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晋贤心中一动,缓缓开口,“游先生是一早就看中澄澄的,虽然游先生年龄比澄澄大一些,但对澄澄也是很在乎的,所以,我才放心把澄澄交给游先生,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老韩一听这话,心中猛地一跳。这个人要自己找死,看来是挡也挡不住啊。

禹楠仿佛没听到卫晋贤的话,目光平和地看着卫澄和游万峰说话,以他的耳力,只要凝起真气去听,是很容易听到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先生这样身份的人,想必未来的妻子必是正经的名门千金,不瞒先生,虽然澄澄是我的女儿,但只是我年轻时一时糊涂生下的私生女,澄澄的妈妈出身又不好,再加上红颜薄命,这才将女儿给了我,不然,以澄澄的身份,是不配进卫家的门的。”

“澄澄在先生眼里现在或许只是一时新鲜,看着还不错,也不是我偏心,但是比起她姐姐,澄澄真是差了不知多少,先生也不要太过在意澄澄,她能靠上游先生这样一位人物,已经是她三生修来的福份,她妈妈可没有这样的好运。”

禹楠至始至终仿若未闻,只是目光专注地望着卫澄,随着卫晋贤的话一字字说出,禹楠看向卫澄的目光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深刻。

老韩则是听着卫晋贤的话,越来越心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亲?他见过许多龌龊,但这么明显而偏心的,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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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她的监护权归我

眨巴着圆溜溜的猫瞳听游万峰问话,对方问一句,她答一句,见少女完全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游万峰叹了口气,“卫小姐,虽说艺高人胆大,可你还年轻,这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又能力特殊,万一被人发现或者利用了,后果不可想象,而且,你要为你自身的安全着想,你知道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吗?”

卫澄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眯眯地说:“知道名字,不知道什么身份,不过好像挺厉害,厉害才好嘛,这样用起来才给力。”

什么叫这样用起来才给力?游万峰一瞬间想歪了,脸涨红了一下,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清澈的双眼,知道少女说的这个‘用’,不是他想的那个‘用’。

“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名字他都听说过,游万峰问。

卫澄想到禹楠刚才的表现,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金主不想透露他名字的样子呢!做为被包养的小情人,我有义务维护金主的隐私。”

游万峰眼角抽搐了一下,挖苦道:“你还真是合格的小情人啊!”

卫澄骄傲地仰起小脸,一幅多谢夸奖的模样。

“算了,想必你心中有所把握控制好那个人,不过,你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我看你还是多留些心,狮子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你别大意了!”游万峰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嗯嗯,我知道哒。”卫澄点头,大眼睛眯成月牙儿,她不嫌游万峰这个老男人烦,对方是关心她才对她说这些话的,总比卫晋贤滔滔不绝地说自己坏话,还想抢自己金主强,别看她在和游万峰说话,但她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卫晋贤和禹楠的对话呢。

游万峰和卫澄说完话,没耽搁时间就回来了,卫晋贤还在对禹楠诋毁卫澄,生怕不能让禹楠厌恶卫澄,从而改为喜欢卫澜。毕竟,好男人哪个女人也不想放弃啊,好女婿,卫晋贤也不想放过啊。

卫晋贤认定了禹楠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虽对待卫澄偏心,看起来有些偏激。但是,以他的人生阅历,看人还是很准的,这禹楠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且俱备正直品格的人,这样的人对待妻子不会差。

而且,看其对待卫澄护短的个性,想必对妻子的娘家也不会差。

卫晋贤是越看禹楠越中意,可是一想到禹楠看中的是卫澄,他就心头堵的难受,心脏都有些抽抽的疼了,浪费啊浪费!

“说起来,澄澄才十八岁就表现出了交际方面的能力,可是天生的交际人才啊,您也看到了,她不仅与您相处的不错,与游先生相处也很和谐呢。虽然这种交际能力也是一种天赋,但毕竟端不上台面,您这样的人还是要找一位知书达礼的名媛做妻子的。

哎呀,这么说起来啊,澄澄和她姐姐长的还真是像,虽不是一个母亲,但姐妹俩那是都有几分像父亲的。不过,这品德行为上就差远了,澜澜优秀上进,澄澄却……哎,女儿随母,我这父亲也没办法。”

什么交际方面有天赋,这是把卫澄形容成交际花了吧?事实上,在卫晋贤心中,卫澄也的确就是他手中的交际花,利用卫澄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中间谋取好处,这大概也是卫澄在卫晋贤心目中唯一的存在价值了。

