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这边的院子外面的围墙也在起,钱多好办事,才几日没有过来,一片围墙已经起的差不多,站在院子里,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院子里情况,看起来,要紧凑很多。
“凡是睡觉用的屋子里,全都起火炕,用青砖。”霍七七默默地心算了造价,然后吩咐。
“是,公子。”福成对她的吩咐没有异议,七公子连鸡舍和猪圈都舍得用青砖,更何况人住的地方。
“时刻注意这些种子,每日都要换上边上桶里的药水,不要放的太多,过种子一半即可。”霍七七吩咐,“等种子发芽过后,就开始分散到吊起的盆里。”
“是,公子。”福成又答应一声。
中午的时候,霍七七就在庄子里用了简单的饭。两条狗也不挑食,因为米饭里放了空间水,它们吃了一盆,显得十分精神。
霍七七在院子里又逗弄训练了它们一会儿,这才放开它们。下午,种子下去差不多,霍七七算算时辰,赶紧催着王少杰往回赶。
“不出意外,明日人就可以带到庄子这边来。七七,你身上有没有好的外伤药?”回去的路上,王少杰显得心事重重。
“有。”霍七七爽快地答应,并没有追问他要外伤药干什么。
她从暗格中掏出一个白玉色瓶子,“这里装的是药膏,我再给你一些药粉,如果没有破皮的话,用药膏比较好得快。如果破了皮,则要用药粉。此外,这是调理内伤的药丸,给你三颗,不够的话,我再给你配药。”
“七七,谢谢你。”王少杰的声音有些哽咽。
霍七七笑嘻嘻点点头,“知道爷的好,以后就对爷再好一些。”
王少杰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终于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到了城里,城里果然又是堵塞的高峰时刻,踏青的人回来,在城里卖东西的人要出去。人多,交通却井然有序,大家慢一些却并没有拥堵的现象。
“七公子,这是账单和剩下的罚单。”领头的守卫屁颠颠将银子交给了霍七七。
霍七七随手翻开账本一看,眼睛顿时圆了。没想到呀,一天时间,从城门口到闹市口,足有五百多两银子出现。
“这些交公,剩下的碎银,全都给弟兄们分了打打牙祭。”霍七七笑呵呵地将领头推出去,“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第一天的收入有点儿高,咱们也就占了点便宜,以后所有的银子,估计就得交公了。”
守卫见她一出手就是小三十两银子,个个顿时喜笑颜开。
第一卷 第84章 设局
“小的以后愿意为七公子肝脑涂地”
大家七嘴八舌又将霍七七夸奖一通,霍七七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缝,显然对别人的恭维,她心里十分受用。
王少杰见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势利眼的小人们,他王公子站在这儿半天,咋没见一个人过去恭维他几句。
有银子好办事,大家干劲十足,在城门口关上之际,半点儿岔子也没有出,零星倒是逮住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罚了一些小钱。
霍七七也不小气,直接在边上买了肉包子,请了大家。
众衙役和守卫见状,对霍七七,他们心里又多了几分好感。
霍七七带黑回到了府里,护国公一见她,笑得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你们一个个眼中不是银子,就是诗词歌赋,要么就是刀剑,能不能做点实事?看看七七,今日可是为咱们护国公府长了不少脸。要是你们能像七七一样,少让我老人家操心,我也能多活几日。”
显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霍七七所做的丰功伟绩,他恨不得直接将霍七七夸成一朵花。
作为鲜明对比的霍家兄弟则遭殃了,挨了骂不说,还受到了老爷子不少白眼。
霍家兄弟对这种不公平待遇早就习以为常,个个脸色不变,笑呵呵听训。
“七七,你想到的法子甚好。无论是车辆,还是轿子、行人,只要按照一定的规矩走,就不会乱。而且车和人分开,速度不同,也可以动起来。”霍易沉笑着夸赞霍七七。
“七七就是聪明。”霍易宁也笑着附和。
“不是我聪明,而是大家根本没有往规则两个字上想。”霍七七笑着解释,“我闲着无事,在路上溜达得多,自然感慨也多。”
“他们也没少经过闹市,怎么就没想出?那群守卫更是饭桶,每天蹲在那儿,也没有想出缓解的法子,还是我孙子聪明。”老爷子笑呵呵地不住夸奖,反正在他的眼中,霍七七怎么看都好。
“侥幸想出法子,否则的话,皇上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我了。”霍七七笑眯眯地回答。
“处罚啥?我孙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该受到奖赏,皇上也是同意的,是咱孙子心善,愿意给年轻人做出表率,才领的差事。”护国公越想越觉得方法好。“呵呵,不过,明日赵家那小子可就惨了。”
被老爷子一提醒,霍七七这才想起还有赵贤昆那么一号人在。
只要赵贤昆不招惹她,霍七七表示对此人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她比较有兴趣的是,到书院里去瞧瞧的事情。“祖父,书院里是不是可以随意请假?”
