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下…还要保护殿下的安全…”

墨尘的话又被一个吻堵了回去。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少你一个有差么?何况,这样不是更“贴身”保护!

不过墨尘也不是真的想抵抗,象征性地挣扎几下无果后,也就放松身子,随她去了。

帘帐飘落,一室春深。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三十七章 月夜迷情

当然,纵欲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体力消耗过大,本来在血腥气的刺激下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于是不得不半夜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找东西吃。

小心地帮墨尘盖好被子,江若梓看着那张甜美的睡颜,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知道刚才也累坏了他,不想再吵醒他。总没有那么巧的,每次一出门就碰到刺客吧?

何况,这个时候她这个太女可重要的很,就算三皇女想她死想疯了,也不会动手的,除非她连国家都不要了。

不过好在县衙比嘉平关那座府邸可小得多了,没花多大工夫,江若梓就找到了厨房,叫醒正在打盹的厨子,手忙脚乱一番后,终于整治出一笼包子,一碟牛肉。她也不挑,有吃的就行!

揣着食物回房,路过庭院时,她无意地朝院中瞥了一眼,却见凉亭中,那一缕淡淡的青影,迎着夜风,显得格外孤单寂寞。楚灵?他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这样看来,他竟是如此的…惹人心疼?

几番犹豫,她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一面低咳了一声。

“殿下?”楚灵转过身来,脸上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人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优雅、温和的男子,刚才的悲哀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这个…你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好调养,辛苦赶到军前,还不好好休息,身体怎么受得了?”江若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我没事的。”楚灵淡淡地一笑,微微抬起头,视线越过她的肩膀,遥望夜空,许久才道,“反正…也没有在乎的人。”

“楚梦呢?你妹妹难道也不在乎你!”江若梓瞪了回去,下一句话却放回了心里。

我、我也在乎你啊…

虽然最初只是因为单纯的利害关系才想娶他,然而,夫妻,不就是要一辈子相扶相伴的人吗?而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一见钟情纵然能带来一时的迷惑,终究不能持续到永远,还是需要双方去维护的。

月光下的身影,那一袭青衫似乎太宽大些,套在身上空空荡荡的,更显出主人的单薄。

江若梓忍不住颁过他的肩膀,那双眼,清澈而平静。

叹了口气,她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来,自顾道:“我是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没有过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不会强求你去忘记它,即使那段过去是多么的不堪。不过你可以试着去蔑视它,因为过去只是过去,代表不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楚灵的身子一震,寒声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命高尚!”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江若梓一伸手,狠狠地将他拉过来,“我现在看你这副样子很不爽!”

楚灵悴不及防被她拉地摔在她身上,鼻子在她肩膀上重重地撞了一下,虽然痛呼在出口前就被他咽了回去,但额头还是冒出了一些冷汗。

对于一个对自己都漠视的人,江若梓没有心情去怜惜,身体是他自己的,他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多事地替他在意?

当江若梓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吻着楚灵的唇。

冰凉的,还残留着一丝薄荷的清甜,让她为之沉醉。

脑子里轰然一震,江若梓连忙推开他,不敢再看被她推得后背撞在亭柱上的人,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慌张地跑了。

难道是今晚的月色太好,气氛太美,所以连心都迷惑了?

怎么会迷迷糊糊就吻了楚灵呢?刚才那一瞬间,唇瓣相接的时候,她清楚地听见了心的悸动。

为什么?难道喜欢上一个人,竟是这么容易的事?甚至是毫无理由的。

·

不过好在第二天一早,楚灵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温和而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是一双星目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看得江若梓一阵阵发慌。不过他对她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既不热情,也不特意疏远,渐渐的她也就安心了。

江若梓明白,楚灵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即使是偶尔露出了软弱失态后,依然是那个坚忍不拔的奇男子,根本无需她为他担心。

或许,昨晚的月亮,真的太暧昧。

苏涵清还是每天不见踪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萧瑾之依然人间蒸发中,或许这几日来古县上下最闲的人就是江若梓这个最高统帅了,每天不是在城墙上乱七八糟指挥一通过过当领导的干瘾,就是拉着墨尘满城乱逛,十足米虫一只。

只是楚灵…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甚至同一座府邸中,连房间都相隔不远,可就是找不到人,即使偶尔见面,也只是看到他一身戎装,继续假扮着压粮的军官。不过京城始终没人来拆穿他,总不会那真的压粮官酒还没醒,或者干脆畏罪潜逃了?

