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停,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刚准备从包里拿东西,门开了,清冷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边上,表情略有些嘲讽:“舍得回来了?”

看来他是听到她经过书房外的脚步声才知道她回来的,米娅抿了下唇,把手从皮包的拉链上撤回,抬眼答非所问:“我们领-养个孩子吧。”

秦桑岩眸光深暗,一时没有作答,米娅随即低头从包里把监护权转让协议取出来,走到他面前递上去:“你看看再说。”

他没有动手接,瞄了上面一眼人名后瞳孔紧了紧,这才慢慢从裤袋中抽出手接过去,眯眸看起来,他看文件一向很快,没几分钟就看完。

沉默了一会,他发问:“傅楚菲人呢?”

米娅苦笑,手指无意识的抠着门框边,却一字一句的说:“她走了,扔下了孩子,她说由我抚养她放心,我找了她一个星期,该找的地方全找过了,她只留下一百四十万,和一套房子,别的什么也没留下。”

他的手顿了顿,微微拧起眉峰,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你同意吗?同意的话可以直接签字,楚菲在上面已经先签好了。”她忍不住提醒。

阳光流成光影映在他眸色深处,他只勾了勾唇,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失去了所有力气,米娅慢慢在床上坐下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阅阅无亲无故,她必须负责起照顾阅阅的责任,他能同意最好,因为她了解到领-养-孩子的条件第一条就是夫妇年龄在三十岁以上,他刚好符合,她却不行,不过没关系,她想以他的能力,可以把这件事办成。

他若不同意也没关系,她就与他分居,分居半年以上就可以提出离婚,到时候她再另想办法,尽管这条路走起来会比较困难,领养手续无法办齐,但她怎么也要试一试。

还有,除了他,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当然,那是等他拒绝之后再想的办法,前阵子麻烦薛璟誉已经够多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再去麻烦,怎么说人家工作在北京,老往S市跑做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始收拾衣服准备去程珞的房子里长住,好方便照顾阅阅。

提着行李箱路过书房,门仍然虚掩着,她吸了口气,最后再问一次。

“这么等不及?”他轻笑,坐在沙发中的身形俊秀挺拔。

“你的答复是什么?”她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问。

整个书房突然变的寂静,过了良久,他声音沉沉的,手里向她甩过来某物:“拿走。”

米娅接过他不客气丢过来的协议书,忍不住嘲笑出声:“程珞地下有知,会后悔交了你这么一个见死不救的哥们。”

秦桑岩目光忽明忽暗的望着她,冷然一笑:“是吗?要是真有灵魂一说,那让他过来质问我好了,我很乐意再见他一面。”

不想看他无情的面孔,米娅甩头就走,一口气跑出别墅区,上了公交车。

将公交车卡扔到包里,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坐下,这才发现协议书在手中捏的有些变形,忙细心的一点点铺平,袖口无意中一带,露出最后一页的下角,刚劲有力的一个签名,依稀能分辨:秦桑岩。

秦桑岩?她吸了口气,瞪大眼睛盯着这三个字,真的是他的字迹。

原来他签了。

刹那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出声。等到了程珞的房子,在秦桑岩的名字的下方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带阅阅,保姆既要做饭又要做家务,忙了一天,等阅阅睡着了,已经是凌晨。

估计他这时候应该睡了,心中实在记挂领养的事宜,等不到明天,米娅在手机上摁下一串数字,那头很快接起,声音清醒无睡意。

想着白天自己的态度,她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打这个电话,就是不想说话?”他声音清冽。

她找回声音,说:“我已经签好字了。”

“然后?”他轻笑,像是在逗弄猎物。

“领养手续还得你去办,我的年龄不够,我想你应该有办法。”为了拿到抚养权,她只得靠他。

“协议书呢?”

“你在哪儿?”

“我在家,能在哪儿,老婆?”他用一种暧昧的口吻说道。

回别墅不过花了二十多分钟,她轻轻推开他睡的客房,几丝光线溢泄出来,秦桑岩斜躺在床上看电视,他似乎刚洗澡,蓝色睡衣松了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有点湿,应该没用吹风机吹干。

沙发那边开了一盏落地灯,橘黄色的灯光将室内笼罩在迷蒙的光线里,清峻的侧脸晕在阴影中,显的迷离又模糊。

秦桑岩见她进来,拿起遥控器按掉电视屏幕。

“回来了?”他望向她开口。

她走过去,把协议书放到他手边:“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他双手放在身前,凝眸望她,“我只能说尽量一试。”

“好。”在这个权能通天的社会,她知道他能办好。

“不谢谢我?”

