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们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陶词笑呵呵地接过图纸答应了。

“你们村里有鸭蛋什么的,可以收购带过来。对了,明年我们还打算种植果树,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叶子衿又将自己的设想解释了一番。

“行,明年叶姑娘如果有果苗的话,也为我们想着一下。至于小鸡小鸭什么的,都很简单,回去后,我就让家里养起来。”陶词笑着回答。

叶子衿乐呵呵地点点头。

要想做成规模,光靠叶家村肯定是不行了。不过如果定州这一带的河岸和山边全都栽上果苗,荒地全都撒上大豆,再将玉米发展起来的话,以后定州一带,老百姓的生活肯定会变得安定下来。

而他们叶家手里的生意也可以得到长足的发展。

这就叫双赢。

“妹妹,回去了。”陶氏兄弟和叶子衿商量完毕后,陶词立刻喊上陶杏儿。

“杏儿姐姐可不许走。”叶子衿拦下人,“家里真琢磨着要扩大腐乳的规模,再过几天,王爷的酒厂也要动工,家里真缺人手了。杏儿姐姐如此能干,就委屈一下留在家中帮忙好了。”

“这?”陶词担心有人说闲话。

“我们叶家可不怕别人说闲话,反正杏儿姐姐已经定下来是我们叶家的长媳,我们都不在乎,你们还在乎?”叶子衿乐呵呵地说。

“对对,我们叶家才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这两天家里事情多,人手不够用,我都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杏儿姐姐留下来就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叶子楣也在一旁帮腔。

陶词听了下意识看了陶杏儿一眼。

只见陶杏儿低着头,红着脸,却没有提出要回去的话,兄弟两个心里就有数了。得了,姑娘定亲,就算是叶家的人了。而且叶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而且听叶子衿的意思,她是想让陶杏儿提前熟悉一下作坊里的生意。

对于陶杏儿来说,这是好事情,他们做哥哥的,也就不拦着了。

“行,这丫头别的不行,手脚倒是勤快。能留下来给你们帮上忙,也好。”陶词答应了。

“大哥、二哥,这是我们在京城里带回来的一点儿礼物。你们既然来了,正好带回去。家里走不开,我就不过去了。”叶苏离被马氏推了出来,他满脸通红地将话说完。

“咋还带了礼物。”陶秋客气几句。

叶苏离憨笑,然后吩咐家中的小厮将买来的礼物拿出来。

等礼物抱出来,陶家兄弟全都惊呆了。说是礼物,那也太贵重了吧?

“这得多少银子?”陶氏兄弟不敢伸手。

“看着好玩,又比较实用就买了。”叶子衿笑眯眯地解释,“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一些是我买的,我哥又买了一些添上,也没有花多少银子。”

“谢谢子衿妹妹。”陶词不好意思地道谢,“苏离,破费了。”

“对,以后可不能再花费了。”陶秋也是一脸感动。他们不是因为礼物的贵重而感动,而是因为他们和陶杏儿一样,看重的是叶家对他们的这份心意。

“也不是能经常出门。”叶苏离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才去了京城一趟。”

话很短,不过陶家兄弟全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又笑着道谢后才欢喜地离开了叶家。

送走了陶氏兄弟以后,所有人又投入到忙碌之中了。

叶子衿在发愁,酒厂肯定不能离村子太近。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那就不妙了。

到底建在什么地方,她得等容峘的消息。

想到容峘,叶子衿脸色不禁沉下来了。该死的骗子,说好了,几日过后就来叶家村下聘,现在倒好。从她离开定州城回到家中已经过去了五天,她不仅没有看到容峘的影子,而且连半点儿消息都没有听到。

倒不是她多想念容峘这个人,而是因为酒厂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必须得找容峘商量出一个具体章程来以后,才可以大干一场。

叶家村地邪,叶子衿下午在心里将容峘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夜晚擦黑的时候,容峘就风尘仆仆带着人赶到了叶家村。

“小人叩见王爷。”叶良禄带着家人过来给他行礼。

容峘还惦记着人家的闺女,哪能接受他们的跪拜。没等叶良禄带着家人真的给他跪下来,他一个健步过去就将叶良禄和马氏扶起来了。“以后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叶子衿站在人后直接送了他一对大白眼。

容峘淡笑,知道她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遇上了一点儿麻烦,前天本想过来,不过京城里来了消息,说给本王准备的下聘之礼还在路上,所以只好拖到了现在。”

