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咦,她怎么衣服都没湿?”

冷漠:“用内力蒸干罢了。”

惊讶:“啊?内力还有这种功能?”

冷漠:“我方才打坐的时候把里衣蒸干了。”

激动:“你怎么不早说!亏我还替你去抢衣服!”

冷漠+鄙视:“我怎么知道你连这样的常识都不懂。”

洛惊寒慢慢回过头去,看向了背后她一直不曾注意到的两人。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她的杀气之中还能泰然自若得开玩笑!

首先看到的是那个女子,因为那女子正热情无比得向她挥手…

洛惊寒不着痕迹得挑眉,“这不是宫妆泪宫大寨主么?”

“洛三公主,幸会幸会,真是巧呢,你躲雨啊?我也躲雨。”我眨眨眼睛,露出一种非常奇异的笑容。此时时候未到,最好还是不要表露身份了吧。啊,惊寒,你可知,我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洛惊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不是躲雨。我杀人。”

洛惊寒的脾气还真是越发的暴躁了。这话还没说两句,煞气已经迫得人呼吸不得。

我怀里的如花不知何时游了出来,盘在我肩上,如临大敌得瞪着俩黑眼珠,对着洛惊寒亮獠牙。

“他们不过也是过路躲雨罢了…”我干笑。

“我曾立誓,白道上的,我见一个,杀一个,杀净为止!”洛惊寒语落,便不再与我废话,手腕一甩,指尖的红绸如同毒蛇一般窜出,直取那几个佩剑人的咽喉。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只见一直像空气一般没有存在感的冰山美人,忽然足下生花,一个凌波微步瞬移至洛惊寒面前,一指点中洛惊寒的膻中穴,一掌轻轻四两拨千斤似得化去了洛惊寒的攻击。

洛惊寒本是没料到那个气息很淡的男子竟然会是个高手,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击。更甚的是,当她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只觉一阵如同海潮一般的汹涌内力灌入心脉,一刹那间竟然就让她动弹不得。

高手过招,一招定胜负。

转瞬,傅静思重新又懒懒靠在了我身边,垂首整理了一下微微皱起的袖摆。

洛惊寒退至门口,目光向刀子似得噼里啪啦砍过来,“你是谁?!黑道上的?”

“我只不过看不得有人死在我眼前罢了。”傅静思漠然回了一句,话不对题。

“那个…他不是黑道上的人…”见傅静思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只好顶着洛惊寒的熊熊杀气,替他回答,“当然他也不是白道的,也不是黄道…呃,事实上,他不上道。”

傅静思闻言,眼神颇为不爽得看了我一眼。

这边傅静思用眼神秒杀我,那边洛惊寒又对我发飙,“宫妆泪!拜月教与连云十二寨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无意与你冲突,你不要逼我。”

“洛惊寒!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我招你惹你了?!明明是你一直看我好欺负咄咄逼人!你哥现在成那样了,你急,我也急啊!天下都在着急!现在天下人都万众一心巴不得他赶紧复原了,赶紧恢复成正常的样子!现在白翦瞳也死了,七杀教被你们追得满天下逃窜,碧华夫人也挂了,碧玉楼躲在暗处不敢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想办法救你哥,整天在外面乱杀人,你对得起谁啊!”

“你说什么?”洛惊寒被我一串机关枪似得话,喷愣了,愣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我看着她那副表情,心忽然就软了,不由自主放柔了语气,“我刚才说了那么一大串,我怎么会记得嘛。洛惊寒…”

洛惊寒盯着面前女子的眼睛,忽然,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痛苦和焦躁,她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仿佛一股火焰,要将她吞没。

她忽然失却了理智,咆哮,“你懂什么?!你能了解那种所有至亲之人都被杀尽了的感觉吗?!你能明白我眼睁睁看着洛风涯被白翦瞳囚禁却无能为力得那种总痛苦吗?!你能知道我对所谓白道中人的痛恨吗?!老天既然没有让我死,我便要报复!我要把比我更甚百倍的痛苦施加于他们!”

