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解药就在…他的…衣襟里…”大叔再次一边抽搐,一边吐血,一边呻吟,一边配合着完美的面部表情努力念台词。

我闻言猛地又把头扭回去。

OH GOD!

我心脏猛受一记电击,透心酥麻。

那馒头妖孽不知何时醒了,正张着一双又黑又亮又大,漂亮得无懈可击的眼睛深情款款注视着我…

(妖某人【抽搐】: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深情款款”,明明是“写满防备”!)

馒头妖孽的四肢都被用很阴损的铁钩穿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指尖一直微微的颤抖。他的鲜血沾湿了他的黑衣,在地上蜿蜒成浅浅一小滩,触目惊心。

我又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巷子深处还有七八个横七竖八同样面色青黑的男银倒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那大叔的同伙。那些人估计都是中了唐门阴险的毒,而丧失战斗力。

卑鄙啊卑鄙!

我当机立断,兰花指那么一翘,刷刷扯开馒头妖孽滴衣襟,魔抓探入衣服里面…

大肆吃豆腐!

哎呀呀,这手感这质感!多么的细腻多么的有弹性!!真是肌肉中的战斗肌!

妖孽依旧瞪着双大眼镜用目光刮我,可惜鄙人脸皮已经修炼到了金刚不坏的境地,于是无辜眨着一双纯良的眼睛将他幽怨的目光全数反弹回去。

终于,我摸出了一个小玉净瓶。

我回头,粲然一笑,贝齿泛珠光,“这位壮士,您受苦了!”

壮士看到了俺慈悲的微笑,如同看到了生机,鸡冻得恨不得一跃而起,深情握住我的手。他道,“为人民除害,是我应尽的责任…”

我也深情回望,“壮士你现在是不是无法动弹?”

壮士,悲愤,“是!都怪这唐门妖人的毒太卑鄙!如果能动,我一定亲手手刃此匪徒!”

忽然,我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哼哼,不能动,如此便好…

本小姐,眼睛邪恶恶一眯,冷冷扬起了嘴角。

下一秒,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到猥琐男跟前,一脚踹翻此人。接着辣手摧大叔,三两下把此男外衣给剥了个干净,“真是够卑鄙的!一群猥琐老男人群殴一只清秀美少年,太卑鄙了!”

我说着,对其又是一阵花拳绣腿。

等我替小妖孽出了气,转身一扬手,把从猥琐男身上剥下的衣服披到了馒头小妖孽身上。

“伤是不是很重?你能站起来么?”我扶着小妖孽的肩膀,作关切状。

秋水明眸带着浅浅的心疼,我柔声细语,宛若三月的柳间莺语。

男银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女银的温柔啊!

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虽然我木有傲人的身材,但我坚信,用温柔,依旧可以打败他!

馒头男抬眼,清透的目光直落到人心底去。

“我动不了…”

我的温柔在馒头妖孽冷漠的目光下崩溃了。

果然,果然…

我背后背景倏然间变成秋风扫落叶,省略号刷屏飞过…

果然无胸无魅力无美男无幸福

我悲愤,化悲伤为愤怒,颤声指着妖孽鼻尖,“你你你…你难道指望我背你?!”

馒头妖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露出非常非常不屑的神态,“怎么可能?巷尾有匹马。”

囧,我还以为又要上演——枯藤老树昏鸦,暮色十里残杀之中,狗血淋淋的瘦弱的女主,一步一个脚印,背着重伤男主,两人背影一同消失在斜阳中的狗血剧情…

“你不早说…”我白他一眼,去牵马,驼妖孽。

走之前,我怀着我佛慈悲,救人于危难之中,杀人于千里之外的精神,把装着解药的玉净瓶往巷子里一丢,撂了一句话,“各位壮士们,解药在此!听我一句肺腑之言,不是美人,想活命就得自力更生哦~□是木有前途滴…”

····

美男受伤了被女主所救,通常藏哪里去?

闺房?

