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了,让二宝跟小宝去上学啊。二宝满意,你的钱也赚了。”皇后冷哼一声,终于说出来了,让二宝和小宝上学,是她老人家的主意。

二宝关了,穆慧夫妇还有小宝陪着,以解寂寞。而她就啥也没了,其实之前皇后也这么过来的,但有了二宝的陪伴,她总算明白为何女人应该有孩子了。有了对比,自然越发的觉得寂寞难忍了,不用二宝向她求救,她也得把二宝弄出来了。

“不可以?你宁可变武校,让你没钱赚,你也不肯让二宝出来,对不对?”宏阳帝可算明白了,轻轻的摇摇头。

“这倒不全是为了二宝,二宝太不省心,我觉得现在总算有件事,他能全心全意去做,顺便学点东西,我很高兴。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们学校的规矩很好,只要在课程里加上些军事的科目,这些孩子,也许十年后就能去军队成为低级军官。若是学够十五年,我简直不敢想,他们能做什么了。”

穆慧想想,她竟然无意办了一间黄浦出来,心情是何等的纠结了。一边是满满的骄傲与自得,想想当年的黄浦何等的名将倍出,真正的风云际会,傲视群雄啊。一边又有一个理性的声音告诉她,不是谁都能做蒋光头的,还是交出来吧。

宏阳帝怔了一下,他一下子没听明白穆慧在说啥。他所在的历史里,名将都不是学校教出来的,更不会有一所专门培养名将的学校。这个女人在告诉自己,她原本想赚钱的学校,现在成了军校了?

他再平庸,也是皇帝。对啊,文人可以从国子监,官学。各大书院里教出来,那么名将为什么不可以?只是因为没人做。于是就不可以吗?

“所以你还是想劝我把小宝放在你的学校里?”宏阳帝毕竟是皇帝,他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面色一沉。

“不是,昨天带小宝去,其实也是想让他适应一下学校,但想了一夜,您的提议也许更好。大宝,二宝将来能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小宝要做什么,却是定了。他真不用去军校,去詹士府读书,师从大儒,多与世家,宗室联系感情,这对他的将来很益。不过,去军校也可以,也许不能与老牌的世家。宗室,名臣们联系感情,可是他却是与下代的名将们一同成长。将来这些孩子真的像种子一样,洒到军中,那么,小宝就有先天的优势,得到军方支持。”

穆慧是的纠结了,对她来说,这两个地方对小宝的将来都有绝大的利益,若是一般的文人学校,她还可以交给大宝。但是若是军校,皇帝不可能交给任何外人。即使大宝与小宝亲如兄弟也不成。

宏阳帝怔了一下,吸了一口气。“明天我会派人去的,你的文科师傅就先带走吧,再开一个,没有二宝在,你就能招贵族子弟了,朕给你写招牌。”

“谢陛下。”穆慧心安多了,她可以带走自己的班底,由皇帝接手最好。而那些土匪们,只用来看着二宝就好了。有宏阳帝的招牌,不用招穷孩子,她办的也是贵族学校了。之前的投入也不算白费了。至于小宝要去哪读书,这个,让宏阳帝自己来决定吧。

“听说你在治病?”皇后的脸变了变,她自然知道,二宝宏阳帝看在穆慧献校有功的份上,也不会让二宝出来混日子了,她是真疼二宝的,她也明白,二宝真的在一所皇帝都看重的军校之中好好学习,对他的将来有莫大的好处的。虽说没在纠结二宝,但是不耽误她愤恨穆慧。

“是在吃药。”穆慧也知道,自己跟皇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她也没打算跟她调和,但是这么针尖对麦芒,至于吗?自己又没跟她抢老公,就抢了一下二宝,但二宝是她儿子,又不是从皇后那儿抢来的,这位是不是有点没搞清主次?

“有效果吗?”皇后还是冷冰冰的。

“可能还得吃一阵子。”穆慧抿了一下嘴,她能说啥?说自己中毒了,毒是解了,但是伤了身子,得好好调养。就算调养好了,停了药,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想怀孩子的事?这儿还有宏阳帝和呆呆的花镇呢,说这种女人的话题,真的好吗?

