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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节神秘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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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节神秘归来

第二百三十六节神秘归来

女佣听到那笑声,不禁也笑,低声道:“大太太,是贺先生和贺太太来了。”

搬到俞州后,虽然还住在一个庭院,却算是分了家。白公馆的佣人都叫白老太太为老太太,她们妯娌都晋级为太太。

原本老太太让佣人称画楼为夫人,画楼拒绝了。她当时笑着说,叫她夫人的多了去,她不争这些,只想在爹娘面前跟二弟妹一样。

说话的时候有些撒娇,白老太太便笑着揽了她,不再坚持。夫人或太太,不过都是称呼不同罢了。

“贺太太?”画楼微讶,她不记得家里有哪户熟人姓贺,而且笑得这般爽朗大声,应该是跟白家交情颇深的。

“还有卢老太太,卢大太太、卢二太太陪着。”女佣也不太认识贺太太,只是二太太这样吩咐,她们便这样称呼。

画楼不禁抿唇笑,卢薇儿娘家姓卢,难不成是贺望书和卢薇儿回了俞州?

进了法式小楼右侧的船厅走廊,摆满了各色盆栽花卉,织锦点翠,将走廊装饰得锦绣富丽;走廊外种了冬青,碧绿葱郁,不远处的葡萄架旁,两株弱柳迎风款摆,婀娜多姿。

待进了船厅,便听到更多笑声。绕过一座烟雨江南飞鸟香荷的雪镂纱屏风,满屋子珠围翠绕。穿着紫色香云蜀绣绣缠枝花纹旗袍的女子,齐耳短发早已绾起,堆作云髻,带了珍珠篦钗。

她站起身,正在把自己带来过的礼物给白二太太瞧,笑容明艳妩媚,敛了短发时的俏丽干练。不知是云髻还是紫色旗袍,画楼觉得今日的她异常成熟,媚而不妖。

“薇儿?”画楼喊她。

卢薇儿才看到画楼,忙不迭绕过人群,搀扶了她的胳膊:“夫人,您如今可是身怀六甲,千万小心。”

画楼扬手欲打她,责怪她连自己都打趣。

卢薇儿便呵呵笑起来,忙甜甜叫了大嫂,又笑道:“我们昨日才到俞州的。大哥回去说,霖城可能动乱。原本这些年就匪患猖獗,生意越发难做。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家也准备南迁。如今正好,阖家南下。”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轻盈声音似柔媚光,洒满了斗室,众人皆笑起来。

卢家也要落户俞州了。

这次来的,肯定是卢薇儿几个哥哥,先来打头阵,置办房产。画楼忍不住偷笑,俞州的房子又要涨价了。

画楼跟卢老太太和卢家两位太太见面客套几句,坐在白老太太身边,才打趣贺卢薇儿:“你们家?你如今还姓卢吗?咦,望书呢?”

卢老太太等人都笑起来,贺卢薇儿满面红霞,咬唇娇嗔,说画楼言语刻薄。

白二太太也笑,道:“嗣立陪着贺先生在后面花厅喝茶。薇儿出嫁的时候我们都见过贺先生,风度儒雅,仪表堂堂,谦谦有礼,卢伯母得此佳婿,真是好福气”

卢老太太脸上笑容渐浓,谦虚了几句,便感谢画楼:“画楼侄儿媳妇帮薇儿寻的这门亲事,我还没有好好谢你。”

“卢伯母客气了。”画楼瞥了贺卢薇儿一眼,才道,“我担不起的,薇儿的婚事我可没有帮忙,是他们有缘,两情相悦。”

贺卢薇儿更是尴尬,寻了话题把这件事岔过去。

说了会儿话,暮野四合,天色暗淡下来,便亮了电灯。昏黄光线把庭院照得幽静深邃,碧树繁花蒙了飘渺薄纱。

到了晚饭的时间,大家纷纷起身去了餐厅。因为人太多,分了两桌,索性跟前朝规矩一样,男女分开坐。

画楼便趁机把自己最近胃口不太正常,也不呕吐的情况告诉了白老太太。老太太听了大笑,揽了她的肩膀道:“这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不害喜多好啊,人也不难受,这是福气,你倒是巴巴忧心起来…”

一桌子女眷都望着画楼笑。

正热闹着,佣人进来说督军来了。

画楼微微蹙眉,便见一身戎装的白云归和一身绸布长衫的白云展走了进来。

白云归来这边跟众人打了招呼。

白老太太便惊奇道:“你们兄弟怎么一块儿回来了?”

