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服务员吗?每次见到我都要问好?”程祁东的话语略显不悦,但是还是掐灭了烟蒂,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里。

郁晚笑了一下,走到了副驾驶座上面坐好,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程祁东也坐了进来。

车子发动,车厢内寂静无声。

郁晚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跟程祁东提起昨晚的事情,最终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昨晚你明明见过慕呈延对不对?你还让人把他送进了警局。”

“恩。”他倒是没有否认,郁晚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早上他回答的模样,不禁想着这个男人演戏演地可真的足…

“昨晚谢谢你。”她低声开口,手指尴尬地搅动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程祁东的话,她昨晚可能就被慕呈延欺负了。

“你怎么就不怕我欺负了你?”

男人沙哑的声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郁晚的喉咙略微紧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地咳嗽了两声。勉强笑了一下。

“等结婚后,我们不是来日方长吗?”

“你的意思是等婚后,我可以随便碰你?”程祁东好像从来不羞耻于表达自己的欲.望似的,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也让人并不会产生抗拒和邪念。

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郁晚到底还是败下了阵来,她一开始有想过一鼓作气地把自己给了程祁东,但是现在却是再而衰三而竭,她已经没有这个胆子了…

她扯了扯嘴角看向程祁东轮廓清晰的侧脸:“只要程先生想啊,随时随地,各种花式。”

第六十四章 你难不成想跟我过一辈子?

第六十四章 你难不成想跟我过一辈子?

现在程祁东对乔郁晚这张嘴已经不信任了,她这一张嘴里,能给你说得开出花儿来。

“以后别乱喝东西。谨慎一些。”程祁东像是在教育小孩一样,对郁晚开口。

“侍者说那杯牛奶是你让人送上来给我喝的。”郁晚连忙反驳。

“要是我给你放了毒药,你也不动脑子就喝了?”

郁晚见状立刻顺着竿子就往上爬了:“程先生给的,我当然喝。”

“我在跟你说正事。”程祁东拧眉,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能谄媚就谄媚,从没个正常的时候。

“哦,我下次小心点儿。”郁晚表面上虽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底却是想到了陆一浓那副嘴脸。陆一浓还真的是急不可耐地想让她离开程祁东。

郁晚别过身去,对正在开车的男人开口:“你知道昨晚的牛奶是谁让侍者送上来的吗?”

“那是你的事,自己处理好。”

郁晚原本还想向程祁东撒撒娇,或许他心情一好就帮她收拾陆一浓了。但是程祁东的态度却是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们两人不过是最纯粹的交易关系,他是不会插手她的私事的。

郁晚心底晦涩,但是她已经很感激程祁东了。于是没有再说话,让程祁东安静开车。

*

晚上的程宅略微显得有些古朴阴森,郁晚跟着程祁东进门,程祁东推着她的小行李箱走到了客厅,习惯性地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你的房间在二楼书房旁边,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都是新的,有什么不够的再让管家添。”程祁东将西装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正在换鞋的郁晚开口。

郁晚换上了棉拖走到了程祁东的面前:“为什么我有一种被你包.养了的感觉?程先生之前养过不少女人吧?”

她略微挑眉看着他,总觉得就这样住进程家有些奇怪。

“住进程宅,不代表你可以打听我的隐私。”程祁东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的时候,让她有些想要避开,“当然,我也不会打扰你。”

郁晚吐了吐舌头,垂放在裤子旁边的手却是紧缩了一下,没来由地紧张,但是表面上仍旧淡然:“明白,只不过我不打听你的隐私,如果婚后程先生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你难不成想跟我过一辈子?”

“我…”郁晚一下子被问住了。

程祁东解下了手腕上的腕表,露出了紧实有力的手臂肌肉。

“在各取所需的这段时间里,你只需要做好未来程太太该做的事。等互惠结束,我们离婚。”

郁晚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有一种被程祁东摆了一道的感觉?

“另外,跟那个慕呈延断了关系。”

第六十五章 毕竟是八年难得的朱砂痣。

第六十五章 毕竟是八年难得的朱砂痣。

郁晚闻言,轻笑:“不是说不管互相的私生活吗?我跟谁联系程先生也要管吗?”

“程太太在外面的名声起码要好听点。”程祁东给了她答案,转身准备上楼。

“等一下。”郁晚连忙开口叫住了他,“你打算让慕呈延在看守所里面呆多久?”

郁晚讷讷地问道,她记得慕呈延矜贵的很,以前念书的时候就没有受过一点苦,让这样的贵公子哥儿留在看守所里,估计是要了他的命了。

“怎么,舍不得?”程祁东停下脚步,单手抄兜,眼神如讳地别过身来看向她。

郁晚心底咯噔了一声,毕竟是八年难得的朱砂痣,现在即使厌恶,但是心底仍旧是异样的…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陆一浓…”

“乔郁晚。”程祁东站在离她几步开外的距离,话语冷厉,似是带着不悦。

“恩?”

