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目光下,她又喝了一口,他马上过来堵住她的小嘴,津津有味的喝起来,就这样剩下的半瓶以这样的方式一点点被他喝掉。对于他是情趣、是享受,对于米娅却既是煎熬又是机会,可以拖延时间,让两组人马尽快办事。

“去洗澡啰。”他抱猎物一般抱起她往浴室里走,米娅听着里面放热水的声音,身体下意识一瑟缩,以她几次对这禽兽的了解,待会在浴室肯定又要上演一出情/色大戏。

“等一下。”

“又怎么了?”他脚步没停。

“晚饭你吃了吗?”

他回答的极无耻:“我吃你就够了。”

“可是我饿了。”她一脸楚楚可怜。

他踢开浴室的门,把她放到地上开始兴奋的脱衣服,“你怎么会饿,刚才在车里你喝了我不少好东西。”

“臭-流-氓。”她白他一眼。

他快速脱着自己的衣服,又去脱她的,在她唇上偷了一吻:“我怎么流-氓了,明明是你下面的小嘴把我的东西喝了个干净,到头来我倒成了流-氓,那你岂不是女流-氓?”

“你才是流-氓,我真的饿了。”她抱着干瘪的肚子,瞪着他,“真小气,连顿饭都不给吃,你不会想虐待死我吧?”

他停下扒她衣服的动作,捏捏她的鼻尖,“行了,把你饿死了谁陪我玩一夜,想吃什么?”

“随便,牛排吧,这个能量多,吃完了浑身有劲,才好侍候你啊,是不是?”她抛了个媚眼给他,他笑眯眯的迈步出去。

在浴室里等了半分钟,她悄悄拉开门,听到他真的在外面叫客房服务,便赶紧摸手机,发现一条短信,是程珞发来的,短信上只有一行字:“姐,查到了,这些东西的购买人是Daa,但目前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恶!

她狠咬起唇,本来以为别墅豪车还有游艇不是有钱就能立马办到的,他很有可能会直接用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她就有直接的证据说他名下有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如今他用了Daa的名字反而棘手。这件事就算报给纪委,也要调查好一阵子,他能用Daa这个名字掩护自己这么多年,就一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可寻,就算纪委把他叫过去盘问,他只要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称不清楚谁叫Daa,还有可能直接否认与她的关系,最后有可能这件事不了了之。

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釜沉舟

更新时间:2012-12-12 21:55:41 本章字数:4255

想彻底打倒一个敌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快、狠、准,假如给对象喘-息和调整的机会,就有可能失去最佳时机,本来傍晚他带她去看别墅,开跑车,还有看快艇的画面可以拍下来。

可恨的是,她百密一疏,今天没在钮扣里装上隐形摄像机,什么也拍不到,如果能拍到,那么就算所有东西的购买人是Daa,到了纪委那儿他也百口莫辩,说借的也好,说别人送的也罢,反正国家机关干部私收房产车子游艇等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再转送给女人本身就已经触犯了法律。

越想越懊悔,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连忙把手机里的短信删除,突然想起手机里有录音功能,设定好开始录音后放进兜里,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去开门,“准备好了吗?”

他眼中的炽热火苗从未熄灭过,一进来就要舌吻:“牛排得现做,需要二十分钟,不如我们乘这个时间…”

她不动声色的躲开:“啊,对,乘这个时间可以先喝杯红酒。”抬步要往外走湫。

他怎么肯让到嘴的肥肉溜掉,搂抱着把她压到墙上,先来一个热吻,勾着她的小香舌,吮着她的嘴唇,他实在是喜欢亲这张小嘴,喜欢在这香软如玉的身子里冲-刺,一分钟不抱不亲都揪着心想,恨不得溶在嘴里,化到骨血里去。从小他性子就淡,几乎没什么人或事让他如此狂热过,这强烈的念头连他自己都惊讶。

“再亲…再亲下去就没气了。”她好不容易推开他,气息不稳,他今天跟饿狼似的每次接吻都像要把她吞下去,害的她心脏砰跳,喘不过气来,总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

不会的,她不会露出马脚,米娅,你要相信你自己,不管他有三头六臂,还是有通天的本事,既然你能报复得了腹黑的司徒政,就一定也能把他秦桑岩同样拉下马簇。

“别闹了。”

“这怎么能叫闹?男欢女爱是美好的,我还没亲够呢。乖,过来,让我再亲一下,就一口不行么?”