我静静看着她,忽然觉得悲哀。洛惊寒,如今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仇恨所冲昏头脑的傻瓜…

“就算报复了又如何?死人可以复生吗?你可以不痛苦吗?杀死那些人,你真的觉得满足了吗?洛惊寒,问问你自己的良心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碧华夫人的翻版。”

一句话,随着一道惊雷划破黑暗的苍穹。

洛惊寒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她沉默得盯着我,瞳孔一点点的缩小。她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

“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声幽眇的劝诫,伴着喧嚣的雨声在庙中响起。只见门口的和尚双手合十,望着洛惊寒,满眼满脸写满了慈爱俩字。

我正深情款款望着洛惊寒,跟她做深层次的内心交流。结果被这死和尚打断,一朝攻破。我咬牙切齿,用眼刀剜他,“你丫唐僧啊…”

众人望天:唐僧是WHO…

“唐僧是一个罗里吧嗦,以养人兽和大叔为乐,以调戏女妖精为兴趣,还假正经的秃驴…”洛惊寒漫不经心接话。

等她说完了,洛惊寒忽然反应过来,眼神猛地一变,眼神锐利异常得盯着我。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你刚才说唐僧?!你…难道…”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大步,躲到傅静思背后。

囧…难道我以前对洛惊寒讲过唐僧的故事…

完了完了,露馅了…

“是你?真的是你?!”

洛惊寒一声尖叫,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被小丫头扑倒在地。

她揪着我的衣领,骑在我腰上,脸几乎就贴在了我的脸上,灼热的鼻息都喷在我颈间。

“惊寒…你、你要干嘛…”我瞪大眼睛惊恐得盯着她…啊~~惊寒啊你终于把持不住对我兽性大发了!

洛惊寒狠狠盯着我。那双本来如此清明而美丽的眸子,此刻却被仇恨和失望所污浊。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风涯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要不是为了你!一切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洛惊寒咬牙,那双眼睛已经因为愤怒而冲血。她猛地把我按在地上,冰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脖颈。

脖颈上传来的力道让我明白,洛惊寒是真要痛下杀手了。我惊恐万状挣扎,四处搜寻傅静思的身影,一转头才发现,冰山女王正事不关己得抱着手臂,悠闲得望天ING。

我手指奋力得向他伸,声嘶力竭,“喂…你见死不救啊!你不是见不得别人死在你眼前吗?!”

冰山美人作壁上观拈花冷笑,“宫寨主,你用不着我救。”

我恍然大悟,现在我可是怪力女王啊,这种近身肉搏战八成我也能打得过洛惊寒…于是我猛地一翻身,反扑之,把洛惊寒给压在了身体底下。

于是乎,我和惊寒美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洛惊寒衣衫不整得在地上扑腾,混乱中,我被她拽断了一小撮头发,脸上被划了三道血印,胸部被袭击N次。我拼死压制住乱扑腾的小猫咪,“洛惊寒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冷静?!你叫我冷静?!风涯他为了你,沦落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他受罪的时候你却在哪里?!你如此凉薄,根本配不上风涯的感情!”

洛惊寒暴怒,她的眼睛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我一瞬间,仿佛被她的眼神刺中了一般,不由自主就放松了压制她的力道。

洛惊寒抓住一刹那的破绽,猛然间内力全开,一掌向我劈来。

幕天席地一般的掌力袭来,千钧一发之际,我全凭本能一抬手接下她那一掌。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两股内力相撞,仿佛是洪水决堤一般,向四周灌去。整座小庙在倾泻的巨大内力中震颤了几下,几秒钟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我在那一刻被震出屋外,重重落在了泥泞的雨地中。胸口一阵剧痛,喉间泛出一阵猩甜。轻轻咳了几声,才发现竟然满嘴是血。我强忍着,支撑起身体。还没能起身,一道冷光划开灰暗的雨帘,停在我颈间。

我顺着剑身向上看去,抬头定定望着那执剑的人。

洛惊寒单手执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握剑的手握得是那样的紧,薄薄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暴突,指节都泛出了青紫。雨水将她那头青丝都染透,海藻一般得贴在身体上。那瘦削的身体在湿透了的衣衫下,显得那样的脆弱而孤独。

“惊寒…你也知道我死不掉,就算你这一剑斩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洛惊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我砍你,不是为了杀你,是为了泄愤!”她语落,剑身猛地一震,震飞无数雨花,化作一道白练,袭向我的头颅。

“你真的那么恨我?”

