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保留地开口:“妈妈,你不是有手段让楼封听你的,把冠军改成陆一浓吗?怎么就没有面子给楼封,让他将陆一浓空降到高盛去做设计总监?还来眼巴巴地求爸爸做什么?”

郁晚是因为可以肯定楼封勒令节目组改冠军的事情跟乔兰心有关,所以才敢这么说的。

“别胡说。”乔兰心开口,像是在低声呵斥。

郁晚听到之后微微抿了抿嘴唇,眼眶略微有点儿僵硬了,感觉绷不住之后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我胡说?两年前在纽约我被陆一浓陷害,你帮着她,这次比赛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还是帮着她。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跟我妈生的?她怎么就这么偏心呢?”

郁晚说话的口气永远都是这样寡淡无畏的,虽然后半句话是对江颂年说的,但是眼睛却是一直都死死地盯着乔兰心。

“你不适合做服装设计师。”乔兰心似乎是懒得回答她是不是亲生的这样的问题了,小的时候郁晚就经常问,从纽约回来之后上次也问过一次,她已经不想回答。

郁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太阳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眼神僵硬。

“小时候你就是羡慕浓浓学画画,所以你也央着去学,你根本就不喜欢,就是为了比上浓浓。以前学画画的老师也说,你没有画画天赋,浓浓从小就是有天赋的,长大以后考入服装系也是第一名。你自己想想,当年考服装系是不是为了气浓浓?你根本就不喜欢做这些,何必跟浓浓去抢去争?”

乔兰心似乎是被郁晚给逼急了,虽然口气不算严厉,但是说的话却足够地难听…

郁晚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咬紧了下唇,嘴角扯了扯:“看来在你眼里,就是什么都比不过你的小女儿。”

郁晚别过头看向了江颂年,蓄着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

“爸,能不能把陆太太请出去?赶出去也行。”郁晚盯着江颂年,江颂年看着郁晚眼眶通红的样子,眉心皱了起来。

她没有再叫乔兰心妈妈,而是非常冷漠地叫了她一声陆太太。

看向了门口的管家:“管家,送客。”

乔兰心听到父女俩一起针对她,唇色都变得惨白了,在之前她跟江颂年的那段婚姻里面,她一直都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而且永远都是骄傲的,现在也一样。

她低声下气地来求江颂年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会被江颂年拒绝,但是她低估了江颂年了,还以为江颂年会念着旧情的份上会帮她去求求他那个老朋友楼封。

乔兰心没有办法再去求楼封了…用同样的把柄去威胁一个人两次,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乔兰心是聪明人,不会再去威胁楼封了。

所以她才会走最下策,来求江颂年。因为江颂年是楼封关系最好的老友。

“颂年…”乔兰心强忍着心底的憋屈和不悦看着江颂年,低声唤了他一声。

“颂年。”这个时候,从楼梯上方传来了江母的声音,江母身上已经换下了衣服穿上了真丝家居服,整个人看上去端庄温和。

“佩莹。”江颂年看到江母下来就别过了身去,乔兰心之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江母,她知道江颂年离婚之后迅速结婚了,但是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女人是谁。

时隔十几年见到这个女人,乔兰心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鄙夷。

江母的确是没有乔兰心漂亮,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比不上乔兰心的大家闺秀。但是江母一直性子都特别温和,从来都是做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的人。她跟郁晚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谈不上好坏,因为郁晚在江家的日子也不多。

“这位是?”

“是郁晚的妈妈。”江颂年眼神里有一抹不悦,但是还是向江母介绍了乔兰心。

江母了然地点了点头笑了一下:“陆太太您好,我是王佩莹。”

“恩。”乔兰心根本不想多理会江母,只是看向了江颂年,“颂年,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也会不遗余力的。”

政客和商人永远都是紧密相连的,是不可分割的,乔兰心仿佛是料定了江颂年日后会求她一样,话语笃定。

“我不会有走投无路,去求你的那一天。十几年前我求你不要离开的时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江颂年的话语很冷漠很冷漠,看向管家,“送客。”

乔兰心不甘心地离开,郁晚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精神一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爸,我先走了,待会儿跟山山说一声。”郁晚眼眶里面蓄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是真的觉得难过,乔兰心对于她的天赋和努力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在乔兰心的眼里,她学习服装设计,她想要当设计师,全部都只是因为她想要模仿陆一浓…

多可笑。

王佩莹看了一眼江颂年,上前轻轻搭住了郁晚的手臂:“郁晚,今晚留下来住吧,待会儿跟程先生说一声。外面好像又下雨了,你开车回去夜路看不清,也不方便。”

王佩莹也是好心。

郁晚不擅跟人熟,她跟王佩莹相处了不久,所以对于她的好意也只是淡淡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开车回去很方便。”

江颂年拧眉:“你有夜盲症,大下雨天的晚上开车是不要命了?!”

