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楠楠,早说了我不要参加你们这些俗务的嘛,我可是厉害的高人。”说着,女孩儿威严地扫了面部表情诡异的众人一眼,精神抖擞地向外走,那速度像是逃难一样,哪里还有一丝磕睡的影子。

所有人都目光复杂地看向禹楠,禹楠清咳了一声,说道:“澄澄还小。”

所有人纷纷别开脸,嘴角抽搐,他们以为家主稳重大气,温和端方,该铁血时铁血,该怀柔时怀柔,相比起老老家主和老家主是最正常的一位家主了,可是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不应该奢望的,家主那幅护崽的模样,简直不能直视。

卫澄到了外面,顿时有种重生的感觉,但是,她很快就愁眉苦脸了起来,楠楠家都是坑,她是主母,难道以后要经常面临刚才那种情况吗?

不!卫澄打了一个激灵,那简直是太可怕了,她是要享福的,不是要受罪的,“我是自由的小鸟……不对,我是自由的雄鹰,我要在天上飞来飞去,绝对不要听那些人说话。”

卫澄张开双臂,非常有志气地向天空呐喊,然后,她的背后‘噗’地一下变出了一只深蓝色的翅膀,翅膀轻轻煽动,她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卫澄小脸红扑扑,眼睛亮晶晶,抿着嘴唇,小梨涡含着浅浅的笑,像装了蜜一样,幸福地在空中转起了圈圈,她小脑袋转来转去,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不一会儿就飞远了。

“妈妈,有个姐姐在天上飞飞。”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坐在窗口,看到卫澄的身影,很是向往地对她的妈妈说。

“妈妈,蓓蓓为什么没有翅膀?”小女孩不解地看向她的妈妈,难道她是妈妈捡来的?

“蓓蓓长大后就会有翅膀了,会和鸟儿一样在天上飞。”妈妈笑呵呵地安慰女孩儿,女孩儿瞬间笑了起来,原来要长大才能有翅膀啊,她要快点长大,女孩儿的眼中全是憧憬,小小的脑海里深深地烙印了卫澄在天上飞的情景。

妈妈走到孩子身边,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口,心中觉得自己孩子叫一只鸟儿姐姐十分有趣,但是,她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卫澄在身影,这位妈妈顿时傻眼了,还真是……姐姐。

卫澄飞着飞着,就飞到了一座二层小楼上方,隐隐有药香从里面传来,卫澄觉得,这肯定就是那位药堂主的家了,于是,她悄悄地落在房顶上,听着下面的人说话。

“禹叶,你去把那个试管清洗一下,一会儿要用。”

“哎呀,这个温度不够,再调高一些,不然不能凝丹。”

“赶快放下一味药,迟了就不好了,别放错量啊。”

下面隐隐传来严谨而紧促的说话声,卫澄眼睛骨碌碌一转,认真偷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人说:“好了,我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我去喝口水,小叶你在这守着。”

卫澄听到几个人离开的脚步声,然后她身体轻飘飘地落下,出现在了那间正在制药的房子中。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守在那里,应该是小叶,同时,一个要两人合抱的在药炉放在室内,浓浓的白气和药香从炉盖的缝隙中溢出来。

墙边的架子上放了药材和药品,下边是一长溜桌子,上面摆放了大大小小的试验器皿,其中几个试管正里装了颜色各异的液体,其中一淡红色的液体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和蒸汽,同时伴随有浓浓的果香味。

应该是果汁,能喝!卫澄眼睛亮亮的,舔了舔嘴,伸手去抓那个试管,她觉得这种果汁一定和平常的不一样,深深地勾起了她的兴趣。

“你干什么?”那个叫小叶的青年一回头,正好发现了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卫澄速度奇快,抢了试管就跑,小叶惊呼出声,顿时招来大片护卫和药师。

卫澄抓着试管跑了没多久,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手里的试管开始出现了变形的征兆,那淡红色的液体也开始变成红褐色,然后迅速转绿,再然后,卫澄将手里的试管远远地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轰’地一声巨响,碎片四射,地动山摇,一团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升上天空,浓郁无比的恶臭在整个禹村散开,顿时,整个禹村都沸腾了,正在开会和禹楠等人脸色也纷纷变了,禹桦更是发出一声悲号,飞也似地往药堂里跑。