而秦心也不怎么管她,毕竟古县一战后,伤兵实在太多了,这个…多救一个是一个啊,这么好的大夫自然不能浪费了资源。

几天下来,江若梓最大的收获就是终于学会了骑马,回京后一定要找匹好马来骑。以前在书上看多了,一想到那些通灵的宝马,她就羡慕得要死。不过天晓得,她最初提出要学骑马,心里想的是,去和北燕谈判,万一谈不笼,骑马逃命比较有保障些!

终于,五天后,北燕派来的使者来到了古县。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三十八章 正戏开始

不过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江若梓终于还是作为西夏的谈判使者出发了。同行的还有秦心、墨尘和五百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

由于谁也信不过谁,谈判的地点设置在了西夏和北燕军中间的一片丘陵地带,依山傍水,绿树成荫,倒是个野营的好地方,若是目的不是谈判就好了。

和谈,这种剧情在电视剧上演得多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国演义,要不在大帐里埋伏两排刀斧手,一打暗号就冲出来,要不一走进去,就看到中间摆着一口大锅,里面都是烧滚的热油,然后那使者面不改色哈哈大笑,一番口若悬河之后,对方主将立即转怒为喜,下阶相迎——但愿这里不要出现那么狗血的桥段,不然她一定会恶心死的!

“殿下在想什么呢?”见她的神色千变万化,秦心拍马赶上几步,低声问道。

“没什么。”江若梓也不好告诉她自己的臆想,摇了摇头,又抬手摸摸怀里的和约书。

苏涵清那个刻薄鬼…定的条约也太狠了,希望北燕的使者看了不要吐血才好。

“殿下放心,北燕比我们更着急。”秦心笑道,“古县大捷,让北燕处在了非常不利的位置上,我们开口狠一点,只要不超过最低限,他们也只能把气硬吞下去。”

“这我知道。”江若梓说着,又回头看了看军队。

“打不起来的。”秦心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半日工夫,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只见一座小山坡上立起了一座华丽宽敞的军帐,周围也环绕着座小一些的军营。

北燕好快的动作!江若梓和秦心对望了一眼。

“恭迎西夏太女殿下。”营中快步走出来一个文官打扮的女子。

江若梓高居在马上,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好歹前世心理学之类的书页看过,讲条件之前先摆出一副高姿态,有先声夺人的效果,给对方施加压力。

“司空将军已经恭候多时,殿下请。”那女子恭敬地道。

江若梓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甩着手里的马鞭玩。

“带路。”秦心板着脸,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是。”那女子神色不变,在前带路,快走几步,来到那座最华丽的营帐前,掀起了帘子:“太子殿下,请。”

江若梓翻身下马,吩咐五百禁军就地扎营,自与秦心、墨尘走了进去。

进门的一刹那,她忍不住摸了摸胸口,果然,心跳得很急。她不知道那是恐惧还是兴奋,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司空笛,不止一次从苏涵清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北燕的大将军,当世无双的名将!

然而,当江若梓亲眼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名将时,却又忍不住失望。原本以为她定然是那种膀大腰圆、声若洪钟的大女人,可是眼前的人虽然穿着盔甲,却是个面容清俊,身形瘦弱,一身书卷气的中年女子。若说她是个丞相倒还更让人相信一点,大将军?看不出来。

帐中清清爽爽,别说油锅、刀斧手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连个士兵都没有,除了司空笛自己,就只有他们三人了和引路的那女子了。

“本帅司空笛,这位是我北燕兵部侍郎严子秀大人,见过太女殿下。”司空笛站起来道。

“西夏江若梓,久仰司空将军大名,这位是副官秦心。”江若梓只是淡淡地拱了拱手。电视看多了,学着说几句场面话还是可以的。而只介绍了秦心,是因为墨尘是男子,又是侍卫,是不需要介绍身份的。

“太女殿下客气了。”司空笛也还了一礼,笑笑,抬手相邀,“那么,本帅也不多做客套,立刻进入正题吧。”

“司空将军果然爽快。”江若梓也不反对。

速战速决,能早点回去也不是坏事。她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从怀里直接掏出拟好的和约递了过去。苏涵清就是怕她记不住而先写好了,反正她最大的任务只是叫司空笛答应里面的条件。

当然,让司空笛就这么乖乖签约是不可能的,里面的内容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是这个余地有多少,就看她的本事了。

“殿女是有备而来啊。”司空笛接过和约,与严子秀一起看了起来。

帐中的气氛沉寂下来,江若梓有些无聊,却又不能失了风度,瞥了秦心一眼,却见她紧紧地盯着严子秀不放。

良久,严子秀才抬起头来苦笑着道:“太女殿下,这些条件对于我方来说,似乎过于苛刻了。”

江若梓不禁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苛刻,苏涵清定的条件,何止是扒皮,不把你们刮下几斤肉来怎么肯罢休!