血顺着剑身一滴滴得落下,混入泥泞的雨中,蔓延成一片玄铁般的颜色。

洛惊寒脸色惨白的望着我,她盯着我死死抓住剑的手,猛地想要收回剑,却仅仅抽出了一小段。

锋利的剑锋划破掌心的血肉,锥心般的疼痛一阵阵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依旧死死抓住剑身,不愿放手。

“对不起惊寒。你说得对,我当不起,我根本配不上风涯。而且,即便你现在想杀了我泄愤,抱歉,我却不能死。”雨水落在我的睫毛上,像是泪,却是冰冷的。我掌心的血一滴滴不断地低落,我却自虐一般,把剑,握得更紧。

“我要留着这条命,留着这副躯壳,这副灵魂,去救他。若是救不了,就和他一同坠落深渊。”

我不会再将他一个人留在黑暗之中了。

若是无法拉他出来,就让我陪他一同堕落吧。

疗养中的女主VS冰山BT医生

说起傅静思,不能不说这家伙是个怪人。当然,他本身是不是人这个问题还有待考证。

很多人说起傅静思的名字,都要这样开始:“我爷爷的爷爷曾经告诉我爷爷的爸爸,江湖中有一个医者,他姓傅名XX,字静思。可去除百病,妙手回春,令人起死回生,华佗在世也不及他十分之一…”关于傅静思究竟活了多少年,究竟多少岁,众说纷纭。

传说中,在东海之滨,当东方云海腾起之时,你会看到海市蜃楼。那海市蜃楼中荡摇着浮世生万象,有珍珠水晶所建造的宫殿,有隐仙游荡在空明之中。海市蜃楼的中心,有一座名为莫愁的山。而傅静思的隐居之所,便是那莫愁山的顶峰,笑忘峰。

多少年来,无数人试图寻访笑忘峰,然而从来都是无功而返。世上的人想要找到傅静思,就只能靠东海滨一位白发童颜的养鹤人。那老人会让仙鹤传书,告诉仙岛上的傅静思有关病人的身份和病情,而傅静思愿不愿意医治,可就难说了。

多年前,圣武皇帝重病,多方派人寻访,傅静思也只是遣了他的侍女菱花镜前去送药。说起菱花镜,又是一个传奇般的女子。那女子的容颜现世,当真是惊为天人!足以令天下女子自惭形秽,百花凋零自闭。阅遍天下美人的圣武皇帝对她一见之后,竟也是念念不忘甚至相思成疾,三番四次的暗示邀请甚至恳求她留下,菱花镜从头至尾却只有一句话,“我心中只有傅静思一人。”而后,圣武皇帝康复之日,她便销声匿迹,再也无踪无影。

菱花镜走了,四大美人之首的位置却始终虚席为其而留。总之,关于这位旷世神医以及他的侍女的传言,还有很多很多,而且是玄之又玄。江湖中人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当然,关于傅静思到底怎样怎样神到底有多么传奇,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刚开始我以为他也就是普通一神医来着…

我跟着傅静,先是快马加鞭日行五百里得在陆上跑了五日,转而换乘一艘乌篷小船,又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晃荡了一天一夜,之后接着驶进一片迷雾。说来也怪,原本汹涌的水波忽然转而为平静,船如同行在池塘中一般安稳,我们在雾气弥漫如幕的又行了半日,终于拨开云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医隐居之所。

我望着迎面而来的岛,慢慢慢慢一点点抬起头,双手捂着脸颊,脸部火星化的漂移了…

只见,眼前是一座蕊珠仙境浮于万顷碧波之中。那视觉效果,比阿凡达3D技术做出来的立体影像都要更加雄伟壮阔。清绝的孤峰,刀削一般峭立,耸然入天。无数白鹤悠然在薄雾中翠微里展翅翱翔,发出清冽的鸣叫,在山谷林涧间回响。依壁而建的楼阁,雕梁画栋,悬空的廊桥森将孤立的楼阁链接起来。鼎篆凝香,烟雾一丝一缕弥散之中,翠帘交映。

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傅静思…这个,这座岛,是你的…?”然后带着万般崇拜得仰望着站在船头,一袭白衣临水,仿若孤鹤般的男子。

“怎么?”傅静思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船缓缓靠岸,他足尖轻轻一点,便白蝶一般轻巧得落在了码头上。

“KAO…”我也跟着他跳上了岸,摸了摸码头上那金光闪闪被雕成莲花型的一排扶手,发现它们竟然是纯金!

原来我想神医大概也就是像电视剧里似得,住在个有山有水有花有鸟的竹屋里,有两三个漂亮的小婢女。没想到!神医他竟然住在所罗门金银岛上!!

果然!什么金融家银行家,通通都不行!这世界上最黑的职业还是医生啊!

“哇…你太有钱了!太富了!太有职业道德了!”我一路感叹,“你才是天下首富吧?”

