跟着爷过去。”

他又用扇子一指叶惊鸿。

被点名的叶惊鸿用眼睛余光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特别是萧锦瑟,那恶狠狠的目光,简直都要将她给吃了。

秦篱落这个混蛋,分明就是给她到处拉仇恨值的。

叶惊鸿在心里暗自苦笑一声。

陆秉之殷勤地引着两个人到了湖边亭子里坐下来了。

而原本在凉亭里看风景的林家姑娘和其他小姐则移步到别处去了。

萧锦瑟其实很想和秦篱落在一起,可是在她迈开一小步想跟过去的时候,就接到了秦篱落警告的眼神,鹜厉的眼神终于还是成功吓唬住她了。

“小姐。”春梅轻轻给她提个醒,“日头大,小姐要不要到那边廊道去?”

“多嘴。”萧锦瑟瞪了丫头一眼,人却开始往廊道那边走去。外面的日头真的很大,她有些受不了了。

“各位夫人、小姐、小姐,偏厅准备了点心和茶水、水果,要是怕晒的话,可以到偏厅去坐。”鲁国公夫人看到暴怒的世子终于被安定下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于是又开始了她八面玲珑的待客之道。

“不用了,我们也好奇叶惊鸿能拿出什么样的好酒出来。对了,还有那个适合女子和孩子饮用的果醋什么的。”有夫人低低地回答。

鲁国公夫人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的目光果然都落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样子,抱着这样心思的人还真不少。

她了然地笑笑,让下人将茶水水果什么的都移到了廊道下,好方便客人自由拿取。

这样贴心的举动,倒是为她赢得了不少客人的赞美。

鲁国公夫人暗自轻笑起来。鲁国公府什么都不缺,现在缺的就是这份人气,今年花了银子争取过来的绣品会果然值!

叶惊鸿跟着秦篱落和陆秉之到了亭子里坐下,就很安静地看着四周的景色。

秦篱落也不说话,他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直晃悠,神色特别悠闲。

陆秉之作为东道主到不能干坐着,他陪着笑脸开始没话找话说,“世子在北方赈灾,为百姓做了一件大事实,北方百姓绝对不会忘记世子的恩情。”

“少来这一套,本世子说了,最讨厌虚情假意之人了。你嘴里说得好听,恐怕心里早就笑话上本世子了吧?”秦篱落的脸阴沉地能滴下水,“本世子就看上了那卢家小姐了,怎么碍着你的眼呢?又不是你们家的女人,你操心什么?赈灾?关本世子什么事情,要不是皇上伯伯硬逼着本世子去做,本世子才懒得去那种冻死人的地方,和一帮穷鬼在一起了。”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陆秉之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叶惊鸿看到陆秉之脸上多变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暗爽。不错,秦篱落还有一点儿真的对了她的脾气,她也相当不喜欢虚伪的人。

明明对对方如此讨厌,嘴里却说着最动听的话,也不知道这些人累不累?

就像陆秉之一样,应该有事情要和自己谈,却装的一副无所求的模样,讨厌!还不如秦篱落这个流氓来的光明磊落,来的直接了。

“世子胸襟开阔,是秉之迂腐了。”陆秉之真能忍,被秦篱落说得那样狠,竟然还能笑出来。这份城府让叶惊鸿又开了眼界。

三人坐着,一个无话可说,一个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剩下一个却是最难缠,别人说什么都是错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个人彻底沉默了。

好在叶家下人去的快,来的也很急。

不大一会儿,承德和诚信就抱着一些酒坛出现了。

“二公子,你吩咐小的要的酒全拉来了。”承德低眉顺眼地禀报。

“放下吧,将外面剩下的都抱来。”叶惊鸿淡淡地吩咐。

“是。”承德低声回答,然后退回去了。

接下来,承德诚信又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最后足有十来坛子的酒终于都放在了亭子里。

得到消息的客人看到了,又全都聚在了凉亭的附近。

“打开。”秦篱落淡淡地吩咐。

“慢着。”叶惊鸿却阻止了他。

秦篱落不说话,只是用阴狠的眼神看着她。

叶惊鸿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试酒是叶家的规矩。”

说完,她每一坛子的酒倒了半杯喝下去了,“除非客人愿意免了这道程序。”

秦篱落的脸色又变好了,“你倒是很谨慎。”

叶惊鸿听不出他的话是褒奖还是贬低,但是她低低地回答了秦篱落的话,“不谨慎不行,草民身份低,只怕被人陷害一次,都能陷入绝境之中。”

