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不能杀你。上一次你派出杀手针对小衣时，我的人放过了他们。当时我想着，你才是下命令的人，杀了他们于事无补。我也想着，做事就得把事情的根本解决，一劳永逸。所以当时我放过他们，也放过你，等我把我跟你的婚约解除后，便来算一算总帐。”
说到这里，蓝和的声音一沉，声音在充满懊悔的同时，带着铺天的恨意：“我还真没有想到，我放过你们的行为，居然让你们以为我在摇摆，居然已导致了这么多的麻烦出现！”
蓝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只是陈述到一半。骄傲如凌氏女，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没有办法一直这样若无其事一样的听着蓝和诉说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痴情。
所以，她仰天长笑起来。这笑声好不突然，不但是蓝和，连外面倾听的众人也给吓了一跳。他们这时的脸上尽是忧色，从双人的对话中，他们听到了杀机，也听到了决裂，可是，蓝和既然说了不杀小姐，他们这个时候冲进去也没有用啊？
大笑了好一会，凌氏女才慢慢的住了嘴。她看着蓝和，冷笑道：“是吗？好痴情的蓝公子啊，可是你的小衣，为何身边跟着另一个男人，为何她信誓旦旦的说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难道蓝公子一直在自作多情不成？”
第四卷 英雄美人酒楼会 第一百一十一章 蓝和的苦楚
看到蓝和的笑容微微一僵，凌氏女又冷笑道：“我凌家，跟你蓝家的婚约，是上禀过天子的！”这几个简单的字一说出，蓝和脸色不由一白。
凌氏女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说道：“不管是在天子眼中，还是你蓝家宗族的眼中，天下人眼中，我才是你的妻子。蓝和，你今天举剑对我，是不是想逼着我决定放弃这件婚约？”
她哈哈一笑，望着蓝和紧抿的薄唇和铁青的脸，得意的说道：“蓝和，我不会中你的计，就算是你恨我入骨，我也不会放弃与你的婚约。”
说到这里，她朗声说道：“蓝和，你有本事，就带着你的心上人私奔吧？带着你的洛小衣，到某个阴暗的角落躲个四五年，不对，奔者可是要为妾的。你们这样一私奔，你的洛小衣，那可就永远也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妾室，那时，刘炎也好，姓武的也好，想要占了她，带走她，你都无能为力啊。哈哈，是啊，这法子你不能采用，你是骄傲的蓝和，你怎么能让自己落到如此处境呢？”
见蓝和的脸色越来越差，凌氏女的心情直是越来越好，她继续说道：“不能私奔，你又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一个小小的妾室，那就只能在我身上，或蓝家长老们的身上打主意了。是了，最好的法子，莫过于逼得我自己解除婚约，这就是你今天举剑对我的目的吧？这一下不成，接下来，你只能去想法子令你蓝家改变婚约吧？你准备采用什么法子？不能妨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帮忙哦？”
说到最后。凌氏女的心情已经好得不能再好。
现在的她，对蓝和已经由爱生恨。恨不得让他痛苦一生。眼看着蓝和被自己说穿了心事，手足僵硬的站在当地，她不由格格直笑。
凌氏女说得很对，蓝和的家族非同一般，他又是家族继承人。他地婚事都是要经过宗族大会，再上禀天子的。
凌氏女现在是他名正言顺地末婚妻，蓝和就算要纳妾，也一定要经过她的允许，他们凌家的允许。这是规矩。也因此，蓝和在凌氏女前来时。便跟她提过洛小衣这个人。凌氏女明白他的意思，他当时是想纳洛小衣为妾的。
这件事，凌氏女当时虽然很是不快。却因爱蓝和至深，决定见到洛小衣后再做决定。哪里知道，洛小衣不但不在她的面前做低伏小，反而飞扬跋扈，嚣张之极。再加上蓝和当时的表现凌氏女也看在眼中，那分明是相爱已深啊。因此，她断然的拒绝了蓝和，不同意蓝和纳她为妾。
