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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会关心人。”皇后笑着。

两个人说说笑笑,真可谓一团和气。

等请安出来,齐贵嫔看着叶枣:“什么时候,你也和皇后这么好了。”

“皇后是你我的主母,尊重些有什么不对?”叶枣看齐贵嫔。

“你别跟我说,皇后的性子你不知道!”齐贵嫔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样,带着一股子鄙夷。

“知道就该上去打一顿?齐贵嫔,你怎么越来越活回去了?莫不是孩子大了,做额娘的就不需要脑子了?”叶枣也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扶着阿圆的手,施施然去了。

谁还不会气人是怎么滴?

第774章 费什么劲儿呢

皇后起身,回了后殿。

杨嬷嬷扶着她,轻声道:“这个宸贵嫔倒是稳得住,奴才瞧着,比之前还能稳得住呢。”

“一个女人,最要紧的是什么?容貌固然要紧,可要是没有手段和心智,美貌也是没用的。她要是稳不住,怎么可能成了宸贵嫔?本宫虽然不想承认,可这些年,还是小瞧了她了。”

当年的不看重,导致如今的治不了。

“她成了宸贵嫔,后宫里多的是人想要她的命。别的不说,齐贵嫔和禧嫔就不会放过她。禧嫔……奴才看,这叫唤的狗不咬人。这咬人的狗,可从来不叫啊。”杨嬷嬷道。

“禧嫔是个有心计的,也有赢面。可宸贵嫔素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至于齐贵嫔,呵呵,她但凡又叶氏一半心机,如今这宫里,就不会有宸贵嫔!当年在府里,她是多得天时地利人和?结果如何呢?”

皇上其实是个长情的,这也是这些年,皇后看出来了。

他要是对一个人好啊,那就一直好。

过去他移情了叶氏,不光是因为叶氏更美,而是因为李氏的作。

她太过张扬不懂事,太过轻浮了。

又不如叶氏这般,收放自如。

是,叶氏……宸贵嫔也张扬,甚至放肆。可她能抓住皇上的心。

抓住了皇上的心,她的张扬和放肆,就是个性。

可李氏当初呢?她什么都怕,与谁都不敢豁出去。还偏偏喜欢张扬……

心计又不够,才会得宠那么几年,最后没了结果。

当年不行,现在就更不行了。对上宸贵嫔,齐贵嫔没有什么胜算的。

眼下,就看禧嫔,看福嫔,看锦嫔吧。

锦嫔看起来像个小绵羊,可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当年的宸贵嫔,不就是这样么?

“今儿个宸贵嫔一句话,奴才是深以为然。皇后娘娘要保重身子啊。您身子好了,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杨嬷嬷笑了笑。

“嗯。”皇后随意应了一句。

人啊,到了一定的时候就知道,你就是再有地位,这身子不好就是不好。

奴仆成群,也没有谁能替你难受。

吃药不管用,每夜睡不好……皇后觉得自己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了。

叶枣带着人,一路去了御花园。

她站在一丛即将全部凋零的菊花面前,笑了笑:“如今我好像真的有了些做个超级宠妃的感觉了。”

“主子……何出此言,您一直都是啊。”琥珀半晌,才接了一句。

“是啊,一直都很是,可如今更是。”叶枣仰起头:“所以,我得好好做个宠妃。”

琥珀不会接话了,心想,主子一直都很好啊。

“嗯,这个时候,皇上想必还忙着呢。你们说,我是请皇上来呢?还是亲自去?”叶枣伸手,掐了一朵花:“请皇上来,未免不懂事。还是我去吧。”

“把这盆花搬着,送给皇上好了。他送我个好封号,我也回报一番。”叶枣指着一盆开的正好的绣球道。

开罢了这几盆,今年就没有了。

乾清宫里,众人见了叶枣,忙上前请安问好。

至于后头小太监搬着一盆子菊花合适不合适的,那可真是没人敢说一句话。

四爷得知叶枣来了,就叫人请她先去后殿,毕竟前面还有大臣呢。

叶枣去了后殿,自有人上茶上点心。她也不无聊。

等了半个时辰多,四爷就来了。

一看就是没有更衣,直接过来了,袖子上还有墨渍呢。

“怎么过来了?”四爷问她。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叶枣起身,盈盈下拜。

姿势说不出的优美,嗓音说不出的动人。

私下里,她也请安,多数都是随便一个礼罢了。像是今天这样正经的,还真是……四爷见得不多了。

尤其是,昨夜两人才耳鬓厮磨了一夜的,不过是分开几个时辰罢了。

四爷觉得有些……不真实。

“怎么这般客气了?”四爷扶着她问。

“送给皇上。”叶枣指了指桌上那盆花。

四爷第一眼看的不是花,而是她的手。

纤细雪白的手,四个指头露在外面,都是粉红的颜色。一个小指上,套着一个素银镶嵌猫眼石的指套。

四爷伸手,将她白嫩的手抓住,然后轻轻将那指套摘了。

叮的一声丢在桌上,然后抬起她的手亲了亲:“那个不好看,不如枣枣的手。”

“真的?明明就好看。”叶枣哼了一声,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不爱女人装扮啊?