江颂年的口气非常严肃,近乎于是低声呵斥。

郁晚哽着喉咙,她越想乔兰心的话越觉得难受,心里头像是被塞满了东西…

江颂年低声咳嗽了一声,似乎为自己刚才说话口气太重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皱眉:“咳咳…...要不就打给程祁东,让他过来接你。”

“他加班,很忙的。”郁晚低声嘟哝了一声。

“加班再忙,工作有老婆重要?!他既然娶了你,就应该事事把你放在第一位,要是把其他的事情看得比你重要,我看这个人也不值得嫁!”

江颂年平时的脾气不算差,但是今天应该是被乔兰心刺激了,所以火爆脾气都出来了。以往在人前,江颂年就是非常沉稳的政客形象,身居高位,不苟言笑。

之前网上有人说江颂年是外交部最帅的大使,当时郁晚心底还小小骄傲自豪了一下。

“爸,你平时不是一口一个程先生的吗?怎么在背后这样说我老公?”郁晚戏谑开口,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程祁东的号码了。

“他再怎么位高权重,我也是他老丈人!”江颂年伸手扯了一下领带,王佩莹帮他去解开领带,笑着对郁晚开口。

“你爸不知道有多喜欢程祁东这个女婿,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惦记着你有没有又跟程祁东吵架了。”

“胡说什么!”江颂年脸色紧绷了一下,有点不自在地开口,脸上掩饰地非常明显。

郁晚原本沉郁的嘴角听到这些话之后都忍不住扬了扬。

“爸,你果然还是在乎你唯一的女儿的。”郁晚喜欢撒娇,也不管什么时候撒娇合适不合适。

也不等江颂年理会她,她直接转过身去通话了。

实际上郁晚这个时候心底仍旧是难受的,乔兰心的话太伤她心了。

那头的程祁东很快就接听了。

“喂。”无线电波那头,传来男人略微带着喑哑的醇厚嗓音,让郁晚原本飘乎乎的心都好像落地了一样。

第二百十二章 这种感受温吞乏力到,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二百十二章 这种感受温吞乏力到,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头的程祁东应该是很忙,所以听上去声音异常地疲惫。

“你还在加班吗?”现在是晚饭时间,但是由于外面天气不好,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好像衬得天很晚了似的。

“恩。”幸好郁晚已经适应了程祁东的寡言了,不然的话一定觉得他这么敷衍回复她是讨厌她。实际上他对谁都这样。

“吃晚饭了吗?”郁晚时时刻刻惦念着程祁东的胃。

“吃了。”

“你骗人,你加班的时候怎么可能有时间吃晚饭。”郁晚一下子就识破了程祁东是在诓她。略微带着一点点娇嗔的味道,夹着一点点哽咽。

但是郁晚不想被程祁东听出来她在哽咽很想哭,要不然程祁东要是真的很忙的话,又要顾她又要工作,会分心的。

然而郁晚的话一落入程祁东耳中,他就听出来了。

“受委屈了?”单是这么四个字,一下子就击溃了郁晚心底的防线,她倒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乔兰心也没有扇她一巴掌,但是她觉得这种被自己亲生妈妈用带着讽刺的口气羞辱的感觉,甚至比打她一巴掌更加让她难受…

这种感受温吞乏力到,让她喘不过气来,好像自己是被抛弃的小孩。

“恩…”郁晚还是嗫喏着开口了,她就是抵挡不了程祁东这样温声的话。

“在哪儿?”

“我在江家,不过我爸没有欺负我。”郁晚连忙替江颂年辩解了一下,免得程祁东误会了江颂年。

好歹今天江颂年也算是护着她心疼她的,在乔兰心面前护着她她能够理解,为了表现出自己比乔兰心更加在乎她这个女儿。但是在乔兰心离开之后他还关心她,说明他是真的关心。

“等我一个小时。”程祁东原本是命令的口吻,但是沉默了几秒,郁晚都快要脱口而出答应的时候,程祁东却是又添了一句,变成了耐心询问的口吻,“可以吗?”