而那个时候，蓝和也从洛小衣的态度中明白过来，就算凌氏女愿意收容她。她也断不会愿意嫁给自己做妾室。纳她为妾这一条路完全行不通，他又万万不愿意就此松手，那怎么办？
他在反复的痛苦地思考中，发现自己对洛小衣直是相思入骨，爱得不能自拔了。他那时也渐渐的明白过来。就算洛小衣愿意为妾，自己也不能这样做。
洛小衣只是自己的妾室地话，他是没有办法阻止刘炎和朱偌对她的争夺的。她那么美，随着她一天一天的长大，会有更多的大有权势的人注意她。喜欢她。不行！如果想永远拥有她的话，只能娶她为妻！
那只能想法子与凌氏女解决婚约。恢复自由之身后娶洛小衣为妻了。他这一阵子忙来忙去，便是在千方百计的完成这件事。
凌氏女两次对洛小衣的暗杀，他都放在眼中，却不出面。他对洛小衣的了解，比朱偌还深得多，因此，他知道洛小衣肯定有法子保护她自己周全。而他，却需要这两次暗杀，一方面，让家族中对自己同情地那部份人，越发的对凌氏女不满，二，让凌氏女在他的面前心虚，让他可以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取得先机。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蓝和已恢复了平静。他冷冷的瞅着凌氏女，心里暗道：我终是低看了她。果然是凌家教出来地女子，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冷静多智！
凌氏女说完之后，蓝和一动不动的瞪着她，却半天没有说话。凌氏女说的私奔，是他想过的，准备直到最后无计可施时才采用的法子。
他地家族在大唐地势力极大，影响极深，而他蓝和，又是家族中拿出来面对世人的第一号人物。他如果私奔了，那行为等于是在家族地脸上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他不但会与整个家族为敌，皇室也会以他为敌，而他这些年来得罪的那些大权势之人，更是会痛打落水狗，会逼得他不能容身。因此，到时他只能带着洛小衣远遁海外。当然，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会一无所有。不但一无所有，还会被很多人追杀。
那样的日子，以洛小衣的性格，以洛小衣现在与朱偌的关系，就算自己愿意的话，她会愿意吗？
蓝和是个足智多谋，才能卓越之人，可对于这样的难题，他也找不到解决之法。
对着沉默的蓝和，凌氏女慢慢的站起身来，她讥笑的看着他，俏脸上的表情完全是得意之至。
蓝和沉思过后，慢慢抬起头来。他瞟了凌氏女一眼，忽然身子一闪，一阵风过后，他便消失在窗户口。凌氏女怔怔的望着蓝和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慢慢的流下，这时刻，她的表情直是伤痛欲绝。
樱唇动了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凌氏女听到了门外众人的低语声，连忙把眼泪细细的拭去，整理好衣服头发后，她打开了房门。
面无表情的对着站在门外的众护卫和丫环们，凌氏女冷冷的喝道：“刚才什么人也没有来过，听到没有？”
“听到了！”众人被她充满杀气的表情一惊，同时凛然应道。
“很好，在场的人都把名字留下来，要是我听到外面有一字半语的风声，这时的所有人一个不留！”是”
“都散了吧。”怔怔的看着众人灰溜溜的退去，凌氏女威严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凄苦。凄苦之后，又是一抹惶然，她望着地上，呆呆的想道：蓝和他，他居然如此诀绝。不，他如此对我，我一定要让他痛苦一生，是了，杀了洛小衣有什么用？就这样让他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惩罚。洛小衣，洛小衣！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你做一个小小的妾室的。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了洛小衣说过的话，想起了她旁边俊冷不凡，相比蓝和毫不逊色的朱偌，不由暗暗摇头，纳闷的想着：洛小衣她，到底爱不爱蓝和啊？不会搞了半天，是蓝和自作多情吧？
这是哪里?
