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当真是毒害了太多的人,若是没了方禹天宣阁的保护,他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对象,就算是突然暴毙,也没有人会在乎。五国之人都想利用夜辰,却皆知夜辰乃是一个不好控制的,这样的话,还不如放弃这条路,以免惹了一身的麻烦,还凭空受了气。

端木景晨没有异议,点了点头,便抱拳说了一句:“那这猴就劳烦安姑娘照顾了,不知你我的事情,要在哪里去谈?”

“明日,我会传信到你端木府中。”

“好,那安姑娘我们明日再见吧。”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端木景晨说完,便带着人离开,安夜锦走了几步,到了夜辰所在的马车门边,掀开帘,看了夜辰几眼才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听。”

夜辰依旧闭着眼睛装尸体,安夜锦无奈,这才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他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带到野外杀了,记得做得干净点。”

这一回夜辰不装睡了,抬手,手中已经出现了银针:“如果我现在大叫,他还是能够听到的。”

安夜锦叹了一口气,坐在马车边,看着他说:“你还真挺依赖端木将军的。”

“我…”夜辰开口,却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只好闭嘴。

她弯了弯嘴角,然后随意扯了扯自己的长发,叹道:“毒医夜辰,美艳天下,不成想最后竟然沦落到成为祸害的地步。”

“你说甚?”夜辰不依,当即开口去问。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日后可是要坑害得端木景晨妻离散呢。”

夜辰颓然的躺在那里,虚弱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问她:“你当真可以让他和离?”

“我也没想到好的办法,不过总是会有办法的。”

“就知道你是一个小骗。”

“我曾经骗过你?”

“当然骗过。”

“我骗过你什么?”

夜辰突然坐起身来,在那里叫嚣道:“当年,你告诉我你做得菜里面从来不放毒,你说做菜是爱好,不会在这唯一的爱好里面下毒的!结果你还是下了毒,将师父毒成那样!”

“这是你们傻!”

她当时不过是让人掉以轻心罢了,而且,她时时刻刻都想着这师徒二人死去,骗个人而已,又能怎样?

“方禹成亲的那日,你还跟我说你不会胡闹,让我去参加喜宴就好,结果我回去之后,你变成那副样,骗,你就是骗。”夜辰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盘着腿,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从他们两个记事开始,到了前几次相见,将安夜锦说过的谎林林总总的说了一遍,他越说越生气,到了后来直咳嗽,到君府,给他安排了房间,他还在那里怒骂:“你就是一个小骗!”

安夜锦只是听着,并不在意。

夜辰坐在那里气呼呼的,刚刚坐稳就一下跳了起来:“光跟你说话了,忘记记路了。”

“你当我愿意应付你这么长时间?”

“你这小妮,越来越不让师兄喜欢了,是不是都跟司徒亦学的,流里流气的,当真不讨喜。”

“师兄对我不喜,乃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夜辰气结,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直到君如止走进来,夜辰才突然眯缝起了眼睛,然后问安夜锦:“你爹?”

“嗯。”

“一个模里面刻出来的,他就是比你眼睛小了点。”夜辰说着,很是开朗的在那里对君如止笑呵呵的说:“哟,老头,我是夜辰,听说过我吧,大名鼎鼎的毒医夜辰。”

“撤掉被褥。”君如止走进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继续开口道:“将屋的门窗都封好,免得有毒气乱串,还有那茶水换成井水就好,别辱没了那好茶。一天给他送一碗饭就好。”

听到君如止如此吩咐身边的人,夜辰当即睁大了一双眼睛,站在那里双拳紧握,气运丹田,狮吼功他不会,他会喊,当即就好像一只愤怒的小公牛,发出了叫喊声:“为什么要这般虐待我,我可是你女儿的师兄!是客人!”

君如止平静的看着他,用一种优雅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回答道:“就是因为你是夜锦的师兄,我才这样对你。别人的话,就算是乞丐,我也不会亏待。”

君家不是缺少钱财的人,不会对任何一个客人吝啬,只是因为夜辰这个所谓的客人实在是不讨喜,让让君如止亲自过来刁难。

他就是要夜辰住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就要像一个囚犯一样的生活,不然他当年在安夜锦身上下的毒,都是白下的了不成?君家的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夜辰有点傻眼,站在那里瞠目结舌,最后看向安夜锦,似乎想要得到验证,却看到安夜锦对君如止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

夜辰当即气得跳脚,指着安夜锦怒骂:“为何我与你相伴那么多年,都未见过你如此乖巧,这刚刚碰到父母,就变得这般人面兽心了,把司徒亦叫来,我与他说说!”

