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她话音刚落,那边小巷里钻出来几个人,看外表倒不是地痞流氓,为首的男人二十多岁,衣着鲜亮,嘴里叼着雪茄,左耳上戴着钻石耳钉,瞧上去倒像是纨绔子弟。

“哟,瞧瞧这是谁呀,不是白常/委的千金白大小姐吗?”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米娅就知道来的非善类,扶了扶白绵绵往路边跑,几个身影顿时拦上来,全是保镖模样的人。

∩﹏∩∩﹏∩∩﹏∩∩﹏∩

今天有产检,只有一更啦。童鞋们可以猜猜佟拉拉的结局…

第三百四十六章 教训

更新时间:2013-3-20 14:53:06 本章字数:3312

一看这架式,白绵绵哼哼一笑,对那抽雪茄的纨绔子弟道:“怎么,花脸狼,你想对本小姐动粗不成?”

纨绔子弟一听“花脸狼”这绰号就恼火,想他在京城也是横行惯了的,桃花运旺得很,有一次要和一玩了三天的女孩分手,那女孩死活不同意,揪着他说要找他当行长的父亲,他哪肯,恼火之下给了女孩两拳,刚巧被白绵绵看到了,这女孩和白绵绵是同学,白绵绵当时就带着一帮朋友冲上来,把他给打了。这事儿闹的挺大,闹到了派出所,他全身是伤,脸也花了,不仅被白绵绵嘲笑,取了个绰号叫“花脸狼”,还要被父亲逼着向白绵绵认错,要不是白绵绵仗着有个当常/委的爹撑腰,一向疼他的父亲怎么也得替他讨回公道。从此他就把这份仇记下了,想不到今天会在这儿碰到白绵绵,算是老天爷开眼,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

“花脸狼”脸色一变,挥手之下保镖把她们逼到死角,米娅一边往后退,一边悄悄从手包里拿电话,保镖眼快,一把将她的手包抢走,寡不敌众,米娅没有硬抢。

白绵绵眯着醉眼,往来米娅面前一挡:“娅姐,你别怕,有我在呢,我就不信花脸狼有一百个胆子,敢对姑奶奶怎样。”

“花脸狼”嘿嘿笑起来:“我说白绵绵,你还真当这里是北京啊,你老子的地盘啊,天高皇帝远,我今儿就是把你和你这姐们轮流睡了,也没人来救你们。邋”

“呸,我看就你这身板就算吃下十个伟/哥也无福消瘦。”白绵绵刻薄的挖苦道,米娅赶紧摇摇白绵绵的手臂,让白绵绵少说两句,这种情况激怒这群人对他们没好处。

“花脸狼”果然怒了,双目猩红,对着几个保镖怒叫:“饭桶,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娘们给老子抓起来。”

米娅以前遇到过这种阵势,还是和司徒娇一起,事隔几年没想到又遇到,她比以前要镇静许多,午夜的街上没人,倒是有车开过,她正想放声求救,一辆车停下来,车窗里露出的是秦桑岩的脸氏。

“花脸狼”一看有人敢停车,立刻瞪眼警告:“哥们,我劝你***少管闲事!有多远滚多远。”

秦桑岩沉默,转眸看了看米娅和白绵绵,乘着这功夫,白绵绵赶紧打电话:“喂,哥我在苏桐北路这边,有人要对我和娅姐…”

保镖把手机从白绵绵手里抢走,交给了“花脸狼”,“花脸狼”往地上狠狠一摔,手机立刻成了几瓣。

“我新买的手机!”白绵绵心疼极了。

米娅担心白绵绵气极之下再做出惹怒“花脸狼”的事,忙把白绵绵拉到身边,“花脸狼”一看秦桑岩还没走,反而从车里下来了,使眼色让保镖去解决,说时迟那时快,秦桑岩先发难,一脚踢向保镖的胸口,那保镖将近二百斤的体重跟纸团似的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其它几个保镖均是被震慑住了,纷纷后退一步,突然一溜烟全跑了。

“花脸狼”下不来台,气急败坏的大叫:“全***给老子回来!”哪有人理他,这些不过是临时保镖,赚钱事小,赔命事大,谁肯把命搭上。

秦桑岩本来在脱外套,准备应付一场群架,这下省事了,重新穿上外套,边扣扣子边上前问:“你们怎么样?”