“不好看,你的手更好。”她十指纤纤,雪白修长,染上指甲,真是美丽无比。

那些个俗物,叫她的手也跟着俗了。

“可是我喜欢。”叶枣仰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真的?”四爷捏她的手:“朕还不知你的眼光?莫不是,你是戴着那个考朕?”

叶枣看四爷,然后就笑了:“好吧,我是为了装模作样,显得有气势来着。”

说着,就把另一只手上的也摘了,与四爷方才丢了那一只丢在一处。

“你呀。你还需要装出有气势?”她呀。往那一站,想要有气势,就能有气势。想要做出个柔弱来,你也就觉得她柔弱。

根本不必费力气。

“我要欺负你的锦嫔,欺负你的禧嫔,欺负你的福嫔和……齐贵嫔。”叶枣说着,死死盯着四爷。

她当然是故意的,除了昨日惶恐,今日她早就恢复了正常。

四爷啊,对她是真的好。

可是他还是帝王啊,以后五阿哥真的威胁到了他,那时候又会是如何呢?

“你呀你呀!”四爷笑她:“你要是有理,朕都站在你这边。你要是没理……”

四爷笑而不语。

“我要是没理,皇上就偏心我好了。”叶枣仰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四爷摇头:“好了,朕更衣去,你既然来了,就陪朕用午膳吧。”

四爷走出去几步,又回来:“送给朕的花?”

叶枣嗯了一声,还点了个头。

四爷看着那一盆花,有点牙疼……

花是好花,可这花盆……一眼就知道,是摆在外头的。

这狐狸,也是……

她从花园里捡了一盆花就送给他了?从内务府要一盆,又费什么劲儿呢?

第775章 中招了

叶枣不是没有注意到四爷的眼神,不过,她觉得心里舒服了。

唔,这些日子,虽然四爷很好。每一件事都维护她,对她好。

可是叶枣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火气和委屈。

今儿,随着这一盆花给了四爷,叶枣觉得舒服了很多。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将那些东西都倒出去了一般。

自己心里,觉得如释重负。

四爷更衣去,叶枣就起身:“回去了。转告皇上,请他好好用膳吧。”

陪他?就不想陪他。

“哎,娘娘您慢走。”李康安赔笑。

“嗯,再转告皇上,就说我祖父忌日,虽然宫中嫔妃不该有这些私事,不过小时候,祖父对我极好,这几日,就恕臣妾不能伺候了。”

说罢,叶枣施施然走了。

所谓宠妃不光是要在后宫女子面前能抖起来,在皇帝面前也一样吧。

这些时候啊,太给他面子了,也该收回来些了。

至于祖父,唔,原身大约也就是记得吧,哪来的什么对她极好。祖父死得早啊。

四爷更衣出来,李康安就跪着呐呐的把这事说了。

就是李康安自己听着都是托词,何况皇上呢?

说的时候,他很怕,怕皇上一时发怒将他推出去打死……

好在,四爷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手。

然后又叫住他:“将这花摆在朕屋里吧。”

李康安想说,换个花盆好不好?这也太难看了……

摆在御花园的,是青瓦花盆啊……这摆在屋里……

可到底不敢,应了一声是,就搬着花盆走了。四爷笑了笑,没有去找叶枣,又回去办公去了。

既然没人陪着用膳,就忙活一会再说吧。

等晚间,与他哥哥李康和都歇了,才说了一句:“你说这宸贵嫔娘娘也是越发胆子大了。今儿竟将皇上撂下了,还说是她祖父忌日。这些时候不伺候皇上了。”

李康安摇头:“说的皇上好像只用她一个人伺候似得。”

“且,你呀你,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不懂啊。”李康和将擦脚布往一侧丢,然后抱着脚上了塌:“你就这样,可爬不上去。”