“谁关心什么聘礼。”叶子衿嘴硬。

叶良禄听到容峘亲口说出聘礼二字,一颗跳动烦躁的心这才定下来。

马氏则还在发懵,原来她的闺女真的要当王妃了。王妃?这个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在场的都是叶家自己人,大家几乎全都知道容峘和叶子衿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人觉得奇怪。感到最吃惊的人是陶杏儿。

她睁圆了双眼,目光一会儿落在叶子衿身上,一会儿又落在了容峘身上,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叶苏凉用嫌弃的目光将容峘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估计心里在评估容峘是否够得上做他的妹夫。

“你先坐,我到厨房里再做一些菜。”叶子衿到底没有心疼容峘,别人看不出,她却是看得出,容峘脸色的疲惫,就是天机几个人也是一副疲倦的神色。

他们或许是遇上了大麻烦!

不过家中人多嘴杂,叶子衿也没有多问。

她能做的就是在饮食上注意一些了。

说是添几道菜,实际上叶子衿多做了十来道菜,而且一半是甜食。

她在厨房里忙碌,容峘就和叶良禄等人商讨起下聘的事情,“后天过来,出门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夜晚京城里的聘礼就该到了,不会耽搁时间。”

“全听王爷的安排。”叶良禄规规矩矩,他可不敢在越清王面前摆老丈人的谱。

“岳父大人不用这么客气。我和叶子衿订了亲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和岳母要是再称呼我王爷的话,子衿该不高兴了。而且,这样叫起来,也显得太生疏。你们以后还是和子衿一样,叫我容峘吧。这是我的字,要不,你们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李凌莫。”容峘更不敢摆王爷的谱。

面对未来的岳父岳母,他只有巴结的份。

“好。”叶良禄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和儿子定亲不同,闺女定亲以后,就差不多成了人家的人。

如果对方不是容峘的话,他早就将人打出去了。

马氏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她家的傻闺女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被王爷看中了。马氏倒不是看中容峘的身份,容峘在叶家也是住过一段时间,他的性子,马氏多少了解一些,加上容峘处处迁就叶子衿,这样的女婿简直是打着灯笼难找呀。

“老爷、夫人,钱公子在外面求见。”这边正说得热闹了,就看到守门的小厮进来禀报。

“请他进来。”马氏笑眯眯地催促。钱胖子时常在叶家进出,和叶子衿合伙做生意以后,更是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来得多了,叶家人也就没有将他当外人看了。中秋的时候,钱多串过来见叶子衿在京城里还没有过来,赶紧趁机捞了一批货,亲自押送南方开辟市场去了。

估计这家伙刚刚从南方回来。

“叶子衿,我来了。”果然过了片刻之后,钱多串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他的大嗓门。

容峘听他叫叶子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天机几个瞥到他嘴边的笑容以后,一起默默地同情了钱多串一把。

“叶子衿”钱多串大声嚷嚷着闯了进来,当他看到满屋子全都坐满了人以后,立刻惊讶地眨巴了一下眼,再环顾四周寻找一圈以后,发现没有叶子衿的身影,也就不叫了。“叶大伯、叶大娘,叶子衿那丫头呢?”

这傻孩子,怎么一进门就找子衿?马氏尴尬地偷看了容峘一眼,还好,王爷并没有生气。

“子衿在厨房里忙活了,你是不是刚才南方回来?”马氏笑眯眯地问他。

“这一次走货怎么样?”叶苏离则问起了生意。

“生意当然好了。哈哈,我们的货物那么好,又有本公子亲自出马,生意怎么可能不好?”钱多串狠狠地将自己夸了一把。“对了,我从南方给你们带来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和一些小玩意。”

说完,他挥挥手。

五六个小厮立刻抬着筐进来了。

钱多串赶紧给大家分礼物,“叶大伯,南方的丝绣最具特色,我给你们带回来一些布料,每个人都有,自己挑,还有吃的、水果、砚台”

每掏出一样东西,他就眉飞色舞地介绍一下。

“子楣妹妹,这是给你们的胭脂水粉,在江南老字号铺子里买的。”最后,他献宝似的将几个盒子瓶瓶罐罐送到了叶子楣面前。

“一个大男人跑去逛什么胭脂水粉店?”谁知叶子楣根本不承他的人情。

钱多串

叶子楣斜睨瞪着他,钱多串兴奋的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子楣妹妹,你误会了,我哪有时间去逛什么胭脂水粉铺子。这不是听人说这些玩意好,就想着买一些送过来,让你和子衿和大伯母高兴一下吗。”

“你这孩子。”马氏拍打了叶子楣一巴掌。

叶子楣扭头再瞪着钱多串。

“伯母,没事。我和子楣妹妹闹着玩了,我没有见外,子楣妹妹自然对我也不会见外,我们之间说话不就随意了一些。”钱多串赶紧为叶子楣说情。

“听听。”马氏瞪了叶子楣一眼。

叶子楣冲着钱多串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没有再继续喷他。

钱多串终于松了一口气,自从他老娘派了媒人过来,他在叶子楣面前就觉得低一头。“伯母,外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子衿不会真的带了一个采花贼回来吧?”

