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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有二更。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鼎之变

卫澄的漆黑的猫瞳变成金色,精神力渗透到石门里,找到机关所在,精神力猛地一击过去。

轰轰轰!石门缓缓移开,浓郁的酒香和药香迎面扑来。

“噢!”老头儿欢呼一声,朝着收藏室里扑了进去,卫澄吸了口口水,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排排整齐的檀木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大罐装的,葫芦装的各种酒坛。

“这酒是冰蛋儿八年前酿的,我偷喝过一回,就被他发现了,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给我喝过,那个不孝子!”老头儿抓起一只白玉葫芦抱怨了一句,然后果断把葫芦挂在自己腰间。

“小尘,这个葫芦好可爱啊,这个里面是什么酒?”卫澄抓起一个成年人巴掌大的红玉小葫芦,小葫芦入手暖暖的,十分细腻柔滑,卫澄抱着闻了半天,也没有闻到一丝气味。

老头儿一瞧卫澄手中的红玉葫芦,小眼睛顿时露出猥琐的光,嘿嘿怪笑,“老大,这个葫芦里装的可是好东西啊,你回去给楠楠喝一小樽,晚上你可就有福了,嘿嘿嘿……”

卫澄眨了眨眼睛,小脸一红,“小尘你太不纯洁了,不过,冰块脸居然会有这种东西,他真不正经。”说罢,卫澄宝贝地将小葫芦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小脸红扑扑,眼睛亮晶晶。

“老大,那药,黑色小瓶的那个,你拿两瓶,那个可是养身的好东西。”老头指着架上最高处的两个小药瓶。卫澄拿了,“小尘,总共就两瓶,我们都拿了冰块脸会不会杀人啊?”

“没事,他打不过你。”老头儿一脸淡定,于是卫澄果断把药瓶装自己小口袋里了。

“小尘,那个黄色小木盒里是什么?”卫澄扯了扯老头儿,“那个里面是龙涎香,靠,冰蛋儿居然还藏着这种好东西!老大,我跟你说,这东西可是真正的龙涎香,很古老了,这么好的东西冰蛋儿藏着居然不孝敬我,真是过份,老头儿我就没收了,回头给你分一半,你拿去给楠楠。”老头笑咪咪地揣了自己口袋里。

两人绕着禹铁的密室转了一圈下来,收刮了不少好东西,然后两人就都犯了难,这么多东西,酒坛啊,药瓶啊,木盒啊什么的一大堆,可要如何运出去呢?

“老大,你不是炼化了七鼎吗,用鼎装啊,装鼎里,你再把鼎变小,咱们就能带出去了。”老头一拍脑门儿建议道。

卫澄眼睛一亮,“小尘你真聪明。”

卫澄召唤出了禹鼎,心念一动,禹鼎由一变七,卫澄和老头连忙开始忙活起来,搬酒,拿药,将东西一股脑儿地往鼎里装。

两个人都很兴奋,十几分钟后,看着满满的七鼎,和空子大片的架子,两个人默契地发出一阵奸笑,然后,卫澄小手一挥,打算将七鼎收起来。

七鼎发出一阵低鸣,却没有如愿变小。卫澄一愣,继续召唤,七鼎再次发出一阵低鸣,震了震,却依然傲娇地没有变化。

卫澄瞪圆了猫瞳,“是不是东西装多了,所以不好使了?”卫澄巴眨着眼睛看向老头儿。

“不应该啊,这和装了多少东西没关系吧?”老头儿也急的团团转,再不走,冰蛋儿就要回来了。

卫澄也急了,七道异能本源使用,连接上了七鼎,七鼎艰难地震了震,似乎不情不愿地变小,被卫澄收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卫澄觉得七鼎被收入体内的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位置一阵紧缩,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卫澄揉了揉胸口,小脸有些发白,额头浸出一层冷汗。

“老大,你没事吧?”老头儿也卫澄神色不对,有些担忧地问。卫澄眨了眨眼,看着老头儿,“有些不对劲儿,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说了一句,正在这时,两名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家主,您回来了!”