“没事。”米娅摇摇头,突见“花脸狼”想从他后面偷袭,大叫:“小心后面。”

秦桑岩的脑后当即被砸中,向前一个踉跄,咬着牙疾速转身,躲过偷袭,再出拳,刚好打在“花脸狼”的胃上,“花脸狼”平常养尊处优,更是个花架子,禁不住打,顿时口吐胃液,抱住自己呻/吟着倒下去。

见“花脸狼”没了反抗能力,秦桑岩走到一边把保镖们逃跑落下的手包捡起来,还给米娅:“看东西有没有少?”

米娅打开检查,钱包和手机都在,摇头说:“没少。”

这时“花脸狼”传来一阵哀号,原来白绵绵气不过正对着“花脸狼”狠揍:“敢对姑奶奶动歪心思,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干脆让你当太监得了,省的以后祸害良家妇女。”

“好了,绵绵,别打了。”米娅一看“花脸狼”抱头鼠蹿,哪有刚才嚣张的气焰,拉住白绵绵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没事就好。”

“娅姐,你太善良了,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当他是无法无天的天皇老子呢。”白绵绵说着又踢了“花脸狼”一脚,对米娅说道:“娅姐,赶紧报警,把这小子抓起来,让他好好得到教训。”

“算了。”米娅拉住白绵绵,对“花脸狼”道:“我们不会报警,你走吧,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干什么不好,何必做这种让人瞧不起的事情。”

“花脸狼”不敢怠慢,瞪了白绵绵一眼,一边抽着气,一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消失在夜色中。

白绵绵拍了拍双手,斜看了秦桑岩一眼:“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我知道你是冲着娅姐来的,别忘了你俩早八百年就离婚了,她现在是我哥的女朋友,我未来的嫂子,你少打她主意,听到了吗?”

秦桑岩笑容有些浅,没有说什么。

“绵绵。”米娅发觉白绵绵说的过分,喝止了,随即对秦桑岩说:“绵绵有口无心的,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秦桑岩笑了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指着自己的车说,“天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哥一会就到。”白绵绵不等米娅回答,抢先说。

面对白绵绵明显的敌意,秦桑岩好脾气的弯弯唇角,依然没有说什么,米娅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说是他救了她们,绵绵这样确实有些忘恩负义,硬是拉了白绵绵的手上了秦桑岩的车。

白绵绵也固执,上去后又闹着要下去,弄的米娅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后秦桑岩把白绵绵放天闹市中心,米娅最终没下去。

“绵绵平常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介意。”米娅转头对开车的秦桑岩说道。

“像你说的白绵绵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她的话我没放在心上。”秦桑岩说。

不一会,他的手机进来电话,他边讲边开车,一心二用,在闹市口他的车依然开的平稳。

他讲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电话,对方应该是他的大客户,财大气粗的样子,她在车厢里都能听到对方的大嗓门和火气,他始终平心静气的听着,偶尔插上一句话。

米娅本能的多看了他一眼,讲这通电话的时候他的面孔无波澜,眼神很深,像看不到头,和今晚的宴会一样典型的商人眼神,内敛中藏着锋芒。哪怕对方的态度再怎么无理,他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他的情绪向来不外露,心里想什么,回家遭遇什么在她面前从来不说,结婚时期就是如此,经过商海浮沉后益发难看出来。

秦桑岩结束了通话,见她盯着自己看,那眼睛开始变的盈盈亮亮的:“怎么了?有话要对我说?”