“你请的大夫听说不错,梓童,要不要…”宏阳帝突然想到什么,忙看向了皇后,虽说他也知道,妻子就算请了大夫,也不可能生孩子了,但是,他还是向妻子表明,他心里,她永远是最重的。

“若是二十年前,不用皇上说,臣妾也是要拼了命请来试试的,现在…”皇后的眼圈红了,一脸苍凉。

“请来看看,至少也能开个调养的方子,你最近脸色差了好多。”宏阳帝对皇后这招示弱永远的没法抵抗,立马就显得无比沉痛起来。

穆慧有点无语,那大夫她们两口子真的说了不算好不。老爷子您能别这么自说自话,那位除了花钱,根本啥也不干,除了开始给她解毒时,有给她号过几天脉外,现在天天给她号脉的可是窦太医。

“若只是调养,宫中的太医们尽够了。”皇后按了一下眼睛,对宏阳帝微笑着,但马上话峰一转,“不过听说,京里出了一位雅贼,连着把好几位太医家给劫了,也不偷金银珠宝,只偷了一些祖传的医书。花将军,你知道吗?”

“偷书干嘛?”花镇一脸茫然,他是真不知道,他和何从关系真没那么好,而小强偷笔记这事儿,小强觉得这是他的业余爱好,想着最近花镇心情不好,他就没讨那个嫌。

“花夫人!”皇后人老成精,谁真谁假,她还是看得出来的,看花镇这样,也怔了一下,马上转到了穆慧面前。

“您不是…”穆慧也不知道。

小强连花镇都没告诉,怎么会告诉她,而何从拿到笔记之后,就一心一意在家里看了,没在穆慧跟前晃悠。而窦太医是老派人,虽说他心里也觉得对不起那些太医世家,但他搬来,其实也是对人家的笔记满满都是爱。他怎么好意思告诉穆慧这些事,打死也不会说的。皇后都说到这份上了,穆慧可不是花镇,她脑子马上转了过来,忍不住说道,但没说下去了,摇摇头。

“我们当家的要劫也劫财了,怎么会去偷书?”

第一九四章 阴谋家

第一更

“丢书了?”穆慧也知道,皇后既然都问到了自己头上了,也一定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她觉得什么书非要偷啊?还是偷太医家的,不如直接偷翰林院的图书室,那里才有全套啊。心里再埋怨,却也不得不陪个笑脸。

“你们真不知道?”皇后这回终于相信穆慧两口子不知道了,因为她刚刚说的是书,而不是笔记,而这两口子显然是有困惑的。

“我们该知道什么?”花镇看向了宏阳帝,他觉得宏阳帝是该了解自己的,几本破书,真不值得他让人出回手,自己在边关可是弄了几千匹马,回来是连错都没认的。

“是笔记丢了,几位太医世家传了几辈子的笔记,一晚上全丢了。又没少别的,正好你家请了毒医上京,于是大家自然觉得是你们家做的。”

“切,我们请毒医上京是给夫人解毒,现在毒已经解了,正在调养,我们要他们的没用的笔记有个屁用。”花镇直接切了起来,他连太医都不信,自然不会相信他们传了几辈子的笔记了。

“陛下,这个得查,太医院世家,几辈人记录的皇室病灶,这个…且不说太医们用心何在,但偷笔记的,心思一定不纯。我是想生孩子,才会请毒医上京。本就是中毒,太医院帮不了我什么的,我要他们的笔记有什么用?而毒医和窦太医也用不着这些笔记的,若是珍本的医书,还真有可能,但是这些笔记,对一个江湖人,一个辞官的太医。能有什么用?”穆慧皱了一下眉,轻言道。

“你觉得谁有用?”宏阳帝目光一闪,他觉得穆慧说得有道理。对一个江湖中人,一个退役的太医来说。记录着皇室医疗私|隐的笔记,能有什么作用?而穆慧也没用,要挟谁?她宁可直接派高手进来刺杀,她才懒得做那些无谓的事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是心里有鬼的。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这些太医们家里有笔记,这个被盗了,太医们应该不敢说吧?”穆慧再想想。又觉得漏洞很多,谁家太医脑子进水了,把这可能掉脑袋的事往外说?这跟脏银一般,只能合了血往肚里吞,怎么敢报?