卫澄和老头儿对视一眼,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地走出了禹铁的收藏室,机关归回原位后,老头儿和卫澄立即坐在蒲团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大步走进来的禹铁。

“你来做什么?”看到卫澄也在,禹铁沉声问道。

“当然是来找爷爷玩了,爸爸,你把爷爷关在这里会憋坏他的,我带他出去玩一会儿行不行?”卫澄眨着猫瞳,天真无辜地看着他。

“不行。”禹铁想也不想地冷冷拒绝,“他留下,你自己滚出去。”

卫澄顿时小嘴一瘪,委屈地说:“可是,我不会滚啊。爸爸,你要是不让小尘和我一起出去玩,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我就一个劲儿地找你说话烦你,让你炼不成药,也酿不成酒。”

禹铁气的怒目圆瞪,几个深呼吸后,他恼怒地连连挥手,“滚,滚滚,都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爸爸,你真善解人意,小尘,咱们走吧。”卫澄仰小脸对禹铁露出一个十分甜美乖巧的笑容。

禹铁毫不领情地狠狠白了她一眼,看着那一老一小离开后,禹铁脸色铁青地揉了揉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卫澄和老头儿离开了禹铁的密室后,二人没有回祖宅,而是一路朝着后山跑去。

中央岛的后山生长着茂密的树木还有野花,哪怕是秋天,有些野花也盛开不败,卫澄和老头儿找到了一处隐密处,两个人一屁股坐了下来,老头儿拍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幸亏冰蛋儿没发现,不然咱俩可要遭殃了。”

“小尘,咱们抓两只野味回来下酒吧。”卫澄舔了舔唇道。

“老大,你等着。”老头儿说着,就起身去抓野味了。

卫澄坐着无聊,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会儿如同火烧,一会儿如坠冰窖,过了一会儿又涨的似乎要爆炸,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卫澄撑不出住了,只好将七鼎放了出来,这一放出来,七鼎就彻底脱离了卫澄的掌控,不受控制地自己变大,然后,七鼎相继暴发出强烈的威压,迅猛地朝着卫澄扑袭而来。

卫澄不备之下,被这七股力量狠狠地推了出去,身子撞在身后不远处一棵树上,卫澄脸色惨白,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卫澄睁大眼睛,看向那七鼎,发现自己和七鼎之间的联系彻底的中断,不仅如此,此刻的七鼎在卫澄眼中,就如同七头向她咆哮示威的洪荒猛兽,发出阵阵凶威,卫澄多看一眼,都会感觉头晕目眩。

卫澄从树上爬起来,眼中含着泪光,满脸委屈,明明七鼎之前已经是她的了,可现在不听她的就算了,还凶她,仿佛她是它们的敌人一般。

不远处,一个拿着弓箭,蹲在树上狩猎的年轻人揉了揉眼睛,瞪大的眼中全是惊恐的神色,主母……主母竟然是妖怪啊!不然,七鼎怎么会爆发出这样的凶威来威慑呢?

年轻人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大秘密,还是关于主母的,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蹲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那妖邪主母发现灭口。

卫澄在地上坐着不动,委屈地瞪着猫瞳和七鼎对峙,妖怪,她心脏的那颗晶体一定是妖怪的心脏种子,要不然,七鼎为什么如此排斥?甚至是流露出凶狠的杀意?

卫澄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

可怜那树上的年轻人,已经浑身僵硬,再继续这样不动下去,他浑身就要僵掉了,那妖怪,不对,主母怎么不离开啊?

就在年轻人眼看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卫澄歪头斜着眼睛看向树上,“喂,你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难受吗?”