卫澄离爆炸的源头最近,被熏的一头一脸黑烟,更是被那恶臭呛的几欲作呕,妈蛋,丧尸的气味也比这好闻啊,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眼里掉下来,好委屈,楠楠你在哪儿,你家都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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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电,娃等到十点多才去充了电卡,所以更新晚了,罪过罪过,二更可能要晚点了,晚上七点吧,娃定的保守一点。明天调整更新时间,今天先这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双瞳老者

禹村在这一瞬间家家户户关门闭窗,戴上口罩,捂上面巾,村民们大批大批地朝着爆炸的地方涌来。

禹桦是最先到的,接着就是禹楠他们和村民们。

卫澄站在一片黑烟里,被恶臭熏的眼泪直掉,小脸黑乎乎的,禹村上下,在这一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所有人都没说话,所有人都默默看着他们的主母,不知情的人,也许还会对此时的场景感到几分诡异的悲壮气息。

卫澄可怜兮兮地僵站着,目光所及,看到禹楠一幅僵硬的表情,她顿时小嘴一瘪,楠楠居然都不来安慰她。

禹楠是被卫澄的样子惊吓了,接收到女孩儿委屈的视线,他嘴角一抽,走上前来,又气又想笑地问:“伤到哪里没有?”

卫澄看着他缓缓摇头,小脸黑的跟煤球似的,唯有一双眼睛圆溜溜水汪汪的,因此在黑乎乎的小脸上显得格外显眼滑稽。

禹楠嘴角一抽,别开脸,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即将溢出嘴角的笑意压下去,然后牵起卫澄的手,在村民们反应过来之前,打算先逃之夭夭。

哪知,当看到被他握在手里的是一只黑亮黑亮的猪蹄时,禹楠整个人都有种想哭的心情,他挺拔的身躯晃了三晃,卫澄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此刻也是黑乎乎的,乍一看,真是像极了猪蹄。

卫澄看着自己手,一双猫瞳瞪的溜圆,甚至忘了装可怜掉眼泪。

禹楠轻咳一声,未免自己笑场让女孩儿更丢面子,赶忙将人抱起,大步离去。

他们这一走,整个村子霎时沸腾起来,哀号声连成一片。

“我家的玉米被这臭气一熏还怎么吃?”一个大叔愤愤地骂道。

“你家的玉米算什么,我家的腊肉腊肠,还有鱼干这下都臭了。”一个胖婶子叫嚷道。

“我家的狗刚才被熏晕过去了。”

“我家的鸡也都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可怜我家小红正在下蛋呢,只下了一半就晕过去了。”禹二愣他妈欲哭无泪地说。

“过份,太过份了,这哪里是主母,分明是魔女。”禹桦心疼地看着天上那团蘑菇云,差点儿老泪纵横,眼看这个试验就要成了。

不管村民们如何,禹楠将卫澄‘救’回去后,第一时间将人丢人水池里清洗干净,洗到是洗白了,就是那味儿入骨三分,卫澄又是在爆炸中心,被熏的时间有点儿长,所以,那股味儿怎么也压不下去。

“楠楠,我这身上的臭味什么时候才能没有?”卫澄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怜巴巴地坐在墙角里看着禹楠,一幅受虐小媳妇的可怜模样。

禹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努力板下了脸,说道:“我估计至少也要三五天吧?”

卫澄顿时小脸一白,三五天,她不要这么臭!

“该!”禹楠咬牙切齿,早知道就把她拘在会议室里睡觉了,也比现在这样好,这下好了,主母在禹村的名声绝对是响当当的了!