“叫他来也没用,他最喜欢讨好丈母娘与老丈人了。”安夜锦笑道。

司徒亦那厮可是标准的妻管严啊,恐怕这府中的主人,也就盏乐的地位不如他了。

【争取把三更在晚上写出来,大家不要着急哟。】

第一百八十三章 干柴烈火

夜辰在刚刚被关屋里面,就开始发挥所有的余热在那里鬼哭狼嚎,最要命的是安夜锦可以封住他的穴道,他也会自己解穴安夜锦给他吃药,他也会简单的解开,更何况夜辰也不是那么好压制的。

君如止好静,被他扰得不胜其烦,差点就派高手进屋里面一掌拍死他,偏偏他又下不去手。

夜辰与当年的安夜锦一样,都是苦命人,更何况夜辰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在这杀人如麻的时代,并不算什么,只是他对安夜锦还是有所伤害的,这一点,安夜锦早就已经报复过了,更是将他埋进了土里,又挖出来救活的。君如止知晓这些事情,便不准备深入计较了。

司徒亦与顾觅荷回来之时,几个人都是一身狼狈,司徒亦甩了甩自己破裂了的袖,直咧嘴,在那里问安夜锦:“你能想象我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样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大街小巷走回来的吗?”

安夜锦双手环胸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觉得看着司徒亦这般狼狈很是有趣,当即开口讽刺:“我家夫君可是貌丑也不在乎的。”

“貌丑又如何,我有一颗足够高尚的心,更何况那脸上的伤是娘留下的,可是这衣袖却是一群庸脂俗粉留下的,我怎会喜欢?”司徒亦“道貌岸然”的说着,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就要上楼换衣服,被气不打一处来的顾觅荷照屁股就踢了一脚,踢得他一个趔趄。

其实司徒亦轻功好,根本没被踢怎么样,只是躲得太猛,才会险些跌倒,最后一个夸张的前扑,到了安夜锦的怀里,一抬头。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娘,我看在她是你娘…”他可怜兮兮的开口。

“若不是她娘你想怎样?”顾觅荷在那里问道。

“是娘,就好好的敬重,不是的话…您老人家也不会赏我一脚不是?”司徒亦苦笑着回头说道。然后身一闪,站在了安夜锦的身后。

其实也难为了司徒亦,平日里也算是爱摆谱的人,遇到了丈母娘,他就是万般的没辙,谁让丈母娘她老人家先看上的是李潋之那混小呢?他只能处处小心的伺候着,生怕丈母娘一个开心。将安夜锦另外许配给李潋之。

平日里顾觅荷也不如何为难司徒亦,今日是真的动了气,才会如此。

她大马金刀的坐在石椅上,说道:“那辽国皇帝全是弯弯肠,不在正地方见面,非要到湖面上的画舫,去看女在湖面上跳舞。我们没办法,就去了。没多大一会,就有一群女将他围住了,十分热情的脱他衣服。他被逼到床头,就一个劲的对我们招手,我们都想着他轻功不错,说不定可以踏着水面过去,谁知,他竟然只是招手,我们只好过去与一群女抢男人,到了岸上你猜怎么着,你的这位相公竟然说:‘如果踏湖过去,会湿了鞋尖。’多矫情。我不踢他还留着他不成?”

安夜锦一听就笑了,然后侧头去看司徒亦,见他哭丧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显然是被顾觅荷训斥了一路。

其实顾觅荷很大一种程度是在君如止那里受了气,见到司徒亦与君如止简直就是一个模里面刻出来的,就想要欺负欺负。她觉得。这两个人除了皮相好看,脑袋聪明以外,可真就没有什么可赏之处。身板不好也就算了,还文绉绉的,格外的矫情。她被君如止压迫了一辈,一直没能翻身,毕竟是一介武人,总是争强好胜的,以至于她见到了这女婿,就觉得,这回该可以欺负欺负书生了吧?

