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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就不吭声了。

薛迷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早上醒过来的个复古的古堡房间里。

一时之间,她也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差点把兰博基尼开到悬崖上去的梦。

“醒了?”身边传来一个沉沉的,还有些嘶哑的男声。

薛迷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正对上身后那双深沉的琥珀色眸子。

刚刚的惺忪一下就被吓走了,她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却不经意撑到了手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另一只手上还挂着吊瓶。

季北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由得讽刺一笑:“以为在做梦?”

薛迷抿了抿唇,吐出一句:“可惜不是。”

“瞧瞧,嘴硬的。只是不知道,你看到简舟的时候,嘴还硬不硬?”

薛迷迅速变了脸色:“简舟他…”

“放心吧,送回去了。不过么,他自己下山的时候不慎摔断了腿可怪不得我了。这件事,简家自然会给我一个交代…”

“他是被我骗过来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别为难简家!”

这话自然不能让季北的火气降下去,他反而冷笑出声:“怪事,你还关心简家?”

“简家伯伯和伯母,对我一直不错。简舟也是。是我错了,北少,我冲动任性,可我不想连累他们。”

“简舟让江韵整条系统都瘫痪了,帮着你把我这儿弄得鸡飞狗跳,让我损失多少,你知道吗?不想连累他们,你来赔?你赔得起吗?”

不是你先非法禁锢,又怎么会出这种事!

薛迷压下那一团火气,道:“你让人清算一下吧。对了,你砸了我的车玻璃,还撞破人家的车,总能抵一些吧。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系统,让他来给你恢复就是了!”

“天真。”

“那你想怎么样!”薛迷的脾气上来了,索性就拔了手上的针狠狠甩去一边。

季北迅速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后脸色发沉:“想死?”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有你的陈小姐了吗?前男友能不能有前男友的自觉,什么叫前男友你懂不懂,意思就是两看相厌,老死不相往来!”

“说到她,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门当户对是最重要的。她的身份和我匹配,所以懂得怎么做好一个妻子。而不像你,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了的女人,随时可以把自己摆在最下贱的位置。”

薛迷听了这话反而笑了,眼神飘向一边:“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显摆吗?那恭喜北少,终于找到了门当户对的人来做妻子。”

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话多,季北愤愤地翻身下了床:“两看相厌老死不相往来是吧?我这就让人把你扔…”

突然回过头看到她满头大汗,非常虚弱的样子,他的话到嘴边又顿了顿。

薛迷还在瞪眼:“扔啊!最好把我扔远点!越远越好!”

季北的嘴角抽了抽,阴沉着脸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果然有个苹果脸的小女佣来帮薛迷收拾东西。

薛迷也不含糊,一下从床上蹦下来,小腿上刚结痂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再次崩裂,溢出鲜红妖冶的线条,她也不管。

走到门口,遇到在楼梯上烦躁地抽烟的季北,她哼了一声:“祝北少和陈小姐百年好合啊。”

说完昂首挺胸咚咚咚下了楼。

小女佣看了一眼季北的脸色,连忙追了上去:“小姐,小姐,等等我,我去给您安排车…”

季北垂下头看着她越走越远,心里愈发烦躁。

这时候,带着助手的女医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愕然道:“薛小姐怎么走了?”

季北阴郁地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女医生憋了又憋,出于医生的本能,还是说了一句:“北少,薛小姐刚才就有些低烧,胃病又犯了,实在是不适合…”

季北有些烦躁地道:“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医生壮着胆子继续嘟囔:“是没关系,就是告诉您一声…现在的小姑娘特别不会照顾自己,看她那样应该也是长期饮食不规律昼夜颠倒的。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是要被送去切胃的。”

季北:“…”

女医生讪笑了一声:“不说了,不说了,反正薛小姐的死活,跟北少您也没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她就看到高大的男人猛地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绕过她下了楼。

“薛小姐长那么大,大概也没被什么人宠过吧。”

强子的话突然又回响在耳边。

21.第21章 季北你混蛋

薛迷走到哪儿那个小女佣就根到哪儿。

见薛迷皱了皱眉看过来,那小女佣连忙笑眯眯地道:“小姐,我叫蒋茉莉,您可以叫我茉莉。”

“哦,茉莉…你跟着我干什么?”

