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搭上我的腰,从身后抱住我的身子,温柔地道:“我今天晚上轻点。”说实话,并不排斥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很不习惯。还有昨天晚上浪费了那么多力气,总得给我休息的时间。别跟昨天一样又没有力气打架,再来一次我想我会自杀来保住百晓堂的名声。

我皱皱鼻子,“昨天已经折腾我一晚上,今天又来折磨我。我那么轻易就把自己给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所以总是欺负我。我毕竟还没有嫁给你,你怎么可以赖在这里不走?”快点走,别来诱惑我。他离我那么近,我总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知怎么的,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顺着脸颊划下来,“我真的很后悔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好后悔。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嫌弃我了,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办。慕容家的颜面,百晓堂的颜面,无情剑明月仙子的颜面已经被我彻底丢光了。除了你,我一无所有。而我偏偏不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好怕你不要我。我没有美女姐姐的风华绝代,没有伊络络的清纯甜美,没有妩媚的单纯可爱,没有顾梦晴美艳动人。光是难看也就算了,女人该会的,我什么都不会。不会做饭,不会女红,琴棋书画一知半解。比起穆语心,我知道自己很差。”

“你是慕容意云,独一无二的慕容意云,你不同世俗女子,更不需要像她们一样,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我觉得我应该慢慢适应甜言蜜语,否则我会掉进蜜罐子溺死。

“我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看了那么多优秀的女子,我才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真的害怕有一天,你会不要我。就不应该让你那么快得到我,如果我们两现在还是清白的,你敢那么放肆吗?”那么容易被吃掉,真的好不甘心。

“是我对不起你,你不需要自责。”的确是他主动的,而且是类似强暴。

“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愿意,谁都不能碰我一根头发丝。因为太爱你,或者是期盼那一刻太久,所以我没有反抗。”

他沉默,慢慢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轻柔而缓慢,异常温柔的脱我的衣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是我没有阻止。只是含着几分幽怨的问,“你干什么?”

“生孩子。”

我尖叫起来,“生孩子?”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先不说老爹一定会气得跟我断绝父女关系,跟小白我都没有办法交代。百晓堂一向是名声不错,要是被我败坏得臭名昭彰,我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为我卖命的四大堂主,还有那些分堂的同志们。

他没有表情地道,“我们有了孩子之后,你不会再胡思乱想。”他的声音比起平时,多了一些温度,但却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直往里面缩,死死抵在墙壁上,“不要生,生孩子很痛。而且,我不想生,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倔强的颁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他微微皱眉,眼睛深沉得让我无法看清。

我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我是不是太多滤了?

女人一旦沾上情字,原本的理智都会不存在。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我慢慢靠过去,把头深深埋在他胸口,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他一把抱紧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云儿,为我生个孩子。”

“不要,想要孩子自己生。”

“我若是会生,找你做什么?”当我生育工具啊,我们目前不是夫妻,我可没有义务为他生孩子。

“母狗还会生小狗呢,你怎么不找它?”

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手指插入我的青丝间,“由不得你,只要我让你有了,你不得不生下来。”

我抗议的叫起来,“不要,生孩子会很痛的。”

他楞了一下,伏下身子慢慢轻吻着我,“云儿,我会很小心的。”

“嗯,不准咬我。”我终于放弃了挣扎,或者根本就不曾挣扎过。

独孤寒喘息着放开我,把我搂在怀里,温柔如水的轻声问,“痛不痛?”

“不痛。”才怪。

他低下头,一个缠绵的吻,弄得我晕头转向。

我趴上他胸前,呢喃着问,“寒,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你会怎么做?我不想孩子涉足江湖。江湖恩怨是是非非,总是纠缠不清。”传说中怀孕真的好辛苦,一想到这个,真有点恐惧。

虽然我一直希望成为盖世女侠,此志向跟郭芙蓉很像。但是,我一点都不希望我的孩子卷进江湖恩怨中。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为江湖人,活得太无奈,太累。像我这样潇洒的,恐怕没有几个,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茫然的摇头,“不知道,灭门之仇我没有权利阻止你。”我不会很风凉的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说风凉话谁都会,真正做到放下的,又有几人。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何必勉强别人。

“云儿,谢谢你。”

我轻轻摇头,“别谢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要报仇,更是天经地义。我不会要你为我做任何事,除非你愿意,否则我绝对不会勉强什么。但是,如果你死了,我会去陪你。”

我一脸幸福的笑:“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老说我是你妻子,可是我们还没有拜堂呢。”

“我欠你的,武林大会结束以后,我们成亲。”

“为什么要等呢?现在吧。”

“现在?”