没成想,这女婿全是些小心思,自己不过在临走之时拽了他两下,数落了一句,这小竟然记仇了,到了辽国之后,就闹出这么一出来,让她窘迫异常,她终于得出一条结论,唯书生与小人难养也。

安夜锦怎么会品不出司徒亦的小心思?

他当年的确是洁癖,然后让她去花坛之中摘花,可是此时他也不会去难为自己的老丈母娘,毕竟是长辈,司徒亦还是懂得这些的。偏生他这样做了,恐怕就是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她心说,你明明努力的讨好,还非得闹出这么一出来,肯定是事情办的不错,觉得可以将功补过,才这样做的吧?

似乎是读懂了安夜锦的眼神,司徒亦偷偷对她扬了扬眉,那模样好像在说:娘猜的对。

这个时候君如止也走了出来,一边在那里小心的擦着笔杆一边问司徒亦:“你说这辽国天气潮湿,我这笔杆也犯潮,写字之时总是手滑。”

司徒亦这才正坐着说道:“父亲这毛笔乃是矿曜石,最适合音国使用,这辽国内潮湿,矿曜石会…”

两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毛笔与写字的事,顾觅荷插不上嘴,最后只是在那里嘟囔:“还不都是毛笔?能写字不就成了,怎么那么多说道?”

司徒亦一听,忍不住一笑,这才接口道:“娘,你这话说得就有所不对了,我们这读书人的笔,就好比你们练武人的刀。你们练刀讲究刀的锋利,刀的薄厚,刀柄的顺手程度。而我们能够挥洒的天地就是书卷之上,当然要选择好的。”

“你小这几日都莫要与我说话,看你我就生气!”顾觅荷一听司徒亦开口,当即怒骂了一句,然后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接受着君如止目光的洗礼。

君如止看得通透,知晓自己的娘定然是在女婿那里也吃了哑巴亏,便只是无奈的摇头,这女,生平最爱摆谱,对于自己的女婿也是,这回吃了鳖,下回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几个人不再多聊,司徒亦直接说了今日与辽国皇帝交涉的内容。

起初,辽帝并不承认,只是一味的绕开话题。司徒亦就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与他说起了四书五经,儒家思想,孙兵法。等等等,只要是能喷的,就将辽帝喷了一遍。辽帝被司徒亦说的无处遁形,有些不好意思。就说要感谢司徒亦的谏言,请他到画舫看女跳舞。想来,这是辽帝不耐烦听司徒亦在那里啰嗦了,想着叫来几个美人堵住他的口。

司徒亦就在这个时候趁机聊起了五国美人来,接着说起了庄妃。

提到庄妃,辽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胡。然后用一种颇为暧昧的口吻说,他很喜欢庄妃的美艳,也喜欢她的智谋,并表示她离开方禹很是可惜,他同情这女,也对她很是欣赏。

司徒亦在那时的感觉就是恶心,他已经能够猜到庄妃为了笼络人心,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明明是一名美艳的女,却自甘堕落,简直就是令人觉得她已经没了尊严。这样的女,司徒亦很是不喜。

她是一个贪婪的女,喜欢得到更多的权利,当初与方禹在一起,也是为了这个,她投靠了辽帝,就是说明她准备帮助辽帝统一五国,做上皇后。同时,她也是准备报复安夜锦与方禹,说不定。她依旧派人追杀方禹他们了,只是碍于天宣阁的能力,她无法得手。偏偏安夜锦这边还牵扯上了君家,这也是庄妃投靠辽帝的原因吧?

之后司徒亦又与辽帝提起了火枪的事情,见辽帝神色有变,便深入试探。并表示,周国其实也有火枪,且有一批精锐的火枪手,他愿意与辽帝秘密配合,而辽帝要做的,就只是帮助他登上皇位。

辽帝不可能因为庄妃一介女,就放弃了司徒亦这周国太的助力,当即就半真半假的说了些许,得到的情报还真是不少,不过对于庄妃的事情,他闭口不提。

这种结果似乎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能够确保辽帝不会对他们倒戈相向,还有就是,司徒亦已经确定了,辽帝不知晓安夜锦会牵扯到君家,如若知晓,八成是拉拢,而不是大战,辽帝这人极其势力,不会为了一名女,就傻到损兵折将,与君家人斗。

