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懵懵懂懂道:“我好象有点明白了。”

叶欢欣慰的对猴子道:“他明白了,你明白了吗?”

猴子重重点头:“明白了,装逼遭雷劈的现实版。”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所以咱们不能凑这热闹,那三层楼我还真不想要了。”

哥仨儿在路边聊了半天,正打算打车回酒店,路边忽然经过一位穿着暴露,短裙裙边快够着屁股蛋儿的美女。

叶欢眼疾手快,立马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往美女身前地上一扔。

美女见十块钱躺在她的脚边,毫不犹豫的弯腰去捡,于是…

站在美女背后的哥仨儿一脸yin笑,满足的看着美女捡起钱扬长而去。

三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黑色丁字裤。”

猴子叹道:“欢哥不愧是欢哥,花钱通常花到了刀刃上,这十块钱花得值了。”

叶欢慢悠悠道:“猴子回酒店记帐,这十块钱算在精神文明建设那一项里。”

第二卷 回归 第151章 沈三叔

世上的事情有复杂也有简单,叶欢喜欢的是简单的生活,一箪食,一瓢饮,如此而已。

当一个崇尚平淡简单的人置身于斑斓复杂的生活中,他会变成什么样?

叶欢不知道别人会怎样,他一直努力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世界有太多的变化,有钱了变坏,变坏了有钱,各色各样的人,他们为了生活而做出各种妥协,妥协于本性,妥协于物质。

暴发户有了钱,买房买车买游艇,在自身素质停顿的同时,却用钱堆砌成一道光彩绚丽的彩虹,假装彩虹下面的自己俨然已是百年传承的贵族。

叶欢的出身是真正的贵族,可他却偏偏习惯将自己定位于一个普通的平民,叼着最廉价的烟蹲在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路边经过的美女,看着她们裸露的修长大腿,和丰满挺拔的**,面露yin笑,发出满足的叹息。

很难相信,这就是华夏第一豪门长房长孙的作派。

叶欢是豪门里的一个异数,他从不在乎所谓礼仪廉耻,也不在乎旁人看他是怎样的目光,他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着,或者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活着。

占足了便宜回到酒店,叶欢屁股还没坐稳,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沈家三叔沈笃义打来的。

沈笃义客气的与叶欢寒暄了几句,然后提出与叶欢见面吃一顿便饭,纯家庭式的。

叶欢自然不能拒绝。

抛开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经历不提,沈笃义毕竟是三叔,是真正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不论他是什么样的立场,对自己多么仇视,表面上的礼数还是得顾及周全。

长辈主动请晚辈吃饭,这算是比较稀奇了,在中国数千年的礼仪之邦里,这种事很少见,可是沈笃义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上次在沈家老宅,沈老爷子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他几句,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深深印入沈笃义的脑海中,沈老爷子年岁已高,轻易不问世事,可他的身份和地位摆着,连中央一号首长都敬他三分,沈笃义怎敢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不论他对大哥沈笃礼多么的不满,怨恨,可面子上的工夫还是要做足的,叶欢和他第一次见面便闹僵,于是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叶欢年纪小不懂事,别人不会说什么,可他这个做叔叔的如果也放不下,别人便会说他气量狭窄了。

这便是沈笃义宴请叶欢的原因。

宴请并没有任何目的,如果非要说目的的话,便是希望做出个样子给旁人看看,最重要的是给沈老爷子看看。

叶欢接到电话乐坏了,扭头一声招呼:“哥儿几个,又有冤大头请咱吃饭了。”

张三不乐意道:“中午才打包了几只烤鸭,他就不能等咱们把烤鸭消化了再请吗?”

猴子比较精明,深谋远虑道:“甭管有枣没枣,先搂它一杆子,咱们先吃了再说。”

于是哥仨儿整了整衣着便出了门。

东城区崇文门,西花市大街的国瑞城,沈笃义在这里宴请叶欢。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可叶欢不管这些,有人请客他就去,来者不拒,闹穷的时候没法挑拣,甭管什么人请客,吃进肚里才是王道。

沈笃义坐在包间里,捧着一杯香茗,眉目半阖,静静的等着叶欢。

自从叶欢进京,他这些日子考虑得最多的便是沈家的格局。

平常后辈自然无法改变沈家目前的平衡局面,但叶欢的身份不一样,他是长房长孙,是家主的独子,他的到来对沈家来说,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所有的既定利益分配完全打乱,沈家表面上平和已被打破,现在沈笃义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这种混乱的利益局面中争得先机。

