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事不能用钱衡量,魏公子主动提出,那就用钱吧。”君无菲一脸为难。魏子溪觉得莫名其妙,他没说用钱啊,是小宝说的,可瞧小宝天真无邪的小脸,肯定只是见君佑廷叹没钱,才无心地提到钱的,孩子又不清楚钱的用处有多大,“我明天就让人送钱过来。”

“公子是有钱人,未免下人不小心送的钱太多…”君无菲貌似不想他太破费。

“那就确定个数目。”魏子溪刚想说多少合适,君小宝指着君无菲在纸上写的题目,“魏叔叔,娘亲出的题目里有很多数字,就随便挑一张好了。”

君无菲果真‘随便’抽了一张题纸给他。

“没问题。”魏子溪看也不看,直接把题目收了起来,“明儿个就送过来。”

“公子可是一诺千金?若是不兑现…”

“放心,还没我魏子溪给不出的钱,若不兑现,我魏子溪枉生为人。”

“那多谢公子了。”君无菲笑说,“小宝该用心解题了,不送公子。”很温和地逐客。

魏子溪沉浸在她绝美的笑魇里,后知后觉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啊?好,我先走一步,明天再来。”

回到魏府后,魏子溪将手里的纸笺交给贴身小厮阿远,“按照上面的数字,折换成钱,送去君府。”

阿远接过纸笺打开,瞪大眼,“少爷,您确定是上头的数目?”

“不就一点钱,有这么震惊?”

“少爷,府里头没这么多现钱啊。”

“多少?”

“一百万两…黄金。”

“什么!”魏子溪愣了愣,“那是一道题,题上应该有几个数字,换个少点儿的。”

“可纸上只有一个数字。”

“怎么可能?”明明看着君无菲出的好几张题,都有好几个数字,题目还挺难的,数字都不大,他才看都没看就承诺明天将钱送去。猛地抢过纸张一看,上头的题目是:请小宝将一百万两黄金换成白银。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题?魏子溪顿觉得上当受骗。想想那对母子的反应,何其的无辜,该不会他正好倒霉抽中这么个数字?上天惩罚他赔这么多钱?

“少爷,一百万两黄金可是天大的数目啊,”阿远心颤地说道,“光是数后头的零,小的都眼睛快花了。为何要送这么多钱去君府?”

“不送了!”魏子溪咬牙切齿。‘若不兑现,我魏子溪枉生为人’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

045天下第一美人

君府沉香榭,小宝坐在君无菲腿上,小手在君无菲脸上捏了捏,“娘亲,只要魏子溪一来,你的表情就变得粉温柔、粉大家闺秀了,小宝都差点不认得你了。”

“臭小子,怎么可以连娘都不认得!”素手在小宝脑袋上一拍,小宝笑眯眯地说,“这才像娘亲你。”

“闲着没事做装X嘛。”君无菲算计地说,“我要魏子溪以为君无菲与君无晗是两个人。”

“为什么呢?”小宝挠挠小脑袋。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娘亲,我们家明天真的会有一百万两黄金的进帐吗?”

“不会。我找人估算过,魏子溪所有的房产、地契、良田,生意,动产,不动产统统加起来变现总共也就二百万两黄金,他不会把半数家业供手让人。”

小宝圆骨碌的眼睛转了转,“小宝希望以后的爹爹能把所有的钱钱都给娘亲。”

“你不是说无所谓有没有爹嘛。”君无菲语峰一转,“话又说回来,也不知道什么个东西能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娘亲,小宝不好么?”小宝快哭了,“娘亲说男子汉小丈夫有泪不轻弹,小宝的眼泪一直都忍着,没掉下来,都没有哭过…”

“以后批准你装哭了。”某菲很大方。

“谢娘亲。”

“我是说,小宝你的智商天赋,不是一般人生得出来的种啊。”

“娘亲是天才,生的小宝自然不一般。”

“不的,”君无菲想了想,“我看几年前的‘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可惜你那个老爹被我干掉了。”不然肯定也非一般人物,至少他的基因是非常优秀的。

“爹死了?”小宝诧异地瞪大水亮亮的眼。

“嗯啊,他不负责任,又想欺负我,所以…”

“欺负娘的爹,小宝不喜欢。”小宝安慰地拍拍娘亲的肩膀,“娘亲,不就一个爹嘛,再找个就是了。”

此时,君无菲严重怀疑,“小宝你晓不晓得爹是什么玩意儿?”

