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仪觉得自己在这儿有点多余,又客套了几句吉利话,让徐月岚好生养胎,便微笑着告辞回去了。

回了罗府,玉仪便让人去准备贺礼。

彩鹃按她的吩咐出去交待了,折身回来叹道:“若是夫人能沾一沾喜气,也怀上就好了。”不过又是发愁,“听说妇人年纪太小的,不好…”觉得底下的话不吉利,便止口没再说。

玉仪猜得出她要说的话,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有些荒唐,——自己这具身体实在太过稚嫩,勉强承受鱼水之欢还可以,但是生孩子…,简直就是拿命去博,而且还是希望很小的那种。

古代可没有剖腹产,万一卡壳就是一尸两命。即便是自己运气好,有那个命把孩子生下来,估计也会元气大伤,没准儿活不了几年撒手走了。

年幼失去母亲庇佑的孩子会如何?——如果是女孩儿可以参考自己,如果是男孩儿可以参考罗熙年,不对…,他上头好歹还有一个哥哥。即便哥哥不在了,还有一个嫡亲的亲嫂嫂,再者他自己也慢慢长大了。

玉仪想说这两、三年都不打算怀孕,又不忍让丫头们彻底失望,于是懒得多说,没接话只是闲闲的做着针线——手艺虽然不是太好,但简单普通的衣服还是能做的,打算给罗熙年做一套贴身衣裤,不论好不好总是一个心意。

罗熙年从外面进来,看见小妻子手上飞针引线的,颇有几分贤妇的样子,不由笑着趣道:“你会不会?别扎着自己的手了。”

玉仪笑道:“扎了手就可以偷懒了。”——想提孔家的是却不好开口,有些事心下明白就好,说破了反倒有些不美,哪有做女婿的为难岳家的?只是他的恩情,自己却是牢牢记在心里。

“好一个懒婆娘。”罗熙年见是给男人做的衣服,心情愈发好了,又见玉仪看着自己不说话,干脆把脸凑近了些,问道:“是不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玉仪原本有些心情低沉,被他逗得一笑,“是,真是罗婆卖瓜…”

话未说完,便被对面的人捉住了手,放在脸上摩挲,罗熙年嗓音低沉,带着些许诱惑的味道,“你的夫君不光看着不错,摸起来更是滑不溜丢的,不信你试一试。”

“小心针!”玉仪赶紧扔了手中的活计,迅速推到了一边,又侧首瞧了瞧,彩鹃早就没个影儿了。

罗熙年见她连彩鹃也避讳,好笑道:“你还真是胆小啊。”

玉仪有点汗颜,这根本就不是胆小好吧,而是对当着外人亲热不习惯,没法把活生生的人当做一个物件。

这一点,古代的男人们倒是做到了。

还有自己是不是应该娇羞?接着脸红?然后轻啐一声,“呸,你这个冤家!”顺势半推半就,浑身无力的滚到丈夫怀里——

果然感情基础达不到,有些事就不太融洽。

玉仪还没琢磨完,对面那人就坏坏笑道:“走,吃饭去!”

“…”是吃定自己不敢生气对吧?玉仪看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尽是戏谑之意,某个家伙真是天生的爱捉弄人,叫人哭笑不得。

某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吃了饭才有力气啊。”然后又问:“你还疼不疼?”

嗯?玉仪过了几秒,才听明白了这两句含蓄的话,以及它们的关联,——夫君啊,你该不会也是穿来的吧?瞧你这奔放的性子,跳脱的节奏,古代的姑娘哪里跟得上啊!

玉仪突然有点明白,罗熙年为什么要娶自己了。

也只有自己这种换了馅儿的,才不会觉得丈夫轻浮,然后从脸羞红到脖子根,再也抬不起头来,一声儿不吭。

因为国公府的人口太多,当然不可能整天坐一起吃饭。

玉仪十分满足现在状况,只要不遇上逢年过节或者生辰等日子,自己都只需每天晨昏定省,而不用顿顿陪着婆婆吃饭——

做媳妇的基本上等于高级服务员,只有把长辈伺候好了,吃得满意了,然后才能拣着剩饭剩菜吃一点。一个人默默的吃着剩饭,身边还有一堆人盯着你看,并且借此机会检验你,吃的斯文秀气与否,又是否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

那种状态下,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

小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晚餐,颇有一番旖旎风味。玉仪没有沉醉在烛光晚餐中,而是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某人是一个挑剔的家伙,比如现在…

“怎么又是大鱼大肉的?”罗熙年捏着一双筷子,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戳,夹了一筷子鲜笋牛肉丝,“笋有点苦。”又夹了一筷子的鱼,皱眉道:“刺儿真多!”再来一口红烧蹄髈,“肉不烂,切的块头也太大了。”