“殿下胃口太大了些。”司空笛放下和约,沉声道。

“司空将军可以慢慢考虑要不要答应,本殿下有耐心慢慢等待。”江若梓微笑着,故意把“慢慢”两个字的音咬得特别重。

秦心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倒是司空笛和严子秀一脸凝重,显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不错,江若梓的办法很简单,就一个字——拖。

她可以等,西夏可以等,但北燕军等不了。雪季快要来了,若是那时还谈不出结果…虽然她也不知道会成什么局面,但至少可以肯定,西夏的处境绝对比北燕强!

而唯一一件让她有些担忧的事…那个…这样的季节里尸体多久会开始腐败?

好歹这个身体的母亲的遗体还在对方手里的。

“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也请早些休息吧。”司空笛道。

“也好。”江若梓站了起来。她也知道不可能立刻就谈出结果来,今日不过是个试探而已,让北燕和司空笛明白她的态度。

正戏嘛,从现在才开始呢!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三十九章 与狼共枕

谈判的事暂且搁了,江若梓也不得不停留下来,等候第二次会面。

临时的营地条件虽然简单,但她是太女之尊,自然是一个人占据了一个营帐,虽然宽敞,但也着实寂寞得紧,这个时候要是有墨尘在就好了。而那个家伙…被秦心拉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大半天都不见人影!

晚饭是北燕提供的,说是为太女接风,食物无非是烤肉之类的东西,倒也颇有北方草原的风味,让江若梓回想起从前与同学在郊外野营烧烤的往事来,又是一阵感慨。那个世界的事,仿佛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在记忆中也显得渐渐模糊了。

躺在行军床上,江若梓翻来覆去睡不着,思绪一片混乱。

脑子里不断浮现起苏涵清的脸,高傲的,淡漠的,讽刺的,不屑的…

让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学生来肩负一个国家的命运?江若梓很茫然。若是这次搞砸了…会怎么样?

正想着,突然间,一股凉风吹了进来,让她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不禁一惊而起:“谁?”

“殿下倒是悠哉得很啊。”走进来的人虽然穿着一身西夏士兵的军装,但那个妖魅邪气的声音,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萧瑾之,你怎么来的?”江若梓跳下床,冲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外面。

这家伙,该不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守卫给弄翻了吧!不然军士怎么会放一个普通的小士卒随便乱闯太女的营帐?

“别担心,不会有人发现的。”萧瑾之笑眯眯地从后搂住她的腰,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因为你的守卫正在监守自盗中。”

“你…你怎么成为我的守卫的?”江若梓咬牙切齿地问道。能守卫在太女营帐外的,只能是亲卫军吧?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个么,说出来下次就不灵了。”萧瑾之道。

“好吧。”江若梓叹了口气,放弃了与他交流的想法,直接道,“什么事?”

“真是无情。”萧瑾之撇撇嘴,随即仿佛要出气似的,在她耳朵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呃…”江若梓只觉得浑身一麻,顿时心跳得厉害。

妖孽、真是妖孽啊!

“殿下,我可以进来吗?”就在这时,帐外突然响起了秦心的声音。

“这…”江若梓鼻尖立即冒出细碎的冷汗。

萧瑾之迅速放开她,跳上床,拉起被子蒙过头顶。

江若梓一愣,随即会意,连忙将衣服头发弄得更散乱了些,这才道:“进来吧!”

门帘一掀,秦心和墨尘并肩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有事?”江若梓挑了挑桌上的烛火,干笑道。

“殿下睡了?”秦心瞟了一眼凌乱的床铺道。

“嗯,有些累了。”江若梓心下一紧,赶紧不动声色地走了几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刚才,我和墨尘到外面去走了一圈。”秦心轻声道,“没有埋伏,没有陷阱,通往北燕的路途也一片平静。看来北燕这次要求和谈还是有诚意的,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江若梓点了点头,心底暗自盘算着。

怎么看都是北燕国内有事,若是能抓住他们的弱点,一定能在谈判中取得更大的先机。

“那个…我们不打扰殿下休息了。”秦心笑道。

“你们也早点睡吧。”江若梓道。本来她定然是想把墨尘留下的,无奈现在她的床上睡着一只妖孽,只能忍痛牺牲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听得帐外再没有半点声息,她才送了口气,吹熄了烛火,来到床前。

被窝里突然伸出一双手,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拖上了床。

“萧瑾之!”江若梓一声低呼,赶紧用手撑在了床头才算没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别吵。”萧瑾之轻笑道,“外面没有守卫,秦心那样的人怎么会不生疑?不过按照殿下素日的秉性…不好说破罢了。所以,还是在床上谈比较保险。”

素日的秉性?江若梓很晕。难道以前的太女经常把自己的男人扮成侍卫带去一些不方便的场合不成?荒淫无道的昏君!啊…不对,好像她自己正是想做这样的昏君来着?