“他昨晚差点上了我未来的太太,你说我应不应该让他待久一点?”

污秽粗俗的话语,从程祁东口中说出的感觉却不让人觉得排斥。

郁晚竟然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她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好像是在给慕呈延开脱了一样。但是实际上她自己心底也是矛盾的。

*

郁晚有些认床,她睡得并不是很好,辗转反侧了很久也没睡着就拿了随身携带的安.眠药片去楼下找水喝。

她怕惊扰程宅其他人就没有开灯,黑灯瞎火地赤脚走向了厨房。

当她走到厨房摸索着准备倒水喝的时候,手忽然触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她一抬头,忽然看到了程祁东的脸庞就在上方,将她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瓶都掉在了地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厨房的灯被打开。

程祁东略带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闭嘴。”

郁晚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但是心脏还是跳地很快:“你怎么大晚上下来不开灯?”

“你大晚上下来,开灯了?”

郁晚发现自己只要说话,总是要被他呛到。

这个时候程祁东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药瓶上,他附身捡了起来,当看到药瓶上面的字的时候,看向了郁晚,眼神湛黑。

“你在吃安.眠药?”

郁晚伸手想要从他手中抢走,但是程祁东却是直接将药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郁晚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可理喻,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想要去垃圾桶里面捡起来。

“你干嘛扔我的药!不吃我今晚睡不着。”

郁晚刚走近垃圾桶就被程祁东拽住了手臂:“这都是什么坏习惯。”

“我在纽约监狱的时候睡不着都靠安.眠药,已经养成习惯了。”

第六十六章 管那么多。

第六十六章 管那么多。

郁晚说话的时候有些急躁,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在程祁东面前提她以前在监狱里的事情。

原本就是不堪的,她竟然还自己乖乖说了出来。

她连忙想要扯开这个话题:“那个…我是说我晚上睡不着。”

程祁东低头看了一眼她因为紧张而略微瑟缩的双脚,发现她是赤着脚下来的。

“你在监狱里,也有不穿鞋的习惯?”

郁晚愣了一下,两只脚很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你家不是有地暖嘛,我就不想穿鞋了。”

“现在是冬天。”即使有地暖,大理石地板上也是有点寒意的。

程祁东上前,下一秒附身从地上将郁晚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伸手连忙抓住了程祁东的衣领。

“你干什么…”她紧张地看向上方,她只能看清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略微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睡觉。”程祁东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聒噪,“下次记得穿拖鞋。还有,扔掉你那些安.眠药。”

郁晚低声啐了一句:“管那么多…”

“你说什么?”上方传来男人冷峻的声音。郁晚连忙瑟缩了一下身子。

“我说程先生真好。”郁晚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

程祁东抱着她走上了二楼的客房,客房里灯火通明,郁晚这才看清了今晚的程祁东。

他的眼底略有阴云,看上去似是疲惫。他只穿了一件居家的睡袍,睡袍领口被她刚刚拽下来了,露出了紧实的精壮胸膛…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吃安.眠药。”程祁东将她放到了床上,郁晚暗自朝他吐了吐舌头。

“管那么多我耳朵会老茧的…”郁晚又吐槽了一句,觉得日后在程宅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她还以为程祁东只会把她当成一件物品一样摆在家里。

她声音不算低,他又听到了。原本程祁东已经准备离开,闻言扔了一句话:“我只有一根管,不多。”

“恩?”郁晚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仰头看向程祁东。下一秒当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她的脸像是火烧一般,瞬间变得通红滚烫!

程祁东这个男人看起来绅士,实际上就是个…就是个斯文败类!

郁晚不敢回应,看着程祁东离开了客房之后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门外,程祁东拿出手机拨通了陆琛的号码。

“喂,先生。”

“无论用什么方法,半个月之内我都不想看到慕呈延从看守所出来。”

陆琛倒吸了一口凉气:“好。”

*

翌日早上,郁晚原本是想要好好睡个懒觉的,但是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胡乱按下了接听键,那头传来陆一浓气急败坏的声音:“乔郁晚,你凭什么抢我的地?!”

第六十七章 下三滥的手段?她无法反驳。

第六十七章 下三滥的手段?她无法反驳。

当她听到是陆一浓的声音的时候,原本的睡意也差不多消散了,一时间清醒了很多。

“陆小姐,别说地我跟地主一样,那块地你不是买下了吗?”