宏阳帝笑了,是啊,他知道也是十分偶然的,御医最近神情恍惚,差点给皇后开错了药,宏阳帝其实很信任御医的。也没真的下旨斥责,略略的私下提点了一下就算了。

结果回头陈公公跟他说,太医院最近的氛围都怪怪的。太医们谁也不搭理谁,一言不合就能跟杀红了眼一般打起来。陈公公也是宫中的实权派,对宫庭也有一定的掌握力,自然这些太医们也是会巴结他的。结果最近,他们连陈公公都能视而不见,显然是出了大事的。

有了这些不对劲,宏阳帝自然不会听之任之,这些太医们可掌握着自己一家大小的生命安危。

结果一查却是因为他们各家都被盗了,丢的还是每一代在太医院工作过的先祖们记下的笔记。而他们其实也在记。

正如穆慧所说,这些人为什么要记笔记?太医院是有脉案的。这些脉案除了皇帝,谁也不可以查看的。由此便可知道。太医们只能在宫中记录这些脉案,然后,他们自己都没有资格带出宫去,也就更不能乱议了。那么,他们几辈子在宫中记录这些是什么意思?

宏阳帝一听就怒了,他只会比穆慧想得更严重些。他其实也不信会是花家偷的,主要是花家偷这些没用,但皇后说了,总得先排除,毕竟,目前只有花家请了江湖毒医上京,为此还在家里盖了一个药室,这是最明显的动机。

他其实也就是问问,想看看穆慧怎么说,穆慧的回复显然还是比较让他满意的,她说得糙,都是没怎么多想的样子,这明显不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不是该怕小宝有什么病症吧?”宏阳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轻笑了一下,动动盖碗上的盖子。

“放心,放心,小宝好着呢,除了胖点,没头发之外,根本就没啥毛病。只要不被人暗算,一准比您活得…健康”穆慧噗的笑了,觉得宏阳帝开玩笑呢,小宝长到快三岁了,连感冒都没有一个好不,她可是用心的养着,就算宏阳帝生小宝的岁数大了点,但子夜的身子好啊。

宏阳帝给了穆慧一个白眼,就知道她差点会说小宝一准比自己活得长,真是不知道忌讳,不过想想,小宝毕竟是他惟一的儿子,他也算了。

“你觉得会是谁?”宏阳帝又问了一次,刚刚穆慧没有回答,但他不信穆慧心里没有嫌疑人。

“我觉得是心理有鬼的,无意之中知道太医们手上有他们的把柄,于是干脆把证据偷走,您只要查哪会被偷了,他们家近二十年主要负责哪一位贵主,应该就能有所收获。”穆慧想想迟疑的说道。

“你耳朵打苍蝇了,我刚说了,都偷了。”皇后不满的翻了一下白眼。

“臣妇以为您是诈臣夫妇的。”穆慧显然有点吃惊,没有目标的去偷这些笔记,为什么?隐藏自己的目标?没办法,她也是当过上位者的,她根本都不相信,有些人是为了学习。而宏阳帝夫妻更不会相信了,他们坚信,这背后一定有着大大的阴谋,于是,这三个脑子明显都有点复杂的家伙,一块阴谋起来。

“问题是这些年,宫里也没什么好隐瞒吧?”穆慧托腮有点困惑,皇后所作所为,连外臣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瞒的,谁有病才去偷这些玩艺。

“您和皇后没事吧?会不会是想知道您或者娘娘的脉案,去偷御医家的,总比进宫偷脉案容易一点,也比较好隐瞒。您看,一块把世家的笔记都偷走了,大家就不知道他想干嘛了。”穆慧走向了第二个可能,如果不是心理有鬼,就是想图谋什么?宫里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图谋的,不过就是那把椅子的归属了。

就算立了太子又如何,太子年幼是事实,在太子不能亲政之前,朝中的事就得有人做主,要么是辅政大臣,要么是摄政王,总得有人出来。这中间,可操作的就很丰富了。

第一九五章 脑补

第二更

“花卿,你是不是该上朝了?”宏阳帝沉默了一下,看向了花镇,自从他被弹劾之后,花镇就在家歇了,根本就没上申辩的折子,更没有说什么他还马的事,就好像,他就是被放了假。至于说他被弹劾,这种事,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一般。

