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不顺路。”程祁东的口气还算好,但是话语却是拒绝的。

郁晚这才放心了一点,一边吃着流沙包一边开口:“老公,这个流沙包太好吃了。待会下车再去旁边的福瑞阁买点儿吧。”

程祁东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她就是要找事端。

郁晚朝着程祁东吐了吐舌头,继续低头咬起了她的小包子。

那头的沈依杭听到之后沉默了几秒,话语可怜巴巴:“我在这里等你们,我姑妈没有亲人,只有我来帮她处理这件事。”

“恩。”

郁晚觉得差不断可以挂断了,但是这个时候那头的沈依杭又冒出来了一句:“祁东,你能不能…不要带乔小姐来?”

一口一个“乔小姐”,让郁晚真的是烦透了,今天竟然还开口让程祁东不要带她去警局?!

“乔小姐不喜欢我,她说话那么厉害,我本来就说不过她的,现在嗓子哑了,更加说不过了…我有点怕她。”

郁晚听到这句话简直心里头怄火,说地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一样。

她憋着气,就是不说话,想听听程祁东的回应。

“怕什么?”程祁东开口平静地问了一句。

“怕她骂我…乔小姐对我们过去的事情好像很介意。我听说,她昨天将你办公室的家具换了?”

郁晚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沈依杭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恩。”

沈依杭的口气里面像是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其实也该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今天来警局,我把溪山御府的钥匙也还给你吧,我自己租房子住,免得乔小姐到时候,来把溪山御府的家具也都换掉。”

这一句话,硬生生把郁晚说地小肚鸡肠了。

程祁东的脸色沉了沉,郁晚就知道,他肯定是还想让她住在那里的。

第一百五十章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第一百五十章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郁晚脸部的肌肉略微僵了僵,觉得在程祁东面前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她也就在旁人面前脸皮厚,在程祁东面前面子一向都是很薄的。现在沈依杭这么说,不就是为了让程祁东知道她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吗?她也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先住在那边,搬出去的事情以后再说。”程祁东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坚定的口气,郁晚听到之后目光立刻沉了沉…

他挂断,那头的沈依杭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挂断之后,车子仍旧在车流当中堵着,郁晚原本拿着流沙包在吃,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胃口,如同嚼蜡一般,咬了几口之后又重新放进了纸袋里面。她觉得心底烦闷,打开车窗想要透透气。

“沈依杭说想要搬出溪山御府,你怎么不同意?”郁晚幽幽地开口,口气里面带着很浓的不悦。

“她搬出去之后没有地方住。”程祁东的话让郁晚心底很不痛快。

她扯了扯嘴角,脸色讽刺地很:“她是成.年.人,又有经济收入,就算你让她现在立刻搬出去,她也会找到地方住的。”

郁晚真不知道程祁东在瞎操心什么劲儿。

程祁东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她将视线从窗外挪到了程祁东的身上,瞥了他一眼认真开口:“是不是你对她好习惯了,从小到大地好,所以现在连她的起居饮食都要照顾?”

“乔郁晚。”程祁东的声音愈发凉了一些。

“每次我提到沈依杭,你总是会凶我。”郁晚微微挑眉,“也是,我们认识才多久,自然比不过你的青梅竹马。”

郁晚将醋意表现地很明显:“她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她呢。明明我把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了,你又把她拉了出来…”

郁晚最在意的其实是这个,程祁东表面上的确是对她足够好,但是实际上骨子里面一点儿都不诚实。

她庆幸自己没有跟程祁东吐露心声…

“之前我妈回来没有带手机,就拿了我的打给沈依杭。”程祁东的口气说得很轻松,似乎并没有要努力跟郁晚解释的意思。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温锦用他的手机将沈依杭拉出的黑名单。

郁晚撇了撇嘴,虽然心底知道程祁东不会做这种拉出黑名单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仍旧是不舒服,她就是小肚鸡肠,见不得程祁东跟沈依杭联系。

旧爱和小.三实际上是一种性质的,是婚姻最大的威胁,即使是他们这种戴着面具的婚姻也一样。

*

车子驶向警察局这一路上,郁晚都没有跟程祁东说话,一到警局她下车,直接阔步走进了里面。

沈依杭已经在里面了,身上那身病怏怏的病号服总算是换下了,总算是有了点儿精神,沈依杭最喜欢装的可怜巴巴的,也是郁晚最厌恶的模样。

“沈小姐早上好,吃早餐了吗?”郁晚进门,含笑看着沈依杭。

沈依杭见状立刻从椅子上面起身,手中拿着的水杯也不一小心碰倒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她的手背上面:“啊…”

“啧啧,我不就跟你打了声招呼吗?”