米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盯着他看了太久,收回研究的眼神,摇头。

秦桑岩把车停在全家便利店门口,过了会儿上来,手里多了一杯饮料、一个饭团,还有一盒寿司,塞给她:“你的胃不好,我看你晚上没吃东西。”

自己晚宴上确实什么也没吃,胃里只灌了些红酒,米娅先喝了口饮料,打开饭团咬了一口,惊讶了,黑椒猪排味的,正是她喜欢吃的。正饿着,加上是合自己胃口的,她一会就吃完了,喝饮料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曾准备不再接受他的帮助。

秦桑岩眼角的笑容顿时有些深,带着不明的情绪:“看你刚才的表情,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什么?我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缺点,有时候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希望没有在你心里留下阴影。”

“你还知道啊。”米娅眯眼,靠在椅子里打饱嗝。

秦桑岩轻轻笑了:“那我可得洗耳恭听,虚心接受你的批评。”

“批评谈不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没有沟通好,反正过去了,你也忘了,不提也罢。”米娅摆摆手,把塑料袋里的寿司递给他:“你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吧,要不要吃几块?”

“你一说我有点饿了,不过算了,我现在空不出手。”秦桑岩说。

“我帮你…”米娅下意识拿了一个饭团举到他面前,骤然愣住了,这样好象不太好,太暧昧了,为了掩饰尴尬,她接下去说:“我帮你开车,你不就可以空出手来吃了吗?”

第三百四十七章 酒精测试

更新时间:2013-3-20 17:57:16 本章字数:3303

秦桑岩看了眼她手中的寿司,轻轻道:“不用。”

米娅的目光看到有什么液体自他脑后滴下来,落在他烟灰色的衬衣领口,顿时倒抽一口气,失声尖叫:“你流血了。”

秦桑岩皱眉,摸了摸后脑勺,手上果真沾了块血渍,已经干涸了,是之前“花脸狼”的杰作,当时没发现,伤口小,又藏在头发里,他一时也没注意,这会儿估计是蹭到了座椅,又流血了。

看他面色未变,只从车里抽了面纸擦了擦手,米娅赶紧说:“你头后面有伤口需要包扎,我陪你去医院。”

“用不着。”他摇头,又抽了一张面纸要捂脑后的伤口彗。

见他一面开车一面捂伤,米娅提心吊胆,当即解开安全带,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你把车停下来,我来开车。”

五分钟后,米娅坐在驾驶座上,驱车前往医院,秦桑岩一点没伤员虚弱的样子,居然用纸巾擦干净手,悠然的吃起寿司来。

他衬衣领口上的血和车里被擦过的纸巾上沾的血渍看的人心惊,米娅加大油门,紧张的不行,看他这样一阵无语,“你还有闲心吃东西。鼓”

“不过是个小伤,不用紧张。”秦桑岩笑着说,“年少不懂事喜欢打架,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前面路口有交警,又是红灯,本打算闯红灯的米娅只好停下来,耐心等交通灯,不料那交警径自朝他们走来,米娅落下车窗,那交警朝她敬了个礼,白色的手套在夜色中极醒目,要求出示驾驶证以及进行酒精测试。

“交警同志,我车里有个伤员,我赶时间要送医院。”米娅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一测试就露馅。

交警矮下身段瞅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秦桑岩:“伤哪儿了?”

米娅指了指秦桑岩的后脑和沾着血的衣领:“头后面。”

“我看他精神挺好的嘛,还有力气吃夜宵,这样你先做个酒精测试,完了再给我驾驶证。”交警说着把一个吸管送过来。

秦桑岩见此情景想说什么,交警拦手打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车窗一开我就闻到了酒味,今天说什么也要做这个测试。”

心想这下完了,米娅脸上倒镇定,做了酒精测试后,交警皱眉看了一会,“女士,你属于饮酒后驾驶车,处暂扣三个月机动车驾驶证,并处五百元罚款。”

