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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心想就算他们以前非常要好的时候,她要是这副破德行,他也都是丢开手冷处理的,让她自己反省反省应不应该。

现在他也很想站起来走开来着。

可是想着以前薛迷惯着他啊,他就算冷处理那人也不会跑的。

现在不一样了,薛迷巴不得把他气走吧。季北心想他才不如了她的意。

这么想着,他慢慢地把脾气收敛下去了。

“没生气就没生气。对了,你那案子解决了,晚一点去刷刷看,说不定有惊喜。”

薛迷头也没回:“谢谢。”

过了一会儿她又加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大马?”

季北蹭地站了起来,动作大得薛迷吓了一跳,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受惊的女人蜷缩在椅子里,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她以为他要骂她还是打她?

可是他该死地只想吻她!

季北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个身:“再忍你一次。”

薛迷好像不怎么领情:“我怎么了,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去大马啊。”

季北不说话,转身往下走,他现在是真的想掐死她了。

临走之前听见薛迷嘟囔了一声。

“怎么着吧,难道还不能提了,心虚个什么劲儿不知道…”

长腿都要迈下阶梯了,突然又停住。

薛迷:“…”

季北回过头看着她:“你是想起了什么?薛迷,你的口气有点耳熟。”

薛迷愣了愣。

“以前你跟我吵架,说我在外面怎么着,就是这种口气。怎么,薛迷,还有怨气啊?”他突然变得无比悠闲,双手插兜,往回走。

他不怕她怨,不怕她恨。

他只怕她毫无感觉。

所以被她气一气,他其实,还挺舒服的。

面对那双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期待的眸子,薛迷呆了呆。

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想多了。”

季北看着她:“陈茉让你难受?还有谁,关兰,杨冉?”

薛迷笑了。那个笑容怎么说呢,有点讽刺。

“是啊,让我难受。你能怎么样?”

季北立刻道:“我可以娶你。”

呵,多自大的口气啊!

薛迷看了他很久,道:“北少,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从来没有奢望过婚姻这种东西。坦白说我是个不婚主义者,以后也不会有孩子。我们的理念不同,恐怕不适合走到一起。”

季北噎了一下。什么狗屁不婚主义者,什么…

“我知道我以前曾经跟你说过我喜欢小孩子,想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薛迷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人是会变的。我也很奇怪我那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想。”

季北沉下脸:“你现在是在跟我算账吗?薛迷,我以前就这么对不起你,让你耿耿于怀到现在?你后来不也甩下我离开了吗。”

“是啊,本来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你又来招惹我干什么。”她道。

季北像只暴躁的狮子,转身走了。

然而不到五分钟,楼梯上又响起了他的脚步声。

薛迷抬起头望过去。

“晚上想吃什么?”他也没靠近,站在楼梯口问。

薛迷:“…”

70.第70章 失控的节奏

狮子委屈地收了锋利的爪。

可是小猫也很委屈。还是那句话,她根本不想养狮子,管你是爪没爪,住在草原还是猫窝。

没有得到回应,季北黑着脸下了楼。

不一会儿,厨房开始传来香味。

男人在煲汤。

似乎在那热气腾腾的香味中,他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薛迷也冷静下来了。稍微想想,她就知道自己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关兰的影响。

又或者…不知不觉中,她又开始相信了他了吧。

虽然,在心里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能把他当成一回事,提醒自己他以前比现在更用心,也可以是骗局。

可是…终归躲不过一个贪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又开始对他有了幻想。所以,才会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吧。

收拾好心情,薛迷下了楼。

等季北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薛迷已经默默地把他到处乱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顿时北少心花怒放。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谅一个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刚才还觉得这女人真和是刻薄得无可救药,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简直觉得她就像是最贤惠的仙女。

这么想着,语调里不由得也带了些柔软:“来先喝汤。”