“别人不行,咱孙子肯定行。”老爷子豪迈地回答。
她总算明白京城里,护国公护短的传闻到底是怎么来的了。一般人家,谁不重视小辈的读书能力,老爷子倒好,居然帮着孙子一起糊弄老师,这下,连霍七七都不知道如何评价护国公了。
“我琢磨着再过几日,还是找个时间去书院看看比较好。毕竟,我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再这么磨蹭不去书院的话,对书院影响不太好。”霍七七笑眯眯地说。
这还是霍七七第一次主动要求去书院上学,老爷子欣喜地不住点头,“好好,你想去,只管去就行,夫子看到你们,也不会说什么。当然,要是你觉得不舒服,也可以请假回家养身体。”
祖孙两个狼狈为奸心照不宣地决定好上学事宜,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霍家兄弟见状,暗暗摇头,不过他们对于霍七七愿不愿意去读书,也没有放在心上。
霍家齐心协力,其乐融融,相比之下,詹士府里的破事就多了去。
“老奴错了,一切都是老奴的错。主子要罚,就罚老奴吧。”院子里,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四十出头的婆子跪在地上,她们面前,扔下的是两件新绸缎衫子。
“二小姐的衣裳用的是今年新烟罗绸缎,一件衫子要好几十两银子了。小姐刚穿一回,让你们洗,你们就给洗坏了。罚你们?我看就是打死你们,也不冤。”王家二小姐身边一个小丫头轻蔑地指着地上的婆子教训。
“打,给我狠狠地打。”王若云气得脸色铁青,“没用的东西,连件衣服都洗不好,要你们何用?”
“二小姐,是奴婢不对,要打,就打奴婢好了。”跪在地上的丫头哭着求情。“我娘甚至弱,衣服和她无关,还请二小姐放过她。”
“打。”她的求饶,顿时激怒了王若云,“给我用力地打。”
命令一下,几个提着棍子的婆子立刻冲了出来,她们举起手里的棒子,对着地上的两个人,劈头盖脸打起来。
地上的婆子一下扑在了年轻姑娘的身上,“二小姐,是奴婢的错,要打就打奴婢。”
打人的都是粗使婆子,她们手上的力气大,不大一会儿,地上的母子浑身上下就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头发也被泪水和汗水给浸湿了,两个人看起来十分凄惨。
婆子体弱,甚至昏厥过去了。
“住手。”就在年轻姑娘也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娇喝声响起。
众人抬头一看,从庭院拐角处,匆匆地走出几个人来。领头的是一位穿着翠绿色百褶裙的年轻姑娘。小姑娘脸色白皙里带着殷红,丹凤眼,柳叶眉,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口,如此美人,让人心存怜惜之情。
王若云见到她,脸色却更冷了,“姐姐怎么过来呢?”
王若云身边的小丫头心急地看着地上的人,眼中的泪水直打转。
王若曦淡淡的看了王若云一眼,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听说妹妹的衣服被婆子洗坏了。按理说,我也不好管妹妹的事情,可不巧的是,浣洗衣服的这对母女,她们的卖身契却是在我的手上。说起来,她们也算是府里的老人,曾经伺候过我亲娘。如今我娘不在,我要是不管她们的生死,外人却要如何看待我呢?”
