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高雅脱俗如仙女一般的女人,掐起人来照样不输泼妇,而且下手稳准狠,哪儿疼掐哪儿,跟刚认识周媚那会儿相比,现在的她更暴力了。

周媚暂时离开他,跟京城名媛们一起聊天去了,曾经是京城名媛圈里的天山雪莲,虽然久不出席这样的场合,然而一出场周媚还是收获到无数男人惊艳以及女人们羡慕嫉妒的目光,无论走在哪个角落,她都像一轮明月,皎洁且夺目。

叶欢身边也围着不少人,纷纷恭敬的双手给他递上名片,屈意讨好奉承,叶欢不得不堆起笑脸一一应付敷衍。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出,叶欢刚喘了口气,肩上却被人重重一拍。

叶欢愕然回头,便看到一张黑得发亮的大脸。

“噢,上帝,叶,你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里待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实在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詹姆史密斯!”叶欢吃了一惊。

黑兄笑得一口白牙闪闪发逛:“亲爱的叶,还记得我吗?”

叶欢心虚的咧嘴一笑:“当然记得。”

美国驻华大使馆少将武官,上次军事演习倒霉催的成了他的俘虏,靠着他那身美国军服,叶欢潜入敌方,端了装甲师的指挥部,怎么可能不记得?

接着叶欢神情一凛:“你说我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待着,什么意思?”

詹姆兄耸耸肩,道:“我从西北回来后便委托我国大使向贵国外交部提出正式照会,抗议贵国士兵…也就是你,严重挑衅我国军方,并且侮辱我国驻华大使馆武官的人格,贵国外交部表示会核实情况后,做出适当的处置…”

叶欢顿时又惊又怒,顾不得这里是高级场所,一把揪住詹姆兄的衣襟,怒道:“妈的,你丫真向外交部告状了?老外都他妈像你这么孙子吗?不过就是劈晕了你一次,又吓唬了你几句,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老牌帝国主义国家果然非我族类,迟早解放你们!”

眼见叶欢急了,詹姆兄急忙道:“噢,亲爱的叶,冷静一下,这里可不是战场,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我们即将解放的对象!”叶欢恶狠狠道。

詹姆耸肩道:“叶,别这么冲动,刚才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真应该多了解一下我们美国式的幽默…”

叶欢闻言神情一缓:“这么说,你没跟外交部告状?”

“本来想提出抗议的,不过那晚你的表现实在让我很惊讶,一个人就端掉了敌方的总指挥部,这在历来的战争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叶,你简直就是个英雄…”

詹姆朝叶欢咧嘴一笑:“英雄,应该接受民众的欢呼,而不是坐在被告席上被法官宣判,不是吗?”

叶欢心一宽,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勾着詹姆的脖子笑道:“虽然你们美国式的幽默让老子很不爽,但意思我听懂了,詹兄你这人虽然有点孙子,但不算太孙子,谢谢啦。”

詹姆迷茫道:“叶,你这话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孙子’是名词,应该是骂人的话,可在你的话里却把它当成了形容词,而且听起来像是骂我,又不太像…叶,你必须要解释一下,否则我会误认为你在用言语攻击我,从而向贵国外交部提出严正抗议…”

叶欢叹着气,喃喃道:“你堂堂少将武官,居然比我还不学无术,来中国不学好中文,不怕被人坑死吗?”

詹姆羞愧道:“我一直在努力学好中文…”

叶欢拍着他的肩一本正经道:“听着,孙子的意思本来是贬义,不过说你有点孙子,又不算太孙子,这就是我们中文语法里的先抑后扬,前面否定,后面再推翻否定,连贯的意思是对你的肯定…”

詹姆被一连串的“否定”“肯定”绕得云山雾罩,直着眼道:“所以,它的意思是…”

叶欢严肃道:“夸你呢!”

詹姆顿时恍然,连连惊叹:“噢,上帝,中文实在太深奥了,它已不仅仅是沟通的工具,而且已经成为了一种高深的艺术…”

叶欢笑得很灿烂。

蒙老外这种事以后得常干,太他妈有快感了。

如同找到了知音似的,叶欢和詹姆在酒会角落里聊得不亦乐乎。

随着聊天的时间越长,两人也忽然兴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詹姆是军人,叶欢也是军人,尽管二人的国籍不同,但并不妨碍詹姆对眼前这位年轻的中国士兵的欣赏,西北军演那一次叶欢确实干得漂亮,不单是詹姆,那次所有应邀参加演习的外国军官和军事观察员都已将叶欢的名字深深的印入了心里,不谦虚的说,叶欢此时的名气已然传扬整个世界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带两百块钱环游世界,回来只有多没有少。

正聊得开心,不远处忽然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叶欢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那款款生姿的身段儿,剪裁合体的高贵礼服,以及一脸淡然高雅的礼貌微笑…

靠!高胜男和柳眉怎么也来了?