卫澄眼泪汪汪地看着禹楠,“楠楠,你不爱我了吗?我只是变臭了而已你就不爱我了?你不能这么快就变心啊。再说了这也不全怪我,那个试管里明明装是果汁,谁知道没一会儿就爆炸了。”

禹楠一脸地无语,毫不同情地道:“等三天后,你不臭了,我会继续爱你的。”

卫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楠楠,你太肤浅了吧,你的爱太经不起考验了。”

禹村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时,外面闹轰轰地涌来一大群村民们,禹楠顿时头疼万分,卫澄却先一步跪了出去,女孩儿站在大门口,眼睛红通通的,“大家是来安慰我的吗?你们真是好人,楠楠说他不爱我了,我真是好可怜啊,禹村好可怕,喝个果汁也能爆炸,嘤嘤嘤……”

我们不是好人。村民们沉默地看着嘤嘤哭泣的小主母,额头滑下无数黑线,他们默默转身,果然,根本就不该来这一遭。

“你们别走,别走啊!”卫澄连忙扑上前抓住一个走慢了的大婶,大婶顿时捂紧了鼻子,“主母啊,您别难过,这味儿明天就会散了的。”

明天就散?卫澄一呆,抓着大婶的手不自觉松开,大婶趁机落荒而逃。

看着村民们来的快去的也快,卫澄总算松了口气,回头去看,就见禹楠黑着脸,严肃地道:“今天下午你哪儿也不许去,就老老实实在祖宅呆着。”

卫澄眨眨眼,“那怎么行?我还要去关心关心村民们呢,他们好像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做为合格的主母,我要去关心他们。”

关心他们?看他们热闹还差不多吧?禹楠头疼地看着女孩儿,卫澄巴眨着眼睛装无辜,今天她是真无辜,谁能知道果汁会变炸弹?这事真不怪她。

下午,卫澄打算亲自出去探查一下敌情,看看村民们有啥反应。

哪想,以前对她热情无比的大叔大婶们,现在见了她居然纷纷奔逃而走,还互相转告。

“主母又出来了,你家大门锁好了没?”

“锁好了,快回家躲躲吧。”

“啥,主母又出来了?天啊,老头子,赶紧回家。”

“妈呀,那不是主母吗,她又出来捣乱了,咱们离她远点儿,别被她连累。”

看着众人转眼消失在眼前,卫澄孤零零地站在村口,一股秋风吹来,一片黄色的叶子在卫澄面前打了个转落在了地上,分外萧瑟凄凉,卫澄眨巴着眼睛无辜地喃喃自语:“他们都变的好奇怪。”

说完,卫澄摇了摇头,打算去密室里找小尘和冰块脸玩,想来想去,现在能陪她玩的只有小尘和冰块脸了,连楠楠都都对她退避三舍。

来到了密室,在两个侍卫怪异的目光下,卫澄走了进去,冰块脸在制药,石台上放了几根试管,卫澄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默默离那几根试管远了点,老头儿则躺在一张寒玉床上睡的正香,这两个人一个炼药,一个睡觉,竟都不理她,卫澄左看看右看看觉的无聊,就坐下来发起了呆。

不知不觉的,精神力四散开来,二十级的精神力十分可怕,全部散开的话,能够笼罩方圆十里地的范围,随着她意念一动,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就都向她飞来,她倒了一杯茶喝完后,想起了地牢里的双瞳老者,那竟然是小尘的爸爸。

啧啧,小尘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他的爸爸居然还活着,那该有多少岁了呀?

倦缩在角落里,丝毫不起眼的老人看起来邋遢又瘦弱,他经常低着头,蓬乱的灰发将他的脸完全遮住,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个精神力凝成的圆团子穿过地牢的重重禁制,来到了老人的面前,老人似有所觉,他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透过重重乱发看向这个圆团子。

卫澄的精神力现在只能化形出这个简单的圆球,再复杂就没必要了。

“爷爷的爸爸,你好?”卫澄的声音从圆球里传出来,老人微微上扬了一下唇角,抬起枯瘦如鸡爪一样的手,将脸上的乱发拂开,露出一张饱经沧桑,苍老年迈的脸,老人的牙齿已经不齐全了,脸上满是老年班和皱纹,但是,这一切在那双幽深又玄异的双瞳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你叫澄澄是吧?乖孩子,要叫我太爷爷的哦。”老人的语气分外慈祥,但常年不说话,导致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仿佛稍微大点儿声,他的嗓子就会破碎。