扯淡啊!我闺房在三楼,我现在弱不禁风,风吹就倒,倒了就闪腰,整个一骨质疏松综合症,可没那个狗血力气背他上楼。

依据前人经验,柴房具有地僻、幽静、有柴草、气氛好等诸多优点,是躲避仇家藏匿美男万无一失之处。于是我根本想都没想,牵着马就直奔柴房而去。

小妖孽在马上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软趴趴倒着,我用衣服把他严严实实藏起来,一路上倒也没引起什么特别关注。

我把他连人带马一起塞进柴房,然后颇为暴力得从马背上掀下来,扔进茅草堆。

小妖孽凄惨得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凄哀无比,让闻者心惊。

我这厢一下变了脸色,“不至于那么狗血吧!!”

“莫非柴草堆里有茅草叉?!”我惊叫一声从马肚子下面钻过去,赶紧看看我家小美人有没有被一叉子戳死。

我在茅草里扒拉了半天,没找到带血的茅草叉…

松了一口气…

小妖孽躺在我身边,哼呲哼呲喘气,我囧然发现,他的脸色竟然从苍白转而变得红润了不少!

(妖某只【颤声】:他那是被你气得…我可怜的美男啊…)

妖孽眯着眼睛,妄图用媚眼如丝秒杀我。

他定定看了我半天,忽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少废话,给我拿药去…”

我气结,我救你你还这态度!真是x咬吕洞宾…

于是,姐姐我又迈着小碎步一阵狂飙而去狂飙而回…

“这是我从飞花楼储物室里偷来的,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分辨哪个是伤药,你自己看着用吧。”我说着,凶悍异常扯开衣襟,从胸脯位置哗啦啦啦啦啦…倒出来十几个瓶瓶罐罐…

看看,又发现了胸小的好处——胸部可以拿来藏公共财物…

妖孽眼睛直直得看着我,刹那间,万般复杂的情绪轰然从他眼中涌起又褪去。

他张了张嘴,无血色的薄唇间,飞出一大排省略号…

妖孽他,语言不能了。

我得意洋洋在他身边坐下,看他在一堆药罐中间翻翻找找,不时拿起来一瓶闻一闻,然后脸色黝黑得扔到一边。

我囧,“难道一瓶也不能用吗?”

妖孽又拔开一瓶的塞子,这次是闻也没闻,直接丢给我,“你自己看。”

我囧,什么啊?

我手指伸到罐子里沾了一下…然后又伸进去一点,搅了一搅…

OMG!!这个手感!!!

“这、这是…”我颤声,手抖如筛。

妖孽,非常抑郁得扔开了手里的瓶子,柔若无骨得往后一躺,倒回草堆里。

他背对着我蜷缩起身体,背影很憔悴。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少年的清亮得又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来,“你抱着一大堆□和润滑剂来,你到底打算要干嘛…”

本女主蹲在他旁边,骤然,缩成小小的一团。

我对手指,对啊对啊。咬着嘴唇,憔悴TOO.

这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叫这里是青楼又不是药店…

我自知理亏,干笑,小小声,“你…凑合用吧…”

····

最后,本章的结尾,馒头妖孽问了一个,我非常难以启齿的问题。

他问…

“你叫什么?”

凤姐…

小红…

豆豆…

无数个天雷的名字骤然击中了我…

正在我张口结舌,犹豫万分的时候,馒头妖孽忽然转过头来,亮亮的纯墨色的眼睛带着点笑意,“我叫唐柒。唐门的唐,壹贰叁肆伍陆柒的柒。”

人家都自报家门了,我只好嚅嗫小声说,“红豆。”

“什么?”

“我的名字啊!”

——————三妖今天不吐槽,今天要…—————————————

昨日…

群内一姑娘说我更文字数少,于是我把JJ计字数截图给她看(最近都是3000—5000字T.T,我写文话说还算认真啊,码字很费时间的。)

…结果她说,JJ计得是字符,一个汉字算俩…我就泪奔了…

妖某只【怒,扬言】:杂家明日休耕!

