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金乌宝宝给我抱。”山灵宝宝扬起小脸讨价还价。

“好,好,好。”禹尘和山灵宝宝交换澈澈和阳阳,阳阳迫不急待地扑进了山灵宝宝怀中,澈澈则苦着脸被送进了太爷爷怀中。

澈澈小脸上满是无奈,算了,阳阳是弟弟,他得让着他,于是,澈澈顶着无辜软萌的小脸,被老头儿好一阵亲亲摸摸。

禹铁脸色不佳,恶狠狠地瞪着山灵宝宝,这个杀马特小宝宝的杀伤力可不轻,这段日子,禹村的后山被他搞的鸡犬不宁,村民们连野味都抓不到了,谁家的孩子要是调皮折断一根树枝,晚上肯定会做大半夜噩梦。而且,野味们也在他的掇驳下少了很多,大概是都藏起来了。

正在这时,一阵狼嚎从楼上的卧室里传了出来,禹尘和禹铁,以及山灵宝宝,还有两个小宝宝同时一惊。

“卧似~一个独倚寒窗的女孩儿~~~红尘中~谁能了解我的无奈~~”歌声低沉忧桑,道不尽的辛酸沧桑。

禹尘瞪大了眼睛,咧了咧嘴,这歌声,这歌声……五音不全,上气不接下气,真真是荡气回肠,让人牙酸肉疼。

“卧似~~一个痴心难改的女孩儿~~”

“倏~”一道影子以风速一闪而消失,隐隐看到亚当那张扭曲的脸。

禹铁脸色铁青,身形一闪,快速往卧室里跑去,他要堵上那臭丫头的嘴。

“问世间谁能聆听我的感慨,素弦声断,泪湿香腮,一生徘徊走不出这相思的苦海~~~海~~~”

禹铁推门而入,卫澄正抱着手机唱的如痴如醉,双眼忘情闭着,表情深情,手舞足蹈,连禹铁进来都没有发觉。

禹铁磨了磨牙,默默提气,大吼一声:“闭嘴!”

嘎,卫澄歌声顿止,睁开眼不满地看向禹铁,“爸爸,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断我唱歌?”

禹铁搓了搓身上掉下来的鸡皮疙瘩,咬牙铁齿地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的耳朵着想,你这才刚满月,不在床上躺着坐月子嚎什么嚎什么?”

卫澄眨了眨眼睛,“爸爸,我知道你关心我的身体,但是,我唱首歌不会影响身体哒,你看,我身体棒棒哒!”卫澄拍拍胸脯,很是自信地说。

我是关心你身体吗?谁都知道你跟牛一样壮。我是在为我的耳朵着想好不好?搞不好我心脏都深受不住。他咬了咬牙,冷声道:“那也不要再唱了,再唱我一天不给你饭吃。”

说完,禹铁转身摔门而走。

卫澄表情哀怨,看着被甩上的门,她叹了口气,“哎,一定是我的歌声太感人肺腑了,爸爸觉得太忧桑所以才受不了来抗议的,要不,她换一首节奏欢快的?”

禹铁到了楼下,澈澈和阳阳正由山灵宝宝陪着玩耍,三个小宝宝在厚厚软软的矮榻上,禹尘笑眯眯地蹲在旁边看着。

看到禹铁下来了,禹尘咧了咧嘴,“哎~真想不到,原来我老大也不是全能的。”

禹铁揉了揉依然发酸的牙帮子,他总算知道何谓魔音入耳了,原来声音也是真的可以杀死人的。

禹权和东方守先后走了进来,两人在禹村住了一个月了,但这是他们一个月来第一次踏入祖宅,如今孩子满月,他们是来看孩子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眼就看到了软榻上的三个小宝宝,澈澈和阳阳体质好,已经会坐了,澈澈躺着,阳阳坐着,阳阳伸出小手跟比他大了一号的山灵宝宝拉手手,小嘴着抿着笑着,眼睛黑溜溜,乖萌可人,山灵宝宝激动地全身都在颤抖,啊啊啊,金乌宝宝在和我玩啦~