“你倒是聪明。”秦篱落轻浮地看了她一眼。

叶惊鸿却恭敬地低着头没有回应。

秦篱落或许觉得无趣,也挨着酒坛都倒了一杯品尝起来。

“这种酒的颜色很漂亮,味道也很怪。”喝到葡萄酒的时候,他的眉头皱起来了。

“味道虽然很多人喝不惯,可这种酒对人的身体却是很好的。特别是女性,要是能做到每天一小杯的话,不仅能养颜,而且还能强身健体。”叶惊鸿回答,“至于颜色,要是能用夜光杯装的话,会更美。”

听了叶惊鸿的话,秦篱落的眼睛对着陆秉之斜睨过去,眼神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却是不开口。

“巧了,我们陆府正好得了一套夜光杯。”陆秉之接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那一套杯子是保不住了。可是再心痛再不高兴,他也没有将负面的情绪显露出来。

“将那套杯子给世子取来。”他吩咐下人。

杯子取来后,再倒上葡萄据,果然更加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起来。

得了美酒和夜光杯的秦篱落,大喜,最后竟然慷慨大方起来了。“今天本世子高兴,将这些美酒和果醋、果汁给大家分了吧。本世子请客”

陆秉之微笑着拍马屁,“今天大家是托了世子的福,才会尝到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周围客人附着也赞美了秦篱落几句。

秦篱落的眼神迷离,脸上的笑容也柔和了几分。

酒带来的不少,可是在场的客人多,一分,就显得特别少了一些。

分到的人在品尝过后,都对叶家酒赞不绝口。在场的女性对果醋和果汁更是爱不释手,一个个纷纷向叶惊鸿打听起来。

更多人还当场想和她签下合约,可是叶惊鸿都微笑着应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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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绣品

“以后,凡是要用到的材料,爷给你提供了,可酿出的东西每一样也都要先紧着爷的。”秦篱落斩钉截铁地宣布,看样子对叶惊鸿提供的饮料和佳酿都很满意。

“如果世子能提供相应的材料,草民倒是能为世子提供一定数量的果酒、醋饮和果汁,这样吧,数量上就和定王一样多,每一样十坛,世子,你看如何?”叶惊鸿又是沉思一下才回答了。

秦篱落斜睨着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有执着,也很坚定,就知道这是她的底线了。

叶惊鸿给出的数量委实太少,可是秦篱落转而一想,也就想开了。“既然你有自己的难处,本世子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就按照你说得数量来好了。”

哼,大不了私下里,想喝酒的时候,学着定王那混蛋一样,有事没事往叶府多跑几趟就是了。

众人听到秦篱落自称不会强人所难,个个都暗自咬牙切齿,特别是在场很多的商户,私下里没少吃他的亏。

想到各府里的好东西,现在还在这个所谓不强人所难的流氓手里,大家看着秦篱落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可秦篱落是谁?他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流氓,周围人那点儿隐晦不明的眼神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反正这些人都不敢明着找他的麻烦。

那点儿嫉妒什么的,他也懒得去搭理。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搭一下世子的人情。”陆秉之笑着附言,“如果方便的话,叶二公子能不能按照世子的标准,也给我们鲁国公府按时提供一些美酒和这些醋饮什么的?”

“爷为什么要给你搭人情?”叶惊鸿还在想着要怎么拒绝才不伤和气,那边秦篱落却已经不高兴起来了。“本世子的人情就那么好搭的吗?”

说完,他冷笑着看着陆秉之,满眼都是讥讽之意。

无缘无故又被喷了,陆秉之的心情也不好,可无论如何他还不能和秦篱落翻脸。

谁叫秦篱落是太后的亲孙子,而且还是那种十分得宠的亲孙子了。

再说太子目前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作为太子妃的娘家,陆秉之不会做出得罪了全京城最有实力的平王的蠢事来。

“在下唐突了,给叶二公子带去麻烦,请见谅。”能屈能伸是真丈夫,陆秉之城府相当深。

叶惊鸿微微一笑,也客气回答,“陆公子客气了,实在是因为叶某一年酿出的佳酿数量比较少,抱歉。”

“别管他。”秦篱落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立刻又不高兴起来。“你看看你自己,真的懒得可以。”

这样的话,叶惊鸿自然不喜欢听。

她端起杯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也不回答秦篱落的批判。

秦篱落觉得自己一个说话太无聊,气的也鼓着嘴巴不再出声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叶惊鸿也不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比如说,她无形中得到了秦篱落这个流氓世子的庇护。

