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沐浴完毕带着清香拂过,慢慢行在回廊上,走走听听,期期艾艾,最终还是到了寝殿。

刚刚侍女服侍她沐浴更衣,她本要挥退,那侍女却诚惶跪地哀求服侍,眼中惊恐不已。

小七无奈,只怕她再坚持这侍女又要造无妄之灾,随她轻柔舀水擦身,穿衣梳妆。

那衣服分明是宫装妃嫔的样式,淡白色的蚕丝质地,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她穿着甚是觉得别扭,无奈那侍女连赞,"王妃真是天生丽质!"

又按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梳理她的黑发,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妇人才挽的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

看着镜中女子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杨柳般婀娜多姿,小七有一瞬间的怔忪。

至寝殿的回廊上脚步匆忙稳健的仆从纷纷退让跪地叩拜行礼,她面无表情地一一请起。

最后逃似匆忙入了寝殿。

白锦衣刚沐浴后,白衣黑发,唇红齿白,凤目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潋滟光华,耀得小七赶忙避开眼,心头震颤。

"过来!"

白锦衣唤到。

小七站立不动。

他轻叹一声,主动走上前去,拉他入怀,小七还要挣扎,"别动,再动我可忍不住了!"声音暗哑,眼眸幽暗似海。

小七当然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毕恭毕敬,你不要强迫他们了!"

"好!"

"也不要再随意惩罚处置下人!"

"好,都依你!"

"那你能放开我吗?"

"这个真不行!"白锦衣窝在她怀里轻笑,温香软玉。

"张郎和陈蓉蓉也来到了胶州,我想明天出去见见他们!"

白锦衣闷头不作声,小七有些急了,"我只去看看他们,看他们安顿好了没有。"

"没有别的?"他抬眸目光灼灼寒冰般注视着她。

小七目光闪烁了两下,"他现在已是武功尽失,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过是去------"

没等她说完,他白锦衣一下打断她,"他就是死了你也休想再去看他!"

小七深深看着他幽深的瞳孔,那里慢眼都是她的面容和晶亮的目光,微微一叹,"王爷,你真的是太-----"

他那十指修长有力,细细抚摸她的手掌,那笃定和强硬让她有些无力抵挡这一分狂乱和痴迷,她有些心惊胆颤。

"我对他真的---无意,不过是念着当初------"

"休要再提当初!"他一声厉喝,她和那人当初在鬼地沙漠百花洲朝夕相处,甚至他还看过她刚刚发育的身子,这是他最忌讳的恼怒,更不愿意这样良辰美景从她口中念念不休另一个男人。

看她怔忪呆立的模样,他低下头,隔着衣襟在她胸前丰盈处一阵啃咬厮磨。

小七慌乱推拒,躲闪,无奈腰身被紧紧拽在他手中。

淡香袭人,一股战栗的热浪沿她的胸腹疾走,白锦衣坚韧的薄唇竟是隔着一层裹胸含住了她的乳珠。

她轻颤着紧紧贴在他胸膛前两人胸膛贴得密不透风,这样才不让他得逞。

"什么时候嫁给我?"

小七听闻一声冷叱,嘲讽的笑意浮上嘴角,"我能说不吗?"

"不能!"白锦衣看着他,神情冷峻,眸中寒光毕现,厉声低喝。

"那不就结了,你还问我!"

"下月初三是良辰吉日,我让城中顾老为我们证婚!"

顾老是胶州土生土长之人,一代大儒,德高望重,贤明远播他国,大燕朝中几位栋梁之材皆出自他的教导。

只是婚期定的如此之近,不到二十来天,只怕兰德总管要好一阵忙碌布置。

"名分早定,婚礼一成,你再跑不掉了!"

小七看他俊脸如此凑近,眸含迷蒙又宛如千斛明珠,侧脸避开他执着注视的眼眸。

下一刻他已经快速地剥去她沐浴后的单衣。

洁白光滑的肩臂一袒露,小七就是一惊,刚要挣扎,他幽幽地说到,"我是中了同心蛊毒的,知道我一路上忍得有多辛苦吗?"