“那又怎样?”傅静思回头,莫名其妙得瞥了我一眼,说完转身就顺着一条小径走入了桃花林中。

我被他一问也愣了。

对哦。就算很有钱那又怎样呢?

就算很有钱也买不了Sony IPOD rolls-royce chanel…

(妖某人【鄙视飘过】:指望女主说出啥高谈阔论的筒子们自抽吧…这丫已经完全被资本主义洗脑了…)

我追着傅静思的脚步钻进了桃花林。

层叠的桃树在风中簌簌颤着花枝,花朵盛开如云,弥散在空中仿若绵绵的香雪之海。

傅静思一身白衣,几乎淹没在那雪海中。他静静伫立在一从花枝之后,沉默得望向桃花林中。我屁颠屁颠跑到他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竟有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端坐在石凳上。

女子香葱般细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地拨弄着琵琶的弦,樱唇微启,和着曲调,零零落落得唱着几个不明晰的音节。

她的周身,桃花在风中飘落如舞,一切都美得太过于虚幻。

琵琶歌声骤然停止,女子忽然抬眼,看到了我们。

她的眼神开始很飘忽,然后好像看清了来人是谁似得,那眼神凝聚起来。刹那,眸光化为如春水般的一潭柔波。

那双眼睛,如同盛放的桃花一般,美艳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是…菱花镜?”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傅静思点头。

菱花镜的美,的确是毋庸置疑,她位列四大美人之首,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她的绝艳中,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

菱花镜忽然放下琴,提起裙角向傅静思奔过来,而后,小猫一般的扑进了傅静思的怀里。

“静思…你回来了…你看,桃花都开了。静思,我好想你…”她侧着脸靠在傅静思的肩头,嘴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海棠压枝百花乱,云鬓松软如烟罗,恩爱缠绵的痕迹幸福地溢在眉梢眼角。

“嗯。”出乎意料的是,傅静思没有避开,只是任由那个女子在他胸口亲昵的撒娇。

咦?!

我瞪着那个瞬间化为了水的冰山医生,傅静思的温柔狠狠得让我震惊了!!

不是传说中的菱花镜单恋啊?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

天哪!!上天怎么安排给我一个有家室的大美男?!逼着我做小三啊?!

我站在凛冽的花雨中摇晃,顿感,无所适从…

这一刻,突然悲摧得发现,好像,在那两人的故事里,我只是个路人甲…原来被忽略的感受如此的凄凉…

还好,傅大神医很有医德,他很快就把大美人扔了,拎着还在发呆的我,走出了桃花林。

“把她放在那里没关系吗?”我不住得回头看,奇怪得问道。菱花镜竟然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傅静思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大步流星,“天黑了她自然会回来。”

“哈?你怎么对她那么随便?她又不是个宠物…”话说到此,我突然住嘴了,接着,回想起刚才菱花镜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越来越觉得诡异。我猛地拽住傅静思的胳膊,瞪着他问,“菱花镜她莫非…”

傅静思愣了一下,他垂眸望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她莫非是个猫妖?你其实也是个妖精对吧?是狐妖吧?来,变个耳朵给我看看…”

接着,傅静思狠狠甩开了我的手,转身顺着落满竹叶的白玉石阶攀上峭壁,一边嘟囔,“我对她会抱有期待我真是吃错药了…”

“哎哎哎~别走啦,我开玩笑啦,她到底是怎么了?”我赶紧赔笑追上去,死缠烂打追问道。

“她病了…”傅静思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语更正,“不,与其说是病了,倒不如说是疯了。”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菱花镜…是个,疯子?

的确,那种纯净到空白的眼神,颠三倒四的言语,的确像是疯了。

为什么傅静思不会治好她呢?是没办法治吧?…

本女主哀伤了一瞬间,随即腹黑黑起来。

啧,作者关了一扇门还留了一道窗…虽然美男有家室了,但是那家室是个摆设…俗话说的好,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何况是个破墙角。

“你还愣着干什么?”

直到傅静思都踏上最后一级楼梯不耐烦回过头来催我,我才赶紧追上去。

台阶的尽头,立着一座篆刻石碑。上面书着三个苍劲的大字:笑忘峰。旁边还有两行小字:笑忘前尘入梦,一岁花黄,一秋酒绿,一番头白。

浮生似醉如客,但愿长年,故人相与,春朝秋夕。

我仔细瞅了瞅那碑文,忍不住揶揄傅静思,“呦,想不到你还是个文学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