薛迷点了点头。

这顿饭倒是吃得很沉默。饭后季北跟着她上了楼,跟她并排躺在一起看星星。

真别说,心情平静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显得很安逸,很舒服。

男人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把身边的女人搂进怀里,感觉她僵了僵,也没有拒绝。

“北少那么闲吗?”她漫不经心地问,尽量让自己不被他宽厚的胸膛迷惑。

季北沉默了一会儿:“以前你经常怨我没有时间陪你。”

“小时候不懂事。”她淡淡接了一句。

季北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抚摸她的背:“我也不懂事。”

薛迷:“…”

感觉她想把头抬起来,季北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声音嘶哑又有些苦涩。

“那时候年轻气盛,总觉得以后有的是时间补偿你。你又特别容易满足,基本上只要我关注你,你就很开心了。所以我…”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

所以后来她突然转身离开,好像一点都没有留恋,季北就觉得自己被人背叛了。

然后足足恨了她三年。

薛迷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

季北眸中微黯,突然翻了个身,轻轻亲了她一下,顿时就把她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这几天来,对于季北的吻,薛迷已经不再陌生。

他这次又是漫不经心的一次蜻蜓点水,薛迷却整个人都懵了。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极近的距离内,正有些戏虐地看着她。

季北又低下了头。

薛迷清醒过来,连忙别开脸:“季北,别!”

季北的动作一顿,挑了挑眉。

薛迷想睁开他,可是动了动身体,却发现的手脚都有些无力。

这种认知让她恐慌。季北说他们当初还年轻,所以才会分道扬镳。

可是实际上,那时候的薛迷和季北是不一样的。

她爱得单纯热烈,而他,却倨傲而自我。

薛迷其实伤得很深。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觉得事情有些失控,你不该搬到我家里来。就算是…我觉得这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毕竟你我都明白,就算是三年前,我们没有赌气分开,继续在一起,我们也压根不会有未来的,不是吗?”

她费力地挣扎出来,然后坐了起来。

季北平躺在榻上,看着她,面色看不出喜怒。

他淡道:“继续说。”

薛迷似乎有些语无伦次,紧紧抿了一下唇,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道:“我是真这么想。现在你也有你的生活,轻松惬意,可能只是一点点过去的情怀…可是北少,我要废很大的力气,才能把我自己照顾好。我是真的,分不开身跟你玩这种没有结果的游戏。”

季北突然笑了,道:“结果,什么是结果?结婚是结果吗?”

薛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吧。”

结婚…当然算一种结果。

季北有些恶意地道:“那江沐言呢?你跟他好的时候,想过结果这种东西吗?”

薛迷顿时脸色惨白。

季北冷笑:“你应该明白,我能给你的,只会比他更多。你可以给他三年,而…”

他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看着眼前的薛迷。

那一瞬间季北从她氤氲的眸子里看出了很多情绪。有沉沦,有挣扎,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沮丧和自暴自弃。

薛迷…

季北突然发现自己总是会在她情绪最薄弱的时候,火上浇油,而不是温声安抚。

就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强子的那句话。

薛迷大概从来没有被什么人宠过吧。

所以她总是那么理智。

季北叹了一声。他突然知道薛迷刚才虽然表现得挺强势,但其实她什么都明白。

明白她欠了他的人情,明白她现在其实不能反抗她。

他知道他其实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更何况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她和江沐言没有怎么样。

但是比起当初的怒气,他现在倒是更释然了一些。

大家也都不是孩子了。

可是季北没想到,薛迷对于江沐言那段过往的排斥,竟然比他还要强烈。毕竟江沐言对她实在恶劣。

季北自己…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可怕的是,季北能感觉到薛迷好像已经对恋爱这种事情产生了排斥感,那是一种从骨子里的散发出来的抗拒感。

而且以前他们好的时候,也有过几次擦枪走火…那时候薛迷的抗拒,季北没忘。

不过那时候以为她就是害羞,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抱歉。”季北匆匆收了那副刻薄相,翻身下了榻,走了出去。

薛迷愣了半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就像跟做梦似的回不过神来。

浴室里,连续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才让自己稍稍冷静一些的人抬头看了看镜子。

琥珀色的眼睛果然微微发红。

他无奈地摇头失笑,谁能想到他也有今天?