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在浴室里闹了好一阵子,她反抗不过让他把衣服捋上去,小肚脐露出来,他立刻亲上去,手拉着她的打底-裤,舌头往那凹凸洞里舔弄,来回的扫刷,弄的她麻麻的,痒痒的,还热的慌。身子不受控制的打颤,头发乱了,气息碎了,衣服也被他的狼爪弄的乱七八糟,最最可气的是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滑落,掉进了浴缸的热水里,屏幕亮了几下,突然一片黑暗,捞起来时怎么按都不亮。

天哪!她目瞪口呆。

“抱歉,明天陪你一个新的。”他以为她心疼手机,从后面搂着她,手就扣在她胸上揉,真是个色鬼,她气到说不出话来,能一样吗?这手机她刚刚开了录音功能,原指望能录点证据呢,这下好了全泡汤了。

怒不可遏,偏偏又不能发作,她换上一个笑脸,“说定了,要换一个最新款的哦。”

“没问题。”

外面响起门铃声。

“那我去开门,先吃牛排,再吃你。”他最后在她唇上一啄,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微笑,扭头出去。

色鬼!她又暗暗骂了一声,动手整理衣服,同时反问自己,米娅,你这样做值得吗?到底值得吗?用身体换来的复仇快-感真的会让你开心吗?

“亲爱的,出来吃饭了。”秦桑岩愉悦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她拍拍自己的脸,不能犹豫了,没退路了,在码头已经牺牲一回,现在放弃岂不是太不划算了吗?

对,只要往前再迈一步,就能成功,加油!

给自己打气,然后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用纸把已经坏掉的手机擦干,揣进兜里,说不定修修还能用。生活,没她想的那么糟。

保持好笑容,扭着腰款款出去,外面突然一暗,等眼睛适应后发现餐桌那里点了烛光,原来这家伙搞噱头,弄了个什么烛光晚餐。

“喜欢吗?”他迎上来搂住她的腰。

“喜欢啊,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谢谢,那我先开动了。”她坐下去就切牛排。

他却把她抱起来,按坐到自己怀里,给两只杯子倒上红酒,一只塞到她手里,一只自己端着,碰响后说:“慢点吃,我叫了足够的份量,这边还有。”

“这样怎么吃?”坐在他腿上,她不胜其烦,这人今天怎么这么烦人,发-情发到现在还没发够?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腻歪过,搞的跟小年轻的情侣似的,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坐着吃顿饭吗?

他朝餐桌扬了扬下巴,说的理所当然:“怎么不能吃?你要是不想切牛排的话,我给你切,切成一块一块的,你边吃边喂我。”

说完,他放下酒杯,手臂环着她,开始切起牛排来,她坐在他腿上不可避免的被他向前的身体摩擦,他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如此亲密又暧昧的姿势,教她怎么能无视?

终于等他把牛排切好,他刚把刀叉入下去,她马上拿起来,放了一小块在自己嘴里,又叉了另一块往他嘴里送,他摇着头躲,“我要吃你嘴里的。”

恶心!

她坚持把叉子上的牛肉往他嘴里送,“我都嚼烂了怎么吃啊,吃这个,我给你特意粘了汁的。”

他闭嘴仍不吃,乘她不备狡猾的攫取住她的唇,舌头三卷两卷就把她嘴里嚼碎的牛肉卷走了,唇离开时拉出长长的晶莹唾液。

“你真坏。”她嗔怪的打他,他握住她的拳放在掌心揉,又往自己胯间按,她及时抽回手,“讨厌,你又耍流-氓,不理你了。”

她背过身去,认真吃牛排,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好吃吗?”