第一卷 第85章 欺负
“姐姐的面子,我自然要给。可她们身为詹士府的奴婢,做事却不能尽心尽职。如果就这样放过她们,以后府里的下人全都跟着有模学样,府里哪里还有规矩可言?”王若云根本没有将王若曦放在眼中。
王若云恨王若曦,正是因为府里有王若曦和王少杰在,她被压了一头。如果没有王若曦,她王若云才是堂堂正正的小姐,而不是被人提及的时候,要被冠上继室子女一词。
虽然继室也是嫡系,可名声上到底还是差了一头。她实在不甘心始终被王若曦压上一头!
王若曦越是想护着地上的贱人,她越是不让。她倒是要看看,王若曦能拿她怎么办?
“难不成,你还想真的打死她们?”一道阴狠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王少杰板着脸出现在王若云面前,“二妹,地上的人就算不对,也该是由我妹妹处罚,还轮不到你对她们指手画脚。今日爷在这儿,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她们母女。爷将话扔在这儿,她们卖身契在妹妹手里,要是她们有个什么闪失,爷直接闹到衙门去。”
王若云见他开始说混账话,气得浑身发抖。
王若云可以欺负王若曦,因为彼此同时府里的姑娘。就算闹开,大家也会说,是她们姐妹之间闹了小矛盾。
可如果王少杰混账闹起来,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王少杰没脸没皮,为人又狠,这些年来虽然被家里养成了废物,但他和护国公府的霍七七走得近,听说最近霍七七的性子大变,如果王少杰求到霍七七那儿,事情又不知道要往何处走。
一时之间,王若云犹豫起来。
“大哥好威风,居然在妹妹面前摆起了谱。”王若曦有人撑腰,很快王若云的支持者也来了。
“二哥。”王若云看到王少柏过来,立刻委屈地过去。
“大哥,少说几句。”王若曦看到王少柏过来,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王少杰是府里的纨绔,而王少柏却是才子,两个人在长辈心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继母心怀叵测,故意捧杀王少杰,这些年如果不是她在边上提点,王少杰在外面还不知道要惹多大的麻烦。
王若曦在府里也过得小心翼翼,她很清楚。继母对她还不错,是因为她对府里还有点儿贡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将是府里联姻的棋子。
棋子的身份自然不好受,她的姻缘,可以料见,不会太好,无论如何,继母也不会让她嫁的好,越过王若云去。
可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活的小心翼翼,极力不出错,甚至每天按时到祖母房中请安。目的就是希望能等到王少杰明白的一天。
可这个哥哥…
想到这儿,王若曦的眼泪差点儿又下来。地上的丁婆子和春华、包括身边的秋实,是亲娘留给他们兄妹可用的忠仆,可惜,她护不住他们。
“秋实,将她们扶起来送到屋子里歇着去,爷今日倒是要看看,谁敢再动她们。”王少杰表情狰狞,一看是动了真怒。
不管他如何纨绔,名声如何不好,明面上,王少杰还是詹士府的嫡系大公子。
周围刚刚还发疯似的婆子丫头顿时被他唬住了,个个额头开始冒冷汗。
“好,你等着。我告诉爹娘去,这事没完。”王若云红了眼睛,哭着带着丫头婆子走了。
“大哥,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王少柏也生气,他倒不是为眼前的事情生气,而是为了今日在街上丢的脸面怨恨。“好自为之吧。”
“爷,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你还是管好自己比较好。”唬走王若云后,王少杰似乎又变成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他重力压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却在不住抖呀抖,眼睛看人也是鼻孔朝上,一副纨绔模样。
王少柏顿时气得拂袖而去,他觉得和这样的纨绔说话讲理,简直是掉了自己的身价。