洛小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假山流泉，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阵阵喧嚣声。在马车上行走了十几天后，洛小衣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府第里，衣服鞋子都没有动。她连忙爬起身来，冲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奇大，九曲回廊，人声隐隐。显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
洛小衣看了看日头，暗暗想道：我那一觉，不会是睡了几天吧？那老头呢？他用的是什么药，居然只制住我的功夫，对我行动毫无影响？
做为玩药的老行家，洛小衣不由寻思起那药物的成份来。
正在这时，一阵碎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婢女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小姐，请沐浴更衣吧。”洛小衣回过头，看着四个婢女手中拿着的衣袍，她上前几步，拿到过衣袍看了看，皱眉纳闷的说道：“咦，料子挺好啊，难道我不是囚犯，是贵小姐了？”
一个圆脸的婢女上前一步，轻笑道：“孙小姐说笑了，你是老爷的远房表外孙女，赐名楚洛儿，又怎么会是囚犯呢？”
极品店小二·第五卷 西蜀卷风浪 第一章
啥？“哪一个老爷？”
“小姐说笑了，当然是蓝老爷了。”
是那个老头啊？奇怪，咱是怎么成为那老家伙的远房表外孙女？嘻嘻，这么复杂的关系，他居然也扯得出来。姓杨？干嘛不是姓蓝啊？
事情太出乎意料了，洛小衣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不但不把自己囚禁起来，反而好吃好穿的侍侯，还给自己安上了一个表孙小姐的名义，实在想不通啊。
洛小衣眼珠子溜溜转动间，那圆圆脸的婢女轻笑着继续说道：“表小姐，你不是一直喜欢扮各种角色吗？老爷说了，也许你会觉得现在这个大家闺秀，名门小姐的身份，也会挺好玩的。”
呃？此言大有道理。
洛小衣小脸一亮，神飞色舞起来。于是，她在四个婢女的安排下，老老实实的沐浴，更衣。
她现在着一身粉红色的外纱，白色的束胸把她发育成熟了许多的胸脯完美的呈现在众人眼前。低头看着自己清楚可见的乳沟，又对着铜镜瞅了一眼镜中盘着长发，额心点着一朵梅花的少女，不由呆住了。
大眼眨了好几下，洛小衣看着镜中做了一个鬼脸，喃喃的说道：“咱本来长得就挺漂亮的，真没有想到，这样一穿，比原来还漂亮了一倍。”
圆脸婢女站在洛小衣的身后，她首先从眼前的绝美容貌中清醒过来。她看着洛小衣，轻声说道：“表小姐现在一定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
直到她说完这句话，旁边的几个婢女才跟着清醒过来。她们同时一福，叫道：“表小姐，奴婢们失礼了。”一个尖下巴，秀丽的少女说道：“是啊，表小姐之美。就算是月宫中的嫦娥也比不上呢。”
洛小衣格格一笑，转头对那圆脸婢女问道：“你倒挺会说话的，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失礼，奴婢叫思琴。”
“奴婢思棋。”
“奴婢思书。”“奴婢思画。”
洛小衣诧异的瞪大眼，说道：“琴棋书画，天啊。那老家伙不会要你们教我这个吧？”
思琴上前半步，盈盈一福，笑嘻嘻地说道：“表小姐当真聪明绝顶，世上罕见。老爷正有如此吩咐。”
看到洛小衣翻着白眼，思琴又说道：“老爷还说，表小姐的口头语太多了，太难听了。表小姐要当好一个真正的小姐，那些必须改过来。”见洛小衣迟疑，思琴又说道：“老爷还说。表小姐穷惯了，当惯了低贱的乞丐和跑堂，怕是当不好这个小姐。洛小衣双眼一瞪，小嘴愤愤的嘟起，恨恨的说道：“胡说！尽是胡说。哼哼，居然敢这么看不起我洛小衣，太过份了！”
在思琴地偷笑中，洛小衣一双大眼瞪得滚圆，她气概万千的朝着空中把拳头一举。朗声唱道：“我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拳头才举完，洛小衣的眼珠已欢快的转个不停。奶奶的，当小姐？嘻嘻，当小姐好啊，反正我可没有什么好损失的，就陪着那老头玩一玩。
剩下的时间里，四女当真开始教洛小衣学仪态，学琴棋书画。对于仪态，洛小衣学得最快。毕竟她最擅长的轻功中，便要求每一个动作都做到“飘然而至。忽远忽近，皎然悠然，翩翩如仙。”
不过半天时间，聪明绝顶的洛小衣，便把仪态之类地学得差不多了。