“给您准备车,送您出去。不然您就是绕晕了也绕不出庄园的。”

薛迷也确实有点头晕了,想着这也是季北最后一点绅士风度了吧。便也没有拒绝。

茉莉立刻就去把季北那辆古董级劳斯莱斯调了过来。

要不怎么说有钱人就爱装逼呢。在外面开那种毫不起眼的的卡宴,其实直升机飞着,福特S7藏着,这种现在基本上已经买不到的量身定做型古董级的豪车,他竟然用作庄园内部行走的交通工具。

听说那位大马拿督家的陈小姐在这儿住过,说不定是为了匹配人家拿督家小姐的身份?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薛迷坐上了车。

茉莉挨在她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薛迷:“…”

茉莉笑起来很甜,可说出来的话薛迷就不怎么喜欢了。

“小姐,少爷一定很喜欢您。”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欢我了?没看到他差点把我拱到悬崖上去了吗?对啊,你是没看到。”

茉莉只是笑。心里却在想,如果不是喜欢极了,怎么会让她住进玫瑰园?要知道那个房间可是少爷亲自布置的,从来没有人住过。少爷偶尔上去坐一坐,也坐不了多久。就是陈小姐住在庄园的时候,那个房间也是不开放的。

可是…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又要把薛迷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

单纯的茉莉想,难道真的会有人,恨不得杀死自己心爱的姑娘吗?

茉莉喃喃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少爷都有未婚妻了。那个婚约,是无论如何不能解除的。”

薛迷把脑袋转到玻璃上看风景,懒得理这个自说自话的小姑娘。

这小丫头看着简直比三四年前的自己还天真呢。

满脑子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

不过吧,她还有相信爱的能力,又的确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望着黄昏下的庄园在自己的视线里逐渐后退远去,薛迷叹了一声。

等出了庄园的时候,就看见那辆黑色卡宴停在那。

茉莉笑道:“小姐,山路不好走,强子送您回市区。”

薛迷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才发现身边坐着一尊大佛。因为他一身黑色,天色渐渐暗了,又悄无声息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薛迷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儿?”

季北回过头看了她一会儿,吐出一句:“我的车,我也回市区,我不能坐?”

“行行行,怎么不能了。”薛迷默默地挪到了另一边最角落里,和他拉开了距离。

强子看了一眼后视镜,问薛迷:“小姐,把您送到哪儿?”

薛迷想了想,报了一个地址,是苏毓家。

“强子,电话借我,我先跟苏毓说一声。”

一个盒子递到了她手上。

薛迷挑了挑眉,看向递盒子给她的人:“这是什么?”

“赔礼。”季北吐出两个字。

打开一看,竟然是和她砸了的那个腕机的同款。她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清楚”,季北扭开脸,“没有定位过的新机,号码给你补办好了,资料都帮你复原了。你的车修好了我会还给你,庄园的事情我也就不算到你头上了。”

这意思,是想跟她两清了?

薛迷求之不得,季北能这么有人性,简直比天上下红雨还难得。

“那简家…”

季北猛地回过头,琥珀色眸子仿佛结成冰:“薛迷,不要得寸进尺。”

“不是我得寸进尺,你说我们都两清了,你也没道理再迁怒人家简舟了,不是吗?再说,你也撞坏了人家的车。”

季北冷笑了一声:“那是他活该!”

“所以你就别计较了呗。”

季北不说话。

薛迷倒是知道他的脾气,他要是拒绝就会斩钉截铁。这是答应的意思。

“那什么,其实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说不定我就死于那场山火了。”既然两清了,该道谢还是得道谢。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季北在,她大概已经没命了。

季北闻言回过头,看着她。昏黄的光线隐去了他的表情,只是他的眼神却复杂难辨。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甚至闪过某些…可以称之为疼痛的情绪。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薛迷?