沈依杭连忙从一旁拿了纸巾赶紧擦干净了手背,但是手背仍旧是通红,愈发衬地她楚楚可怜。

程祁东停完车随后才到,一进警局,警局的局长就立刻迎了上来:“程先生,听您的助理说您要来,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程祁东没有说话,拉开一旁的椅子让郁晚坐下,这个绅士的举动让一旁的一些女警官都看的满眼放金光。

郁晚倒是已经习惯了,他们之前就说好了的,在人前装模作样地恩爱。

郁晚坐下,双腿交叠在了一起,含笑看着对面的警局局长:“局长,我想你们应该调查过监控视频记录了吧?沈小姐的舅妈是闯红灯所以我才会撞上她的,这件事情,沈小姐的舅妈是不是应该对我的精神损失负责?”

郁晚也不管自己说的在不在理,她就是想要刺激一下沈依杭。

沈依杭闻言唇色都有些惨白了:“乔小姐,是你撞了我舅妈,怎么反过来反咬人一口?我舅妈无依无靠的,怎么赔你?如果你对我有意见的话,可以把气撒在我身上,但是不要针对我舅妈。”

沈依杭一句“如果你对我有意见”一下子就激怒了郁晚了,她扯了扯嘴角,觉得有点而好笑。

沈依杭再一次挑战了她的底线。

“我可不敢对沈小姐有任何意见。沈小姐身后有人护着,我不敢。”郁晚说这句话的时候将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了程祁东的身上,程祁东仍旧紧抿着薄唇不说话,他拿起了一旁局长倒给他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乔小姐如果觉得跟我谈不下去的话,让祁东跟我谈吧。”沈依杭很显然是愤怒了,但是她摆在脸上就像是一只生气的兔子一样,看上去很生气,但是实际上还是在装可怜。

郁晚在心底嗤之以鼻,让程祁东跟她谈?她的如意算盘打地还真的是好啊。

沈依杭一双盈盈的双眼一直都定在程祁东的身上,似是期盼。

“我们夫妻之间跟沈小姐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要是你想要继续谈,我直接找个律师来跟你谈吧,我们走法律程序。”

“法律程序?”沈依杭听到之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郁晚是拿捏准了沈依杭的心思,沈依杭肯定是想让程祁东看在她的面子上面,私下里面将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就算了。

但是郁晚偏偏不肯。

“对啊,祁东,你有没有认识的律师?”

程祁东一眼就看穿了郁晚的心思,他坐着沉声开口:“私下解决会更加方便。”

“可是我没事做,闲得很,不需要方便的。”

沈依杭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认识律师,也没有钱请律师,如果乔小姐非要强人所难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警局里面的几个女警官看着沈依杭这幅样子满脸同情,郁晚知道这些人一定都觉得她是欺负沈依杭的坏女人。

沈依杭演地一手好戏,果然是戏子。

“没钱?那把外面那辆玛莎卖了啊,就有钱了。我看沈小姐那个车牌号码,应该也值不少钱吧?”郁晚知道停在外面那辆玛莎拉蒂是沈依杭的,而且车牌号码跟程祁东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沈依杭的生日。

“祁东…”沈依杭终于忍不住向程祁东求救了,郁晚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辆车和车牌号,肯定是程祁东买下送给沈依杭的。

郁晚觉得程祁东听到她说了这样的话肯定会不悦了,但是没想到程祁东却是从椅子上起身,单手扣住了身前西装的扣子。

“既然想请律师,待会我会让陆琛把律师的联系方式给你,让律师来解决吧。”这句话是对郁晚说的。

沈依杭一听到,面色煞白,连忙起身走到了程祁东的面前。

“祁东,能不能不要这样?我舅妈现在在医院里面恢复身体,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又要治嗓子又要去剧场那边,我忙不过来的。如果用法律手段的话,会更加麻烦…”

“请个律师吧。”程祁东对沈依杭的态度也很明确。这一点倒是让郁晚放宽了点儿心。

刚才她在跟沈依杭对峙的时候,程祁东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让郁晚还以为程祁东是想要帮沈依杭的…