晚上了，洛小衣倚在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明月。今天从几个婢女口中得知，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杭州。正是她与朱偌，都一直要回的杭州。现在，她是回到了杭州了，可朱偌却不知去向。
明月当空，繁星数点。洛小衣想到朱偌。不由低低的叹息起来。暗暗想道：冰雕猪现在不知有多么着急呢。我现在正在他的老家。要是能想个法子，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起。又被她给否定了。不行，我现在功夫被制，我的所作所为那老头子又一直知道甚深。他们肯定有防备。别说我根本送不出信去。就算能送，这么大的杭州城，我又到哪里去找他的老家？再说，他断不会想到他们把我送到了杭州，一定在江湖上四处寻找我地下落。他本人不在，也就没有必要把他的家人牵扯到我个人的恩怨中去。
转眼，她又想到了蓝和：也不知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想到蓝和，她末免心中恨恨不已。
没有人想到，洛小衣现在会在杭州，她这一呆，便呆了一月有余，天天跟着四个婢女学什么琴棋书画，可洛小衣聪明是不假，偏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这四样学了十天后，她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不信邪的洛小衣，在学了一个月后，终于承认自己有些地方还是蛮一般的。那老头一直没有出现过。只是每过个四五天，便要思琴给她送上两个字：“蠢材！”
当洛小衣终于勃然大怒，决定放弃琴棋书画的学习后，那老头和蓝水再次驾着马车出现了，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是西蜀。
“老头，你很奇怪呢，你这样把我搬来搬去的，到底想干什么？”
老头转过头看向洛小衣，他有点头痛地皱起眉头，才一个多月时间，洛小衣的称呼就由老爷子就成了老头，看来，老爷子我又要施一下威压了。
慢慢的，老头的眼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那寒气森森的眼神，让洛小衣打了一个寒颤。她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嘿嘿嘿几声后，迅速的把头一低。
看到洛小衣不敢与自己面对面，老头才满意的一声轻哼。他缓缓的说道：“洛小衣，到了西蜀后，你还是楚洛儿，是杭州人氏。记得吗？”
洛小衣刷地抬起头来，她大眼扑闪了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可以知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老头一乐，他咧嘴哼道：“我没有与你合作，没有计划可言。”
洛小衣一呆，想了想又问道：“那么，请问蓝老爷子，你准备如何安置小女子？”
“到时你自会知道。”
洛小衣嘴一扁，恨恨的想道：不说就不说。哼，我才不稀罕呢。她懒得再看这个糟老头子，掀开车帘，看起外面的风景来。
蓝老爷子见过了半天，她还嘟着小嘴，一副气呼呼的表情，不由有点好笑：还是个小丫头呢，也难怪，毕竟才十四五岁。
正在这时，蓝水从驾座上转过头来，叫道：“老爷。”他塞过来一张小小的纸条。洛小衣昂起头，抬眼向那纸条看去。她地动作才一做出，蓝老爷子已经看完，把纸条笼到了袖子中。
接下来，蓝老爷子一直没有吭声。洛小衣不停地打量着他，暗暗想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怎么他的心情这么不好？
那纸条上，写地却是蓝和拿剑指着凌氏女的事。虽然凌氏女处事极为得体，没有把这件事传扬开来。但是，其中的过程，不管是西蜀凌家，还是蓝家，高层都一清二楚了。
这件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蓝老爷子心中很是不快，他看着洛小衣，暗暗想道：就是这个小丫头，使得一直以来，最为家族所看重的继续人和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一想，他的眼中顿时带着几分杀气！
洛小衣正在东张西望，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不由一凛。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再慢慢的抬眼看向蓝老爷子。四目相对的片刻，她更是不容置疑的感觉到其中浓烈的杀机！眼前的这个老人，再也没有半分可亲之处。他正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那神情，仿佛下一刻，便会挥掌结果了自己的小命!