“恩,就现在。”

我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在窗前点燃两枝红烛,笑道:“现在我就嫁给你。”

我一直希望穿着最美丽的婚纱,戴名贵的首饰,在亲友的簇拥下,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最进教堂,说一声‘我愿意’。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并不在乎过程,我只要成为独孤寒的妻子就可以了。不需要豪华隆重的婚礼,不需要众多亲友的祝福(老爹首先不祝福我),不需要几克拉的大钻戒。有他的爱,我就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他深深看着我,“你不觉得委屈?”

“我为什么要委屈,只要成为你的新娘,我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何来委屈?除非,你不愿意要我。”

我走到他身边,拉着他走到红烛前跪下,很认真的问他,“独孤寒,你愿意娶我慕容意云为妻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远爱我,照顾我,包容我,呵护我。”问的什么嘛,中西合壁。这种婚礼,也只我这样的天才才能想得出来。(注,在此处‘天才’二字请翻译为天生蠢材。)

“愿意。”他奇怪的看着我,“这是什么礼仪?”

我嬉嬉一笑:“别问了,换你问我,跟我刚才一样。”

他执起我的手,深情的看着我,“慕容意云,你愿意嫁我为妻吗?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反映好快啊,立刻就学会了。

“我愿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独孤家的媳妇,独孤寒的妻子。”没有结婚进行曲,没有盛大的婚礼。可是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天地为证,我独孤寒今天与慕容意云结为夫妻,从此祸福同当,生死与共。”他以前说话冷冰冰的,现在言辞之间全是情意,似乎语气也变得软绵绵的。缠绵,温柔,深情。要是以后他以后都这样对我,我宁愿现在就去死。话说回来,我要是现在就去见师傅了,还能享受他的柔情吗?所以,我的小命还是再留个几十年再说吧。

我双掌合在一起,真诚地道:“师傅,你徒弟我嫁人了,你可要保佑我们白头偕老。”与其求老天,不如求我师傅。

我们的婚礼真是现代难找,古代稀少。我相信几千年来,独此一回。

我突然掘掘嘴,“我怎么叫你?老公?相公?夫君?”我是很想叫老公,怕他不习惯。

他温柔笑道:“随便,你喜欢就好。”

“怎么能随便呢?我喜欢也许你就不喜欢啊。”我要是叫他老公,他一定别扭死。

“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他说着将我凌空抱起,放到床上。我很‘自觉’的脱光衣服钻进被窝,新婚之夜哦,我再牺牲一下吧。

“这样好了,你们古代的规矩我一点都不习惯。我叫你寒,你叫我云儿,跟以前一样。”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们古人?”要是说我来自千年以后,他大概会吓死。至于我的身份,以后找个机会再告诉他好了。

我赶紧吐吐舌头,“厄,不是,我是说你古板了。”

他浅笑,把我揽过去,抱在怀里,“娘子,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古代的称呼好奇怪。

“当然好,我都已经嫁给你了,当然要生。”现在我才发现,时空大神和师傅似乎是故意把我骗到古代给他们独孤家做媳妇。不过我现在正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们?师傅,师丈?还是.....祖祖奶奶...辈分好乱啊。

他暧昧一笑,“好,现在就生,你想生几个?”一挥手,红屋子里一片黑暗。我花了很大力气点燃的蜡烛,早就已经被消灭。蜡烛又不是人,让‘它们’看见有什么关系?

“不用太多,两个就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太多我会觉得很烦。

“不行,至少四五个。”

“你当我是猪啊?很辛苦的。”

“我也很辛苦。”到底谁辛苦啊,应该是我最辛苦吧?

早就发现他有做律师的潜力,把话题扯回来比较好。

“一次,多了不行,明天还要比武呢。你要是输了,我多没面子。”要生孩子还有很长时间,偏偏在这关头乱来。

“好。”

.......