声音犹如在耳边,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身后,双手环住自己的腰,他的手掌暧昧的按压在她小腹下方的地方,薄唇含着她的耳垂,将渴望用行动无声的传递给她。

她早料到会如此,转而娇笑起来,转身勾住他的脖子:“谢谢老公。”她从容的解开自己的衣物,将姣好的身材露出来,他却接手过去:“我来…”

她重重吻上他的唇,最后一个字模糊不清,而他的手绕过她光滑的背,挑开她内-衣的暗扣,另一只手将她连衣裙下的衣-裤拨到一边,再把自己的昂扬前端去磨蹭蜜液,挤戳花谷口,迅速的捅一下就出来,往返几次,她呻-吟着,扭着纤腰主动迎接他的。

他亲吻她的脖颈,一寸寸啃噬,留下一串串红痕,低头看着自己缓缓的陷入花谷,顶着它划圆揉磨,一点往里面钻…

秦桑岩的话虽没说多满,事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办到了,当拿到抚养权的一刹那,米娅激动的哽咽,当天辞退保姆,把阅阅正式接到家里来抚养,晚上就跟她睡。

问题也来了,由于没人帮忙,阅阅晚上哭了,她就得起来,看他是饿了,还是要换尿片,如此一折腾,晚上几乎睡不好觉,白天的班更是没精神上。

几天后,家里多了一个专职带孩子的年轻保姆,秦桑岩的说法是孩子在楼上半夜哭他睡不着,影响工作,晚上让保姆带,睡在楼下婴儿房。

米娅虽然舍不得,但也没办法,她还得工作,不然没有经济来源。

有了阅阅到了这个家,米娅一下子爱回家了,每天总是早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看孩子,“熊大姐,奶粉还有吗?”

保姆比她大不了几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懂得如何照顾孩子,答道:“有呢,太太,先生也是每天回来问我缺什么,他上次买回来的几罐奶粉还没有吃完,今天他又带了几罐。这些奶粉可真贵,全是进口的,一罐好几千呢,先生真疼小少爷。”

米娅也有点讶异,她以为他帮着把阅阅领养回家就甩手不管了,没想到他这么上心,最近一阵子有时候比她回家还早,婴儿房是他布置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他添置的,甚至所有吃的用的他全买好了,一个不缺。

他似乎挺喜欢阅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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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有个BUG,在评论区有读者提出来啦,在此更正,政-治局无论是党-委或是委-员的年龄均要四十岁以上,所以将把薛璟誉的身份更为在政治局工作的公务员,特此谢谢xiaxiaag123和iasj两位亲提出来,爱你们=0=今天三更,下面还有一更!!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他犯了事?

更新时间:2013-1-15 15:46:48 本章字数:3398

近日有些感冒,本来是小病,吃点感冒药扛扛就过去,又怕传染给阅阅,米娅还是去了医院。言豦穬剧

排队的人多,她挂的是普通号,轮到她的号时医生只问了几个问题,又检查了扁桃体,开始开药,挂水,这是最能快速痊愈的办法。

领了药,到输液中心去输液,米娅刚一坐下,对面的人引起她的注意,两个过道仅有三四步之隔,就算想看不到对方都难。

护士过来给她插针,阻挡住了视线,米娅透过护士的手臂看到南宫音闭着眼睛,手上挂着吊瓶,半年未见,南宫音打扮精致依旧,耳环、项链、手链、项链全身的首饰一样不少,描眉画眼,红唇依旧,脸庞变的比半年前圆润一些,气色倒不见好,擦着粉底依稀能瞧见惨白的底肤。

最显眼的是南宫音留了一头不足五公分的短发,看来化疗结束了,又长出新的头发漩。

或者说南宫音发现了癌症晚期是个乌龙?