游万峰与卫澄过来,正好听到了卫晋贤这段话,他瞬间面色沉了下来,卫澄这是什么极品父亲,他要是有这么个女儿还不天天儿捧在手心里?绝逼比对宝宝还宝贝。

游万峰脸黑了,真是浪费,卫晋贤这样的渣父,居然有卫澄那样出色的女儿,真是浪费,憋气死他了!这怎么就不是他的女儿呢?游万峰有种锤胸顿足的憋屈感。

游万峰看向卫晋贤的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了,这个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总有他后悔的一天!还有绿茵山那个项目,到时候够他哭的,且先让他得意几天。游万峰绝不承认他这是在妒嫉。

“卫先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毁坏卫小姐的名声呐,卫小姐与我的交情,那是清清白白的,更何况,在我眼中,卫小姐可是如晚辈一般,你可不要乱说啊,这岂不是乱了辈份?”游万峰沉声说道,目光阴晦地盯着卫晋贤,里面的不善谁都看的出来。

游万峰却是说完这番话暗暗观察卫澄的表情,见小丫头没有因为那句‘晚辈’而不满,他终于放下了心,心里暗暗得意。

其实,把卫澄这尊大神称为晚辈,他也是颇有压力的。

卫晋贤浑身一震,知道自己这是犯了忌讳了,游先生也是爱护名声的,他这样大张旗鼓地说卫澄与游万峰的关系,岂不是让游先生不快吗?

卫晋贤完全会错了意,他只当是游万峰爱护自己的名声,却完全没有想过,游万峰这是在维护他一心想要毁掉的女儿。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游先生你别生气……”卫晋贤连忙讪笑着解释。

游万峰却神色依然不善,“卫先生,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万一有人误会了就不好了,我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什么,可卫小姐是女孩子,还年轻呢。”

“是,是,游先生说的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您大人大量……”卫晋贤心里也是憋屈,暗瞪卫澄,希望她出来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可卫澄却笑眯眯地站在游万峰身旁,一言不发,完全一幅看戏的模样。

“卫先生似乎找错了道歉的对象,受到伤害的人是卫小姐,虽然你是卫小姐的……父亲,不过也不能随意诋毁卫小姐的名声!”

游万峰的脸色完全没有缓和的迹象,恼怒地看着卫晋贤,尤其是那句父亲,更是说的不情不愿。

卫晋贤脸色微微一变,察觉出了一些不同,游万峰这是在维护卫澄?怎么会?卫澄之于游万峰不过一个玩物……

但他看游万峰完全没有开玩笑的迹象,又见卫澄一幅理所当然的神情,他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但他怎么会让这件小事破坏他与游万峰的合作?看来,卫澄对游万峰的影响真的不小啊!

于是,为了合作,他先忍了。

卫晋贤脸上露出一抹慈父的笑容,温柔地看向卫澄,“澄澄,是爸爸不好,爸爸说错了话,但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我听的很清楚呢。”卫澄乖巧地点头,猫瞳天真懵懂,仿佛不知世事。

卫晋贤皱了下眉头,卫澄这话,怎么怪怪的?

“澄澄,你都这么久没回家了,今天就跟爸爸回去吧,你姐姐和阿姨都想你了。”最好是能把那位先生也带回去,让他和澜澜接触一下。卫晋贤说着,不作痕迹地瞥了禹楠一眼。

卫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这个男人算计她也就算了,居然敢算计她的金主?这是要夺了她的长期饭票啊,这好比要她的命啊!

眼看卫澄有暴走的冲动,这时一直沉默的禹楠突然上前握住卫澄的手,将她护到自己的怀里,卫澄的小脸被埋进宽大的胸膛里,有力的双臂将她包围住,温暖而安全。

“卫先生,不用了,澄澄不会再回去了,我看你没有资格做澄澄的父亲,澄澄的监护权以后归我,还有她的护口本,我会转移到我名下,从此后,澄澄和你就没有瓜葛了。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禹楠大手轻轻抚摸着卫澄柔软的发丝,他的语气是温和的,表情更是客气的,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卫晋贤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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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熟烂的树枝送了一颗钻石,感谢懒懒的清风送了一朵鲜花,感谢魏魏喂送了一颗钻石。

偶会努力加油哒(^O^)/

☆、第四十章 澄澄是我家的了1

禹楠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那种从骨血里散发的高高在上,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不动怒,以一种温和的语气,轻而易举地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作派,令卫晋贤一瞬间有种面对天颜压力。

卫晋贤的脸色犹如调色盘,感觉整个人有种窒息憋闷感,下意识地,他觉得看似温和的男人,却给他一种极致的冷酷。

禹楠说完就没在看卫晋贤一眼,而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儿,目光变得温和而歉意,“澄澄,我擅自做了这种决定,怪我吗?”

