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揉揉额头,不高兴地说:“什么你的人?她又不是你媳妇儿,我凭什么不能娶?她还给我洗澡陪我睡觉呢!我就喜欢她!”

“你!”南宫霖气得脸色铁青,只好把气撒到楚玖飏身上,冲他吼道:“还不管管你儿子!”

楚玖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小狼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他自己的事,我可管不着。”

南宫霖火大得都要暴走了,这时连梓箐出来解围:“小狼过来,娘亲有事给你说。”

过了一会儿,小狼知晓自己不久以后便会有个小妹妹出世,陪他玩儿当他的小跟班,顿时雀跃不已,随之便把娶媳妇一事抛诸九霄云外。

南宫霖这下舒心了:“还是小连最好,哪儿像你们父子?哼!”说着他恨了楚玖飏一眼。

楚玖飏毫不介意,伸手搭上南宫霖的肩,把他往边上揽:“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说。”

木轮轱辘,马车渐行渐远。南宫霖同酒儿要回许家村,小狼一家则是回了宜城,众人相约中秋再见。

连梓箐坐在车里,问自家相公:“刚才你同阿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传授了他一些捕猎的经验。”

连梓箐一听便明了,嗔怪一句:“就会教坏别人!”

“我这是为他好。再不开荤,我怕他这辈子都要吃素了。”

楚玖飏说着用手抚上美人小腹,似有无奈地叹道:“不过我就可怜了,因为这个小宝贝,恐怕我又得饿上大半年…”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明天的更新会在晚上八点哈!

一定记住晚上八点,最好不要早到~~~爱乃们!╭(╯3╰)╮

第五十八章女儿红

第五十八章女儿红

许家村隶属柳州,虽不在南宫霖的管辖范围之内,不过离潼城也不算远。两人一路游山玩水,慢慢赶路,终于在十来日后的一个黄昏进了村。

为了避免大张旗鼓惊扰到小小村落,夜泽带着随行之人在柳州城内住下,南宫霖则骑马带着酒儿回到她家老宅。

暮日炊烟,竹篱茅舍。

此刻正值晚饭时分,男人们做完地里的活儿,扛着锄头、拖着铁犁,正三五成群结伴,一边说笑一边往家走,爽朗笑声传遍田间。家中巧妇做好饭菜,纷纷打开自家大门,伸头出来喊一嗓子仍旧在外玩耍的孩童,然后倚在门口翘首张望,等待夫郎归来。

斜阳横抹,倦鸟返巢。酒儿终于回家,显得有些激动。南宫霖算是头一次见识乡间景色,不免左看右看,眼里都是新奇。

“那是什么地方?”南宫霖指着村头一间临水的茅草屋子问道。

“是我们村里的磨坊。秋收以后家家都要把谷子舀到打谷场去打掉壳子,小麦也要舀到磨坊里磨成粉,这样才能做吃的呢!”

“原来农家地方还有这么多有趣儿的东西。”

酒儿一直向南宫霖描述着乡野生活,滔滔不绝,南宫霖也兴趣大起,听得很是认真专注。

“公子,那里就是我家!”

南宫霖顺着酒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村子西南角有一处小小院落,青瓦灰墙,外面种了几棵梨树,如今枝头已经缀满了褐皮麻梨,沉甸甸快压折了树腰。

行至院前下马,只见门口蛛网缠绕,把门的铁将军上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酒儿从包袱里摸出铜钥匙,打开门锁,之后和南宫霖走了进去。

一年多没回家,院子里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枯叶满地,井沿铺尘,一切如常。

“公子你等等,我先收拾收拾。”

酒儿打开房门,随即取了个铜盆还有抹布出来要打水清洗。

南宫霖也挽起袖子,径直走到井边把打水的桶扔了下去,抬眸灿然一笑:“一起呀!”

打水擦桌、抹布拂尘、更换被褥、清洗杯碗…

粗略收拾了一番,两人都出了满身大汗,有些疲了。酒儿先去厨房烧上洗澡水,然后才从包袱里舀出在柳州城买的熟食干粮。

“公子今儿个先将就一下,明天去找里正把事办了,咱们就回城。”

南宫霖笑笑:“不碍事。你想住几日住几日,我陪你!”

碗筷摆好,卤菜炊饼上桌。南宫霖看着吃食叹道:“要是有酒就好了,咱们在这院子中央浅饮对酌一番,伴着清风明月、落花虫鸣,岂不美哉?”

“想喝酒呀?这个好办!”

酒儿咧嘴一笑,起身跑到院墙角找出一把铁锹,然后就蹲在茶花树下挖了起来。

南宫霖随之跑近蹲下:“干什么呢?”

铁锹翻起黑色泥块,酒儿头也不抬:“找酒呀!”

树下有酒?

“还是我来吧。”

南宫霖夺过她手里的东西便掘起来土来,不一会儿铁锹便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发出“铛”的一声。

酒儿雀跃拍掌:“找到了!”