可能性应该不大,要是真被南宫音发现了,肯定会闹到医院,非把撒谎的医生和责任人给抓到不可,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南宫音仍被蒙在股里。至于蒙她的人,正是身边人——秦滔。

想来这秦滔也是狡猾,为了得到南宫音居然隐瞒不说,让死亡的恐惧时刻折磨着这个女人,以至于在这张时刻高傲的脸上留下了一丝疲倦乏力的阴影锊。

调完点滴的速度,护士又被别的病友叫走了,米娅带了一本书,低头翻看起来,看了一会累了,一抬眼,碰到一双视线,南宫音似乎看了她好久,以至于目光转了两秒才移开。

米娅无声的挑了挑唇,突然间同情起眼前的南宫音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音在与秦夫人争夺秦滔的过程中确实是赢家,可是她输就输在靠错了大树,绵里藏针的秦滔与火爆却真的呵护她的司徒冲比起来要卑劣得多。

这世上什么人最可怕,身边人,你最信任,最想依仗的人。

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要透露实情,看看南宫音的反应。

南宫音身边本来坐了一名六十开外的老人家,刚刚输完液走了,位置空着,米娅吊的一瓶水刚好结束,护士过来换的过程中,她乘机换了位置,坐到了南宫音的身边。

“最近好吗?”她不管南宫音是什么脸色,径自问道。

南宫音没转头,用余光打量她,高傲的扬起下巴:“挺好的,你呢?”

“我不还那样。”米娅耸耸肩,以一种随意的口吻说:“我看你头发长出来了,看来你已经痊愈了,恭喜啊。”

南宫音倒没隐瞒病情,哼道:“有什么可恭喜的,我是个将死之人。”

米娅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惊诧道:“这话怎么说?你不就是早期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想你去问秦滔比较合适。”

“说话怎么藏一半,留一半,要说就快说。”南宫音不悦的蹙起描的细长的眉,有一种凌厉的美,米娅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南宫音即将变成这样,老天爷依旧对这个女人加以眷顾,生气都这么漂亮。

“真相你自己去调查,省的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米娅不肯多说,让南宫音发现真相,这才是故事最好看的部分,可惜她没有装摄像头,否则真可以跟在南宫音后面看好戏。

南宫音厉声道:“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米娅撇撇唇,不再言语,低头翻看起书,打发时间来。

顿时,南宫音有些坐不住了,她被所谓的ru腺癌折磨了将近大半年,这半年来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害怕,害怕自己睁不开眼睛,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有了秦滔的陪伴,她难熬的日子好过许多。

秦滔那么爱她,为了她和钱文绢提出离婚,不惜得罪钱家,和养子闹翻,众叛亲离,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她?不可能的。

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攀住秦滔也是怕没人理,最后落的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医院的凄惨下场。

南宫音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滔哥,你有空吗?过来接我一趟。”

低头看书的米娅不声不响的扬起唇线,南宫音终究是沉不住气,好戏要开始了,她很期待南宫音知道真相的一刹那是什么表情。

半小时后,秦滔从外面匆匆赶来,将近中午,很多人输完液已经走了,南宫音还有小半瓶,整个一排只剩下她一人。

“音儿,渴不渴,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冰镇酸梅汤。”

南宫音瞪他一眼:“滔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滔嘴角有一丝抖动,但脸上绝对是处变不惊:“怎么会呢,音儿,我对你一心一意,为了你我把心掏出来都行,怎么可能有事瞒你。你看看这半年来我对你好不好,你说要买什么,我从来不眨眼,你说要首饰,哪次我不是早早就给你买来了…”

“我不是说这个。”南宫音一抬手打断:“我问的是我的病情,真的是晚期?”

“是啊,不是给你化疗了,然后也做了手术,医生定期给你做检查,说这半年来没有扩散的迹象吗?”

“没有扩散不等于永远不扩散,滔哥,你知不知道它像把剑时刻悬在我头上,我日夜担惊受怕,吃吃不好,睡睡不香。”

秦滔耐心的劝着:“我知道,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病得治是不是?”

输完液,从洗手间出来准备离开的米娅无意中听到这些话,心中暗笑,秦滔隐瞒不了多久,南宫音既然问了,就一定会暗中去别家医院做检查,到那时,南宫音铁定和秦滔闹掰,真要到了那一天,她也算给秦夫人出了一口恶气。

秦夫人的死,与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可恶的是陈芳一直没有找到,米娅又能力有限,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只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些教训。

从医院出去,米娅坐车去新区看养父母,结婚前夕秦桑岩给养父装上假肢之后经过半年的适应,养父已经能运用自如,生活自理。

一进门,他们正在吃饭,米娅洗完手出来,米妈妈已经添了碗筷:“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桑岩呢?他有好久没陪你回来了,你们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妈,你不要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他忙着呢,最近出差了,他说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们。”