摸着发疼的额头,米娅差点没呻/吟出声,抬眼道:“交警同志,我急着赶去医院,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这话说的,你属于饮酒后驾车,如果你撞了人,出了交通事故怎么办?”交警挥手示意她下车,交说:“驾驶证给我看看。”

米娅无奈的从手包里摸出驾驶证,秦桑岩在边上打电话,她听到他叫了一声“爸”,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去搬救兵了,请了他的养父秦滔。

有秦滔出马事情能摆的平,米娅放下心来,乖乖下车,不到两分钟交警接到一个电话,神色有变,然后把驾驶证捏在手里,转了强硬的口气说:“证我扣下了,得走个程序,这样,你先送秦公子去医院,明天开始你一个月不能开车。”

米娅懂交警所说的程序是什么意思,点头后交了五百块罚款,扭身就上了车,一路往医院开。

值班医生给秦桑岩做了包扎,一块白色的方块纱布突兀的出现在脑后,与一头乌发形成对比,像狗皮膏药,看上去有几分滑稽,米娅笑过后摸摸鼻子突然不笑了,因为她想起几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比对之下受伤的部位几乎相似,还有就是他这伤是为救她和白绵绵留下的,她这么笑不厚道。

“最好再做个检查,拍个片子,看颅内有没有损伤。”医生边开单子边说道。

“不必了。”秦桑岩起身要走。

米娅没有挪步,接过医生开的单子,仰头望他:“还是听医生的吧。”

“小伤拍片子干什么,没必要浪费时间。”秦桑岩很坚持,摇头便走,米娅只得捏着单子跟出去。

回去是秦桑岩开的车,到了程宅外,看她眯眼直打瞌睡,动手给她解安全带,她却突然动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软软的胸/部。

刹那间四目相对,米娅脸颊微红,尴尬的把手横过去:“我自己来。”

“抱歉。”他抽回身,低低道歉。

“没关系,你又不是有意的。”米娅大方的笑笑,红晕不知怎么的从脸部一路蔓延到耳廓。

尽管车上时间显示凌晨一点零八分,开车回去的路上秦桑岩仍觉得自己精神百倍,充满了活力和希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住所的停车场。

从电梯出去,拿钥匙开门,便看见秦滔大半夜站在公寓门口,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抿了抿唇,走过去。

见秦桑岩不吭声,连声爸都不肯叫,秦滔从鼻子里哼道:“怎么,刚才在电话里叫我爸叫的亲热,怎么这一会儿功夫见我像空气啊?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着你妈的事?”

秦滔指的是秦母婚礼那天撞车的事,秦桑岩眸光瞬冽,停下脚步,半是嘲讽半是轻蔑的挑起唇:“大半夜的,秦部长有事吗?”

怎么说也是自己带大的,秦滔多少还是了解儿子的,硬顶没用,语气缓了几分:“问这话的该是我,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和前妻瞎厮混什么?被外界知道了会惹来多少非议?我很少求人,为了你我这张老脸今天都豁出去了,这下好了欠了交通厅厅长的一个大人情…”

“行了。”秦桑岩冷冷打断:“你不就想说让我报答你吗?我报答就是。”

秦滔不喜欢听到这话,“什么报答不报答,你是我儿子,三更半夜我跑过来就是要你报答的吗?”停了停又说,“你只要给我个面子礼拜六回家吃顿饭就行了。”

秦桑岩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漫不经心的笑:“吃顿饭?我和你?当然没问题,你怎么说养了我那么多年,不过你确定饭桌上不会多一个陌生女人?”

秦滔脸沉下来:“什么陌生女人?她是你长辈,你就算不叫她妈,也得叫她一声阿姨。我都这么大岁月了,迟早要退休,病了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你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就不能找个伴?”

秦桑岩收敛了笑,“端茶递水有保姆,不要混为一谈,你要找伴我也干涉不了,只请你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她因为你已经死了,其它的我概不承认。”话一说完,他扭开门,闪身进去。

秦滔吃了个闭门羹,气的面色铁青,站了两分钟只得走了。

实在是过分,妈死了才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续弦,还要他会笑脸相迎,妄想!要不是这个男人养了他二十多年,他早挥拳相向!