澈澈躺着,眯缝着眼睛,小嘴抿着,小梨窝可爱醉人,胖乎乎圆滚滚的小身子更是萌煞个人,看着快要睡着了。

东方守和禹权不由放轻了脚步,连呼息都小心翼翼,两人的心不由同时一软,他禹权看着孩子,眼中都是羡慕之色,东方守则满是柔和,两人伸手,摸向两个孩子的小脸,两个孩子识东方守和禹权,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个人啦。

两个孩子都乖乖地,任由两个怪叔叔摸他们,他们的手指刚触及孩子软软的皮肤,心神震荡,恰在这时,一声巨嚎突然响起——

“你是卧滴小呀小苹锅~~~肿么爱尼都补显多~~~~”

砰!禹权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抬起头,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楼上。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中,点亮我生命中的火,火火火火火~~~”

山灵宝宝恼怒地瞪向楼上,“这个坏女人,唱的这么难听,这要是给金龙宝宝和金乌宝宝留下心理阴影可怎么办?”

东方守也眼露复杂之色,想不到,卫澄的歌声……

就在这时,楼上的门被‘哗’地一声打开,卫澄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爸爸,这首歌节奏欢乐优美,你别忧桑啦,快笑一个么么哒!”

“臭丫头,快闭嘴,不许再唱了,什么都不许唱!”

“老大,你别唱了,求求你。”

“坏女人,你的歌声会吓会宝宝们哒。”

卫澄拉开门走出来,看向软榻上的两个小宝宝,两个小宝宝黑黑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妈妈,妈妈唱的歌不好听!

卫澄一看两个孩子眼睛,顿时心中一软,眼神露出无比温柔,“哎哟,孩子们,你们真是太可爱啦,妈妈决定了,现在就去学摇篮曲,等晚上唱给你们听哦~”

说完,卫澄‘砰’地一声关上门,到屋里去学摇篮曲了。

众人:“……”

“哇哇哇哇哇!”我要听妈妈唱摇篮曲。

“哇哇哇哇哇!”我也要听妈妈唱摇篮曲。

澈澈和阳阳眼神期待地看着楼上,他们要听妈妈唱摇篮曲。

众人:“……”得,一个怨打一个怨挨。

澈澈和阳阳的笑脸纯净无瑕,可爱的让人连心都融化。

……

过完年,人们投入了新一年的忙碌中,吕阿然穿着一件宽大的羽绒服中,脸色有些憔悴地行走在陌生的人群和街道中。

她刚从医院里出来,孩子两个月了,很健康。

她摸着小腹,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有孩子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是一个人,父母远在农村,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的种种艰难,她脸上的笑容就不禁被愁绪代替。

她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那个陌生的名字,看着那个名字,她的记忆就回到了两个月前的某一天,她的小出租房里,一个男人突然闯入,然后,一夜缠绵。那个男人没有像小说中一样第二天消失,而是留了下来,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吃饭,逛街,还看电影。

第三天,那个男人走了,走的时候,互留了电话,说还会来找她。

吕阿然眼眶湿润,不可能的了,那个男人年轻,英俊,而且一看就出身不凡,家世优渥,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吕阿然不由想,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啊,自己是异人。若不是盘龙令毁,她现在会有一个主人,一个很有意思的主人。

但是,盘龙令毁了,她和那位主人之间的唯一羁绊断了,她没有理由再出现在那个主人身边,主人的身份极高,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没有盘龙令的牵绊,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再去接近那位主人。

她没有一份好工作,居无定所,已经三十岁,还是孤身一人,每当面对镜子看着青春渐去,她不禁一阵心慌难安,还有对人生的迷茫不安。

她有时候不由气自己,这张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百说百灵。

“我要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将他平安养大,哪怕今后的人生中没有遇到合适的那个人,至少,我有他。”她摸着肚子,眼神渐渐坚定。

她将手机收起,不再看那个电话号和那个名字。

她找了一间干净的小饭店,要了一碗热乎乎的汤饺,放了很多醋,吃的满头大汗,脸色也微微起了红晕。

将显示怀孕的检查单看了又看,她又拿出医院开的叶酸吃了,这才结帐去等公交。

回到了家,刚到楼下,一个英俊而满身贵气的男人站在那里,看到她,男人朝她大步走来。

吕阿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起来,连四肢和牙关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惊慌的厉害。

不能告诉他我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我的。她双拳紧握,抑制着心底的紧张和发抖,万一男人知道,和她抢孩了怎么办?