一个死条子,一个黑帮小姐,干嘛都喜欢凑热闹?

不远处的两位美女端着香槟酒杯,款款行了几步,恰好遇到了周媚,这下好了,三女聚在一起了。

高胜男和周媚笑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柳眉却美目一转,有意无意的朝叶欢所在的角落走来。

叶欢一惊,这仨婆娘都不好惹,今晚凑在一起更不好对付。

随即叶欢赶紧背过身,身子往下一缩,对詹姆悄声道:“别告诉她我在这儿…”

詹姆点点头,接着忽然放开了声音朝步步走近的柳眉道:“美丽的小姐,这孙子在这儿呢…”

叶欢又惊又怒的瞪着他,詹姆则恶作剧般朝他挤了挤眼。

死老外原来并不是真的傻…

酒会正在火热举行时,京城大酒店的楼下,两辆保洁车缓缓驶入酒店的后门巷道里。

执勤的保安漫不经心的举起了电棍,懒洋洋道:“收垃圾的等会儿再收,上面办酒会呢,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你们过几个小时再来吧。”

保洁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名三十四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帽檐压得很低,下车后并不急着上前,而是警觉的环视四周,观察了一下酒店的地形,然后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这位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可以吗?”中年人朝保安笑了笑,张嘴却是一口生硬的普通话。

保安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老李?咱们酒店的垃圾都是老李的车来收的呀…”

“老李病了,托我来帮他收一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保安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拿出电话拨号。

电话即将接通之时,一直站在保安面前的中年人忽然有了动作。

出手如闪电,声势若惊雷。

一把雪亮的军刺仿佛如地狱里冒出来的鬼手,忽然间便插进了保安的颈部,军刺上特制的三角凹槽令保安的颈部瞬间释放出大量的鲜血。

保安瞪着惊恐的目光,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地。

中年人上前一扶,无声无息将保安扶进了旁边的值勤岗亭。

酒店后门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几名保安懒洋洋的拎着电棍巡逻,此处保安被杀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而且发生得悄无声息,根本没人察觉。

中年人刷地收起军刺,貌似闲庭信步一般慢慢走到另外几名保安所在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中年人含糊不清道:“兄弟,借个火好吗?”

一名保安瞧着他穿的环卫工人衣服,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掏出打火机扔给他,不耐烦道:“点了烟赶紧走,酒店不准任何人进入,过几个小时你再来吧。”

中年人一边接过打火机一边连连点头。

然后…仍是那柄雪亮的军刺,在几名保安来不及露出惊愕的表情时,军刺便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一名保安的咽喉,接着抽回军刺,黑夜里只见冷光一闪,几声短促惊惧的闷哼,几名保安便已全部被放倒,浑身抽搐不已,眼见不活了。

这时从两辆保洁车上陆续跳下来十几名汉子,将几名保安的尸体抬入酒店后门外的花坛丛中,并从保洁车上牵出一根皮管,用水冲刷了一下地上的血迹,然后十几名汉子仿佛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一般,一言不发便自动站列成两排,岿然不动。

中年人缓缓注视着他们,神情充满了凛冽的杀机,眼中不时闪烁着极度凶狠的光芒。

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穿着军装的叶欢咧着嘴笑得很开心,还卖萌似的摆出一个很卡哇伊的剪刀手造型。

雪亮的军刺将照片狠狠钉在值勤岗亭的木板上。

“我们的目标,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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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回归 第239章 酒会惊袭(中)

明亮的灯光从酒会大堂如水银般倾泄而下,洒遍每个角落。

柳眉端着高脚香槟杯,黑色晚礼服包裹着修长的美腿,袅袅婷婷站在叶欢面前,嘴角似笑非笑。

“躲我?嗯?你是老板,我是员工,这世上竟有老板躲着员工的事儿,难道你欠了我的工资?”

叶欢擦着汗干笑:“你想多了,没躲你,真的,刚才跟这死老外在谈如何维护世界和平的事儿,事关世界人民的幸福,我们不想被打扰…”

詹姆很没义气的戳穿了谎言泡泡:“噢,亲爱的叶,说谎是不对的,特别不应该对如此美丽的女士说谎,而且请你相信,世界和平怎样维护,我们帮不到任何忙…”

说着詹姆便识趣的走开了,临走前还朝叶欢挤了挤眼。

叶欢气坏了,指着詹姆对柳眉道:“你瞧瞧,你瞧瞧,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的人多么无耻,根本不知道义字怎么写,一眨眼就把你出卖了…”

柳眉哼道:“人家那叫诚实,你才叫无耻,瞎话张嘴就来,草稿都不打。”

叶欢转了转眼珠:“…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先把那死老外解放了。”

柳眉纤手一抬拦住了他,然后狠狠掐住了他腰间的软肉,面带笑容却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老娘是洪水猛兽还是见不得人的丑女?为什么总躲着我?”

