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半个月前就开始忙了,他们要办什么魁地奇世界杯,听说今年是在尼日利亚办,不过咱们这边的魔法部也闲不下来。”莫丽说,她不太喜欢丈夫天天加班。好不容易现在大的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她正希望他晚上能早点回来陪陪她呢。

“福吉大概是想做出一番成绩来。亚瑟说他有野心。”莫丽说。

福吉是魔法部部长,他会当部长完全是巧合。在黑魔王刚被打倒的时候,魔法部里呼声最高的是克劳奇。后来被人发现他儿子小克劳奇居然也是个食死徒,克劳奇这才下台。而斯克林杰更乐意继续当傲罗司的司长,这才让福吉成了魔法部部长。

蕾拉能理解,大家对福吉的印象就是平庸和无能。他当然希望自己这个部长能实质名归,多掌握些权力,至少让《预言家日报》说起他的时候不要总是讽刺。

所以就算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跟英国无关,英国队也听说早就躲在哪个森林里开始做最后的训练了,他也把英国的气氛给炒热了。

晚上亚瑟回来后,他说的跟那个小个子说的一样。

“没错,就是因为魁地奇世界杯。我还带着人去马尔福家查了一趟。”他关心的问,“他们找你麻烦了?”

“不,只让我回答了一些问题,跟以前一样。”蕾拉记得那些问题上次已经见过了。

第一个是,你在4月15日是之后见过你的哥哥,塞德·托马斯吗?

她回答:没有。

第二个: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蕾拉:我不记得了。

第三个:他主动跟你联系过吗?

蕾拉:没有。

第四个:你主动联系过他吗?

蕾拉:没有。

……

几乎一半的问题都跟塞德·托马斯有关。

蕾拉觉得这不太正常,她来是想问亚瑟:“魔法部得到塞德·托马斯的消息了吗?”

亚瑟犹豫了下还是告诉她了,他叹了口气说:“是的,我们得到了塞德·托马斯的消息。他还活着,但我们没有抓住他。他看起来也是食死徒,而且还在负隅顽抗。并不打算回英国接受审判。”

“他逃走了。没有留下话,我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亚瑟说。

蕾拉的心情沉重起来,莫丽陪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没事,莫丽,谢谢你。”蕾拉说,她对亚瑟说:“他会回英国吗?”

亚瑟摇头说:“我看不会,上次发现他是在罗马尼亚。你知道,越靠近英国,他被傲罗抓到的可能越大,我想他不会故意来送死。”

蕾拉呼的松了一口气,她靠在莫丽身上。

莫丽同情的说:“可怜的蕾拉。别害怕,他不能再伤害你了。”

亚瑟也说:“蕾拉,如果你发现了你哥哥的踪迹……”

蕾拉斩钉截铁的说:“我希望能把他也投入阿兹卡班。我不想再担惊受怕了。”

最好,能把他杀掉。

亚瑟得到蕾拉的话后仿佛高兴多了。可能他们都担心她会顾念亲情。

但只有蕾拉清楚,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她回到托马斯家后就叫来了比比。

当时她跟比比定下契约时,是以托马斯之名来束缚小精灵的。所以如果塞德·托马斯回来,他不但可以自由进出这幢房子——因为他事实上就是家主。他还能命令比比。

但蕾拉是束缚比比的人,她才是它的主人。

她告诉比比,托马斯家还有一个人,但他是个恶毒恐怖的坏人。虽然他可以命令它,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托马斯家,她希望它能马上把布兰迪和威尔森送到韦斯莱家并封闭壁炉。

比比神经敏感,立刻就被吓得不停掉眼泪,它打着哆嗦点头,发誓会好好保护布兰迪和威尔森。

放走害怕的小精灵,蕾拉坐在床上。现在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可以不必顾忌孩子们,不管是害怕还是迷茫都无所谓。

其实她没有见过塞德·托马斯,或许他是一个好人。或许他对她还有兄妹情。

她没有见过托马斯夫妇,她在圣芒戈醒来时已经忘掉了一切,所有一切,就像她的过去让人用橡皮擦擦掉了。她知道纸上曾经写过东西,她还能看到模糊的字迹。可她还是不知道上面曾经写过什么。

她知道很多事,生活常识等等,每当她碰到什么或者接触到什么的时候,大脑就像被激活了一样,让她不至于像个白痴一样连怎么穿衣服都要人手把手的教。

但同样,她不知道的事更多。

她不知道她曾经去过哪里,认识过什么人。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见面。

她应该见过斯内普,甚至两人可能曾经很亲密。亲密到他可能会是布兰迪和威尔森的父亲。但在霍格沃兹的大门外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一无所知,毫无印象。

她也不记得托马斯家的另外三个人。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家人,曾经朝夕相对。虽然她不知道原来的托马斯家的人对那个蕾拉做过什么才让她坚持要让托马斯夫妇去死。

那一定非常可怕。

在这种情况下,塞德对‘蕾拉’好吗?