“他出差的事我知道,昨天他打过电话,说他明天回来接我们到家里去住几天,你还别说,我真想见见阅阅。”米妈妈给女儿盛了一碗汤,埋怨道:“你说你也是,领养阅阅是好事,阅阅也是我的外孙,这都领回家半年了,还不让我们老两口见见。”

“知道了,妈,是我的错。”米娅赔礼道歉,实际上她早想接他们去住几天,但是她和秦桑岩的关系不比从前,除了婚姻的外壳,里面没剩下什么,那儿毕竟是他的房子,她没理由把父母往那儿带,还又吃又住的,说不过去。

“这种态度就对了,桑岩呀是个好丈夫,好女婿,他几乎每隔一周给家里来个电话,问我和你爸好。这么好的男人你得珍惜,明白吗?”

米娅胡乱应了一声,无法再说什么,她总不能说桑岩不是想做个好女婿,他是内疚,养父的腿是因他而没的,就算他补偿一辈子也不为过。

几天后上班,办公室里开始传一种谣言,大意是秦桑岩要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了,米娅本不想理,但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的几个同事小心翼翼的过来打听。

“小米,听说你家秦局要从局长的位置上下来,是不是真的?”

“是呀是呀,你是她老婆,他的事你肯定知道的最清楚…”

“真可惜啊,秦局可是咱们S市唯一一个长相养眼的领导,这么轻的年纪就受到上级的重视,前途不可限量。想不到就这么快要下台,到底犯了什么事?不会是得罪了上面什么人了吧?”

迎着一双双八卦的眼睛,米娅如实回答:“对不起,我真的不清楚,没听他提过。”最近她忙,他也忙,算算他们有半个月没见面了,就算见面又怎样,总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最多的话题是聊阅阅,至于彼此的私事更是绝口不提。

另一名同事惊叹道:“这么说这事是假的?不对呀,我听国土局里都传遍了,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国土局里的人胆子也太大了,秦局还没下来,他们就敢这么传,不怕得罪了领导,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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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此剧情已经无限接近开头啦,嚯嚯`(*﹏*)′众位筒子猜猜秦兽从局长位置上下来的原因是神马?谁下的手涅?

第二百二十五章 摧毁她的一切吗

更新时间:2013-1-16 15:31:54 本章字数:3381

米娅不想参与进去,秦桑岩做事向来有分寸,怎么可能会犯事,就算犯事与她何干?

不,不对,如果他犯了事,这个家不是散了?万一到时候阅阅的抚养权被收回怎么办,毕竟她要抢,年龄还不够。言豦穬剧

想到这儿,她无所谓的心态顿时复杂起来。

晚上回家,米妈妈正抱着阅阅在客厅玩,养父坐在一旁看着外孙笑,两位老人是前天接过来的,当时她回家看到他们,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上次妈妈说过秦桑岩第二天会接他们过来住,他倒真是说话算数。

“妈妈,回来了,阅阅,妈妈回来了。”米妈妈抱着小家伙,举着小家伙的小手朝米娅招手漩。

说实话,家里有老有少,一下子多了三个成员后的确热闹了许多,像个家了,米娅在小家伙粉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进洗手间洗手。

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婴儿房里有动静,她径自过去,婴儿床里阅阅已经睡着了,米妈妈轻轻盖上小被子,招手让大家都出去,只留下保姆看着。

“妈,我想吃你做的饭。”米娅朝米妈妈撒起娇来锊。

“家里有保姆,已经做了。”

“做了啊,那好吧,改天你下厨。”米娅说着往餐厅走,米妈妈把女儿拉住了:“你去哪儿?”

“我吃饭啊。”

“桑岩还没回来呢。”

米娅表情一滞,随即无所谓的说:“不等他了吧,我饿了。”

“这怎么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他妻子,当妻子的就得有当妻子的样,他为了这个家,为了阅阅和你在外面奔波,你等他回来吃饭怎么了?有什么难的?”

米娅被烦的头大,摆摆手说:“行行行,等他。我上楼去洗个澡,换件衣服总行了吧?”

米妈妈板起脸教训起女儿来:“你呀,都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懂得体贴人,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米娅快受够了,父母来了好是好,就是爱老唠叨,说她不像个妻子的样儿,可她已经在他们面前做的够好了,秦桑岩每次回来她就当个“好妻子”,给他拿拖鞋,提公文包,早上笑脸出门送他出去,就差没像日本妻子一样每天跪着送他去上班,还要她怎样?