“小宝又不认得他。”

“那倒也是。”

“没了爹爹,娘亲要加倍爱小宝。”

“好,加倍爱你。儿子不是白养的,为了表达你的孝心,快,给娘亲捶捶背。”

“是,娘亲。”君小宝跳下地,绕到君无菲身后,个头太小,捶起来不方便,自发搬了张椅子踩上去,就刚好了。

君老爷君佑廷走到院门口,看到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相当的欣慰。

第二天,魏子溪果真没送钱来。天下第一公子要送一百万两黄金给君无菲做补偿的传言不禁而走,魏子溪被传言成了不守信用的小人,也有人称君府狮子大开口。

三天后,京城郊外的官道上,数百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大宛国曼雅公主的豪华马车在队伍中犹为显眼。

一大队人马迎面而来,为首于马上的男子一袭紫衫,玉冠结顶,气宇轩昂。

“吁!”紫衫男子拉稳缰绳,向公主一方带队的首领说道,“在下魏子溪,奉皇上之命,迎公主进京。”

车帘子猛地掀开,轿中玉人儿见到魏子溪的一刹那,脸上露出嫣然的笑容,高贵大方,应对得体。

一袭青色华裳,眉如柳叶,脸若芙蓉盛开,眼含秋波,笑容温雅得体,贵不可言。

她依然如记忆中的美丽。魏子溪看闪了神,拱手一揖,“公主!”

“原来是魏公子,一别两年,公子可安好?”曼雅启唇,声若黄莺出谷,悦耳极了。

“托公主洪福,魏子溪一切安好,公主也还像两年前一般,美绝尘寰!”魏子溪朗声赞美。

“公子美誉了。”曼雅脸上浮起淡淡的羞涩红晕。

“皇上安排公主暂住皇宫,子溪这就带领公主进宫。”

“有劳了。”曼雅放下帘子,一缕失望盈上眼瞳。马车内侍候的婢子竹香关心地问,“公主不开心?”

“为什么,是魏子溪来接本宫,不是他呢?”

“公主,也许他政务繁忙,一时抽不开身…”

“再忙也不至于连这点儿时辰也没有。”曼雅眉目蕴起担忧,“也许多年不见,他早已不记得本宫了。”

“公主天姿国色,没有人会忘了您的。晚上宫里会设盛宴款待您,到时不就能见到他了?他要是看到公主您如今比以往更美了,肯定被公主迷得七晕八素,马上就娶公主过门。”

“小丫头贫嘴。”说是这么说,曼雅却笑开了颜。

大宛国公主进京,百姓们为睹天下第一美人芳容,把路上挤了个水泄不通,官差提前开道,确保公主入京的队伍能畅行。

曼雅坐在马车内,虽知外头人山人海,拥堵不堪,对于这样的场景,早习已为常。缓缓地,她掀开车帘子,朝百姓们招手示意。

“哗!公主好美!”“公主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公主在向咱平民百姓打招呼呢!真是平易近人!”…不断的赞美声炸开了锅。百姓们议论纷纷,“听说公主此次主要是来选驸马的。也不知道会嫁给谁?”

“公主身份尊贵,肯定是嫁给皇帝啦。”“我看未必吧,睿王才貌出众,权倾朝野,应该是睿王爷娶公主…”

听着百姓们将皇帝或睿王与公主比做一对,魏子溪心情平和,莫名地,似乎不伤心。若是以往,怕是心里会难受。

正好路过君家服装商场,不由抬头看了醒目的商场牌匾一眼,脑海中闪过君无菲绝色的容颜。还有那没有兑现的一百万两黄金…该死的!