那头的陆一浓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早上的时候那块地的负责人打给我,说地皮已经转让到了你的名下。赔了一千万违约金给我。乔郁晚,你到底是陪程祁东睡了多少次才让他这么帮你?!”

下一秒,郁晚连忙摘掉了眼罩,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一浓话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但是她大致已经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程祁东帮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程先生对我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有本事的话现在也可以爬上他的床来,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陆一浓从小争强好胜,大概是忽然被她摆了一道气得不轻:“我是名正言顺的未来程太太,不需要用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郁晚没有办法反驳,她接近程祁东的方式是挺龌龊的。

“寿宴那天晚上你在我牛奶里面放的药,才叫下三滥吧?”

那头的陆一浓僵持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郁晚已经想到了她身上,但是她也不否认:“你不是喜欢你的慕学长吗?我帮你一把不好吗?”

“我只喜欢程先生。”郁晚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是为了气陆一浓。

但是这句话刚刚落地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程祁东的身影就站定在门口,眼神饶有意味地正在看着她。

郁晚脸皮再厚也觉得尴尬,她连忙挂断了手机,笑着看向程祁东。

“程先生进来怎么不敲门?”

“这是我家。”

郁晚觉得程祁东的逻辑总是高高在上的,这是他家,但是这现在是她的房间,他进来难道不需要敲门吗…

她也不计较,起身,穿上棉拖走到了程祁东的面前。

她身上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裙,看上去是相当保守的款式,但是裙子只到膝盖,遮不住她那一双修长纤细的双腿。

程祁东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她那双笔直的腿上面。他忽然想到了寿宴那晚她神志不清,在床上用这双纤细的腿勾住了他的腿,不想让他离开的模样…

程祁东觉得喉咙略微有些干涩,他伸手正了一下衬衫上的领带,但是下一秒郁晚已经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很轻,也是干燥的。

“早安吻。”郁晚看着程祁东盯着她的样子,耳根子不自觉地烫了一下。她只是想要撩一下程祁东,难道是她刚才这个吻不对?为什么程祁东这样看着她?

下一秒程祁东逼近,附身直接用力吻上了她的不点而朱的红唇。

第六十八章 既然不想让我碰你,就别整天穿成这样晃。

第六十八章 既然不想让我碰你,就别整天穿成这样晃。

郁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因为毫无预兆。

程祁东应该是晨起抽过烟了,他身上清冽的烟草味道钻入了她的鼻端,让她的嗓子都略微紧了一下。

程祁东的吻技很好,但是今天却似是有些心急,更像是在啃吻着她的嘴唇。

郁晚笨拙地回应着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排斥这样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接吻,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为了迎合程祁东而已。但是当唇齿相抵的时候,她却一点都不排斥,反倒是在程祁东松开她的时候,竟然还有些留连…

程祁东的眼底有着分明的欲.望,郁晚忽然想到了一句话:男人的欲.望在早上的时候特别强烈。

她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目光忽然瞥到了程祁东西裤之间的异常…她觉得眼睛像是碰了火一样,连忙别开,嗓子却是真的像着火了。

“我…我去洗漱。”

但是程祁东却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刚才不是说只喜欢我?怎么现在就想逃了?”

郁晚倒吞了一口唾沫,觉得程祁东似乎也是在克制着自己,但是他的这种克制带着高高在上的味道,让郁晚觉得有些不舒服,很被动。

“是你答应过我婚前不会碰我的。”郁晚壮了胆子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既然不想让我碰你,就别整天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程祁东扔了一句话出来,郁晚感觉他好像被她惹恼了一样。

也是,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应该都是不快的。

但是当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的时候却觉得很委屈,她穿成怎样了?

“我穿的…还不够保守吗?”郁晚特地选了一件棉质的睡裙,既没有凸显身材,也没有风.情万种。

“程宅除了你我还有别人,把腿遮起来。”程祁东命令版的口吻让郁晚没有办法拒绝,这是程宅,他说了算。

“哦。”郁晚心底觉得委屈,但是没有办法。

她的个子不算很高,刚好到程祁东的脖子,她站在程祁东面前的时候恰好看到程祁东的领带,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去从一旁拿过了一个纸袋。

“之前我跟我朋友去商场,看到一条领带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要试一试?”郁晚嘴角噙着笑意,仰头看向了程祁东。

程祁东瞥了一眼郁晚手中的领带,原本凛冽的目光变得缓和了一些,但是话语仍旧冰冷:“赶时间。”

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郁晚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温暖的掌心触碰到他的衬衫的时候,让他略微皱眉,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克制。

“试一下嘛,好歹也是未来的夫妻,这么紧张干什么?”郁晚伸手直接去帮他解开原本的领带,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第六十九章 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被你宠坏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