白云展语塞,他是去官邸见画楼的,却只碰到了白云归。想到这里,他看了画楼一眼,发觉她咬唇偷笑,便暗暗瞪了她。

白云归神态自若笑道:“副官打电话回去说画楼今晚留在这里吃饭,我想着好几日没有来看爹娘,孝顺全让她一个人做了,便也过来吃饭。正好在门口碰到了小五。”

白云展便忙点头:“我今天报社有点事…”

老太太没有怀疑,笑容越发慈爱。

吃了饭,画楼拉了薇儿到一旁说话。

“什么时候办的婚礼,怎么也不给我这个月老来个电报啊?”画楼笑着打趣她。

薇儿顿时羞赧难耐,脸颊似烟霞瑰丽,娇嗔道:“你怎么成了月老?我可不记得你有替我牵线…”

“真没良心”画楼点她的额头,“倘若不是我,贺望书怎么知道你回霖城的车次,怎么知道追到霖城去?”

薇儿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越发娇羞。

画楼便作势要起身:“我找望书要媒人红包去”

薇儿便拉住了她,语带撒娇:“大嫂,你也学得这样坏,我可是一直当你是好人的…是我错了,不该忘了你。二月初三办得婚礼。之前他和柳烨的婚约尚未解除,给天津港发了封电报,贺家一直没回,我们还当他们家念着我曾经那些不好的谣言不同意呢,结果正月二十,他父亲和大哥亲自送给我下定礼…”

说到此处,薇儿的笑容甜腻又满足。

“他大哥和四哥都见过我。他四哥相信那些话,但是他大哥觉得我人不错。后来回去又查了查当年的事,便知道我的为人。”薇儿低声道,“我爹娘原本就觉得他很好,他父亲和大哥又亲自来了,我们家便更满意,就定了二月初三的日子…我想着亲自回俞州告诉你们嘛”

画楼便抿唇笑起来。

又说了会闲话,便知道卢家也要南迁,只是他们族人看中了皖中一带,只有薇儿爹娘和兄嫂来俞州。

“宅子置办好了吗?”画楼关心道,“倘若有难处,跟督军说…”

“这是自然”薇儿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明艳,声音清悦,又问,“灵儿去了哪里度蜜月?什么时候回俞州?”

白云灵和张君阳度蜜月也快三个月,近期也该回俞州了。

“从香港开始,去了南洋,估计月底应该要到俞州了。”画楼笑道。

说了些闲话,卢家众人告辞,画楼和白云归也起身回官邸。

在车上,画楼便笑着问白云归:“小五的事,都告诉你了吗?”

白云归不禁搂了她,也笑起来:“我还在想怎么回事,原来是你他都跟我说了。”

然后脸色微落,“龚九小姐果然不见了,龚家现在也火急火燎的。小五主动上门去说,那晚龚九小姐是跟他见面,然后又说会让我帮着找九小姐,龚家倒也开明。”

“毕竟有随从跟着,又是那九小姐主动,怨不到小五头上。”画楼神色也黯,“这件事要慎重。九小姐若只是被绑架还好;要是被谋杀,就算真相大白,有好事者也会说督军为了替弟弟遮掩,寻了替死鬼。”

国人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白云归见她忧愁,忙安慰她:“放心,小五既然肯告诉我,我定会慎重。”然后又问,“你这回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提起这个,画楼便微微感叹,笑容里带了几分欣慰:“督军,是小五亲自找我,主动告诉我的”

白云归微怔,须臾才笑,搂住画楼的手越发紧了,声音喃喃道:“画楼,倘若没有你,小五是不会主动把这些事告诉我,也不会成长这样快,你改变了他很多。”

画楼笑着说不敢当。

她让白云展来官邸,就是想让他主动克服对白云归的不信任和惧怕,把自己遇到的难事告诉白云归。

也想让白云归学着心平气和对待弟弟的错误。

龚九小姐的事完全是人祸,白云展也未曾预料这等祸事。可事情发生了,责怪于事无补,他们要学习的便是一家人相互信任,相互帮衬。

将来华夏会更加动乱,唯有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保住家宅安泰。

白云展向前迈了一大步,画楼希望白云归的态度亦能跟得上他的步子。更加希望可以推动他,直到他能明白,自己是白督军的胞弟这个身份。

不再粗莽,不再幼稚。

她笑了笑,对白云归道:“有段时间我对他很失望。可他又能今天的改变,我很开心。”

白云归便吻了吻她的鬓角。

画楼就想起今天在咖啡馆遇到的那个人,低声对白云归道:“督军,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云归想了想,摇头道:“政治上没有什么大的变故。怎么这样问?”