就宠着她吧,他想。

宠着她试试。

就那小可怜样,就算把她骂服了也没什么意思。

他要的,向来是她的心。

就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总算是平复了心情,季北从浴室里出来了。

正想上楼去继续跟薛迷一块儿看星星呢。

结果刚走到楼上,才发现阳台的门锁上了。

“…薛迷?”

71.第71章 是不是有病

季北探头从玻璃窗里找了半天,才看见薛迷缩在角落里。

他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她缩在床底下的情景。

“薛迷,开门!”他拍了拍门,然而门却并没有锁死。

他用力推了推,门就开了。

薛迷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薛迷整个人抖了一下。

“…”薛迷自己似乎也觉得很奇怪,过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笑道,“不好意思啊…风,是风把门关上了…”

季北没有揭穿她,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薛迷僵硬得更厉害了。

他眸中黯了黯,却没有松手。

那天晚上季北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感觉到薛迷放松下来。

本来两个人挤在她那张小床上就不靠谱,她太紧张了,几乎蜷缩着一动不动的。

季北一直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她才终于放松了,知道季北不会把她怎么样。

后来可能是太困了,她就睡着了。

季北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到了院子里,他才拨通了电话。

“去查查薛迷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怀疑她有亲密关系接触障碍一类的精神疾病。”

沈特助噎了一下,其实特想说,北少您不能追不上手就说人家是神经病啊。

但他嘴上还是道:“这几年薛小姐的动态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指的是更早的时候,她跟我认识之前。”

“…好的。”

挂完电话,季北的心情还有有那么点凝重。

怎么说呢…

薛迷之前的经历他大概知道,联姻父母没有太多的感情,母亲家势败后,狠心的继母上位。

从小磋磨打压的女儿,长大后养成了冷漠自闭的个性。

说实在的,这并不少见。

季北自己也出身豪门,而且是比薛家高贵的顶级豪门。

在利益面前,血缘亲情往往会显得不那么重要。

豪门倾轧,杀人不见血的把戏,他也见得多了。季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也不见怎么宝贝。

因此他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薛迷当时因为家族压力逃开,他一直觉得,是她弱。

因为弱小,所以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似乎…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的多。

现在回忆起来,从很早开始,薛迷对于他的亲近表现出的那种抗拒,就不是很正常。

当天晚上季北心事重重地睡下。

好在沈特助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发了邮件过来,也打了电话来汇报情况。

当时季北正在做饭,他回头看了一眼巴巴望着等吃的薛迷,出去接起了电话。

沈特助大致汇报了一下情况,和自己的猜测。

“在薛小姐成年那一年的生日上,作为薛家的女主人,林艳秋为她举行了派对,邀请了她的同学,并且特地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好酒。后来,出了事…”

季北的右手微微握紧,声音显得有些嘶哑:“然后呢?”

“这件事是从薛小姐的同学那里打听到的。好在薛小姐比较警惕,并没有喝太多酒。后来她去了苏家过夜。北少,我猜测,这件事,对薛小姐的伤害很大。”

沈特助顿了顿,才继续道:“还有一些值得推敲的事,都整理过发到您邮箱了。”

季北不说话。

沈特助壮着胆子又提了一句:“北少…大马那边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就差临门一脚,现在陈家越来越猖獗,恐怕…”

季北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走不开。”

沈特助讪笑了一声,道:“您是觉得想弥补薛小姐。可是北少,你们也不差那么几天不是吗?先把大马的事儿解决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正说着呢,突然季北就挂断了电话。

沈特助愣了愣,然后有些无奈。

而这个时候,季北穿着围裙站在花园里,回头看着找出来的女人。

阳光下,她的头发显得非常绵软。

季北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怎么出来了?”

薛迷有点尴尬,季北出来的有点久了。这些天来他打电话是从来不避她的,所以她有点好奇…

“是大马的事吗?”

“你很在意?”季北反问。

薛迷摇摇头:“没有,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