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峘坐在椅子上,浑身的气势散去,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又变成原本慵懒的模样。

不大一会儿,开阳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王爷,事情有了眉目。”

他人还没有站稳,就开始兴奋地说起来。

“穆大牛家里的人没有异常,那对婆媳接了银子以后,暂时在城外找了一家住了下来。起火的那一晚,有人看到穆大牛提着饭桶回去的时候,他曾经被人叫走放下饭桶。当时有人靠近过饭桶,不过只是片刻的时间,穆大牛就回来重新提着饭桶走了。”开阳絮絮叨叨讲述起来。

跟在开阳后面回来的天权几个人,见他又开启话唠的模样,个个全都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小步。

容峘脸色冷下来,“五十大板。”

“王爷,别呀。”开阳一听傻眼了,也反应过来,“靠近桶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审问过,他其实没有问题,只是好心过去帮帮穆大牛看着饭而已。”

“夜里有人起夜看到穆大牛他们的窝棚中有人靠近,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往放火上想罢了。”天枢三言两语讲完,“属下让人彻查了人员名单,已经下令追查离开的人。”

“离开了几人?”容峘问。

“三人,三人第二天离开,说要回文州。”天权应答。

“彻查。”

叶子衿到了厨房,让厨房里的厨子们都吃了一惊。

叶子衿已经好几日没有踏进过厨房了,加上厨房里的人全都知道王爷和王妃因为窝棚起火,心情不好,所以叶子衿的到来,厨房里的人就以为叶子衿对他们这几日做的饭菜不满了。

“小的给王妃请安。”

“奴婢见过王妃。”

大家慌里慌张过去,给叶子衿行了礼。

“我过来是准备给王爷做几道小菜,你们忙自己的吧。”叶子衿挥挥手解释一句。

“是是。”众人听了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今个也别进小厨房观看了。”摇光知道叶子衿心情不算好,立刻嘱咐其他人不要过去打扰。

众人又答应一声,全都散开忙手头的事情了。

叶子衿进了小厨房,看到食材比较齐全,心情总算是舒坦了几分。

容峘爱吃甜食,除去他自己点的菜,叶子衿又做了糖醋排骨、锅塌豆腐、清炒蘑菇青菜、白斩鸡林林总总下来,就是十来道菜。

摇光几个见她到了厨房以后,心情不由得变好,也陪着她忙碌起来。

等叶子衿回到花厅的时候,容峘还在花厅等着她。而且不仅容峘在,天枢几个人全都在。

“真凶已经找到了。”一见面,容峘就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嗯?这么快?”叶子衿惊讶地问,她不过是到厨房里做了一顿饭,没想到犯人就被找到了。

“从京城里来。”容峘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周家人。”

“周家?”叶子衿皱着眉问,她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周家。

“钱老夫人的娘家。”容峘提醒她。

“为了周宛如?”叶子衿终于回过神。

“差不多。”容峘点点头,给叶子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碗中。

“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就下如此毒手?”叶子衿大怒。

“应该不是周家的嫡系。”容峘说。

“我管他什么嫡系还是什么旁系了,总之,如此罔顾人命,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叶子衿都快气死了。周宛如做下的事情,即使不是为了钱多串,也足够周宛如喝一壶了。

可以说,叶子衿在对付钱挂和周宛如的事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徇私做错的地方。可对方竟然如此恶毒,就为了报复她,居然根本不将劳工的命当人命,简直不可恕。

“周家在京城,难道这事就这么完呢?”叶子衿气得根本吃不下饭。

容峘见状,顿时后悔在吃饭之前告诉了她实情。“欺上门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何况,他们还触犯了本王的底线,居然敢从你这儿下手。本王这一次要是放过他们,下一次他们是不是就直接打上门呢?”

叶子衿还在气头上,他这番话对叶子衿半点儿作用也不起。

“你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体,受的苦处只会自己难受,而我也会为你心疼。”容峘细声安慰她,又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细心地将鱼肉中碎刺剔除,然后才放进她的碗中。

“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叶子衿斜睨看着他叮嘱。

“不会放过。”容峘保证。

叶子衿这才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吃起来。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有给天机等人准备一份。

