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3章 求医
“美人如画，霍七七虽然是男人，可瞧着也是赏心悦目得很。听说老六，你已经被迷得不愿回府呢？”晚上，三皇子笑呵呵地转到了李元白府上。
金毛和黑背对他有意见，一左一右坐在李元白的脚边，对他虎视眈眈望着。
三皇子带着笑意的目光顿时落在它们身上，“我说老六，你不会是早就对霍七七有什么别样的想法吧？否则的话，你家这两条看门犬为什么独独对霍七七另眼相看。人们都说物象主人，狗眼看人低，原来你的心思早就透出来的。今个你得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看上了霍七七那个妖孽？”
李元白闻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那是因为你站得不够高。站得高了，它们自然就不会小看了你。”
“别转而言他，你给我说说，你们到了哪一步？”三皇子压低声音暧昧地问。
“比你我之间的关系差远了。”李元白冷然。
噗嗤！三皇子吓得一口水都喷出来。
“别乱比，我和她怎么相比？”
“也是，就你这种德行，还真比不上霍七七那个纨绔。”李元白的话也很毒。
算了，话题说不下去了。三皇子再换一个话题，“你觉得霍七七这个人怎么样？”
“能力有之，不务正业。”六皇子淡淡地回答。
能让李元白肯定的人，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看样子，霍七七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后面四个字的评价，有点儿惨不忍睹，三皇子自动忽略不计。
“既然是人才，那就留在工部。”三皇子建议。
“强留的瓜不甜。”李元白想到霍七七消极怠工的模样，忍不住想叹气。
“她不是对你十分推崇吗？”三皇子惊讶地问。
“鬼说的话，你也信？”李元白没好气地反问。
三皇子…
此时的霍七七正在空间之中，她的空间扩大了许多，隐隐约约，山林已经显露出边缘。霍七七想，应该是缺少新物品的刺激，如果空间内再增加一些新物品，或许就可以增大一些。
不过，她也不急。
空间算是外挂，但不能过多的依赖。这里的东西，她只能让家里人享受到，过多的拿出去，她不愿意。
“还是种粮食吧，粮食最实在了。”霍七七叹口气，然后又种了一批水稻进去。
她其实更想种植药材，可惜她试过了。药材的种植，在田地之中，根本不能成活。也就是说，土地排斥药材。水果这玩意不能种得太多，仓库里已经堆放了不少。又拿不出，不实在。
“这一缸酒算是极品酒。”霍七七闻着缸里发酵好的果酒，忍不住感叹。
她找了青花坛子打了七坛，然后出去才回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她让剪羽几个将小坛子提上，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老爷子眼睛落在坛子上提溜转。
“里面装的是果酒，我师父留下的好东西。度数不高，可是口感极佳。你们都省着一点儿喝，只有一缸，剩下的，得给祖父备着。”霍七七解释，“喝完了就没了。”
“我尝尝。”老爷子一听是酒，立刻来了精神。
霍七七不让他动手，直接打开封口，给他一小碗。“早上别喝酒。”
“就尝尝。”老爷子笑嘻嘻地回答。
他迫不及待喝了一口，一股甘甜醇香顿时顺着喉咙滑到肚子里，“好酒。”
霍七七见状忍不住笑起来，“不是我吹牛，这酒真的是好酒。可惜数量少了些，喝完就没了。”
老爷子一听，赶紧小口喝起来，眼神也忍不住落在了其他几个坛子上。
霍易行等人，赶紧各自抢了一个抱在怀中。
王少杰动作更快，不是他不敬老，霍七七已经说过了，她还给老爷子预备着了。
“七七，还剩下一坛。”霍易宁盯着桌子上的酒坛。
“那一坛是给大嫂的。等小侄子断奶以后，她也可以喝。这种酒，女人喝了美容，皮肤会变得十分细腻。”霍七七懒洋洋地回答。
王楚云一听，顿时心动不已。她赶紧谢过霍七七，吩咐身边的丫头将酒坛收起来。
“七叔，还有我呢？”霍无忧见大家都有份，就他一个人没有，笑容顿时垮了。
“有，不过不是酒，是果汁。等会儿让人送你房间里，你带着去书院喝。”霍七七笑眯眯地回答。
霍无忧这才变得喜笑颜开。