“太爷爷,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啊?”卫澄好奇地问道。

老人抬起手,摸了摸卫澄的精神力,双瞳之中透出慈爱,“因为太爷爷年轻的时候犯了错,所以,就把自己关进了地牢里。”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住在这里受罪,真可怜,你出去吧,澄澄带你去外面玩?”卫澄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诱拐的意味来。

老人轻轻地笑了起来,又摸了摸那精神力圆团子,“咱们不是出去了吗?太爷爷和你的一丝精神力都在那只深蓝羽翼上。”

“那怎么能一样?”卫澄噘起了嘴,接着又说:“禹大柱煮的肉可好吃了,我把肉偷回家后,爷爷,爸爸,还有楠楠,管家伯伯他们都可喜欢吃了,今天我把试管里的药水当成了果汁,结果没一会儿它就爆炸了,真是太丢人了,我在村民们面前的威严形象全毁了……”

卫澄开始向老人倒苦水。

老人听了一会儿,不由哈哈大笑,但他的嗓音太沙哑了,因此笑声非常难听,甚至有几分可怖。

“太爷爷,你把自己的一半意识放在那只翅膀上,是为什么呀?这样做很危险的。”卫澄看着他说,她对这个双瞳老人很有好感。

“自然是……为了弄清一个真相。”老人叹了口气后,就不再多说了,而是与卫澄说起了别的,“澄澄,跟我说说你和楠小子是怎么认识的?能打破禹打的传统,真是让我意外,毕竟,我以为楠小子也会和我们一样呢。”

于是,卫澄开始胡谄,“我和楠楠那是有缘的相遇,我对他一见钟情,觉得这个美男真是太合适我了,然后我就开始追求他了,楠楠觉得我又漂亮又可爱,不忍心拒绝我,所以就答应我的追求了。”

“哈哈哈!”老人不知是信了没,又大笑了起来,“那你和禹尘呢?怎么认识的?”

说起这个,卫澄更来劲儿,“那就更有缘份了,我和小、爷爷那是相交于江湖,同患难共富贵,一起打劫肥……不对,一起劫富济贫,逍遥快活,我们是有江湖情义的。”

老人又是一阵大笑,颇为开心,“好一个江湖情义,有趣,澄澄,咱们两人的秘密你可记住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

“我知道啦,太爷爷,你今年多少岁了?”卫澄好奇了好久了。

“二百一十岁了,我这一脉生子都晚,因功法特殊,内力深厚,再加上药石辅助,所以较一般人长寿。”老人说道。

“果然很长寿。”卫澄一阵惊叹,“那太爷爷,您的眼睛是天生的吗?你不是精神力异能者,却能把自己的一半意识藏在别人身,是和眼睛有关系吗?”

“这个世上,总是有一些异人的,他们天生和普通人不一样。不错,我的眼睛很特殊。除了我之外,这世上还有别的特殊的人,盘龙卫排名前五的,就是五位异人,澄澄有空去见见他们。”

“什么?盘龙卫也有这样的人才?”卫澄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澄澄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卫澄的心里顿时像小猫抓挠一样,好奇的不得了,老人看着她道:“好孩子,你回去吧,不要和他们说你来找过我。”

卫澄看着老人,觉得他身上充满了神秘,不过,卫澄觉得自己应该给老人再留下点什么,于是,精神运转起来,调动了一丝天地间的灵气生机,送入了老人体内。

老人觉得身体突然轻松了数倍不止,前几日分裂灵魂造成的暗伤,竟奇迹地恢复了七七八八,老人默默微笑,看着卫澄的目光更加柔和。

卫澄的精神力离开地牢,又在禹村里晃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在路过一座二层小楼时,却是顿住了。

“亦琼,这个药你拿着。”洪老爷子将一只小瓶交给洪亦琼。

“爷爷,这是什么?”洪亦琼不解地问,卫澄也很好奇,她也想知道这是什么,于是,她就开始光明正大地偷听。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君子如从画中来

不知为什么,洪亦琼隐隐有些激动起来,她的心跳开始剧烈,她看着自己的爷爷,眼底深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洪老爷子眼底是深深的执念,尤其当那种执念看到家主对待卫澄千般万般的包容宠溺后,他就越发想让自己的孙女取代那个位置,那样的包容宠溺,主母的家族将会得到怎样的支持和重用啊?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洪老爷子心中这份执念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