好一会儿后,魏子溪领着公主一行队伍到达皇宫安顿。

皇宫很多地方马车禁行,进了宫后,曼雅公主换乘了玉轿,轿子停稳,婢女竹香先行为她掀开轿帘,曼雅一眼便看到了前方一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

只见男子眉目俊逸,五官俊美,龙袍加身却仍难掩一股高雅清和的气质,不焦不燥,颀长玉立地站着,看起来待候已久。

皇宫里能穿龙袍的,也只有皇帝了。

同样的,欧阳澈也看到了曼雅,他目光温和地打量了她一眼,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点了个头。

很少有男人见到她的美貌不被惊艳,曼雅顿时觉得天启国皇帝非同一般,走下轿,轻移莲步走过来盈盈行一礼,“曼雅见过天启皇帝。”

046心仪睿王

欧阳澈面色温雅,“不必多礼。”

“皇上在此久候了吧?”楚曼雅神色浮起微歉的笑。

“不算太久。公主光临,朕稍作接待,是应该的。”比了下旁侧的宫殿,“宾至殿是我朝宫廷招待贵宾的地方,希望公主能宾至如归。”

“会的,谢皇上。”楚曼雅温顺地应声。

“晚上设了宴席为公主接风洗尘,公主舟车劳顿,下午就好生歇息吧。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恭送皇上。”

楚曼雅看着欧阳澈远去的清俊背影,不由心底生出了一缕好感。

“公主,想不到天启国的皇帝这么温文儒雅呢。”竹香心生爱慕,“其实公主不嫁给他,要是能嫁给皇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许胡说。”楚曼雅低斥,“本宫心中已然认定了他,非他不嫁。”

“是奴婢说错话,请公主责罚。”

“罢了,你也是为本宫好。”曼雅移步进入宾至殿,撤换了殿内原本安排的仆奴,都换上她带来的人。

夜晚,朝华殿灯火通明,硕大的夜明珠掌于挂壁,耀眼的光芒更是照得整个殿内恍如白昼。席开数十桌,除了皇帝、太后、永太妃,前来的宾客全都是年青俊杰,不是王孙贵胄就是品衔极高的大臣之子。大家心知肚明,在座的都是够资格竞选驸马的。

睿王欧阳澈也在席列,君无菲被要求以医者的身份陪坐于侧,方便欧阳澈身体不适时立即诊断。

“宴席已经开始,怎么不见曼雅公主?”太后发出问话。

“儿臣早先已经派人去请了。”欧阳澈答话。

“再派人前去请…”太后话还未说完,六名舞姬执抛起青色的绫缎婀娜进殿,绸缎在舞姬手中飘荡起伏,蜿蜒铺开,形成一片片青荷,青绸飘飘荡荡落地的同时,一名身穿红衫的蒙面女子摆着优美的舞姿在青绸间展现。

只见那女子肌肤雪白,腰如弱柳,如墨的长发搀了一个高贵的流云髻,紧身的舞衣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更显窈窕有致。

六名舞姬都穿着青色的衣衫,绸缎铺展在地似形成了绿色的一池青荷,唯有那红裳女子万绿丛中一点红,格外的显眼注目。

袅袅的乐声响起,红裳女子闻乐起舞,娇躯扭动,玉手婉转,大眼含波顾盼生情。其余的舞姬都成了她的陪衬,风头尽出。

“哗,跳得真好!”席间的贵宾不断赞赏,所有人都盯着场中的红裳女子移不开目光。

“只可惜那红衫女子蒙着面,如此妙曼的舞姿,就不知道长相如何…”有一名公子语气遗憾。

皇帝欧阳澈自斟一杯酒饮下,除了欣赏场中的舞蹈,清雅的目光时不时望一眼欧阳煊身边的君无菲。

“美酒佳肴,美人伴舞,真是快哉。”君无菲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几分豪气,几分潇洒,一袭男装的她,无疑是在场最俊的‘男子’。

欧阳煊侧首看无菲一眼,“你喜欢这曲舞?”