睁开眼睛,全身酸痛无力,说了只一次而已,可是某人不断不断的吃我。我简直就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百吃不厌。或许今天,我又没有力气去比武了。昨天才闹了一个大笑话,今天再闹一次我很应该自杀以谢百晓堂。

我慢慢坐起身子,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伸在被子外面,低着头看独孤寒。

他还在熟睡当中,像婴孩一样,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原来他也可以笑得这么甜蜜,这么好看。我应该好好开发,哄他经常笑。他要是经常笑,身边的女孩子一定不止穆语心一个,至少得排队。算了,还是笑给我一人看就可以了,情敌那么多我应付不过来。嫁一个优秀的老公还真是不轻松,需要经常预防情敌。

看看身上的大堆草莓,我嘀咕道:“这么容易就被吃掉那么多次,难道我的武功真有那么差吗?差到连反抗能力都没有?你武功真有那么好?还是你的武功就是用来做这件事的?”

“明月仙子的武功并不差,你说过的,只是不愿意反抗。”他突然睁开眼睛,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就因为这样,所以总是不断的欺负我。若是输了今天的比武,我看你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直接挑战你爹就可以。”像他这样的高手是不怕,可是我怕。我没有那个能耐直接挑战,希望运气好,遇到个菜鸟对手。可是,目前已经没有菜鸟了,武功最差的一定是我。

我无力的趴进他怀里,懒散地问,“这样啊,随便。对了,上次你说要为独孤家争江湖地位,现在不争了?我是独孤家的媳妇,有权利知道哦。”

“我本想以两个身份出现,可是现在我不想这样做。”学我玩双重身份,我们夫妻真有默契。

“为什么?”

他淡淡道:“独孤寒也好,穆寒也好,终究要退隐江湖,又何必去争那些虚名?”

我把他的话弄进大脑过滤了一下,始终不明白,“不明白,麻烦下次说话说明白。”跟他说话好累。

“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跟我说他不喜欢江湖生活,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仔细考虑,我决定让独孤家从此消失在武林中,完成父亲的心愿。云儿,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让他们做普通人吧。”我那个公公曾经是当年十大高手之一,居然也是个不喜欢江湖的人物,真是怪事。

“不要,教他们武功,却不让他们涉足江湖。”不会武功被欺负怎么办?

“孩子是你生的,都依你。”为什么我说什么他都说好呢?再纵容下去我恐怕会会把天给翻了。

“起床,你不是想今天又迟到吧?”

“别着急。”他拦住我的咬,用力一拉,轻易把我压在身下。

我瞪他一眼,“你又想怎么样?我今天要是输了,罚你半个月不准碰我。”今天的签还没有抽,不知道我的对手是谁。若是老爹,或者是寒....

“放心,不会输。”

“这么肯定?起床了,你不想迟到吧。”

身上依然有草莓,但是我用粉遮得一点都看不出来,又故意把头发弄散。虽然还是穿昨天那件礼服,身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和独孤寒是一起出现在比武场的,我们两一出现,在场的眼睛全部盯着我们看。有很多好事的家伙,似乎是想看我身上还有没有吻痕。很可惜,他们看不到。

我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故意忽略掉所有人,包括神经病。神经病一直盯着我看,始终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对我的情义,事到如今,只能辜负他了。到现在为止,只剩下八人比武。

第一场,华显子对水妩媚,华显子道长胜,水妩媚淘汰。(水妩媚进入总决赛已经是很厉害了,不敢指望她能赢。)

第二场,伊煜城对独孤寒,独孤寒胜,伊煜城淘汰。(意料之中)

第三场,慕容义对江子昂,慕容义胜,江子昂淘汰。(同情神经病,居然遇到我老爹,不败才怪。)

第四场,无色大师对慕容意云,慕容意云胜,无色大师淘汰。

我与无色大师那场,打得相当精彩。我的剑法虽然厉害,老和尚内力深厚,武功也不是吃素的,我基本上是险胜。他的罗汉拳十分霸道,我只好以柔克刚用柔道打。打到最后,我已经是处于下风。凤清荷及时将剑丢出来,我连使几招凤舞剑法,非常侥幸的赢得比赛,进入前五。能得到这个成绩,我已经觉得是皇天保佑,运气好得一塌糊涂。