“好了,听我说。”萧瑾之继续道,“北燕国内出了大事,这次机会若是运用得好,至少能保边境数年平安。”

“哦?”江若梓翻了个身,躺到他身边,“什么事?”

“北燕的女皇突然病重,却并未立下太女,如今两个皇女正在夺位中。”萧瑾之低声说着,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司空笛是支持大皇女的,可是她如今引兵在外,朝廷中支持二皇女的文臣占了绝大多数,她比你更想立刻停战回国!”

“这倒是个好消息。”江若梓眼睛一亮,但下一刻又忍不住暗自嘀咕了,这萧瑾之哪来的情报?竟然这么快!

“反正信不信随你了。”萧瑾之一翻身,用背对着她,拉起了被子。

“喂!”江若梓刚消化掉他带来的消息,见状不禁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推推他,“起来!你就打算睡在这儿了?”

“你忍心让我在门口站一晚上吹冷风?”萧瑾之慵懒地道。

江若梓无语,这个…她的确是不忍心的,可是…她怎么有种身边睡了一头狼的错觉?明明在这女尊的世界来,她才应该是那匹狼才对…

“本公子都不怕吃亏了,你有什么好嫌的?”萧瑾之没好气道。

江若梓只能苦笑,拉高了被子。

睡吧睡吧,反正睡了吃亏的也不是她!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四十章 谈判结束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的萧瑾之自然早已不见了踪影。

江若梓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了。

“殿下。”秦心捧着热气腾腾的早点走进来,一面笑道,“殿下可真是能睡,北燕的使者都已经来问了几次了。”

情知她果然误会了昨夜的事,江若梓一阵尴尬,偏又说不出口,不过注意到她后半句话,不禁心中一动。北燕…已经这般着急了吗?

“殿下准备何时与北燕进行第二次会谈?”秦心摆好早餐,又道。

“这个么…”江若梓抓起一个豆沙包咬了一口,笑眯眯地道,“这里风景如画,若是不好好游览一下,岂不是白来一趟?何况,北燕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秦心,你配几个方子熬上几锅汤药,让北燕士兵一人喝一碗去。至于和谈嘛…那个,就在半个月之后好了。”

秦心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若梓耸了耸肩,端起一碗小米粥西里呼噜地喝起来。

“殿下,司空元帅会气死的。”墨尘掀帘而入,一脸的无奈。

“气死他最好,省得以后麻烦。”江若梓不在意地挥挥手。

“那么,我就这么取回复北燕的使者了?”秦心挑眉道。

“去去去,可惜看不到那个笛子元帅的脸色,一定很精彩。”江若梓道。

秦心含笑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殿下,这么刺激北燕的话,若是司空元帅真的一狠心…”墨尘忧虑道。

“她不敢。”江若梓笃定地道。

“殿下为何如此肯定?”墨尘好奇道。

“这…”江若梓语塞。她知道自己的判断都来自萧瑾之的情报。要是昨晚萧瑾之的消息不错,那他们现在就处在绝对上风,司空笛的确是不敢翻脸。战事一旦旷日持久,她就无法返回国内,到时候就算打赢了仗,也只是为二皇女做嫁衣罢了。

然而…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如此信任萧瑾之了?

不过,如果不信萧瑾之,那么,在如此扑朔迷离的环境下,她根本就无从判断,所以,不如就赌一赌吧!

没一会儿工夫,秦心竟然又冲了回来。

“怎么了?”江若梓放下勺子,一脸的莫名其妙,“难道笛子元帅说谈崩了,要开战?”

“司空元帅说…”秦心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字一顿地道,“她接受殿下和约上的一切条件,希望殿下立刻举行和谈。”

“噗——”江若梓顿时将一口小米粥都喷了出来,又呛着气管,咳得面红耳赤。

“殿下,您没事吧?”墨尘连忙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没事。”江若梓手忙脚乱地喝了几口水,这才平静下来,也不禁佩服司空笛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