卫澄眼睛亮晶晶,小脸红扑扑,小脑袋一阵猛摇,声音清脆地答道:“不怪不怪,完全不怪,金主大人棒棒哒!”

卫晋贤的眼神瞬间阴暗了下来。

卫晋贤算是看明白了,卫澄是有了靠山,根本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当年柳玫的出现和消失,当年,他曾亲眼看到一辆连他都眼红的豪车将柳玫接走,也是从那之后,柳玫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他不知道柳玫后来为什么过的惨淡落魄,但这并不防碍他认为,柳玫是个攀高踩低的女人。

看看,果然是婊子无情,柳玫生出的女儿也是和她一个样!卫晋贤恶毒地想着。

“澄澄,你真的不要爸爸了吗?”卫晋贤幽幽地开口,目光看似慈祥,实是阴毒无比。这一刻,卫晋贤更在乎的是,因此事而影响他与游万峰的合作。

卫澄被禹楠护在怀里,没有抬头看卫晋贤一眼,不相干的人,她才不在乎,她也没兴趣看卫晋贤演戏。她可不在乎这个父亲,虽然她占了这具身体。

卫澄的骨子里是淡漠的,十五年末世生活,让她早已看透,也看淡一些事。

比如她前世的父亲,那个她真正的生身之父,从小疼她爱她宠她,她弱小时,可以不惜生命地保护她,但是当她强大到恐怖时,那个男人反而失去了对她的纯粹父爱,而是多了一种名为忌惮和恐惧的情绪。

还有那位在末世之初,就为了救她而死的妈妈,或许,如果妈妈知道有一天她会成为那样强大恐怖的人,或许,那时的妈妈宁愿她在末世之初就死去。

违背常规的存在,不被人接受。

但是有一个人却预料到了她未来的强大和可怕,但却依然选择了放任她成长。

小尘!

那老头的心思有时候连她也看不透,卫澄目光深了深,除了老头,她不打算让第二个人知道她的强大,她不想考验人心,包括禹楠。

如果有一天禹楠知道了她的秘密,那么,就是他失去自由,完全受控于她的一天。

而目前,禹楠对她意外的不错,只要他对她好,她可以暂时先不去控制他,毕竟,她的精神力还有些弱,目前还不足以彻底控制禹楠这个帝气和龙气护体的人。

见卫澄不理自己,卫晋贤的目光彻底阴寒了下来,想脱离卫家?做梦!

似察觉到了他的不善,一直沉默当隐形人的老韩这时抬头淡淡看了卫晋贤一眼,那眼神危险无比,“卫先生,若想平安无事,最好不要挑衅我家先生,还有,更不要去打卫小姐的注意。”

老韩的气势之强,令卫晋贤心底生出寒意。

游万峰心中突然心中一跳,如同才看到老韩一般,第一次正眼打量老韩,一个属下尚有如此气势,更何况主子。那个男人的来历似乎越发神秘了。

等等!游万峰凝神细细地打量老韩,为何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种眼熟的感觉?

“不知这位先生贵姓?”游万峰有些失神地开口,问出这个问题,不知为何,他的心跳莫明地快了一拍。

老韩似笑非笑地看了游万峰一眼,不过,想到游万峰与卫澄的关系似乎不错,而自家先生自然也对这个男人没有恶感,便道:“免贵,韩。”

他是禹楠的心腹,手中的权利很大,哪怕是族中的那些少爷小姐,见了他也都是要恭恭敬敬的。

韩!游万峰皱起了眉头,好耳熟。

看着游万峰眼中的迷茫,老韩颇有些深意地笑了笑,转身跟在禹楠身后走了。

而卫晋贤看着他们走后,忙调整脸色,去讨好游万峰,游万峰此时哪有心情理会他,摆了摆手,也走人了。

一路上,游万峰都在思索那个让他眼熟,姓又让他耳熟的人,韩?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人呢?