宏阳帝之前还想就这事,好挟制一下花镇的,结果,他根本不按牌理出牌,就在家里跟孩子玩,陪着老婆。

现在宏阳帝想想,花镇被弹之后,也就出过门一次,就是吴士友出事,他去上了香,满朝文武,也就只有他去上了香。吴士友的那些所谓朋友,同年们,同僚们没一个人去。

那会宏阳帝得了信,心情却也是复杂的。他做皇帝的人总会想很多,对他来说,他又把花镇这事想复杂了。他觉得花镇只怕此时是兔死狐悲,吴士友不过是私德有亏,却也罪不致死。花镇为国立下不世之功,结果还没有鸟尽,就要被人弓藏,让他怎么能不气。

想到那儿,宏阳帝心里的不满,却也消融了些。现在明显的,朝中还有些势力是他所不知的,他的小宝还没长大,他不能让小宝落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中,于是只能让花镇再回朝堂。

不过,不满是消融了,但是,该说的却还是得说。

“那些马你还得还回来,你要那么多马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谋反?”宏阳帝对着花镇吼着。

“没了。”花镇手一摊,让他还马,这怎么可能。

“马呢?”

“您以为这回的仗是谁打的?没有我山寨的人,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把两个蛮子头抓回来?能抢那些马?我们山寨的规矩本就是谁抢的,就是谁的。你让我把他们抢的东西吐出来,交给您。就算我是头,我也不能答应。”花镇说得理直气壮。

宏阳帝要吐血了,指着花镇半天说不出话来。

“父皇。您怎么啦?”小宝在外头玩了一下,没什么好玩的。本就是冬天,宫里又没有小孩子,他都不知道跟谁玩,自然要回来的。结果一进来就看到父皇指着花花直喘气,就仰着头问道,脸上真没心疼,就是疑惑。

“没事,没事。被你花花气的。”

“哦,那没事,花花也常气妈妈的,您拧他就好。不过妈妈也说,花花皮糙,拧了自己手疼。”小宝一点也不同情父皇,顺口说道。

穆慧低头笑了,对着小宝‘嘘了’一下,她觉得还是尊重一下老爷子好了。

“要不,在关外设立马场。也不管这些马是谁的,先养着,生小马驹比较重要。您说呢?”

“马驹也是我们的。”花镇强调,开什么玩笑,马会老,会死,马驹是重要的未来储备。

“十交一好不好?生十匹,交一匹。”穆慧也觉得,一点不给朝庭这个说不过去,哪怕象征性的交回税也好,总得让老爷子面子上过得去不是。

“我交了二十匹。今年的交完了。”花镇忙看向了宏阳帝,“我给学校二十匹马驹。让孩子们骑。”

宏阳帝又想吐血了,小宝不知道亲爹想法。忙拉着宏阳帝,“我也有,我也有,最最漂漂,白的。”

“嗯,给你挑,当然得漂亮些。”花镇对小宝笑着,开玩笑,三个孩子,一人一匹,而且都很漂亮,大宝是全黑的,二宝是枣红的,小宝是全白的,真是所有马驹之中,最好看的三匹,没一点杂毛,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小宝高兴,跳着要花镇抱抱,那小肉球偎着大个子花镇,两人笑得一样,都是傻子。

穆慧叹息,她也挺同情宏阳帝,找那同盟的,还没一点野心的,真的还不如找有野心的,说话不费劲啊。

宏阳帝也无语了,挥手让他们走了,又啥也没干,白瞎了一天。

第二天,花镇上朝了,宏阳帝也没说什么十选一了,直接说花镇抗敌有功,加封威武侯。

一切弹劾就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一般,该做啥做啥,大臣们也不闹不清宏阳帝想干啥,去向首辅大人套消息时,首辅还觉得奇怪呢,他也向宏阳帝套了消息,宏阳帝那儿连风都没露一点,他能怎么办?又不能跟这些下属们说,自己不知道,这容易影响形象,于是故作神秘的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啥也不说,就走了。

于是这些人也会脑补,他们把首辅的动作一点点的细化,什么拍了一下袖子,又向上看了一下,然后背手先迈的左脚,一一都解读了一翻,反正消息传到穆慧耳中时,她只能说,文人可怕。

顺便问道,“首辅大人是啥意思?”