叶欢悲叹。单个儿的他当然不用躲,可今晚三个女人都到齐了,他又不是傻子。三女对他的情意他早就明白,今晚她们在同一个场合出现,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给老娘过来!”柳眉没等叶欢说话,揪着他的衣襟便离开了酒会大堂。

叶欢一路踉踉跄跄跟着她。一直走到大堂外面。

大堂西侧的玻璃推门外,有一个绿意盎然的小天台,天台上种着数十盆小小的盆栽,盆栽将十几平米的天台围出一个小小的空间。透过天台,可见满天繁星和地上小如蝼蚁的汽车行人。

站在天台上,仿佛悬浮于天地之间,离天很远,离地也很远,有一种脱世的超然感。

柳眉啜了一口香槟,仰头望着星空。喃喃低语:“真美…”

叶欢斜着眼,不停的瞟过柳眉晚礼服下摆时隐时现的大腿,随口附和:“是啊…”

“星星像眼睛一样,真亮…”

“真白…”

“嗯?”

“真黑。晚上真黑…”

柳眉垂头静静看着天台下来往穿梭的车流和行人,一缕微卷的黑发垂下,遮在她半边嫩白的脸上,眉目半阖间,妖艳的丹凤眼此刻看起来竟充满了圣洁的光辉。

“叶欢,我们认识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柳眉笑了笑,眼中现出迷离的光彩。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记得第一次见你,我恨不得叫手下杀了你。因为我父亲逼我来跟你道歉,我柳眉这辈子做人做事。从没跟别人说过半句对不起,你是第一个…”

叶欢笑道:“其实你当时根本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真的,给我几万块钱现金,甭管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我都原谅你。”

柳眉失笑:“你呀,一直就这要钱不要命的毛病,想想以前为了钱去拍…拍裸照,呸!真不要脸。”

叶欢苦笑叹道:“没办法,那时太缺钱了,如果我生在普通平凡人家,没有那么多福利院的弟弟妹妹,我想我会活得很轻松,可是有了这些责任背在肩上,别说是拍裸照,抢银行我也得硬着头皮上,所谓是非黑白,所谓法律意识,在生存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渺小,人,总要活下去。”

柳眉沉默不语。

是啊,人,总要活下去。

为了责任做出任何事情,似乎都有着迫不得已的理由,是与非,黑与白,谁能判定?

轻啜一口香槟,柳眉打破了沉默,嫣然笑道:“叶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你若找不回乔木,打算怎么办?”

“继续找。”叶欢坚定道。

柳眉黯然神伤,幽幽道:“你…就没有考虑过身边别的女人吗?”

幽怨的语气令叶欢心神一颤,目光望向别处,逃避似的道:“我其实只是个小混混,除了乔木,还有谁能喜欢我?”

柳眉忽然仰起头,直视叶欢的眼睛,道:“比如说…我呢?”

叶欢眼皮一跳,干笑道:“柳眉,别开玩笑,大晚上的搞这种狗血表白,怪吓人的。”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叶欢咳了两声,道:“你…太直接了吧?”

柳眉步步紧逼:“我今晚喝多了,以酒壮胆不行吗?”

叶欢毫不留情拆穿她:“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有一斤的量啊,一杯香槟够你壮胆?壮膀胱还差不多…咳咳,柳眉,外面挺冷的,咱进去行吗?很多成功人士等着和我握手呢。”

看着叶欢不断逃避的态度,柳眉惨然一笑:“我明白了,叶欢,今晚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吗?”

说完柳眉垂下头,匆匆越过叶欢,独自回到大堂。

叶欢苦涩的舔了舔嘴唇,狠狠的灌完一杯香槟,沉默的望向苍穹。

乔木,我又拒绝了一个。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自从你离开,心里好象又住进来了几个人呢,乔木,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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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穿着黑衣的汉子不急不徐的从楼梯慢慢走上来。

他们神情剽悍。冷目如电,眼中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酝酿着残酷的杀机。

到达酒会大堂所在的十楼后。负责安保工作的保安,以及商界名流们留在外面等候的保镖拦住了他们。

“这里是慈善酒会,任何人未获邀请不得进入,请离开。”保安有礼貌的伸出手。

为首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回答保安的,是一串刺耳的枪声。

嗒嗒嗒…

保安睁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四周的保安和保镖们一楞,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十几名黑衣汉子掀开了大衣,十几支微冲的枪口冒出了炽热的火花。

嗒嗒嗒嗒…

酒会大堂正门外,所有的保安和保镖全部倒下,无一存活。

为首的中年人咧嘴冷冷一笑,悠悠道:“我也是来参加酒会的。”