“我今天遇到云媛了。”画楼看了白云归一眼,“她女扮男装,行踪隐秘,只怕不是私事吧?”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我终于把作息扭转过来了,日夜颠倒的日子其实不好过。呃,再也粉红票支持下。

第二百三十七节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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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听到画楼说遇到了云媛,眼眸微睐,神色立马慎重起来。

他思量片刻才道:“云局长亲自南下…”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原来云媛真的高居局长之位了。

画楼想起曾经误会她和李方景之事,白云归说的那番话:“…从此将他藏在心底,不要翻出来,踏踏实实和我过日子吧。”

这话,他不仅仅说给画楼听,自己定也是如此行事。

他不从来不提云媛,或者并不是忘却了那个人的存在,只是很理智将她藏匿在心底,踏踏实实和画楼把日子过好。画楼现在又有了身孕,那个人就更加不可能被翻出来。

提她,对他们的生活没有意义。

画楼觉得自己这个话题不太好。云媛南下,倘若真是大事,白云归迟早要知道。

她正欲岔开,白云归却道:“…并不是我想打听她的事。她身居高位,我总得知道各方势力的动态…”

画楼错愕看着他,半晌才扑哧一笑。

他见她短暂沉默,以为她多心了,理解给她听。

南方政府情报局易主,这么大的政治新闻,倘若白云归不知道,他的政治生涯也走到了尽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白云归有些讪讪然,画楼向来通透,对政治上的事情很敏感,他的解释类似画蛇添足。

“我明白”画楼忍不住笑。瞧着他最开始的惴惴不安,好似毛头小子般慌乱,画楼心中便觉得有趣。

笑得白云归越发尴尬,暗暗瞪了她一眼,回到家中便搂住她,使劲吻着。

画楼有些透不过气,便怒道:“我是孕妇,您要害死我们母子吗?”

惹得白云归大笑。

这件事便也丢开不提。

次日晚上,白云归告诉画楼说,南方政府花了巨资请回来的武器专家辛繁失踪了。南方政府的密探也听说白云归的研究所栋梁柱张从德投靠了张督军,他现在手头人才短缺,打起辛繁的主意。

辛繁失踪,南方政府上下都慌神,连忙派人南下找寻。

他们最大的怀疑对象,是白云归。

云媛是情报局局长,居然亲自南下办这件事,可见他们的火急火燎。

辛繁就是继张从德后第二位久负盛名的华人武器专家,稍微有些势力和财力的都跃跃欲试,想拉拢他。

最后被南方政府得了先手。

可辛繁失踪了,不仅仅他自己身上的资料被带走,南方政府武器研究所很多秘密被他暗携而去。

怪不得云媛要亲自出马。

“这个人用不得”白云归对画楼道,“他太过于恃才傲物,任何人都做不得他的主,无法驾驭。当初他拿了德国政府的资料,是民族气节,在华夏名声颇丰;可如今拿南方政府的,足见他亦是贪婪的。”

亦,这次字无形中泄露了他对张从德的失望。

“南方政府留不住他,我也没本事留住他。”白云归唇角有轻微讥诮,而后感叹道,“看来以后唯有倚重姜逸中了。”

可惜姜逸中忠厚有余,才干不足,他眼眸微黯。

画楼瞧得分明,便道:“研究就是做学问,日积月累方成大家。有人些是天才,可更多的是平凡人。我瞧着姜逸中是个实在人,您要给他长成的时间,足够忠心便好。督军,人无完人嘛”

白云归笑起来。

画楼又问辛繁为何失踪,道:“您所说的古墓并未公开,他不应该来俞州吧?”

白云归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你安心养胎,这些事别操心。”

画楼便没有再提。

没过几天,白云灵度蜜月回来了。

她一回到自己的花园洋房,便知白家众人皆来了俞州,高兴不已。夫妻俩忙去拜见父母、叔伯、兄弟姐妹。

白公馆那边便通知了画楼,让他们夫妻也来吃饭。

白云归正好在家,两人换了衣裳过去。

男人们都在花厅说话,女眷们便簇拥在花厅后面的船厅。

刚刚踏上船厅的走廊,机灵的女佣忙对里面喊了声:“大太太来了。”