那姑娘【挑眉一笑】:那我们集体换文,不看了!!

顿时,妖某只的心啊,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

妖某只,在墙角里面画圈圈,背影很寂寞【碎碎念】:反正我就是个码字机器,你们都不爱护我都不爱护我我怨念啊我都憔悴死了泪流满面…

于是,妖某只化悲愤为力量,作诗一首,倾诉衷肠…

另外,话说明天就是妖某人的诞辰了…大家走过路过的话,就给妖某只撒几多小花吧…聊以慰藉…抹泪……

女主【摇头,拍拍】:看你这么可怜,我今天就不追究你给我换了这么具无胸的身体了…明天再说…

——《记妖君怨念如泉涌》

宅宅一小妖,有怨难自言。

不言人不知,吾今在此说。

日日蹲桌前,辐射摧人颜。

无貌又无票,剩女无人要。

码字耗时日,青春徒东流。

看客磨匕首,催文如催命。

妖某心戚戚,诚惶又诚恐。

一朝未更文,碎尸无完肤。

怨念直上天,三月雪无边。

追杀竟入梦,通宵雨不歇。

此女垂泪言——其实…我,痛,并快乐着…(咬唇,蹙眉,四十五度忧伤状)

诸君诚不弃,多分多留言。

为上排行榜,唯君多提携。

七妖孽的二三事

女主日日在柴房悉心照料美男的剧情没有发生;

我贤惠状在小美男床边喂水喂饭喂药,用手喂不来再用嘴喂的戏码也没有上演…

那天晚上我把唐小美男哄睡着了之后,身心俱疲拖着脚步回房,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惦念小美男,天蒙蒙亮就自然醒了。

谁料,鄙人一睁开眼,就见在我梦中纠缠了我一夜的小妖孽,竟然在我身边和衣而卧!正睡得酣畅淋漓!

“你你你…”我瞪着一双含烟带水、凄凄艾艾、很有林黛玉feel的眼睛,青葱指尖微微颤抖,指着眼前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语气里满满是四个大字外加一个惊叹号——恨铁不成钢!

“你禽兽不如啊…”

唐柒懒洋洋撑开半边眼皮,把我身上的被子一把抢了去裹在身上,咕哝一声,“我怎么禽兽不如了?怎么只有一床被子?冷死我了,被子分我…”

“怎么禽兽不如?!”我厉声哀嚎反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帅哥美女共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却什么都没发生!!

不是说青春期的男人都是禽兽吗?!

你离禽兽也差的太远了点吧!!

“等等,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忽然,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唐柒打了个呵欠,张开眼睛,睡眼朦胧不聚焦得看着我。他语气里满是不在乎,“柴房太脏,又没床。”

我蹙眉。

严重感觉,唐美少年的价值取向有严重的偏差!

为了防止这孩子缺乏正确引导而成为一个失足少年,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插起腰,居高临下、威风凛凛、义正言辞指着他鼻尖教训道,“你这孩子,父母怎么教育你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你不图回报!你只要对我心存感激,牢牢在记忆中留下一个曾经救过你的美丽贤惠的背影就行了…但是,你这小子不仅不对我感恩戴德,反倒寸进尺!天理难容啊!”

唐柒趴在床上,抹掉了鼻尖上沾的咱的唾沫星子。

然后,特幽怨得抬头仰视我。

那种可怜兮兮小弃犬眼神…

瞬间,化作一道霹雳美型之箭,刺中我的小心肝,将我秒杀。

“红豆…”不算低沉的声线里全是少年的味道,听得我这个阿姨刹那间心醉神摇,不知今是何世。

唐七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那浓密的睫毛仿佛都能煽起一阵风来。

他神色很淡定,气质很忧伤;一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得铺陈了一枕,□的皮肤缠着总很交错的绷带,造型很是有颓废的被蹂躏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