两人合力挖出一个酒坛子,被七八层油纸包得严严实实。酒儿把坛子抱起,清理掉上面的泥土以后,坛身上写的字露了出来。

女儿红。

玉露琼浆满?,一醉方休女儿红。

“这还是我们才搬来的时候我爹埋在树下的哩!他说等我出嫁的时候再取出来喝,只可惜…”

可惜没等到她出嫁,易老爹就死了,更可惜的是,她嫁人当日没有新郎,也没机会喝下合卺酒。

坛盖一掀,浓郁酒香纷涌而出,简直都要醉了清风。

“好酒!”南宫霖深深嗅了一口,不禁开口赞道。

“我爹的私藏当然好了!”酒儿眼眸一弯:“不过,公子你觉得是我好还是这坛酒好呀?”

“嗯…”南宫霖蹙眉,装作为难的样子,“我只喝过酒,还没有吃过酒儿,这没法比较嘛…”

“不害臊!

酒儿恼了,扬手就要打人。南宫霖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哀求道:“酒儿~好酒儿~你就答应我嘛!反正明天就去找里正了,这都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你就答应我好不好?酒儿~”

一路上任他软磨硬泡,酒儿就是不答应和他把关系坐实。南宫霖遵照楚玖飏所教,锲而不舍,死缠烂打,每天都要念叨此事几遍,听得酒儿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酒儿很是坚决:“不行嘛,都还没成亲呢…”

“呐呐,这可是你说的,成亲就给我。那我们今日就成亲,就在这里!”

鸳鸯锦被,龙凤红烛。

这里是酒儿自家的宅子,并非成家,因而房里有很多她娘的旧物,还有她爹娘给她备下的两箱嫁妆。当初跟成家的婚事是匆忙间办的,仪式简略,再说只是从村里的一边搬去另一边,所以酒儿就把这些东西留在了老宅里,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香案上摆放着酒儿爹娘的牌位,南宫霖与身着喜服的酒儿跪在下方。

此处没有新郎官的物件,所以南宫霖在腰间栓了根红绸。他手持燃香,跪得端端正正,对着牌位说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我以后会好好照顾酒儿,疼她爱她,定不相负,请二老放心。”弯腰磕下三个头,然后他把香插|进香炉之中。

酒儿看着这一幕,眼前渐渐模糊,落下两滴泪来。她赶紧抬袖擦去泪痕,朝父母牌位挤出一抹笑容,声音有些涩:“爹、娘,我嫁人了,这回真的嫁了。我们两情相悦,彼此真心相待,你们可以放心了。”

磕完头上了香,两人又对月而拜,最后揭开盖头,再饮下合卺酒。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

“酒儿…”

真到了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南宫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挠头抓腮,不知如何是好。

酒儿看他红着张脸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傻乎乎的…你还站着干嘛?”

被一身大红喜服衬着,酒儿白润的肌肤更显娇嫩。她杏眼含春轻轻一扫,南宫霖心都酥了。他赶紧在床边坐下,先是缓缓凑过去在酒儿脸上亲了一口,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看酒儿没有拒绝的意思,南宫霖又再次亲了上去。一双炙热的唇扫过酒儿额角、眉眼、嘴角,最后停留在蜜唇之上,探舌深入其中。

他的手剥开喜服衣襟,扯开层层遮掩,钻进去握住一只丰盈。掌心被填满的一瞬,他沉积在身体里的力量渀佛一下被打开,立马变得狂热起来。

“嘶!”

酒儿觉得胸前有些疼,禁不住哼了一声,伸手搡搡南宫霖:“你弄疼我了…”

南宫霖却并没有对此道歉,而是开始撕扯酒儿身上累赘的衣服,动作急迫又粗暴。厚重外袍滑落,香肩半露,他迫不及待地就啃了上去,狠狠亲咬。

不消多时,酒儿便被剥得只余肚兜亵裤,乖巧地躺在床上。

南宫霖倾身压下,一边亲吻酒儿的同时,一边伸手去解肚兜上的系带。没想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带子被他扯成了死结,半晌也没能解下来。

南宫霖呼吸粗重,体内热浪一波高过一波,他索性直起身来,自顾自脱掉自己的衣裳,同时沙哑着嗓子对酒儿说道:“解开,快。”

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酒儿一颗心还是“噗通噗通”狂跳不已,她羞赧地别过半边身子,反手去解背上的系带。

优美的背部弧线宛如天鹅修长的脖颈,南宫霖看见裸|露的大片莹白肌肤,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便抚了上去,沿着光滑背脊一路向下,终于扯掉酒儿身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赤|裸身躯交缠在一起,彼此肌肤滚烫,渀佛要灼烧了对方。

南宫霖挤进酒儿双腿之间,高高昂起,正在寻找着那处密地。酒儿满面桃绯,咬着唇不敢看他,只能感受得到桃源之外的摩擦之感。

两人都是初|经人|事,不免有些没头没脑。南宫霖久寻不得其入,急不可耐,于是不断问酒儿:“这里?这里?”

公子居然还来问她?她也是头一次啊!