“这小瓶是两颗补药,吃了对身体没有伤害,还有滋补的好处,但同时还有春药的效果,重要要的是,这种药会提高怀孕的机率。

亦琼,爷爷这些年培养你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嫁给家主吗?可你看看现在,禹家的传统是打破了,可打破传统的人却是个黄毛丫头,爷爷心里不服啊!”洪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洪亦琼激动的不断颤抖的双手接过药瓶,眼底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激动和疯狂。

“这次家主会去往Y国,你也随机去吧,找个机会,近了家主的身,把这药,你和他一人一颗同时服下。”洪老爷子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孙女,眼中的光芒无比炽热。

洪亦琼握紧了手中的药瓶,缓缓低下了头,两颊飘红,露出羞意。

卫澄本是好奇偷听,哪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幕龌龊算计,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有些呆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为了权势名利,有人居然可以做到这种没有廉耻尊严的地步,爷爷给春药让孙女去勾引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

这要多大的志气才能千方百计是去让自己孙女当小三啊。

如果是别的男人,卫澄也就当看看好戏了,可他们要勾引的男人居然是楠楠,楠楠是谁?楠楠是澄澄的私有物!

澄澄的私有物,谁动谁死。

卫澄的觉得,对付这种利欲熏心,算计他人的人,最好的算计就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他们自食恶果,如果暴力对待,卫澄大可现在就挥刀砍了他们一了百了,可洪亦松那里一定不好解决。

洪家爷孙俩完全不知他们的算计已经被卫澄听了个遍,还正暗怀期待,只等着家主出发去往Y国的时候下手。

卫澄的精神力回到身体,她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底戾气遍布,浓郁的杀机令人望之胆寒,禹铁与老头儿都被这种恐怖的气势惊醒。

卫澄的脸庞阴沉似水,小脸上的冷意,如果让禹村的村民看见,一定是会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主母吗?

或许在禹村的村民们心中,主母就是那个调皮的,软萌萌的小可爱,让他们又气又恨又心痒,却无可奈何。

可是,此时的卫澄,完全没有那种软萌萌表情,漆黑的瞳仁幽深阴冷,那一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狠意,让卫澄整个人的气质大变,流露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气息。

末世第一强者的威名,并不仅是止于实力,还有那可怖的,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禹铁定定地看着卫澄,心想,血腥,狠戾,疯狂,这大概才是臭丫头的真面目吧?他儿子知道吗?以后会不会被吃死?好担忧!

老头儿则两眼都是激动的小星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老大,是谁招惹你了?我帮你一起去揍人?”说完,老头儿俨然满气豪义之气,但这股豪义之气,转瞬就变成了捂着鼻子的惨嚎,“老大,你掉粪坑里了?”

老头儿这么一说,禹铁也跟着鼻翼嗅动,然后他也捂住了鼻子,嫌弃地开始赶人,“快走,快走,我还当这味儿是我的药出了问题,原来问题出在你身上,臭丫头,你这下可名副其实了。”

卫澄见连小尘都嫌弃自己,冰块脸她更是不指望了,她站起来,冷冷地道:“你们都嫌弃我,我回去找楠楠。”

卫澄回到了祖宅,暗自琢磨着把洪家爷孙的算计告诉禹楠,让他有所防范,然后再商量商量怎么报复,可是,一到祖宅,卫澄就被一阵琴声吸引。

卫澄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她带着一丝探索的好奇,循着琴声走去,琴声在卫澄和禹楠的卧室里,卫澄顿时好奇地瞪圆了猫瞳,琴音低沉圆润,平和静谧,让卫澄心中的暴燥无形中淡了几分,她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推开门,探头望去,却见室内焚了香,禹楠抱着那把‘长松’琴,坐在窗前的榻上。

微风从窗口吹来,拂动男人的鸦青短发,男人垂着眸,修长白皙的十指抚弄琴弦,他的表情祥和,秋阳在他的脸上洒上淡淡的光晕,让他的脸庞透出别致的朦胧。卫澄瞪圆猫瞳偷看男人,她想,他的内心这一刻大概也是宁静的,就如同他的琴声,让人心灵宁静如水平和。