“你也尝一块。”她快速把牛肉往他说话时张合的唇间一塞,成功后咯咯笑着缩回手,“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你一起洗。”他抱着她不肯撒手,脸靠在她发间,吸着她馨香迷人的味道。

“那我就不吃了。”她耍起了性子,“饿死我自己好了。”“别生气,行,听你的,我先去。”他终究没拗过她,恋恋不舍的在她臀上摸了一把,将她抱坐到椅子上,自己起身进了浴室。

他洗完,她也饱了,他坐到餐桌前就着她吃剩下的吃起来,她进浴室洗澡,生怕他半途闯进来,洗的飞快,手机坏了,不能与即将赶来的记者保持联系,只能破釜沉舟,靠运气赌一把,是输是赢听天由命吧。

深深一个呼吸,裹着浴袍出去,他刚刚好从餐桌前起身,朝她招手,“亲爱的,你算的时间可真准。”

“不喜欢?”她赤着足,踩着一字猫足妖娆的往他面前走,沐浴后的她全身散发着一股香气,引的他俯下头去吻她的嘴唇:“怎么不喜欢?喜欢死了,喜欢你的迫不及待。”

她咯咯笑着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他就势在小耳垂上吸-吮了一下,牙齿咬着细嫩的皮肤往下游移,来到锁骨,吮出一路的吻痕,像绽放的暗夜玫瑰。

他的一只手扣住她柔软的胸部一捏,以为她里面什么也没穿,顿时兴奋的从喉间发出呻-吟,“磨人的妖精,看我一会怎么治你。”

“行啊,我等着呢。”她抱住他的头,笑的身体乱颤。

同时他的脸蹭过浴袍的领口,发现她里面穿了内-衣,由于她胸部大,不需要像普通女人一样穿托举或垫了很多海绵的款式,所以薄薄的内-衣以至于使他产生错觉,以为里面空无一物。

不过没关系,他更喜欢脱的乐趣,大手从她脖子后的衣领伸进去,把后面的扣子解开,她一边的又白又大的柔软顿时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

“真美…”他咬住尖端,她只觉得全身被强烈的电流击中,直穿心脏,他沉重的手臂从她腰后一紧,把她整个往他怀里搂,充满野性的进攻,狠狠的吸肿尖端,强迫它挺立、盛放…

想抗拒这羞人的感觉,可是身体完全不听大脑指挥,他又啜又吸,滑溜如泥鳅的舌头舔-弄着她,越舔越快,弄的她腿都软了,手臂紧紧抓住他的肩,气喘吁吁的喃:“你慢点儿…”心中却焦急,怎么人还没到?

“宝贝儿,这才是开胃菜,你就受不了了。”他笑的满意,挑开她腰间浴袍的带子,让她完美的身材展现在自己面前,滑进浴袍里抚摸上她娇挺的翘臀,撕掉小内-裤,她的私-处露出来,两片花-唇就隐藏在那丛林中,等着他去寻宝。

他湿滑的舌舔了上来,她心中一惊,发出“啊”一声,他扣她臀部扣的紧,不让她跑,下面的娇嫩不断被他来回舔-舐,舌尖沿着缝口往里钻,吸弄她的敏感地带,蜜-水不自觉的往外流。

“不要…”她只得夹-紧-双腿,又被他大力掰开,欣赏至尊宝贝似的嗓音激动沙哑,“别动,里面好甜,乖宝儿,我想尝个够,别动好吗?”

变态!

她被他弄的双腿益发站不住,身子却不断的紧绷,缝口不断涌出花蜜,被他吸走,就像喝着蜜蜂一样,越舔越深,新的一股涌出来,他又滋滋的舔-吮,仿佛在羞辱着她的自尊,鞭鞑她的灵魂,嘲笑她的肮脏…

他玩她的同时自己也不好受,下面跳的厉害,把她横抱起,扔到卧室里的大床上去,高大的身体覆上去,把那漂亮的腿儿撕开圈在粗腰上,往那细腰和粉臀下塞上枕头托高以承受他接下来的占有。

“等等。”她推了他一下,“外面好象有人。”

他喘着粗气,握着肿胀到疼痛的自己,否定道:“不可能,这个房间里的隔音措施一流,你怎么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是真…”她话还没说完,他屁股一缩一挺,大力捅入,直送半根。

“嗯…”她突然被填充,小眉头皱起来,他再一挺身,整个送进去。下面整个被他捅开,结结实实的像一根火棒,她抵制不住的大叫,“疼…”

她被他一上来就是狂风骤雨式的袭击弄的整个人快散架,只能用手抓住他的肩,“是真的,你听…”

“我只听到你的呻-吟,宝贝儿。”他吮着她的唇,下身猛烈的动作,一下一下往里杵,进去的又猛又深,好几次全根深入。

“滴——”

外面的声音清晰传来,是房卡打开-房门的声音,他显然听到了,停下动作,真的有人。

还没等他再听到任何声音,房门被陡然推开,他下意识的拉起一边的被子裹到身上,下一秒,房门外出现三个身影。

司徒娇冲在最前面,看到床上突起如山的被子,看到地上凌乱的男女衣服,再看到只露出一只头的男人,尖叫起来:“秦桑岩,你干什么?你被子里的是谁?哪个贱人?”