年轻人吓的眼前一黑,一头就从树上栽了下来,心头悲呼,我命休矣。

卫澄掏出帕子擦掉嘴角的鲜血,朝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招手,“你过来,我请你喝酒,我是很随和的人。”

年轻人是村中侍卫,一身灰色衣裤,长的挺英俊,只是有些傻里傻气的,“你叫什么名字呀?”卫澄仰起小脸,软萌萌地问。

侍卫一脸苦逼,绝望地道:“我叫禹二愣。”

“你的名字真配你。”卫澄赞赏地看着他。禹二愣眼前又是一黑,主母这是什么意思,夸他还是骂他?不过……“主母您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个二愣,什么都不懂,您放我走吧,我什么都没看见的。”

说完,禹二愣还偷偷地瞄了那七鼎一眼。

卫澄瞪圆的猫瞳一闪,压低了声音道:“不行呐,你说没看见就没看见啊?我可不信!”卫澄眯起猫瞳,满是恶意地看着年轻人。

禹二愣脸色‘刷’地一下惨白,惊恐地看着卫澄,“主母,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放过我吧,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啊……”呜呜,最重要的是,他要留着小命回去揭穿主母是妖怪的真相啊!

“那行,我不杀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当成食物吃掉。”卫澄呲了呲牙,一脸凶相。

禹二愣白着脸一屁股跌坐在地,完了完了,他要被妖怪威胁使唤了,万一这妖怪让他干一些危害村民的事可咋办,呜呜,家主到底知不知道主母是妖怪的事情啊,难道家主已经被主母迷惑了?

老头儿回来的时候,发现卫澄和一个年轻人干瞪眼,那年轻人看到他,苦瓜脸顿时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脸热情地朝他扑了过来,老头儿翻了个白眼,一巴掌将年轻人拍倒在地,嫌弃地说:“一边儿去,谁家的愣小子啊,又不是软软的小姑娘,老头儿我对你没兴趣。”

不是啊,老老家主,您知不知道,您身边有妖怪啊……

老头儿抓回来的是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已经处理好了,老头儿把一只鼎里的东西清出去,将山鸡和野兔丢进去,又把几个野生蘑菇放进去,去溪边提了水,“老大,生火的事就交给你了。”

卫澄点了点头,甩出一朵碧绿色的火苗,顿时,鼎下燃起了火焰,温度升高。

禹二愣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卫澄,果、果然是妖怪!“老老家主……”禹二愣哭丧着脸看向老头儿。

“愣小子,你今天可有福了,一会儿请你吃肉喝酒。”老头儿一挥手臂,大方地道。

“不是,老老家主,我……”他说了一半,卫澄圆溜溜的猫瞳就瞪了过去,禹二愣声音一噎,顿时无声,禹二愣觉的,他真的不是没骨气,他只是怕惹毛了这妖怪,对老老家主不利,他要寻找合适的时机,再揭穿妖怪的真面目,幸好,这里还有七鼎在,这妖怪应该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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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我默默地笑,这二愣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好的补品

没过多久,鼎里就散发出浓郁的肉香,卫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地往鼎里瞅,可是她每每一往前,那鼎就会发出无形的威压,像是一头威武的凶兽,阻止着她的靠近。

卫澄瘪瘪嘴,她很委屈,抬手摸了摸心脏处,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不行,澄澄不能让它欺负澄澄,澄澄一定要想到解决的办法。

卫澄呆呆地看着鼎里‘咕嘟咕嘟’冒出的热气,心思已经飞远。

“那个紫色的晶体想吃掉我的心脏,自己取而代之,不可以啊,那我就先把它吃掉好了,到时候,它就成为我最好的补品了。”卫澄有些发狠地想道。

“老大,把那个黑色瓶子里的药扔进鼎里,等药力化开,咱们就可以开吃啦!”老头儿搓搓手,催促卫澄。

卫澄指了指老头儿身后的一尊鼎,“在那里,小尘你自己找,我现在碰不得那鼎,它们不听我话了。”说完,卫澄叹了口气。

“为神马不听你话了?”老头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卫澄。

“老老家主,她是妖怪!”禹二愣抢答道。

他说完,老头儿和卫澄都齐齐地看向他,一脸的无语,“妖你个头啊!”老头曲指在禹二愣脑门儿上狠狠敲了一下,禹二愣顿时两眼含泪,看着老头儿,老老家主啊,我说的是真话,你为什么不相信?