一大早就遇上了好事情，每个人都变得兴高采烈。
吃完饭，霍七七和王少杰去了工部。
昨天下午，他们去了庄子，发现庄子一切运行都很正常，特别是果树，一天不见。山坡上已经成片了。各种各样的小树苗，还没有发芽，不过看着就觉得舒坦。
王少杰更高兴，霍七七给的药很管用，丁婆子母女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到了庄子那边，丁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只要几天后，福成帮他们买的人手到，庄子也有变得有模有样了。
因此，两个心无牵挂的人良心发现，决定在工部里老实待上一天。
可中午的时候，护国公府来人，说家里来了客人，老爷子一定要霍七七回去。
霍七七一走，王少杰就被留下了。
霍七七觉得奇怪，不知道什么客人，要她一定回去。
“蜀地气候不同京城，你这样的腿疾在那边，到了冬季，肯定不舒服。你们留在京城也好，一来这边的气候干燥，对你的腿也有好处。二来，京城里名医众多，说不定就能遇上合适的郎中，太医院的人，我也给你请几个过来瞧瞧。”霍七七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护国公在安慰人。
“我的腿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京城天气暖和，能住上有一段时间，只当是过来散散心。只是这段时间，倒是要过来叨扰护国公和表弟了。”男子的声音十分温和。
“表哥怎么如此见外。虽说母亲不在了，但我们两家的亲戚却是实打实。你如此客气，分明是没有将我们当成自家人。”霍易沉的语气带着埋怨。
从屋内寥寥几句，霍七七很快就理顺了里面客人和自己的关系。
原来是表亲到了，听声音感觉人还不错，就不知道见了面如何呢？
“七公子。”屋内的婢女见到霍七七进门，连忙给她行礼。
屋内坐着的人，顿时都向她看过去。
霍七七看到了堂上一个坐在木头轮椅上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身材消瘦，眉眼之间居然和霍易沉有几分相似。而他的边上，则坐着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她面容姣好，脸上挂着浅浅的，害羞地笑着。
第一卷 第94章 行家出手
“七七，过来坐。来来，看谁来了。”护国公一见霍七七，脸上笑容就堆了起来。
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目光顿时落在了霍七七身上，他身边的小媳妇则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后又大方地打量她。
“这两位是？”霍七七不好意思地问。
“他是舅舅家的表哥，那位是表嫂，明日表妹也会过来。”霍易沉笑着解释。
“她就是七七？”轮椅上的男子笑问，“当初见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还是个小婴儿。一转眼十几年过去，大家都长大了。”
“顾家表哥？”霍七七脑子里有点儿印象。她的母亲有个哥哥，不过很早以前就被调离京城，到蜀地平阳任职，这一去就是十几年。不过，蜀地虽然离京城比较远，那位舅舅却从没有忘记过她和霍易沉，每逢过年的时候，蜀地那边必然会送礼给她和霍易沉。
只是原来的霍七七为人阴冷自私，从没有将这位远方的舅舅、舅母放在心上过。
“原来是表哥和表嫂，失礼了。”确定好身份以后，霍七七连忙过去给他们行礼。
“七七前些日子出了意外落水，脑袋受伤，她忘记了很多人和事情。”霍易沉在一旁解释。
“怎么会落水？伤得可曾厉害？”顾广宁脸上挂着担忧看着霍七七。
“好在是有惊无险。”霍易沉笑着回答，“事情已经了结了。”
“平安就好。”顾广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到齐，赶紧上菜。”老爷子催促。
“是，护国公爷。”婢女答应一声，连忙下去安排。
“表妹怎么没有跟着一起过来？”霍七七疑惑地问。
“锦珮水土不服，身体很虚，刚刚安顿下来，我们就没有让她过来。多日没有见到你们，我实在挂念，就急着先过来了。”顾广宁不好意思地解释。