她刚一犹豫,他温热的唇已经在她的眉间脸颊,或轻或重雪片似地啃噬。

他的手指漂亮,干净修长,骨节匀称,有力,白皙的手指拔着她肩臂上的疤痕,渐渐向下,捉住她的丰满用力地揉搓,温软的唇落在她的额上,缱-绻温-柔。

小七轻轻闭上双眼,白锦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清笑,恍若罂粟绽放,埋头追寻温香暖玉。

小七散落的衣衫在他脚下缤纷,白璧无瑕的酥胸跃入他的眼帘,微微起伏如同浮翠流丹,他眸色深沉,滚烫的唇舌含住了左侧山峦的红珠,右手顺势握着另一侧的柔软,辗转揉捏拂弄。

白玉般的身体在他的唇舌间手指下瑟瑟发抖,再难站立,软软靠倒在他怀里。

白锦衣得意一笑,横抱起她放在雕花重彩的床帷之间,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小七闭目抿唇,默不作声。

夜静如水,洁白的莲花宫灯下烛影摇曳。

"睁开眼,看着我!"白锦衣不断加重的刺-激激得她浑身颤-抖,逼得她不得不睁眼,看着灯光下他优美的面部弧线半明半暗,如雕如塑。

她面潮红如血,无助地扭-动着,偏偏身形被箍得死死,下面小口随着白锦衣的抚-弄揉-压的节奏一张一缩,那竭力抑制又压制不下的呻-吟从喉间就要溢出,她睁大眼睛拼命忍住。

"差不多了,我可以享用你了!"

炙热一挺,滑进了那方细润□,硕大坚硬炙热惊得小七一声闷哼!

白锦衣嘴角勾起邪魅一笑,美得惊心动魄,小七心里狠的牙痒痒,无奈全身瘫软地渴求着他的怀抱。

平素威仪冷酷,高洁如莲的白锦衣,在床-上更是霸道外露,他操控着主动权,攻城掠池,侵占掠夺,狂-野而激-烈,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慢---慢点!"她声音破碎。

他得意之极,反而更加强悍而激烈索取,"说,什么时候嫁给我?"

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小七莹白如玉的身-体摇摆着,泛着水光的丰-盈颤动成白色的波纹终是妥协松口,"下月---下月初---初三!"

说完紧闭上眼,似委屈似心酸。

白锦衣放缓节奏,一手向下抚去轻缓她的疼痛,稳住腰身不动,去吻她紧闭的双目羽睫,宠溺说道,"乖,好好做我的王妃!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小七无语哽噎,羞赧万分,手指盖住眼睑,不让他温热的舌在上面舔舐,一掌胡乱甩在他白皙如璧的面庞上,清脆的声响在皎皎月夜,清悠回响。

白锦衣忍着仍是低唇含弄她胸前如玉双峰,小腹热浪又起,他再难忍耐,缓缓动作起来,深入浅出,每一下似要将她揉碎入怀------

她在他愈演愈烈的冲-撞中终于情难自抑地开始发出破碎的呻-吟,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感-官在迷-醉,沉-沦------

交代

 白锦衣总是不折痕迹地看着小七,见她四处赏景,偶尔还是去灶房找陈猴儿和肥婆子喝酒吃饭谈天儿。

这两人也挺有意思的,尽管小七的身份如今今非昔比,但只要白锦衣没来,两人依旧是天花乱坠地夸耀外面乡野的种田生活和无赖的市井生活。他们也算是摸出门道了,小七最爱听这些。

有一天白锦衣单独过来,一番赏赐后冷生说到,"讲讲可以,但也要讲一些麻烦闹心的事情。"

肥婆子不明白,陈猴儿个人精儿一下领悟了,这是让王妃不要太过向往乡野市井生活啊!

有一天白锦衣在书房见客将近到午时,临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见到人,面上便有些不好了。

上官看着他的脸色赶紧报说王妃和兰襟出去买些女人玩意儿去了。

他面色稍霁,独自用餐,吃了几口,看看身边空档的椅子忽然有些情致缺缺,放下筷子继续回了书房。

此刻的小七和兰襟正在胶州密密集集的市井之地。

小院子里,小七和张郎树下细细说着什么,旁边陈蓉蓉一直微笑着不时端茶送水。

兰襟看着忽然觉得有个人朝夕相处,淡然一笑,市井贫贱夫妻生活原来也是这样美好的事情。

"真的不要我帮你?"张郎问到。

小七摇摇头,"你现在有家的人了,以后也会是一个父亲了,你的妻子孩子都需要你,我再不想让你也卷了进来。"

沉默了很久,他终于问到,"你爱白锦衣吗?他对你可好!"

小七想着暗夜里床榻间他的温柔与狂热,低下头,"尽管人生苦短,但总算还有一个人永远看着我,陪着我。"

"那花无意呢?"

小七轻轻一叹,"总归我和他没有缘分吧!"

转头对兰襟说,"兰襟我想去看看花无意,我知道你答应过王爷要看着我不见他,我隔窗和他说说应该不违反吧!"

兰襟没再说什么,她进了后院。

小窗里面传来花无意长短不一的呼声,尽管他武功尽失但还是警觉地感觉窗外有人,平静安宁的气息。

"小七?"