秦桑岩什么反应也没有,目光在过于震怒的司徒娇,与旁边一脸平静的司徒政之间来回巡视,最后落在后面端着摄像机的男人身上,隐隐明白了什么,看来司徒娇是有备而来,连记者都找好了。

第一百四十章 你连舔脚趾都不配

更新时间:2012-12-13 16:33:09 本章字数:3284

最令他没想到的是被子里他极力想保护不被发现的女人,这时候胆大到从里面伸出头来,不慌张,不尴尬,一脸的平静,仿佛有未卦先知的超能力。

一看到米娅的脸,司徒娇情绪激动,尖叫着扑过来,被司徒政从后面拉住了。

司徒娇火车头似的要往前冲,“哥,你别拦我,我今天非撕烂这贱人不可,我要撕碎她,不要脸的贱人…”

司徒政紧紧拉着妹妹,回头皱眉对正在拍摄的记者怒道:“不要拍了,出去。”

记者充耳不闻,司徒政一手拉住失控的司徒娇,一脚狠踢向记者,却踢了个空,记者扛着摄像机继续拍摄,司徒政大声对秦桑岩说:“还不过来帮忙?渥”

秦桑岩抿唇,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目光扫了身下米娅一眼,巨大还在她的体内,他慢慢抽了出来,她甚至没皱一下眉,扭头冷冷的看着司徒娇抓狂的样子,眉眼间隐隐有一丝愉悦,仿佛置身事外,在看一场好戏。

“秦桑岩!”司徒政又大叫了一声。

秦桑岩把深沉的目光从米娅诡异般平静的面孔上撤离,一拽身下的床单,在被子里裹好下身,这才掀开被子跑下去哦。

司徒娇挣脱了司徒政的手朝他冲过来,又撕又打,“秦桑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每次回家你总说累累累,原来你一直在外面偷吃,我们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

秦桑岩没还手,倒是司徒政拉住发疯的司徒娇大声道:“动手有什么用,先解决问题。”

“哥,我忍够了,再也不想忍了。这件事你别管,今天我非撕烂这贱货不可。”司徒娇推开司徒政,直直的朝床上躲在被子里的米娅冲去。

两个男人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失心疯似的司徒娇,只见司徒娇一下奔到床前,还没等她动手,米娅倒先笑了,咯咯的笑声像铜铃一般清脆。

她这一笑不打紧,把房间里所有人都弄愣了,白嫩的手压住被角裹住上身慵懒的坐起来,仰面看着一脸怒容的司徒娇,扬起下巴,放-荡的笑起来:“姐姐,我要是你干脆一头撞死得了,结婚这么久丈夫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把所有精力放在妹妹身上,啧啧,真是讽刺呀。”

司徒娇想不到到了这个份上米娅还有脸攀亲戚,“谁是你姐姐,你不过是个野种,你不配叫我。还有,是你勾-引他的,你这个不要脸的sa货。”

“一个巴掌拍不响,司徒娇,你应该去找你丈夫问清楚,到底你的魅力失在哪里,为什么他和我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你…”

“闭嘴!你休想把我踢走,我说过,拖也要拖死你们。”司徒娇伸出双手去掐米娅的脖子,被米娅狠狠的拽住,然后拉开。

米娅嘴边是嘲讽的笑:“行,你尽管拖,他已经说了手上有你偷资料的视频,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自保。”