“不慌，以后都在京城里住着，不差这一天半天。”霍易沉笑着回答。
霍七七见他兴致很高，情绪也被他带动起来，又询问了舅舅和舅母的身体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家父开春后已经会回到京城来任职。而我们一来是多年没有见到你们，心中十分挂念，二来则是为了求医。蜀地气候潮湿，我的腿在那边总是时好时坏，所以想在京城里调养一些时间。”顾广宁解释。
“宅子多年没有主人，光是打扫估计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午后让府里多去几个人过去帮忙。”霍七七关心地说。
“不用了。这些年我们虽然没有回来，可表弟一直让人按时打扫，那边，我们也是留了几个老仆看守，院子很干净，家具也是八成新，一切都不用换。”顾广宁笑着回答。
霍七七有些汗颜，舅舅在京城的老宅子，她从没有去过。记忆中，霍易沉前些年还会在她耳边念叨，可她向来不耐烦，后来，霍易沉也就不再说了。
“祖父是打算找温太医过来？”霍七七问。
“下午就让人拿了帖子，请他过来瞧瞧。”护国公是急性子，决定好了事情后，半点儿也不想耽搁。
“别派人过去，我亲自过去。”霍易沉主动请缨。
“我的腿疾倒是在其次，说来惭愧，腿疾还影响到了我的身体，我成亲多年，身边却无子嗣…”说到这儿，顾广宁愧疚地看了身边妻子一眼。
秦氏脸色一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太过唐突和孟浪，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私事。
顾广宁也是情急之下才开了口，被她一提醒，顿时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行，顺便让他也帮着瞧瞧。”护国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问。
顾广宁和秦氏感激地看了护国公一眼，再三地又谢过了。
家里来了女眷，可护国公府只有王楚云一个女主人，比较之下，不难看出护国公府的阳胜阴衰。
“算了，都是自家人。就别那么多讲究了。”护国公是练武之人，性子向来洒脱。
长辈发话，顾广宁夫妻也无异议，王楚云主动拉着秦氏的手坐到了一起。
大家纷纷落座，吃饭的时候，霍七七和霍易沉趁机也问了不少关于蜀地的事情，场面倒是半点儿也没有冷。
顾广宁和秦氏，见府里没有繁琐的规矩，也渐渐地放开了。
吃完午饭，霍易沉果然拿着帖子亲自去了太医院一趟。
人是去了，不过温太医却是当值，他答应晚上过来一趟。
“好事多磨，先等等，不用急着回去。”护国公安慰顾广宁夫妻。
“腿疾已经是多年的伤，不差这一天两天。”顾广宁倒是看得开。
霍七七在一旁问，“表哥的腿本来就这样吗？”
“不是天生的腿疾，而是到了蜀地后，上山打猎，被倒下的大树砸中才成这样。”顾广宁解释。
霍七七点点头，瞥了他的腿一眼，若有所思。
护国公和霍易沉见她开口问，都没有出声。
因为家里来了客人，下午的时候，霍七七就正大光明地旷工不去工部。
傍晚时分，温太医终于过来，和他同来的还有王太医。
“我们一起回去，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我顺便就将他也给拉来了。”温太医笑着解释。
王太医笑着说，“只是顺路罢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其实他们更想见见霍七七。他们都很疑惑，护国公府明明有霍七七那个鬼才在，为什么退而求次找他们呢？
“家里来了亲戚，还请两位给他瞧瞧。”护国公十分客气。“他也不是外人，还记得当年的顾学士吗？”
“这位是顾家公子？”温太医仔细打量了顾广宁一眼，一下想起了人。
护国公笑着点点头，“就是了。”
“我极力而为。公子别急，伸手。”温太医安慰他。
“有劳两位太医了。”顾广宁挽起袖子，露出手腕，温太医的手指一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霍七七坐在一旁，一脸惊讶地盯着也不说话。