“难道你不喜欢?”她反问。

欧阳煊撇了撇唇角,“跳得确实不错。”

“一会儿更有看头。红裳女子在舞曲结束时会来个不小心落了蒙面的轻纱,露出一张绝色容颜,惊艳全场。然后她会致歉,说曼雅来迟一类的话。”君无菲眼里盈着兴味,欧阳煊面无表情地问,“你知道她是公主?”

“敢不经过你们这些尊贵的皇帝啊王爷的同意就献舞,一般跳舞的怕是连这个大殿都进不来就被砍了。”

“一会儿看你猜得对不对。”欧阳煊冷酷的面庞隐过一丝微笑,又继续欣赏着场中的舞蹈。

忽尔,乐声越来越激烈,红裳女子旋转翩翩,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精彩绝伦,随着舞乐一个定点,她摆出最后一个动人勾魂的动作,由于是侧倾着身子,蒙面的纱巾似没系稳飘落,绝美的面容暴露于众人眼前。

“哇!好美!”“真是太美了!”年轻公子们尽数瞪直了眼,赞不绝口。

红裳女子款款向前几步,向首席上的几人一福身,“给皇上、太后、永太妃请安。曼雅来迟,还请恕罪。”

“原来是曼雅公主。”太后微笑着道,“知书达礼,应对得体,果真不愧为一国公主。”

一名年轻公子站了起来,“在下丞相之子宋允礼,传言公主乃世间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虚传。一曲‘青荷涟月’,仿若青青荷叶中一绝世佳人对月赏景,美不胜收!在下猜得没错的话,方才那一舞就是‘青荷涟月’。”

“确是。”曼雅颔首。

“我敢断言此舞举世无双,怕是再无人能出其右。”

楚曼雅笑容温和,“宋公子过誉,曼雅愧不敢当。”

“公主的舞只应天上有…”“公主一舞真真让我等饱了眼福…”各式各样的马屁声滔滔不绝。

欧阳煊凑近君无菲耳边,小声说道,“你猜得可真准,曼雅的举措跟你说的一言不差。”

留意到欧阳煊与旁侧之人的亲密举动,曼雅明黑的瞳眸闪过一缕波光。

一名大臣上殿,拱手一揖,“下官乃大宛国节度使杨崇山,给天启皇帝请安。”

“免礼。”

“谢皇上。”杨崇山说道,“此次下官奉我皇之命前来,一则慰问天启国,二则为我朝曼雅公主大婚一事。我朝陛下书信一封,希望在贵国能挑选出一位优秀的驸马,驸马人选需为公主中意之人,愿两国缔结良缘,以加深友邦交情,更保天下太平。”从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欧阳澈身旁的太监走过来取呈书信,欧阳澈阅过信后,轻摆手势,“公主、杨节度使请入座。”

曼雅的席位在皇帝席位的左侧,杨崇山的席位则在曼雅边上。入席后,曼雅一抬眸,便对上了隔着殿堂对座的睿王欧阳煊。

五官轮廓分明,英俊非凡,面色冷酷无澜,瞳光妖异深沉难测,无形中有一种妖冶的蛊惑,极度吸引人。他冰森的表情,似不会为任何事情起一丝一毫的涟漪,穿着黑色的绸裳真金绣纹,金冠结顶,尽显尊华。

多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英俊,更迷人了。

他不是大殿上最帅气的男子,却是她心仪已久的男子。曼雅的心狂跳,水盈的目光落在欧阳煊身上,几乎抽不开眼。

当然,她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他边上的另一名男子。那名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绝色,好看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正在品酒,只是一个简单执杯的动作,却是十足的优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倜傥。放眼大殿之上,他的相貌绝对是最出色的一位。他,就是睿王的新宠吧?听说叫君无晗。真当是人间绝色,几乎连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都比下去了,难怪睿王会看上一个男人。