逃回房间,打开花洒洗澡,幸亏父母住在楼下,几乎不怎么往楼上跑,要是被他们知道她和秦桑岩分房睡,又不知道要把她训成什么样子,反正现在在他们的眼里,秦桑岩就是个百分百的好丈夫,好父亲,好女婿,她呢,是个不合格的妻子,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妈妈。

在卧室看电视,磨蹭到下面响起汽车声,又等了十多分钟,隐约听到米妈妈在楼下叫:“娅娅,桑岩回来了,你澡还没洗好吗?”

米娅无奈,趿着拖鞋往楼下跑,装作贤惠的样子从他手中接过公文包,嘴里说着贴心的话:“累了吧,去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秦桑岩已经换好拖鞋,亲热的捏捏她的脸,迈步进了洗手间。

照例,把他的公文包送到书房去,本来她是直接放在客厅的,有一次米妈妈看到了,呵斥说:“娅娅,桑岩好歹是一局之长,包里的文件很重要,怎么能随便放在客厅呢,人来人往的,家里不止你们小两口,还有两个保姆,赶紧送到楼上书房去。”

行,米娅什么都听妈妈的,以后每天准时把公文包送到书房。事实上书房自两个人闹翻后一直上锁,每次她也只是做做样子,把公文包挂在手把上,反正妈妈又不会跟上来看。

今天也依然如此,她刚把公文包扣在门把上,门把承受了重量,往下拧,紧跟着门居然开了。

他今天忘了锁门?米娅这么想着,脚步下却意识进去,走了两步发现公文包还落在门把上,转回去拿到书桌上。

他做事和做人一样,条理分明,书桌上堆再多的东西,也是收拾的有条不紊,她把公文包放好转身走,目光从一堆文件中看到一个灰色的角露出来。

手本能的捏住那一角抽出来,是一只信封,上面有两个字:辞呈。

用手一捏,鼓鼓的,口也是密封的,看来里面是一份拟好的辞呈,谁的?他的?

顿时,同事们的议论声钻进耳膜,难道,他真的要从现有的位置上下来?

米妈妈又在楼下唤,米娅慌忙把辞呈塞到那堆文件中,拉上门跑下去。

饭桌上,米娅悄悄打量了他好几次,每天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只有在早晚两顿饭桌上,晚饭一吃完各自回房。

衡量来衡量去,她决定不问,这种事如果是真的,他心中一定烦躁,她再问岂不是讨人厌?不如不问,静观其变。

只不过她好奇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他做事谨慎,Daa的身份隐瞒这么多年足可见他隐藏的功夫之深,又怎么会轻易犯错,惹了上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整他?

谁?他在官场上的死敌?

不可能,她怎么没听说过,也从来没听同事们八卦提过,那么是什么原因?

司徒政吗?

有这个可能性,自他们的婚礼后,司徒政消失大半年了,倒是经常会在财经版块看到他的身影,接管钱氏后的司徒政意气风发,事业俨然到了最辉煌的阶段,桃色新闻也跟着不断。她原以为与司徒政之间的牵扯会随着婚礼的举行而划上句号,没料到司徒政仍不死心,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她暗暗恼火,婚礼的帐还没跟他算,他倒又出手了,他就这么想摧毁她的一切吗?

当下吃完饭放下碗立即回房间,调出通讯录,拨过去。

“娅娅,你知道我等这通电话等了多久吗?”司徒政低低的声音徐徐从话筒里传来。

米娅皱了皱眉:“司徒政,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何况你已经报复了我,葵姨的那一招你用的真是狠,你还想怎样?把秦桑岩拉下水你才高兴是不是?”

司徒政顿了一下,嗤笑道:“原来你是为了秦桑岩。对他还不死心?娅娅,你要一个空壳的婚姻做什么?如果你担心不能拿到那孩子的抚养权,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子…”

“你做梦!”她冷冷答道,“我是阅阅的妈妈,秦桑岩是阅阅的爸爸,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要拿秦桑岩的官位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话筒里沉默下去,良久,司徒政沉声道:“我做过的事我承认,不管你信不信,秦桑岩的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他做的?米娅这下倒是愣了愣,情不自禁问:“那会是谁?”

“不清楚。”司徒政说完,兀自切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