“你是在说我吗?”一道忧郁的声音从钱多串身后忽然响起,吓了钱多串一跳。

钱多串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年轻俊俏地男人出现在他的身后,他默默地上下打量着玉海棠。

身材修长,鼻梁高耸,桃花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勾人的玩意,更可气的是,一个大男人,皮肤居然还那么白嫩。论起长相,这个男人好像就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点!

评论完以后,钱多串再看玉海棠的目光就没有友善了,“你居然敢坏了子衿妹妹的名声,小心我揍死你。”

“就你?”就在钱多串打量玉海棠的时候,玉海棠也将他打量评价完了。个子不算矮,可惜太胖,硬生生将个头压扁了,眼睛不小,不过脸上肉太多,硬生生将眼睛挤没了,皮肤还算好,估计是胖的水分显得多。综合评价,不咋地!

“对,就是小爷我。”钱多串没有见识过玉海棠的武功,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因此对他一点儿都不怕。

玉海棠冷笑,想对他使阴招。

叶子衿在最恰当的时候出来了,她的手里端着一盘拔丝红薯。“你要是敢对他出手试试?”

“子衿。”钱多串一见到叶子衿,立刻屁颠颠地跑过去。哈哈,叶子衿果然对他最好,知道他过来,还特意为他下厨,“你怎么去了京城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容峘脸色彻底冷下来。

他忽然打心底佩服起该死的胖子了,敢在越清王面前对叶子衿献殷勤,好肥的胆子呀。

“想你什么?想你一身肥肉?”叶子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扭身躲过了钱多串伸出的爪子。

“热的好吃,先尝尝,马上就可以上菜了。”叶子衿将盘子放在容峘面前。

容峘微微一笑,“还是等伯父伯母一起吃。”

“不用,你先吃。”叶良禄尴尬地说,女生外向呀,女婿还没有上门下聘,闺女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几顿没有吃呢?”叶子衿白了容峘一眼。

“三顿。”容峘的回答干脆利索,“顾不上,出了一点儿事情。”

叶良禄听了以后,顾不上吃醋,反倒是心疼起他,“先吃点儿东西垫垫,不吃东西哪行?”

“赶紧上菜。”马氏更坐不住。

“子衿,你偏心,我也好久没有吃饭了。”钱多串开始控诉。

“就你这一身肥肉,别说三顿不吃,就是十顿八顿的不吃,也不会饿死你。”叶子楣冷冷地呛他。

钱多串。

“过来坐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马氏见钱多串委屈得眼睛发红,连忙哄着他。“庄姑,赶紧催菜。”

“来的正好。”老头背着双手进来。

马氏和叶良禄见他过来,心里微微有些吃惊。对老头的身份,他们有些拿不准。说老头和玉海棠是容峘送来的人吧,这两个人好像又和天机等人不同。

“你们到隔壁去吃吧,饭菜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叶子衿吩咐天机几个。

“老头和你们一起。”老头一听,居然扭头就走。

叶子衿也不拦着,找了位置直接坐下来了。

“人我已经抓住了,就吊在村口的大树上,该怎么处置,还是越清王来吧。”玉海棠见所有人都不待见自己,叹口气转身也出去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容峘在这儿,他还是聪明地老实一些比较好,省的等会儿越清王将所有的怒火全都算在他的头上。

看到玉海棠一溜烟跑走了,叶子衿忍不住龇牙笑起来。

容峘微微一笑,坐在了她的右手边。

钱多串见状,立刻挨着叶子衿另一边坐下了。

“干什么?”叶子衿瞪他。

“坐得近才好报账呀。”钱多串莫名其妙看着她,“你也不问问我在江南的生意做的怎么?”