郁晚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温柔对待了一样…

这样商讨询问的口气,真的很苏,尤其是配上程祁东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形象…很违和,但是却苏到了郁晚的骨子里面。

“恩,两个小时都可以,你慢慢来,现在是高峰期又下雨,路上注意安全。”郁晚心底欢欣,她也是没有想到程祁东会愿意来接她…

这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今天她体验了两把。

一把是在江颂年那边,一把是在程祁东这边…

“恩。”程祁东正准备挂断,下一秒郁晚又连忙说了一句。

“你待会儿到了江家,一定要在我爸和我后妈面前表现地爱我一点哦,不然他们不放心。听我后妈说,我爸每天晚上睡前都担心你欺负我,担心你不爱我,还担心你随时随地把我赶出程宅…”

程祁东稍微顿了一下,冗久那边传来了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你胡编乱造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郁晚眼眶通红,但是嘴角却是勾了勾。

“这是你自己在担心的吧?”程祁东又添了一句。

的确,这确实是郁晚自己心底每天晚上睡前在担心的事情…她的安全感太低了,总是担心程祁东这里不满意她,那里嫌弃她…

“唔,那是因为你对我还不够好,所以才总是让我担心。”郁晚觉得自己的脸皮挺刀枪不入的,尤其在程祁东面前,是愈发地肆无忌惮了。

这个时候那头传来了陆琛的声音:“程总,股东在催了。”

郁晚吐了吐舌头,原来程祁东这么忙啊…那她让他来接,是不是不大好?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是程祁东主动提出来要来接她的,并不是她求着的。这么一想她心底就平衡点了。

像程祁东这么在乎工作的人,既然他说来接她,那么肯定是可以抽空来的。

“你先去忙吧,我在江宅等你,你来吃饭吗?”

“不吃了。”程祁东那边有点匆忙,很快就挂断了。

挂断之后郁晚的心情虽然稍微轻松点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乔兰心对陆一浓这么好,还用那样的话说她,她就觉得自己很孤单寡助,好像只有程祁东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稍微安心,稍微有安全感一点…

“爸,祁东说他来接我。”

“恩。”江颂年闷哼了一声,郁晚还从来没有见过江颂年的心情有这么差的时候。

当年江颂年和乔兰心离婚的时候她的年纪还小,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她隐约记得,江颂年很爱乔兰心,很爱很爱,当年离婚,他几乎是求着乔兰心不要走的,但是当时的江颂年一无所有,拿什么去留住乔兰心这样的千金大小姐?

这时,一旁的王佩莹替江颂年泡了一杯热茶正从厨房出来:“郁晚,今晚留下吃个饭再走吧。让程先生也一起。”

“祁东一个小时后才过来,他说他吃过了,我在这儿吃点吧。”郁晚是觉得拒绝王佩莹不好意思,但是程祁东已经说过不吃了,所以她就小小地撒了一个谎说程祁东吃过了。为了给王佩莹面子,郁晚就留下来吃点儿。

“也好。”

几分钟后,保姆已经将饭菜端到了饭桌上了,家里只有四个人,江牧霆还在德国。

郁晚吃的心不在焉,因为心情的缘故没有半点胃口。

山山瞥了一眼郁晚,用脚稍微踩着了一下郁晚的棉拖。

郁晚抬头看向了山山。

“你就这么想你的程先生?茶不思饭不想了?”山山打趣着。

“我哪有。”郁晚反驳。

江颂年吃了一口青菜,看了一眼郁晚:“你多跟沈岑学学,你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不要整天老公长老公短的,这么不矜持整天粘着他,他会喜欢?”

第二百十三章 你今晚,是吃了兴奋剂?【表白必看】

第二百十三章 你今晚,是吃了兴奋剂?【表白必看】

郁晚听到江颂年的话的时候低声嘀咕了一声:“爸,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勾.引程祁东吗?”

郁晚狡黠地调侃江颂年,江颂年的脸立刻黑了下去:“我这是在教你在婚姻里面怎么跟丈夫相处!”

山山听到后都实在是忍不住笑了,看着郁晚的眼睛里面带着很浓的笑意。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管家将门打开了,郁晚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声就赶紧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她可以面对别的男人的时候矜持,但是面对程祁东的时候,她做不到。

管家将门打开之后,郁晚就看到了程祁东走了进来,他没有要换鞋的意思,只是站在玄关处,深蓝色的西装上面沾着一点点雨水风尘,皮鞋上也有水渍。

“江先生,江太太。”程祁东对江颂年的称呼倒是有点儿出乎一旁静静吃饭的山山的预料之外。

程祁东对郁晚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改口叫江颂年叫爸呢?