玉仪不由在想,这位以前是怎么吃饭的?难道也这么顿顿折磨人?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于是自己剔了一块鱼肉放过去,刺儿挑得干干净净的。果然某人没有再抱怨刺儿多,再夹了几根牛肉丝,一根笋也不带,某人又大口的吃了——

原来如此。

看来罗六爷同学干起正事还有点谱,生活上完全是个巨婴,大概他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乏温香软玉陪伴,标准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玉仪扶额,单这一点比婆婆还难伺候。

不过自己要在罗府生存,完全取决于这位巨婴的喜好程度,为BOSS鞍前马后,把人服侍的周周到到,这原本就是份内的事,再说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也该是自己回报的时候了。

不光是服侍穿衣吃饭外带睡觉,最重要的是把内宅打理好,让BOSS不管在外面多累多心烦,一回家就能舒舒服服的——

玉仪对于自己重新下了定位,心里舒坦了不少。

罗熙年吃饱了,吃好了,躺在长条藤椅上休息消食,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玉仪也歇了一会儿,然后让人打水过来梳洗换衣,虽然没有睡衣穿,在自己屋里穿的随意软和的衣服,还是可以的。

当然在这之前,还得先把某人给伺候好了。

“看你笨的。”罗熙年看着动作不熟练的妻子,正在埋头帮自己解腰带,也不知道卡着什么了,解了好几下都没解开。可是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下去,是一截雪白如玉的脖子,甚至还能看到一点后背,越看越是上火。

玉仪松了一口气,“可算解开了。”

罗熙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小妻子的身材又单薄,轻轻一抱便就离地,将人放在自己的腰间,笑道:“比太笨了,还是我来帮你。”

两人视线正好可以平视,玉仪仿佛看到了他眼里的两团火苗,本能的挣了挣,下一瞬反应过来,于是尽量让自己放松贴了过去——难怪男人都喜欢外面鬼混,正经妻子没受过“特殊教育”,不如野花们懂得迎合挑弄,自然就少了诸多趣味了。

自己只能做到顺从他,至于主动勾搭挑弄,一是没有感情做出来僵硬可笑,二是也不符合内宅妇人的行为。

“别怕,今天不会疼了。”

“嗯…”

“把你的手给我。”

“嗯?”玉仪伸出手,然后被拽到某一处突起上,顿时脸上有些烧,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慢慢的感受到那东西坚硬起来。

“动一动…”某人进行现场指导示范,握住妻子的手,用合适的力度缓缓的推动着,时而轻轻一紧,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对啦,就是这样…,对…”

玉仪认真的学习着,觉得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形容了。

罗熙年对妻子的房事进步表示满意,于是俯身下去种草莓,先是广泛撒网,接着再重点培养了几处。见妻子紧紧咬着嘴唇不出声,皱眉不满道:“别把嘴咬坏了。”懒得再啰嗦,直接用嘴来解决这个问题——

玉仪这一世的美丽初吻,就在这一刻没有了。

先是一张柔软的唇印了上来,接着不停的吮吸,再用柔软的舌尖攻克阻碍,然后便长驱直入的探了进去。吻得又深又缠绵,吻得让玉仪有点眩晕窒息,甚至忘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只剩拼命的呼吸了。

某一刹那,身体居然轻轻颤栗了一下。

罗熙年手先在小樱桃上揉捏,然后换成了嘴,手则一路向下滑,最后停在一个最娇嫩的地方。玉仪张开嘴大口呼吸,觉得身体有些烫,又有一点点膨胀充实的感觉,好似有东西想要释放出来。

“今天…,肯定不会疼的。”某人的声音里带着自信,开始轻柔慢捻,眼看着小妻子开始不能自控的呻吟,嘴角的那缕笑意更浓了。

玉仪已经不敢去看他,只觉得身体被人操纵了一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原来古代的男人睡多了妾室通房,妻子还有这个福利,话说某人的技术确实炉火纯青,难怪那天说了他一句磨磨蹭蹭,顿时就恼怒了。

“嗯…”玉仪微微皱眉,有一个火热的东西添进了自己的身体,在滋润潮湿下不断前行,身体很快就被添得满满的。这一次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的确不疼,最主要是身体喜欢这种感觉,有种想要迎合的冲动。

罗熙年将她雪白的双腿放在肩上,自己半跪着,双手撑在床上开始用力,时深时浅的不停律动,越到后面越用力,还能听到不太明显的撞击水声。

玉仪紧紧的抓住床单,承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力。

红纱床帐的外头燃着几支蜡烛,像是和床上的情景互相呼应一般,时不时的爆出火花,闪过转瞬即逝的绚烂光芒。

半晌过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彩鹃…”玉仪声音疲惫慵懒,低头看着满身的斑斑点点,特别是胸前,顺手抓了一件衣服穿上,下床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

某人一副吃得饱饱的满意表情,正含笑看着自己。

玉仪觉得他笑里面不怀好意,瞪了一眼,胡乱裹好了衣服走到门口,问道:“热水备好了没有?”