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她。

话落,程祁东转身离开了警局,局长连忙上前要送他离开,郁晚倒是不着急,淡淡抬眸看了沈依杭一眼:“沈小姐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该审视一下自己的问题了。我跟程祁东毕竟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在外人面前,他无论如何都是会帮衬着我的,千万不要高估了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

沈依杭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声音沙哑的样子略微有些恐怖:“男人对初恋,肯定是会存着点儿不一样的感情的。”

这算是这么久以来,沈依杭在郁晚面前说地最重的一句话了。

“初恋是什么?可以吃吗?”郁晚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警局,留下沈依杭一个人杵在哪儿。

*

出了警局之后郁晚看到程祁东的那辆慕尚停在那边,已经发动了,是在等她。

但是郁晚却是直接穿过了慕尚,到路边立刻拦到了一辆车,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程祁东在车内已经开足了暖气,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郁晚很怕冷,每天晚上睡前还要开暖气,睡觉起来之前也要开暖气,久而久之程祁东就记下了她这个细微的习惯,提前上车,帮她开了暖气。

但是她却是头也不回地,自己打车离开了。

她经常在他面前闹小脾气,但是这样率性子还是头一次。每一步都走地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终于忍不住了。

程祁东也不生气,直接离开了。

郁晚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她生气不过是因为程祁东继续让沈依杭住在溪山御府,还因为这件事情凶了她,还有温锦将沈依杭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之后,他就这样听之任之,一件件事情堆积在一起,即使程祁东刚才允许她叫律师,仍旧是让她心底泛酸难过…

“小姐,您要去哪儿?”

“去锦山花园。”郁晚擦了擦眼泪,眼角的皮肤原本就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要脆弱一点儿,她用力一擦眼角都被擦痛了。

锦山花园是山山所住的公寓,她一不乐意就想去找山山说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靠在了锦山花园小区门口,郁晚下车,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被师傅叫住了。

“小姐,您还有付钱。”

郁晚闻言一愣,她好像…把包落在了程祁东的车上了,进警局的时候,她就没有拿包。当时气还没有那么足,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会跟程祁东一起离开的,所以都没有拿包。

郁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手机也在程祁东的包里面,她现在既没有手机,又没有钱包…

“师傅,我能进去找一下我朋友,跟她拿一下钱包吗?我钱包忘记带了?”郁晚好声好气地开口。

“你这不是耽误我的时间吗?小姐,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你这样来回一趟都够我再接一个客人了。

“我很快的…”

就在她觉得自己跟司机师傅说不清楚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就出现在了车窗门口。

“师傅,不用找了。”

郁晚抬头,当看到是楼邺城的身影站在车外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

她微微有些吃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楼邺城?

师傅接过红钞,回头看了一眼郁晚:“下车吧,有人替你付了。”

郁晚茫然地下车,出租车扬长而去,锦山花园门口只剩下了她跟楼邺城站在那儿,郁晚觉得有点儿尴尬,上次在高盛是楼邺城帮的她,这次又接受了他的帮助。

她开口,头一句话就是:“我会还你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他是商人,交易结束之后釜底抽薪也正常。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他是商人,交易结束之后釜底抽薪也正常。

楼邺城闻言笑了一下:“不用这么疏远。”

“我忘记带钱包了,待会去我朋友家拿了钱就还给你。”郁晚连忙开口,忽然觉得楼邺城在这里有点儿奇怪,“你怎么在这儿?”

“这边的房子,是高盛的地产。我过来有点事。”

“哦…”郁晚总觉得跟楼邺城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十足十的尴尬。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了的缘故,她对楼邺城就像是对陌生人一样,而楼邺城对她总是像亲近的人一般。这样的落差感让她觉得很奇怪。

“上次吃饭的时候,你先生好像不大高兴。”楼邺城观察人的目光敏锐。

“没有啊,他就是这样的。”郁晚扯了扯嘴角,要是熟悉程祁东的人就肯定不会说这句话了,程祁东平日里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冷冷冰冰的。

“你平时是不是不大上网?”郁晚抬头仔细看了一眼楼邺城,话语疑惑。

她的话让楼邺城愣了一下,但是楼邺城还是扯了一下嘴角回应她:“恩,很少。”

郁晚发现很多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越是精英,在网络社交上面投注的时间就越少…但是这句话倒不是特别绝对,只是放在程祁东和楼邺城身上挺合适的。

“难怪…”郁晚低声喃喃,心地想着难怪楼邺城并不知道她的先生是谁…网上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难听的言论在说她,好在现在事情已经略微平息了一点儿了,对她的生活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困扰,估计让陆一浓失望透顶了。

楼邺城也不询问她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明天复赛结果出来,你可以提前开始做婚纱了。”

郁晚闻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给我开了后门吗?”