“贱人,我跟你拼了。”司徒娇怒目圆睁,双手掐向米娅,这一次她使了全身的力气,又一连煽了米娅五六个耳光。

两颊一下子肿了起来,米娅既不挣开,也不求饶,嘴里溢出咸味,啐出一口血水到司徒娇脸上,咯咯笑个不停,“司徒娇,你真可悲,丈夫有着巨额财产,偏偏只舍得给你几千块花,害的你从出入名牌的大小姐,摇身一变比市井妇人还不如,你说说你是不是可悲之极。”

“你去死!去死!”司徒娇手上用力,顷刻间米娅缺了氧气,脸色变的通红,秦桑岩和司徒政奔过来,一右一右把司徒娇向后架开。

司徒娇不甘心,踢着两条腿瞪向床上大喘气的米娅,“贱人,你撒谎,你撒谎,他的工资卡在我这儿,他每个月身上只有两千块生活费…”

“哈…哈哈…”米娅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司徒娇,“不信是吧,我包就在你身后,里面有所有证据,是他给我的游艇、法拉利、还有别墅,上面还有他的指纹,你大可以拿出来看看,看看我是不是撒谎。”

听清她的话,秦桑岩身体一震,司徒娇立马感觉到了,瞪了秦桑岩一眼,疯了似的扭头去找米娅的包,果真离她只有几步的路,她甩了司徒政的手,又去推开秦桑岩,踉踉跄跄的跑到放包的地方,一把拉开拉链,从里面拽出一叠资料,一张张看过去,满眼的难以置信,脸色比手中的纸还要白,看到最后一份,整个人站不住,摇晃了两下。

“啪!”手中的纸悉数甩到秦桑岩脸上,司徒娇惊骇的看着秦桑岩,动了动嘴唇,挤出沙哑的声音来:“这些是不是真的?”她用尽了全力看着他,想要从那张薄唇中听到最后的一丝希望,“是假的对不对,这些少说也价值上亿,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是贱人想栽脏你,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纸张撞上秦桑岩赤-裸的身体反弹开来,如雪花般一张张飘落铺满脚下,他神情冷峻,紧抿薄唇,无论司徒娇如何歇斯底里,他的脸上始终不见一丝狼狈,盯着大床上看好戏般的女人,双眸如鹰般冷锐。

司徒娇再也禁不住打击,挠乱一头长发出,嘴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叫:“啊——”随即抬脚狂奔出去。

司徒政眼明手快,捞住妹妹,抬手就是一耳光,“娇娇,你冷静点。”

司徒娇总算停下来,整个人跟被抽掉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一双红红的眼睛已经没了焦聚,嘴里失神的喃喃:“秦桑岩,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对我这么吝啬,每个月才给我几千,你没良心,你没良心,你没良心…”

司徒政看着被击垮的妹妹,试着蹲下去和妹妹轻声说话:“娇娇,还有哥哥在,我会给你主持公道。世上男人那么多,我给你物色许多家世好,相貌好,对你又疼爱有加的男人,任你挑选,好不好?”

“不…”司徒娇吸着鼻子靠在墙壁上慢慢摇头,“哥你不明白,我爱他,我只要他,别的人我不要…我不会离婚的,我死也不离婚,我要当一辈子的秦太太…”

秦桑岩一步步走向大床,如炬的目光盯着米娅脸上桀桀的笑容,“你想毁了我?就你也配,你连给娇娇舔脚趾都不配。”

米娅静静看着他,如在看一条可怜虫,转眼绽出无限可惜的诡笑,“是吗?我不配,那你配给她舔脚趾?不过很可惜,你即将要到牢里去过完下半生,就算她也入狱,你们分别在男女监狱,就算要舔也舔不到了。”

“就凭你这些东西?”他轻蔑的指着地上散乱一地的纸。

米娅懒洋洋的拉了拉快要从胸口滑下去的被子,以无比轻松的口气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没用你的真名,这些东西的购买人是Daa,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抓不到你的把柄,你看看房间里少了什么?”

秦桑岩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倒是司徒政往房门口一瞥,眸光一紧,“记者不见了。”

坐的有些累了,换了个姿势,米娅耸耸肩:“对,就是这个记者,一会他会马上去把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发到全国媒体上去,呵呵呵,标题人家都想好了,S市国土局局长在酒店与情妇厮混,被正妻抓奸在床…”

“贱人,你少在这儿唬人。”司徒娇突然扶着墙壁站起来,弓着身道:“那记者是我叫来的,根本与你无关。”

“哦?”米娅饶有兴味的挑眉,“你跑到这儿来捉奸不就是听了这记者的通风报信吗?难道你不知道这记者一早就被我收卖了吗?”