他是个敌人还是朋友?

他活下来,是因为‘蕾拉’不想伤害他?还是对付不了他?

蕾拉起身,把她收集的《预言家日报》拿出来,花了一晚上翻找关于托马斯家的消息。她在圣芒戈刚醒来时就有意识的开始收集报纸。

托马斯家的消息全都集中在1981年的11月以后,到1982年的8月。

黑魔王失败后,老托马斯是第一批被盯住的食死徒,但当时他们的势力应该还很庞大,所以一直到1982年的4月,他都没有被傲罗抓到魔法部去,也没有在威森加摩留下审判记录。

但他被约谈过多次。报纸上报道过,在他和马尔福、克拉布、高尔等一众从魔法部出来时,《预言家日报》的记者都会冲上去采访并给他们拍照,他们当然都说自己是无辜的。

但事实上在黑魔王肆虐的年代里,他们是他的爪牙,总是在报纸上或公开的地方发表支持他们的‘主人’的言论。他们是无庸质疑的食死徒。

但根据《贵族法》,没有人能冒犯贵族,除非抓到他们的罪证,不然谁都没办法把他们抓起来。只是在公开的地方说两句话算什么?马尔福说自己当时中了夺魂咒,他是一个高贵的巫师,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

老托马斯说的跟他差不多。

塞德·托马斯在这之前就失踪了。《预言家日报》说不清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还猜测过他是不是被老托马斯杀了,也编造过被傲罗逮捕的人中有塞德·托马斯,但事实上他从未被捉住过。

蕾拉画了一条时间线,她发现是在塞德失踪后,老托马斯夫妇才被逮捕。如果这一切都是‘蕾拉’干的,她是不是等到塞德不在的时候才敢这么做?

所以她也害怕塞德?

如果塞德对她无恶意,那当然没问题。可如果他对她有恶意呢?

蕾拉犹豫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

她在上次跟卢平发生冲突的那个小巷尽头放了半罐的狼毒药剂。她现在已经能独立熬制它了。然后附上了一封短信。

某天深夜,她在药剂室值班时,一个从没见过的男护士来拿药。

“我没有见过你。”蕾拉站在药柜后,让药柜挡去半边身体,一边悄悄抽出魔杖。

男护士拿出一封眼熟的短信放在窗台上。

“是您约我来的,小姐。”男护士带着一点羞涩,但也不算客气的刺了她一句。

蕾拉笑着说:“如果您能这里站一小时的话,我们到时再谈话。”

“您真是不肯吃亏。”男护士笑道,“如果我被人发现用复方汤剂再次潜入圣芒戈,只怕阿兹卡班就会替我预约一个房间了。”

蕾拉打开药柜,拿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说:“为了它,我想您会有一个明智的决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

37

37、第37章...

狼毒药剂。

卢平只能让步了,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也是为了让人看清他的手中没有魔杖,而那位小姐藏在背后的手中肯定有一根魔杖,而他曾经吃过它不少苦头,“你赢了,小姐。”

“蕾拉,叫我蕾拉就行。”蕾拉微笑了下,打算看看这个狼人会怎么想办法在她面前站上一小时。

药剂室这里虽然平时没有多少人会过来,但偶尔也会有护士来拿药,一小时,他要真在这条走廊上站一小时,那就肯定能遇上人。而这个地方是病人止步的。

被护士看到查问一句,肯定要请他到外面去等着,稍微热心些的还会上来问:您哪儿不舒服?要看什么病?我送您上楼?

三不两句就把人给拉走了。

卢平却回了她一个诡异的眼神,然后站在那里左右看了看,给自己的腿施了个变形咒,变出了一双鹿腿,脱下来的上衣放在墙角变成石墩,光着上身再给自己施个石化咒,这就变成了一尊墙角的雕像。

还真是够能放得开的。

蕾拉看了一眼就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了。别说,她还真是有点儿想拿捏卢平的意思,其实两人要谈的事不说一小时,说得快的一刻钟就能谈妥了,可那样她也不能放心。她想制造一种情景,就是卢平是‘自己’偷溜进来的,是他‘胁迫’她的。

日后就算扯出来也不会有她的事。

这些事在她一开始想到要用卢平时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在脑海中不断的推演,一遍遍想像着该怎么对卢平说,怎么提条件,他又会怎么反驳,怎么讨价还价,她要怎么不让他摸到她的底牌。等等。

根据她的判断,卢平并不是个光棍司令。他应该是圣芒戈还是有几个朋友的,格兰芬多都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唯一的问题是药剂室的风格跟格兰芬多大不相同。所以他才不得不冒充病人来骗药。他要是能打通药剂室的门路,哪里还需要复方汤剂?