“没意思,他也不知道,陛下根本就没见他。”影子如是说。

“哦,那明天是不是说,你家老大就没人追着要马了?”穆慧让影子去刺探,就是不想让那些清流们没事乱咬人,甚至想着,若他们还敢乱说话,就让影子去查查他们的私|隐,就算没有,栽脏也要让他们闭嘴,现在好了,宏阳帝替他们解决了,她也不用再担心了。

“他们本就不是为了马…”影子也想翻白眼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对了,差点忘记了,谁偷了那些笔记,为什么?”穆慧点头,忙问了第二个问题。

“噗!”边上的小强一口汤喷了。

“小强,你啥时候这么没出息了。”穆慧不用问影子了,看向了小强,偷笔记,你不是该把这些笔记泡水里吗?你上面的字认全吗?

“窦太医告诉何大夫的,何大夫让我偷的,您说,让何大夫下毒让我偷,还是我主动去偷比较好?”小强说得很正气。

“何大夫要那些有什么用?”穆慧汗了一下,也是,何从若是让自己去偷,她也得偷,她也怕何从下毒。

“学医啊,这些笔记凝结了无数的心血,是很有用的医学知识。”小强哪知道详细的,只能鹦鹉学舌了。

穆慧拍着额头,看向了花镇,花镇也撑着脑袋,他可是听老婆在宏阳帝跟前忽悠了半天,然后结果竟然是这样?皇后还真没冤枉他们,可是他们要去自首吗?开玩笑吧!还是当不知道好了。

花镇振作了一下精神,拿起一块猪蹄啃了起来。

第一九六章 关于**

一更

入夜,小宝抱着穆慧的脖子睡得正香,一个黑影偷偷的摸了进来。

“你至于吗?”穆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回房间,大可大大方方的回来,那一段是她身体不好,于是让他们分房,现在她身体在调养之中,不能说好了,但也没说,非要他们绝对的禁|欲。

“算了,懒得跟他们说,他怎么跟你一样,就喜欢抱人脖子。”花镇想上|床,但小宝那肉球儿却挡在中间,而他的小藕节一样的肉手臂紧紧的抱着穆慧的脖子。小嘴半张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穆慧喜欢抱东西睡,这是跟花镇成亲之后养成的坏习惯。不然,为何一直没有带孩子睡习惯的她,会在花镇分房之后,把小宝带着一块睡。她不想抱没生命的枕头,抱小宝就好多了,又温暖,又可爱。但问题是,现在花镇想把他从穆慧的怀里移出来,就有点困难了,那小肉手紧紧的抱着,还有他的小脸也搁在穆慧的肩膀上,这真的拉开,小宝必要醒的。

“晚上跟你说了,让小宝自己睡的。”花镇气愤了,侧身躺在床边边,小声的抱怨着。晚上他有暗示过穆慧的,结果进来,小宝还占着他的位置让他怎么不气。

穆慧白了他一眼,轻轻的吻吻小宝的额头,小声说道,“小宝,起来嘘嘘。”

小宝嗯了一下,轻轻的松开手,穆慧示意花镇去拿盆,她包着小宝的上身端着他嘘了起来。小宝闭着眼继续睡,然后舒服的放了水,连哼都没哼一声。

穆慧就用小被子包紧他,把他放到了床内侧。小宝被包得紧紧的,边上还有穆慧抱着,轻轻的哼着不知道调的曲子。小宝没有什么挣扎,一下子又睡得沉了。

花镇佩服了。果然这妈妈做得好,看看这效率,一点也没让小宝有一点的不适,而自己也可以拿回领土,高啊。

穆慧哄完了小宝,一回身,也对花镇写了一个服字,这才多大点功夫。这位就光秃秃的占领了有力的地形,只等自己自投落网了。

穆慧无语了,其它这两个月,他们这样的偷情也好几次了,但他用得着每一次都显得这么急不可耐吗?他们是明媒正娶的正头夫妻好不。

“你明天不是要上朝吗?”穆慧一边跟自己的衣裳奋斗,一边还得跟他的毛手毛脚奋斗。现在她越发的觉得自己和这位之间的夫妇关系有点问题,这位不饿时,是不是想不起自己?然后饿了,就直奔主题,就没别的话跟自己说说?这时。不是应该跟自己说说情话,然后再那啥吗?