当叶欢和猴子,张三兴高采烈进入包间时,看到的便是沈笃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三人喧闹的场面不由一静,猴子小心翼翼拉了拉叶欢的衣袖,轻声道:“欢哥,不大对劲呀,你这位三叔板着脸,好象不大乐意请咱们吃饭,咱们是不是先问问这顿饭谁请客,不然半路让这老家伙逃单先跑了,咱们多冤呀…”

叶欢眉头深深拧起,道:“有道理,先小人后君子,吃这顿饭之前咱们得先闹个明白。”

堆起满脸笑容,叶欢走上前笑道:“三叔,您亲自请侄子吃饭,这多不好意思,应该是侄子先请您才是,我年纪轻不懂事,失了礼数,还请您包涵。”

沈笃义眼睛睁开,深深注视着叶欢,这一刻他才第一次正视这位传说中的侄子。

眉目有神,眼神清澈,五官端正,隐隐透着几分邪味儿,再加上他在宁海做下的几件震撼地方的大事儿…嗯,是个不容小觑角色。

沈笃义定定注视半晌,展颜一笑,道:“叶欢,不错,是个好小伙儿,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迟早也是一方英雄。”

叶欢脸色一滞,思索半晌,迟疑道:“三叔,我脑子笨,不大灵光,您这话是夸我吧?”

“当然,沈家子弟多有富贵者,可大多数都是心高气傲,纵然小有成就,然而毕竟成就有限,而你不一样,你蛰伏市井多年,深知民间疾苦,你若走仕途,必然比他们更顺利,因为你的经历,是他们从不曾有过,也无法体会的。这是岁月积累,任何人都无法从言语中学到。”

叶欢眼皮一跳,立马便知这是沈笃义的试探,他在试探自己是否对仕途有意。

叶欢沉默了一下,仰天打了哈哈,笑道:“三叔的话好深奥,真的很难懂,不过没关系,我一定好好记住三叔的话,虽然我对仕途无意,可三叔的话用之任何行业都是金科玉律,以后侄儿混迹京城,还请三叔多多照应。”

沈笃义注视叶欢半晌,终于展颜一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亲侄子,我怎能不照应你呢?”

PS:今天码少了,大学同学聚会,深受打击…

第二卷 回归 第152 叔侄斗酒

第152 叔侄斗酒

任何人际关系都有亲疏之分,包括血缘亲人在内。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某舅舅,某叔叔,也有自己讨厌的某姑妈,某大姨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多元化的,独立的个体代表着不可能每个人都跟自己合拍,于是便产生了亲疏。

至少对叶欢来说,他就不大喜欢眼前这位三叔。他总觉得三叔看他时的眼神很阴冷,特别是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芒就像一条毒蛇盯住了猎物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这种眼神让叶欢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朝他脸上拍烟灰缸的冲动。

同时他也隐隐明白自己的老爹为什么跟这位亲弟弟合不来,沈笃礼给人的感觉像水,恬静沉稳,无所不容,而沈笃义,他像一团来自地狱的火,赤红的烈焰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炽热,反倒令人觉得阴寒刺骨。

水和火怎能相容?兄弟阋墙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顿饭吃得有点难受,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叔侄俩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各种精致的菜肴,可叶欢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想必坐在对面的沈笃义也是差不多的感觉,叶欢发现他从始至终连筷子都没举一下,跟看不顺眼的对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心里必然堵得慌。

“叶欢,既然你已回了沈家,不如找个时间改回沈姓吧。”三叔淡淡道。

叶欢挑了挑眉:“为什么要改姓?”

沈笃义一呆,有点意外他的回答。

“为什么不改?你本来应该姓沈呀。”

叶欢微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应该的,什么事是不应该的?我回了沈家就一定要姓沈吗?”

沈笃义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寒光,寒光如剑,直透人心。

叶欢抬头,毫不示弱的与沈笃义的目光直视。

在对沈家没有完全的归属感之前,叶欢不会改姓,这是他所坚持的,哪怕现在这个叶姓没有任何出处,没有任何意义,却也是二十年来一直坚持着的东西,仿佛维护某种莫名的信念一般,固执的坚守着,改了姓,叶欢就不是叶欢了。

叔侄在沉默中对峙,空气里仿佛能听到噼啪的火花声。

良久,沈笃义长长呼出一口气,缓缓道:“叶欢,你和你的父亲实在太不一样了。”

叶欢笑道:“是啊,我也很庆幸和他不一样。”

“你父亲,也就是我的大哥,他在和你一般年纪时,俨然已是一家之主的气派,沉稳坚毅,果敢内敛,稳重如山,包容若水,不像你这般张扬,你和他太不像了。”

叶欢笑容有些冷:“包容不一定就是好性格,他包容了这么些年,针对他的人越来越多,针对他的手段也越来越张狂,连基本的掩饰都省去了,他的儿子孤身在外,别人也不放过,三番两次派人刺杀,包容已然变成了纵容,若真如此,做人还不如苛酷一些的好,三叔觉得呢?”