叶子衿才不想搭理他了,这家伙从进门开始就知道抱怨,一点儿苦都吃不得,全是被钱家人给惯的。

“叶家出来的产品质量口味绝对一流,要是这样的独家买卖,你都做不好的话,就是一个废物。”叶子衿看都不看他回答。

他准备的一肚子显摆就这样被叶子衿一句话给秒杀,全都烂在了肚子里。

“你就不想知道场面有多火爆?”他幽幽地盯着叶子衿,像个怨妇似的。

想显摆却没有机会显摆的滋味太难受,钱多串觉得自己憋得慌。

“京城里的人并不比江南的人少,我在京城里已经看过了火爆的场面,所以不用你老人家唠叨。”叶子衿最坏,她明知道钱多串憋得难受,就是不给他机会。

马氏看钱多串被叶子衿欺负得可怜,立刻打圆场,“多串呀,你给伯母说说。这丫头在京城里看过了,伯母还不知道了。”

钱多串向来性情开朗,听到有人乐意听他显摆,他立刻来了精神。

这时候,摇光领着丫头将饭菜也端了上来。

钱多串一边吃一边将江南买卖讲述了一遍,叶子衿则细心地盯着容峘吃饭。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但偏偏钱多串就是单纯的傻孩子,虽然说钱家后院中的女人比较多,但钱多串还真是个低情商的孩子。

“子衿,你的名声全都被那个该死的采花贼给败坏了。女孩子的名节多重要呀,我想好了,不如我娶了你。”钱多串很男人地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屋子里顿时一片静寂,静得只剩下大家彼此的呼吸声。

叶子楣气得真想上去,冲着钱多串的胖脸来一下。丫的,没眼力的东西!

“以我们钱家的实力,你嫁给我自然不会再有人在背后败坏你的名声了。”钱多串越说越带劲。

容峘的脸也越来越黑。

“多串呀,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玉公子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王爷很快就会将此事解决掉。放心好了,子衿的名声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马氏好心地想拦住钱多串。

“伯母,悠悠众口哪容易堵住?就算是找到了背后的黑手,想要恢复子衿的名声恐怕也难。”钱多串很认真地解释,“我觉得还是我想出的办法比较妥当,一劳永逸。”

“钱多串,你让我嫁给你,你是打算让我当正室夫人,还是当一个名不经传的妾呢?”叶子衿龇牙冲着他笑。

不知为什么,钱多串就觉得脑门上阵阵发冷,在叶子衿不怀好意的笑容下,他努力撑住解释,“我都说是娶了,当然是让你当正室夫人了。当妾那是纳。”

嗯,这家伙还没有混蛋到家,叶子衿笑容又灿烂几分,“要是我当你的正室,你是不是不打算纳妾呢?”

“那怎么行?”钱多串脱口而出。

叶家所有人顿时对他怒目而视,就是马氏和叶良禄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这孩子算是没救了。

容峘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点。

“我们钱家只有我一株独苗,我的任务就是为钱家开枝散叶,不纳妾的话,怎么能让子孙旺盛起来?”钱多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怒了叶子衿和叶子楣,依旧潇潇洒洒地将自己的见解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种马。”叶子衿毫无征兆地给了他一筷子。

“哎哟,好痛,子衿,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打我?”钱多串眼泪汪汪地盯着叶子衿开始控诉。

“啪。”那边叶子楣也给了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种马,早知道就该将你送到牲口棚子里,让你上桌简直是侮辱了我们。”

这话更狠!

叶子衿暗暗摇头,唉,钱家教育有方呀,愣是将一个好好的孩子祸害了。

钱多串真哭了,豆粒大的泪水噗噗往下落,“你们就知道欺负人。叶子衿,你一点儿良心也没有,为了挽救你的名声,我从江南回到家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过来了。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说得有什么不对,我们钱家三代单传,要是到了我这一代断了根苗,你让如何去见地下的列祖列祖?伯母、伯父,你们都是过来人,你们评个理,看我说得对不对?你们叶家子孙旺盛,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压力,三代单传了。”

他再三强调三代单传,叶子衿看他哭得稀里哗啦,知道他心里的压力不小,忍不住叹口气。

这么大的一坨坐在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不知道说他们叶家如何集体欺负了钱多串了。

基于这家伙也是为了她考虑,叶子衿决定先哄哄他,“好了,别哭了。这盘京酱肉丝是我最后做的,因为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钱多串不管她,继续哭,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我是肯定不会嫁给你的。”叶子衿决定当面和他说清楚,“你看,你是将为钱家开枝散叶当成最重要的任务去做,而我了,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咱们理念不同,注定是走不到一块去。听你的意思,其实你心底对我只有友情,根本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对不对?那你还屁个难过,赶紧吃,不吃大家分了呀。吃完了,还要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坏我的名声。”

钱多串不理她。

叶子衿立刻伸出手去端京酱肉丝。

钱多串眼睛余光看见了,立刻擦干眼泪将盘子夺过去,“都说给我一个人做的,你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