卫澄对禹二愣露出一个十分阴险得意的笑容,吓的禹二愣顿时脸色惨白,卫澄别开脸,笑的眉眼弯弯,这个人真是傻。

没多久,香气四溢的鼎里因为放了药丸的原故肉香里夹杂着一股药香,就连禹二愣都暂时忘了有妖怪的事情,盯着鼎里两眼发直。

三人围着一尊大鼎,就着一坛陈酿,吃的满头大汗,欲罢不能。

而与此同时,祠堂里,禹楠将那枚绿钻戒指取了出来,道:“各位祖宗能不能认出这枚戒指里魂体的来历?”

一些牌位发出灵光,牌位们咣咣当当地一阵响声后,一个秦朝的老祖现出了身形,摇头道:“我们不认识,楠小子,你再问问我之前的祖宗们吧。”说完,秦朝这位老祖就回到了牌位中。

这时,夏朝那位十分严肃的祖宗走了出来,他盯着那绿钻戒指看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我也不认识。”

禹楠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连夏朝这位都不认识,看来,祖先们也看不出它的来历啊,不过,他还是补充道:“澄澄怀疑它是个女性,我想,它应该和禹家祖上的那些女子有关联,而且,澄澄的心脏里有一颗寄生的心脏种子,那颗种子正在吞噬澄澄的心脏,看样子像是在夺舍心脏。”

夏朝那位才祖宗闻言突然神色一变,“楠小子,你说什么?”与此同时,其他祖宗们也都纷纷现出了形体,神色凝重地盯着禹楠。

禹楠一看这种情形,心知有戏,顿时将卫澄心脏里那颗紫色晶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所以,晚辈怀疑,这绿钻戒指和那颗紫色晶体有关联,应该都与‘灵魂’脱不了关系,而且,晚辈心中对这绿钻戒指里魂体的来历,有了大概的猜测,只是还不敢确定,所以才来请教各位祖宗。”禹楠说道。

这时,一直沉睡的,大禹之下的第一个牌位突然闪过一道金色灵光,一个沐浴在金色光芒中的人形显出了形体,他是禹的儿子启。

所有的祖宗们都恭敬地朝着这位祖宗一拜,禹楠也不例外,恭敬地跪了下来。那个人形面目威严,但很慈祥,他威严的目光扫过禹楠手中的绿色钻戒,一道清光从他的双眼中射出,只听那绿钻戒指里传出一声属于女子的凄厉惨叫,接着一缕透明的魂影就被迫从绿钻戒指里飘了出来。

那魂影太淡了,淡的只能看出那是一个人形,连具体的长相都看不清,但隐隐可从那妖娆的身影判断出那是一个女子的魂体。

“哼。”启冷哼一声,大掌一抓,就将这缕魂影抓在掌中,任它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妖孽,真的是你!”启目光阴冷地看着掌中的魂体,他用力一捏,顿时,那魂体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转眼,那缕魂体竟化作一阵青烟,就此消散了。

就在那魂体被捏碎消散的一瞬间,某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幅挂在墙上的美人图里赫然传出凄厉愤怒的惨叫声,分魂被灭,它同样受到重创。仔细看去,那幅美人图,赫然正是洛神图的真迹。

禹楠震撼地看着这一幕,好强!这位祖先真不愧是禹的儿子,竟如此强大!