王太医一直在偷偷打量霍七七，见她无事人一般坐在一旁，心里直叹气。
良久，温太医才收回手，又吩咐顾广宁露出受伤的双腿部位。
顾广宁照做，一双修长而纤细的双腿露出来，温太医过去双手沿着他的双腿细细摸了起来，好久才站直了身体。
“怎么样？”霍易沉关心地问。
“可有法子治好？”霍易安也焦急地追问。
温太医面露苦笑，他偷偷瞥了霍七七一眼，然后回答，“恕我医术浅薄，顾公子的腿疾，我看不了。”
第一卷 第95章 狠法子
“温太医，你在太医院可是第一人，怎么也会没有法子？”护国公诧异地问。
“顾公子的腿疾是陈年旧伤，当初断骨之际，他的腿就没有接好，加上蜀地气候潮湿，想必当时就落下了病根，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温太医苦笑着回答，“就是顾公子的身体，也得好好调养一番才行，恕我直言，如果调理不当的话，他很难有子嗣。”
“温太医说的极是。”顾广宁苦笑着回答，“我在蜀地也求了不少名医，但结果和太医所言不差分毫。既然腿疾无法根治，那么还请太医出手，给在下开一些药，调理一下身体。”
“也好。”温太医叹气。
“表哥，我能看看你的腿吗？”这时，霍七七慢悠悠地走过去问。
“七七？”顾广宁一愣。
“不瞒表哥，我也懂一点点医术，我瞧瞧，说不定能找到另类的办法，当然就算不行，只当让表哥给我当了一次范本，算是多长了一次见识。”霍七七笑眯眯地回答。
她这么一说，就算顾广宁心里难受，也不好拒绝她的要求。
王太医和温太医在一旁听了，眼睛却立刻亮了起来。
霍七七蹲下来，也顺着顾广宁的小腿慢慢往上摸，一直摸到了膝盖部位后，她的手摸得更加仔细，一边问，她一边按，顺便问顾广宁的感受，“这儿痛不痛？”
“痛。”
“这儿呢？”
“平日里不痛，不过到了阴天或者天气转冷的时候，就会酸痛。”
一问一答之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霍七七一直摸个不停，顾广宁脾气好，也不嫌她烦。
“银针。”霍七七收手后，对温太医说。
温太医赶紧让药童从药箱子里取了布包递给她。
霍七七从布包上取下银针，慢慢地在顾广宁腿上，找准穴位扎下去，“火纸。”
下针不算，她居然还用火纸点了火，不住围着银针烤。秦氏和王楚云就在屏风后观看，秦氏见霍七七折腾顾广宁半天，不禁急得出了一身汗。
“表弟妹，你不用焦急。其实七弟的医术比温太医还高。”王楚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秦氏猛地愣住了，她可从没有听家里人说过，霍七七懂医术。
“表哥，觉得怎么样？”霍七七不但在顾广宁的腿上下针，还在他的腰间也下了好几根银针。
温太医和王太医见她下针的位置十分巧妙，也十分惊险，忍不住轻声叫好。让他们下针找这个位置，他们确实不敢，也想不到。
霍七七，果真是个奇才。
“舒服，自从得了腿疾之后，我就从没有如此舒服过。”顾广宁脸上有疑惑，也有对霍七七的感激。
“七七，你有法子治好表哥的腿疾是不是？”霍易沉惊喜地问。
“也不是没有法子治，不过要看表哥到底是想彻底好，还是要缓解呢？”霍七七慢悠悠地回答。
“还请表弟救救你表哥。”秦氏听了，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顾不上男女大防，直接冲了出去。如果不是王楚云手快，她差点儿直接给霍七七跪下了。
“彻底治好，要如何？缓解又是如何治？”当事人顾广宁却很冷静，他觉得霍七七不会平白无故让他选择。
“彻底根治，需要打断两条腿，重新接骨。你的腿伤又是陈年旧伤，所以好起来相当慢。而且整个过程，十分疼痛。选择缓解的法子，只是让你能重新走路，不过腿却是有点儿跛，而且阴雨天气或者冬季，依旧会疼痛。这种疼痛或许会伴随你一生。”霍七七回答。
“打断腿以后，就不会再痛？”顾广宁激动地问。
霍七七点点头，“不痛，只要护理得当，今后你就和常人一般，不会疼痛。”
“我选择根治。”顾广宁想都不想，就直接选择了第一种方案。
“你可想好了。打断腿再接骨，这种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住的。”霍七七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