“我真后悔多年前遇见你。”他别开脸,淡淡地道。

“别那么绝情啊”,薛迷笑了笑,声音有点小,“我也没让你吃什么亏,不是吗?”

然后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薛迷的心情…怎么说呢,虽然有点难受,但到底还是释然的。

季北的出现不在她的计划之中,第一次是,第二次,也是。

虽然他说“真后悔”的时候,那语气就像是多年前误食了一只死苍蝇。但是薛迷也无所谓了。

其实现在想想,她反而是不后悔的。毕竟…二十多年她都活在地狱,就那一年,虽然时间很短,她觉得自己像个正常的女孩儿了。就算是个骗局,就算那种感觉其实也是幻觉,可是爱与被爱的滋味,还是太美。

“…这么想,我就不恨你了。”薛迷失笑,自言自语地小声道。

季北大概没听见,一直保持着交叠着长腿的坐姿看着窗外。

过了很久,季北问:“怎么打算?”

“打算先住在苏毓那,过几天看看风声,我再搬出来。理赔完了看看是再买套房子还是怎么着…”

意识到也没必要说得太详细,她笑了笑闭了嘴。

等到了地方,薛迷向他道了一声谢就下了车。心里想着真神奇,今天差点弄死一个的两个人,现在竟然这么友好?

正想着呢,后面季北突然也下了车:“薛迷。”

“什么?”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用力一带带过来就按在了身后的车身上,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

那不是一个吻,而是纯粹的咬!

虽然薛迷似乎感觉到他的舌尖探进来和自己微微一碰,可是他退得很快,嘴唇上的痛感分外明显!

“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了。”说完这句话,季北上了车。

“季北你混蛋!”

22.第22章 苏大主编

苏毓来打开门,一室呛人的烟味就飘了出来。

穿着睡衣的女人剪着利落的短发,染成很正的酒红色,面容即使卸了妆也显得很精致,大眼睛高高的鼻子,显得艳丽又有些桀骜。

“你怎么回事?!被季北强抱了一百遍吗?!”

薛迷的嘴角的抽了抽,推了她一下:“进去再说。”

不怪苏毓多想,出现在她面前的薛迷实在太过狼狈。穿得乱七八糟的就算了,嘴角那个新鲜的伤口,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苏毓四年前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买了个小房子住着。单身女人的公寓虽然干净但也有些凌乱,杂志报纸丢得到处都是,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塞得满满的。配合这一屋子的烟味,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暴躁。

“说清楚怎么回事。阿舟跑去接你怎么会摔断了腿?”

薛迷抿了抿唇,坐下来轻声道:“这事儿也算了结了。”

“怎么说?”苏毓坐在她对面,又点了根烟。

“你少抽点。”薛迷忍不住道。

“你管我抽多少?比你不怕死去招惹那种熊男人强!”

“…”

薛迷避重就轻地跟她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总之…他好像也死心了。其实吧,他大概一辈子没被人这么甩过,所以放不下罢了。也怪我不好,那时候做事做得太绝了,谁能想到还能落他手里。”薛迷无奈地嗤笑。

苏毓闻言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脑子清醒,当然这么说。可是那时候,那时候…”

那时候的薛迷哪里想得到那么多?陷入爱河的女人,一旦爱变成恨,便只想要狠狠地报复罢了。

薛迷笑着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改天我去看看阿舟。”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

苏毓的脸色有些难看,道:“你画室那边的新闻虽然被我压了下来,但是其他报纸还是报了。你家那对不要脸的老东西已经在准备理赔了。”

著名画家薛迷“生死不知”。

林艳秋第一时间就作为家人联系了理赔公司,开始走理赔程序了。顺便还让人破译了薛迷那辆白色小奥迪的密码锁,换了车锁。

薛迷惊得笑了出来:“还真是…我爸爸也就由着她?”

“由着啊,怎么不由着。明天你就能看到那个臭不要脸的薛洋洋开着你的车上学了。你的银行账户我调动了媒体监控,他们暂时没动。但是查到你名下还有一辆帕格尼,那老巫婆眼睛都绿了。”苏毓愤愤地把烟屁股摁进了烟灰缸。

她实在是没想到那群人会这么不要脸,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竟然就惦记上“遗产”了!