顾觅荷挑了挑眉,没想到司徒亦弯弯绕多,套话也是极其厉害的,心中也就没有那么气了,也忘记了刚刚对司徒亦的吩咐,就在那里与他商量起对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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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是回去吧。”许靖易侧过头去,不理身边娇艳的女,身体微微蜷缩,似乎想要回避。

可是身边那娇艳的女不肯放开他,依旧是伸手拽着他胸襟的衣服,将脸凑过去,用自己的鼻尖划过他的脸庞:“为何急着离开,忆楠公主可是没有随你来辽国呢。”

许靖易微微皱眉,伸手推了推身边女的手,说道:“庄妃娘娘请自重。”

庄妃一怔,随即轻笑了起来,不退反进,将自己纤细的手缓缓的探入到他的怀中,隔着里衣,去抚摸他胸口那小小的豆粒。她将唇贴在他的耳边,用一种温柔的语调说道:“易郎,你怎么忘记了,我如今已经不是方禹的妃了,我是自由身。”

许靖易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快速的抽离开身体,站起身来,看着庄妃说道:“你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庄妃,我如今已经是驸马,还请庄妃自重,莫要再来传信唤我。”

“可是,你不是抱过我吗?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在我的怀里喘息如豺狼野豹?”庄妃说着,伸手要去握许靖易的手,却被许靖易甩开,他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是你…是你用计算计我,我…我…我那日情非得已!”

庄妃站起身来,扯开自己胸前的衣带,将对襟的衣服拉开,露出了雪白的胸口,她晃了晃身,然后问他:“我的身体美吗?”

庄妃样貌美艳,身体也是极其的妖娆,凹凸有致,那深深的乳沟足够让大部分的男人疯狂。

许靖易眯缝着眼睛,看着她愣了愣,又很快扭头,说道:“我妻是忆楠。”

“忆楠呀…”庄妃叹了一句:“从小就贪玩,没有礼数,肚里也没有多少墨水,你羡慕的其实是司徒亦吧?我瞧着你会在夜里叫他娘的名字呢。”

许靖易的身体一晃,当即反驳:“莫要信口胡说!”

“哎呦,我就是说说,你这脸都红成了个苹果似的,真真是让人想要咬一口呢。”庄妃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若是你答应我,帮我对付司徒亦,我也就不再与你联系了,可好?你不用担心,你心中挂念的女如今已经与方禹双宿双飞了,我只是看不惯司徒亦而已。方禹走后,你就只是驸马,没有再次显露才华的机会,正好,趁这一次,你来试试看,能不能是司徒亦的对手,可好?”

许靖易站在那里有些动摇,庄妃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踮着脚,去轻轻咬他的下巴,然后去吻他的脖颈。他的身体微微战栗,却还是问道:“你当真日后不会再来寻我?”

“当真,我岂是那没有信誉的人,只是你要答应我,在周国的这几日,要陪在我身边,如今我心爱的人刚刚与其他的女双宿双飞,好寂寞…”

“哼。”许靖易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不是与辽皇帝联系了么,怎么会寂寞?”

“我不吊着他的胃口,让他还没尝到甜头,他如何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办事?”庄妃说着,身体已经依偎在了他的怀里,用最轻柔的动作,去帮他解开衣衫。

他微微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她:“你想如何对付司徒亦?”

“日后再说可好?”她伸手拉过许靖易的手,将他拽到了床边坐下,然后站在他面前,主动脱掉了自己的衣衫,抬起他的手,伸入到自己的布兜之中,然后问他:“可是比你的忆楠丰满?”

许靖易不答,却也证明了这个问题,显然是庄妃身材更好。

庄妃忍不住想笑,心中腹诽:“方禹,你亲自选的妹夫,早晚会为了我而神魂颠倒。”

第一百八十四章 温存到天明

第一百八十四章温存到天明

翌日。

君家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商量到了与端木景晨见面的地点,司徒亦与安夜锦等人提前赶到,没成想,却看到许靖易在小巷之中歪歪扭扭的走出来,他看到司徒亦一怔,然后扭头就走,这让司徒亦十分诧异,这小子怎么许久未见,比之前还内向了?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安夜锦拽了拽他的袖子说道:“看他手势,跟上他。”