极品店小二·第五卷 第二章
直到洛小衣背心已经被汗透了。蓝老头子才慢慢的闭上双眼。他双眼一闭，洛小衣马上不停的喘息着。
“换回男装吧。”蓝老爷子闭着双眼说道：“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假小子，能让和儿连本份都不记得了。”
于是，在蓝老爷子的命令下，洛小衣又变成了以前的男装样子。甚至，还了掩饰她脸上的娇媚，还命令她用上了师门传授的易容术。
一下子变回了原来的店小二模样，洛小衣大乐。她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后，一蹿便跳到了马车顶上。见蓝水抬起头傻傻的看着自己，洛小衣叫道：“看什么？咱这叫放风，放风，听到没有？”她身手极为敏捷，虽然功夫被制，但那一副灵便轻松的模样，让蓝水很有点忧心。
站在马车顶上，洛小衣对着自己前瞧后瞧，左瞧右瞧的。她前十几年都是穿男装过来的，换上女装后，着实是感觉老不自在。似乎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这一下换回男装，深觉人生本来便应该这样。
奶奶的，咱以后只穿男装。哼，就算嫁人了，也穿男装。洛小衣胡乱想着。
“驾----驾”当当当当----”
“马儿跑啊，马儿吃草啊。
马车顶上噪音不断，蓝老爷子纳闷的想着：就这么一副调皮小子的样子，居然把遍阅美色的和儿给迷住了？
接下来的行踪，三人先是坐了近一个月的船，然后再改道骑马。洛小衣换回男装后，老头连马车也给丢了。
紧赶急赶，直到二个月后，一行人才进入西蜀。
抬头看着青山无数，白云在峰顶飘浮。迎面便是一阵湿润的泥土芳香扑鼻而来。洛小衣呆呆的想着：这就是蓝和的故乡吗？他就是这里长大地吗？
蓝家虽然神秘之极，洛小衣也从只字片语中知道，他们的大本营，正在西蜀。西蜀虽然属于大唐，在某种程度上，却有很高的自主权。
“小三子。愣什么愣？快牵马！”老头的怒喝声重重的撞进洛小衣的耳中。正在对着成都城东张西望地洛小衣一凛，连忙跑上前去，把三匹马的缰绳都拿在手中。
一边牵着马向前面二百米远的大酒楼走去，洛小衣喃喃嘀咕道：“前不久还准备培育咱当大小姐呢，一转眼，又成了小厮一个。”
她的嘀咕传到老头耳中。老头横了她一眼，冷言道：“你当小厮比当小姐有天份！这是什么鬼话？
洛小衣眉头一轩，怒，大怒！她恶狠狠的回过头。正准备把怒气让对方好好见识见识。忽然记起这一路上，老头可是对她拔了好几次剑，几次差点把她结果了的。于是，愤怒的面孔连忙换上一个笑容。
她僵硬难看的冲着老头一笑后，迅速的掉转头来，心里恨恨地想道：奶奶的，这老家伙当真可恶，太可恶了！哼哼，小爷现在刀剑下。只得低一低头。总有一天，咱也叫他害怕害怕。
洛小衣低着头，牵着缰绳便向前面冲去。她心中恼火，便低着头横冲直撞。才走了十几步，她整个娇小的身子，便重重的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是个身材极其高大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十分的威猛。而洛小衣换回男装，就更加显得娇小了。可她这一撞，硬是把体形身高是她二倍的大汉撞得重重的倒退几步！
大汉一个踉跄。急急地退了几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刚一站稳，洛小衣便眨巴着大眼，笑嘻嘻的说道：“大叔，撞到了你啦？不过大叔你这么高大，居然也会被我撞得倒退几步，大叔你好差劲呢。”这话一说，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哄笑大笑起来。他们看了看洛小衣，又看了看这个大汉。见洛小衣娇小水灵，是个可爱之极的娃儿，这个大汉却如关北勇士一样，浑然是个万人敌的长相。可这样的大汉。却被小娃儿撞得倒退几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中意不中用？