压下了南报的报道之后,薛迷画室出事的消息却还是迅速爬上了其他报纸的头条。

苏毓震惊之余反应也不慢,立刻带着小记者采访了山月的负责人。

山月的负责人明确透露出那天晚上薛迷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是画展延期。再加上薛迷是和名下的帕格尼一起失踪的,怎么看这人也还活着。

她再登了晚报头条,列出证据说明画家薛迷“生死不知”纯属放屁,这人明明好好地活着。

一时之间,薛家人倒是不敢大张旗鼓去银行要求调薛迷的银行账户。

“理赔程序走下来,你那套房子评估,最多一百多万,她竟然也要抢。”

“我也不稀奇,她不一向是这样的人么。三年前的事情忘了?”薛迷嗤笑了一声,“不说这些了,他们要闹就让他们先闹。理赔程序他们不是想走吗,那就走吧,走完了钱归我就成了。正好不少人想找我的麻烦呢,我也清净几天。”

“你的意思是…”

“保险公司的理赔款下来,是要打到我户头上的。你让你手底下的小记者帮我盯着点,过几天理赔快走完了,给她林艳秋写篇专访,就叫:为薛迷走理赔,继母如亲生。”

苏毓顿时就笑晕了:“这个主意好,我就让记者盯着,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动你户头的主意。”

然后等钱到户头了,薛迷就回来了。林艳秋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给薛迷跑了腿。

“去,去给我煮碗面”,薛迷把头靠在苏毓肩膀上赖皮道,“饿死我了都。”

“等着吧”,苏毓没好气地道,“你就先在我这儿躲几天。明天我叫钟点工来做饭。”

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活到现在的,竟然到现在连个火都打不开。

季北在的时候就季北做,和季北分了就到外面吃,不然就到处蹭,有一顿没一顿的。尤其是画起画来,一天都会忘了吃。弄得后来胃溃疡了她也不知道教训。

面端上来的时候,那懒鬼倒是立刻爬了起来,动了动鼻子:“好香,鸡汤啊?”

“嗯,剩了点正好做汤头。吃吧吃吧,吃完了洗洗睡。薛迷我可告诉你,在别处怎么着我不管你,在我这儿一天三顿你给我照点吃,敢剩菜剩饭我回来抽死你。”

薛迷嘿嘿一笑,低头吃着面,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晚上她还想赖着苏毓睡,最终还是被苏毓无情地赶到了客房。

“滚你丫的,老娘文件还没弄完呢,自己滚去睡。”

薛迷抱着枕头蔫蔫地滚到了客房。

那天晚上还是很不好睡,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画展的事儿,工作室的事儿,和法国的事儿。

想得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一个片段,光着膀子的男人抱着自己激烈地拥吻,她的双手被他抓着举过头顶,另一只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摩挲…

然后薛迷就吓醒了,还出了一头汗。

见鬼…怎么会梦到他?还这么真实。

唇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时候他低头咬她的情景。

说什么,“走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啧。

薛迷拉过被子盖住了头,翻腾了一下,又想了想那位大马拿督家的陈小姐。

很好,一盆冷水照着头泼下来似的,她迅速睡着了。

23.第23章 偶像薛迷

在苏毓家混了几天,苏毓整个忙成狗,早上叼着面包就出了门,晚上还加班到半夜,很少搭理薛迷。

不过每天会叫钟点工来家里打扫和做饭,也是为了薛迷。

薛家轰轰烈烈地走了一趟理赔程序,苏毓手下的小记者就出手了。

第二天报道送到薛迷面前,林艳秋拍下来的照片笑得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亲如母女”四个大字还被特地标粗了,只是不知道她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薛迷拿到报纸,笑道:“干得漂亮。”

苏毓休半天假,脸上贴着面膜,坐在她对面懒洋洋的:“失踪的画家薛迷,你可以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