沈笃义皱起了眉:“你在宁海被刺的事我知道,听你的意思,难不成以为是我派人做的?”

叶欢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三叔想多了,侄儿在外多年,受的苦就不提了,却还要受这些惊吓,我这心里太憋屈了,跟叔叔诉诉苦也没什么吧?”

沈笃义深深注视叶欢,良久,淡淡一笑,若有深意道:“只要怀着一颗淡泊名利的心,你以后会苦尽甘来的。”

二人面带微笑,可话里却刀来剑往,话语间机锋不断,如同两个老和尚对坐说禅一般,包间里霎时阴风阵阵。唯有猴子和张三二人埋头吃喝,根本没理会这叔侄二人的交锋。

对坐一阵,沈笃义和叶欢很有默契的暂时避开了敏感的话题。

有些事情经不得反复在嘴里咀嚼,在没撕破脸以前,那层窗户纸是谁也不愿去捅破的。

“三叔特意请吃饭,能否跟侄儿喝几杯?”叶欢这会儿笑得很灿烂。

沈笃义注视叶欢半晌,也展颜笑道:“我的酒量可不差,你若被我灌醉,回头大哥可会怪我的。”

“三叔,别怪侄儿欺老,您这酒量恐怕放不倒我。”叶欢无惧的笑。

猴子和张三大吃大喝的动作顿时停下,有些吃惊的瞧了叶欢一眼。

别人不知道叶欢的底细,这俩货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就欢哥那三两的量,竟敢跟他三叔叫板?他脑子被包间门夹过?

沈笃义沉默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好,难得与侄儿吃顿饭,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叶欢笑着起身,出门吩咐服务员上酒。

很快,服务员拿着一个铁制的酒壶进来,将一整瓶茅台灌进壶里,依次给沈笃义和叶欢斟满酒。

于是叔侄二人开始喝了起来,几杯下肚,先前包间内的沉闷敌对气氛一扫而空,酒桌上渐渐活络起来。

推杯换盏,杯到酒干,叶欢今日不知怎的竟大发神威,一杯接一杯的敬酒,直喝得沈笃义两眼发直,两瓶茅台下肚,沈笃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再看叶欢,这小子也喝了不少,却脸都没红一下,仍旧一副笑脸吟吟的样子,半点醉意都没有。

猴子和张三目瞪口呆,直到今天他们才发现,欢哥的酒量原来如此的深不可测,丫以前扮猪吃老虎扮得挺深沉,真人不露相呀。

喝到第三瓶,沈笃义身躯已然开始摇晃,两眼涣散无神,看叶欢仍旧没事人似的,沈笃义不由暗暗苦笑,酒精考验的他,今儿可算是阴沟里翻船,栽在年轻后辈手里了。

“三叔,这杯酒侄子敬您,祝您平步青云,心想事成。”叶欢今天有点不依不饶的味道,站起身与沈笃义一碰杯,仰头一饮而尽,龇牙咧嘴然后朝沈笃义一亮杯底。

沈笃义呆呆看着自己面前满满的一杯酒,使劲甩了甩头,咬着牙将酒饮尽。

服务员给二人斟满酒,叶欢紧接着又站了起来,举着酒杯道:“三叔,侄子以前有得罪您的地方,这里给您赔罪了,这杯酒…”

沈笃义面带几分惊恐,急忙摆手道:“罢了罢了,今天这酒我看就喝到这…”

话没说完,叶欢露出委屈的模样,道:“看来三叔是不肯原谅我这晚辈了,侄儿先干为敬,您若打定主意不想原谅我,这杯酒您不妨搁在那儿不动,千错万错都是侄子的错。”

说着叶欢又干了一杯。

沈笃义:“…”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怎么办?