猫眼里,秦桑岩冷冷的看着秦滔的身影,转身去脱外套,沉冷的脸上满是怒气,当即把外套狠狠的甩到地上。

米娅进程宅,一眼望见车库里多了一辆车,看型号和车牌是薛璟誉在S市常开的那辆。

明天还得上班,又折腾了一天,米娅困的直打哈欠,上楼看到一个黑影,吓的倒吸一口气,睁大眼一看,顿时又松了口气:“璟誉,你半夜站在这儿干什么,吓我一跳。”

楼上开了一盏壁灯,斜斜的投在薛璟誉脸上,将他眉目的沉寂一块块的切割,静静看着她,片刻后说:“我接到绵绵的电话就赶过去了,后来她用公用电话打给我,让我去市中心接人,唯独不见你。”

“别提了…”米娅躲开目光,也分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疲惫的往台阶上走,“一言难尽,改天有空再告诉你。”

薛璟誉沉默,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猝不及防拉住她的肩:“娅儿…”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米娅刻意笑了笑打断说:“明天早上我还有个合约要谈,得早起,我先去睡了。”

薛璟誉不说话了,但他的手还扣在她肩上,越扣越紧,米娅抽着气:“璟誉,疼…”

“我比你更疼!”薛璟誉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房间。

房门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米娅被这声响激的条件反射,缩了下肩,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发火。

∩﹏∩∩﹏∩∩﹏∩∩﹏∩

男人嘛都有脾气,套用一句电视剧词这才爷们,当然火也不是乱发的。无辜受冤,薛少的火快顶到嗓子眼了,至于秦兽的,下面也有个爆发点,鹿死谁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家族遗传史

更新时间:2013-3-21 15:01:50 本章字数:3347

这一夜米娅辗转难眠,薛璟誉的眼神语气和动作在脑海里来回重放,撇开他有没有参与钱氏命案不说,他对她是真心的好,等了她三年,陪她度过离婚后最难熬的岁月,就算她对他的爱没有像他对她那样浓烈,最起码她也亲口承诺过一年后结婚,算日子一年只剩下四分之三的时间。她对他如此冷淡,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么一想想,她觉得自己挺忘恩负义的。

程宅保姆大清早刚做好早餐,还没来得及盛出来,米娅就出现在厨房:“何嫂,帮我准备一份。”

“小姐,您现在要吗?”

“嗯,再帮我准备托盘,我要送到楼上去。”米娅起床时看到他的门还关着,便想着弥补一下,亲自送早餐给他彐。

何嫂一听就知道米娅是要送给薛璟誉,便摇头说:“小姐,您不知道吗?薛先生一大早走了。”

“走了?”米娅惊讶,嘀咕:“他回北京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薛先生没带行李。”何嫂解释,“这两天薛先生一直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什么。祜”

原来他是出去了,米娅拨了拨头发,想起白绵绵所说他在申请下调,不会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事忙碌吧。

双手抱胸,皱眉离开厨房,时间尚早,她在花园里跑了一圈,回房间冲完澡,往他手机上拨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时候,手机在桌子上大响,她停下咀嚼,拿起来看了看屏幕是薛璟誉的回电,接起电话:“璟誉,你早上怎么没吃早饭?”