一只温暖而细腻手掌突然握住她保养的并不是很好的手,男人清冽的眸光透着晶莹剔透的柔和光晕。

“我去敲门了,你的合租伙伴说你不在,我不好在上面等,只好在下面等你,想着你应该快回来了。”男人淡淡说,声音如清冽的酒,却带着绵长柔和。

吕阿然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贪就无怖,不企图对方什么东西,自然就放得更开,看的也开,她笑了笑,“既然来了,那就上来坐坐吧。”

她邀请男人,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屋子里,这个月份已经停止供暖了,屋子是北卧室,有点阴凉。

吕阿然让男人坐,将包放好,自己去烧水。虽然知道男人不会动她的包,但她还是紧张,生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她快速地烧好水,洗干净杯子给他倒了热水。

“我这次来……”男人接过水,看着吕阿然,吕阿然坐到另一边,回视着男人。

男人微笑,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但绝对不丑,性格中没有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事故,反带着些孩子般的天真。但是,他看着顺眼,不由想对他好。

两个月前他受了伤,害怕昏迷街头冻死在路边,巧合之下闯进了她的家里。

他想,这是一种缘份。

“我想请你跟我到魔都去。我觉得咱们挺有缘份,不如处处?”他缓缓地说着,看着女子。

吕阿然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脸颊‘刷’地一下涨红,她就是这样,容易脸红。

“我看不用了,你还没我大吧?咱俩不合适。”她说完,低下了头,况且,她还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再说了,这个满身贵气的男人凭什么看上她?别不是骗子吧?

吕阿然被自己的想象弄的陡然一惊,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人不可貌相,她立即警惕起来。

腾立言握着杯子的手搓了搓了杯壁,有些气,又有些想笑,不是吧,他长的像骗子?

“年龄不是问题,再说,只是四岁而已。我就喜欢比我大的女人。”他道。

吕阿然越发肯定了这人是骗子,要真跟他走了,还没到魔都恐怕就被她卖了。

“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吕阿然板起脸。

“为什么?有什么不好?”腾立言放下杯子朝她走去。

“我去洗个手。”吕阿然受惊地跳了起来,拿起香皂逃也似的,朝着卫生间走。

洗完手,她回来的时候,男人又坐好了,吕阿然没敢关上门,而半开着,这样有助于逃生,她捉摸着,等男人走了,她得考虑搬家。她心中有些失望,男人是个骗子,就意味着孩子的爸爸是个骗子,她有些郁闷,但是转念一想,男人长的好,气质好,就算是骗子,也是外表华丽的骗子,智商不差,基因也不差。

够了,这样的人当她孩子的爸爸,够了。

想着,吕阿然抬起头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男人,越看越满意,细看之下,男更有味道,看看那大长腿,看看那漂亮的手型,看看那白皙的皮肤,好像,男人的屁股也挺翘,腰比她这个女人都细,看看她悬珠一样明亮有神的眼睛,完美漂亮的脸型,希望孩子完全继承这男人的优点。

“你家里人都健康?”吕阿然听到自己的声音。

男人觉得奇怪,吕阿然也再次涨红了脸,她只是心想,男人长的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家族遗传病什么的。

“我家里人很健康,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祖辈都离世了。”腾立言,他觉得,这女人估计是想了解他的家庭情况了。

“看你也年轻,又是家里老大,你祖辈应该年纪也不大,怎么就离世了呢?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不在了?”吕阿然状似好奇。

“我爷爷奶奶,还有姥姥姥爷都是熟人,他们结婚晚,五十多岁才生了我爸和我妈,我爸我妈今年五十多岁,他们是六年前相继离世的,都算是长寿老人了吧。”

吕阿然心中一喜,长寿,意味着身体着健康,这下她放心了,孩子的父族没有家族病,也没有不好的病,男人长的又好,她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天色不早了,你今天不回去了?”吕阿然心里满意了,觉得不必再多和男人接触了,把人赶走该断则断才是最正确的。

腾立言脸色古怪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吕阿然,这女人,这女人让他有种哭笑不得之感,但又说不上为什么。

吕阿然已经恢复了镇定,“我已经有对象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腾立言黑眸锁紧她,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外套扣子。

吕阿然心中一跳,立即看向门口,她有些怕了,这男人别不是恼羞成怒了要胡来吧?