说话间,十几名黑衣汉子分工好了似的,留下四人分别守住了消防通道。电梯出口,其余众人则飞快冲进了酒会大堂,为首的中年人迈着气定神闲的脚步,进门便仰天打了一梭子子弹。酒会里,还在举杯欢快交谈的名流富商们顿时被这刺耳的枪声震惊了。

乐队优雅的音乐停下来,交谈的人们也停了下来,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楞楞看着突然冲进大堂的十几名汉子,每个人的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

静谧无声的沉默里,中年人咧嘴一笑,用生硬的普通话道:“各位。晚上好,很抱歉我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你们酒会。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喧哗。更不要试图报警,否则我们会采取一些让人不太愉快的行动…”

一名模样威严富贵的名流上前一步,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保安,保安呢?报警…”

话没说完,一阵嗒嗒嗒的枪声,名流中枪倒地,临死前不甘心的浑身抽搐。

这阵枪声令大堂里所有人大乱,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死在他们眼前,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他们打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颤栗。

杀一儆百的目的达到,中年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刚刚说过,不要大声喧哗,不要试图报警,很遗憾,这位先生两条都犯了,现在,请所有尊贵的先生,女士们,全都到大堂的休息室集中,交出你们身上的通讯工具,还有…”

中年人面带微笑,刀锋般的眼神却在呆若木鸡的人群中一一巡梭。

“…还有,请问叶欢先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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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枪响的时候,经历过生死战场的叶欢便非常敏锐的听到了。

枪响的同时,叶欢便条件反射般往地上一趴,没过多久,透过天台的玻璃推门,叶欢看到了一群黑衣汉子手持微冲蛮横的冲进了酒会大堂,然后开枪杀了一名富商,接着大堂内所有宾客在黑衣汉子的枪口逼迫下,鱼贯的走进了大堂东侧的休息室里。

叶欢眼皮大跳,心中咒骂不已。

老子这走的是他妈什么运,哪儿都能碰到杀人流血,今晚这帮杀才又他妈是哪路凶神?

天台虽是透明的玻璃门,幸好四周围了一圈盆栽,每盆大约二三十公分高,叶欢趴在盆栽围成的圈子内,外面一眼看去,一时半会儿倒也发现不了他。

看着宾客们次第走进休息室,叶欢当时第一反应便是逃跑。

天台虽然在十楼,但翻过栏杆一个纵跃,便可以直接跳到九楼的天台上,距离不过三四米而已,这样的动作对叶欢来说并不算太难,而且安全性至少比光着膀子跟那帮杀才玩命高多了。

至于那满堂宾客,对不起,大家不太熟,老子犯不着为了你们去跟匪徒玩命。

不能说叶欢冷酷,他只是一个平凡人,骨子里有着平凡人的懦弱与恐惧。别人怕枪,他也怕,扶陌生人过马路没关系。举手之劳,为了陌生人跟匪徒玩命就不行了,就算是雷锋重生,除了写日记骂匪徒。恐怕也不会这么慷慨热血的跟敌人搏斗吧?

刚准备起身逃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周媚,高胜男和柳眉三女垂头惊惶走向休息室的背影。

叶欢楞住了。

妈的!怎么忘了这三个让人不省心的婆娘也在!

别的宾客与他无关,这三个女人怎能与他无关?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愧疚着。以前被乔木占得慢慢的心房,不知不觉间好象又多了别的女人住进去了,而且一住就是三个…

将来她们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女人那是后话,眼下可不能见死不救,否则自己还算男人吗?

叶欢趴在天台上,抹了一把悲愤的眼泪。

“这他妈是逼着我玩命呀!”

思忖间,黑衣汉子们已在清理现场。并且守住所有的门和窗口。

一名黑衣汉子端着微冲朝天台走来。

叶欢心一紧,趴在原地动也不动,玻璃推门被推开,黑衣汉子朝天台迈了一步。紧接着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叶欢,楞了一下后,黑衣汉子警觉的端起枪指住了叶欢。

叶欢如同睡着了似的,仍旧一动不动趴着。

黑衣汉子见他丝毫没有反应,不由越发警惕,小心的端着枪慢慢走进他。

一步,两步…

直到枪口已经顶在叶欢的背部,叶欢仍旧毫无反应。就跟死人一般。

黑衣汉子也奇怪了,枪口稍稍离远一些。伸出脚来刚准备朝叶欢头部踹下去,一直没有反应的叶欢忽然有了动作。

冷不防一只手忽然出现。抓住了冰冷幽黑的枪管,接着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一记掌刀闪电般劈落,正好劈到黑衣汉子的脖子,黑衣汉子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便只感觉喉咙声带如同被掐断了一般,不论怎样叫喊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黑衣汉子还在挣扎的同时,叶欢已飞快欺身上前,一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另一手按住脑袋,没等他反应,两手便同时发力一扭…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