启捏碎那缕魂体后,目光变得温和,他看着禹楠,温和的目光里透出慈爱,“父亲说的没错,那妖邪果然没有死透,竟在数千年后继续作威作福,危害人间。”

“祖宗,那魂体果真是大禹时代的妖邪?它和澄澄心脏里的晶体有什么关系?”那魂体的身份果然不出禹楠所料。

“你那小媳妇是天生的纯灵水体,最是适合那妖邪夺舍重生之用。恐怕,你那小媳妇的出生也是被有心人安排好的,她的血亲中,必然有纯灵水体的人,所以她才会遗传了这种体质。换句话说,她的出生,就是为了给那妖邪提供重生的肉身。”

禹楠眼中闪过冷意,“如此说来,澄澄的一切,都在某些人的掌控当中?”

“本来是这样没错,不过,从你那小媳妇夺舍了那具身体后,这一切就都脱离某些人的掌控了。”启淡淡道。

禹楠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位祖先能看透卫澄的来历,“还请祖宗指教,澄澄心脏里的隐患该如何解决?”

启沉默了一下,道:“大禹时代,有妖邪横行,那妖邪化身成为绝美的女子来迷惑大禹,大禹不被美色所惑,那妖邪恼羞成怒,发下洪水,大禹遂用九鼎杀死妖邪,平定天下。

然而,大禹飞升前,却留下遗命,命我等子孙后代,代代不得轮回转世,代代以魂镇压妖邪骇骨,妖邪骇骨一日不化,禹家子孙便永世不得轮回,哪怕是魂飞魄散,也不得离开祠堂一步。”

禹楠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道说,各位祖守镇守祠堂,根本就不是为了守护禹家数千年传承,而是为了震压妖邪骇骨吗?”

“楠小子,我们都老了死了,死了之后,哪管身后事啊?禹家是兴盛还是败亡,我们这些老古董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那都是你们后代子孙的事情。再说,这世上就没有不倒的江山,这点道理,我们还是看得开的。”

那位唐朝的才祖宗钻出来说,他自从前几日被抓回来后,一回到祠堂就被各位祖先教训了一顿,现在看着倒也老实。

“我们的祠堂下面镇压了那妖邪的骇骨?”禹楠声音有些艰涩,这种隐密,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恐怕,他也要到死了之后魂体才能知道这一真相。

“不错。我们的祠堂下面,镇压着那妖邪的本尊骇骨。当时,那妖邪化身千万,连大禹都分辨不清哪尊是她的本体,不过好在,最终那妖邪败在九鼎下,本尊被镇压后,其他分身也被大禹消灭,只可惜,那妖邪本尊的心脏,却在关键时候挣扎着逃离本体,不知所踪。”启说着,深深地看向禹楠。

禹楠身体一震,“难道,澄澄心脏里那个紫色晶体就是那妖邪的本尊心脏?”

“哈哈哈,没错!不过,那妖邪其实也不是妖邪,那应当是一位至尊水神,名唤阴水精皇,是水之至尊!只是,她心性邪异,图谋大禹帝气,妄图成为人类霸主,大禹当时是天命所归,身负紫气金龙,是真命天子,哪里容得那女子夺他的气运?所以,互相为敌是必然的结局。

楠小子,你那小媳妇被那尊阴水精皇的心脏之种寄生,想要活命,只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她的身体被那心脏种子同化掉,她把身体送给对方,她的灵魂再找别的身体重生,这一点,我们禹家的养魂木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另一种,就是她把那心脏之种同化掉,夺了那尊邪神的本尊心脏之种,取而代之,自己成为邪神之体。

哼,谁说夺舍就只能被对方吞噬,我们一样可以把对方吞噬掉,这就要看,你那小媳妇够不够强,够不够狠了。”

禹楠面露震撼,他看着这位祖宗,从他的话里,他能感受到一股极致的狠意和霸气,这让他仿佛是看到了澄澄的另一面,他道:“澄澄肯定会选择第二种,依澄澄的性格,一定会选择吞噬掉对方。”