腾立言解开几颗扣子,觉得舒服了些,然后,他开始从口袋里一样一样的掏东西,“看,身份证,腾立言,籍贯,出生年月,真实的。这是银行卡,三张,都有钱,密码一致,这是手机支付宝和掌上银行,你可以来确认一下,除了这些,我名下还有三套房子,都是我自己的,没有债务,也没有犯罪史……啊,还有护照,对了,这里还有我全家的合照,我爸我妈我弟弟……绝对真实可查。”

吕阿然脸色纠结起来。

这,这让她怎么赶人走?

“你让我看这些做什么,我,我……”她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赶人走。

“我不是骗子。”腾立言摊手。

“咱们可以找公安局,确认我证件信息真伪。”

“我骗你做什么,我是真的看上你了。”

“那就先微信聊聊什么的吧?也不用天天见面不是?你回去吧,等聊的差不多了,再见面?”吕阿然结结巴巴。

“把我骗走,然后你关机换号搬家?”腾立言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这女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吕阿然满脸的僵硬尴尬。

“我看,女人是睡出来的,不如咱俩多睡几回,你就相信我了。”男人起身,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然后朝着吕阿然走去。

吕阿然傻了,脸色一瞬间惨白惨白的,坏人原形毕露了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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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以后的更新就定在这点,如恢复早上九点,娃会另行通知,么么哒~~~今天木有二更~~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省心的妈妈

事实上,看着男人挺拔的身体不断逼近,她的心里,甚至是血液里都叫嚣着兴奋,但是理智却让她不得不意识到眼前这种情景的危机,不管是不是骗子,眼前的情形对她都是不利的。

不能让他得逞。

再说,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碰男人。

男人却不会理会她的纠结,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个似要摘取属于自己果实的猎人,义无反顾,毫无回旋余地向她逼近。

那双清冽而晶莹的眼睛,更是如锁定猎物的野兽,紧紧地锁住了她,她甚至在男人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她用力地别开脸,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她猛然回头,大声道:“你停下,别过来,再不停下地滑摔倒……到时候我可不负责。”

腾立言有些想笑,有这样威胁人的吗?这女人真是太好笑了。他唇角刚刚扬起一抹弧度,忽然就觉得脚下一滑,不是太滑的地板一瞬间竟让他极其不雅地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着地,四肢朝天,贵公子的形象瞬间毁的一丝不剩。

吕阿然一咧嘴,不忍直视地双手捂住脸,不敢看男人的惨况。

腾立言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左腿腿腕处传来轻轻的闷痛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受伤了。但是,受伤的事实还不及自己此刻对这种姿势的无语,他嘴角不可自抑地轻轻抽了抽,看着对面捂着脸的女子,他突然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然然,过来,扶我起来,我受伤了。”他索性也不嫌丢人,就这样赖在地上不动了,张开的双臂等着女人来扶。

吕阿然缓缓将双手挪开,眨了眨眼睛,瞧着男人的样子,她没忍住‘噗’地一声喷笑出来,但立即又止住,她觉得自己这时候笑有些过份,万一男人恼羞成怒翻脸,可不是自找没趣?

她低着头,脸憋的通红,不敢看男人,一边又不由地猜想,他是不是装的,万一自己一过去,岂不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她瞥见了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脸,和明显有些僵硬的左腿,她脸色一变,别不是真的伤到了吧?

一瞬间,愧疚猛地袭上了心头,因不安而涨红了脸颊,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人的腿,“真受伤了?”

腾立言挑了下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还有假?”