“嗯,所以我来了。”花镇直接扯开了穆慧的亵衣。把穆慧拉入了毛毛的怀中,穆慧有时挺有画面感的,这会就想到若是拍成电影,这会,一个还没进化完成的黑猩猩,怀中一个洁白如玉的美艳少妇,一定很好看,不过,若那个少妇不是自己的话。就比较有美感了。

“什么叫所以你来了?”穆慧真被气死了,你因为明天上朝。于是要早起,于是干脆过来消耗点时间吗?把自己当什么!

花镇哪里想得到老婆在想啥。他想的是,明天早朝,自己要早走,这样老婆不用起身陪自己早餐,可以多睡一会。现在孩子们都上学了,小宝也可以睡到自然醒,这多好。

原本就要契合上了,结果被拒之门外,花镇表示有点冤,也有点急,他真急。现在大夫们盯得紧,想尽兴,人家一号脉就知道,弄得他时刻都在欲|求|不满中,所以每一次偷情,他挺珍惜时间的,现在姑奶奶这是啥意思?不知道他脑子不好啊!

“媳妇,要不明天我还来?”花镇一只手臂收紧,让她的细腰贴合自己更加的紧密,一只大手不安份的想分开紧紧闭合的空间。

“去,谁让你明天还来了。”穆慧真是被气死了,一边气花镇的不解风情,一边又气自己,每一次,就这么被他给忽悠了。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有时女人听的真不是甜言蜜语,当然,如果有甜言蜜语就更好了。没有也别期待。

花镇动作不大,因为边上还有小宝在安睡,他们可不敢真的闹腾醒了小宝,回头他跟别人冒出几句,他们也就没脸见人了。不过花镇倒是越来越喜欢了,因为怕小宝会被吵醒,于是穆慧就算再气,却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着,就算他让她舒服了,她也不敢跟之前一般叫出来,只能掐着他后背有肉表达情绪,有时还会咬着他的肩膀,以避免惊声尖叫。

花镇之前觉得她是只小野猫,在端庄的外表之下,各种的蛮横,有时甚至会压他一次,让他也受一次被压的快|感。而这会,她又隐忍,与别人的隐忍又不同。

别人的隐忍,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也许害羞,也许是无奈,甚至于厌恶。而她不是,她的隐忍却是带着巨大的快乐,她每一个反应都是在告诉他,她此时是快乐的,这是花镇越来越沉迷于穆慧的原因,因为穆慧和自己在一起时,哪怕是每一个呼吸都在告诉自己,她的快乐。

因为带给了穆慧快乐,这让花镇更快乐,让他觉得自己很棒,虽说脑子不好,可是穆慧啥时,都快乐的做着他的妻子,这让花镇也无比的快乐。

穆慧说不清自己对这事的看法,她的经验其实并不多。她是有洁癖的人,她不可能真的跟现代谁谁谁似的,感情丰富到,随时可以献身,所谓的爱,她更看重的是责任。

前夫之间的关系虽然常常有些尴尬,但不可否认的是,前夫不是有洁癖的人,他的技术不错,她在这事上,心理上虽说有点不舒服,但生理上是舒服的。

而花镇几乎就没什么技术可言,可是花镇有热情。之前她觉得她被花镇的热情给融化了。而成亲了这么久,他们之间还是热情在继续着,但又多了点东西出来。无关于这个的配合,而是花镇对自己的感情,她能感受到,这除了生理上的需求之外,他对自己是真的有爱恋的。

 

第一九七章 密事

二更

“当家的,我爱你。”穆慧快睡着时,轻轻的咬着花镇的耳朵说道。

花镇其实没结束,但也知道,这个不能太过,窦太医会发现的,只能在穆慧的身上蹭着,而被这句话,他雷到了。脑子一片空白,刚刚的不满足一瞬间就没了,代替的是他说不清的感觉,他能做的,就是像小宝一样,重重的亲了穆慧的唇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表达。