“哈哈哈,好!有骨气,她若是真能吞噬掉那尊邪神的心脏,那么,我就再送她一场造化,那尊邪神的骇骨,可是好东西,你去问她要不要!哈哈哈!”启大笑着,身形回到了牌位当中。

“那小丫头可狠着呢,依她的脾性,一定能成功,楠小子,你快去告诉你那小媳妇,让她把那颗邪神的心脏吞噬掉。啧啧,她要能解决掉那尊邪神的骇骨,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用呆在祠堂里受罪了,投胎转世,谁不想啊。”

唐朝老祖期盼地看着禹楠。

禹楠神色复杂,眼底的震撼之色并未消褪,他敬佩地看着这些祖宗们,“各位祖宗,辛苦了。”放弃转世投胎的机会,守在这祠堂里数千年,只为镇压一尊邪神的骇骨,想想都不可思议。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这种事也就死人才能干。”唐朝老祖摇头晃脑,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

禹楠明知他有故意夸大炫耀的成份,但依然还是尊敬佩服。不过,这位老祖宗前几天不就是耐不住寂寞,跟着澄澄跑出去了吗?还屏蔽了澄澄的耳钉,让他险些没找到人。

禹楠离开祠堂,回祖宅去找卫澄,结果扑了个空,卧室里只有那只深蓝羽翼还在,卫澄早不知去哪了。

于是,禹楠只好出门去找人。而与此同时,禹铁也在找人。

禹铁简直要疯了。他要炼药,打开自己的收藏室找药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收藏室竟然被搬空了大半,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劈着他外焦里嫩,火冒三丈也不足以形容他的愤怒。

禹楠找不到卫澄,却遇到了禹铁,禹铁两眼赤红,冰块脸燃烧着熊熊怒意,禹楠愣了一下,关切地看着禹铁,“爸,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禹楠觉得他爸头顶正在冒烟,不,还冒火星。

“禹楠,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今天不揍死你!”哪知,禹铁不由分说地大吼一声,抡起膀子就朝他招呼过来。

禹楠哪里能傻傻站着不动挨打,他一边躲闪,一边询问,“爸,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清楚再打。”

禹铁虽然冰块脸,霸道冷酷,但却向来稳重,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禹楠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天大的误会。

“说清楚?说的清楚吗?看看你找回来的小媳妇,那是小媳妇吗?啊?那是小祖宗!你小子就是专门找回了一个小祖宗来气你老子的,你老子我这几天被气的至少要少活十年,前几年的修身养性,一朝付之东流了。”说起这个,禹铁就越发的憋屈的不行,简直想大哭一场怎么办。

禹楠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就站着不动,任由他爸揍了,没办法,小媳妇惹的祸,他来受,被禹铁狠狠往身上招呼了几下出了气,禹楠才问:“爸,澄澄又做了什么了?”

“做了什么?她把我收藏的药和酒都偷光了。”禹铁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地道,打过儿子之后他心里舒坦了几分,他可没有手下留情,打儿子打的毫不心疼。

禹楠愣了一下,额头立即滑下一排黑线,哭笑不得地说:“爸,您别急,澄澄肯定一时半会儿吃不完那些药,更喝不完那些酒,咱们找到澄澄,再问她拿回来就是了,你别气了。”

“关键是不是她一个人。估计那酒省不下多少。”禹铁一脸的心痛。

禹楠顿时面色一变,一脸懊悔,“爷爷也掺合了?我就说澄澄一个人怎么会偷您的酒喝,原来是爷爷撺掇的。爸,您这打我可打的冤枉,分明是爷爷偷您酒喝,您怎么能怪到澄澄头上?早知道,我可不会站着被您打。”

“禹楠,你别以为你成了家主就能跟老子顶嘴,这事你那小媳妇脱不了干系,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人啊!”禹铁恼怒万分地大吼道。

禹楠看着他爸怒火中烧的模样,觉得好笑,看来,他爸的确是被澄澄气的不清。

不过,他爸受了澄澄的气,回头就打他出气,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这种习惯绝对不能惯。禹楠默默揉了揉身上,一阵的生疼,他老子可真没有手软,打的真是不遗余力。