他不叫王佩莹叫妈能够理解,毕竟郁晚都叫她叫阿姨,但是现在他跟郁晚毕竟是夫妻关系,一声“江先生”,硬生生地好像拉开了他跟郁晚之间的距离。

郁晚当然也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异样,但是她现在只要见到程祁东就挺高兴的了,哪里还会顾着这么多,笑着仰头看向程祁东。

“还有我。”

“程太太。”程祁东弯了弯唇角,对于郁晚这种像孩子要糖一般的模样,他觉得有点有趣。

郁晚忽然间觉得刚才一点都没有的胃口都好了很多。

她抿唇:“我们回家吧。”

“恩。”

“程先生,吃点饭再走吧。或者进来喝杯茶。”王佩莹淡淡笑着开口。

江颂年也起身走到了玄关处,而郁晚则是走到了沙发旁边,拿起包准备离开了。

“不用了,我吃过了。”程祁东回答的疏离又礼貌。

“那回去路上小心。”江颂年也寡言,平平静静跟程祁东说了一句之后就让他们走了。

郁晚出门,程祁东帮她撑了伞将她送到了副驾驶座旁边,郁晚坐了进去,车子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安静舒适。狭小的车厢里面有着清冽的烟草的味道,郁晚猜想刚才在来的路上程祁东肯定是刚刚抽过烟。

驾驶座的门被关上,程祁东坐了进来,郁晚没有顾不上系安全带,直接附身靠向了程祁东的方向,一个绵软的吻落在了程祁东的脸颊上。

力道不算轻也不算重。

她绵软的红唇恰好落在他唇畔以上,鼻子以下的位置,那边儿是男人胡渣“遍地”的位置,程祁东忙了一天,即使早上刚刚打理过,一天下来多少也有点胡渣了,郁晚吻上去的时候虽然时间短促,但是仍旧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刺刺的痛感,她不仅仅不排斥这样的触碰感,反倒是觉得这样的程祁东格外性.感。

她的唇上似乎仍旧残留着胡渣的刺刺的感觉…

幸好车厢内光线很昏暗,只有外面江宅的灯光投进来,他才看得清她的脸。但是也看不清她已经红透了耳根。

程祁东原本准备系安全带的手也顿住了,索性放开了安全带,别过头来看向她。

“你今晚是吃了兴奋剂?”

从刚才程祁东一到江宅就感觉到了乔郁晚今天特别激动,一见到他就活蹦乱跳的,像只小兔子。

虽然郁晚平日里也不消停,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活泼的性子,她安静起来还是很稳重的。

今天她的情绪似乎控制地很不好。一会儿哭,一会笑的。

“没啊。”郁晚盯着程祁东淡淡笑了一下。

“不是说受了委屈?怎么还这么高兴?”

“受委屈之后就更加需要你安慰了,程先生,你要不要也亲亲我,当做是安慰?”郁晚勾着唇笑意盎然地看着程祁东。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的确算不上好,只是看到程祁东之后就莫名很想要吻他,情到浓时就克制不住了。

程祁东没有理会她,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郁晚见他不理会,就低声喃喃:“你把车子开到江宅外面路上停下,我有话对你说。”

程祁东皱眉,以往她是最厌恶被人指挥,最不喜欢别人教他怎么做的。

“有什么话不能够边开车边说?”程祁东的口气散漫,但是他心底实际上也很想听。

“我怕吓着你。”

程祁东虽然是不乐意的,但是还是将车子停靠到了路边上。

车子一熄火,郁晚便解开安全带侧身过来看向了程祁东。

路边灯光落在郁晚的脸上,像是在她的脸颊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一般…衬得她愈发好看迷人。

“什么事?说吧。”程祁东今天似乎是抽了不少烟,郁晚隔地不算太近也能够闻得到。

郁晚抿着下唇,稍微靠近了他一点。

“今天我跟我妈争执的时候我脑袋里面第一个想的就是你。”

“你跟你妈争执,为什么要想到我?”程祁东微微挑眉。

郁晚最喜欢看的就是程祁东这个细微的动作,一边眉头微挑,一边却仍旧是持平的,眉毛一高一低,正经的时候,也不忘痞味儿十足。

他穿着西装扬眉的时候,更是从骨子里面透着那股斯文败类的味道,让郁晚腿软。

“因为只有你会保护我啊。程先生,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遇到了你。”郁晚认真地开口,眼神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