卫晋贤见人都走光了,自己则阴沉着脸回了卫家,一回到卫家,他就迫不急待地打电话动用了他在苏城的一切关系,打完电话,他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哼,想脱离卫家,哪有那么容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苏城,我卫晋贤虽不能说一不二,但也不是你一个外来户可以说迁户就迁户的。”卫晋贤阴沉地喃喃自语。

“爸爸,你遇到妹妹了?”卫澜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他却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卫澜这一出声,卫晋贤吓了一跳。

“哎呀,澜澜啊,走路有点儿声音好不好?你这是要吓死爸爸啊,幸亏爸爸没有心脏病,不然被你这一吓,还不吓出个好歹!”一看是卫澜,卫晋贤没好气地埋怨道。

“想吓死老爸你可不容易,您哪有那么脆弱?”卫澜笑嘻嘻,杏眼含着浓浓笑意。

“我就是听到爸爸你刚才在打电话所以才没出声,怎么,妹妹想迁户?迁出卫家?”卫澜接着问之前的问题。

一提卫澄,卫晋贤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便将之前发生的事详说了,当说到禹楠时,卫晋贤还叹气,“哎,是个好男人啊,可惜了,如果能与澜澜你在一起,爸爸是十万个满意啊……”

“爸,我还有两个月才成年,高中还没毕业,眼看就高三了,您这是支持女儿早恋啊!”卫澜摇头轻笑,随即调侃:“您真是开明的家长!”

“哼,我这是为了谁?你是没见着那个男人,爸爸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卫晋贤还在叹息。

“好吧,爸爸,改天有机会,我就去会会那个要抢走小白兔的男人,没我的允许,没有人可以带走小白兔。”卫澜笑着说道。

“哼,小白兔,她现在可是会咬人的小白兔。”卫晋贤冷笑,完了又摸了摸卫澜齐肩的黑发,柔软的触感,和小时候一样,眼神渐渐柔和,“澜澜,你该拥有更好的,爸爸能力有限,但我知道你的优秀,未来,还需要你自己去拼。”

“知道啦,爸爸,你这么煽情干嘛!”卫澜娇嗔一声,含笑的杏眼中闪过的是无尽的黑暗,黑如深渊。

卫晋贤以为他的安排已经万无一失,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卫澄的户口本就在卫家消失了。

消失的无声无息。

卫晋贤的脸色难看之余,惊出一身的冷汗。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们家一点动静也没有?更可怕的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别人进来过的痕迹。

当卫澜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她一直含笑的小脸,第一次露出一抹凝重。

昨天家里有人来过,并且取走了卫澄的户口本,但是,她没有发现。这一刻,卫澜已经对那个要带走卫澄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人选,但她始终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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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大大们好,偶是存稿君,蠢作者上班去啦~~

☆、第四十一章 澄澄是我家的了2

老韩拿着两个匣子,一个是红木匣子,一个是黑木匣子。

这两个匣子是暗卫刚从禹村送过来的。里面放着家主的户口本,老韩看过,家主的户口本里新增了一个名字,想到此老韩的神情有些复杂。

也许,这一代的家主,真的会有主母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老韩又看向那个红匣子,老韩的神情不由得凝重下来,因为,这个红匣子,是从禹家的祠堂里请出来的,而里面的其中两样东西,是两千年来,第一次请出祠堂。

“家主。”老韩敲了敲门,恭敬地弯着腰。

“进来。”禹楠应了一声,回头对正在玩电脑的卫澄说:“澄澄,过来,不想看看你的新户口本吗?”

卫澄抬起头,双眼还有些茫然,片刻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老韩推门进来的时候,禹楠和卫澄两个人正襟危坐地双双看着他,被两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老韩僵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将东西递给禹楠,“家主,东西都送到了,一件不差。”

老韩说着,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卫澄。

卫澄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禹楠手里的两个匣子。

禹楠先打开黑色的匣子,里面就是普通的户口本,还有身份证,身份证是卫澄的新身份证,户口所在地不再是苏城,而是魔都。

而户口本里,加上卫澄,总共是四个人。禹楠是户主,然后便是禹尘,禹铁,还有卫澄。

“这没什么好看的,这就是咱们对外行走的身份,这个里面才是咱们正经的身份证明。”禹楠打开红色的匣子。

红匣子,柔软的天蚕丝铺在下方,上面分别放着三样东西,一个紫金令牌,一个白玉印章,一个是一卷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黑色铁卷。

卫澄的眉毛拧了起来,好奇怪。

禹楠打开铁卷,铁卷之首,是一个古体‘姒’字,而后,才是书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都是一个个人名,都是古体,最开始的小字里,竟有大禹和夏启的名字。最新的下方,与禹楠并列的地方是‘禹卫氏,澄’。

卫澄瞪大了眼睛,一把夺过铁卷,小脸一变,这东西意外的重。

“靠,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姓前面会加个禹,还有,这是什么见鬼的叫法?禹卫氏……我没穿越到封建社会啊!”