穆慧又咯咯的笑了,抱紧了花镇的脖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闭着眼,把小脸搁在花镇的肩膀上,沉沉的睡着了。

早上窦太医来号脉时,轻挑了一下眉,看看边上的胖宝,清了一下嗓子,“身子没什么事了,不过还是得小心些。”

穆慧脸红了,每次花镇晚上来过夜,一早窦太医都得说一句,中医要不要这么讨厌,还有没有点*权了。

“窦爷爷,我头发还是长不出来呢。”小胖宝伸着脑袋给窦太医看,窦太医没给他开过药,于是他也不怕看大夫了。

“哪有那么快,你天天记得喝爷爷开的汤,慢慢的,头发就会长出来的,你看,你后头的头发有点黑了,慢慢的都会变黑的。”窦太医还是很喜欢小宝的,老人对肥肥的孩子,都是充满了善意,反正不是自己家的,胖就胖了。

“他最近又胖了,您说要不要看看,大宝,二宝从小就没这么胖过,再过些日子,他也要上学了,这么胖。不太好吧。”穆慧虽说不是亲妈,可是她当自己是亲妈的,忙问道。顺便也缓解一下刚刚的尴尬。

“这是虚胖,原本小宝其实就是阳虚。看着胖,但底子差。若不是您养得好,他也不会有今天。现在就是在打基础,过些日子,他身子复元,自然能把这虚胖去了。”窦太医亲亲小宝的小胖脸,他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也对,太肥也是病,虽说,现在小宝的病症就体现在肥上。

穆慧松了一口气,有这句话就好了,小宝太小,所以不喝药,改药膳,好在是小宝,若换挑嘴的二宝。真是宁着病着,也不会吃的。

小宝知道自己后头的头发有点黑了,忙跳下炕去找四季给他拿镜子。好看看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变黑了。穆慧看小宝出去了,想想,“窦大夫,那些笔记可曾看出点什么?”

窦太医怔了一下,本在收拾东西的,此时手指却抖了一下。

穆慧昨天知道笔记是他们偷后,脑子就不停的在转。窦太医提示了何从,各大太医世家里,都有自己的笔记体系。何从这样的医痴,怎么会不让人去偷。

江湖人本就是这样。也许有自己的规则,但是他们还是江湖人。他们的规则可不会比这些世俗中的来得多。

窦太医这么干,也许是因为他和何从一样,也是医痴,但会不会还有一个方向,就是他其实也有把柄在这些笔记里,于是,他想一并消除。

“就是些经验之谈,学医如打仗,一将功成万骨枯,医成大成者,无一不是踏着无数病人的病灶而起的。这些前辈的笔记,对后辈来说,就是捷径。”窦太医定了一下神,笑道。

“是,那么皇后身的毒谁下的,这些笔记里有说吗?”穆慧点头,她不在意窦太医当年做了什么,那个与她无关,但是四大家的毒药,都没下到她的身上,她身上的毒是谁下的?为什么?现在线索就只剩下了皇后也中了这个毒,如果说找出皇后身上的毒因,也许,她就能顺势找到自己的仇人。

窦太医明显的松驰下来,收了东西,坐下,“我也在查,因为当年的事太怪了,皇后身子虽说小产受伤,但是十五年前,她也三十有五了,虽不能说完全不能生了,但是比起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来说,其实还是困难很多的,为何还要下逍遥散?皇后不生孩子,对谁更有利?当时宫中并无其它贵人怀孕。”

“没有其它贵人怀孕,那么你查过皇上那时的脉案没?皇上那时怎么样?”穆慧想想,看向了窦太医。

“皇上?”窦太医一怔,对他来说,皇帝的脉案实在没什么看头,他又不想改朝换代,一个人的病例,有什么可看的。哪有后宫那些人的案例有趣,后宫那些女人们,都是人才,各种手法,层出不穷,让他都叹为观止,现在穆慧问他,皇上的脉案,这是什么意思?

“十五年前,您不是在宫中吗?那时皇上有什么事,您该是知道的吧?”穆慧想想,不纠结脉案了,问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