“还能动不?怎么办?去医院吧。”吕阿然脸色难看起来。

“我动不了,你背得动我下楼?”腾立言看着她,吕阿然一顿,也不是背不动,这男人个子高,但绝对不胖,身材好的让她羡慕嫉妒自卑,但是关键是,自己现在怀孕了,不宜剧烈运动,她自然不能去背男人。

吕阿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男人掏出来的证件和银行卡,“我现在打120来救你,银行卡密码多少,一会儿好付你的医药费。”她理直气壮。

“难道医药费不是你出吗?是你咒我摔倒的。”腾立言无言地看着她。

“我又不是巫师,咒你摔倒你就真能摔倒?还不是你自己图谋不轨,走路不小心?我没把你就这样扔出去算好的了。”吕阿然板起了脸和他讲理。

腾立言无言以对,说出了密码,吕阿然打了救护车,等着救护车来。

腾立言是古武修炼者,腿腕上那点伤他凭经验也能知道是骨折了,他自己就能处理得了这点轻微的小伤,但是,今天他就是赖定了这个女人。

吕阿然觉得他一个伤员,此刻还摆出一种洋洋得意的模样,那模样看着有些欠扁。她不禁开始在心里后悔自己不该咒他摔倒,这下好了,摔出麻烦来了。

吕阿然深深地自我后悔。

腾立言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大概是怕她跑掉不管他,“你说,你是不是真是巫师啊,怎么说话这么灵?”

吕阿然心虚,面上却露出一派无辜,“可能是老天看我一个弱女子可怜,不忍被你欺负,所以就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弱女子?你?”腾立言惊讶地挑眉,并且上下仔细地打量她,“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女汉子,比我这个男人还男人,瞧,嘴巴上的汗毛都比一般女人多。”

奇耻大辱。

吕阿然脸庞涨红,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羞愤之色,她猛站了起来,企图用力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我女汉子怎么了?我乐意,碍着你什么了?我说你这人咋这样?我嘴巴上汗毛多,总比你没有汗毛强,小、白、脸!”

腾立言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得,他把人惹毛了,这是恼羞成怒了,“你这脾气不大好啊,火气这么大,长期缺男人吧?哎,这要是怀孕了还这么大火,岂不是要影响孩子?”

吕阿然脸色猛地一僵。

先是听到男人说起怀孕两个字她本能地敏感心虚惊慌,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接着又意识到,对啊,自己现在是孕妇,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能再发脾气了,她就是火大,脾气不好,这些年越发的不好。

大概就是跟男人说的那样,长期缺男人。

“你才长期缺男人。”她收敛了情绪,沉着脸道。

腾立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盯着她的小腹,试探道:“你不会真怀孕了吧?”

吕阿然喜欢涨红的脸瞬间就白了一片,她愤怒地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是还没有对象,哪来的怀孕,再说了,我不孕不育,以前就是因这个离婚的。”她一本正经地胡谄。

她刻意咬重离婚两个字,想从男人脸上看到惊讶失望或僵硬嫌弃的表情。但男人似乎没有听到那两个字,只是惊讶道:“哦,你还没有对象啊?正好,你看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样?”

“不怎么样。”吕阿然突然觉得自己跟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讲这些真是幼稚又无聊,所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用一种我是大人,你是小孩的眼神看着男人。

腾立言见女人改变了态度,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那天晚上,咱俩可是干柴烈火,一晚上就做了四次,哦,不,天亮了还做了第五次,你真是如狼似虎,害的我差点精尽人亡,若不是我体质好,一般男人还真满足不了你啊。不过,至今回想起来,我还觉得回味无穷,就是……”

他突然凑近她,小声道:“胸略小。”

吕阿然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失了自控力,她满脸涨红,愤愤地瞪着他,想起身走开,手臂又被男人紧紧抓着,“你别胡说。”她咬牙切齿。

“胡说什么?你胸小?还是不是五次?没错啊,我记得我们那天的确是做了五次,难不成你记成六次了?”男人拧起了眉,似在细思他是不是真的漏数了一次。

吕阿然开始坐立难安。

五次,的确是五次,第一天晚上五次,第二天晚上也五次,总共十次,不知是哪一次,让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到了她这个年纪,对于一个恨嫁女,未婚怀孕并不算多坏的消息,相反,可能是上天赐给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