天机几个站在门外,谁也不敢像往常一样浑水摸鱼和她开几句玩笑。

一顿饭吃得比较压抑,自始至终都是容峘在劝说她多吃点儿,而叶子衿则是闷头生气。

容峘一边吃,一边心里也在生气。他在心里想好了一百种要怎么处置周家。

晚上的时候,钱家人却上门来了,老夫人直接找到了叶子衿。

“周宛如是旁系,现在靠上了八皇子,几个子弟慢慢地都谋上了几个不轻不重的位置。周家家主,也就是我哥,知道他们做的事情,立刻派了人过来送信。只是道路太远,即使一路上风餐露宿,但还是来晚了一步。”老夫人见到叶子衿以后,没有隐瞒,直接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叶子衿,“周一鸣,哦,就是我们这一系的嫡孙,也从经常中赶过来。因为周家在京城里的位置,他不便大张旗鼓过来,而是以探望我这把老骨头的名义过来看看。到了定州以后,他会亲自向王爷赔罪。”

叶子衿对于家族争斗的事情并不擅长,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很少触及人情方面的纷争。老夫人所说,让她感到十分头疼。“毕竟涉及到了人命,哪是一言两语就能解决掉?外面的传言想必老夫人已经听到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当的话,只怕事情最后还会越闹越大。就是死者的家人,心里也会对此不满。”

“王妃,我并不是为了周家说情。这件事,周家一定会给王爷和王妃一个说法。只是,还是希望王爷和王妃能给周家一个缓冲的机会。”钱老夫人叹口气说。

“既然老夫人开口,我自然会对王爷说一声。不过牵扯到正事上,我也不敢给老夫人一个承诺。”叶子衿没有将话说满了。

她倒是主张债有主冤有头的说法,但容峘中午的意思,分明就是要重重处理此事。以后定州是她和容峘的老巢,她肯定不会在背后胡乱出主意,给容峘拖后腿。

老夫人脸色难看,她微微点点头,“有王妃这句话,老身也就知足了。”

“老夫人既然知道此事牵扯很广,又何苦过来为难王妃呢?”谁也没有注意到,容峘居然在这时候走进来。

“民妇见过王爷。”老夫人领着自己带过来的人,赶紧给容峘行礼。

“本王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重罚周尚书。不过周尚书作为一家之主,却让旁系出了这么的岔子,少不得也得担起治家不严的罪名吧?”容峘冷笑着说。

老夫人一听立刻明白,容峘这一次是真的要拿钱家出气了!

“多谢王爷。”即使知道容峘要处置周家,老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言。来的时候,她就考虑到容峘不会对走水的事情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容峘的怒火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

“告诉周家,既然做了就准备承担后果吧。”容峘再一次警告她。

老夫人诺诺地答应了。

“容峘,你也别迁怒。不管怎么说,钱家也是受到了波及,他们也算是遭受到了无妄之灾。”叶子衿叹口气,过去说情。

“所以我才没有和周家人计较。”容峘面对叶子衿,立刻换上了另一张脸。

老夫人见他对叶子衿满面春风,心里暗暗叹口气。她算是看明白了,容峘比外界传言所传的还要宠溺叶子衿。..

如果走水的事情不是出在叶子衿分管的工地上,或许容峘也不至于如此震怒。

事到如此,老夫人再留下,似乎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天色不早,民妇就不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了。民妇告辞。”她很有眼力地主动提出告辞。

“老夫人,你也甭担心。王爷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常言说债有主冤有头,周家的事情,你就别挂在心上了。”叶子衿安慰他。

“多谢王妃体贴。”老夫人点点头,脸上极力挤出几分笑容来。

“摇光、玉衡,你们送老夫人出门。”叶子衿吩咐。

“老夫人,请。”摇光和玉衡听了,笑着走出来。

“民妇告辞。”老夫人客气了几句,这才领着自己的人走了。

“容峘,我觉得你要换媳妇了。”等老夫人走了以后,叶子衿不禁哀嚎一声。

容峘听了,瞪了如冰和如兰一眼。

两个丫头立刻识趣地行礼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容峘一把搂过叶子衿的腰身,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巴。

“你又。”叶子衿还想和他说正事来着,被他猛地吻住,立刻挣扎起来。

可惜双方的力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叶子衿很快就弃械投降了。

等容峘愿意放过她的时候,叶子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容峘,我觉得哪一天被你亲得一口气上不来,也不算是怪事。”

对于她时不时冒出的“金句”,容峘已经见怪不怪,“再敢胡说,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

“怎么,还想来更深一步?”叶子衿笑着斜睨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我更巴不得了。”容峘凑近她,两眼冒光。

丫的,比她还要色,男人果然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叶子衿认输!