白云灵便如只轻盈彩蝶,笑容款款出来扶画楼。

一见面,她便盯着画楼的小腹瞧,笑容愉悦:“我不知道家里人都来了,匆匆忙忙去给侄儿侄女买了礼物,来到家里才知道还是忘了一位侄儿。好嫂子,我以后补双份的给你。”

说的众人皆笑起来。

画楼佯嗔,扬手轻轻敲她的额头,这才快速扫视船厅。

来的不仅仅是白云灵夫妻,还有张家众位女眷。张太太、张大少奶奶分别在白老太太身边围坐;张二小姐张璐、三小姐张婉便坐在白二太太身畔;四小姐张妍和白七小姐白云韶一处说些私密话。

见画楼来,众人也纷纷打招呼、问好。

白云灵又拉着画楼,语落如珠溅:“大嫂,你瞧着我晒黑没有?南边真讨厌,好好的春日那么大的日头,我又要出门去玩。君阳总说我晒黑了。”

她原本性子贞静,可能是因为兴奋,显得很活泼。不过胜在年轻俏丽,再活泼也不会给人做作之感,只觉得她今日是开心极了,才会有些反常。

画楼认真打量她几眼,在日光里活动久了,自然黑了些,肌肤却更加紧致,脸颊亦红润,很健康,便笑道:“这样也很美。又不是天生的黑,有什么关系?养到秋季便白皙了。”

白云灵抿唇笑。

张太太和张大少奶奶也说不碍事,不仔细瞧也看不出来,反而觉得比从前更加秾丽。

白二太太白甄氏也打趣白云灵,对张太太道:“亲家太太不知道,一家子兄弟姐妹,说起爱美,六姑奶奶是魁首。她还小的时候,七妹正是蹒跚学步的年纪。娘带着七妹,顾不上她,六姑奶奶总是跟着我。她自小便爱笑,也不多心,平日很少哭。你若是想惹她哭,只要说今日这衣裳怎么这样难看?她立马便豆大泪珠滚滚落…”

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白云灵如今出嫁了,便要叫她姑奶奶。她听在耳里,不知道为何,心头酥酥的,满是甜腻,又十分尴尬。她脸颊绯红,咬唇推白二太太,让她别再说自己小时候的丑事。

白老太太瞧着也笑起来:“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也臭美,比小时候却好了些。那时,小五知道她这个脾气,总是说今天衣裳样式不好,颜色不好,做工不好,鞋子也不好,辫子也不好,一天也惹她哭好几回。”

画楼也不禁失笑。

她知道白云灵很爱美,原来小时候比现在还要严重。

偷窥到了妹妹的缺点,总是拿来欺负她,也像白云展干的事。

屋子里一时间笑语嫣然。

静下来的时候,画楼总感觉有双眸子在打量着她。三番两次的,好似要将她看透。画楼微微侧眸,便顺着那眸光,看到了张四小姐张妍。

白云灵认识她的时候,画楼没有见过;等白家同张家商议结亲,相互来往时,她又去了日本;直到张君阳成亲,她才回国。

画楼只是在白云灵的婚礼上见过她一次,除此之外,只是从高岩山庶女高雪芝大闹嫡母事件中对她的性格窥见一斑。

她不是很了解张妍。

张家众人里,张大少奶奶温醇贞淑、二小姐寡言娴静、三小姐怯弱羞赧,唯有这四小姐八面玲珑,将两位姐姐比下去。

她也是庶女,但跟三小姐不同,生她的姨太太并不受宠。

她能养在张家花园而不是姨太太的小公馆,因为她得张太太喜欢,对她像亲生女儿般。

张三小姐的生母是最受张老爷宠爱的姨太太,那姨太太却从不侍宠放肆,在张太太面前低眉顺目,聪慧识趣,生的是女儿非儿子,威胁不到张家财产的分配;张太太又是最会做人的,讨好丈夫孝顺婆婆,姨太太不触犯她的利益,她亦能容忍她。所以三小姐母女在张家花园

而四小姐的生母只是住在小公馆,平日里不得等张家大门,四小姐却能同嫡小姐一般接受教育,甚至出国,得张家众人的喜欢,应该是个工于心计的吧?

她总是打量自己做什么?画楼心中微动。

张妍好几次看别人的时候才不由自主瞟一眼画楼,见她很机敏地回望过来,张妍微愣,下一瞬立马露出恬柔温婉笑容,心中却对画楼生了几分敬意,也不敢轻视她。

画楼的手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见张妍那双灵巧聪慧的眸子,俏丽绝色的脸庞,仿佛明白了几分。她也冲张妍微笑,心中有了几分冷酷,摸着腹部的手慢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