司徒亦这才看到许靖易的手上动作,发现他在用微小的动作,做着拉钩的手势,这简单的动作,让安夜锦觉得许靖易是在约司徒亦见面。

司徒亦则是拉着安夜锦向另外一侧走,随即说道:“有人在跟着许靖易。”

他说是这样说,却在刚刚拐弯的地方,将安夜锦交给了顾觅荷,自己则是一个纵身跟这许靖易过去了。他刚刚走,便有两名君家的高手跟着他离开。

许靖易回到了住所,那些跟随的人仍旧未散去,司徒亦回到了府邸,在府邸里面换了一个一套衣服,乐呵呵的就去寻了许靖易,刚刚进门就吆喝道:“今日你可是要陪我下棋,这几日在辽国可是闷死我了。”

说完,直接推门进入。

许靖易此时正颓然的躺在桌面上,看到司徒亦进来,凄苦得一笑:“你果然聪明。”

“得你的赞赏可真是不易。”他说着,坐在了桌边,伸手要斟茶,却发现根本没有茶水,这才诧异的看着许靖易。

许靖易左顾右盼的找东西,直到从角落里面寻到了一只猫的尸体,才叹了一口气。

司徒亦觉得好笑,问他:“不就是方禹弃你于不顾,至于将他送你的猫杀了吗?”

“昨天有人用飞镖来送信。”他幽幽的开口,然后用一种极为哀婉的口气说:“然后那愚人将飞镖丢在了诺思的身上。”

司徒亦啼笑皆非,笑了好久才说:“诺思这名字不错♀猫的名字好挺文雅。”

“开始只叫白白,临行前,忆楠要我许诺会思念她,才叫了诺思这名字。其实用这个名字叫它。它都不理。”

“说说看这送信人吧。”

“庄妃。”

得到了想象中的答案,司徒亦却莫名的心中一抖,仅仅是想到庄妃有可能与面前这男子联系,他的心中就有所不安№靖易的才华,他也是见识过的,当年还觉得此人有意思。恐怕,五国之内。他最不想敌对的人,就是许靖易与李潋之、君如止了。

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许靖易才开口说道:“他威胁我,要我帮她对付你,说是日后我恐怕再无出头之日,趁现在最后一搏什么的…”

司徒亦挑眉,然后道:“的确,你是驸马。”

“你也不准备做皇上吧?”许靖易早早就已经看出了什么。然后又神秘兮兮的问:“君老先生还收徒吗?”

“他前些日子刚刚收了盏乐,还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了。”他说完,伸手敲了敲桌面。说道:“说说庄妃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这些。我还没答应…”许靖易说道这里,看到司徒亦一副想知道八卦的涅,撇了撇嘴角,端坐起了身子,又颓然的躺在桌面上,问司徒亦:“我俊吗?”

“你用这么迷离的眼神问我,我会误会的。”

“我很庆幸我对你没兴趣。其实…在她掉落了孩子之后,她一直都很颓然,有几次招我去陪她说话。说是想解心中烦闷,有一次在我的茶中下药,弄得我与她肌肤之亲,她本以为我性格怯懦,不敢说出去,其实我当天就与方禹说了。方禹并未在意。没成想,她昨夜突然用此事要挟我过去,然后就说了此事,还要与我…啧…”

司徒亦来了兴趣似的,拄着下巴看他,还伸腿踢他的腿问他:“今日见你走路都软绵绵的,此时也是这幅疲劳过度的涅,是不是艳福不浅啊?”

男人似乎都是这幅德行,喜欢聚在一起聊这些不三不四的话题。平日里两个衣冠楚楚,才高八斗的男子,遇到一块也是会聊这些东西的。

许靖易摆了摆手,说道:“我一夜未举,她折腾了一夜,临近天亮才放弃,被这么折腾了一夜,我腿都软了。”

“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她非我妻,我当然不会动一点心思。”

“有原则你就该直接抬屁股走人。”

“抬屁股走人没有马车送。”

“你…”司徒亦一阵无语,为了免费的马车,可以任由自己被人折腾大半夜?不过想想庄妃气急败坏的涅,还挺有趣的。

“再说,如果不答应她,怎么能知晓她之后的计划?”

司徒亦点了点头,应了一句:“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