禹楠派了村中灰衣护卫分散开去找人,终于在日头下落下的时候,在后山找到了人。

禹铁和禹楠赶到后山的时候,就看到七鼎三人躺在一片酒气和药香里呼呼大睡。

那三人显然是吃饱喝足的模样,几个空酒坛安静地躺在他们身边,几个鼎里还放着从禹铁那里收刮来的宝贝。

禹铁一看那些被藏在鼎里的自己的宝贝,气的又是一阵脸色铁青,“我们禹家的鼎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吗?”拿禹鼎偷东西往外运,简直比用禹鼎煮饭吃还不可原谅!

“那个小子是谁家的?”禹铁愤怒地看着地上那个青年。一个村中侍卫说:“他是禹二愣,是禹大禄家的小子。”

“禹大禄,好啊,禹大禄可真有出息了,生出这么胆大包天的小子,给我抓回去,关柴房三天不给饭吃!”禹铁最先拿禹二愣撒气。

那个村中护卫闻言点头应是,拖起禹二愣就往村里走,边走边叹,老家主是气糊涂了吗,依照二愣这醉的程度,别说醉上三天,就是七天都有可能,所以,是不是关柴房,是不是有饭吃,还真不重要。

接着,禹铁一双凶残冷酷的双眸就看向了老头和卫澄。他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禹楠眼角一跳,连忙上前将卫澄抱了起来,女孩儿身上满是浓浓的酒气和药香,小肚子圆鼓鼓的,显然没少吃东西。

“小坏蛋,为了你,我可是挨了一顿揍。”禹楠哭笑不得地在卫澄耳边低语一句,在禹铁反应过来之前,就抱着卫澄逃之夭夭。至于老头儿?谁管他!怎么说他爸也不可能真把他爷爷怎么样,那可是他亲老子。

卫澄这一醉就是三天,三天后,卫澄打个了哈欠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她就摸向自己的心脏位置,这一觉,卫澄虽然在睡,可却用木系异能不断地再给紫色晶体输送生机,如今,那粒紫色晶体已经十分活跃地在跳动。

碧绿色的火焰如同水流一样涌入心脏,包裹着那颗紫色的晶体开始炼化,心脏本属火,卫澄就是要把那颗紫色晶体,炼化成自己心脏的一部分,融入自己的血肉,受自己控制。

禹楠回来后,见到卫澄虽然醒了,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从她的身上传出阵阵能量的波动,禹楠一愣,意识到女孩儿在做什么。

果然,澄澄还是选择了炼化那颗紫色晶体。

禹楠大手一挥,八只黑鼎齐齐出现,七鼎脱离卫澄控制后,禹楠就将七鼎收为己用,大概是被卫澄炼化了一次,这次禹楠炼化七鼎的时候很顺利,他自从七岁炼化一鼎,就从来没有再炼化其他的鼎。这一次炼化七鼎,也是为了帮女孩儿镇压那颗紫色晶体。

不过,他身具金龙紫色,是真正的禹鼎之主,禹鼎本身对于修炼金龙紫气的人就很有归属感。

此时,八鼎一出,形成八卦之势悬在卫澄身上,强烈的威压从鼎中散出,直逼卫澄心脏中心的紫色晶体而去。

这紫色晶体是那位阴水精皇的心脏,禹鼎感应到它的气息,自然不肯再认卫澄为主,这也正之前为什么禹鼎排斥卫澄的原故。

此刻,禹鼎本能地镇压那颗紫色晶体,由此一来,卫澄炼化那颗紫色晶体的行为就更加容易了。

时间缓缓地流逝,那紫色的晶体一点点地融化,化成一滴又一滴的紫色的精血,那些精血,大概是汇聚了那位邪神的所有心头之血,散发着浓郁阴冷气息,精纯而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