他又问了一声,"是小七吗?"

"是"

"他是不是不让你见我?"

小七默不回答。

"你还好吗?"

"还好,没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

"对不起。"小七想着曾经那样飞扬恣意的人如今不过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了,心中一阵难过。

"王爷的同心蛊可有严重?"

"他根本就没有中蛊?"

"怎么可能?"花无意有些吃惊。

"南理国的公主萧紫衣临死之前赠给了我南理三宝之一的避蛊玲,他若是真中蛊了,那铃铛就会响,但却一直没有响。"

"这是为何,听张郎说他确实喝下?"花无意不解地问到。

"我先也想不通,后来终于想到,他一定也曾经中过噬心之毒。"

花无意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掌大燕的势力就雷霆之势对我们圣教下手,原来这样的噬心之仇。圣教灭得不冤啊!"

忽然笑了起来,一会儿忽然说到。

"小七,我想回百花洲了。"

"好,我会安排尽快送你回去。"

趋势花无意想说的是她能亲自送他回百花洲,可他知道,那个霸气冷酷的人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两人一个窗内一个窗外再也无话,沉默着,却谁也没有离开。

久久,花无意还是问了那个萦绕在心的问题,"小七,你喜欢过我吗?"

小七沉默良久,"喜欢,但也仅仅只是喜欢,只能喜欢!"

窗内的他喃喃自语,怅然若失。

小七再不犹豫,快步离开,回到前院,和张郎仔细一番交代。

她想让他们夫妻带着花无意去鬼地百花洲生活,那里世外桃源,将再不会被波及。

回到肃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她径直沐浴更衣,躺下闭上眼睛静静想着心事。

白锦衣早已得到通报王妃回府,嘴角狎着笑意进了寝殿,见她睡得香甜,刮刮她皎洁的面颊,"出去逛了一圈终于老实了,我还真怕你不安份呢。"

倚着她细细摸弄了一番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府里人仰马翻了,准备着下月初三的王爷大婚,所有小厮婢女全力迎备婚礼,兰德总管更是事事周全考虑,最闲的人反倒是即将为新娘的人。

而王爷虽然身闲心却不敢闲,得知花无意和张郎陈蓉蓉一起去了百花洲心中就一直提着,眼光时刻不离那道身影。

月底了,临近王爷大婚的日子,墨玉公子终于回来了。

书房外骄阳明媚,书房内人人一脸忧色。

"消息可靠吗?"白锦衣问到。

"可靠,属下先前秘传回消息后一直没有回来就是想进一步确定污雪山的消息,直到前些日子终于再次确认消息无误,污雪山几大祭祀和天主确实已经离开了污雪山的境地向南理出发。"墨玉说完,书房内议事的几人面上都有了忧色。

"王爷,他们很有可能是要从南理去东部圣教密谋什么!"上官横眉冷竖。

"但为什么连天主都出发了?而且并不是一路出发的?"墨玉疑惑地问到。

白锦衣面沉如水,"传胶州知府林远涛!"

他坐在案前细细查看着胶州的地图,目光久久落于一处。

墨玉和上官静立在一边,默不作声,这时候王爷正在思索,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打扰,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很快知府林远涛上前叩见。

"本王婚礼那天的安排你要调整一下!"

"王爷请吩咐!"

"你的兵全部撤出广场婚礼现场,只需要围住几大出口,另外重兵把守这里。"白锦衣示意林远涛上前指着地图示意。

林远涛年岁虽轻但却是个十分沉稳的人,眼中仅仅闪过一瞬间的惊愕便淡定地应下,恭敬告退。

"王爷是怀疑他们入的是我们胶州?"墨玉公子问到。

"是,雪山和胶州实际上有一条秘密的通道。"

白锦衣此言一出底下几人面上俱是一惊。

"看来他们是要破釜沉舟了,一心与王爷为敌啊!"上官恼恨地说到,忽然急切地说到,"即是如此王爷为何不在婚礼上布下重兵反而让林远涛撤兵呢?"

"上官,婚礼之上你只需谨记一件事,那就是保护好王妃!"

"那王爷------"

"我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上官你下去好好安排。"说完又说到,"传白九过来。"

书房外的院子里的又是一年睡莲绽开时,洁白莹润,枝叶墨色斐然,绿纱窗外的美景此刻却无人观赏,书房里几人凝神相商,静谧地风雨欲来。

此刻的小七正在兰襟的陪同下去了万象楼看望姐姐琉水。

琉水的落花院还是一贯地清静,那大片的栀子花开的静谧热烈,香气yi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