卫澄看的不由痴了,猫瞳里满是细碎的小星星,让她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晶亮。她满眼都是男子抚琴的样子,卫澄从来不知,楠楠安静的时候,像一幅画,再配上一把古琴,这幅画就显得亘古久远。

男人穿着简单的毛衣长裤,但朴素的衣着却掩不住清濯如画的美色,肤如白玉,清华内敛,说是倾国倾城,绝色无双也不过份。

卫澄呆呆地看着,突然怦怦乱跳的心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似乎又被那琴音吸引,沐浴在了一股祥和温暖的世界里,莫明有些沉醉。

禹楠放下了琴,他实在是弹不下去了,那目光太炽热,让他心底生出一股火烧火燎的燥意,心跳也乱了节拍,狂乱地跳动着,还怎么静心去抚琴?

他无奈地抬起头,朝着门外望去,却见一颗小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一双圆溜溜的猫瞳正炽热无比地盯着他。

卫澄推开门走进去,小脸突然就红了,有些扭捏地朝着禹楠走了过去。

禹楠看着她,心想,女孩儿突然怪怪的。

“澄澄,去哪儿玩了?”其实他想问的是,又去哪儿捣乱了?

卫澄不答,目光炽热而悲悯,说不出的怪异,禹楠心口一跳,心底流淌过一丝连他也说不清的激动,澄澄今天和平时真的不一样。

卫澄走到禹楠身边,禹楠顿时眉峰一跳,实在是,女孩儿身上真的很……臭!

可卫澄浑然不觉,她骑坐在了禹楠腿上,面对面,猫瞳里没有嬉闹,却是一种同情和悲悯,然后渐渐转为凶狠。

她抬起小手抚摸他的脸庞,描绘他的眉眼,用悲悯的语气喃喃着:“多俊的人啊,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钱,有权,有势,难怪会被人算计。”

“不过,你别怕,有澄澄,澄澄会保护你的,绝不让任何人得逞,谁要是敢碰你一下,澄澄就撕碎了她喂狗。”

“啧啧,想不到楠楠抚琴的样子那么美,澄澄好喜欢!”

“你抚琴的样子,以后只能给澄澄看到,别人谁看剜谁的眼,记住了吗?”

“楠楠抚琴的样子美,不知道楠楠会不会书法和作画,我想,楠楠挥洒笔墨的样子一定也美极了!”

禹楠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孩儿,心跳飞快,这是什么情况?澄澄在跟他告白?

虽然告白的内容略凶残,但禹楠却有种拔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动,澄澄眼中的炽热和爱意是明晃晃的,那么显而易见,禹楠的双手轻轻地颤抖起来,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儿看。

卫澄回味着方才男人抚琴的画面,闻着室内的檀香,她伸手白嫩嫩的小手,捏住了禹楠的下巴,霸道而不容拒绝地逼近,吻上了男人的唇。

这幅情景很撩人,很霸气,当然,如果卫澄捏着人家下巴的小手上,手背上没有浅浅的小肉窝就更霸气了。

这段时间,卫澄又长胖了一些,白嫩嫩的小手上已经有了小肉窝,看着可爱喜人萌萌哒。

禹楠懵了。

耳朵红了,脸红了,脖子红了,还一直向下蔓延,估计全身都红了。

以前和澄澄亲亲的时候,他虽然也赦然,但女孩儿太调皮,他反而更多了包容宠溺,却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让他全身燥热通红。

不一样,感觉一样,但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禹楠已经忘了女孩儿身上还有一股煞风景的气味,此时此刻,他全身心地沉浸在了女孩儿的气息里,所有的感觉,几乎都集中了两人紧紧贴合交缠的唇上。

卫澄抱住禹楠的头,用力深吻,男人则环抱住女孩儿的腰和背,化被动为主动。

两个人吻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许久,两人的唇才缓缓分开,已经是气息紊乱,炽热难当,“澄澄?”禹楠轻唤女孩儿,声音带着一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