一样亲兄弟,李康和如今可是经常在皇上跟前伺候啊。

“啧,怎么个意思?你给我说说啊。”李康安急道。

“你说为什么宸贵嫔娘娘得宠呢?”李康和将外衣脱了。往被子里钻。难得明儿都不当值,能睡好一天啊。

“废话,这宫里头,长得这么妖的也就一个。”这句话,李康安说的很小声。毕竟,传出去就是个死啊。

“木头疙瘩脑子,你和我是亲兄弟么?”李康和打了个哈欠,有些漫不经心:“宸贵嫔娘娘得宠,是因为她会作。这作的人多了,会作的可不多,你呀,好好琢磨吧。”

当初的齐贵嫔,不也是作,可总也作不在点子上。

这女人啊,会作,那是可爱,是娇蛮,是个性。

不会作还作,那就是讨厌,不懂事,叫人厌恶了。

宸贵嫔娘娘在这一点上,拿捏的真是恰到好处啊。

就好比当下,皇上给了她一个众人仰望不及的封号。真是盛宠无限啊。

按说,她该是报答皇上,该是将皇上留住好好留些时候吧?

啧,人家偏不是。

这样的时候,人家偏不伺候了!

用的这理由哟……啧啧,皇上不懂才怪。

可皇上生气了么?没有啊。皇上大约还想着,他给宸贵嫔这个封号就对了。

这样会耍小脾气的,皇上喜欢着呢。

这么吊着皇上,皇上哪都不去。这样的,皇上还能忘记了?

不比非得勾着皇上叫皇上去锦玉阁好啊?

男人么,要是够不着那可更惦记的厉害啊。上上策啊。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欲情故纵’?

李康和自己琢磨着,嘿嘿一笑,闭眼睡了。

李康安想了半晌,就是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他也有好处,哥哥说了,那就听吧。

笨人有笨人的好处,少想就不烦。

晚间的锦玉阁里,叶枣和五阿哥躺着说话。

五阿哥给叶枣背百家姓。还不能全背通,不过,提醒一下,他就可以继续。

很有耐心,不必你催他。

背完了一遍,叶枣笑着摸他的脸颊:“滚滚好聪明,比额娘聪明了。”

“嘻嘻嘻,额娘最好看,比滚滚好看。”五阿哥也伸手摸叶枣的脸颊。

这句话,是珊瑚教给他的,后来他就发现真好用。

“唔,这么可爱的滚滚,陪额娘睡觉可好?”叶枣笑着亲了他一下。

五阿哥点头,对于现在的五阿哥来说,睡在哪都是一样的,只要有熟悉的人就可以了。

于是这头娘俩洗洗睡了。

乾清宫里,四爷听着苏万福汇报。

“奴才过去的时候,宸贵嫔娘娘和五阿哥都睡了,奴才按着皇上的意思,没敢惊动。五阿哥是在宸贵嫔娘娘那里睡得。”

四爷想了想滚滚和小狐狸一起睡的画面,不得不承认,有些眼馋。摆手叫苏万福出去。

寝宫里,那一盆有碍观瞻的菊花还在,四爷过去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然后自嘲一笑。

狐狸心里有点气,所以故意与他怄气呢吧?

打量他不知道?她的祖父早亡,那时候她三两岁,记得什么祖父好……

真是个狡诈的狐狸啊。

“打明儿起,每天叫苏万福去看看宸贵嫔和五阿哥。”四爷吩咐。

苏培盛哎了一声,心想得,这两位又要掰手腕了。

反正这后宫里,敢和皇上掰手腕的,也就一个宸贵嫔叶氏了。

苏培盛想,他是服了。那是真心服了。

四爷洗漱了,躺在榻上,觉得有些空。虽然被子里用汤婆子烫过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漏风。

四爷翻身,又翻过来,他想,要是这会子将小巧的,暖融融的狐狸抱在怀里那多好?

想想锦玉阁里,那狐狸抱着滚滚睡,想必是又暖和又舒服吧?

四爷真是恨不得飞过去,将她们母子一起搂住,不做什么,就为睡个好觉。

黑暗中,四爷咂嘴,以前也没这个感觉,怎么小狐狸这一出幺蛾子,他就觉得真的中招了呢?