“我有点事。”薛璟誉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温和,“你胃不好,一定要记的吃早餐。”

“你一大早出去忙什么?”米娅的手无意识的用叉子拨着盘子中的火腿吐司。

他守口如瓶:“暂时不能说,做完了再告诉你。”

米娅重重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璟誉,对不起啊,我知道是我最近态度有问题,你不要生我的气,晚上一起吃个饭,我们好久没有沟通了。”

薛璟誉嗓音中流露出一丝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最近我真的有些忙,抽不出时间,等忙完这阵子再说。”

挂下电话,米娅心情好多了。

早上米娅又收到一束茶花,最近几天几乎天天早上这个时间会有一束神秘的茶花出现,米娅心里一直存了一个疑惑,送花的人到底是谁。

临开会前,米娅看完郭秘书送过来的资料,然后到会议室去。

茶水间里,总经理秘书小施说:“听说了吗?关董住院了…”

风险控制部经理秘书小郑说:“难怪前几次董事会我都没看到关董,她有六十多了吧?”

“可不是,快七十的人了,以前看她精神状态多好,说住院就住院。我有亲戚在医院当医生,听说情况不太好,得了什么胰腺炎方面的病。”

“胰腺炎?那不是和乔布斯一样的病?”小郑倒抽了口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关董又有大量程氏股份,请最好的医生应该能治的好…”

“别瞎说,乔布斯得的是胰腺肿瘤…”

米娅刚好听到这段对话,小施刚转头发现了门口的米娅,上班时间在这儿闲聊是公司不允许的,立刻涨红了脸,轻轻叫了一声:“程小姐。”

小郑也发现了,也轻轻叫了一声后端着水拉着小施快速出去了。

米娅皱眉,刚才她们的对话她听了个一字不落,关嘉生病了,前几个董事会关嘉没来,关萼打电话来的,关萼对她还有成见,绷着个声音只说“我妈今天来不了了”,其它的什么也没说,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没曾想关嘉是病了。

下班前,她让郭秘书订了鲜花,路过超市又买了些营养品,驱车去医院看关嘉。

打听到关嘉住在VIP病房,米娅进去时关嘉正在呕吐,病房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关萼把关嘉吐掉的东西拿走,米娅关切的叫了一声:“关嘉。”

关嘉刚吐完,脸色难看,勉强露出一个笑,“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桑岩告诉你的?”

“不是,他没说。”米娅摇头,皱眉把花插到花瓶里,秦桑岩瞒的够紧的,这种事情连吭都没吭一声。

“你不要怪桑岩,是我不让他出去说的,生个病没什么好说的。”关嘉想的还是比较开的,“动个手术就没事了。”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术?”

“他们说要再观察观察。”

米娅看关嘉人瘦了很多,嘴边有吐过没来得及擦的污渍,从包里抽出面纸给关嘉细心的擦掉:“好好的,您怎么会得这种病?”

关嘉张嘴刚想回答,回来的关萼硬梆梆的说:“你这什么话,我妈想得这种病吗?”

早料到关萼的态度,米娅没有太意外。

关嘉沉下脸:“萼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好心来看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再这样别怪我生气。”

关萼一看母亲恼怒的神情,噘了嘴,扭身出去了:“行,我不说就是了。”

和关嘉聊了一会,门响了,从外面进来的是秦桑岩,他刚下班,一脸疲惫,看到米娅眼里划过怔愣,随即点头。

“桑岩,你来的正好,娅娅要走,你送送她。”

秦桑岩在附近五星级酒店订了煲汤,把手中的保温瓶搁下,“妈,汤记的喝。”

“行了,我知道,有你姐在呢。”关嘉一心想让他送米娅出去,她病了这么多天,有些事也想开了,上一辈是上一辈的恩怨,她和程池的恩怨自程池入黄土那一刻起就结束了,小辈有小辈的幸福要追,她不能自私,要尽量搓,因为她发现桑岩还爱着这个前妻。

“不用送了,关姨,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米娅站起来出去,秦桑岩在后面跟着,然后又并肩走在一起。

“关姨病了多久了?”米娅问。

“两个月了,身体里有炎症,医生建议先消炎再做进一步治疗。”秦桑岩脸色凝重。

米娅不懂医学,也听出病情不简单:“好好的,怎么会得这种病?”

秦桑岩看了她一眼:“关家有胰腺炎的家族遗传史,本来以为能逃得过,没想到还是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