“备好了。”彩鹃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就飞红了脸低下脑袋。

玉仪静了静,淡淡道:“我先自己过去泡着,你去让甘菊进去服侍老爷。”也不管彩鹃是什么表情,束了束腰带走了。

新婚之夜任性了一回,难道还能次次都一样任性?只怕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出罗府六夫人容不下通房的流言。

除了外祖母那样高贵的身份,有几个女子能独自享受一个丈夫?更不用说自己没有强大的娘家撑腰,根本不敢给丈夫甩脸子,在罗家又是举步维艰的处境,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情啊爱啊都是浮云,平平安安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1.看到有的亲说罗家人物复杂,简单的说是这样的…四爷有三个儿子,五爷有一个儿子,六爷的还是J子~~~亲们不要看晕了~~~

2.孔家的人后面还会交代,没道理前面写了20万字,结局只有几句话,当然篇幅不会太多~~

3.这几章主要是把人物关系理清,很快就会上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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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佳人(上)

61.佳人(上)

京城郊外,某处不显眼的小宅院里。

一个婆子微微弯着腰,低声道:“听说娶的是原苏州知府的孙女…”

“苏州知府?”

“从前是知府罢了,如今早就败落不行了。”婆子眼里有不屑,又有嫉妒,“算那六夫人命好,因为是豫康长公主的外孙女,倒攀上了国公府这门亲事。”

“知道了。”琼姿眉头微蹙,——这还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居然会是她。抬眸见那婆子还不肯走,微微不耐,让小丫头拿了二两银子过来,“辛苦你了,拿着吧。”

“谢姑娘赏赐。”那婆子欢喜的接了银子,脚不沾地走了。

琼姿望着窗外一树红艳艳的石榴花,觉得好似自己一样,哪怕开得再艳丽,也是一样孤零零的无人欣赏——六爷有好些日子不来了,虽然早知道不会长久,可还是忍不住四处去打听,花费了许多银子,得到的结果却是叫自己更加绝望。

如果是一个寻常的商贾人家子弟,自己或许还有一、二分机会,可惜却是仰着脖子都看不到的国公府,怎么可能让一个歌伎进门?哪怕是做妾都不够资格。

细细想来,那一天六爷的话是有深意的,“我已经替你脱了乐籍,另外这座宅子和几个丫头都送你,银子也足够你后半辈子嚼用了。”——

原来自己是被人弃了。

可是他却不想,以自己这样的身份就算脱了籍,也不可能等同于良家子,更何况上头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一个孤身女子能有什么好的,不过是苦挨日子罢了。

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这种人就是尘、就是土,做个安置便算是有情义了。

六夫人居然是孔家小姐?那个被蝎子咬了,却还能不慌不乱的小姑娘,——当初六爷说要抢过来的话,竟然成了真的!

这一夜,琼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又找来昨天的婆子,让她再去打听,越多关于罗府六房的消息越好,只要消息有用银子绝不会少。

那婆子最近拿钱拿到手软,哪里有不去的?下午便赶了回来,回道:“都打听清楚了。那六夫人今年还没有及笄,听说是个美人坯子…”

琼姿早就见过玉仪了,对这些没兴趣,摆手道:“只说罗六爷屋里的情况便好。”

“从前屋里是有好些人的。”那婆子啧啧两声,又撇了撇嘴,“也不知道罗六爷发哪门子的风,居然赶在六夫人进门之前,把人通通都打发了。现今只有一个通房丫头,听说是打小服侍的,长什么样儿就不清楚了。”

琼姿对罗熙年的通房兴趣不大,让她吃惊的是,——原来被遗弃的不只是自己,就连罗家府里的也没能幸免。可是当初六爷都没见过孔小姐,何止于此?莫非他们后来又见过面,还发生了什么事?