我们八人比试过之后,已经败阵的那些再次出场,争夺排名。我不太喜欢看PK,看过凤清荷跟司徒的比试之后,其他人的我没有心情看。要不是碍于礼节,我想我会回房间睡觉。

凤清荷总算没有丢脸,轻松赢了伊络络。我们司徒运气就差了点,遇到美女姐姐,结果是惨败而归。总是遇到高手,真怀疑他的人品。

我本来是看着场上的比武,神经病一直都在看我,看得我非常非常不舒服。神经病看着我,独孤寒就用可怕的眼神看着神经病。谁说有两个人喜欢是好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瞪眼就算了,千万别打起来。要是把慕容山庄拆了,我没有脸见真正的意云。

终于,我无法忍受神经病的目光。绕开还在打架那两位老兄,径自走到独孤寒身边的庸医面前,笑道:“伊大哥,换个位置可以吗?”

庸医略沉思,道:“慕容姑娘请。”

“谢谢。”我刚准备坐下,伊络络刷一下站起来,沉着脸道,“不换,我要大哥跟我在一起。”

庸医立刻向我投来为难的目光,“小妹自幼骄纵,请慕容堂主行个方便。”寒怕老婆,庸医是怕妹妹。

“伊姑娘,你去坐我的位置好不好,坐你江大哥身边?”我笑容可拘。

伊络络白我一眼,“不好。谁不知道你想坐穆寒身边,我偏不让你如愿。”我们都已经是夫妻,坐一起不犯法吧?

我扯扯嘴角,倒退几步,坐在独孤寒大腿上。他没有料到我敢这么做,先是一惊,随后勾住我的腰,牢牢抱着我。不就是把破椅子,我还不稀罕坐呢。昨天的草莓事件之后,谁不知道我们两的关系,我又何必装纯洁。我要神经病看到我的决定,彻底死心。

我抬起双手勾着独孤寒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重不重?”

他温柔的摇头,“不重。”

我嬉嬉一笑,“好,那多抱一会,让所有人都看见。”

很自然,所有人的目光已经我们吸引了。神经病的神情是僵硬的,像雕塑一样呆在在那里。若不是那双受伤的眼睛,绝对会有把他当成雕塑。接触到他深邃,痛楚的眼神,心里似乎有千完只蚂蚁在啃咬,疼痛得快不能呼吸了。不是不爱他吗?为什么会这样。我挤出一个笑容,身子向后倾,靠在独孤寒身上,小声道,“武林大会结束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做主。”又是我们做主,原来我们家我当家。

“不要太宠我,我会得意忘形的。”明明是一抹高兴的微笑,我脸上却化为苦涩的笑容。“你为自己做主吧,你到哪我都跟着。”

“百晓堂怎么办?”

我一边玩指甲,一边道:“这个堂主我不做了,在家做贤妻良母。”

“云儿,或许...”他突然沉默,“我给不了你宁静的生活。”

我一楞,轻笑道:“总有一天你能给,至于目前...我迁就你就好了。我要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我们有很多时间,所以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顾及我,我会照顾自己。我是你娘子啊,当然要为你着想。”我故意提高嗓门,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现场一般以上人听清楚,“我们拜过堂的,天地为证,我已经是你娘子,没有反悔的余地。所以,我会陪你一辈子。不对,是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们...”老爹已经忽略比武,大惊失色站起来,“你们拜过堂?我怎么不知道?”做每件事情都要让他知道吗?他是谁啊?

我故意装做突然想起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道:“爹,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作为父亲,居然不知道女儿已经嫁人了,相当失职吧?我很识相的站起来,把老公‘拎’到老爹面前,友好地道:“爹,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你女婿。”我今天故意要在自己身上贴‘已婚’的标签,要让全天下知道独孤寒是我老公,别打主意,同时也告诉神经病,我已为人妻。我虽然比较没有脸皮,也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嘛。刚才公然调情还是会害羞,但是为了落实我们的关系,故意和他亲密无间。刚才我还在思考,是不是来出夫妻亲热戏码。

老爹身形已经晃动,不敢置信的问,“你们成亲了?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发事情,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忙着比武所以忘了告诉你。”我可不好意思说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就已经弄出草莓。如果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亲热一下算是正常的,草莓也就见怪不怪。

“我说过要明媒正娶...”老爹无力的瘫在凳子上,脸色苍白,“你们当我死了吗?”