“什么?你…”司徒娇大吃一惊,她上个月接到一个匿名信,称发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她不信,以为是敲诈,谁知过了大半个月对方过来一条彩信,里面全是秦桑岩和一个女人接吻的背影,女人的背影经过处理看不太清。

谁知噩耗瞬间传来,秦桑岩跟她摊牌,提出要离婚,他净身出户,她不肯,追问原因,他只说两个人婚姻名存实亡,不想耽误她的青春,让她重新找个好男人过日子。

接下来几天他对她避而不见,她想来想去躲在他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米娅那个贱人,于是她打电话警告米娅,才说了两句,他就接过电话,以他手中有她偷资料的视频为由要胁她离婚。

这样明摆着就是他想甩了她,好和贱人在一起,她想着自己结婚以来对他温柔体贴,百般照顾,他对她性冷淡也算了,还勾搭上了姓米的那贱人,这要她情何以堪。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要你被千夫所指(4000字)

更新时间:2012-12-13 18:49:51 本章字数:4335

司徒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心,傍晚与之前发匿名短信的人取得联系,才知道对方是小报记者,还说又发现秦桑岩和一个女人去酒店开-房间,这次她动了心,猜想可能是米娅,但不管是谁,如果能带记者拍到他们媾-合的影像,那么她就有机会要胁秦桑岩不再提离婚的事,否则他前景一片光明的仕途将不保,从此她就可以牢牢坐稳秦太太的宝座。以他如今升职的速度,往后别说是局长夫人了,厅长夫人,部长夫人都有可能。

抱着这样的打算,司徒娇与记者取得了联系,对方称在告诉她酒店的具体地址前,她必须答应允许他拍摄,她不同意,倘若被记者拿走公布出去,她以后怎么拿它来要胁秦桑岩,商量来商量去,她说最后的片子只能交给她,她可以给十万块的封口费,记者一听有钱,爽快答应了。

满以为一切照着她的计划进行,米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记者会溜掉,而且还是事先米娅挖的陷阱,这教她火冒三丈,眼看又要朝米娅冲过去,司徒政迅速拉住她,“娇娇,你冷静一点,现在你就算打死她也没用,不如去追那记者,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对,对,我马上去。”司徒娇疯了似的冲出去,秦桑岩看了米娅一眼,目光闪烁着类似心痛的情绪,也跟着出去,记者有备而来,就算去追也追不上,他不是去追记者,而是去穿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中打了一个电话。

房间里只剩下司徒政,与床上神情愉快的米娅,他看了她半晌,慢条斯理道:“把这段视频播出去的同时,娇娇丢了脸,秦桑岩也丢了脸,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但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你这样做何必?不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吗?值得吗?湄”

“值得。”两个颊边火燎似的疼,偏偏她在笑,兴味道,“用我一个秘书的职位,换来他们两个人的颜面扫地,简直太划算了。”

司徒政不置可否,定定的看她,“你恨我,报复我,我可以不计较,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就当我还给你,你我从此两清。”

她抚了抚短发,似笑非笑:“司徒公子还真是大度,被我整成那样还可以面不改色,不知道如果没有白小姐的父亲救你,你是不是还能说的如此潇洒?堆”

“我会。”司徒政口气坚定。

她扭开头,不屑一顾。

“我满以为你的气应该消了,没想到你会如此作贱自己,不惜用身体引他上钩。”

“你羡慕了?还是生气了?”她歪在床头笑的身体颤抖。

房间里男女欢爱的气味令他窒息,司徒政蹙眉踱步到窗前,把窗户通通打开,回身毫不犹豫的说:“是,我羡慕,我羡慕他能在临死前还有这样的福利,我没有。我更生气的是你不好好爱惜你自己,报复真的能让你有快-感吗?你有没有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成了魔,变成了一个报复的女魔头。冤冤相报何时了,看似是你报复了,你出了口气,可被你报复的人呢,他们不会甘心,也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你受了伤,必定再报复回去,如此恶循环,你愿意看到吗?”