卫澄瞪圆的眼睛里都是不满,而且是非常的不满,就算她要找个金主,也想过前面冠上金主的姓啊。

眼底隐隐有怒火燃烧,卫澄的精神力瞬间覆盖上去,想要将那个冠在自己姓前的禹字抹掉,但是,这铁卷不知是何材质制成,她的精神力碰上铁卷,竟是被莫明扭曲,根本伤不到这铁卷分毫,这铁卷,太硬了!而且,上面隐隐有一种古老的力量波动。

卫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这是什么变态东西?

“这是禹家的传家铁卷,是我的祖先用当初炼制九鼎的材料炼制而成的。因此铁卷比族谱更有威慑力,凡是载入铁卷的,就是禹家的人。澄澄,你已经是我家的人了。”

禹楠目光柔和,有了这个东西,哪怕是天崩地裂,都不能改变卫澄是禹家人的事实。

“有户口本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弄这个东西?”卫澄不满地噘着嘴,精神力一遍一遍地撞击着铁卷,试图将自己的名字抹掉。

“这个铁卷凌驾于法律之上,有了它,你才是真正的禹家人,无人能够动摇的禹家人。”

禹楠也看出了卫澄的不满,他目光暗了暗,这件事,大概是他做的最不厚道的一件事了,他骗了女孩儿,上了铁卷,的确是禹家的人了,但‘禹卫氏’,这就是当家主母才有的叫法了,如果是认的义女,会是‘禹澄’,而不是‘禹卫氏’。

所以,按禹家传统,澄澄现在是他的妻子,是禹家的主母。

只是,这件事现在不能公布,也不能让女孩儿知道。

禹楠心里有些愧疚,轻轻揉了揉卫澄的发丝,“澄澄,别生气,这东西不会对你有害处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有这个东西,以后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

卫澄恨恨地瞪了那个铁卷一眼,将它抛给禹楠,“我已经不生气了,等我以后变强了,一定可以将那个名字抹去,对了,这几个字是谁刻上去的,好厉害。”

禹楠抓着铁卷的手一紧,“好,要是澄澄以后强大了,可以选择抹去,或者留下。至于这刻字的人,是我刻的,这铁卷是有灵性的东西,只受控于当代家主,上面的字是随我的意念而自动生成的。”

禹楠收起铁卷,铁卷竟是融入禹楠体内。卫澄吃惊地瞪大了眼,好奇地在禹楠身上摸来摸去,当在禹楠的脑海里看到铁卷静静飘浮时,这才真的确定铁卷的确融进禹楠的身体。

禹楠宠溺地看着女孩儿,任由女孩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当女孩儿终于确定了什么,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将那枚令牌拿出来,给了女孩儿。

令牌长约十公分,宽约五公分,厚约一公分,上圆下方,通体紫金,入手就是一沉,巴掌大的东西,却是意外的有重量。

卫澄小脸皱成一团,“你家好奇怪,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令牌吧?是做什么用的?咦?不对,这上面的图案有点眼熟啊!”

令牌的正面是九鼎呈九宫之势排列,中间一条紫金龙静静盘卧,似在休息,明明是死物,那盘卧的金龙却给人一种祥和之感。

令牌的背面则是洪水滔滔,民不料生,一人凌驾水之上方,持九鼎,还乾坤安宁,正是大禹治水的画面。

禹楠眼中含笑,见女孩将挂在脖子上的怀表揪出来与令牌对比,而女孩儿的眼睛也渐渐地瞪圆,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是巧合吧?”卫澄不可思议地瞪着怀表和令牌上的图案,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怀表上的图案是飞龙在天,而令牌上的是金龙盘卧。

卫澄的脸色有点精彩,想到什么她翻开户口本,看到上面的‘禹尘’这个名字时,她磨了磨牙,笑的有些恐怖。

“这是禹皇令,禹皇令分为很多种,紫金的这种只有禹家嫡系才会持有,你的这块叫龙令,因是盘龙,又叫盘龙令,我的是飞龙,叫飞龙令。”只有家主和主母才能持有龙令。

而盘龙令,象征着禹家一半力量。这也正是历代所有想要嫁给禹家家主的女人们所渴望的东西。

禹楠拿出他那块,九鼎间金龙腾飞,与怀表上的一样。

卫澄心里瞬间闪过许多想法,这个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物,“这个盘龙令有什么用?”有用就留着,没用就不要,要了还嫌沉。眼中闪过嫌弃之色。

“这个盘龙令,可以号令禹家一半力量,他们分布很广,士学工农商,世界各个领域都有他们的存在。尤其盘龙令已经两千多年不曾启用了,也就是说这份力量已经积累了两千多年,其恐怖不可想象。”

“有钱,有权,有势。”卫澄眼睛亮了亮,动作不慢地将令牌收进自己的小口袋,生怕禹楠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