“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你太操劳。爹要关心那么多武林大事,我嫁人这等小事就不麻烦你操心了。”当初他突然要同意我和独孤寒的婚事我就觉得奇怪,总的觉得他有什么阴谋。目前还不明他的意图,但是我知道他没安好心。

独孤寒看着老爹,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前几天他很礼貌的叫了老爹一声‘伯父’,结果老爹不领情,现在还在生气中。反正也不是我爹,叫不叫无所谓。

“小事?女儿出嫁是小事?”老爹越来越无力,最后讽刺的笑起来,“我慕容义一生受人景仰,结果会自己的女儿却看不起我,哈哈。”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爹,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一向是给慕容家丢脸的,没有颜面要你操心。”有那个意思也不敢说。

老爹深深叹一口气,无奈的地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啊。你一无事处,沦为笑柄也好。武功高强,名震江湖也好,你都是我的女儿,天下有哪个父亲会嫌弃自己的女儿?爹不喜欢穆寒,不赞成你们在一起,可是只要你喜欢,我又能怎么样?难道你以为爹就是铁石心肠吗?”

也不知道在演戏还是真的,弄得我心里满是愧疚,觉得好象很对不起他似的。

老爹苦笑,“还是慕容堂主认为老夫不配做您的父亲了?”

我敛住笑容,郑重地道:“我是无情剑,明月仙子,百晓堂的堂主,可是,我首先是慕容意云。”无论什么身份,我是慕容意云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

“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睛里?”老爹凄凄惨惨,悲悲哀哀,完全男版窦娥。

“有。”那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我就把他当空气,也当靠山。不知道时空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我冒充人家女儿。

老爹脸色稍微缓和,“既然如此,终身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怎么回答呢?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凤清荷一看,站出来道,“慕容先生,本堂堂主的终身大事她会自己做主,您管的太多了吧。”

“慕容先生,您女儿的终生大事您可以做主。但是本堂堂主的婚事您无须操心,司徒夜替堂主谢谢慕容先生好意。”

“慕容先生,本堂堂主早就已经名震江湖。她能统领本堂,难道没有本事处理自己的私事吗?师傅常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陆某知道你一直希望本堂堂主下嫁江大侠,本堂堂主既然已有意中人,你又何必勉强。相信慕容先生也有心爱之人,也有年少之时。应该知道情之一字,无法勉强。”陆记者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准,不愧为副主编,除了会八卦,还会讲道理。

他们三位发表意见,老爹顿时哑口无言。

我看气氛尴尬,淡淡道:“凤清荷,你们四个,跟我来。”

“啊?”凤清荷立刻大惊失色,“堂主,此时离去不妥吧。”是怕我找她麻烦吧,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我靠到独孤寒身边,小声道:“处理百晓堂的事,等会找你。”

“有什么不妥。”我说着径自走下擂台,或许明天就应该叫我‘穆夫人’,而不是慕容堂主。慕容堂主这个称呼,让它成为历史吧。

他们四个跟着我走进房间,全都紧张兮兮,他们不知道我今天突然叫他们做什么。我最近的确反常,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

我坐下,他们四个也坐下,只是全都默不做声。

我扫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道:“陆记者,《江湖月报》销售量如何?”

“回堂主,销量比上月多出一万多份,口碑甚好。甚至有很多帮派向我们批量订购,分发门下弟子。所得银钱全部存进钱庄,等堂主查看。因为人手不够,我请了当地几名落魄秀才帮忙写文章。”他一副严肃的样子,与平时的八卦样判若两人。我不得不怀疑江湖中人是不是都很能装?

“竹儿,生意如何?”赚了多少?

“启禀堂主,收入一直很稳定,上月又在西域开了一家茶楼。一家当铺因地势不当,时常亏空。上个月尤其严重,所以我改建为珠宝店。大姐要了两家铺子以及银子三千两,销售报纸所得一万七千两,已经全部转交大师兄。”

我微微颔首,眼睛看向凤清荷,“清荷,明月山庄以及各分堂情况如何?”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湖北分堂与当地官府发生冲突,但是已经解决了。开封分堂堂主决定退隐江湖,我送了他两间铺子,白银三千两,堂主之位由原来的副堂主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