喝吧

叶欢威风八面,沈笃义东倒西歪,不知过了多久,沈笃义终于被叶欢放倒在这片深沉的土地上。

没过一会儿,他的机要秘书走进包间,将酩酊大醉的沈笃义半扶半抱的拖出去了。临走,沈笃义还醉意盎然的呢喃不休:“我真是看不透你,看不透你啊…”

直到现在,猴子和张三才回过神,二人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叶欢,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欢哥…隐藏得够深呀,没想到你居然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兄弟面前装这么多年孙子,有意思吗?”张三不满的骂骂咧咧。

叶欢哈哈大笑道:“老子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装过?俩二货没眼力,反倒怪我。”

猴子到底比张三聪明,眼中露出深思之色:“欢哥,今儿这酒…难道有什么门道儿?”

叶欢点头:“还是猴子聪明,门道就在这酒壶里。”

“酒壶怎么了?”二人齐声问道。

叶欢坏坏一笑,道:“举凡这种大酒店,一般都有几个装了机关的铁酒壶,专门用来给一些客人提供帮助,它的把柄处藏着一个小按钮,按住它,倒出来的是酒,不按倒出来的是白开水…”

猴子和张三恍然大悟:“你三叔就这样被你放倒的?”

叶欢苦着脸道:“我也不容易呀,喝了三斤凉白开,现在肚子也撑得难受呢。”

猴子骂道:“你真够卑鄙的,三叔有你这种侄子真是家门不幸…你是怎么知道酒店有这种装了机关的酒壶?”

“刚才吃到一半我出去上厕所,走廊上碰到一个服务员,我没事跟她聊了几句,我说我想喝酒,又不想喝醉,问她有没有办法,她就比较含蓄的告诉我了。于是我直接给了她200块小费,叫她拿上酒壶进包间给我们倒酒…”

猴子一脸明悟,笑道:“你三叔位高权重,想必不大清楚酒店竟有这种东西,他老人家可真够冤的,被你坑了叔呀…”

第二天,赵扬又打电话来,想跟叶欢约个时间,一起去实地看看那三层离王府井不远的楼盘。

叶欢对商业不懂,便打了个电话给柳眉,让她代自己去实地考察了一下。

几个小时以后,柳眉打电话过来,语气很兴奋,简直有点大呼小叫了。

“叶欢,我要,我要”

叶欢一楞,接着羞不可抑:“臭流氓…不给”

“呸混蛋,想哪儿去了,我要那三层楼无论地段还是面积,它都非常的完美,非常适合开办私人会所,叶欢,咱们要拿下它。”

叶欢叹了口气,三层楼越完美,对他的诱惑就越大,可赵扬打的什么主意,他比谁都清楚,这三层楼如果要了,将来会有多少麻烦啊…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叶欢声音有些涩然:“柳眉,咱们…要不再看看别的地方?”

柳眉不满道:“这已经是最完美的地方了,你以为这年头想在京城找个好楼盘很容易吗?这些日子老娘腿都走细了,一个满意的地方都没找到,就数今天看的这个最满意了。”

“可是…那个房东人品不好…”叶欢搜肠刮肚找借口。

“你说那个赵扬?人家今天带我看楼盘挺客气的呀,而且文质彬彬,比你强多了,他怎么人品不好了?人家人品再不好也该比你好吧?”

叶欢睁眼开始编瞎话:“有一回我和他去游泳馆游泳,那孙子躲在水池里悄无声息的撒尿,嘴里还念叨‘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我撒一泡尿,君喝一口水’…你说这人道德素质是不是太败坏了?”

柳眉楞了楞,接着笑骂道:“你这混蛋现在编瞎话连草稿都不打了,我不管他什么人品,反正那三层楼我要定了,你想办法拿下,过了这个村可没下个店了。”

叶欢愁眉苦脸道:“我想想办法吧,唉…”

柳眉高兴道:“太好了这下我可省了心,少受多少累呀…叶大老板,要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我快穷死了,随便砸我几万让我别被饿死吧。”叶欢不假思索道。

柳眉自然不信叶欢会穷,嘻嘻笑了一阵,半真半假道:“要不我嫁给你吧。”

电话那头叶欢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柳眉呆了半晌,勃然大怒:“姓叶的,别让我下次看到你,不然把你蛋黄踩出来”

叶欢还在想法子怎样拿到那三层楼又不给沈家惹麻烦的时候,京城的衙内圈子里关于叶欢的话题越来越多,流传也越来越广,虽然叶欢一直保持低调,从没在这个圈子的任何聚会中露过面,可他越是低调别人就对他越有兴趣。

沈家长房长孙,第一豪门的太子爷,流落民间二十载,近日回归家族,京城衙内们的目光瞬时集中在他身上,一个在民间生活了二十年,混迹于市井草根中的年轻人,有朝一日忽然驾凌人上,成为人人称羡的第一豪门公子,这些话题更令叶欢浑身披上了神秘的光芒。