“和你说正事。”她拍拍容峘的手。

“嗯?”她的手柔嫩而细滑,容峘被她拍的心神荡漾,干脆一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摸起来。

流氓!叶子衿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以你的动作,想必已经动手了。”

“知我莫若妻。”容峘不否认,颇有些得意洋洋。

“别捣乱,说正事。即使钱老夫人没有过来,你也不会真的对周尚书动手是不是?”叶子衿凑近他问。

色诱什么的,对于容峘很管用。他微笑着点点头,“周家都不算什么好东西,他们想保持中立,不敢得罪任何人。否则的话,钱家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罪。他们肯定是得到一丝风声,就想两边全都不得罪,才故意派了嫡系子孙过来讨好。可本王并不是糊涂虫,被他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不和他们计较。不过,今日钱老夫人不来这一遭,或许后果更严重一些。既然来了,那就酌情处置,谁叫我舍不得让王妃不高兴了。”

“容峘,我是不是给你拖后腿呢?”叶子衿叹口气说,“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应该换媳妇呢?”

“又胡说八道。”容峘伸出魔抓,“刚刚处置你还是轻了,走,回房去。”

他一伸手,给叶子衿来了一个公主抱。

“停,后面我还没有说了。我告诉你容峘,就算我不合适,你要是敢花心,背着我做偷嘴的事,老娘就断了你第三条腿。”叶子衿威胁他。

门外传来天机等人闷闷的笑声。

“咦,容峘,你很失败哟,居然还有听墙角的人。”叶子衿坏心眼地怂恿某人。

“王妃饶命,属下只是尽心尽职在守卫罢了。”天机嚎叫。

“闭嘴,王妃,那啥,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刚刚是天机说了一个笑话罢了。”

“对对,是说了笑话。”

“各自领五十大板。”容峘冷冷地下了命令,外面立刻又传来了几声哀鸣声。

第176章 洗脑

京城的周家比叶子衿想象得来的还要快,自钱老夫人上门后的第五日,周家嫡孙周一鸣就到了定州城。而他到了定州之后,先是去找了钱家,第二日一大早才和钱多串一起到越清王府来拜访。

从中不难看出此人心思缜密,做事稳重。

而事实上,叶子衿看到人后,还是吓了一跳。

周一鸣其实比钱胖子大不了几岁,长了一张很有欺骗性的娃娃脸。顶着这张脸出来办事,叶子衿猜想,哪怕他做了什么坏事,估计也很难让人联想到事情是他所为。

“周家管教不严,让旁系出了这样的大事。祖父和家父得到消息之后,就一直寝食难安。”周一鸣看到容峘,娃娃脸上全是歉意,看起来十分真诚。

容峘的脸色却很冷,“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好承受该有的后果吧。”

周一鸣一愣,他可能没有想到容峘会如此直接不给他面子。

“就是。”陪着周一鸣过来的钱多串冷哼一声,和他唱起了反调,“明知旁系胆大妄为,还纵容他们行凶,即使事情不是你们所为,你们也是帮凶。”

周一鸣更没有想到钱多串居然帮着越清王,当面拆他的台,一时之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其实祖父和家父在得到消息之际,他们就派了人出来拦截,并且立刻给姑奶奶送来了信。只是他们的动作太快,祖父派出的人根本没有拦住。”周一鸣苦笑着解释。

容峘脸色很冷,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推脱之词谁不会说。”钱多串对这个表哥可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老夫人没有和娘家人计较,不代表他钱多串不记恨周家。如果不是周家摇摆不定,他们钱家怎么会遭受这么大的无妄之灾呢?

“如果你们派出的人,能有你这样的行程,恐怕早就到了定州。”钱多串满脸都是嘲笑之色。

叶子衿斜睨看了胖子一眼,丫的,到底是过来陪着周一鸣请罪说情,还是想避开老夫人狠狠地教训周家人?这货分明就是在添油加醋。

周一鸣在见到容峘时,心里那点儿小小的侥幸就压下去了。越清王是从战场上杀出一条命来,他岂能是一般人能糊弄的了的人。

“身在其位,总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为难。旁系这几年春风得意,在官场上甚至超越了我们嫡系。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今个在王爷面前,我也不敢有所隐瞒。说来惭愧,他们虽然算是旁系,但这两年他们已经隐隐压了我们一头,就算是祖父和父亲,在他们面前也只能偶然才能说得上话罢了。”周一鸣眼神里的确带着苦涩,“周家是文官,手里并没有拿得出手的护卫,但旁系却不同。他们多少认识一些奇门异士,人手方面,嫡系却是处在了下风。”

周一鸣并没有过多解释一番,但叶子衿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不过,别说容峘接受不了这份说辞,就算是她,也同样接受不了周一鸣的说辞。周家的嫡系混的不如旁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子衿根本不相信周家会对旁系的所作所为半点儿也不知情。

如果周家真的想眷顾钱家老夫人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先直接写信过来。可是周家却是在钱家出事以后,不,钱家出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们这才派人过来,很显然,他们是想做事后诸葛亮,顺便过来蹭点儿好感。