洛小衣撞到了人。还这么出言不逊。大汉当场勃然大怒。他涨红着脸，暴雷般的喝道：“你，兔崽子，你好大的胆子。”
他怒极之下，话也说不会了。刷地一下，从背上拔出大刀，猛然向洛小衣冲来，搂头就劈！
大汉不宣而战，举动十分的突然。这一下盛怒出手，人还没有到，刀风已带着凛然地杀气席卷而来。
转眼间，大汉便冲到了洛小衣面前。蓝水眉头一皱，轻喝一声，迅速的拔出长剑，剑光一闪，便向大汉的刀锋挡去！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听看到两道寒光一前一后的闪耀。刀声剑鸣声交相呼应。还没有来得及散开，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都戛然而止！
旋风散去，黄沙消尽。只见那大汉双手持刀，双眼怒瞪的横劈而来！这个动作当真的威猛到了极点，也杀气凛然到了极点。可是，令所有人奇怪的是，大汉却是被定住了！
这个威猛之极地汉子，还有那杀气凛然的一招，诡异的，神奇的被定在当地！如同一座雕像一样！蓝水一剑刚刚送出，便看到那大汉一动不动。他连忙嗖地一声把剑收回，转眼呆呆的看向洛小衣。
所有人都在呆呆地看向洛小衣。因为，刚才两个男人地动作太过迅速，很多人虽然没有看清。不过这个小娃儿仰天大笑三声手，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再右手朝着大汉一扬的动作，却是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在众人地目光中，洛小衣得意扬扬的一笑，她摇头晃脑的说道：“哼哼，敢欺负咱年纪小，对着咱拔刀？咱这“呆若木鸡”的药粉，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喂，大个儿，你就在这里站个二个时辰吧。哇哈哈哈----“
最后，洛小衣放声长笑，笑过之后，他迈着八字步，摇头挺胸，牵着缰绳继续向前面走去。众人错愕的看着三人越走越远，直过了好一会，一个个声音才传出：“这是谁家的娃儿，这小小年纪，就如此厉害？“
“这三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你看只是一个小娃儿，就这般气势！“
“是极，是极。还有那“呆若木鸡”的毒粉，听起来好吓唬人啊！“
议论声中，洛小衣得意洋洋的摇着头，晃着脑。小脸上完全是一派嚣张傲慢。
蓝水看了一眼洛小衣，慢慢的皱起眉头。
蓝老爷子却是一声冷笑。他冷笑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楚的传到洛小衣的耳中：“恩，不错，很不错！大街上撞人，在引起众人的注意后，又拿出你的独门药粉来毒倒对方。还怕大家传得不够厉害，还故意说出那毒粉的名字，摆出这么一副得意嚣张的派头。我还一直奇怪呢，不是说洛小衣很狡猾吗？怎么到了老夫的手中，一直这样老实呢？原来你一直忍到现在才出手！
就是不知道，你是想把你到了西蜀的信息，传给朱偌呢，还是传给蓝和？”
极品店小二·第五卷 第三章 当小厮的洛小衣
老头儿一双眼睛似闭非闭，慢条斯理的说着。等他慢慢说完，蓝水才恍然大悟。他瞪着洛小衣，恨恨的说道：“没有想到那些东西还藏在她的身上！”
听出蓝水很是恼羞成怒，蓝老爷子慢慢说道：“神行客不止偷东西天下无双，藏东西也是天下无双。水子，这不是你的错。”
自从蓝老爷子开口后，洛小衣便老实的低着头，一副无比安份的模样。可她饶是低着头，那双眼珠儿也抽空的转个不停。她自是知道，蓝老爷子虽然动不动就威吓她，实际上，他是不可能取了自己的性命去的。既然性命无忧，那自己也不能太老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