要知道,私人服用复方汤剂来从事违法活动,那可是要重判的。在这种敏感时刻,说不定就要跟食死徒扯上关系了。卢平又是狼人,他才只能这么冒险。

至于为什么他不去对角巷或斜角巷找药,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了。囊中羞涩,买不起黑药。而复方汤剂再贵,算准时间少喝一点就行了,买一剂省着点能多用好长时间。他需要的生死水可不能用这种方式省着用,要是生死水兑水喝了那就没效果了。

她猜,卢平这么努力的想要骗到药,应该是他在伦敦市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很可能是他隐瞒狼人身份找到的,所以他才会甘冒这么大的险。

所以,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她。

但卢平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傻瓜。要真是这样,那他也当不上格兰芬多的级长。蕾拉从亚瑟和斯普劳特那里打听来的,这个卢平先生在霍格沃兹时是出了名的品学兼优。

而且他的同学并不知道他是狼人。

应该说知道的只是少数,至少教授知道。但没有人说出来。

在圣芒戈帮助卢平的人替他打听来了她的值班表,这个在圣芒戈里随便问下就知道。因为他们药剂室的值班表都会贴在办公室内,常来拿药的护士和治疗师们都清楚。

卢平就挑在她独自值夜班时找上门来了。

蕾拉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的看看那边的‘雕像’,期间有护士来拿药,如果没看到,她还特意指给人家看。

“哇,好丑的雕像。”护士扭头看吓了一跳,摇头说:“那些人真是没品味。”

“没错。”蕾拉点头,“真是太难看了。”

她对着雕像笑了下。

临近午夜,也就是雕像竖在那里半个小时后,复方汤剂的效果消失了。他果然没有服下足够量的复方汤剂。

蕾拉饶有兴致的看着,并不急着尽快解开他的石化咒。

装成雕像的卢平现在的姿势很奇怪,复方汤剂的效果没有了,但变形咒还在,所以他现在是用自己的本来面目装成森林神站在这里。

更别提那里还有个知道一切的人在看着他。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位小姐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而且他也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跟其他人不同,他一点都不相信报纸上所说的,因为蕾拉·托马斯不是一个会受人欺负而不吱声的。

他还记得某次在走廊上,詹姆斯又跟斯内普发生了冲突,两边都抽出魔杖来大打出手。那时詹姆斯刚开始跟莉莉约会,斯内普的攻击突然变得更加狠毒,西里斯自然帮着詹姆斯一起出手,他劝阻不住,只能站在一旁免得他们误伤他人。

这时,刚下课的一群低年级斯莱特林就过来了。他们有的绕开了路,有的就站在这里看热闹,有的悄悄抽出魔杖想占便宜,但是看到他和彼得这两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在,总不敢动手。

这时他发觉身边有个斯莱特林往战局中扔了一个魔咒,他迅速拦了下来,魔咒打在墙壁上反弹出火花。

彼得和他立刻就找到了那个发出魔咒的人,正是蕾拉·托马斯。

她先扫了眼彼得,轻蔑的冷笑了下,彼得嘿嘿笑着放下魔杖说:“哦,一位小姐。”

他当时笑了下,放柔声音对她说:“小姑娘,这样太危险了。最好让他们自己解决。”

蕾拉·托马斯对他简直像是对一个路边的乞丐,她嫌恶的提醒他:“我是托马斯,你应该叫我托马斯小姐。”

那样子就像被他冒犯了一样。

她的表现太像个标准的斯莱特林了,站在周围的她的同学都一起轻笑起来,他还看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沉下了脸,不论是谁,他毕竟是个五年级,被这些一年级看不起,他不能装成没这回事。

这时这条走廊上的事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有更多的斯莱特林过来了。一个斯莱特林的七年级一过来就说:“蕾拉,别在意,你看看他的袍子就该明白,他的钱都用来吃饭了。你不能要求他懂礼貌,那太难为他了。”

斯莱特林们全都低声笑起来,交头接舌,一个个的目光像在看小丑般扫过卢平的衣服。

詹姆斯和斯内普也打完了,两边谁都没占便宜,西里斯多了一嘴的狗牙,整张脸都显得怪模怪样的。他现在连话都说不清了,因为牙全都突出来,一不小心就戳破他的嘴角和舌头,弄得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斯内普的脸色更青白了几分。他看詹姆斯和西里斯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死人。

这段日子以来,斯内普越来越可怕了。卢平每回见到斯内普都不喜欢,因为他阴毒的眼神,更因为他那一手刁钻的黑魔法。但詹姆斯和西里斯跟他结的仇已经太深了,两边不可能再说什么同学请谊。