“只是提前告知而已。你的稿纸很优秀,就算没有我也能够入围。”楼邺城这句话倒是不假。

“但是没有你的话我连初赛审核都过不了。”郁晚淡淡笑了一下。

楼邺城仔细看着她的时候,看到了她眼角似乎略微有擦伤。

他靠近了一些,伸手正要触碰到她眼角翘起的皮肤的时候,郁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防备的意识非常强。

她这个生疏防备的动作让楼邺城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缩回了手,倒是也没有说什么。郁晚却是被自己这个防备的举动惊了一下,她的确是挺有防范意识的,之前因为陆一浓的关系,她比任何人都要缺乏安全感,但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对程祁东的防范意识就远远没有像防范楼邺城这么强…

果然,人都是偏心区别对待的,对自己不怎么熟悉也不想要熟悉的人,防范意识和距离感就是会强一点。

“我朋友在等我了,我先进去了。”郁晚笑了一下,“之后在高盛见咯。”

郁晚含笑,朝楼邺城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小区。

一离开楼邺城,郁晚就觉得如释重负…

她匆匆跑到了山山的公寓门口,直接从一旁的鞋架最里面拿出了山山的备用钥匙,用要钥匙打开,之前因为住在山山家的缘故,她是知道山山公寓的钥匙放在哪里的。

她原本以为日夜颠倒的山山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她还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将山山从床上拽起来呢,但是一进门,她就看到了江牧霆坐在房间里面,让她略微吃了一惊。

“哥?”郁晚略微张了张嘴巴,又扫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山山,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是她还是走了进去,因为她看到山山的脸色有点儿差,她怕山山没有办法“对付”江牧霆,也怕江牧霆“欺负”山山。

“怎么回事?哥你是不是又欺负山山了?”郁晚瞪了一眼江牧霆,走到了山山身边,伸手抓住了山山的手,发现山山的手略微有些冰凉。

“没有。”这句话是山山说的,“郁晚,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想你了啊,想跟你说说话。”郁晚看着江牧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她不应该干涉山山和江牧霆的私事,但是她就是怕山山在江牧霆这边吃了亏。

“哥,你知道山山怀孕了对吧?”

山山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郁晚…”

江牧霆不说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拿出烟盒准备抽烟,但是看了一眼山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将烟盒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的情绪看上去并没有平日里那么冷静沉稳。

“哥,怀孕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得负责。况且你跟山山之间本来就有婚约。”郁晚敢说,她是想要推山山一把,她知道山山自己是肯定不会说出让江牧霆负责这样的话的,那么坏人就让她来做好了,反正也只是在江牧霆面前做坏人。

江牧霆不会在意的。

山山看向了江牧霆,她的眼神里面其实也有点儿期待。

“我会负责。”江牧霆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经过了千般思虑,话语听上去愈发沉重,“如果不介意的话,结婚吧。”

江牧霆为人从小就是如此,做什么事情之前都经历过认真的思虑,为人深沉。

哪怕是提出结婚这样的事情,也像是在征求山山同意一般。

郁晚觉得在她来之前山山跟江牧霆肯定谈了很多很多了,她到了之后,两人就水到渠成地谈到了结婚的话题。

她不好奇之前他们谈了什么,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山山?”郁晚用手肘推了一下略微有点儿发愣的山山。

“哦,好…”郁晚觉得山山有点儿懵了的感觉。

江牧霆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起身,正了一下西装领带:“单位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之后的事情,我们再谈。”

江牧霆说话的方式就像是在跟人在进行外交活动一样,很符合江牧霆外交官的职业还有性子。

他抽身离开,当公寓的门关上的时候,郁晚连忙转过头去看向了身旁的山山:“老实交代,怎么回事?!我哥昨晚在你这边过夜了?”

“没有,他是早上过来的。”山山的手仍旧冰凉,郁晚搓了搓,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了她一点儿。

“他没有凶你吧?”

“他的性子怎么会凶我?”山山苦笑,“我想把孩子拿掉,他不让。”

“哟,这次变成你占主动地位了?”郁晚抬眉,“我还以为你们的位置应该调换才对。没想到他竟然舍不得让你拿掉孩子了。”

山山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不是,他的工作不允许他有任何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