琼姿给了五两银子将婆子打发走,心下久久不能平静。

丫头燕子忍不住问道:“姑娘,难道那六夫人是个天仙不成?还没进门,就使得夫君把屋里腾得干干净净。”

天仙?那孔小姐倒还不至于,没那么惊人。

“你懂什么。”琼姿微微苦笑,心里更是涩涩的十分难受,“这人啊,要是彼此对上了缘分…,别的都不打紧了。”——

终于得到了让自己死心的结果,这样也好。

“说起来,夫人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倚云手里做着针线活计,说道:“平日里一点架子都没有,又从不难为人,从前哪敢想这等好事?我都恨不得再多留几年了。”

落英在旁边笑道:“你赶紧去让老爷收用了,能留一辈子呢。”

“呸!”倚云啐了她一口,又对甘菊道:“咱们几个说玩笑话也罢了。”指了指对面的耳房,“你得防着那一位,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弄什么,她若是做了姨娘,你这个老实的可就要吃苦头的。”

甘菊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怎么管得了?好歹上头还有夫人呢。”

“你就是笨…”

外头门口来了一个小丫头,隔着帘子道:“甘菊姑娘,有人送东西给你。”

难道是家里来人了?甘菊放下针线出去,从小丫头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刚要打开来看,那小丫头却道:“送东西的人说了,让姑娘回屋自己一个人看。”

甘菊愣了愣,怕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赶紧回了屋子——

谁知道,居然是几排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甘菊略做了一下估量,不由吓了一跳,少说也得值个四、五百两银子,谁出手这么大方送给自己?又扫了一眼,原来中间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笺。

“代交夫人,切莫隐藏。”

这上头说话的口气很不善,好似甘菊不这么做,就会给自己惹来什么祸事一样。不过这么大的一笔款项,又牵扯到了主母,甘菊还真的没法自己处置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甘菊左思右想猜不出来,又有些担心。

万一自己把东西交给了夫人,可是夫人却什么都不说,自己回头该如何跟老爷交待呢?空口白牙的岂不是成了污蔑主母?可是不让老爷知道,又总觉得里头有些不妥——

罢了,便是拼着得罪了夫人,也要先回了老爷再说,断不能让老爷蒙在鼓里,万一闹出什么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甘菊做了决定,整个下午便在门口张望着等人,若是等下罗熙年进了正房,可就没有机会说话了。

罗熙年从外面一进门,便见甘菊迎上来,“有样要紧的东西,还请老爷过目。”他知道甘菊不会无事找自己,便跟着进了屋子。

“就是这个…”

罗熙年先没有看那张纸条,只觉眼前的元宝有些熟悉,拣了一个,手一转看了看元宝底下,上面铸了一个“顾”字——这不是当初在船上,孔家送来的那些谢礼吗?自己和江廷白都看不上,然后转手给了琼姿,今儿居然又冒出来了。

甘菊在旁边看见吓了一跳,居然是顾家送来的!

夫人自幼是在公主府长大的,听说那顾家少爷年纪也不大,跟夫人差不了多少,难道说…,是那顾大爷让人送来的?可是…,怎么会送到自己的手里转交?虽然想不明白这些,但还是庆幸做对了决定。

不然夫人收了东西,十之**是不会告诉老爷的。

罗熙年微微皱眉,又拣起一个看了看,还是一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真是不识抬举,还想沾上了不成?得陇望蜀!”

甘菊听得越发脸色发白,什么“沾上”,难道说夫人和顾家大爷…,从前有什么不妥?现在一个娶了妻,一个嫁了人,还是这么纠缠不清。

罗熙年抱了银子出门,一甩帘子去了自己的书房。

然而事情出乎甘菊的意料,罗熙年回到正房,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善,吃饭时还和夫人玩笑了几句——莫非是打算先安抚着人,再悄悄的处理?

谁知晚上罗熙年还是宿在正房,并没有生气冷落了夫人,——居然连这种事也要先安抚一番?甘菊越发闹不明白了。

进去送水服侍的时候,罗熙年似乎正在琢磨着什么,片刻后,微微露出不耐,“动作快点,等下还要早点睡。”

甘菊想着他是因为夫人的事,所以才迁怒自己,也不敢说话,动作麻利的替他擦完了身子,赶紧端着残水出去了。

罗熙年的心情的确不好,方才只是对着玉仪不想表现罢了。

自问没什么对不起琼姿的,待她也算不错。若不是自己手头人脉方便,凭她自己哪里能够轻易脱籍?还送了房子、银子和奴仆,难道这样的日子还不满足?非要像那些外头送给自己的,一并找人牙子卖了才好!

素来独断专行惯了,违背他的意思便是触着了逆鳞。

玉仪洗完澡回来,见丈夫的脸色有点不好,心下不由奇怪,——自己回想了一下,方才明明挺和谐的啊?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

难道是欲求不满?拜托…,自己刚偷偷用了外祖母给的药,洗了个干净,反复冲洗的滋味儿可不好受,难道还要再来一回?虽然避孕的有效率没有保证,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除了外祖母真心疼爱自己,怕自己年纪小过不了鬼门关,谁还会给自己找这种奇怪的东西?古代人可是讲究多子多福,至于女人能不能熬过来则是命了。

玉仪动作轻柔的铺了铺床,问道:“老爷明天还要早起呢,这会儿睡不睡?还是口渴了先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