“大哥。”王若曦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王少杰。作为最亲的人,她有很多的话想对王少杰说,却又不能在这儿说。
她很清楚,自己身边只有春华可用,其余的丫头婆子,全都是府里的眼线,她隐忍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好好养着,这些是药膏和药粉,出血的地方用药粉,没有破皮的地方用药膏,药丸内服一颗。成不成,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你们也甭怨恨爷,谁让你们做事不小心来着,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是娘亲留下的老人,连爷都想揍你们一顿。”王少杰居高临下看在地上的人,脸上并没有同情,只有气愤。
王若曦见状,心里微微叹口气。大哥,果然是纨绔,想到的只是他自己的脸面。
“春华,你留下好好照料她们,买一些好的养着几天。”她淡淡地吩咐。
“不行,欺负到爷的头上,爷可不是好惹的。”王少杰还在生气,也不搭理王若曦,转身就往上房的方向去。
“大哥,你给我站住。”王若曦大惊,想过去拦着他。
可王少杰看着瘦弱,实际上他成天跟着霍七七在护国公府混,身手其实很不错。王若曦一介女流,根本追不上她。
王若曦身边的人,巴不得王少杰倒霉,不但不帮着她拦着王少杰,反而一个个假惺惺地劝阻王若曦。
王若曦眼睁睁看着王少杰跑远,心里真是又气又恨。
詹士府当家人是老太太,而实际上,夫人暗地里掌管着府里的一切。王少杰,人还没有到,王夫人就已经接到了信息。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呀。”王若云哭得厉害。
“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一个奴才不能用心做事,你和她们怄气干什么?”王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那件衣服我才穿了一回,是我最喜欢的。我不是气奴才,我是气那对兄妹。他们居然联手欺负我一个人。”王若云告状,借机给王若曦和王少杰上眼药。
王夫人听自己闺女被继子欺辱,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什么那对兄妹,他们也是你的哥哥姐姐。”
“我没有那样的哥哥和姐姐,为了一个犯错的下人,尽欺负我一个。”王若云嘤嘤地哭泣,絮絮叨叨将心里的不满倒出来。
第一卷 第86章达到目的
王夫人在慢慢地等着王少杰过去闹,可王少杰到了她院门口,却拐弯直接去找王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讨公道去了。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王少杰没等王氏过来,就开始向老爷子告状,“丁婆子一家是我娘陪嫁带来的人,卖身契还掌握在妹妹手里了。他们一家是要给妹妹当陪嫁的人,被打坏了要怎么赔?他们就是欺负我和妹妹没亲娘没人疼。”
“说的是什么浑话?”老爷子生气地喝住他,“你母亲是短了你的月银,还是缺了你吃喝?平时她管你管的严厉一些,也是为了你好。”
王少杰不听劝,“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二妹妹就不管不顾,将人打了半死,她有将我放在眼中吗?”
“那也是那贱婢该打。”老夫人生气地插一句。
王少杰发怒,“合该还是我和妹妹的错,我不管,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明日我就不去当值,直接闹到府衙去。让别人看看,谁家继母这样欺负人的。”
老爷子和老夫人听了,顿时气得心肝疼。这话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如何看待他们詹士府了。
“你敢?”老爷子也怒了。
“怎么不敢?明日我就对霍七七说去。”王少杰搬出霍七七。
老爷子听他其他霍七七,心里的怒火更旺了,“早就让你离霍七七远一些,你怎么就不听?霍七七是护国公府的宝贝疙瘩,她惹出天大的事情,自然会有护国公护着,我们王家实力怎么能和护国公府相提并论,你跟着霍七七惹事,谁又能救你?”