酒儿强忍着羞怯,只能不断以摇头的方式提醒引导着他,脸颊越来越红,就连身上也泛起一片粉色,看起来好似纯洁的莲荷花瓣。

终于,南宫霖找到桃源入口,在酒儿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他猛然一个挺身,深入其中。

疼痛猝然袭来,酒儿紧紧搂住南宫霖的脖子,靠在他耳畔呢喃道:“好痛呵…”

南宫霖此刻被柔软又紧致的香径包裹着,兴奋地说不出话来,满脑都是破城而入那一刹那的快感,噬骨,绝妙滋味难以言喻。

他侧首亲上酒儿的唇,浅尝深吻,同时腰腹一推一送,动了起来。

不过,才动了两下,他便控制不住,一股精流喷涌而出,随即紧绷的后背也松懈下来。

“唔…”

南宫霖趴在了酒儿身上,久久未动。酒儿察觉到身下的热流,狐疑问道:“公子…你好了?”

“嗯。”南宫霖头也不抬,闷闷应了一声。

“啊?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淡定+低调

第五十九章 葡萄架

早上这番折腾过去,已是日上三竿。酒儿浑身酸疼不已,软哒哒地趴在床上不愿起来,用被子捂住头生闷气。

公子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哪儿有这样的人?一回来了来两回,两回完了又三回…现在她身上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印痕,还有大腿根又酸又痛,站都站不起来,比受刑还惨!

以后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睡了!

正当酒儿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南宫霖端着碗东西进了屋。他如今可是春风满面,眉眼都透着股得意劲儿,一看便知是吃够了的。把碗搁在桌上,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被子。

“酒儿起来了,吃点东西。”

酒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故意不理南宫霖,话也不说一句。

南宫霖眯起眸子笑了笑:“小懒虫!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走开,我不想见到你!”酒儿蒙在被子里,气鼓鼓地喊道,瓮声瓮气的。

南宫霖把手探进被子:“再不起来我可要收拾你了…”说着他的手就在酒儿身上抓了一把。

“啊!”

酒儿尖叫一声,几乎是跳着坐了起来,双手护胸:“走开走开!不许碰我!”

南宫霖呵呵一笑,凑过去用手按住酒儿双肩,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知道累着你了,今儿个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

酒儿这才松下防备,半信半疑:“真的?那你要说话算话,今天不许再…那个我,明天也不行!”

“知道啦!”南宫霖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去端起桌上的粥,亲自舀起一勺喂给酒儿:“来,先吃点东西。”

软糯甜粥入口,酒儿有些诧异:“公子,这是你煮的?”

“我哪儿会呀!”

南宫霖一勺又一勺地喂着酒儿,道:“我去隔壁找那个大婶做的,给了她些银子。不过我记得你的口味,枸杞大枣红糖一样不少,我都叫她放了。”

有时候亲力亲为并不代表关怀备至,只要深深牢记,便是满满心意。

酒儿低眉一笑,张口含住瓷勺,嘴里蜜味再浓,也比不上心里暖意。

“对了酒儿,隔壁大婶说里正前两天去柳州城里了,可能要过几日才回来,不如我们就在你家多住些时候?反正你也好久没回家了,我就在这里陪你,看看我们酒儿长大的地方。”

两人商定以后,便安安心心在老宅住了下来。

许家村地小人稀,不多时村里人便都知道酒儿带了个俊俏公子回来,于是纷纷找了借口上门来看。

“酒儿回来了呀!你这一年多没在家,冷锅冷灶的,给,婶子给你拿了些米面过来。”

隔壁王大婶第一个上门,酒儿接过东西连忙道谢,然后请她进屋坐。王大婶也不客气,径直就走了进来,伸脖张望。

昨儿早上那个俊美公子呢?哟呵,那模样长得可真是好,天仙下凡呐!不知他和酒儿是什么关系?

王大婶正满腹猜测,南宫霖自房内走了出来,手上还端了一壶茶。

他见到来客弯眸一笑,神情朗朗若皎月:“大婶您来啦,快请坐。”

“诶诶!”王大婶看到这笑容都傻眼了,连忙应声坐下。

南宫霖给她沏上一杯茶,主动攀谈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听酒儿说了,她原先没少得您的照顾,劳您费心了,我代她说声感谢。”

王大婶客套道:“哪里哪里,咱们村子小,邻里间有个什么事儿大家都会帮忙的,酒儿这孩子心肠好人又乖巧,村里谁不喜欢她呐!不过…官人别怪我老婆子多问,您是酒儿的…”

不等王大婶问完,南宫霖便笑着说道:“酒儿是我娘子,我们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

王大婶惊得大张个嘴,里面都能塞进一枚鸡蛋。短短一年不见,酒儿居然嫁人了?!原先不是还说要为成家守着的么?不过话说回来,成凯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酒儿守了五年也算仁至义尽了,再说有面前这么个俊美公子放着,傻瓜才不改嫁呢!

南宫霖无视她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此番回来,就是想找里正把酒儿的户籍从成家脱出来,这样她才算堂堂正正进了我家的门,我可不能委屈了她。”

王大婶又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告辞,酒儿留她吃饭,她硬是很坚决地回绝掉,之后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哎呀呀,这可真是件大事儿!赶紧给李家媳妇赵家婆子她们说去…

南宫霖看着王大婶胖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过头来冲着酒儿咧嘴一笑:“不出今日,保证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夫君!”