之后听说斯内普加入了食死徒,而卢平认为在学生时代他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幕。

但最让他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是在黑魔王倒台后,邓布利多校长庇护了斯内普。他只能认为这位老校长不忍拒绝任何一个向他求助的学生才重新接纳了斯内普。但他却不能再去麻烦这个老校长了。当初是他接纳了他,让他能在霍格沃兹上学。现在他更愿意靠自己活下去。

那天,斯内普打完后对着那个七年级匆匆一点头就离开了,他一定也受了伤。那个七年级并不关心斯内普的伤势,他一直在那里盯着他和詹姆斯他们,他护着那些小斯莱特林们,要他们对高年级的学生问好,表示这才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卢平四个都被他将了一军,但他们可没打算对他问好。詹姆斯笑嘻嘻的,只有西里斯流着满口的口水和血含糊的招手对那个七年级说了一句,听起来好像是:“先生,向您问好。”

斯莱特林们都恶心坏了,那个七年级也恶心的没再搭理他们,带着蕾拉他们离开了。

看到他们走了,卢平想抬脚去看看他的朋友们,却一抬腿就往前栽去。彼得赶紧过来扶他,“莱姆斯,你的鞋好像被施了粘贴咒?”

詹姆斯刚看过西里斯那一口牙,夸奖他的新牙看起来真是威风极了,听到他们的话就过来担心的说:“一个无声咒?我没注意到,是谁干的?”

那是一个强力粘贴咒,不但把他的鞋底牢牢的粘在地上,连脱下鞋子都不行,因为咒语的力量连他的脚底板都粘上去了。最后他们只好一边把西里斯送去给庞弗雷夫人,听她教训了两句,顺便她也夸了一下西里斯的牙,还问他要不要先回寝室去炫耀一番。

西里斯认真思考了五分钟,最后考虑到这副样子不好用晚餐,而他的肚子在经过一场恶斗后已经快饿扁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他们也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借来可以去除强力粘贴咒的松节油。卢平在那条走廊上坐到半夜,连晚餐都是彼得给他带来的。之后一周身上都有挥之不去的松节油味儿。

他也猜到了是谁施咒。是那个高傲的托马斯小姐。

而正是这个托马斯小姐今天居然告诉他可以叫她‘蕾拉’。

好吧,可能她是真的遇上了大麻烦。

卢平看向窗口处正惬意的望着他的蕾拉。

他会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监视这个斯莱特林小姐。

她绝不是报纸上说的那种人。现在食死徒还在暗地里活动,如果她想在圣芒戈玩什么把戏,他就一定要把她抓住。

蕾拉让他在那里晾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她还是没解除他的石化咒,她觉得两人这样谈就挺好的。

她先客气的向他问好,“您好,先生,今晚的月色不错,您是出来赏月的吗?”

她用魔杖在他的嘴角上点了下,让他可以说话。

卢平动动僵硬的下巴,点头回敬道:“晚上好,小姐。”他顿了下,“蕾拉。”一边说一边还在注意她的神色。

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快和嫌恶,还在自然的对他笑。

“您是一位格兰芬多的勇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不是无关紧要,只要他想要狼毒药剂,就要照她说的做。

“您一定致力跟黑魔王做战?打败食死徒,保护善良无辜的巫师们。”这些话哪怕她拿去问马尔福他也一定会说‘是的,当然,毋庸质疑’。

卢平沉默了会儿,说:“如果您是想让我帮您做什么坏事……”

“抓住一个食死徒,让他不能再害人,如果这算坏事的话。”蕾拉说。

卢平没想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但他的脑筋动得很快,他说:“塞德·托马斯?”他有点好笑的看着她,简直像是抓住了她的痛脚:“您的哥哥?”

看看,您居然在买凶对付您的亲哥哥?

卢平不介意嘲笑下这位小姐。

蕾拉没接茬,她直言道:“以后每逢满月,我都会为您提供五剂狼毒药剂。我想这能帮您保住您现在的工作?”卢平看过来的眼神让她知道她猜对了。

卢平自失的笑道:“很明显是吗?”他没有亲人,朋友不是躺在坟墓里就是被关在阿兹卡班。他要活下去,不想真的坠落到像狼人般要躲在森林里茹毛饮血的过活。他想活得像个巫师,所以哪怕他要一再的到圣芒戈来骗药,他也想在城市里生活。

蕾拉让他考虑了一会儿。不出所料,卢平答应了。

“我会帮您抓住您的哥哥。您有他的下落吗?”卢平还是耍了个心眼,那个塞德·托马斯一直在逃,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下落?塞德跟她联络了吗?

蕾拉只说:“你只需要守在托马斯家的附近就行了。”她只担心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