“我们闹什么了,最多是喝喝花酒听听戏文,又没有扯别的。”王少杰坚决不认错。
“你还好意思说,送你去书院读书,你看你到底读了什么?”提到读书,老爷子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书有什么好看的,黑乎乎一片,我看着就头疼。我不管,今日要是不将事情处理利索,这事肯定不能了了。”王少杰的驴脾气上身,谁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王少杰就是个浑人,就算老爷子,有时候也拿他没辙。
老夫人见状,生怕王老爷子气出个好歹,只好退而求次,吩咐人请王氏过来。
王氏是跟着王大人一起过来的,王氏进门就认错,“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为了那么点小事,居然闹到了老爷子老夫人这儿了。你二妹刚刚在我房中,我已经训了她。”
“她本来就不对。”王少杰根本不给她面子,“妹妹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她教训了。”
王夫人听了,心里气得咬牙,脸上却半点儿不显,“若云也是你妹妹,两个姑娘有点儿小摩擦,也在所难免,横竖我已经训过她,你当哥哥的,原谅她这一回吧。”
“说到底,你只是疼自个闺女罢了。合该我妹妹没人疼,就要受欺负?”王少杰的话说得很重。
也只有他这样的浑人才会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老爷子等人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王氏则直接瘫倒在地,她小声哭起来,“横竖家里的长辈和老爷都在,我自认到王家后,从没有亏待过他们兄妹二人。凡是少柏和若云有的,就从没有短过他们的。没想到,最后还没有落下一点儿好处。”
王少杰见她哭,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斜睨看着她。
“祖父祖母,求你们给我娘做主。”王少柏一进门撩起衣服下摆就跪了下来。
“哼。”王少杰故意鼻孔朝天。
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简直能气死人,王老爷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氏一下晕了过去,于是场面顿时失控了。
“请郎中,赶紧请郎中来。”王少柏大叫。
大户人家大多都有府医,很快郎中就赶过来。
“恭喜老爷,夫人有喜了。”郎中给大家带来的却是好消息。
“果真?”王老爷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家夫人居然又怀上了,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王少柏更是喜得不知如何示好,“娘,你是双身子,今后可不能受气。”
王少杰是外人,他气呼呼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孽子,今日,你要是不给你母亲请罪,老子今日就打断你的腿。”王老爷大怒。
王少杰很倔强,站着就是不说话。
“老爷,别怪孩子,少杰还是孩子气。”王夫人一醒过来,就幽幽地拦着王老爷。
王少杰眼皮耷拉,装木头人不动。
那副熊样一下惹怒了王老爷子,“来人,给我将这个孽子拉出去打。”
请家法是大事,王少杰脾气犟,就是挨打也不动。
一会儿,王若曦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扑过去护在王少杰面前,“爹,哥哥虽然不对,可他性子一向如此。母亲也不会和他较真,难不成爹真的要打死他不成?明日哥哥还要当值,他可是奉旨做事呀。”
王若曦也才知道王少杰白天做的丰功伟绩,她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过来。
王老爷举起的棍子顿时放下了,如果王若曦不提,他还忘记这茬事。的确,王少杰还有差事在身。
“合着府里只有我和妹妹是多余的人不成。”王少杰还在叫,“我看有人就是故意找茬,我娘留下的人,再留在府里,估计连个命都没有了。我没用,护不住他们,那我就将他们送人,找个能护住的人。妹妹,你将卖身契给我,我这就将他们一家卖了出去,给他们找个好人家待着。最起码,他们也能有条活路。”
“哥哥,你又说胡话。”王若曦见他事到如今,还在犯浑,深深地感觉到了绝望。
“你到底给不给,不给的话,就别认我这个哥哥。”王少杰一条路走到黑。
王若曦流泪看着他眼睛望天,绝望的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
王老爷见他不将长辈们看在眼中,又觉得如果将丁婆子一家发卖出去,少不得真的被人在背后议论,说他容不下前夫人身边的人,心里真是又气又怒。
“算了,祸事全都是那丁婆子一家惹出来的。少杰要将人发卖出去,就让他卖了吧。”关键时刻,老夫人终于开口。
老夫人发话,王夫人心里暗暗得意起来。
继子和继女身边少了丁婆子一家,在府里他们身边再也不会有人护着了。
王若曦听了,眼睛顿时红了。“哥,你给他们找个好人家。”
“那是自然,他们毕竟是娘身边的老人。”王少杰不高兴地嘀嘀咕咕。
于是,最后闹了一场的结果,就是霍七七身边多了几个下人。
第一卷 第87章 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