几天以后,沈笃礼打来电话,叫叶欢正式着装,和他一起参加一位京城望族的长辈寿宴。

能让沈笃礼亲自参加的寿宴,其来头自然不小。

事实上京城的百年望族并不止沈家一家,比沈家稍弱的秦家也是百年望族之一,秦家老太爷秦楚岭,现年九十高龄,开国后曾是中央常委,政治局委员,也算是京城中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秦家和沈家一样,其子弟早已遍布政界商界军界,是京城中另一家不可小觑的庞大家族。

沈家和秦家是多年故交,秦老太爷九十大寿,沈笃礼身为沈家家主,又是秦老太爷的晚辈,自然必须要参加,而他叫上叶欢,其目的不言而喻。

名不正则言不顺,沈笃礼要在公开场合为叶欢正名了。

晚上六点,特制的防弹奥迪车在警卫的护送下,缓缓驶入京郊秦家。

秦家的建筑风格和沈家大同小异,都是典型的中国古代庭园式宅院,占地数十亩,宅前一片广袤平整,由青石板铺就的小广场,门前种着数十株腊梅,时值冬日,腊梅迎着寒风绽放,红紫嫣然,分外妖娆。

此时秦家已是宾客盈门,广场前名车如海,宅内人声鼎沸。

沈笃礼的车在诸多名车中并不起眼,可当他的车停下时,几乎所有的宾客都静下声,自觉的站在宅院大门前,恭敬的看着沈笃礼的座驾。

秦家长孙匆匆跑出大门,亲自为沈笃礼拉开车门,待沈笃礼下车,秦家长孙微微鞠躬道:“沈叔亲自莅临,秦家蓬荜生辉,我已叫人通知了老太爷…”

沈笃礼嗯了一声,轻轻拍着他的肩,责怪道:“沈秦两家数代世交,从来没说过你这么肉麻虚假的词儿,以后可别再拿这种客套话丢人现眼了。”

秦家长孙谦逊的笑了笑,接着眼睛朝叶欢一瞟,笑道:“沈叔旁边这位,想必就是令公子叶欢老弟吧?”

叶欢今晚穿着一身黑色高贵的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非常俊逸风流,他眨眨眼,笑道:“你听说过我?”

“叶老弟刚进京城,却不知大家都在议论你呢,有沈家太子出席,恐怕是今晚我爷爷寿宴上最重量级的话题了,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呢。”

沈笃礼摇头叹道:“你们啊,做人要低调,切忌招摇,什么太子,说出去贻笑大方。叶欢,这位是秦家长孙,秦逸,比你大五岁,你得叫哥哥,秦逸可比你有出息,年纪轻轻已是某集团的董事长,身家好几个亿呢,那可是他个人奋斗出来的成绩,没沾家里一分光。”

叶欢两眼一亮,这家伙这么会赚钱,可得好好结交一番。

于是叶欢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软白沙,弹出一根递给秦逸,用一种邻居哥们儿唠嗑的语气谄笑道:“秦哥,我崇拜你呀,来一根呗,最近挺好的吧?哪儿发财呢?有门路给兄弟我介绍介绍…”

秦逸傻了眼:“…”

沈笃礼满头黑线,暗叹一声,拎着叶欢的衣领便往里走,低声斥道:“闭嘴,进去跟我拜寿。”

叶欢踉跄着往里走,犹自不死心的朝秦逸喊道:“秦哥,待会儿咱哥俩整一斤饺子,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啊,顺便讨论一下发财大计,哎呀,你老拉着我干嘛…”

沈笃礼狠狠一拽,低声道:“快走丢不丢人?”

二人身影在宅门前一晃,便不见了。

秦逸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一脸苦笑。

这个传说中的沈家太子,言行似乎…很独特呢。

没等他回神,叶欢的身影不知怎的又突然从大门内窜了出来,亲热的勾住了秦逸的肩,谄媚笑道:“秦哥,有财大家发,百花齐放才是春嘛…你还没给我名片呢。”

两名沈家警卫似乎得了沈笃礼的命令,一左一右欺身上前,便将叶欢再次架进了秦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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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我认真的

第二卷 回归 第153章 拜寿

叶欢一直想不通,富贵人家的聚会如此的索然无趣,为什么他们还趋之若骛,端一杯酒到处乱跑,这个搭几句,那个聊几句,说串门吧,又是在同一屋檐下,说唠嗑吧,他们连坐都不坐,整个一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