“虽然是周家旁系惹出的祸端,但我们作为嫡系,也有责任。所以祖父和家父特意让在下捐献一批粮食还有一万两的纹银以此来安抚伤者和死者。”周一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容峘和叶子衿接他的话茬,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先亮出了底牌。

谈生意就是这样,谁先亮出底牌,谁就是输家。周一鸣明知他只要主动拿出纹银和粮食,就会处于下风,但他实在没有办法。

容峘和叶子衿就是不开口,让他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他自个唱独角戏吧?偏偏跟过来的钱多串还在扯他的后腿了,他担心要是再不拿出底牌,容峘的决定会让他后悔。

“一万两的纹银?”容峘眼睛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银票。

“我们周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为死伤者做点儿能力所及的事情,以弥补我们犯下的过错。当然,不止这一万两纹银,这一次我过来,还带来了三万斤的粮食。”周一鸣急急地解释。

“少丢人现眼了。”别说容峘看不上这点儿银子,就是一旁的钱多串都看不下去了,“好几条的人命,就想用这么点银子打发了,你想的倒是轻巧。”

“银子和粮食只是我们周家对死伤者的一点儿弥补,至于王爷要怎么处置,我们并无异议。”周一鸣盯着压力,在大冬天里,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死伤的只是几个普通百姓,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就算是士兵在战场上死去,家里也不过得到几两银子的赔偿。他们周家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已经是看在了越清王的面子上了。

“王爷,既然他们愿意补偿,我们就收下吧。重伤者人数不多,但受轻伤的人也少,对他们有些补偿,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叶子衿看着容峘,终于开口。

容峘冷冷地扫了周一鸣一眼,“别人敬本王一尺,本王回敬他一丈。如果无事的话,你回去吧。”

周一鸣听了一愣,随即他连连点头,“多谢王爷,告辞。”

他站起来,用眼神瞥着钱多串。

钱多串却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屁股抬也没有抬一下。

“表弟。”周一鸣轻声提醒钱多串。

“王爷是让你滚,又不是让我走。你的事情办得差不多,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你先回去吧,我可没有空陪着你闲逛。”钱多串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回答。

周一鸣

该死的胖子居然就这样将他抛开了?周一鸣其实还想在回去的路上问问钱多串,希望钱多串能在背后多为周家美言几句。

可钱多串不愿配合他,周一鸣表示自己很心塞。

“胖子你留下来,是找我有事?还是找他有事?”叶子衿懒洋洋地指着容峘问钱多串。

容峘冷冷地扫了钱多串一眼,“本王不待见他。”

钱多串脸皮厚,才不在乎容峘给他冷脸看。他屁颠颠地先满脸堆笑,然后乐呵呵地开口,“这不是分开好几天没见吗?我怪想你们的了。”

他算是变相回答了叶子衿的问题,他钱多串留下来是要见越清王夫妻两个人。

周一鸣见钱多串和容峘、叶子衿说话如此随便,眼神闪过一丝幽光后,只好独自领着下人走了。

“人是你带来的,就这样让他一个人离开?”叶子衿斜睨看着钱多串问。

“如果不是因为祖母硬要我陪着他一起过来,这种傻货,我才懒得和他周旋了。”钱多串提到周一鸣,语气显得相当不屑。

“哟,胖子,几日不见,变聪明了哈。居然连周旋两个人都能说出口。”叶子衿挖苦他。

“那是,吃一堑长一智。我是善良了一些,但不是真的笨。”钱多串气呼呼地回答。

“说吧,找我什么事?”叶子衿不高兴地瞪着他问。

“你手里的糖果多不多?”胖子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

“上一次给你们那么多糖果,你全都吃呢?”叶子衿惊讶地反问,“胖子,你体型都成这样了,还是少吃一些糖比较好。”

“想哪去呢?”胖子瞪她一眼。

钱多串瞪叶子衿,容峘更不乐意,随即漫不经心地瞪了钱多串一眼。

钱多串不敢得罪他,干脆装作没看到,继续盯着叶子衿说话,“我琢磨过了,糖果这玩意,市面上没有。要是能在定州发展一下,不是代表着咱们定州可以得到更大的发展嘛。”

“别整的多伟大似的。”叶子衿一眼看穿了他的本质,“你直说好了,是不是想问定州是否适应种植甘蔗?然后利用甘蔗大赚一笔?”

“对,就是这个理。”钱多串对于两个人有共同话题,十分高兴。

“如果可以种植的话,本王不反对。”容峘首先表态,他是甜食爱好者。“不过不能占据大量的土地。”

“上报朝廷,作为副业存在。”叶子衿回头看着容峘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