真是个磨人的狐狸啊。

第776章 亲生的

这一夜,叶枣母子睡得还不错。

半夜里,小滚滚翻身,将一双小脚蹬在了叶枣的肚子上,还挺疼的。叶枣被蹬醒,只是迷迷糊糊的将滚滚的一双小脚塞进她的被窝里。又把他的被子拉好,就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还想呢,这亲生的就是亲生的,真是什么都不嫌弃啊。

滚滚就更不必说了,睡得那叫一个甜,半夜都没醒来过。

不过,乾清宫里,四爷这一觉可真是睡得不怎么好啊。

梦一个接一个的做,醒来觉得很累,要说昨夜梦见了什么,却都不记得了。

一早,叶枣差不多和滚滚前后脚醒来,母子两个对视一眼,滚滚伸手揉眼睛,糯糯的叫:“额娘。”

“额娘的宝贝醒了啊?来,叫额娘抱一会。”叶枣笑着将自己的被子掀开。

还好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懂害羞和男女有别的事,很高兴的就滚进去了。

被额娘搂在怀里,就高兴的嘿嘿笑。

叶枣将他光溜溜的小屁股抱住:“如今还叫额娘抱,大了想起来,要红了脸了哟。”

“不脸红!”滚滚大声道。

他还不懂,所以完全不明白额娘的意思。

“那就好。叫额娘亲一下,该起来了。”叶枣低头。亲了一下孩子的大脑门。

亲了一下,还嫌不够,就又亲了一下。

五阿哥被亲的痒痒,缩脖子,然后嘿嘿笑,也要亲叶枣。

母子两个在被窝里滚了好久,嘻嘻哈哈的闹了好久,才叫进来的阿圆和阿玲分开了。

一早上的,主子和小主子都高兴,丫头们自然也是高兴的。直到抱走了小主子,阿圆才道:“昨夜您和五阿哥睡了之后,苏万福来过了,就是问了您和五阿哥的事就回去了。”

叶枣随意应了一声,没有问后续,只是道:“我想吃糯米糕。”

“哎,那奴才叫人去说一声。”阿圆说着,就叫阿玲和琥珀接手伺候她,自己出去了。

宫里头是一片诡异。

因为被盛宠的宸贵嫔娘娘对皇上忽然就不假辞色了……

但是宫外的叶家,还沉静在大姑娘成了宸贵嫔的喜讯里。宸之一字,代表的意思简直是太直白了。

叶明远心都痒痒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不想回宜安县了啊。

可是皇上这般盛宠女儿,偏对他是真的不怎么好啊。

陶氏虽然小地方出身的,见识少了些,可对于后宫女子的封号,还是心里有数的。

她原本就是看中了叶明远‘国丈’身份的,如今他可能要更进一步了,哪有不高兴的?

如今不能留京,也无所谓。反倒是陶氏安慰叶明远:“老爷也为娘娘想想。如今娘娘只怕是最关键的时候了,老爷如今留下,只怕与各方也不好打交道。要知道,那齐贵嫔娘娘的娘家人也都不在京城里。禧嫔娘娘的娘家人虽然在京城,可都是没什么好差事的。如今咱们大爷已经是在京城做官了。娘娘又得了这样的封号,眼下再把老爷留下,只怕是有些人看不惯了。不如先回去,过几年回来更好。”

陶氏想的也算是明白,过几年,她将叶恒那个傻子紧紧抓住,再回来,岂不是更有胜算了?

叶明远想了想,也觉得娇妻说的极是。

他这一辈子,当年母亲还在,处处听母亲的,叶家兄妹几个那惨不忍睹的名字就是证明。

后来,处处听嫡妻塞米尔氏的。好在塞米尔氏虽然古板,却是个好心肠的。没有残害过他的子嗣,叫叶枫等三人好好长大了。

如今又处处听陶氏的……

奔着名利嫁给你的人,当然不是什么纯良之辈。所以,陶氏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太干净了。

这会子,听了陶氏的话,叶明远只觉得感动,感动的都要老泪纵横了:“真是委屈了你了,哎……”

“妾身不委屈,嫁给老爷,是天大的福气啊。过几年回来,一样是享福的。”陶氏呢,还是个比较务实的人。

就算是如今不能留京,还要回去,那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县令夫人。

且,她家老爷是爵爷。她家有个超级得宠的宸贵嫔。

说不定过几年,就连太子都是宸贵嫔娘娘的五阿哥了。

所以,即便没有留京,那也是独一份儿的。

叶明远心里虽然很想留下,可是不能留下,也就死心了。唯独不死心的,是长子的家事。

至今只有一个女儿,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是不能叫长子休妻,他都想叫那觉罗氏下堂了。

定下了九月二十八离京,叶枣就叫小亭子出宫来,带了些东西看望叶家的爵爷了。

看望叶明远是捎带,其实是叶枣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一早就问过哥哥和嫂子的意思,嫂子急着要孩子,哥哥倒是说了不纳妾。

她料想叶明远也好,还是那个看起来不省心的陶氏也罢,肯定有这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