心,有点痛。曼雅在心中告诉自己,睿王对他,不过是玩一玩,不会是认真的。

“公主,微臣敬你一杯…”“本候敬你一杯…”在座的年轻贵胄纷纷向楚曼雅敬酒,希望能得佳人青睐。打着的算盘无疑都是娶个公主回府,肯定能加官进爵,声名倍增,又能得大宛国做靠山,公主还是绝色佳人,梦魅以求。

奈何,曼雅态度不冷不热,也不失礼,目光始终在对座的男子身上,见此,聪明人都知道公主看上的人是睿王,睿王掌握朝中最大的实权,没人敢跟他作对,只能识趣不敢多扰。

“恭喜王爷,即将抱得如花美卷。”一名大臣奉承地向欧阳煊举杯。

曼雅娇羞了面容,玉颊透红,更添几分美艳。

欧阳煊当没看到,不理会,那名大臣尴尬地端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永太妃打圆场,“公主要是看上了谁,尽管说出来,本宫可以替你做这个主。”

“听闻天启国睿王爷文武双全、英明睿智,不知婚配了没有?”曼雅故作不知地问话。

“煊儿尚未婚配。”永太妃乐呵呵地说,“说到煊儿,与公主郎才女貌,倒还真是一对,要不,本宫就替公主做个主,将你许配给煊儿为正妃,公主觉得如何?”

曼雅羞涩地低下了头,“但凭太妃娘娘做主。”

永太妃很满意,转而问,“煊儿,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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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借刀杀人

欧阳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指腹轻点着杯沿,目光冷凝无一丝表情,他还未开口,太后先一步说道,“永太妃此言差矣,这殿堂之上,最大的莫过于皇上,即便皇上没意见,还有哀家,永太妃又岂能越俎代庖帮公主做决定?就算要帮,也该问过皇上的意思。”

“皇上一直不说话,不就是默认了本宫的决定?”永太妃严肃地瞥向皇帝,大有施压的意思,“皇上说是吧?”

欧阳澈面色温雅和善,“既然大宛国君是要曼雅公主亲挑驸马,那就交由她自己做主吧。”

“曼雅公主方才已答应由本宫…”永太妃还想说什么,睿王欧阳煊接话,“母妃,来者是客,还是要尊重曼雅公主的意思。”森冷妖异的瞳光直向楚曼雅射过去,“公主,有些事情,可不能太过含糊了,近日来关于本王的一些传闻,相信公主已经知情。”

世人都道睿王喜欢男色,还养了男宠。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愿意娶她?曼雅心里受伤,冲他看过去,触到他妖冷的眸光,又瑟缩地垂下了头。

想不顾一切说出就是要嫁给他,却怕他明面拒绝,他若真说不娶他,她堂堂一国公主丢不起这个脸,曼雅整理了下思绪,抬起首,轻柔地说道,“睿王爷说得极是,挑选驸马关系着本宫一生的幸福,也不急于一时,容曼雅考虑些时日再作决定。”

“公主都这么说了,此事便这么着吧。”欧阳煊唇角挂着冰冷的笑容,侧首暧昧地看了君无菲一眼,“君大夫,你说公主应当嫁给谁?”

“公主嫁谁,君某不知,”君无菲不无遗憾地说,“君某只知,王爷错失了一段良缘,着实可惜。”

楚曼雅有点讶异他的说词,照理来说,她与睿王婚事未定,他是睿王的人,不是应该高兴?

“良缘?”欧阳煊品味着此二字,“嫁给本王,只怕会是孽缘。”阴森的笑容,冰冷的面色,似笑非笑,像一股地狱里的冰风拂过,在场的众人不由颤了下身子。

君无菲微笑着摇了摇头,“王爷说的大实话,吓着众人了呢,哪有说自己的缘份是孽缘,你又不是妖孽。”

“放肆!”永太妃冷喝一声,“竟敢说我儿是妖孽?”

殿内所有人吓得不敢吭一气,君无菲翻个白眼,“永太妃你是老糊涂了吗?我说他不是妖孽,殿里百来只耳朵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