“欣姐姐,那个人真的是叶惊鸿吗?”站在不远处的柳思晴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亭子内的叶惊鸿问身边的女子。

“虽然她身上穿的是男装,可是她长的却是和故去的夫人有八分相似,而且连名字都没有换,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错不了。”叶欣婉阴狠地回答。

“那个乞丐不是说,叶惊鸿和叶彦宁已经被他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吗?而且那一次还出了那么大的地动。叶惊鸿当初是傻子,叶彦宁双腿脚又不能行走,他们又是怎么逃脱的?”柳思晴恶狠狠地问。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死,命还真够硬的。”

“叶惊鸿到底傻不傻,我们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脸上一直都涂着厚厚的粉,就是我一年几乎都看不到她一次真正的面容。可她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傻。否则的话,当年她娘也不会那么宠着她。”叶欣婉有些纳闷,当年,为了杜绝叶双衣将叶家祖传的绣技传给叶惊鸿,她可是下足了工夫,可以说叶惊鸿身边伺候的人全是她安排好的。

那些人传来消息,叶惊鸿是真的连针线都不会拿,就更别说会酿酒了。

这傻子怎么在一场地动中活过来,好运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呢?

“你说,这些年她是不是一直都在装傻呢?”最后,看着亭子里风淡云清的叶惊鸿,柳思晴下了一个疑问。

装傻?叶欣婉吃了一惊。要是那样的话,叶惊鸿也太可怕了。

想想,一个孩子竟然从婴孩时期就知道装傻,足不足够让人感觉到惊悸呢?

“不会。她为什么装傻?作为叶家大小姐,过得是人上人生活,她没有理由装傻。就是退一步说,她要是在叶双衣夫妇的怂恿下装傻的话,也说不过去。否则的话,叶家现在当家人也不会换了。”叶欣婉冷笑着分析。

“对哟。”柳思晴恍然大悟地回答。“可是,这个贱人还活着,现在好像还和定王、平王府的世子有交情,会不会将来对我们不利?”

“等会儿看看叶惊鸿会拿出什么样的绣品再说吧。她就是和定王、平王府的世子有交情又能如何,掌握叶家绣技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再说,当年杀了叶双衣的人是当今的皇太妃下的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叶欣婉有些瞧不上柳思晴的胆小如鼠。

“叶姐姐教训的是。”柳思晴微笑着回答。“叶家绣技传人可是叶姐姐你了。”

“不过,这儿是京城,可不是我们江南。在江南,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想捏死叶惊鸿和叶彦宁,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京城里随处就能碰上大官,官家两只口,何况叶惊鸿现在身边的确围着一些达官贵人,加上她目前的风头也劲,你千万不要私自去惹她。”叶欣婉又叮嘱她一句。

“我知道的。”柳思晴狠狠地又瞪了一眼亭子里的叶惊鸿,然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的警告。

“各位,请移步到偏厅去,绣品展示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宣布。

“不好意思,世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听到管家的话,陆秉之微笑着站起来说。

“要走就走,谁拦着你呢?在这儿杵在,反而碍眼。”秦篱落吊儿郎当地白了他一眼。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嫌弃训斥,陆秉之的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气。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和秦篱落发生冲突。

“陆公子尽管忙,等会儿我们再过去。”倒是叶惊鸿客气地站起来,算是恭送了他一下。

得了少许面子的陆秉之,心情这才好一些。

他对着叶惊鸿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虚伪。”秦篱落气呼呼地看着叶惊鸿评价一句。

“惊鸿只是一个商贾,自然不能像世子一样做什么都能随心所欲了。”叶惊鸿淡淡地回答。

“你是想说本世子以权压人吗?”秦篱落又白了她一眼。

“这话可是世子说的,草民哪里敢?”叶惊鸿轻飘飘地又回了一句。

秦篱落被她噎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

这个人纯粹就是找虐的节奏。

叶惊鸿对他恶劣的性子彻底无语了。

周围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开始往偏厅走去,叶惊鸿也不例外,作为一个资深的刺绣爱好者,她也很想看看平允国最顶级的绣品和刺绣技巧。

“世子不去吗?”她人站起来,可秦篱落那个痞子还悠哉地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了。

叶惊鸿本来想不理他的,可又怕他没事找事,所以才礼貌地象征性地打了一声招呼。

“既然你有兴趣,又邀请了爷,爷就勉为其难过去看看。”秦篱落听了却似乎十分受用,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就饶有兴趣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