“这不关你的事,司徒娇去追记者了,你怎么不去?”她报复完了,心情不错,想一个人待会,偏偏他在这儿说些不着调的话,他当他是什么,圣母?别忘了,他曾经也狠狠伤害过她两次。

“我只是想支开娇娇,没想过能追得上记者。”司徒政也不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哼,是吗?司徒公子一如既往的聪明啊,不知道司徒公子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司徒政静静望着她半晌,从西服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只叠的整齐的手帕放在她床柜上,“把你嘴角的血擦擦。”转身出去,在外面遇到了穿戴整齐的秦桑岩,他一把揪住秦桑岩的衣领:“你不喜欢娇娇当初就不应该娶她,为什么娶回家不好好珍惜,要这样伤害她?是不是真以为她娘家没人了,可以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容忍你一再欺负她。”

“放手!”秦桑岩挣开司徒政的手,冷笑数声道:“这世上最没资格替她出面的人就是你,你当我不知道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让你的宝贝妹妹嫁给我的么?你不就是看中了我手里的那些地皮,想给钱氏打通一条一本万利的捷径吗?哼,还有城北那块地的地皮资料不也是你让她去偷的吗?你口口声声维护着司徒娇,其实把她带入深渊的人恰恰是你——司徒政!你要保护妹妹就应该彻底保护好,不应该让她染指这些,害的她从此走上歪路。”

司徒政眼眸中聚起风暴,咬牙指向秦桑岩:“你闭嘴!就算我不让娇娇偷资料,你的心也不在她身上,她今天跟我说你们结婚以来,你一直没碰过她。娇娇一心一意对你,铁了心的爱你,你就是如此待她的吗?秦桑岩,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秦桑岩笑的鄙夷:“她爱我?她看中的不过是官太太的头衔,她看重的不过是我步步往上爬的官位,还有我在省里当厅长的父亲,我毫不怀疑,如果我现在一无所有,她马上会弃我而去,一眼都不会多看。”

“姓秦的,你简直不可理喻!”司徒政再淡定,忍不住又揪住秦桑岩的衣领,秦桑岩的自尊刚刚已经被米娅伤过一次,岂容得了别人再伤第二次,一把推掉司徒政的手,冷然道:“司徒政,你与我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无情。我和司徒娇走到今天的地步,我负一部分责任,你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她的贪慕虚荣不就是你给惯的吗?她打着我的旗号背着我收受贿赂,有美金,有一张张价值十万元的礼品卡,还有无数张美容院的卡,对于这些,你又怎么说?”

娇娇贪慕虚荣这一点,司徒政无话可说,他早有察觉,见最近娇娇满身的名牌,还是当季最新款,他隐隐就猜到了。秦桑岩又冷冷道:“我不想做绝,所以她做的这些我没有上报,就当我从来没发现过。剩下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司徒政没有表情的看着秦桑岩,他知道娇娇的婚姻彻底葬送了,这个男人铁了心要踢走娇娇。

目光扫了一眼米娅待的卧室,房门紧闭,她正在里面换衣服,司徒政不露声色的试探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如她所愿,还是报复回去?”

“这些与你没关系。”秦桑岩的脸黑沉下去,指着门的方向,“你可以走了。”

卧室的门开了,裹了浴袍的米娅出现在男人们面前,她谁也没看一眼,自顾自的走进浴室,不一会里面响起水声。

她还有心情洗澡?

司徒政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心知到了他退场的时候,不过并不想走,秦桑岩此时表面平静,内心一定怒火滔天,他一走她指不定要吃秦桑岩的苦头。

想到这一点,他苦笑,被纪委‘请’走后,他心痛加心寒,感觉被她摆了一道,从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所以这时他能体会秦桑岩的心情,但不同的是他仍做不到去伤害她,被关的那些日子他一个人想通了很多事,是他不对在先,是他欠她的,她报复也是应该的,只要她能出一口气。

抱着这样的心情,他留了下来。

秦桑岩瞥了一眼在沙发上坐下的司徒政,黑沉着脸拉了张椅子在餐桌上坐下,发现桌上还有两个人吃剩下的牛排和燃烧完的烛台,骤然觉得这些东西存在的异常讽刺,他大手一挥,桌上的东西一一掉到地上,发出极响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